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房有鬼第41部分阅读(1/1)

像就姓这个这个生僻冷门的壤驷”她期期艾艾地说。

如果不是靠着门,我差一点一头栽倒在地上。

以前有一个爸爸

ydd难道你还有很多个爸爸吗

“不是啦我妈的前夫,我的第一个爸爸也就是我的生父”她解释说,“不过,我三岁时我妈就改嫁了,所以一时没想起来”

“哦,原来是这样,难怪我也不知道”我释然一笑,但笑到一半突然僵住,“佛祖啊那么,你、你、你就是土”

“嘘,你别那么大声”她急忙来捂我地嘴。

可惜,晚了

半空中的珠子竟然出了类似于人的狂笑声

我这次总算反应比较快,拉起葛虹,劈水斩浪,就往宿舍楼外跑

“我们去哪”葛虹惊惶失措地紧紧拽着我的手。

“西面角落”我边跑边说,“常青在那里”

于是乎,两个浑身的倒霉女在一颗五彩斑斓的超大珠子的追赶下,连滚带爬地奔向学院最偏僻的角落而去。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三十二章 鼠怪十八下

生命在于运动

我和葛虹现在就深刻地体会到了这句话真正是至理名言

宿舍楼到学院西面角落的直线距离不算太远,不过中间隔着一幢旧的办公楼,还有许多错落的树木和小花坛。我们两个充分运用游击战术,尽往东西多的地方跑,踩过花坛,钻过树丛,连跑带蹿,最后以一连串的跨栏动作,飞跃过几个矮树丛,一头冲进了乱草横飞的战场中。

常青居然还没解决掉那个疤面女生,两个正在你扔一张符,我甩一堆土的比着耐心。

“常青,你怎么回事还没解决她五通杀来了”我大叫。

“还有那颗五色珠”葛虹颤声补充道,“它要杀了我”

常青一怔,手里稍一缓,一大堆的泥土、草根劈头盖脸地洒下来。

如果不是周围浓重的杀气压得我们几乎喘不过气来,常青此时的狼狈模样,倒是颇为搞笑。

只见他的脸涨得通红,恼羞成怒地揪了一把头,结果掉下不少土,还有几个草根顽强地吊在他的头梢上,摇晃着,就是不肯落下来。

“如果你再不听我劝告,到时候魂飞魄散,可怪不了别人”常青扯开嗓子叱道,“五通性情暴戾、反复无常,你受它摆布,添造杀戮,再不回头,势必后悔莫及”疤面女生顿住身形,冷笑:“五通是妖怪,可它赐给我财富和运气,让我实现自己的梦想,作为回报,它要我干什么都行”

紧紧追赶我们的那颗珠子,此刻已飞至她的头顶,五色流转。在半空中慢慢盘旋。

我和葛虹也赶紧来到常青身边。

“你地手怎么了”常青一眼看见我肿起老高地手。吓了一大跳。关切地问。

“被它地尾巴敲到。可能骨折了。”我苦笑。“那是什么尾巴简直是铁棒我反应稍微慢了点。就成这鬼样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葛虹担忧地问。

很明显。疤面女生加上五通。还有五色珠。实力大增。

常青望了望对面。低声说:“我早就想先除掉那个傀儡。但这里好像预先有人设了某种禁制。不少符失去了效用”

“还有黄雀在后”我沉吟了下,心中猜到了七八,“那你能用五雷剑吗天心符带了没”

“嗯,这些都可以。”他微微点头,“不过,五色珠转换五行的能力不好应付。”

“奇怪,五通干嘛要杀你”常青突然想起了这茬。“还有,你怎么从宿舍里跑出来了”

“这个我要去厕所,所以”葛虹略显尴尬。“唉,回去再说”我努努嘴,示意常青,“对面地一人一妖没耐心等了,先解决眼前这个棘手的问题吧”

常青从包里拿出了一把符,捏在手心里,做最后一次劝说:“五色珠本身就具有转换五行的能力。根本不必再沾染鲜血,如果现在你们收手”

“那又怎样既然做了,就要做到底金木水火土,只差一个了,解决了你们,五色珠的威力就会大增,到时就可以五行并用了”疤面女生的声音变得尖锐而得意,“这才是一件有意义的大事”

“常青。别对牛弹琴了”我叹气,“还是拳头底下,哦不,符咒底下出真章吧”

常青单掌举至胸前,五指屈伸,变换着手势,嘴唇翕动,默念法诀,然后将那道“五雷天心符”掷向空中。那符在空中灵活地一转。金光粲然中。幻化成一条须爪怒张的金龙。龙身现出朱砂画就的鳞片,鲜艳欲滴。在夜色中熠熠闪光

他用中指和拇指轻轻一弹,金龙昂向天。天空中立刻传来了接连不断的“轰隆隆”地响声,云层翻滚,就像是暴风雨即将到来。

五色珠一下子没入了疤面女生的头顶,她的四周泥土一阵异常的响动,竟冒出了灰、白、红、黄四只颜色各异的巨鼠来

白鼠的本领,我们宿舍都已领教过,其余三只,开学第一天就在我面前亮过相,也不陌生。

不过,它们此时身形如猪,钢牙铁爪,一副把我们撕碎活吞的狞恶模样,看着确实很人。

常青将手一指,金龙就从空中扑向这四只巨鼠。

一时间,风云变色,碎草如雨

四鼠吱吱怪叫,爪牙齐上,还不时挥动铁棒似的尾巴偷袭,声势着实惊人。但金龙身形巨大,身上鳞片又是灵符所化,四鼠竟不能近身,以一敌四,毫不落下风。

我微微松了口气,只是心里还是感觉怪异。

为什么只有四只假设这些巨鼠就是五通借五色珠的力量变化出来地,应该有五只,还有那只差点撞塌我们宿舍墙壁的黑鼠呢为什么它不一起现身

另外,虽然这里看不见其他东西,但我依然有一种如芒刺背的感觉。

这黄雀还真是尽职尽责既怕螳螂阴沟里翻船,又不想蝉被一口吞掉,弄出个势均力敌的场面来娱乐,就不知道此刻他们是不是坐在舒服的软椅上,端好一杯茶,像看八点档连续剧一样,兴致盎然地观看我们这场斗法真人秀

“沈钧,你怎么了手疼得很厉害吗怎么嘴都歪了”葛虹关切地问。

“呃没事风太大,嘴巴抽筋而已”我暗暗在心里把某些惯常隔岸观火、借刀杀人的家伙咒骂了一遍。

“你说,我们会赢吗”她的语气忧虑重重。

“放心,常青会想办法赢的”我安慰她。

开玩笑要是输了的话,我们几个地小命岂不玩完

这时,场中的常青显然也有点急了。他想了想,将手心里捏着的一把符尽数飞出,符在半空化成了一把隐带风雷地宝剑

与此同时,四鼠也感应到了危险。

黄鼠先回转身。就地一滚,变成了一面金黄色的盾牌,挡在前面。五雷剑剑身扬起,挟着雷鸣,直劈而下。轰然一声巨响,盾牌四分五裂。我还来不及叫好,碎裂的盾牌又拼合在一起,恢复原形的黄鼠踉跄着逃到一边去了。

红鼠连忙跳起,化成一团赤红的火焰扑上。

金龙也不袖手旁观。它低吼一声,长尾横扫,将灰鼠和白鼠拍飞。

形势对我们非常有利。

“沈钧天那、那黑黑”葛虹惊恐万状地指着疤面女生。

我一转头,也呆住了

疤面女生地头顶正慢慢钻出一只黑色的巨鼠来。

那只丑陋无比的黑鼠正是五通的原身

只见它越长越大,扑通一声从疤面女生地头顶跳下,小山似的震得地面直颤。

它的爪子里抓着那颗五色珠,眼睛里射出凶残和狡猾的光芒,望之令人生畏。

见它现身,其余四鼠倏地一齐回转。向它靠近。它狞笑着,把五色珠往大嘴里一塞,流转的五色光芒在它咽喉处时隐时现,四鼠也化成了四道光没入它地身体里。

它扫视了我们一遍,最后把视线停在疤面女生地身上。

它要干什么

我们惊疑不定地望着它,未等猜测,答案就展现在我们面前了。

它直立起身子,朝着疤面女生笑了笑。笑容未消,它挥舞一双巨爪。一下子将疤面女生的脖子折断了

鲜血顿时四处飞溅,疤面女生哼都来不及哼一声,就这样呜呼了

我们被它地极端凶残吓得面孔煞白,倒退了好几步。

疤面女生固然不太值得同情,但这五通如此对待自己地盟友,似乎更说明了它地本性残酷和反复无常。

眼看着它一步步逼近我们,常青马上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双手齐出。金龙和五雷剑呼啸着迎了上去。

这次,它没有躲避,而是傲慢地停下,冷冷地等着。

五雷剑先至,依然扬起剑身,当头劈下,挟雷霆万钧之势,似是要把它一劈两半

它的身子忽然一沉,钻进了地下。五雷剑一下劈空。只在地面留下一道深深的裂缝。

它马上又从不远处钻出地面。五雷剑随同咆哮的金龙扑上。它不慌不忙地张开大嘴,一个赤红的大火团裹住了五雷剑。一股源源不断的水柱射向龙身的鳞片。

“不好,快闪开”常青失声大叫。

金龙猛地腾空而上。险险地避开了水柱。

但五雷剑被困在火团里,左右冲突,也出不来。

“常青,它好像已经可以五行并用了”我暗道不妙,“你还有没有天心符了”

“就算有,以我的法力”他没说下去,但意思不言而明,对付这个可以五行并用地老鼠精,他显然还欠缺修为。

我看了看右手,手腕肿得这么高,手都张不开,手心里的镇魔符派不上用场了。

虽然还有裂魂珠,但以我那微不足道的法力,恐怕连护住我们三个都成问题。

难道真的要用我手心那条破坏性和战斗力一样强大的、脾气异常大牌的变异红鳞龙

那边,天心符所化的金龙已经和它缠斗在一起,估计只要它再多喷几次水,龙身的朱砂咒语就要化开了。

我举棋不定地瞟了瞟常青。“你现没有它并不能五行并用”常青看了一会,突然眼睛一亮对我说。

“什么”

“它是杀了五个人,但最后一个不属土。五行缺土,所以圆转不起来”

“还记得在1o7,我叫你贴地符吗”

“记得,你是说”

“哼搏一搏了”常青狠狠揪了一把头,果断地从包里翻出一把精致的小木剑。

“你就用这个来对付它”我苦笑。小孩用来过家家,也嫌这把剑太小。

“大小不是衡量力量的标准”他一笑,“再说反正死马当活马,试试吧”

他又从包里摸出好几张符,用力甩向它。

符在空中化成了密密麻麻的短箭,嗤嗤作响的火球,尖利异常的冰刺,劈头盖脸地向它袭去。

它退开一步,张开大嘴,针锋相对地喷出水柱、火团来,空气里到处是热气、水雾和乱飞的短箭。

常青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他飞快地用毛笔在木剑的一面画上一串符号,再在剑地背面抹上一张微型地符,木剑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了,只有淡金色的符号浮在空中。

他掐着法诀,符号升起,在空中一顿,悄无声息地飞近了它。

我和葛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串符号,紧张得满手都是汗水。

它似有所觉,转头看见了那串符号,便伸出巨爪去抓。

符号忽然四散,小木剑现出形来,竟然直插进它地咽喉。五色珠正在咽喉的位置,木剑插入,五色珠地光芒忽地一黯,我们就听见它狂吼的嚎叫

得手了

它不可置信地跳起来,又重重地摔在地上。

木剑似有生命般直钻进它的身体里,五色光芒剧烈抖动着。它怨毒无比地盯着我们,少顷,它竟用爪子插进了自己的咽喉,生生将五色珠挖了出来。

我们呆住了,凶残到连自己也不放过吗

它咧开嘴似乎想狂笑,但喉咙里流出的黑色液体,让它的声音淹没在一片汩汩中。

它紧紧握住五色珠,腾地一下,直立起来。

哇回光返照,垂死挣扎啊

只见它的身子变得越来越大,渐渐的,好像连我们头上的天空都被它遮蔽了

上帝呀我这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大的老鼠

“快跑它要拉我们做陪葬”常青猛然醒悟过来。

我们惊骇得连什么叫逃跑都忘了,眼睁睁地看着一副巨大无比的身躯,当头压来

“唉表妹,不是我说你,这么大的老鼠来压你,你也不会跑开吗”看戏的某人终于忍不住登场了,“你本来就咳咳变成肉饼的死法可是更难看了”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看了他一眼后,居然脱口而出:“肉饼就肉饼,大不了我重新投胎,变个绝世美女气死你们”

“哼就你也想变美女”另一个毒舌男斜了我一眼,“那猪头也会变天仙了”

换做以前,我绝对会咬牙切齿,但刚刚惊吓过度,舌头好像打结了。

我没反应,他反而不习惯了,走过来问:“喂,你不会是吓傻了吧”

我看到他手中的一个透明水球,人突然就清醒了。

眼前,超巨大老鼠不见了,地上只躺着疤面女生可怖的尸体。

那颗五色珠也不见了

见我四面张望,常青淡淡摇头:“别找了刚才被他手里的东西收去了”

九命斛里一颗五彩的珠子若隐若现。

我心头豁然,原来猫魅是因为这个而被他们除去的。

拼命一场,最后还是落得个为他人做嫁衣裳啊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三十三章 午夜琴声一上

开学的第二个月的第一天,我无比郁闷。

先是我们宿舍加上常青,拼死拼活地揪出了杀人鼠怪,可是到最后居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鼠怪被人收了,五色珠也被人家轻而易举地收入囊中。最可气的是,那两个渔翁得利的家伙居然还对我说:“呵呵表妹,我们只是恰巧路过,顺手就救了你,不用太感激我们的以后可得小心点,这么危险的事情不要随便掺和,看吧,连手都骨折了嘿嘿,你又成不了维纳斯,何苦呢”

我呸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恬不知耻的人气晕了,他们还真不是人

当时,常青、葛虹和我都铁青着脸,如果不是残存的理智提醒我们,这两个家伙惹不起,估计我们要上去围殴了

临走,饕餮回头瞟了我一眼:“我们负责善后,不过,不包括宿舍楼”

谁稀罕我暗地里翻了个白眼。

谁知,回到宿舍楼我们就傻眼了。

刑警趟着水忙着再次封锁1o7,学院的正副三个院长正带着总务处和教导处的老师与宿舍楼里的积水奋斗着。

看到我们出现,114宿舍的其他人才从热锅蚂蚁的惊慌失措恢复到正常的状态。

面无表情的厉院长盯着我的手,却问:“宿舍楼里的水从哪里来的你们谁知道”

“嗯。我去上厕所地时候。看见水从盥洗室里漫出来”葛虹半真半假地回答。“我以为是下水管堵了就没在意。没想到水会变得这么多。”

“是吗那么114宿舍地墙壁又是怎么回事”

这下我们两个面面相觑。一时之间倒真地想不出合理地解释来。

常青急中生智。连忙说:“是这样地她送我出去。因为地上有很多水。太滑了。所以一不小心。就就撞倒了铁架。嗯。嗯。然后整个人狠狠地撞在墙上。结果把手都撞得骨折了”

全场突然鸦雀无声。连同正在勘查现场地刑警叔叔们。大家都像看到了外星人一样。眼睛在我那只肿起老高地手和凹进去一大块、已经严重变形地墙壁之间机械地打转。

我欲哭无泪。

试问,我倘使真能把墙壁撞成这样子,现在不早就在哪个武术学院了,搞不好还可以去表演个掌劈大石、胸口碎钢筋什么的,那我还考师范学院干嘛

葛虹也呆若木鸡,大概她怎么也没料到常青居然会说出这么一段匪夷所思的解释来,想附和也难。

“嗯,既然这样。那你就去医院吧”厉院长的语调平平,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手骨折了要去上石膏,很费时间的。”

“呃,好、好的我马上去”我如获大赦,转身就溜。

“那个我们送她去”常青和葛虹反应过来,紧跟着我逃出宿舍楼。

接下来,可想而知,我就成了学院地名人

名声直追学院两大帅哥云腾蛟、饕餮和四大怪男严副院长、洪副院长、教导处任老师、古老师。成为一枝独秀的“铁掌水上漂”

郁闷

我百无聊赖地坐在床上原来是葛虹的床。现在换给我了,一只手拿着一本心理学教材。却什么也看不进去。

宿舍里的其他人今晚都要去弹琴。

因为两个星期后,琴法课有次小观摩考核。

琴法是我们主要的技能课之一。琴法老师又是出名的严苛,所以大家心有戚戚,都是战战兢兢的,生怕第一次就给老师留下不好的印象。

琴房本来是有安排的,但全学院4oo多人,只有2o架钢琴,排到的时间少得可怜,所以大家只好把脑筋动到半夜去。

话说,琴房1o点到第二天凌晨4点是没有安排地。

于是,大家一窝蜂地开始抢琴房。

手电、蜡烛、面包、杀虫剂、毛衣、口香糖各种装备齐全。同宿舍的还制订好周密的计划,第一个人熄灯前等候在一间琴房边,熄灯后迅速占领琴房,第二个人送去装备,再回宿舍睡觉。两小时后,第二个人去接班,第一个就回去睡觉。然后以此类推,宿舍里的人错开时间起来接班弹琴,一直可以弹到第二天的六点。

练琴时间是增加了,不过由于睡眠不足,几天下来,人就会变“熊猫”。

就算是这样,依然挡不住勤奋坚决练琴的决心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我们宿舍当然也不能免俗,她们决定今天晚上加入到抢琴房的队伍中去。

我却只能例外了。

我现在只剩下一只手可以动,而且还是左手,琴法观摩自然是不用参加了。

不过,看着宿舍里的五个人闵雨、胡霞算是彻底放弃1o8寝室了,院长也不管,她们干脆把铺盖和东西都搬我们这了忙忙碌碌地准备晚上地东西,急急匆匆地吃饭,完全把我撇在一边了。我有点失落,就说:“手电地光太暗,看不清谱子的,晚上还是别去了。”

“得了吧女侠,你老人家是不用观摩了,我们难道也有这种特殊待遇”高燕兰笑着说。

自从我得了那什么“铁掌水上漂”地绰号之后想到这个我就来气,什么绰号不好,给我弄个卖国j贼的绰号,除了葛虹,宿舍里其他人都叫我“女侠”了

“我也是为你们考虑,晚上那么多人去抢,可别”

“喂,你别乌鸦嘴”

“是啊我们刚开始想要奋。你就泼冷水,太没义气了”

奋要学古人“头悬梁、锥刺股”

“牺牲美好睡眠。未必能有高效率地成绩出来。”我撇嘴道。

“女侠。你一个劲地阻挠我们晚上的行动,不会是你一个人睡觉害怕吧”张绮眨了眨眼睛,促狭地问。

“是啊是啊我好害怕”我顺手把手里的教材对着她甩了过去,学着电视里娇滴滴的千金小姐那种楚楚可怜的样子,“我怕得要命求求你们千万不要撇下我呀”

宿舍里一阵大笑。

熄灯前,葛虹帮我洗漱好。又陪我聊了一会,才起身准备去琴房。今晚她和张绮是先锋。

我拉住她:“去抢琴房地人很多,不行就算了”

“我知道。”她笑着拍拍我的手,“我们只是去练琴,不是去打架,你不用担心”

高燕兰凑过来:“就算去打架,你现在也是伤兵,派不上用场地”

我朝她翻了个白眼:“你还是多担心一下你自己,别十二点爬不起来”熄灯了

我躺在床上,听着窗外地虫鸣风声。一时难以入睡。

也不知道饕餮和云腾蛟施了什么法术,鼠怪杀人的案子就这样不了了之了。韩队长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不过,他保持了沉默。也许是从我们的神态、言语里拼凑到了某些真相,只要凶手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受害没有含冤,心里总算能得到一些安慰。

可是,我却总忘不了他离去时的疲惫身影。虽然,他的步伐依然坚定。但眼睛里却无法掩饰黯然和遗憾。就像三年前一样

我拉了拉被子,心里涌起一阵酸楚。

不知道齐震现在怎么样了自从他被医院确诊是植物人之后。他地父母就把他送到了上海。听说,准备先疗养一阵。然后再想办法送到北京去找专家治疗。

很久没有见到他了

连做梦也不能梦见他,好像他也同孙安宁和陈仇一样消失了

我和常青都绝口不提他们,仿佛一提起,心里那个巨大的伤口就会流血不止。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常常会想: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会怎么做我还会执意要揭开真相吗结局会不会改变如果他们都还在,是不是就意味着命运可以改写

这些问题像一条条细绳紧紧地捆缚着我,让我痛苦窒息。慢慢,我不敢再想,生怕自己有一天会突然崩溃。

今夜,不知怎么,我又想起了这些。

我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尽快进入梦乡。

也许是我刚才一直想着他,眼前真的浮现出他的面容来。

眉眼依然,面色苍白,神情忧郁,他安静地望着我。

我们两人相视无语。

半晌,他的眼睛里涌起了一层水雾,悲哀地说了句什么。

可我一个字也听不见。

他用手在空中画着圆,执着地画着,一遍又一遍,仿佛想要传达某个重要的信息。

我心乱如麻地看着,却始终不明白这个动作的寓意。

“啪”的一声,什么东西摔碎了

我一下子惊跳起来。

“吓着你了是我。”是葛虹的声音。

我松了口气:“你已经回来了张绮呢”

“嗯,琴房没抢到,她等一会就回来了。”葛虹地声音里带着点奇怪的惊慌。

“没抢到就算了。早点睡吧”我安慰她。

“嗯,你睡吧明天再商量。”她心不在焉地回答了一句,就爬上床睡下了。

我心里无端升起了些许不安,好像,有某种无形的东西正在涌进我们宿舍。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三十四章 午夜琴声一下

一夜在恍惚中滑过,天白时才沉沉睡去,因此第二天我是被葛虹摇醒的。洗漱完毕,看到宿舍里的其他人都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我有点不忍,便安慰道:“今晚早点去,一定能抢在别人前面的。”

“别提了”张绮苦着脸,“一个个都是旋风腿,咱怎么跑得过人家”

“除非我们晚自习一下课,就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过去。”胡霞叹气。

“算了吧我们宿舍谁是短跑健将”闵雨摇头,“百米考试连得良好的都没有,还说什么冲刺”

我望着葛虹:“有这么夸张吗你们是去弹琴,又不是去考跑步的”

“只比这更夸张”高燕兰愤愤地说,“弹完还把门锁上,不让其他人进去”

“那怎么办呢我们得想想除了琴房,其他还有什么地方有琴可弹”胡霞再次叹气。

“其他地方阶梯教室有。”闵雨想了想说,“一阶、二阶都有。不过,那得有钥匙,阶梯教室的钥匙在琴法老师手里”

那不是白说的吗琴法老师只肯把钥匙借给高年级的几个学姐,她的得意门生

“舞蹈房和音乐教室也有。”闵雨不气馁,继续掘。

“是啊可是没有钥匙都是白搭”高燕兰苦笑着总结。众人像霜打地茄子一样。更蔫了

“或嗯我是说或。你们要不要去风琴房”葛虹地神色有点异常。既迟疑又期待。“食堂背后有一排风琴房地。”

“啊风琴房那个闹鬼啊”张绮口无遮拦地叫起来。

“别胡说哪有那么多鬼”我轻斥道。

“真地”说起这些八卦。张绮地精神立刻抖擞。“话说我们学院四大禁区之就是这旧食堂背后地风琴房。它位于学院北面地最黑暗、最阴森地角落。隔着一条荒草覆盖地碎石小道和旧食堂遥遥相望。”

“喂。不是叫你写小说。无关地形容词少用一点”高燕兰撇嘴。

“我这是制造气氛。好让大家有身临其境地感觉嘛”张绮嘟囔。

“好了。别抬杠,说下去”闵雨她们的好奇心显然被激了,连忙围坐过来,催着张绮说下去。

“它一共有十三个小单间,每一间都有一架风琴,因为十三这个数字不吉利,所以以前的学姐都是只进其中的十二间,把最最角落的13号空着的。不过有一次,一个学姐实在是急着想练琴,可是其他十二间都满了。她又不愿在外面等。外面的虫子太多了,还有一股食堂剩菜的怪味。所以她一咬牙就去了最深处的13号单间。她练得太专注了,以至于时间到了午夜也不知道。单间的电灯很小。只有2o瓦,却是一夜不熄地。午夜时分,她弹累了,准备休息一下,再回宿舍。这时,门上小窗突然映出一只苍白地手。长长的指甲像弯曲地树枝,她打开门,门外黑黢黢的一片,什么也没有。她很害怕,收拾了一下,准备离开。谁知,门怎么也打不开了。她高声求救,却看见一个手拿蜡烛地白衣女人无声无息地飘了进来。这个女人披头散,拿着蜡烛的手指甲又长又尖,走到近前时,猛地把头一捋,只见一张紫得黑的脸上伸出一条长长的红舌头,裂开的眼眶里是鼓得像灯泡一样的眼球,满是鲜血的嘴巴正在狞笑着”

“停停”我和高燕兰一起叫道,“拜托不是叫你不要加上这么多渲染和夸张的吗”

“哪有我是据实转述”张绮理直气壮地翻了个白眼,“我听到的就是这样子的嘛”

“行了,算我怕了你”我苦笑,“你现在只要用最简单明了的语句告诉我,这个学姐后来怎么样了之后风琴房还生过什么就可以了”

“哦,这个学姐第二天被现七窍流血死在风琴房里了。之后,风琴房就开始闹鬼。一到午夜,明明没有人,13号单间也有琴声传出来。还有学姐曾经看到飘来飘去的白影,听到凄厉莫名的怪笑,再后来,就算是大白天其他单间也没有人敢去了。风琴房就这样废弃了,一直无人问津,成了学院的一大禁区。”

“纯粹是胡扯”高燕兰摇头,“这也叫闹鬼我看,这是有人搞鬼”

“喂,你又跟我唱反调”张绮不服气地说,“你倒说说看,为什么说我是胡扯”

“这个故事你是听谁说的”

“三年级的一个学姐。”

“她怎么知道的”

“就知道你会这么问她是听自己的姐姐说的,她姐姐和风琴房死的那个是同一个寝室的好姐妹。”

“好姐妹好到什么程度是不是死了还会托梦告诉她,我是如此这般被白衣女鬼杀死的”高燕兰嘲讽地反问。

“这”张绮傻眼了。

“还有,打不开门有可能是门被谁反锁了,就算真的看见你口中的那种可怕的类似女鬼模样的,也可以是化妆假扮的”高燕兰不屑地说,“这种装神弄鬼的方法,我们中学时就有人用过了”

“呵,是不是受了画皮的影响啊”闵雨打趣道。

胡霞抿着嘴直笑。“哼你们不相信我说的话,那今天半夜就去13号风琴房练琴好了”张绮赌气地撅起了嘴,“到时候,就知道谁在胡扯了”

“算了吧那里太偏僻,又废弃了这么久,恐怕连电灯都不会亮,万一”我对偏僻的地方没好感,再说,既然废弃,必是有过什么事情生的,还是不招惹比较好。

“去就去我才不怕呢”高燕兰和张绮较上了劲,“闵雨、胡霞、葛虹,你们怎么说去不去”

“反正我们也抢不过别人,就去练练风琴吧好歹也是琴,我可不想观摩时丢脸”葛虹一反常态,居然第一个表示同意了。

“那好吧我们一起去”闵雨和胡霞对望了一眼,也点了头,不过,多少有点勉强。

“葛虹,你”我有些疑惑,今天她是怎么了,平时可不是这样的。

“没事,你别瞎担心了”她展颜一笑,握着我的手说,“今晚,可真的只剩下你一个人睡了”

她的笑容虽和以前一样真挚,但神色坚决不可动摇,我微微叹息,无言可劝。

我望了望其他人,虽然有的胸有成竹,有的忿忿然,还有的好奇中带着点害怕,但却没有一个肯放弃今晚的探险行动。

我不觉又叹了口气,希望今晚风琴房能风平浪静,最好什么也别惊动

千篇一律的白天过去了,夜晚又悄悄放下了帷幕。

熄灯前,大家一如昨夜般忙碌,不过这次带的东西更多了。手电人手一个,备用蜡烛、火柴、打火机,热水瓶、绳子、水果刀、厚毛衣、杀虫剂,高燕兰还拿了几根粗树枝,权当防身武器。

我心里忐忑,却不再开口劝说。

我已打定主意,今夜要悄悄跟去看看。

熄灯后,她们一起出了。

我静静躺在床上,一直等到走廊里的脚步声完全消失,才慢慢坐起身。手腕上的裂魂珠幽幽地闪了闪,我看了看吊着的右手,轻声对它说:“今晚,可要看你的了”

出了宿舍楼的大门,往右拐,走过一段路后,我们的食堂就到了。这个食堂是近几年新造的,整个一大间,非常大,光桌子就放了五十几张。绕到食堂的背面,那里还有一大间,是以前的旧食堂。不过除了食堂的工作人员和校工,这个旧食堂很少有老师和学生来用餐了。

一条草已及膝的小路默默地延伸到围墙。路的另一边,是一排平房,每个都是隔开的一小间,看来就是风琴房了。

我停下脚,借着月光仔细打量着这一间间琴房。墙面黑,唯一的小窗积满灰尘,门破损得厉害,不是缺角就是穿洞,还有的单间干脆连门都没有了,只留下一个木框子,风吹过,微微作响。单间里的风琴外表倒看不出损坏的迹象,只是灰蒙蒙的,看来许久无人弹过了。不高的房顶上,挂着一个电灯泡,晃晃悠悠的,也不知道会不会亮。

唉,这里荒凉破败,哪像是琴房,更像是哪个拍恐怖片的场地

在这样的地方练琴到午夜,确实需要不错的胆量和极大的勇气,如果再出现点怪声怪影,敢第二次来的人恐怕是没有了,难怪一直无人问津。

前面,我们宿舍的五个人显然也被这荒凉的景象吓到了。她们拧亮的手电在颤动,许久没有人吭声。

“咳,我看我们先一起到嗯,最后一间去看一看,然后再商量接下来怎么办吧”张绮微微颤抖的声音打破了这里的寂静。

“好一起去”高燕兰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要证明这里很安全,没有所谓的“鬼”,所以一手拿手电,一手握紧了粗树枝,一马当先地朝最后的13号琴房走去。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三十五章 午夜琴声二上

我紧走几步,跟在她们的后面。

一间,又一间,眼看要到底了,13号琴房就在最靠围墙的角落里。

这一段路,无论是她们还是我,都是凝神戒备,如履薄冰。

但是,除了风吹草动之外,并没有任何异常景象出现。

13号琴房到了。

五只手电齐刷刷地聚集在琴房的木门上。

相比前面的几间,这间琴房的门比较完整,褐色的门紧闭着。

她们五个互相望了望,似乎在壮胆,然后高燕兰走上去,伸出手推门。

门一推就开了,把高燕兰吓了一跳。吱嘎嘎的微响中,借着手电的光芒可以看清,里面和其他琴房一样,靠墙放着一架半旧的风琴,一把椅子斜斜地搭着风琴的踏板,一个有点黑的灯泡悬在半空,微微晃动。

没有人,琴盖合着,也没有传说中的琴声。

闵雨和胡霞又谨慎地从上到下把这间不大的琴房照了几遍。

“没有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