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房有鬼第39部分阅读(1/1)

血”我决定近距离去查看一下,“你先回宿舍,我到草丛里去一趟。”

“别去”葛虹一把抓住我的手,“常青还没来,太危险”

我看了看手表,还有十五分钟常青就要到了。

“那这样吧,你替我到传达室去接常青。他还有十五分钟就到了。然后和他一起到外面的草丛来找我,好不好”我犹豫了一下问。

“不好,干脆等他来了再说。”葛虹摇头。

“没事,我只是去看看。我会很小心的”我安慰她。

她见拗不过我,无奈地松开了手:“你自己要小心啊我去接常青。如果现什么不对劲,别逞强,一定要等我们来”

“明白。你快去吧”我们两个一起走出宿舍楼,我往左,拐进了草丛。她则往右,急急跑向大门

再度进入草丛,我地心情莫名紧张起来。也许是刚才看见的那只不似人类的手手,也许是本能地嗅到了某种危险地气息。

我并不是在逞强。因为根据以前的经历,我得出了一点结论,那就是,如果它或是它们要找上你,那么随便你怎样小心谨慎,总是避无可避的。既然如此。我便顺其自然。

草丛里突然蹿起几只虫子。把我吓了一跳。

我放慢了速度,边走边凝神倾听着周围的声响。

微风阵阵。草叶簌簌,好像有人在踮着脚走路,衣服的边缘掠过草尖一般。

“在找我吗”有人揶揄地问。

一股怪怪的味道弥漫在空气里。

面前的草丛倏地朝两旁分开,意料中的人物登场了

“你是凶手”我直截了当地问。

“我”她扯了扯嘴角,“为什么这么说”

“你的手是怎么回事”我一眼瞥过,现她地手上并没有刚才的黑毛,指甲也不特别尖。

“我以为你看不见的。”她漫不经心地瞟着自己的手,好像要舔舔似的,“你猜我是不是凶手”

我戒备地退开一步,冷冷地盯着她的手。

“嘿嘿或,你来猜一猜,昨天那个是不是我下的手”她的情绪有一些奇怪的波动,很少地眼黑骨碌碌地转,“猜对有奖”

“是你”我觉得她比以前更显得异常,更坚定了她是老鼠的推断。

“哈你真聪明”她笑起来,但眼里毫无笑意,反而泛起一抹狡诈而残酷的杀气。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二十五章 鼠怪十五上

“前面两个呢也是你”我悄悄握住手腕,做着准备。

“你再猜”她走上一步,拉近了我们的距离。

“我猜也是你”我断然说。

“嘻嘻这下你惨了”她笑得嚣张而古怪。

“什么意思”我不为所动。

“意思就是你、猜、错、了”她一字一顿地说。

“哼你蒙谁啊”我撇撇嘴。

“相不相信随你”她举起手,粗黑似钢针的毛瞬间布满了整条手臂,尖尖的指甲暴涨出来。

她的脸也有了惊人的变化。

白多黑少的眼睛越鼓越大,好像随时会脱离眼眶掉下来一样。原本平平的额头凸起了圆圆的一大块,里面滚动着类似液体的东西,颜色由灰白转金黄,又由金黄转赤红,最后变成了死黑一团。

那道扭曲的褐色疤变成了鲜红色,张牙舞爪像一条大蜈蚣。

她本来地尊容就够狰狞地了。此时已经不能用吓人来形容了

那时著名地电影异形还没在内地公映。国内导演要是让她去演一部异形在校园。准保轰动

我看着这近距离地异形版真人秀。实在是恶心又恐惧。也顾不得用裂魂珠了。转身就逃。

“嘿嘿逃得了吗”她地气息似乎就在身旁。如影随形地缠着我。

他母亲地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嘛

我暗暗咒骂。脚下却不敢停,奋力朝草丛外跑去。

一大片阴影从背后罩来。

什么我快速回头。

竟然是一大片草地

我瞠目结舌地看到,学院地草皮连同黑乎乎的泥土像地毯一样被卷起来,然后铺天盖地地向我当头盖下。

天,包汤圆哪还是人肉馅儿的

我手忙脚乱地捋下裂魂珠,结结巴巴地念了咒,幽光忽起,护住了我的全身。

草皮被珠子的光芒所阻。空自翻卷着,出噗噗的怪声,似乎很是不甘。

就在僵持的当口,有人朗声叱道:“何方妖孽”

随着一声巨响,悬在我头顶上空的草皮被炸得四散。

还好有裂魂珠挡着,不然,我不变成人肉馅儿也要变成泥人张了

我转过头,有个瘦高地少年。左手还掐着诀,一脸凝重地站在不远处。旁边是捂着耳朵,满脸紧张的葛虹。

我再转回去,七零八落的草皮和凹凸不平的地面昭示着刚才的险恶,“异形”不见了

“你还是这么莽撞看看,太危险了”他放下手,不无责怪地说,“也不等我来”

“我就是想着你快来了。才这么有恃无恐的呀”我半开玩笑半当真地说,“瞧,不是被你摆平了吗”

“真摆平了才好”他叹了口气。

“这是为”我刚说了两个字,就听见许多慌乱的声音在叫:“怎么回事地震了吗煤气爆炸了吗”

不少同学从宿舍楼里涌出来。

我连忙飞速跳出草坪,做出一副也是不明所以、出来查看的样子,混在人群里。

刚才地巨响也惊动了刑警叔叔们,只见锅炉房的角落和教师办公楼里瞬间奔出了好几个人。

韩队长也在其中。

“怎么回事”他奔到近前问。

“不知道。我们还以为是煤气爆炸了呢”许多惊惶的声音一起回答了他。

他看了看草坪,果断地挥手让紧跟其后的两个刑警去检查。

“同学们,不要慌张。这不是爆炸,煤气爆炸会伴有大火。”韩队长尽量使脸色看起来和缓些。“你们都回到宿舍里去,我们马上调查原因”

“是啊别慌,肯定也不是地震”韩队长身后走出了黄脸副院长,他出乎意料地穿着整齐,脸色慈祥,“根据我这么多年的观察来看,我们苏州是一块福地。天灾少。有破坏性的地震基本没有。大家不要杞人忧天”

“严院长,我们”大家此时感觉他格外亲切。所以纷纷围上去。

“大家都听话,乖乖回宿舍休息。”他的声音并不严厉。却带着令人信服的力量,“今晚早点睡,明天就会好起来了”

同学们渐渐散去。

我和葛虹、常青也准备往宿舍走。

“哎,慢点。”韩队长叫住了我们,“你是”

他上下打量着常青,然后朝我点点头:“他是你当年地那个同学”

接着又转过头对常青说:“秦法医提起过,你会用符”

听到这句话,我们的神情有那么一瞬,都露出了伤痛和惋惜。

“呃,我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刑警队长提起符咒,常青多少有点尴尬。

“你们自己要小心些,这个凶手很不寻常”韩队长平静地说。

到如今,恐怕他也是抱着死马当活马的心态来看待常青的吧我暗暗猜测。

“先回宿舍,还是先去1o7看看”我问。

“先去1o7吧”常青看向韩队长,“我们能进去看一看吗我保证什么也不碰。”

“可以。现场勘查已经结束了。”韩队长稍稍沉吟了一下,带着我们三人来到了1o7宿舍的门前。

他叫走了守在门口的女警,揭下封条,对我们说:“等一会。我亲自来贴封条。你们抓紧时间看。”

常青连连点头称谢。

门一开,那股奇怪地腥味又扑面而来。

常青皱皱眉头,率先踏进门去。

我和葛虹紧随其后。

这是一间倒霉的寝室,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前后三个女生死在这里,而且还都死得很恐怖。

所以,我们进去之后的第一感觉就是冷

阴冷阴冷地

这股子冷从脚底沿着小腿往上蹿,直蹿到头顶。然后渗入皮肤,钻进五脏六腑

我和葛虹不自禁地靠在一起。

靠门左手边的角落里有一大片淡黑色,那是第一个死的金亚芳的血,她被现死在床上,身体上有多处像是被大型食肉动物啃噬、撕扯地伤口,失血过多致死。时间过去比较久,现在血迹褪去,只留印子了。

寝室中间的地面上有一大片黑的血迹。那是第二个死地水芸地血,这是我们宿舍现的,我和葛虹地鞋底还曾经沾上过她的血。她地死因和金亚芳一样。她们之间没有什么交集,互相也不认识。

我用简单的几句话把前面两个女生的情况低声告诉常青。

然后,我们一齐将眼光投向门的另一边。

那里的血迹殷然,半歪的桌子上爪印累累,战况激烈可见一斑。

这个火丰莹看来也不简单

“昨天死的这个女生好像和前面两个不同。”我看着爪印,几乎可以想象出当时的情况。“虽然一样没有惊动别人,但她却有能力反抗,而且反抗地时间很长”

“那是因为,她可能是个稍具道术基础的人”常青习惯性地揪了一把头,“空气里还剩下一些法术的波动。”

“哦,我差点忘了你看这个。”我从口袋里小心地拿出那些残余的黄纸片。

“嗯,这是一张用过的符。”常青接过,仔细地看了看。

“什么符”我问。

“看不出了。”他思索了一下,“我试张符,也许可以结合那些法术波动。来还原当时的瞬间情况”

“你怎么看得出有法术波动”葛虹张望了一下问。

“波动很微弱,普通人根本感觉不到,这也说明她道术不高,是个初入门的新手。”常青有点惋惜地说。

“是对手太恐怖”我想起那个“异形”的造型就胆战心惊。

“那快还原吧”葛虹催促道,“这里真冷我待不下去了”

常青从背后拉过一个小包咳,我居然直到现在才现,够迟钝的。从包里翻出一张黑色的符。上面有淡金色地符号。然后把碎的黄符裹住,闭目轻念。未几,将手一抖。符纸燃起。一簇橘黄色的火焰跳跃在半空,空气里好像有什么被吸引过来了。慢慢的,一片片的若隐若现的血红色虚影聚拢过来,围绕着火焰转动。

火光似水般漾开,血红色的虚影铺满了我们眼前地空间。

画面虽然无声但逐渐清晰。

一个惊慌失措地女生绕着桌子在奔跑,后背、前胸的衣服已经碎裂,都在滴血。两条袖子皆无,手臂上地伤口像咧开大嘴的野兽,鲜血汩汩。她紧紧咬着肿起老高地嘴唇,表情痛苦之极,眼睛里满是深切的恨意。

一只长满黑毛的利爪突兀地从墙壁里伸出,毫不留情地在她的腰背处狠狠抓了一把

“墙壁”我和葛虹不约而同地失声惊呼。

火焰被气流一冲,挣扎着闪烁了几下,灭了,虚影也消散了。

我们一直以为能看到那个凶手的真面目,谁知竟然只看见墙壁里伸出的爪子,那么凶手到底是疤面女生还是老鼠呢抑或两本来就是同一样东西“你们还真是沉不住气”常青叹气,略带遗憾,“后面还应该有几秒影像的。”

“那个怪胎,嗯,我是说刚才你在草坪见过的,她是什么是五通吗”我问。

“不是。”常青摇头,“不过她的气息很奇怪,与活人不一样”

“啊她是死人”我和葛虹再次惊呼。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二十六章 鼠怪十五下

“与活人不一样,就一定是死人”常青哭笑不得地看着我们两个。

“那是自然。就像性别,不是男人就是女人,很简单的。”我哼了一声,“难道还有不男不女的”

“人妖不就是还有阴阳人呢”常青促狭地笑着和我抬杠。

“那她是什么半死人行尸活尸僵尸”我气呼呼地问。

“沈钧,能不能拜托你别在这里一个劲地提死啊尸的”葛虹苦笑着拽了拽我的衣袖。

我哦了一声,拿眼睛瞪着常青。

“别瞪我了”常青笑了,“眼珠像铜铃一样,要掉出来的。”

“嗯,那她到底是什么”葛虹也问。

“她身上有法器或是魂器的气息,所以和常人不同。”常青解释道,“不过这样东西很奇怪,它似乎在不断侵蚀、吞噬她的意识。换句话说,她现在类似傀儡的形态,她的所作所为已经不能由自己控制了”

“什么叫魂器”我问。

法器我明白,魂器又是什么

“魂器。是指藏有一个人地部分灵魂地物体。制作魂器地过程就是把灵魂分裂开。将一部分藏在身体外地某个物体中。这样。即使身体遭袭击或毁坏。也死不了。因为还有一部分灵魂在世间未受损害。并且。要成功制作魂器。还必须以谋杀其他人作为前提。”咳咳。罗琳女士原谅我。借用你明地名词和解释

“一定是这样这就可以解释。她为什么莫名其妙地杀了三个与她毫无关系地同学。”我恍然。

“不对啊她为什么要制作魂器她又不是什么大人物。会有许多人来袭击她吗”葛虹细心地抓住了一个漏洞。

“不错这点目前解释不通。”常青点头赞同。“还有你在电话里提过地巨鼠。依照你地描述。它可能才是五通”

“五通。也就是各种精怪地泛称。在江南这一带。五通地形象往往是以鼠形为最多见它生性残酷。脾气反复无常。睚眦必报。是一种很难对付地精怪”

“嘿。真是老鼠精”葛虹望了一眼我。“居然被张绮乱猜。猜中了”

“可是。我可从来没听说五通会变色的”我微微蹙眉。“灰、白、黄、红、黑,它在我面前现过五种颜色。这又怎么解释”

常青揪了一把头:“变色这个问题有点难度了五通好像不会变色地。”

“那或是有五只老鼠精”葛虹很认真地想了想,提出了一个假设。

“五只唉。你以为老鼠精是一窝一窝生出来的吗”我叹气。

“你真的看清楚它的颜色了吗”常青问。

“我又不是色盲,确实是五种颜色。是交替出现的,从来没有一起出现过。”我肯定地回答。

“五种这是什么原因呢”常青喃喃自语。揪着头苦苦思索。

“我只听说过九色鹿,五色鼠倒是头一遭遇上。”葛虹忍着笑小声地对我说。

我苦笑。

“呃,你刚才说什么五色鼠”常青眨了眨眼睛。

“嗯,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葛虹不解。

“五色,五色五色珠”常青突然失声叫道,“我明白了”

“有一些法器,能变换五行属性,五色珠就是其中的一种。它是一颗珠子。外形和普通玻璃珠差不多。不过颜色是漆黑的,一般是深埋在土里的。”

“哦。那个疤面女生她找的珠子恐怕就是这五色珠了”我马上醒悟,闵雨故事里地疑问迎刃而解了。

“对。一定是这样地”葛虹也很激动。

“疤面女生就是刚才我在草坪见到的那个”常青问。

“是的。”我突然又想到一个疑点,“五色珠是魂器吗”“不是。它地主要作用是转换五行属性,和魂器无关。”常青摇头否定。

“呃,那她为什么要杀这三个同学呢”我不明白,“她们是沾不上边的。难道说是因为这个火丰莹拿符去对付她也说不通啊,前面的金亚芳和水芸只是普通人,既不认识也没得罪过她啊”

“等等”常青好似明白了什么,“昨天死地女生叫火丰莹前两个死的女生,一个叫金亚芳,一个叫水芸”

“是啊”我和葛虹一头。

“原来如此”常青面色凝重,“五色珠虽然可以转换五行属性,但五行本就相克,只能一,而不能二。举例来说,水克火,所以水、火不能并济;火克金,所以金、火不能同炉;同样的道理,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五行相克相生,并不能同时使用。”

“她如今就用了一种极端的方法来增加五色珠的威力,使它能五行并用”

“什么方法嗯,杀人”我也明白了。

“这样就要随便杀人哪真是太残忍了”葛虹黯然。

“不是随便杀,而是选好了才杀的”常青喟叹,“金亚芳、水芸、火丰莹,金水火已经齐了,下面轮到木和土了”

“啊杀人她还要凑齐金木水火土”我有点傻眼。“变态”葛虹小声骂道。

“对,还不是普通的变态”我愤慨地附和。

“别在这做没有用的谴责了”常青拍拍我,“还有两个人,我们要赶在她之前找到她们”

“然后”我问。

“阻止她地杀戮”常青严肃地说,“我有不好地预感,她已经开始行动了”

我们心情沉重地退出了1o7宿舍。

韩队长还没来,他可能还在尽力排查,寻找着线索。

常青把门掩上,想了想,又咬破中指。默念法诀,在门的中间留下了一个符号。刚写上去,符号就慢慢渗入暗红色地木门里,渐渐消失。

我们三个回到114宿舍,才一进门,张绮就眼尖地说:“哦,表哥来了”

表哥我下意识地瞄了瞄四周,没有云腾蛟和饕餮的影子啊

我疑惑地望着她:“谁地表哥来了”

“喏,不就在你身边吗你自己的表哥也不认识啊”高燕兰故作诧异地反问。

我望了望身旁。除了常青、葛虹没别人。

“呃。呃,是这样地。”葛虹有点不好意思地解释说,“我怕门卫大伯不肯让他进来。所以就说他是你的表哥”

“这样就能进来了”我不相信地追问。

“当然不是。”常青有些懊恼地说,“他还让我填了一张表,跟人家求职的履历表差不多。足足两张纸,填满才放我进来的。末了,还对我说,你填的东西,我们学院会去核实的”

葛虹补充说:“是啊门卫大伯还追出来关照,晚上八点之前一定要离开,否则要来宿舍赶人的”

原来如此,我想我怎么又多一个表哥了呢

“沈纯钧。你的表哥可真不少啊”闵雨打趣道。“那个云老师,是不是也是冒充的呀”

众人皆露出了笑容。

“咳咳别开玩笑了”我连忙正色道。“还是先办正经事吧”

“什么正经事”高燕兰地反应最快,“你有线索了”

“嗯。先别问,时间紧,我们先做起来再说”我先把话说在前面,等一会,七问八问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行动呢

“好吧”张绮挠挠头,“要我们做什么”

“我们现在要在整个学院找姓木和姓土的人。”我看看常青,“以学生为主,老师和职工也算。”

“带木字旁和土字旁的姓也要找。”常青补充道,“范围很大,大家看有什么办法能在最短时间内完成”

除了我和葛虹,其余人不约而同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沉默了一会,高燕兰先开口:“学生名单教导处应该有,不过要看到不容易。”

“老师和职工地名单就更难看到了,那应该在院长办公室或档案室里”张绮接着说。

“而且,土和带土字旁的姓虽然极少,但木和带木字旁的姓就多了。李、季、杨、柏、柳、宋、梁、麻、杜、梅、林、杭、荣、松、桑、桂、柴、相、桓、权,怎么找”闵雨地语文功底不错,一下子竟然能例举出这么多的带木字旁的姓。

“大海捞针,也要找”我何尝不知道困难,“人命关天啊而且不能慢,不然找到了也没用”

“这样吧,以一个小时为界,我和高燕兰、胡霞到教导处去找学生名单;张绮和闵雨到院长办公室找严副院长或洪副院长要老师和职工的名单。”葛虹看了看手表,“现在是6点28分,我们到7点3o分回宿舍来,整理我们找到的所有符合条件的人名。”

“那你呢”高燕兰问我。

“我和他到1o8宿舍去探探,看有没有更有用的东西”我回答。

“1o8那个凶星”闵雨不无担心。

“放心,我们可以应付。”我安慰她,“有危险,我们会赶紧逃的”“带上纸笔,找到符合条件地名字和所在班级一定要抄下来”常青提醒大家。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二十七章 鼠怪十六上

又一次站在1o8宿舍的门前,虽然有常青在身旁,但我一点也不敢放松戒备。

门虚掩着,氤氲着阴冷的灰色。

“她会不会还在里面”我轻轻问。

“如果在就好了”常青揪了一把头,“这样我们就可以直接对付她,省去许多麻烦了”

我耸耸肩,准备去推门。

“慢点,我来”他用责怪的眼神瞟了瞟我,“跟在我后面。”

我乖乖退到他身后,好像又回到了三年前。

那时有什么事情,他和齐震总是会冲在前面的

但,如今呢

为什么又想起齐震,因为那个名字总会刺痛我

多希望他还像以前一样,和常青一起站在我身旁,继续胡说八道地耍宝

“她不在”常青回头对我说。“不过。好像有另一种奇怪地气息飘浮在空气里。”

“哦。哦。是什么”我回过神来。凑上去问。

常青凝视了我一眼:“怎么了在想什么”

“没事。”我忙岔开话题。“什么气息妖怪地气息吗”

“类似。但辨不清来源。”他没再追问。又回过头。专注地观察着1o8地情况。

我转头四顾。1o8宿舍和我上次来时一样。依然没有变化。

大概是没有人气,所以显露出颓败和陈旧的意味来。

但我却没感觉到常青所说的另一种异样的气息。

常青站住脚,从小包里取出一张黄符,夹在两指之间,转动身子,口里默念着什么。

符纸微微颤动,一会儿,纸的一端竖起,似小蛇感应到了猎物一般。

他松开两指。符纸唰地一下飞来。

“啊见鬼”我和他皆低声惊呼,“怎么飞我你脸上来了”

只见那黄纸上红光烁烁,朱砂的符号鲜明夺目,它在我的脸旁边盘旋了两圈,嗤的一声自动燃起了一把火。转瞬间化为飞灰。

“怎么回事”我向后一跳,忍不住怪叫,“有没有搞错会自燃很了不起啊”

“还问我怎么回事呢”他抓住我的手,“你最近遇到什么怪事没有除了这个疤面女生,你还招惹过谁”

“没嗯。好像前几天”我刚想把猫魅的事情告诉他,他地脸色却突然变得很难看,拉着我就往门外跑。

我本想问为什么,但瞥见他的眉心有一点鲜红在闪烁,好像明灭不定的小火苗。

“去1o7”他低喝。

我们两个飞快地蹿出1o8。毫不停顿地扑向1o7宿舍。1o7宿舍的那扇暗红色的木门中间,一个鲜红地符号在闪烁,似要掉落下来。

门关着,常青不假思索地一头撞过去,嘭的一声估计脑袋或肩膀等一下会肿起来。直接将门撞开了。

里面反常得黑,伸手不见五指,他呆了一下,迅速伸手到包里找东西。

“找什么符吗”看来我也得学学,这样多威风、多方便啊以后随便到哪个乌漆嘛黑的地方都不怕看不见。

呃,我瞪圆了眼睛,他居然从包里摸出一只手电来

“你竟然用手电”

“你用珠子罩着自己,跟紧我”他不理会我的惊讶。“可能有幻象。不过对你不起作用”

我只好叹了口气,暂时甩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轻抚手腕,默念口诀。珠子滚了滚。立刻展开了光网,罩住了我地周身。

里面真是黑,什么血迹啊,桌子啊,床架啊,统统不见了。

常青拧亮了手电,橘黄色的光芒聚集成一团,所到之处,黑暗似有知觉般退去。

“它把这里弄得黑漆漆的干嘛”我跟在他后面问。

“这是哪,你知道吗”他头也不回地紧紧抓着手电。

“1o7啊恩,难道不是”不大的空间里却回荡着我的尾音,还真不太像呢

“是1o7不错,但现在我们在人家地结界里”常青回答。

看得出,他很紧张。

“你不是告诉我,三次杀人都在1o7,可是却没惊动任何人吗”他一边用手电上上下下地照着,一边解释,“我想,答案就在这里。当它选中目标后,就制造了结界,把受害的女生与其他人隔绝开来,这样就算近在咫尺,也不会听到任何动静的更何况,它还有转换五行属性的法器,可以隐身在地里、墙壁里、床架上甚至水盆里,让人防不胜防”

“已经有了宝物,还不知足,还要杀人,真是贪婪、狠毒又凶残”我恨恨地骂道。

“人心不足蛇吞象”他突然顿住了,手电直直地照着一个方向。

“现什么了”我凑上一步。

“你来看,这里是不是有个圆洞”他努努嘴,示意我看手电照着的一点。

四周本是一团漆黑,他地手电照过的地方,黑色微减,变成灰蒙蒙。不过在一片灰蒙蒙里,确实有一个不大的圆洞。说是圆,实际它在不断扭曲,不很规则,颜色也在变化,五色交替,流转不息。

“嗯,五种颜色变换的洞,跟它有关系吧”我看了看说。你能看清颜色变换吗”他郑重地问。

“应该可以。”我点头。

“好,你仔细看,在灰色和黑色交替的那一瞬间,把这张符贴上去”他

从包里拿出一个折成方块的黄符递给我。

“我去”我微微诧异。

“是,只有你能做到”他微微一笑,“别紧张,看清楚”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我去,但我相信他的安排总有用意,所以本着无知无畏的理念,英勇地冲了上去。

走近之后。觉这个洞既好像深不可测,又好像什么也没有。盯着它变换地颜色多看了几眼,立刻有深度晕眩地感觉袭来。我的心一慌,颜色变换得比万花筒还快,根本分辨不出什么灰色、黑色。

“我看不清颜色了怎么办”我没有回头。急得大叫。

手腕上地裂魂珠感应到我的慌张,无声地转动起来。

“别慌镇定下来,你一定能看清楚地”他的语气稳如磐石,一点也不慌乱。

我受到了鼓舞,便深吸几口气。心里念叨:镇定镇定

裂魂珠的幽光更亮了,照得我心头一片清明。

我拿着符走到近前,对其他的颜色视而不见,只追着灰和黑,在它们交替的一刹那。我果断将符贴上去。

方形地黄符迅速地融入到两色之间。

洞像活物一般剧烈抖动,颜色竟然卡在灰色和黑色中,再不能变换了

“成功了”我欢呼一声,转头向常青,“我们成功了呃。呃,不过,这样做有什么作用啊”

常青用手抹了抹额头:“好险,幸亏你有裂魂珠”

“你的意思是”我刚说了半句话,有个恶毒的声音尖锐地刺穿了空气,回荡在我们耳边。

“谁也不能阻止我”

常青的脸色猛地一变:“糟了调虎离山”

我的脸立刻褪尽了血色:“它又动手了”

“但愿唉,我们先出去”

裂魂珠收起了光芒,我们回身奔向门口。1o7里虽然还是灰蒙蒙地。但已经恢复了正常的亮度。那个变换颜色的洞也消失了。

走廊里静静的。无人出来走动。

“她会在哪里动手”我扫视着一个个宿舍。

“我现在也没法确定”常青多少有点无奈,“最好还是先找到她选的目标。才能对付她”

“嗯,7点2o分了。不知道葛虹她们找到了没有”我瞟了一眼手表说。

常青看了看1o8,又看了看1o7,踌躇了一下说:“那我们先回你们宿舍看看她们找到地名单再说”

114宿舍里,张绮和闵雨刚刚回来,手里还捏着记录名字的纸。

“怎么样找到几个”我问。

“几个老师连职工,足足有十七个呢”张绮叹气。

“这么多都是姓木和土的”我急忙接过纸来看。

“幸好姓土的没有,带土字旁的也没有。”闵雨庆幸道。

“啊全是姓木和带木字旁地人”我从头至尾看了一遍,木照光、杨清、梁燕、宋禾春、杜琳、李艳红、季维宇、桑敬柔

天在我看来,这些人的姓名个个普通,又各有含意,可是哪个才是她会选的目标呢

常青在我身边默默无语地看着,陷入了沉思。

“咦过了7点3o分了,葛虹她们怎么还没回来”闵雨望着门口,不安地喃喃道,“不会是”

我们的心突然吊了起来。

虽说,我和常青推断,接下来它要下手的目标应该是姓木或土的人,葛虹、高燕兰、胡霞都不符合条件,但刚刚我们似乎激怒了它,它会不会因为泄愤而找她们三个下手呢

“我去接她们”我一分钟也等不下去了,急急忙忙地就往宿舍外跑。

“别这么慌张”常青拦住我,“如果真的是它,你怎么办”

我一时语塞。

“把你的右手伸出来。”他说着从包里摸出一支毛笔和一个长圆形地小瓶子,里面有类似黄色颜料地液体。

“干嘛画画”闵雨惊异道。

“大概是画符吧”张绮望了望那瓶“颜料”,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二十八章 鼠怪十六下

“要不然,你给她们每个都画上一道符,就不怕它泄愤了”我边伸出右手边建议道。

“你还真以为这是颜料啊”他专注地画完,才叹了口气,“这是黄金所熔的液体,仅有的这么一点还是大伯给的。再说,我的道术也不高,这道镇魔符画在她们手上,起不到保护作用”

“为什么”张绮问。

“咳,她可以借助裂魂珠的力量,加大符的作用”常青眼也不眨地瞎掰道。

又拿裂魂珠当幌子,其实还不是因为我手上的那个灼痕,是当年被常道长的“五雷天心符”灵火所烙的,现在再加上镇魔符,可以使威力加倍。

“哦,那你赶紧去看看胡霞她们吧”闵雨丝毫不怀疑他的说法,连忙催促我。

“镇定些,别出错”常青悄悄点了点手心,别有深意地用眼神提醒我。

小心,别把那条脾气超大牌的红鳞巨龙又给放出来了

放心,我还不想在焦炭瓦砾里睡觉呢

我暗暗翻了个白眼,想起三年前医院的那一幕我就哭笑不得。

张绮转了转眼珠,脸色有点古怪。

我收起右手。拉开了宿舍门。

夜色有些朦胧了。宿舍楼前地路灯积了太多地灰。光线亦很朦胧。

对面走来地人模模糊糊地只能辨认出个大概来。

我顺着走道朝教导处奔去。

远远地。好像有几个人慌张地向我这个方向跑来。

是她们吗

“葛虹,高燕兰。胡霞,是不是你们”我不敢太高声。

“是沈纯钧吗快来”葛虹慌乱地叫,“老鼠”

我飞一般地迎上去:“在哪里”

“在教导处”高燕兰喘着气,惊恐地说。“好大吓死人了”

“幸好我们跑得快”胡霞抚着胸一个劲地顺气。

“教导处没人吧你们看到名单了吗找到符合条件的人了吗”我见三人除了头凌乱之外都安然无恙,便问起目前最紧要地事。

“嗯。都看过了。”葛虹捋了捋头,“我们找到了到教室再说。”

“教室不是说好回宿舍的吗”我奇怪,“你忘了这是你自己说的呀

“哦,我一时忘了”她用手拨开脸上的丝。“那我们回宿舍说吧”

说着,她们抬腿便走。

“哎,你们地纸头呢”我放慢脚步问。

她们一怔:“什么纸头”

我停下脚:“你们没记录下来”

“嗯我们记在脑子里了”葛虹有点不自然。

我凝视着她:“是吗葛虹从来不叫我沈纯钧的,因为这个名字是我到学院才改地,而她是我以前的同学。你的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