第 12 部分(1/1)

“沈兄”。

“耶律兄“。

如此一来,笑笑就忘记了刚刚的事情,几人刚坐下来,还没有坐稳,楼下就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只见刚刚离去不久的朱公子,身后跟着一群官差。

“胆敢欺负本少爷,今日就让你们葬身在这吴何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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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孙家少主】

民斗不过官,这是自古以来的事实,见到众多的官差,几个人也没有了刚刚的轻松,紧绷着脸望着众人。看来今日难逃出去了。

“你们走,一切因为我起事非,耶律兄,一切就拜托你了。”沈焘将孩子交回笑笑怀里。

笑笑歪头看了他一眼,却没有接过孩子,佑寒也乖乖的靠在沈焘怀里,不肯动一下。

“哼,今日你们谁也别想离开这里。”朱公子大手一挥,向后的众官差围了过去。

笑笑冷眼看着众人,真是落地的凤凰不如j,事情更是一件事接着一件,看来这古代平常老百姓的日子还真是不好过。

眼看着人官差就要靠了过来,耶律阮也紧握手里的剑,冷眼扫着众人,如果知道会遇到这样的麻烦,当初就应该让几个暗卫跟随,不然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朱少爷,不知在下是否打扰了你的没事?”冷漠淡雅的声音,随身一抹青色身影慢慢从楼下走了上来。

看清来人的面貌后,笑笑和沈焘明显眼睛一亮,虽然个子长高了写些,但是那模样,不正是当年的子丞吗?

在见被点明名的知县儿子,见来人后谄媚的扬起嘴角,“呦,原来是公孙家的大少啊。”

笑笑有些迷惑,却也记起子丞姓公孙,没有想到他竟然有这么高贵的身份?可是之前他又为什么会那个样子?甘心做自己的奴才,难道说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知打没打扰到朱公子?”公孙子丞依旧一脸不变的神态。

朱公子抖着浑身的肥r,“不打扰,不打扰。家父早就想拜访公孙府,几次前去都说公孙少爷不在家,今日遇上,择日不如撞日,公孙公子虽有时间,今日可到朱府一叙?”

“今日本是没事,但是不巧,正好遇到我家娘子,所以还是改日吧。”公孙子丞不卑不亢。

“既然这样,那就改日再去府上拜访了。”

公孙子丞走到笑笑身边,往怀里一搂,“娘子,怎么这般贪玩?看为夫回家怎么收拾你。”

呃……

“公孙公子,她是你娘子?那个不是她相公吗?”朱大少指向抱着孩子的沈焘。

“那当然是她相公,而我,也是她的相公,一年多前,她就已是我的娘子了。”在心里,他就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娘子。

一个时辰之后,酒楼二层早已没有了朱少爷及官差的影子,笑笑与子丞对面而坐,确一坐就是半个时辰,谁也没有开口讲话。

公孙子丞不说话,是因为他还在气,气她的不辞而别,更怪她不相信他对她的心,脱离人骗子后,他本可以寻回家,毕竟家里只有他一个儿子,但是这个用半个包子买下自己的女人,在相处中让他再也移不开眼,没有一丝后悔,他留下来,哪怕一辈子在她身边做一个下人也行。

但是,在她一声不响的离开时,他后悔,后悔自己没有能力为她分担一切,怪自己竟然没有发现她眼里的受伤。

回到家整整一年多了,他一只在打听着她的消息,但是音信全无。从认回家人,到接受家里的产业,一天比一天忙,但是在忙他每隔半个月,都会亲自去寻找她的下落。

笑笑不语,是因为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如果刚刚不是他出手相救,此时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但是他以自己是她娘子相称,不知道会不会对他不利?

不过,想到那头猪惊愕的合不起下巴的样子,真是让人捧腹大笑,一个女子有两个相关,怕他是第一次听到吧?

呃……

应天王朝的人都明白,女子能娶多个相关的,那只有王爷的身份才能做到,只怕这样一来,不是告诉人家她就是那个被贬的王爷,那安危岂不又受到威胁?

“子丞,谢谢你救了我们,不过为了不给你添麻烦,我们还是先走了。”既然分开了,她不想再让任何人因为他们而受牵连。

公孙子丞眸子一直,后又从椅子起身背手而立在窗前,“只怕这几日你们是不能走了,相信那朱大少必定会派人跟踪你们,如若发现你们离开,定会阻拦。”

“可是……”

转过身,公孙子丞淡然一笑,“何况老朋友见面,岂会连子丞的府邸都不到,这也说不过去。”

“王……绎儿”当初子丞眼里的情,有谁看不出来,沈焘c话,但又想到他有什么权利说话呢。

“主子,属下看公孙公子说的不错,不如先在那里休息几日吧,这样也好。”

最后耶律阮开口,笑笑摇摆不定的心终于定下来,点点头,临下楼时似才想起什么,对身后抱着孩子的沈焘说道,“阿焘,今日遇到,就不要再分开了,你看佑寒也很依赖你,别在外面流浪了,咱们这个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却也是一个安生的家。”

沈焘紧紧咬住牙根,神色激动,出来一年多,这也是一年多来他听到最感动的话,家,她在叫自己回这个家,是不是所有人都会慢慢回来?

这个家,又是不是会像以前一样热闹,不知道大哥与二哥怎么样了?不知道那个总一脸委屈的丑人怎么样了?一切还会回到从前吗?

笑笑在公孙府一住就是五日,享受了五日衣来伸手的生活,真是江南第一首富,当初见到府邸时,只看到那黑漆的大门,两边高大的石狮子,那气魄胜过当日她是王爷时的王府。

子丞每日以客相待,两人之间有些陌生,却又带着一份熟悉,虽然在他们来到府里后,子丞一直没有出去,但是与她见面的时候却不多,因为大部分时间子丞都是陪在佑寒身边。

想到这里,笑笑心里一暖,她的男人们都这般温柔。

……

她的男人们?呵呵,怎么想到这里去了,折下一朵花,笑笑看着三个男人哄佑寒的样子,也走过去凑热闹,随手把从手上摘下的花往儿子耳朵一夹。

“美,真是个美人。”笑笑故意一脸色相,盯着儿子看。

可惜,小家伙似乎根本不生气,反而高高的扬起下巴,这副姿态,笑笑抽搐几下嘴角,怎么这么像一个人?那副妖媚的容颜,特别的丹凤眼,自己与冰山的儿子不像冰山一样冷,倒是像当初那个总和自己打架的妖媚,这事……太邪。

“阿焘,你说佑寒是不是不像冰山?”笑笑打量着儿子,那眼神看的佑寒往抱着他的子丞怀里靠了靠。

沈焘噗的笑出声,“笑笑,我也觉得怪呢,你说这佑寒到是有些像二哥。”

再次回到这个家后,笑笑曾深夜里找他谈过,说她再也不是以前的萧绎了,叫笑笑,以后就叫她这个重生后的名字吧,而她却出口较自己阿焘,每每被这样叫,心里也会升起一股暖意。

“哈哈,是啊,佑寒确实不像锦书公子。”子丞说完又打量了一翻怀里的小人。

笑笑坐在下人拿过来的椅子上,“当日一走,你们后来又发生了写什么?”

沈焘手一僵,后又淡淡一笑,“当初子丞第一个离开,我是紧随而去,想必大哥二哥和绿而在一起吧。”

笑笑不语,拿下儿子耳朵上的那朵花,逗弄着儿子,只见花一拿下,佑寒火气大的伸手往回抢,逗了他几次后,笑笑将花还给他。

佑寒戴了几次,每每戴在耳朵上又掉下来,脸上一委屈,看着笑笑就大声的哭了出来,沈焘眸子一厉扫了一眼笑笑,马上抱过佑寒哄了起来,并起身道花丛旁又摘下几朵大话戴在耳朵上,小家伙的哭声才停了下来。

“真是爱臭美,果然和那妖物一样,莫不成他是妖物的种?”笑笑驺驺嘴。

一句话,逗的三个大男人大笑出声,如果子俊在这里,听到这样的话,怕又要吵个没完了?这时只见府里的管家跑了出来,脸上还带着汗水,“少爷,四皇子已经到府门口,说要拜见老爷。”

子丞起身,一脸凝重,“你没有告诉他老爷和夫人出门远游去了吗?”

“奴才说了,但是四皇子不信,还说他远从城都而来,赶了几天路,即使老爷不在府中,也该让他进来休息一下吧。”府里的人谁不佩服这归来一年多的少爷,只是平常时这性子倒是冷了些。如今家里来了客人,向来孤单身影的少爷笑声多了,人也变的让人敢靠近。

“萧轩仁怎么来了?难不成是听说了我们在这里?”笑笑皱眉。

耶律阮也点点头,“如果是这样,此地不宜久留。”

沈焘抱着儿子静静的站在一旁,反倒像个妇道人家,公孙子丞冷冷一笑,“既然皇子要住进公孙府,公孙府哪有拒绝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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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跑错丢‘祸害’】

四皇子被迎进了府,只是可惜是住在这里了,可是从住进来开始就没有见到公孙府里的任何一个主子,除了总管就是下人,当知道他进府时,公孙少爷在之前的半个时辰已离开家,去外地收账,萧轩仁脸色铁青。

笑笑这一次可真正算得上是拖家带口了,先前只是带着儿子,如今一个名义上的相公也陪在身边,另一个拥有万人眼红财产的少爷,又开始成了她的贴身下人,她又有点觉得像之前的生活了,却又有些不同。

可是心态不一样了吧,笑笑斜眼看了下儿子,自从沈焘来了之后,儿子唯一贴身的便是他,而沈焘更是把所有心思放在佑寒身上,只在是对佑寒说话,那一定是文绉绉的。

可惜佑寒却一点也不给他面子,每当那时都会闭上眼,很快的就在沈焘怀里酣然睡起来,嘴角更是可爱的流着口水。

宽广的道上,两边是密密麻麻的树林,江南最大的特点之一就是树多,而且多山丘,清澈的小溪更是穿c在树林里。

耶律阮骤然停下,手一伸拦住众人的步子,他一脸凝重的扫量着四周,没有鸟叫声,此时就连风也似停止了吹动。

果不其然,十多条黑影瞬间出现在眼前,能让人看清的只有那露在黑布下面的眼睛,眼里泛着寒意。每个人手上各持一把大刀,不用猜也想到得到是来做什么了。

“主子,你们往树林深处跑,耶律在这里尽量争取时间。”

笑笑想也没想开口拒绝,“不行,我们怎么能丢下你一个人,要走大家一起走。”

“沈兄,快带主子离开,耶鲁脱险后,定会去寻大家。”耶律阮知道笑笑的脾气,只是此时不是争论这些的时候,眼看着黑衣人越走越近,只怕在耽搁下去,谁也没有逃离的机会。

“绎儿,走吧,你要为佑寒想想,相信耶律一定会脱险的,我们在这里只是给他增加负担。”沈焘也开口劝道。

在敌人面前,谁先镇定下来,谁就离胜利不远了。笑笑让自己镇定下来,“耶律,你一定要来找我们,不然……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

耶律阮重重的点了点头,冷然回过身子面对越来越近的黑衣人,拔出剑眼角扫着向树林深处远去的三个身影,身子往前一跃,拦住要追去的黑衣人,一场撕杀就这样展开。

耶律阮只身一人怎么拦得住十多人,还是有人向树林深处追去,公孙子丞停下步子,眼睛四处看了一下,从地上拾起一根棒子,也许他打不过黑衣人,但是最起码可以拖延一下时间。

笑笑与沈焘一路不停,根本没有发现子丞的举动,等两人再也跑不动时,靠树坐下,抚平喘息后,才发现没有了子丞的身影。

“子丞??”笑笑愣了。

沈焘紧皱眉目,怀里的佑寒没有一般小娃的惧怕,两只眼睛瞪的大大的,安静的靠在沈焘怀里,“你不能回去,不然子丞就白牺牲了。”

笑笑停下迈动的步子,虽然只是看着她的背影,但是沈焘知道她此时在哭,那微颤的身子,却没有一点低泣声。

笑笑用衣袖擦干脸上的泪,她怎么可以哭,哭不就是认命了吗?不就是认输了吗?她要好好活下去,要等着他们安全的回来找自己,可是真的可以等到吗?

她怪自己的无能,更恨自己竟然一次次给他们带来恶运,她要变得强大,只有这样,才能保护那些自己在意的人。

吸了吸鼻子,笑笑转身又向树林深处走去,为了确保安全,不能停在这里,沈焘一路无语,抱着安静的佑寒跟在笑笑身后,他真的很笨,不知道要怎么去安慰她,感到衣袖被拉,沈焘低下头,见佑寒正看着他。

“饿饿”

……

沈焘见笑笑停住脚步回过头,第一时间把佑寒紧抱在怀里,身子往后退了几步,一脸的警惕。笑笑靠近一步,沈焘就往后退一步。

笑笑冷扬起嘴角,“站在原地,再敢往后退一步,家法伺候。”

沈焘被威胁的停在原地,此时紧张的让他根本没有细细的品笑笑说的话,家法?从他们这些人嫁进王府,哪里听笑笑说过家法。

这沈焘,还真是一个书呆子。

笑笑大手一伸,将佑寒纳入怀中,抱稳后大手一伸已掐上佑寒那张胖嘟嘟的小脸,手一松两指红印清晰的显现在脸上。

佑寒委屈的噘着嘴,那满嘴只有的四颗牙,两颗正咬着下唇,双眸含着水光,小手更是紧紧的握成拳头,看得一旁的沈焘眼睛也微红。

“绎儿,佑寒他还是个孩子,此时说饿也是正常。”

“他是孩子?我看他是个人精还差不多,只怕你也没有他精明,难怪他喜欢缠着你。”

笑笑刚说完,沈焘的脸乍青乍白,看着他局促的样子,笑笑心里暗叫一声不好,沈焘那方面不行她是知道的,正因为不行所以也不可能会有孩子。

他那么喜欢佑寒,她又那样说,怕是触到了沈焘心里那痛楚。也觉得尴尬,笑笑把佑寒交回到他怀里,她还真是难做人,这身边一个个男人,却比女人还不好伺候。

两人一路无语的又走了几个时辰,看到一条小溪静静的流着,后面没有追来的黑衣人,两人才真正的停了下来,天色也渐暗,笑笑从包裹里拿出两个馒头,一个递给了沈焘,一个递给了还一脸戒备的儿子。

沈焘摇了摇头,此时还哪有心情吃得下东西,最后只有佑寒一个人用力的咬着馒头,吃的有滋有味。夜很快就黑了下来,笑笑靠在沈焘的身边,如今一切只有等天亮再想办法了。

何况在这里还可以等一下子丞和耶律,如果他们还在,就一定会往深处找来的,逃了一天的命,困意也冲上了脑袋,笑笑第一个睡了过去。

只是佑寒习惯了被娘亲抱着睡,两只眼睛直直的盯着娘亲,沈焘实在看不过去,只好推了推笑笑,见她迷糊的睁开眼,才将佑寒交了过去。

沈焘毕竟也只是一个文弱书生,体质也比笑笑好不到哪里去,不多时也深深睡去。深夜,树林里一片寂静。睡梦间,沈焘总有一种被人盯着的感觉,猛然睁开眼睛,四周漆黑一片,吁了口气,回头一看,身上霎时出了一层冷汗,笑笑怀里空空,哪里还有佑寒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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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

整整到天亮,笑笑与沉焘也没有打到佑寒,小小的身影就在他们两人怀里失踪,笑笑一直冷漠不语的寻找,当发现终于没有结果时,整个人才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她竟然把儿子弄丢了。

沉焘也似一夜间老了许多,做为一个男人,手无缚j之力也就算了,但是要连这平时都照顾不好她与佑寒,这样活着还有何用?

“走吧,沿着河往下流走,一定能走出这深林。”许久,笑笑从地上起身,望向远处,对身边的沈焘说道。

笑笑一脸的沉静,那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让周遭一切都变得暗淡。她难道不该向其他女子一样,大哭吗?为什么在脸上看不到一丝难过?

沉焘猜不出她的想法,更看不透她在想些什么?一路两人静静的沿河走去,从#天中午开始两人就没有进食,如今已到了第二天中午,终于也走出了树林,眼前不远处就可看到一处小镇。

到镇上找了一处客栈两人算是才停下休息,被带到房间,笑笑还没有坐到桌上,整个人身子一软就倒了下去。

沈焘在自己房洗漱后,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该下楼吃饭了,毕竟笑笑的身子也不算是太好,只是没有想到敲了半晌也不见有人来开门,推开后就发现了倒在地上的笑笑。

慌乱地跑过去,又一边大声将楼下的小二叫了上来,吩咐找大夫,坐在床上,沈焘紧握笑笑的手,脸也一片惨白。

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一下子承受这些?他就知道她安静的让人心慌不是好事,哪知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沈焘紧紧握着笑笑的手,头一次迸发出想去保护一个女人的想法。

大夫很快就被小二领了进来,把脉看过之后,只说身子太弱,又一路奔波,心里有郁积,吃几副药就可以了。

笑笑这一病就是半个多月,半个多月能下床后,也是由着沈焘搀扶才能支撑起这软弱的身子。只是在这段期间笑笑一句也没有提过佑寒更没有问起过耶律或子丞有没有消息。

沈焘也避而不答,只是当初没有想到会发生这些事,所以沈焘身上带着的银子也只有他平日里靠自己为人写字攒的一些,笑笑一病又是吃药又是住店,兜里也没有剩下多少,如今要担心的是挣些钱才是重要的。

夜,笑笑一个人靠在房间的窗前,儿子,她就这么把儿子丢了,她不配当一个娘,平时总是欺负儿子,时不时的使用一下暴力,更是为了省钱克制儿子要吃r,从来没有真正的把儿子当成一个孩子。

泪总是在夜里一个人时偷偷流下,毕竟沈焘已因为自己受太多的苦了,自己又怎么可以再让他为这种事情内疚呢。

明白子丞的好,可是自己却一直不却往那方面想,毕竟在现代时受过的伤,让她不敢在去招惹感情方面的问题,一直把大家当成亲人来对待。

可是,如果不是遇到自己,子丞仍旧会过着大少爷的生活,娶妻生子过着正常人的生活,就是因为又遇到了自己,现在生死未知。

听到外面有脚步声,还有听到有人叫沈公子,笑笑起身走到门边,侧耳偷听,这么晚了,沈焘怎么可能没有睡?而且刚刚如果没有听错,那应该是上楼的脚步声。

“沈公子,今日公子交待过后,正好隔壁的孙大爷要给在城都的儿子写信,你看,明个我把他给你带过来?”

“那就谢谢小二哥了,我看还是明早我过去吧”沈焘压低着声音,眼睛也看向隔壁,生怕被人听到。

小二一笑,“行,公子今日在万老爷家抄了这么晚的经书也累了,小的就不打扰您了。”

一阵轻快的下楼声,然后是隔壁门打开关上的声音,直到没有声音传来,笑笑的身子才顺着门一路滑到地上,感觉不到凉意从地上股股传到身上,紧咬红唇,难怪这两天沈焘早出晚归,又生怕自己知道的样子,原来是又出去给人写字挣钱。

只是,想到一个丞相之子做这些,笑笑鼻子一酸,自己何德何能,能让他为自己做这些,自己能怎么能再让这种事情发生呢?

第二天一大早,笑笑起来时,沈焘已出去了,看来是去那个孙大爷家了。来到这里快一个月了,她第一次走下楼。这个小镇子不算太#,却也很繁荣,毕竟去江南的商队或人都要经过这里,这里又是唯一的一家在路中间的小镇,大多数经过此地时,都会落脚在此。

“姑娘,身子好了?要吃点什么?”因为一直病着,而这些汤药又全是他教那个沈公子熬的,所以小二对笑笑也熟悉了些。

笑笑看了看四周,发现对面的客栈里爆满,而自己住的这家却冷冷清清,“小二哥,不知有个问题当问不当问?”

小二将手里的帕子往肩膀上一搭,“有什么当问不当问的,姑娘想问什么问便是了。”

“我看这里商队经过的人不少,为何只有这里显得冷清些?”

小二叹了口气,“姑娘有所不知,掌柜的儿子突然病死了,所以根本没有心思下厨房。我们这镇子的厨子月银又高,掌柜家儿子病时又花了不少钱,哪里还请得起厨子,所以如今这客栈也只能住住人,真要吃东西,还得去别家。”

笑笑低头沉思一会,最后看向小二,“小二哥,你看能不能问下你家掌柜,把这厨房和一楼租给我,你们照常可以招客人住店,不耽误你们挣钱,如今你们这一楼和厨房也是空着的。”

“租?”小二有点搞不懂是什么意思。

“恩,是租。我每个月按银两给你们钱,只要你们把一楼和厨房借给我用就行,不然你们不也是空着,如此一来,你们还能有些收入。”

见小二有些犹豫,笑笑又接着说道,“你可以去问问你家掌柜,如若租给我,我定不会少付租金,而且如果可以有饭菜,到时住店的客人也不会少了,你们也能多挣些,只是还有一个就是第一个月的租金我只能先欠着,你也知道为了我吃药,沈公子也没少花钱,但是只要一有收入,除去买菜用的,其它的我一定先把租金交上。”

小二见她说的如此诚恳,点点头,“好,小的这就给姑娘问问去。”

望着小二走向院后的背影,笑笑找椅子坐下,儿子是要找,但是没有银子寸步难行,而且以自己与沈焘两人之力怎么能找到,只有多赚着银子,花银子顾人去找儿子,也许那样希望还会大些。

想到儿子,已经快一个月了,才一岁多的他,是否还活在这个世上?如若真是让那些黑衣人掠走了,为何没有伤自己与沈焘?他们的目的不就是要杀死自己吗?

所以排除这个可能,那还有两种可能,一是儿子自己爬走,被路人经过抱走,另一个是儿子自己爬走,在深林里遇到野兽而被。。。。。。

不敢再让自己想下去,也在心里不承认是最后一个可能。笑笑起身站在门口,望着人来人往的街,有些茫然。

在沈焘回来前,小二也回来,说掌柜的答应了,而且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地方,让小二给他们打下手,毕竟如今已成了半个合伙人。

笑笑大体的说了一些菜,留下看店后,小二便出来采购,说银子先借他们,这样一弄让笑笑也觉得不好意思,又是欠租金又是和人家借银子买用的东西,能到这一步田地,还真是不容易。

不过如此一来,更加坚定了她挣钱的欲望。沈焘回来时,看到坐在柜台里的笑笑一愣,却又轻轻一笑,只是这笑仍旧掩饰不了他一脸的疲惫。

“回来了?”笑笑不知要说些什么。

沈焘点点头,似想起什么,将手里的东西举起来,“饿了吧?我才买的包子,还热着。”

“好”笑笑走出来,两人走到桌前坐下,放在眼前的包子果然还冒着热气。

拿起来咬了一口,r香味瞬间弥散在店内,笑笑几下便吃了一个,看着剩下的一个拿起来,最后却递到沈焘面前,看着他微愣的样子,“一个一个,我吃完了。”

“不,我不饿,你身子弱,多吃点”他摆摆手。

拉过他的手,她将包子往他手里一放,“快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做活,今天咱们可要大干一场。”

笑笑将头看往门外,沈焘虽然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可是有一句话却是他直想说出口的,也就真的说出了口,“佑寒的事情,对——对不起。”

笑笑的笑容僵在脸上,反应了一会儿才转过头,淡淡一笑,“不怪你,佑寒一定是看着美女不要我这个娘亲了,他一定会回来的。”

笑笑将脸又看向门外,沈焘手里紧紧握住包子,重复道,“嗯,一定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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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山两相撞】

一个月前。

上官锦书听着属下的报告,当城都的属下说皇宫出来的两拨人,都向江南而来,其中一伙是白贵妃派出,另一伙是四皇子萧轩仁,只是白贵妃派的人飘忽不定,让人捉不到踪迹。

最后偷听到四后子萧轩仁要去的是江南第一首富公孙家,才赶回来通报。上官锦书紧皱起眉目,从失去她的消息后,他就一直让人暗中观察着城都那边的一举一动。

如今过了一年多了,安静的城都终于开始不安静,只是没有想到一明一暗两伙人竟然都是来江南,而且是第一首富公孙家,公孙?

“那公孙家是谁在当家?”冷漠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跪在地上的手下回道,“回教主,当家的是公孙家唯一的继承人公孙子丞。”

“公孙子丞?”上官锦书眸子一亮,一撇嘴角上扬,“难怪,难怪。”

上官锦书大步跨出书房,人影一闪而消失在黑夜里,公孙子丞他怎么可能忘记?当初安静的跟在她身后的小男孩,听说这一年来听着萧轩仁每日买醉,让皇上震怒,如果不是有白贵妃在那边周旋,只怕早被后上贬为庶民。

不怕被贬的人,谁的劝说也不听,如今却不买醉突来江南,是什么能让他做到这样?早就听闻那四皇子萧轩仁爱慕三王爷萧绎,整日买醉也是因为萧绎没了踪影,虽然这些只是百姓的传言,但是上官锦书却知道这里面有几分真假。

公孙子丞,萧轩仁,一出现时以往的老朋友就是这两个,看来定是与她有关,难道说她在公孙府?想到这里,上官锦书越加加快脚力,找了一年多,寻了一年多,是不是真的可以寻到她了?

想到那个还在城都等着她回去的弟弟,上官锦书眼里一暗,当初那样在乎外表的人,如今邋遢的让人避而不及,这一年来,他只去看过一次,在那里陪着弟弟呆了两天。

那两天,不,听暗说,每天子俊常做的事情,就是坐在楼梯口望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在那里的两天里,他一直坐在他身旁,陪着他望向外面,两人却没有说一句话。

可惜,当满怀激动心情的上官锦书赶到公孙府时,只有在这里等着的四皇子萧轩仁,哪里还有主人的身影,暗下偷听公孙府总管与内人的枕边语,才知道原来他们已离开,当听到话里说到还有一男一女一个孩子时,他的眸子有些暗,难道她根本没有与公孙子丞在一起?

不死心他又开始一路追赶,最后在路上却看到黑衣人的死尸,到处是血迹,寻了一遍见没有熟悉人的身影,看到一边草丛有足迹,猜到可能是逃出的人留下的,一路沿着走去。

在树林里走到了天黑,也没有发现任何踪影,上官锦书身子一提,飞上树枝,望着漆黑的树林,在最后失望而归时,竟然发现一抹绿光。

脚一用力向绿光处轻身而去,走近了才发现,那绿光不是别的,正是狼眼在黑夜里发出的光芒。而让他吃惊的是,狼的对面地上,还坐着一个一岁多的宝宝,虽是黑衣,但是他分明可以感到那小小的眸子里面满是惊喜,见到狼他竟然会惊喜?

只是小娃接下来做的事情,让向来冰冷的他也冷吸了一口气。

小娃巴达嘴的声音,接着是稚嫩的声音,“rr,吃rr。”。。。。。。

接着又是吸口水的声音,上官锦书嘴角扯动了几下,这娃。。。。。。真是可爱。

一岁的他,竟然对着一只狼说吃rr,要吃狼r?看到狼两眼放着绿光,他不害怕吗?

那只两眼放绿光的狼不叫也不动,仍旧直直的看着,盯着眼前的小娃,只是此时的小娃已惝有先前的耐心,上官锦书分明感到那小娃眸子一亮,闪着的竟是寒光。

这寒光不由得让他也倒吸口气,足以冻到他的寒光,竟然是出自一个小娃的眼睛,他看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还是这小娃根本不是人?

那两眼放绿光的狼,呜咽了一声,转身跑开,地上只留下小娃,可怜惜惜的声音,“要rr,要吃rr。”

上官锦书突然想笑,也就头一交爽声笑了起来,地上的小娃娃这时才发现他,忘记了要r,歪着头盯着他看,可爱的样子,在月光下尽让上官锦书收入眼底。

看着四周并没有别人,难不成这是逃离的人错丢下的孩子?身子一跃落到小娃面前,大手一伸将他抱在怀里,看着小娃一脸的口水,自然的拿衣袖给他擦了擦。

小娃两眼一暗,股股寒意身在上官锦书的身上,身子也挣脱着,欲下地去,上官锦书胳膊一紧,他可是救了他,他竟然还一脸的寒意,真是个不乖的家伙。

身子一跃,离开树林,夜正浓,那不远处两个沉睡的人,根本没有一点发觉。

。。。。。。

笑笑做的东西并不是很特别,只是再普通不过的饺子,但是在这古代却是一件稀罕物,没有人吃过。

当人们看着那怪异的形状,抱着好奇心点了一盘后,吃过第一口便点头赞好。

一天之间,笑笑饺子馆传遍镇子的大街小巷,来吃的人多,人手也忙不过来,痛失爱子的掌柜也终于出来见人,在柜台前忙着收帐,小二还是当小二,只是厨房又多顾了两个人,一个是负责剁r,一个负责剁各种蔬菜。

其它的全由笑笑和一介书生沈焘两个人来做,笑笑这样做的原因有两,一个是为了保证这手艺不让别人学去,那样他们还怎么挣钱;另一个是保证质量,虽然只有两个人包,但是对于包饺子来说,这可是笑笑的拿手处。

在现代时在孤独院长大的她,常帮院长做的事情就是包饺子。一到过年时,其他小朋友都在玩,只有她和院长两个人包几十个小朋友要吃的饺子,所以一包就是一整天,慢慢包饺子的速度也就快了起来。

虽然来这古代有一年多不动手包过,开始有些慢,但是慢慢速度也上来了,最后包和擀皮都是笑笑一个人的活,沈焘只负责烧水。

忙了一天,晚上店里终于安静下来,原本空着的客房也住满了人,几个人坐在大厅里数着收入,足足有一百五十两银子,这可是客栈以往全年的收入啊。

掌柜的叹了口气,“如果当初能这样,最后也不至于失去儿子,毕竟有钱才能看更好的大夫。”

“掌柜的,既然过去了,就不要再伤感了,你的儿子最起码你疼过,可是我的儿子,才一岁多,还没来得及疼,就。。。。。。”笑笑原本想安慰他,不想却说到了自己的痛楚,声音有些哽咽。

沈焘沉默不语,桌下的手几次想伸出去,最后还是没有伸过去,他还记得她病时,抓住她纤小的手,那是头一次握女子的手,可是自己身上的毛病,怎么有权利去喜欢一个人呢?

何况他根本给不了她幸福,连她的孩子和她都保护不了,他怎么可以去喜欢她?眼里闪过苦涩,最后低下头坐在一边。

“好了,大家要振作起来,为了银子,明天要刚八歹啊”笑笑掩下眼底的苦涩,鼓励众人。

小二疑惑的歪头“刚八呆?”

“噢,就是加油的意思,呵呵”笑笑慌摆摆手,见众人还盯着她,忙转移话题,“掌柜的,这一百银是租金,等你和小二哥的工钱,以后再算,你看可以吗?”

“这使不得,太多了”。

看着掌柜慌乱摆手的样子,笑笑噗的笑了起来,“你就拿着吧,如果没有你的帮助哪来的这些银子啊。明天还要劳烦你们呢。”

与掌柜的撕扯了一下,终于劝他收下银子,笑笑回到自己的房间,相信明天的客人会更多,虽然这一百银很多,但是现在能报恩时,她希望报回去,不想再相欠下去。

一夜沉睡,第二天起来时,刚下楼就看见座位满满,都是等着来品尝饺子的人,当然第一天听说,来这里时却早就爆满,根本没有地方坐,所以今日早早的便来这里等着。

想着有银子就可以去找儿子,笑笑又马上一身干劲,客人送走了一波又一波,还有外带的,看着银子不停的进,这一个多月来忧郁的心情,也好了一些。

此时,一抹白色身影,抱着个可爱的小娃走了进来。在一处刚离开的空桌前坐了下来,小二一边擦着桌子,一边寻问,“客官要来点什么?我们这里的饺子有四种馅。。。”

小二还没有说完,冰冷白衣人便打断他的话,紧抿的薄唇微动,“把做这饺子的厨子给我找来。”

“这。。。。。。”小二有些为难。

此人正是上官锦书,只见他犀利的眸子看向小二,小二忙点着头往后院跑去,心想今日来个不好惹的主,做生意讲究的万事合,还是不要惹怒客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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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桑骂槐,佑寒第一声骂人话‘贱人】

笑笑带着一手的白面,从后面走了出来,经小二一指就看见了要找自己的男子,竟然是上官锦书,他怎么会找到这里?

当眼睛滑到下面的时候,身子一晃,愣在了那里,那个一脸委屈噘着嘴的小娃,不正是自己失散了一个多月的儿子吗?

上官锦书抱着捡来的小娃,原本是回到了教中,昨日听说此镇有一家饺子馆,让他确信一定是她,本想一个人赶来,奈何怀里的小娃在教中无人能弄得了,只好带着。

要说这小娃在教中惹下的事非,想起来就叫他头疼,刚开始时还好好的,只是有一天见到容儿后,脾气就开始变坏,当看到容儿怀里抱着的小娃念书后,脸上也没有了温度,整一个小冰山。

后来听到教中人称容儿夫人后,他到是开了口,只是不开则已,一开口就语出惊人,直直说出来的两个字,让教中人跌破了眼球。

是啊,才一岁多的小娃,能叫出‘贱人’两字,谁会相信是他自学的,只怕是以为是他教的吧?从被小娃叫了‘贱人’后,容儿就很少在自己面前出现,不过这样也好,他到轻松自在。

虽然容儿为他生了个女儿,但是对那孩子他实在亲不起来,还不如怀里抱着的这个娃,虽小却真真是个人精。

笑笑已走到上官锦书面前,眸子里含着泪,紧咬红唇怕忍不住哭出声来,四周食客更是看着这个所谓饺子创始人,猜测着她与那一男一娃的关系。

上官锦书不知道她见到自己时会这么激动,嘴角一扬,脸上第二次升起了笑容,心里也豁然开朗起来,一年多了,终于找到了她,盲目的找了一年,一直没有消息,让他有时认为可能已不在这个世上的人,如时正站在自己的面前。

“娘”稚嫩的声音,也带着哽咽。

笑笑忍住的泪在也控制不住的留了下来,手一伸将佑寒抱回怀里,而抱着佑寒的上官锦书被惊的任笑笑从他怀中把孩子抱走,看着笑笑抱着小娃泪流满面的样子,大脑开始运转,终于有了些确定。

他一直记得寻找她,却忘记去想她当时离开时还怀有身孕,算算日子,在看看眼前一岁多的小娃,疑惑也被打开,这……是他的儿子。

四周侧目的目光也都收回,原来是一家人,也就没有人在看戏,擦了擦泪,笑笑才抱着儿子上楼,上官锦书也紧跟在身后。

刚一回到房间,笑笑原来还伤心的脸,瞬间变了个样,脸色铁青的回头看着身后的上官锦书,上官锦书被这样一看,直直的倒退一步,才刚见面,他没有惹到她什么呢?

“你知不知道在佑寒失踪这一个多月我是怎么过来的?夜夜以泪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