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房有鬼第42部分阅读(1/1)

。也没有其他”高燕兰如释重负地说。

“那是那是因为还没到午夜呢”张绮嘟囔道。

胡霞不自禁地抖了抖。低声说:“你就别再说了难道你还真想在这种地方呆到午夜”

“当然不是。我们等一会就回宿舍。对不对”闵雨用征询地目光看着葛虹和高燕兰。

“呃。现在1o点半都过了。到12点时间也不是很长啊”张绮不情愿地说。“既然来了。为什么不干脆等到午夜呢”

高燕兰沉吟不语。葛虹却说:“也好。等一会我们就去弹琴。过了12点再回宿舍。”

“弹琴就在这里”胡霞的表情像吞了个大虫子。

“怎么了我们本来不是就说好是到这里来弹琴的吗不然带了这么多东西干什么”葛虹不以为然地说。

“咳咳那最好是大家别分散。轮流弹,一过12点就回去”闵雨又提出了一个新建议。

“一起”张绮看了看琴房,“这么小的地方,怎么挤得下我们五个人再说也只有一把椅子啊,其他人都站着”

“我们别浪费时间了,赶快选一个琴房进去弹吧”葛虹用手一指,“我到11号琴房。”

“我和闵雨说什么也不分开”胡霞抓紧了闵雨的手,“我们一起到1o号琴房。”

“那我9号。”高燕兰干脆地说。

“我只好去8号了。”张绮说。

我没等她们说完,就顺势拐进了身旁一个没有门的琴房。

静等片刻。不太流畅的琴声从几个琴房传出来。

或许是因为心情紧张地关系,她们地琴声给人跌跌撞撞的感觉,生涩得很,更不用说什么感情处理和强弱变化了。

我静静地听了半晌,才慢慢走出去。

四个琴房都没关紧门,手电的光线透过门缝漏了出来。葛虹的琴声最先恢复正常,然后是张绮和高燕兰,不过,闵雨和胡霞的琴声始终很慌乱。

我轻轻靠在墙上,抬头望着夜空。

今夜的月亮很圆,薄云缕缕,不时还有星光闪烁。小路上的荒草虽然很长,但虫子其实不多。空气中也并没有剩菜地怪味,反而隐隐有草叶的清香。

如果忽视荒凉衰败。这里却是个清幽静谧的地方。

不知过了多久,我正出神,突然听到一声大喝:“谁在外面”接着又传来一声巨响。

我猛地一哆嗦,这是葛虹的声音

我迅速一扭头,有一抹白影一闪而过,消失在13号琴房里。

我不假思索地向小路尽头的13号琴房跑去。

与此同时,其余人几乎是一齐从三个琴房里冲出来。

“谁”“是谁”

“哇沈纯钧,怎么是你”

“不是我”我一指围墙,“有个白影闪进13号琴房去了”

“上帝啊难道是那个那个什么”胡霞一吓。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我们过去看看”高燕兰扬起手里的粗树枝。

“等一下。葛虹,葛虹。你怎么样了”我边问边向11号琴房走过去。

“我没事绊到了椅子,摔了一跤”葛虹揉着腿从琴房一瘸一拐走出来。

我们一起来到13号琴房门口。琴房的门开着,手电光下,里面一览无遗,却是空无一人

“琴盖琴盖怎么打开了”胡霞突然指着那架风琴,惊恐地说。

“刚才是阖上的吗”我心里一紧。

“当然我、我和闵雨照过好几遍的”胡霞脸色白,缩到了闵雨地身后。

我低头看了看手腕,珠子安安静静地贴着我,并无异常反应。

“葛虹,刚刚你看到了什么”我问。

“我刚停下来休息,无意间一转头,瞥见窗子外面有一只手。”葛虹已经镇定下来,“窗上的灰尘很多,所以我看不清是什么样子的。”

“我知道大家都在练琴,不会无缘无故过来。而且门开着,如果是你们,会直接推门而不会弄窗子的。因此我大叫了一声,不过站起来的时候,不小心绊倒了。”她补充道。

“沈钧,你怎么来了”她又问我。

“不太放心,过来看看。”我叹气,“我一直在5号琴房外面,听见你的叫声,我扭头看地时候。看见一条白影闪进了13号琴房。”

“那那怎么会不见人呢”高燕兰皱起眉头。打量了一下只有一扇门的琴房,又瞟了瞟旁边高高的围墙。

“会不会真的是”张绮倒吸了口冷气。

“现在怎么办”闵雨和胡霞紧张地问。

“我们先要确定这里除了我们六个人外,没有其他人”我示意大家拧亮所有手电,“一间一间地仔细看。”

众人点头赞同,就从12号琴房开始查看。

我本来想和她们一起的,走了一步,又停下了。

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13号琴房怪怪地,所以我便留在那里静等她们检查地结果。

她们两个人一组走进房子。检查得很仔细,手电光逐个扫过每间琴房。

一直等到都检查完了,她们才一起走回来。

“没有人”高燕兰朝我摇摇头。

“什么也没现吗”我问。

“没有。”胡霞和闵雨也摇头。

“嗯我感觉12号琴房和13号琴房怪怪的。”葛虹有些困惑地说,“好像空间的感觉和其他琴房不一样”

“空间感觉什么意思”张绮奇怪地问。

“你也有这种感觉”我若有所思地望了望黑乎乎地13号琴房。

“感觉12号好像空间不很规则,13号也是”葛虹又思忖了下说。

“怎么可能所有地琴房都是一模一样的正方形”高燕兰反驳。

“把手电给我。”葛虹地话更坚定了我的猜测。

我一寸一寸地照着这间应该是正方形地小单间,风琴、竖起地琴盖、倚靠在琴边的椅子、灯泡、空空的四壁

我的手电停在了右边的墙壁上。

这堵墙是与12号共用的,怪异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我退后一步,冷冷地说:“谁躲在门后面现在可以出来了”

没有动静。

“门和墙几乎是贴着的,怎么可能有人躲在门后除非它是平面的”张绮失笑道。

“是那堵墙有问题。被人动过手脚了。”葛虹明白了。

“对,我们推开门时,门遮住了墙,天这么黑没有灯,气氛又这么吓人,所以我们就不会察觉门后躲着个人。”我用手电照着13号半开地门。

“等我们一进其他琴房。躲着的人就悄悄溜出来,在窗子那里吓唬我。”葛虹跟着解释。

其他人半信半疑,一起把目光集中在13号的门上。

“真的不出来要我进来用棍子戳”我作势拿过高燕兰的粗树枝。

“咳咳别戳这不就出来了嘛”有个白影像变戏法一样,无声地从门后走出来。

虽然有了准备,但我们还是被着着实实地吓了一跳

但见此君,一身白衣头披散着,嘴唇涂得血红血红,眉毛画成了倒挂形状,眼睛周围画了一条条红线。看上去眼眶就像裂开一样。鼻子下面贴着一条软绵绵的、长长地红舌头。捋起的衣袖里,一双好像涂满白粉的手。十根手指上都套着肉色的尖尖的假指甲,上面不知涂了什么东西。居然闪着寒光。

“你你”为什么我突然觉得此君的眼光和声音有点熟悉,好像在哪见过的。

“嘿嘿跟你们开个玩笑,不要生气啊”她嘴一咧,露出了里面染得红红的牙齿。

“快说你是谁干嘛装神弄鬼吓唬我们我们跟你有仇啊”张绮瞪圆眼睛叉着腰逼近她,大有狠狠踹她一脚的意图。

“什么玩笑不好开,装鬼吓人吓死人怎么办”闵雨和胡霞也气恼地谴责她。

“等等你是你是那天地那个烟幕弹”我终于想起来了,“2班地梅超风,哦不,梅小琳”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三十六章 午夜琴声二下下

“呵呵那个我画成这样子,你还能认出我来啊你好厉害”她像撒娇一般,憋着个粗喉咙嗲嗲地说。

毛骨悚然。

我的头皮一阵阵麻,心说,就你这鬼听见了也要昏倒的腔调,想让人认不出来也难

“喂,不管你是谁,今天一定要把话说清楚了”高燕兰狠狠地剜了她一眼,“为什么装鬼吓人”

“还不是我那天听见一个学姐提起这里闹鬼,一时兴起,所以借了道具,还特意化了妆,哎,你们说我这妆画得怎么样逼不逼真我画了一个小时呢还有这条舌头,反复染色,颜色鲜艳而且均匀还有这些手指甲,塑料的,是专门用来拍恐怖片的”她得意洋洋地述说着,展示着那些道具,好像在炫耀自己的玩具一样。

“打断一下,我们对你的装束不感兴趣,唯一想知道的是你为什么要在这个时间、这个地方,装成厉鬼的模样来吓我们”我冷冷地说。

“对还有,这两个琴房的墙壁是谁动的手脚为什么”葛虹皱着眉头问。

其他人围上来,配合地做出一副“不说清楚就要你好看”的样子,愤怒地盯着她。

“咳咳那个别这么心急嘛”她看了看我们的表情,有点害怕,“我说了你们可不要生气啊我只是想试验一下,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到底有多大什么样的震撼可以让人魂飞魄散什么样的恐怖是极限”

如果不是我本性良善,现在我真想用手里的粗树枝把眼前这个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梅小琳砸死

“试验你是不是神经不正常”张绮大吼道。

“今天如果不是早一步揭穿了你。我们不就被你吓死了”高燕兰地拳头攥紧。“你这是犯法地送你去公安局”

“哼应该送她去精神病院真是疯子”闵雨和胡霞也是气得不轻。

“你地兴趣倒是异乎常人”葛虹面沉似水。“不过。我还有一点弄不明白。希望你解释清楚”

“什么”她一边说。一边偷偷瞟着我手上地树枝。

“你地帮手是谁”葛虹地目光突然犀利。眼中似乎有寒光闪烁。“这面墙是谁弄地”

“帮手没有啊这是我自己搞地一个心理试验”她状似坦白地回答。

“是吗请问,你会干泥水匠的活”我冷笑。

“那个这个,我会一点”她尴尬地回答。

“那砖头、水泥、粉漆是怎么运进学院来的你可别告诉我,它们是自己从天上掉下来的”我继续追问。那些东西是以前造琴房时留下地”她结结巴巴地回答。

“呵这个风琴房造好恐怕没有二十年,也有十几年了,居然还有水泥留下来可以用”高燕兰嗤笑。

“看来,你不见棺材是不会流泪的”我转头让大家把所有照明的工具一起打开。用树枝顶了她一下,“我们进去看看,烦请你仔细解说一下”

我们走进了13号琴房,我把门关上,在五六只手电的强力照射下,门后的一切出现在我们眼前。

我和葛虹的感觉没有错,1号与12号共用的那面墙是歪斜的,越靠近门就越向外歪。在墙地下半截角落里。一块和墙一样颜色的木板横在那里。凑近细看,才可以现它是可以活动的,拉开木板,里面是空的,虽然空间不大,但可以藏起一个缩着身子瘦削的人。

怪不得,看见有白影进了1号琴房。进来查看,却看不见人

“这就是午夜有琴声传出却不见人的原因,拆穿了一点也不稀奇”我叹气,“我看前面那个什么白衣女鬼的传说,就是这样来地”

“沈钧,好像有点不对。”葛虹仔细看着墙面说。“你们看,这些墙面和木板上的粉漆颜色很新,不像是涂上去十年八载的样子。”“似乎最近才粉刷过。”高燕兰用手蹭了蹭。

“咦学院今年没整修教室啊”闵雨疑惑地说。

“你的意思是,这些东西是最近才弄的,不是传说那时候有的”我沉吟。

“我们还费力猜什么问她,不就知道了”张绮气冲冲地说。

“呃呃我真地不知道”她哭丧着脸说,“我只是前几天抢不到钢琴练,偶然在这里现这些的然后,我就心血来潮想搞个恶作剧,说是心理试验。实际是我觉得好玩而已”

“好玩真是无知如果吓死了人。你就要去牢房安家了”高燕兰白了她一眼。

我和葛虹对望了一眼。

“那你还打算继续试验下去吗”我问。

“当然不了”她一脸认真地看着我,“这种游戏玩一次就够了我可不想被抓起来。再说。都像你们这样我也玩不下去了。”

“你这副行头花了这么多心思弄好的,就这样不用了”葛虹调侃道。

“嘿嘿大不了。我以后演童话剧的时候再用啊”她苦笑。

“童话剧用这个”我一惊,“你以为演鬼片哪”

“角色多了,女巫、妖怪、魔鬼随便了反正我不在这里用就是了”她垂头丧气地说。

“被这个活鬼一搅和,还有什么心思练琴时间很晚了,我们回去吧”高燕兰说着,余怒未息地狠狠剜了她一眼。

“好吧收拾一下,拿好东西,我们回去睡觉。”我点头。

“那个咳咳我也回去睡觉了”她把头一扎,捋下假指甲和红舌头,朝食堂跑去。

“喂赶快洗掉脸上的鬼东西,免得半夜三更吓坏了别人”张绮没好气地提醒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女鬼夜游呢”

我们拿上东西,又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遗漏,才关上琴房的门,往宿舍走。

这时已是月上中天,万籁俱寂中,只有我们几个轻轻离去的脚步声。

原来对风琴房闹鬼还抱着几分希望的张绮有点失落。一路上难免嘀咕:“还以为真有灵异的事呢谁知道碰上个假货,居然连女鬼也要假冒,真是离谱”

“你才离谱呢整天想着女鬼,好了,现在来了个人造女鬼,你该高兴才是。”高燕兰揶揄道。

“喂,又臭我我好好地人,想什么女鬼”张绮翻了翻白眼。“再说,要想也想美男,我想女鬼干什么”

“行了,别吵了这么大声音,要被别人骂地。”胡霞劝道。

“沈钧,你一直不吭声,在想什么”葛虹问。

“没有。也许是我多疑。”我回头望了望食堂方向,“我总觉得那个梅小琳好像在演戏一样”

“她本来就是个夸张地人。”闵雨耸耸肩。

“13号琴房地那堵墙不知道又是谁弄的”我微叹。

“管他呢今晚上被我们揭穿了,以后还敢用”高燕兰微显得意。

“要瞒着大家弄这样一堵墙,不容易。”葛虹说,“不应该是学生弄地,我猜可能是学院的老师或职工。”

“不会吧弄来干什么真的要做心理试验”胡霞惊讶道。

“切你相信她的胡诌。我们心理学还没上过几次课,说的好像心理学家一样,还试验呢,就是糊弄我们地”高燕兰摇头。

我想来想去,也没什么头绪,宿舍楼倒是就在眼前了,于是,我笑着说:“今天总算有惊无险,我们好好睡一觉,明天再想别的办法找琴练吧”

“明天不去风琴房了”张绮问。

“还去那些风琴又破又旧。害的我老是断。一点也不连贯”胡霞气恼地说。

“哪呀你自己弹不好,关琴什么事”张绮笑。

“在那种可怕的环境下。能弹好才怪呢”胡霞不服气地反驳。

“哦,原来大小姐练琴。还要窗外鸟语花香,房间里撒好花瓣,然后点上一支名贵檀香,最好再站个丫鬟帮你捶捶背才行的”闵雨装作恍然的样子说。

大家都捂着嘴笑了起来。

“真麻烦居然碰上了这么个怪胎宿舍接下来怎么办”食堂的角落里闪出一高一矮两条人影。说话的是稍矮地那个,她手里拿着假指甲和红舌头,嘴唇上厚厚的口红还没洗去。

“暂时偃旗息鼓,过几天再说”站在她旁边的人隐在黑暗中,因为戴着帽子,帽沿压得很低,所以面目模糊,不辨男女,声音冷漠而含混,“反正也要等布置好,别再去惹她们”

“她们会不会去跟别的同学说今天的事情”她有些担心,“那就没办法进行下去了”

“不会。她们揭穿了你,自然以为你不敢再这样做了”戴帽子的人语气冰冷,“不过,你要换一种方式进行了”

“好的。”她点头。

“她倒没什么变化”戴帽子地人突然低低自语。

“谁”她惊异地问。

因为她听出了异样,身旁的人素来冷酷无情的语调里居然有几丝怅惘。

“特别要小心那个认出你的人”话未说完,戴帽子的人就像一阵风似的消失了。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三十七章 午夜琴声三上

毫无悬念的一天又开始了。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比较倒霉,我今天居然被地理老师盯上了。

上课时不停地提问我,问的问题偏偏都是我答不出的。

于是,午饭前,我又顺理成章地到办公室接受教育。

内容与上次舞蹈老师说的惊人相似,以至于我开始怀疑我们学院的所有老师是不是都是同一间大学毕业,同一个老师教出来的,而且都曾经选修过同一门课程马克思主义理论。

好不容易等她把我上课不专心和一个人活着要有理想、追求以及世界观的正确树立联系完,才让我回去反省。

我苦着脸走出来,连翻白眼的心情都没有了。一看手表,唉,又是12点半了我又被整整教育了一个小时

为什么难道我真是那么衰我吊着手无语问苍天。

“咦,表妹,饭后散步啊”一只可恶的苍蝇在耳边嗡嗡。

我只当没听见,转身就走。

“哎,表妹,看你印堂暗,眼角黑,恐怕又有血光之灾了”他语气真诚关切,一副手足情深的模样。

“你什么时候改行给人看相了”我回头没好气地问。

昨晚从风琴房回来。凌晨1点多了。没睡好。自然有黑眼圈了。跟血光之灾有什么关系

“呵呵。别不相信。我地说法很有根据地。“他热情地靠近我。装模作样地看着我地脸。“你本来天庭饱满。但偏偏双额犄突。如生双角;眉浓带煞。唇削似刃。实在不是有福气地相噢命里注定不是早夭就是坎途潦倒、厄运不断啊”

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忍耐。忍耐。这只是一只讨厌地乌鸦”

“表妹。你想不想知道解救地办法”他抚摸着我地头。像摸着一只可怜地小狗。

“咳咳如果你真想改行。就到外面镇上去摆摊。不要老在这里恐吓我。我不怕地”我连退几步。脸色开始青。

“看你地脸都绿了,还说不害怕”他故作怜悯地望着我,看样子又要上来摸我头了。

“停你别过来”我的胃一阵抽痛,“拜托,我的脸绿是因为我还没吃到饭,眼圈黑是因为昨天睡得太晚。跟我的命一点关系也没有”

“还没吃饭那真要饿坏了你怎么这么不注意身体现在食堂的菜都卖光了,不如”

“不用了我自己会想办法地”我不等他说出什么提议,一口回绝,“如果你不想我饿昏在这,就别挡着路”

“行了。该说的话都说了,你还跟她嗦什么”唉,另一个比鬼魅更可怕的“表哥”现身了。他不耐烦地瞪着我说:“还不走准备留下来吃毒蛇、老鼠、蜈蚣”

我转身就跑,生怕他再说出什么恶心可怕的东西来,那今天真不用吃饭了,直接昏倒算了

“喂,就算你想帮她,也不用这么损我吧”云腾蛟苦笑。“我什么时候吃过毒蛇、老鼠、蜈蚣啊”

“帮她我看你今天大概真是吃了蛇虫鼠蚁,吃出毛病了”饕餮狠狠瞪着云腾蛟,“让她少惹麻烦,少管闲事而已,你去管她吃不吃饭”

“呵呵你今天解释得真详细”云腾蛟似笑非笑,“不过怎么听起来总有点言不由衷、欲盖弥彰的意味”

“哼哼还好意思说我,隔岸观火罢了,你管得太多了”他冷笑。

“是啊有人的确管得太多”云腾蛟也笑,“不过不是我,是你”

“愚蠢我是人吗”饕餮翻了个白眼。一晃就不见了。

云腾蛟喃喃自语道:“看来隔岸观火的角色。不久就只有我一个来演了”

我气喘吁吁地跑回宿舍。

迎面就撞上了拿着装满热水盆子地张绮。

“哎哟”一声,盆子落地。我和她都下意识地往后一跳。

结果,她撞上了床架。我撞上了门。“你跑那么快干啥害我的脑袋都肿起来了”她揉着头抱怨。

我却呆若木鸡地看着自己的左手。

“沈钧,你怎么了”葛虹见我半晌不语,以为出事了,连忙过来扶我。

“不会是你的左手也撞骨折了吧”高燕兰倒吸一口气问。

“不是”我苦笑,“胳膊肘破了”

“你真不小心”葛虹忙拉我进去看。

“还好,血流得不多”胡霞安慰我,“不用去医务室,涂点红药水就行了”

我怔怔地看着皮破血流的手,心里闪过了四个字:“血光之灾”

“只是流了一点血,你怎么了怎么好像要哭出来地样子”闵雨诧异地问。

“没事,没事哦,对了,我的饭”我说到饭,肚子真的咕咕直叫了。

“帮你留了一份菜,快吃吧”张绮揉着头,“你还真衰连地理老师也会找上你”

“就别提了”我无奈地叹气,“最近霉运当头,到处撞邪”

“哎,差点忘了今天有个好消息”张绮突然想起了什么,笑盈盈地说,“我们不用去跟别人抢琴房了”

“为什么”我一边吞饭,一边含混不清地问。

“我今天找了高年级的学姐,好说歹说,向她借了一阶的钥匙”她得意洋洋地说。

“哇你真行”我们异口同声地夸她,“交际手段一流啊”

“咳总算不用再去那个风琴房了张绮你真行”胡霞高兴地说。

“说到风琴房,喂,沈纯钧,今天晚上还要去那看看吗”张绮问,“那个梅什么的会不会再搞鬼啊”

“她一定不敢的”高燕兰摇头,“这种把戏拆穿了就没用了。”

“应该不会。不过,晚上你们要轮流去练琴。我也不想那么早就睡觉。”我飞快地把饭菜一扫而光,“午夜前后,我到风琴房去看看好了”

“你一个人去”闵雨和胡霞吃惊地问。

“我和你一起去吧”葛虹连忙说。

“不用了,我们已经试过了,那里没什么东西。不必担心”我一笑带过。

其实,我是不放心那个看上去夸张直露的梅小琳。昨晚,她虽然被我们揭穿,但她解释地那些理由避重就轻,而且唱作俱佳,总给我在演戏的感觉。

所以,今夜我只是去逛一圈。起个敲山震虎的作用。

但是,想到刚才云腾蛟的话,我心里十分不安。前面什么血光之灾,后面又说我面相不祥,更奇怪地是。这些话我似乎以前也听到过,只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是谁说的了。

晚上,我早早往床上一躺,预备先休息一会,到12点再爬起来。

“沈钧,累了就睡,别想着一定要12点起来。”葛虹在我床边坐下。

“嗯。我知道。你们今晚的练琴时间怎么排的你是几点”我问。

“张绮先去弹,我11点去接,两点是闵雨和胡霞,高燕兰四点去。”葛虹望着我,“我觉得风琴房不会有事了,你还是”

“我只是去逛一圈,几分钟就回来了。”我淡然,“黑漆漆的,我地手还吊着呢我不会逞强地”

“可是好吧你小心点”她欲言又止,微叹一声。站起身来。

奇怪地感觉又涌上来。刚刚有那么一刹,葛虹的神色踌躇。好像内心在挣扎什么。

直到我迷迷糊糊睡着,脑子里还在想着她刚才地异样表情。

12点刚过。我突然醒来了。

其他人还睡着,葛虹已经去一阶弹琴了。

我慢慢穿好衣服,拿起放在枕边的手电,走出了宿舍。

和昨晚一样,夜色深沉,万籁俱寂。

不同地是,今夜我独自一人,相对而言,心情也并不太紧张。

走到食堂这里,我地眼光不经意地一扫,咦旧食堂的北面隐隐透出些光来。

午夜时分,食堂里还有人在干活吗

我本想进去看看,但转念一想,还是不要多生枝节了,先去风琴房,回来再说吧

风琴房比昨夜更安静。

我打着手电,从1号琴房开始看起,一会儿就到了12号琴房。

我推门而入,用光柱扫视着四周,一切和昨晚一样,并无异常。

我退出来,又走进13号琴房。

还是风琴、椅子、灯泡、墙壁,我特意掩上门,又查看了一下门后伪装的木板。里面是空的,没有人躲着。

检查结束

我拉开门,准备走,无意间一回身,晃动的手电光束打在正对我地那面墙上。嗯感觉有点奇怪,这面光光的墙上好像多了什么一样。

我站在门口,用手电来回照着。

墙的中间隐约有一圈黑印,印子很淡,不过很圆,像是用圆规画上去的。

我想了想,又走进琴房,凑近墙壁去看。

黑印子有西瓜那么大,不过摸了摸可以现,它不是画上去或喷上去的。因为没有触感,如同是水墨从墙壁里面渗透出来的一个虚影。

难道是天然形成的那怎么会这么圆

有种说不清的感觉驱使我用手电照了又照。昨晚好像这里没有这个圆印地,又或是当时我们的心神全被风琴和旁边那堵墙后的机关吸引了,没注意到它

我凝神思索,全没现门外荒草间有一抹黑影正冷冷注视着我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三十八章 午夜琴声三下

由远而近的脚步声惊醒了我。

我立刻转过身去,眼角却瞥见有一抹黑色在门外闪过。

糟了

莫非,刚才一直有人在门外窥视着我

我冲出门去,门外荒草簌簌,杳无人迹。

“沈钧,出什么事了”有人急急向我奔来。

“你不是在练琴,怎么又过来了”

“还说我呢你不是说转一圈只要几分钟,可是都快1点了,你还在这里”

葛虹终究不放心我,琴练到一半,居然跑过来找我。

“那我们现在回去吧”我挥了挥手电。

“你的脸色白,这里有什么异常吗”她担忧地问。

“没有。”我摇头。“只是我刚才好像觉得有个黑影闪过。”

“啊是不是昨天那个梅小琳”她一惊。

“不知道。”我不敢肯定。“没来得及看清楚。”

“我跑过来地时候。没看见有人。会不会是你眼花了”她望了望四周。

“也许吧”我不想她无谓担心。就故作轻松地说。“说不定只是飞过地鸟。让我杯弓蛇影。虚惊一场”

“那我们回去吧”

两道光束在荒草间移动,渐行渐远。

如果,此时我折返13号风琴房,就会现墙上的黑印越来越深,中间还有一条时隐时现的曲线,像某个裂痕。

接下来的日子虽然忙碌,却相对平静。

期间,白天、黑夜我曾经去过几次13号风琴房。除了墙上的黑印看上去有些怪异,别的也就找不出什么来了。

我们宿舍因为张绮拿到了一阶地钥匙,所以不再去跟别的班级抢钢琴房,风琴房就更加不去光顾了。

这份表面上的平静维持了近两个星期,直到琴法观摩的前一天。这天又是一个星期日,因为明天正式观摩,所以所有新生老生都准备最后磨一下枪。琴房超前火爆。

本来琴房熄灯是1o点,不过今晚学院就破例开通宵了。

不但如此,其他各个有钢琴的教室今晚也是通宵亮灯。明亮的灯光容易使人的情绪兴奋,至少今晚就有点。

我地手已经好了很多,不用老是吊着了。明天我不参加观摩,今晚就变成了精神最放松也是最空闲的人。宿舍的其他人基于平衡心理的需要,一致决定荣升我做全能丫鬟。递茶、倒水、赶蚊子、捶背,充分培养我任劳任怨为人民服务的精神。

于是,在这个我本应蒙头大睡的夜晚,我精神抖擞地在一阶忙碌着。

“喂。你们什么时候放我回去睡觉啊”我一边用一只手帮葛虹捶背,一边问。

“当然是我们什么时候回去,你也什么时候喽”张绮头也不抬地回答。

“就因为我明天不用观摩”我叹气,“刚才已经把我支使得团团转,你们的心理也该平衡了”

“不用给钱的丫鬟我们干嘛不充分利用”高燕兰笑得很j诈。

“算了,等一会让她回去吧她的手还没好呢”葛虹笑着说。

“是啊可怜的伤兵,还要做苦工,别地宿舍要谴责我们的”闵雨和胡霞也开玩笑地说。

“才不会呢别的宿舍没把她也拉去做苦力。就算她走运了”张绮促狭地说,“我们都紧张得要命,怎么能放她一个人逍遥快活”

我笑着摇头:“就会压榨我专心点吧明天别出丑”

这时,一阶的电灯突然闪烁了起来。

“咦怎么回事电压不稳啊”高燕兰的话还没说完,电灯就灭了。

“哇保险丝烧断了吗跳闸了”闵雨抱怨,“什么时候不跳,现在跳我们怎么练连手电都没带”

“学院不是上个月才检修过电路,还装了电缆吗”胡霞叹气。

“都是些什么人来修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还这样问”高燕兰在黑暗里失笑。

“咳咳,别嗦了你们在这里等,我去宿舍拿手电来。”我站起身来。

“太黑了,别去我们再等等,也许学院的电工马上就把闸推上去了。”葛虹拉住我。

等了好一会,电灯还是毫无动静。

“可能是停电了,我去拿手电吧”我再次站起身。

“沈钧,小心”葛虹没再阻拦,只是嘱咐我,“拿了手电就快回来”

黑暗里。我看不见她的表情。但却觉得她地语气很古怪,似乎是希望我快点回来。又盼望会生些什么事

这矛盾代表什么我转过身去,决定忽略

我摸着黑。小心地走出了一阶。回宿舍的路上,不断碰到同样也是匆匆赶回宿舍拿照明工具的同学。

出来的时候,有几个别班的同学从我身边经过。

“停电了吗怎么整个学院黑漆漆的”

“谁知道反正电工会去检查的”

“喂,你们参加过那个活动吗”

“什么活动”

“探险。”

“我们学院还会有什么惊险的地方”

“风琴房。听说那个活动很有趣、很刺激的”

“哦,真地吗那过了观摩,我也去参加。”

我怔住了

风琴房的探险活动

这又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为什么我们没有听到只字片言呢

我的心沉进了黑暗,眼前却大放光明,所有的电灯又亮了

我木立良久,终于一咬牙,把多余的手电扔回宿舍,只留下一个。直奔风琴房去了。

我走得很快,只看着脚下地路,什么也不想。

走到旧食堂的背后,我停住脚。

只不过是十来天的样子,这里的草起码长高了一倍,墙面乌黑,上面爬满了交错杂乱地藤蔓。不少地方,粉漆落光,里面地红砖都露了出来。木门变得更加残破不堪,在风中嘎嘎作响。小路的碎石被人挖走了,留下一个个大小不一地坑。小路的尽头,原本几棵茂密地大树,现在枯萎了大半,枯枝垂落,就像缠绕着许多奇形怪状的毒蛇。

风很大,似乎打着旋。荒草起伏不定,出一阵阵刺啦啦的声音。

如果说以前这里是荒凉的话,那么现在这里仿佛是一个无人区。

我垂下头。

世界每天都在变化,可是,这变化是循序渐进、自然而然的,人为的强行改变是一种破坏,无br >免费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