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房有鬼第40部分阅读(1/1)

大概是变不了,所以只好装成是慌忙奔逃被风吹乱的吧”

她回过头来。笑了一笑:“嗯,你还不是太迟钝不过和我比,你还是差一点”

她地手一挥,其余两人如泡沫般消失了。

“嗬嗬我现在就去杀”那道疤狰狞地左右抖动,“你猜猜,我会去杀谁”

我冲上一步,举起了右手,想要用符镇住她。

可惜。也早有防备的她将身子一扭。投入到旁边的一棵冬青树里。

一张乱披面的脸从树里探出,讥诮、恶毒地冷笑着。倏地隐没。

走道上只有声声冷笑渐细渐远,飘散在夜色之中。

她会杀谁

这是个可怕的问题

是葛虹她们还是她已选定的那个目标

我呆了一会。后背上冒出了细密地冷汗。

我又不是她,怎么能猜中她的心思

嗯,还是先去接了葛虹她们比较保险我打定主意,暂时压下了强烈的不安,直奔教导处。

半路上,撞上了正急急赶去宿舍的她们。

因为有了前车之鉴,我对着她们上上下下地打量,就差没掐两把。

“你干嘛看得我们心里毛了”葛虹嗔怪道,“我们是头上长了草还是脸上开出了花”

“我叫什么”我盯着她问。

“沈钧。”

“常青是谁”

“我们俩以前的同学啊你到底怎么了”她狐疑地回望着我。

“我有小名吗”我也不解释,继续问。

“有,叫小星星。不过,很久没人叫了”葛虹见我态度认真,就老老实实地配合回答。

我舒了口气,这些以前的细枝末节都不是那个“异形”所能知道的,的确是葛虹她们

“你们怎么去了那么久现在都7点5o分了”我埋怨道。

“哦,只顾着找和记,超过时间了”葛虹低呼一声。

“你刚才搞什么鬼整个一特务接头在对暗号”高燕兰奇怪地问。

“没时间了,我们边走边说。”我当先回身朝宿舍楼走,“晚了,我怕我们还没找出头绪,她已经动手了”

走过1o7和1o8时,我忍不住探头张望了一下,还好,死水一片,没动静。

终于回到了114宿舍,我们六个,呃不是,现在是七个人围坐在一起,拿出记录着许多名字、班级地纸头,紧张地整理起来。

晕真是好多啊

我们学院本部目前地三个年级共有学生4oo多,姓木和姓带木字旁地人足足有78个加上前面找到地老师和职工。几乎有1oo个

其中光新生里就有29个,2班13个,3班11个,我们班5个。

目标是谁只好集思广益了。

“会不会是这个梅小琳她的姓和名字里都带木”

“我看这个杨森森更像。姓名里好多木啊”

“也许是这个柳春妮,不起眼地名字概率大”

“那还不如这个李春花呢乡土气息浓地名字机会不是更大”常青,等他来拿主意。百花齐放等于是无的放矢,这样我们讨论到明天早上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地

“常青,名字太多了百里挑一的概率。我们怎么找得出来”我皱着眉头说。

“幸好,土和带土字旁的姓一个也没有。”张绮算是安慰大家,“不然还要焦头烂额呢”

“我们可能还有遗漏,土和带土字旁的姓应该有。”常青想地是另一方面。

“那先管眼前吧”我苦恼地望着纸片上密密麻麻的名字。

常青想了想:“先,我们把老师和职工忽略。”

“为什么”

“我想过了,一般祭品都要挑选嗯。纯洁的少女,老师和职工已经成家的可能性比较高。而且前面三个,它选择的都是学生,所以可以略去。”

“那么,照这样推断,其他年级的也可以滤去。”高燕兰说,“因为三次下手地目标都是我们新生”

“呵,那么是不是还可以推断下去。新生里可以略去我们班。”葛虹说。“因为三次它都选择的是2班和3班的同学。”

“就是说还剩下24个”闵雨扫了一眼纸片。

“这24个里有姓木的吗”常青问。

“没有。”我肯定地回答。

“那么有重复的吗”他又问,“重复的可以略去。”

“嗯。我看看有的,姓李的有8个不愧是我们国家地大姓。姓杨地有4个,姓柳的有3个,还有姓宋地2个。”胡霞认真计算着人数,一个个划掉,“剩下7个没有重复的姓。”

“应该就在这7个人之中”常青微微点头,接过笔来圈起了那几个名字。

“范围是缩小了很多,但7个里到底是哪个呢”我盯着圈起来地7个名字猛看。

“嘭嘭”宿舍门被人大力地拍着。

我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惊跳起来。

“谁”我警惕地问。

“是我”一个严厉的男声,“沈纯钧是哪个来开门”

“啊是门卫大伯。”葛虹听出了声音,“糟了,常青,他是来催你走的”

在这个节骨眼上

我无奈地开了门。

“刚才那个登记的沈纯钧的表哥呢”他目光锐利,盯着常青说,“是你吧八点了,你该离开了”

“能不能再晚一些时间”常青恳求道,“我们还有点重要的事没做完。”

“什么重要的事”

“呃,呃,我们在找人。”我半真半假地回答。

“找人”他瞥了一眼常青手里的纸片,“找谁都不行学电视里那些狗屁侦探找线索这事不是你们学生娃能做的”各位神探请原谅,大家都听见了,这话可不是我说的。

“我们也是想尽点力,您就放宽些时间吧”寝室里的其他人一起恳求道。

“你们知道什么是制度吗”他冷冷地说,“制度就是需要大家遵守的,无一例外地遵守,不然就没有任何约束力了明白吗”

我们垂头丧气地低下了头,唉,该死的制度

碰到这样一个有原则的和固执同义门卫,看来今天找出它下一个目标的计划要落空了

落空还是小事,重要的是她今晚会不会动手如果动手,我们岂不是白白错失了挽救那个无辜女生的机会

我和常青都是心急如焚,苦无对策。

只好眼睁睁地看着身材魁梧的他走过来,一把抓起常青,就往宿舍外走。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二十九章 鼠怪十七上

“怎么了这么吵”有个略显疲倦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啊韩队长”我眼睛一亮,几乎是扑了过去,“你来得太及时了快给我们说说情吧”

“老郑,时间到了吗”他平静地问。

“嗯,这小娃是你找来的”门卫看上去和他像是熟识的。

“呵,以前就认识,帮过我们忙的今儿个看我一次薄面,让他再待一会儿,等到九点钟,我和他一起走。”韩队长的声音平淡却恰到好处。

他想了想:“好吧你也别太刻薄自己,查案也不能不休息的”

门卫盯着常青看了几眼,松开了手,转身离开了。

咳咳居然成功了

乌拉,这一刻,我很想去拥抱一下韩队长

“行了看你高兴的样子。”韩队长和蔼地一笑,“都坐下吧”

“你们找了半天,有什么现”韩队长坐在椅子上,看了看我们手中的纸片。

“嗯。我们想找出凶手地下一个目标”张绮抢着说。

“用什么作为筛选地依据呢”韩队长并不意外。“不能只是瞎猜地。”

“我们刚才正在分析。老师和职工可以忽略。其他年级可以忽略。凶手地目标是我们新生”闵雨说。

“而且我们班也可以忽略。目标应该是2班、3班”高燕兰补充道。

“这两个班加起来有八十几人。凶手会选谁呢”韩队长认真地问。

众人一致把眼光移向我和常青。

“呃,我们也正在想。”常青迟疑了一下回答。

“你们觉得目标在这圈起来的几个人中”韩队长的视线停在了纸片上。

“是。我们是这样推测的。”我回答。

“为什么”他仔细地看了看那些名字,“她们符合什么条件呢”

我望望常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难不成要我回答根据五行原理,凶手要杀带木字旁的女生

“是根据名字的卦象推测出来的”常青无奈地逼出这么一句不靠谱的解释来。

“周易”韩队长有点不相信。

“不是地啦是子平八字,哦不。是铁板神数”张绮知道一些皮毛,临时拿来胡诌。

“那干脆说是紫微斗数好了”韩队长失笑,“仓促之间,你到哪里去拿她们的生辰八字”

“嘿嘿韩队长,想不到你对这些东西也有研究”高燕兰半褒半损地说。

“科学的精神是怀疑一切,但不是否定一切”韩队长收起了笑容,“一种流传已久的东西,精华和糟粕共生是必然的,总是有它存在的依据的。我不会完全去否定它。”

我微感诧异,在我的印象里,他曾经是一个对玄学之类的东西不屑一顾地人,如今居然也或,是因为三年前的那几个案子

“韩队长,你别生气”常青揪了把头。“选择的依据我一时解释不清,反正我们现在想在这7个名字里找出凶手的下一个目标”

常青的语气非常诚恳,韩队长的脸色和缓下来:“也好。我去找找这7个女生地详细资料。9点的时候,我到宿舍楼外和你一起走。”他说着站起身来。

“我们也正在研究你们新生的资料。”他补充道。

“希望早点找到。”我送他到门口。

“哦,这几天都不会熄灯。要睡觉地话,别忘了关灯。”韩队长回头叮嘱我们,感觉他不像是刑警,倒像是我们的舍监。

学院看来被这些生在黑暗里的凶杀吓怕了,不熄灯,大概是为了保持光明。虽然光明底下,丑陋依然存在,但至少光明会给人带来安全感。

我们又回到纸片旁,继续思索。

剩下地7个姓是杜、梁、梅、林、桂、柴和杭。

应该是哪个

“去掉梁和柴。”我沉吟片刻说。

“为什么”

“呃。直觉”

“切那我的直觉是去掉杜和桂”张绮哼了一声。顺势胡说道,“两个旁边带土。不纯粹。”

“我觉得杭可以去掉。”葛虹想了想,“右面的亢。至高,已经到了尽头。不符合五行流转的蕴义。”

“那林呢双木共生,应该也不符合。”闵雨顺着葛虹的意思说。

“嗯,大家分析得很有道理。”常青竟然认真地点点头,“不过,我认为应该在林和梅之间。”

“太好了,还剩下两个。”张绮伸长脖子看了看纸片,“梅小琳、林,两个的名字都好像很有可能的样子。”

“这两人是你们班的吗”我问闵雨。

“有一个是的。梅小琳就在底楼地1o5宿舍。”闵雨略为思索了一下回答。

“那个林估计是二楼2o3宿舍地,我上次借过她的琴法书。”胡霞说,“她名字里地那个字很怪,所以我记得。”

“不在一层楼”常青揪了把头,对我说,“我到1o5去查看一下,你去二楼,想办法把那个林叫下来”

“哎,等等”我眼明手快地拉住他,“现在八点半了,你去1o5不方便。别忘了,这里是女院”

他尴尬地又去揪头,我苦笑:“别拽了你在这里等着,我去1o5找梅小琳。闵雨、胡霞你们到二楼找一下林。”

我走到1o5,宿舍门关着。

我敲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来开门。

“你找谁”她透过门缝警惕地问。

“你们宿舍有梅小琳吗我找她。”

“又找她她不在”说着,她就准备关门。

“谁还找她她现在到哪里去了”我陡然紧张起来。

“有个女生找她,不知道去哪里了”她一边关门一边回答。

“什么样的女生脸上有疤吗”我一把推住门,急急追问。

“你是几班地管这么多干嘛”她关不上门。不悦地反问。

“我是1班的,我找梅小琳有急事,你能仔细想一想告诉我吗”我连忙恳求道。

“刚才,嗯,大概十几分钟前,有个女生来找梅小琳,她戴着帽子,头披散着遮住了脸,看不清什么样子。”她想了想回答我。

“哦。谢谢谢谢如果梅小琳等一会回来了,你让她到114宿舍来,有急事拜托了”我再三致谢。

“好的。”她被我谢得有点不好意思了,一口答应了。

找梅小琳的是谁会不会是她难道被她抢先了

不安弥漫全身,我连打了好几个寒战。

“什么不在”张绮先怪叫起来,“现在还敢出去乱逛吃豹子胆了”

“会不会出事”葛虹担心地问。“要不,我们一起出去找找”

我面色沉重,但还是安慰大家说:“也许过一会她就来了。等闵雨、胡霞回来再说。”

门一响。闵雨、胡霞气喘吁吁地跑进来:“糟了2o3宿舍的人说,林刚刚出去了”

这么巧

“去哪了”

“不知道。”

“怎么办”大家一齐站起来,望着常青。

“别慌你们守在这里。梅小琳和林如果来了,就让她们呆在这别离开。”常青从包里拿出四张朱砂黄符,分别贴在窗子和门边。

他又从包里拿出瓶子和笔,垫上椅子,在门框上方,画了许多符号。

“留在这里的人,千万不要随便离开”他说着收起瓶子和笔,摸出一道黑符,捏在手心里。

“我和你一起去。”我瞥了瞥右手。那道符还在。

“我也和你们一起去。”葛虹、高燕兰和张绮不约而同地说。

“不用了。去可能就是一场恶战,你们都帮不上忙。留在这里等吧”常青摇头。

“多个人多点力量嘛”张绮嘀咕。

“手忙脚乱更容易出错”常青地表情郑重,“一出错。就意味着失败对我们而言,失败的下场就是死亡”

“你们好好守着,我们去去就来”

“去哪1o8还是1o7”我问。

“1o7”常青甩出黑符,那符灵活地扭动着身子,游向1o7宿舍。

因为轻车熟路,我们连手电也没打,直接冲进了门。

里面黑漆漆的,有股奇怪的花露水味。

又来结界

“咚”的一声,我的头撞到了床架,疼得龇牙咧嘴。

“有人吗听见就吱一声”我窝火地踢了一脚床板。

“啊谁救命”有个懵头懵脑的声音忽左忽右地响起。

“喂,你是哪个梅小琳还是林你在哪里晃什么呀”我支起耳朵仔细辨认她的位置。

“呜呜我是梅小琳我、我、我怎么看不见了你在哪里啊啊啊”她悲悲切切地说着,就嚎啕起来。

她地声音其实很粗,语调却硬是学足了港台的煽情腔,听得人鸡皮疙瘩直往下掉

拜托,你是梅小琳,又不是梅超风,怪叫什么

“啪”的一声,屋子里突然大放光明

耀眼的光芒刺得我眼睛生疼。

“有电灯干嘛不开”常青微叹,“快九点了,不开灯当然看不见”

我傻傻地看看电灯开关:“那你上次为什么也不开”

“上次有结界。”常青耸耸肩,简单地回答。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三十章 鼠怪十七下

他走到角落里那个满身蹭灰的女生旁边问:“你怎么会到1o7来是谁引你来的”

“哇你是谁小偷”刚刚还哭得起劲的女生,突然刹住哭声,“我们学院不收男生的”

看她一副准备大叫捉贼的模样,常青只好苦笑着退到我身后。

“我是92级1班的,叫沈纯钧。你怎么跑到1o7来了”我问。

“这是1o7哇鬼屋啊”她的头散乱,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又开始嚎起来。

通常我们形容难听的声音是鬼哭狼嚎,不过,现在就算有十个鬼,也有九个被她吓跑,还剩一个,咳,直接昏过去了

“停不许叫”我突然恶狠狠地喝道,“先回答我,是不是一个脸上有疤的女生引你到这里来的”

大概是我的表情非常狰狞,她骤然被吓住了,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我们。

“是的”

“然后呢”

“那个女生不见了我摔了一跤,就怎么也找不到门口了”

“接着”

“我叫了一会儿救命。没人理。后来你们就出现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回头问常青。“把她弄到1o7来。又不杀她。什么意思”

“谁要杀我”她敏锐地抓住了这个重点。

“你又不是瞎子。怎么会看不见门上地号码”常青没回答我。转而盯着她问。“况且门下还有那么一大滩血迹”

“哪有什么血迹我进来地时候。看到这里明明是1o8嘛”她嘀咕道。

“1o8”我和常青对望了一眼,随即不约而同地大叫,“糟了上当了”

李代桃僵

“你们鬼叫什么真难听哎,等等我,我可不想留在这里”她一骨碌爬起来,跟在我们后面絮叨。

我们哪里还顾得上和她嗦。几乎像炮弹一样射出去。

但愿我们还来得及

蹿过盥洗室,真正的1o7宿舍大门敞开着,仿佛在欢迎着我们的到来。

只是,我们刚看了一眼,就默默地僵立在门口。

摇摇欲坠的灯泡。正垂死挣扎般闪着淡黄色的光。

一片静谧中,有一个女生安详地躺在1o7宿舍的地面上。

她脸容完整,闭着眼睛,似在熟睡。

满地的鲜血漂着许多花瓣,幽幽地花香夹杂着呛人的血腥味,诡异莫名。

她身上的伤口不算多。但道道都在致命的地方,所以死亡来得很迅速,以至于她对痛苦来不及反应,一缕魂魄已经消散。悲愤紧紧揪住了我们的心

失败意味着死亡

想不到一语成谶

虽然这死亡并不是降临在我们地头上

“干嘛傻站着鬼屋有啥好参观的”絮絮叨叨的声音中,有人挤上前,“这是谁躺在地上睡着了啊啊血”

重物倒地的声音猝然中止了絮叨。那个谁路人甲,哦不,应该说是烟幕弹梅小琳同学。终于完成了她的使命,退场休息去了。

“第四个了”我黯然地喃喃自语。

“混蛋”常青突然暴怒起来,“卑鄙你有本事就出来找我们胆小无耻没用的老鼠精一看到道爷地影子就屁滚尿流,只配钻在又黑又臭的烂泥里。永远见不了天日”

没辙了,最古老的激将法也只好拿出来用了

我无语地看着他叉着腰,中气十足地怒骂,心里暗暗担心:宿舍楼的其他同学听到这奇怪的骂声,都涌出来围观,怎么办

“嗬嗬这样就受不了了”尖细恶毒的声音游移在空间里,听得出,她有些恼怒,虽然竭力掩饰着。

“你依靠五色珠来变换五行。却躲着不敢见人。怎么耗子就是耗子,上不了台面。胆子小得芝麻点大,趁早滚回烂泥地、臭水沟里吧省得在这里丢人现眼”常青一边骂一边悄悄摸出了一把符。

“也好终究要试试你这自称道爷的东西。到底有多少斤两”有个披头散的熟悉造型慢慢浮现在半空中。

话说,古老地计谋往往百试不爽,因为久经考验

两人人对峙着,恶战一触即。一个乱无风自动,脸上的疤像毒蛇般扭动,手臂竖起黑毛,手指进化成鼠爪;一个脚下踩着九宫步,双目炯炯,正气凛然,手里捏着符,完全一副有道之士的模样。

“呃,那个不好意思打断一下”考虑到城门失火,会殃及池鱼,我硬着头皮插话,“这里的建筑,八卦人口地密度比较大,等一会打起来,我们会遭围观的还有就是空间太小,施展不开。能不能,换个地方比如荒山野岭、荒郊野地、乱葬岗什么的,再决斗”

“啪”的一声,半空中有长指甲折断的脆响。

常青一个踉跄,也差点摔倒。他哭笑不得地望着我:“你最近又在看什么乱七八糟的书现在哪还有乱葬岗”

“胡说,我从来不看乱七八糟的书”我义正词严地说,“决斗不是都选在没有人的地方的吗乱葬岗不是很适合没有地话,我们去坟场也行啊”

“闭嘴”疤面女生在半空恶狠狠地喝道,“到学院最西面来找我”

说着,她一扭身,钻进墙壁不见了

“呃,这么快”我拉拉常青,“我们快去,迟了,这老鼠精起狂来,来个乱杀一气就完了”

“嗯。别急我用缩地符,眨眼就到了”常青看着我,“你想用那条咳咳,大牌龙”

真是铁哥们,什么心思都瞒不过你

我嘿嘿一笑:“到了无人处。用用怕什么至多明天学院再重新铺草地、砌围墙”

常青却迟疑起来,大概是想起了三年前地惨痛经历。

“快走吧用不用到时候再说,也许你一出手,就把她给摆平了呢”我再一次使劲拽他衣袖。

他点点头,从包里翻出一张红符装备可比以前牛逼多了,一只手拉住我。一只手捏着符,默念法诀。

我的眼睛刚眨了眨,噫眼前出现地已经是杂草丛生的荒郊,呃不,学院地西面角落。说是角落,其实面积挺大,只是大约疏于修剪管理,一圈懒洋洋的矮冬青树恣意斜靠在围墙上。大片的枯草东倒西歪地铺满了地面。凄迷的夜风吹过,草横飞树乱摇,一派鬼片地经典场景。

披头散的她从草丛里冒出来。

说实话,梅超风和她一比。简直跟天仙一样“这里够荒僻了,可以好好较量较量”她冷冷地说着,又准备摆出决斗的姿势来。

“哎奇怪,你请的五通呢”我左右张望了一下,“现在以一敌二,它为什么不出来帮你”

“哼哼对付你们,我足够了”她阴笑着,挥爪而上。

常青飞出一张符,立刻有无数带着火焰的长箭嗖嗖嗖地射向她。

她一下子没入土里。避开了那些箭。倏地又从我身旁冒出,尖利地爪子在我手臂上狠狠抓了一把。

我负痛举起右手。手心里那道符金光四射,反手拍在她黑毛密布的肩上。

她一个踉跄退开。嗤嗤两声,毛焦肉烂,散出一股恶臭。

嘿嘿我见血,她肉烂,谁也没占到便宜。

耳旁风声陡紧,常青冲上来挡在我身前,只见她粗黑毛似铁,根根齐竖,爪子前后交错,直扑我们面门。

同时草皮翻卷,矮树穿空,土疙瘩像小铁球似的飞来。

轰的一声巨响,常青再次用五雷诀炸碎了袭击我们的植物和土球。

她退开数步,微微喘息,似乎已被五雷诀所伤。

手腕上的裂魂珠自动飞起,闪烁地幽光遮护着我。

趁这机会,我问常青:“你觉不觉得有点不对劲”

“嗯,五通不在这里”他肯定地说,“此刻,五色珠似乎也不在她身上。”

这太奇怪了我们两个虽然不是什么法力高深之辈,可是,也不该这样敷衍吧

“哎呀她不会是”我忽有所悟,“又用调虎离山计”

我之所以提议到偏僻地方来,是怕连累无辜,不会又弄巧成拙正中她的下怀吧

常青略一思索,立刻恍然,“五行还缺一个土,五通去对付最后一个了”

惨了可最后一个目标会是谁呢学院里并没有姓土和带土字旁姓的人

我的手心里那道符忽然又金光四射起来,映得我的脸都金灿灿了

“快回你们宿舍”常青突然大叫,“五通在破我的结界”

“我”我有点懵,“那什么用什么办法对付它啊”

“用裂魂珠快去”常青不等我再问,塞了一张符在我手里,急急念了法诀,把我送回了宿舍楼道。

楼道里死寂一片,只有一盏小灯出微弱的光来。

不是说不熄灯嘛,怎么

“沈钧”正从厕所里跑出来的葛虹劈面看见我,“你怎么回来了”

“你怎么出来地”我也是一脸诧异。

常青在宿舍门上画了符,设了结界的,既不让外敌侵入,也限制里面的人出来活动,这样才能更好地保护大家。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三十一章 鼠怪十八上

“我想实在憋不住了,所以就”她的神情有点尴尬。

这时候情况紧急,我也无暇责怪她,捋下裂魂珠,往空中一扔。

一颗颗珠子在半空飞速旋转,刹那间变得像一个个鸡蛋那么大,光华毕露,慑人心魄

昏暗被寸寸驱散,狰狞丑恶暴露在光明下。

那只我早就见识过的巨霸黑老鼠,正一次次地用尖利的爪牙试图拔开宿舍的门。门上氤氲着一层淡淡的金色,每次它凶猛地扑上来,连两旁的墙壁都在簌簌掉落粉漆和墙泥,但却始终碰触不到门。不但如此,它的爪子撞进金色中,立刻会被弹开,仿佛那是一团柔韧无比的蚕丝。

不过,它也不知难而退,而是全身黑毛直竖,眼里神色越来越狰狞,尾巴紧绷,一次更比一次凶猛地扑上,似乎是势在必得

奇怪,它为什么一定要进我们宿舍

唯一的解释是,它的最后一个目标就在我们宿舍

可是,宿舍里连上我,根本没有一个姓土和带土字旁姓的。

我心念电转,就是想不明白。

“常青呢他到哪儿去了”葛虹惊骇莫名地看着黑老鼠,失声道,“这样扑下去,就算门不破,墙壁也要穿了”

上帝啊你这样一叫。不是提醒它舍门而撞墙吗果然。它顿了顿。猛地人立起来。身形暴涨了一倍。变得像只野猪一般大小。然后挟着呼啸地风声。又快又狠地撞在了门边地墙壁上

一声沉闷地钝响。仿佛整幢宿舍楼都在摇晃

我暗暗叫苦。我们宿舍地一面墙被它撞得变形了。墙面凹进去了一大块。看这趋势。只要它再来那么一下子。墙必定会塌。墙一塌。门上地符咒结界就失去效用了

我无奈冲上前去。举起右手。想用手心里地镇魔符先逼退它。

符射出地道道金光。没入它地身体里。它低吼一声。扭过头来。凶戾地瞪了我一眼。顺势一甩尾巴。铁棒一般地黑尾巴敲在我地手腕上。我忙不迭地缩手。可手腕已经肿了起来。痛地我冷汗直冒。不知道是不是骨折了。

“呀你地手肿得很厉害”葛虹惊呼。

事出仓促,裂魂珠没来得及遮护,我已受伤。此时,它似乎也被激怒了光华闪烁了一下变成了绿色,所有珠子都涨大成了苹果大小。旋转着,扑向黑老鼠。

绿光所到之处,出了“噗噗”的响声,似乎是有形的武器。老鼠颇为忌惮,左避右闪,退到墙角。眼看无处可避,它嗤地一声,钻进了墙壁里。墙上现出了一个黑色光球,一滚。变成赤红。

难道这就是五色珠

模样很平常嘛我微微撇了撇嘴。

赤红的光球飞离墙壁。停在半空。忽然,我感觉周身热浪滚滚。空气突兀地灼热起来。

“沈钧,这里好热热死人了”葛虹不停用手扇着风。脸上汗水都在滴落。

1o月本是秋高气爽的天气,突然这么反常的热,看来是五色珠的杰作。

我刚想开口安慰她,光球呼地一下,喷出了熊熊火焰。

那感觉就像是孙悟空一下子跌进了太上老君的炼丹炉,热,热,还是热

幸亏,裂魂珠见势不妙,抢先一步返回来,用密密交织的光网替我们挡住了绝大部分地火焰,也阻断了火焰的继续蔓延。

赤红光球见火焰烧不着我们,又是一滚,变成了雪白色。

“沈它变色了会不会”葛虹白了脸,小声猜测。

“不必猜,它一定会喷水出来”我苦笑,“早知道,上次的凝冰符应该多要几张的”

我的话音还未落,汹涌地水流就淹没了我们。

危急时刻,我用左手死命拉住了不知哪个宿舍的门把,葛虹则拽住了墙边的脸盆铁架。

水声哗哗,水位越来越高,似乎这些水只凝聚在我们所在的这条走廊里。

我浑身湿透,右手肿得像馒头,却不禁在担心,这死老鼠又是撞又是烧,现在又搞出这么多的水,动静这么大,如果有人跑出来查看,就糟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宿舍楼的大门这时吱嘎嘎地开了,有人悠闲地走进来。

“别进来快逃出去”我回头大喊,“危险快”

等我看清进来的人后,后半截话立刻咽了下去。

“我想怎么吵得人心烦,原来你们在搞消防演习啊”妖魅的桃花眼眨了眨,恶毒地讽刺道,“不过,怎么弄得像水漫金山似的,要不要帮你们去拿件救生衣”

他慢腾腾地走进来,负着手,所过之处,那些水纷纷向两旁逃开,就如同躲避瘟神一样。

看看点水不沾、气定神闲地他,回头又瞅瞅像落汤鸡般狼狈不堪地我们,葛虹迟疑地问我:“沈钧,进来的是陶老师吗为什么他地衣服看上去一点也不湿嗯,是不是我眼花了”

我只好胡诌:“那什么因为他水性特别好,是浪里白条”

“水性好得连衣服都不湿这也太厉害了吧”葛虹不相信地望着他。

“哼愚蠢”他望着我们冷笑。

也不知道是在说我呢,还是说葛虹门上问。右手一阵阵钻心地疼,靠左手用力稳住身体,现在左手都麻木了。

“非要插上一脚,现在殃及自身了吧”他地目光瞟过我肿起老高的馒头手。

有那么一瞬,我似乎看见了他眼中的恼怒。

奇怪,又不是你的手,你恼怒个屁啊我暗暗翻了个白眼。

“那是,如果它要杀人,就让它杀好了最好,再递把刀给它。让它杀起来方便些对不对。饕老师”我讥讽道。

“沈钧,那珠子,我是说五色珠,一直在变颜色,接下来会怎么样”葛虹半是惊疑半是恐惧地提醒我。

我和他同时抬头。

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那雪白的光球,滴溜溜地在半空打着转,飞快地变换着颜色。

红、黄、白、灰、黑,五色轮转。色彩斑斓,倒像街边的霓虹灯。

接下来,咳咳,估计它要来个五行汇演,金木水火土大串联吧

不知道。需不需要我们鼓掌助助兴

“如果我是你们,就收了符咒,让它进去。”饕餮漫不经心地说,“与其疲于防守,不如诱敌深入”

诱敌我有些心动,转而一想,诱个屁,它已经杵在门口了,我和常青都还在门外。根本来不及到里面布置什么阵法。怎么诱

“那就要看看它想要什么了。”他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摇摇头。“蠢女人就是蠢女人,脑袋空空。纯粹饭桶”

说完,此君踱着方步,似饭后闲逛般,走了

他母亲的

又来人身攻击

“沈钧,那个陶老师地话也有道理。”葛虹若有所思地说。

“呸什么道理睚眦必报地死妖怪”我恨恨地骂道。

骂完惊觉不对,连忙讪讪地解释:“呃,我是说那个五通,那个老鼠精是睚眦必报的妖怪”

“别管了想想办法吧”葛虹呆了一下,拉着架子思索起来。

也不知道另一面的常青有没有解决那个疤面女生了这么长时间也不回来想找人商量一下,也不行

它要什么现在就算是白痴也知道它要杀掉最后一个目标喽可问题是,谁才是它的最后一个目标呢

“那个,沈钧,我突然想起了嗯嗯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问题”葛虹神情惊惶,移近了我,把嗓子压得低得不能再低,才说,“土字旁的姓,复姓算不算”

“复姓土字旁有复姓吗”我狐疑。

“嗯壤驷。”她边说边紧张地瞟着半空中的五色珠,“土壤的壤,驷马难追的驷。”

“有人姓这么生僻冷门地姓吗”我想挠头,结果右手一动,痛得直咧嘴。

“那个我我以前有一个爸爸好像br >免费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