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房有鬼第34部分阅读(1/1)

吗”

“不知道。老师叫你马上去”她急匆匆地拉了闵雨就走。

“哎哎,你还没说完呢她是什么”张绮追上几步问。

“回来再告诉你们”闵雨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这一等,就等到了天黑。

晚自习后,我们可以回到宿舍洗刷,熄灯是在9点半。距离熄灯还有1个多小时,这段时间是我们最自由、最活跃的,其他寝室的同学都在轻松地窜门子、找人聊天。

只有我们寝室,大门紧闭,一片漆黑。

因为我们四个正在学院里,掘地三尺地找闵雨。其实吃晚饭前,我们已经找过了。但她的同学说她去了教导处,就一直没回来。我们虽然奇怪,但还是先去吃了饭。上晚自习的时候,张绮借故又到隔壁教室找她。片刻,她就心急火燎地跑了回来。

“还不在”

“她同学说一直没回来过。”张绮的脸色白,“还有一个叫申小婷的同学也一直没出现过。那个申小婷就是拉走她的瘦弱女生。”

我和葛虹对望了一眼,竟不约而同地想起了旧楼和莫倩倩、张露。

“我到教导处去打听一下”我面色阴沉地站起身。

“我陪你。”葛虹连忙也站起来。

“教导处啊,嗯,我们还是一起去吧。”张绮明显迟疑了一下。

“怎么教导处也有什么特别”高燕兰随口问道。

“我们学院一共有7个男人。门口的大伯是个退伍军人,除了六亲不认,倒是个极为认真负责的门卫。总务处的两个老师,没啥主见,爱凑热闹,人倒挺热心。剩下的四位,嘿嘿,个个稀奇古怪”张绮边走边说,“两个副院长,一个是千杯不醉红洪副院长,另一个是腾云驾雾烟严副院长。光听绰号就知道是什么德性,更何况我们下午还见识过他们俩的惊人形象。”

说到这,我们四人不觉都笑了。

“至于教导处的两个,一个是凡事说好,天塌下来也不管;另一个则是看见美女就眼直,就差没流口水。”张绮摇了摇头,“唉,真是让人失望。”

“你失望什么”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高燕兰和葛虹同时问。

“我是谁啊这些事,我一来,就向高年级的学姐打听得一清二楚了”张绮得意洋洋地甩甩头。

“慢点。你说,我们学院只有这7个男的”我突然问。

“哦,不是。还有一个修理电器的工人,不过他不常来。”

“没了”

“还有啊我知道了”张绮兴奋起来,“还有,新来的两个男老师他们”

“他们是三头六臂”高燕兰见她表情激动,便嘲讽她。

“不是他们绝对是美男子潘安再世、宋玉重生”张绮激动不已,就差眼睛里冒出火花来了,“那种气质、那种风度呵帅得没法形容我敢保证,没有一个女孩子不动心的”

我的嘴角实在忍不住抽搐了几下。

潘安再世、宋玉重生不知道潘安和宋玉会不会气得从棺材里跳起来掐你的脖子倘使你见过他们两人的真身,大概打死你也不会和美男联系在一起吧我苦笑。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四章 鼠怪四

“怎么不舒服”葛虹现了我的异常表情。

“没事”我轻轻摇头,岔开话题,“今天教导处不知道是谁值班”

夜风轻拂,微冷的气息裹住了我们。

“但愿不是那个眼直的”张绮遗憾地叹口气,从对美男的遐想中回到了现实中。

教导处昏黄的灯光在一片混沌的夜色中闪烁着,没有温暖的感觉,反倒显得很别扭。我们推开门,办公桌上趴着一个人。看不清样貌,因为他的头严严实实地埋在两条手臂里,让人担心他会不会窒息。

“老师,老师”葛虹试探着叫。

没有一点反应。

“有人吗”张绮出其不意凑近他大叫一声。

余音袅袅,我们的耳朵也嗡嗡作响。

“谁在鬼叫哪个班的啊啊新同学吗以前没见过我是教导处任老师,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他猛地抬起脸,转瞬间从怒气冲冲变成了和颜悦色,一双小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葛虹。

“任老师,是我在叫你”张绮轻咳一声,故意挡住了他的视线,“我想问一下,下午有没有一个叫闵雨的学生来过”

他才恋恋不舍地把眼光移到张绮地身上:“下午没有。”

“怎么可能我们明明听见说教导处找她”

他上上下下打量着张绮。视线停留在她清秀地面庞上:“今天是新生报到地第一天。我们忙得很。一整天都忙着新书和安排课程。没找过任何学生”

“老师你再想想。她从下午到现在一直没回过教室”高燕兰稍稍上扬地语调显示出她难得地焦急。

“要我说几遍我今天一直在教导处。没找过谁”他瞥了一眼高燕兰不耐烦地说。

我一言不地观察着他。平凡普通地三十出头男人。平头、小眼。嘴巴大。只有说话时露出地牙齿整齐洁白。盯着葛虹时眼光灼灼。一副垂涎地神色。不用说。他就是看见美女眼直地那位。不过。他地眼神并没有撒谎地迹象。我们提到“闵雨”时。他连眼皮都没动一下。显然不知道她是谁。

“好的,谢谢老师”我示意其他人不用再跟他嗦了。

临出门前,我突然回头问:“任老师,92级2班有一个脸上有条褐色疤的同学吗”

“有啊”他冲口而出,随即警惕地反问,“你问这个干吗”

“随便问问。”我心里一紧,脸上却淡淡的。转身出门。

两道不安和探究的目光紧紧跟随我,直到门被关上,依然在我身后徘徊不去。从教导处出来。忧虑的气氛悄悄蔓延,我们有默契地逐个教室寻找着闵雨。一楼、二楼、三楼随着晚自习地结束,各个教室都只留下零星的几个同学在收拾桌子,其中并没有那个扎着马尾辫的瘦高女生。

我们又不死心地回到宿舍找,直到熄灯前十分钟才放弃。草草洗漱完毕,我们四人面对面坐在下铺的床上。

“她上哪去了”张绮开口了,声音涩涩的。

“不知道。”高燕兰似乎在思索。

“会不会失踪了”沉默半晌,张绮又沉声问。

我和葛虹都不说话,但心中波涛暗涌。曾经的惨痛回忆浮上心头:笑颜如花的莫倩倩、张露;腼腆老实的叶飞、邵庆;风姿绰约的凌老师;美丽恶毒地蓝衣男生这一切仿佛只消散在昨天,欺骗、无奈、死亡种种不幸如尘世间条条道路般清晰闵雨,她是否也步他们的后尘了可,理由呢这里谁会是凌老师呢

“你们认为那个可怕的女生是鬼吗”高燕兰突然郑重其事地问。照理,像她这样地女生,应该不相信鬼神的。

葛虹有些诧异,望望我,然后才说:“不是。我注意过她有影子。”

“嗯。我觉得这件事和今天出现的老鼠有关系”我平静一下心神说。

“老鼠”高燕兰和张绮的语气里充满惊异。

“鬼魂之说终究不是放之四海皆准的法则,况且我想不出她要除掉闵雨的理由。难道只是因为闵雨说她比鬼更可怕”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我们也经常说人是非,倘若要把说过你坏话的人统统除掉,那得用手雷炸

“你的意思是小雨地失踪只是个偶然的巧合”张绮问。

“是否失踪现在还不能确定”不知为什么,说到这个,我的心头就开始烦乱,“明天也许她就出现了。”

“不过,那个女生,还有那些老鼠,我们一定要小心提防”葛虹面色沉重。

“它们有那么厉害吗”张绮小心翼翼地问。

葛虹下意识地点头。

眼前突然一黑。耳畔传来几声短促的惊叫。熄灯了

没办法,我们摸黑爬上了各自的床铺。躺平身子,怔怔地望着漆黑的虚空呆静夜里只余低微的呼吸声,渐渐遥远

朦胧中,我被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惊醒。黑暗里,我现靠门的空床上铺,有什么东西在怪异地扭动。

因为我们只住了四个人,所以宿舍空了两张床。靠里墙的上下铺被我们放了4个大皮箱、衣架、席子、多余的棉花胎等杂物。靠门的那张床,下铺堆满了张绮的那些木雕、陶瓷、娃娃等。

只有上铺,应该空无一物的

会是什么

我惊疑不定地坐起身,向门的那一头靠了靠。床上似乎有个人形的东西缩在被褥里左右蠕动。

我心里没来由地一阵冷

我欠身听了听,其余三人的呼吸规律而平稳,显然都进入了梦乡。好久没有这种孤寂无力地感觉了,久到我几乎再不愿去揭开那覆盖在真相之上地黑幕了

一阵阵微弱的呻吟钻入我地耳中,其中蕴含的痛苦和恐惧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伴随而来的还有一股极浓重的腥味。

那是一种腐烂泥土和新鲜血液混杂糅合的怪味,充斥着暴戾和濒临死亡的气息,刺激着敏感的嗅觉神经

我本不应再犹豫,然而恐惧感死死地压抑着我,阻止我的身体做出任何探究的举动。我的手不由攥紧了自己的被角,差一点把它扯烂。一阵阵腥味越来越浓烈,让人恶心欲呕。手腕温凉,珠子安安静静的,好像也正熟睡。我气恼地用手指狠狠弹了弹它,它不耐烦地滚了滚,又没动静了。这死珠子,平日里神气活现的,想派它用场了,居然耍大牌,真没素质

这时,空床出艰涩刺耳的“嘎嘎”声,上铺的被褥剧烈地抽搐了一下,不动了

同时,呻吟声也突然中断了,一切归为平静,但在这平静中死亡的味道汹涌而来

我既后悔又惊惶,胸肺间像吸入了大片的泥沙,又闷又痛。我胡乱披上一件衣服,连滚带爬地下了床。

近了,暗夜里,我的双眼闪着光,紧紧盯着那团被褥。不知何时,窗外的落水管“滴嗒、滴嗒”地滴着水,清晰而单调。我试着掀了掀被角,一个冰凉潮湿的东西疏地擦过我的手臂,掉出来。

一声惊叫哽在喉中,那是一截人的胳膊手指修长而苍白,指甲上还涂着紫罗兰色的指甲油,可触手冰凉,手腕上、手臂上粗细不一的鲜红,蜿蜒如条条小溪。是鲜血难道被褥里裹着的就是我害怕那呼之欲出的答案,但受却不由自主地猛一掀,呕,血腥味几乎将我熏昏过去接着看到的是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也许用血肉模糊来形容不太恰当,因为她的脸完整无缺,上面并没有伤口,也没沾上一滴血。额头光洁,一双漂亮的丹凤眼直勾勾地瞪着天花板,里面是一片凝固的绝望。本应小巧的嘴巴痛苦地大张着,好像还会出呻吟一样。

除此之外,她的其余地方就惨不忍睹了:脖子左侧有两个洞,像是吸血鬼留下的咬痕;两肩、胸部、腹部、大腿和小腿都少了一大块皮肉,缺损处很不平整,好像被铁爪、铁钩之类的东西猛力撕扯过;大腿的伤口尤其深,动脉血管都破裂了,被子里面喷溅上了大片的血,流淌出来的鲜血洇湿了床单、褥子,此刻正大滴大滴地垂落到床架和地面上。

她不是闵雨也不是我曾见过一面的申小婷。

我只能确定她是我们学院9级的新生之一。因为她的被子和床单上都有学号,沾上的鲜血涂花了大部分数字,仅能看清前面两个代表年级的“92”了

她是谁

虽然不是相熟的朋友,但我还是非常难过,谁这么残忍地杀了她我失神地喃喃自语。

忽然,她在血泊中转过头来,了无生气的眼中闪动着妖异而冷酷的光芒,张大的嘴巴“嗬嗬”怪笑:“你不知道我是谁吗”尖锐的声音简直要撕开我的耳膜。

我大惊,本能地向后急退。谁知身后的地面张开了一个黑黢黢的大口子,我便一头栽了进去

“砰”的一声,我的眼前出现了许多闪烁的金星还有几个熟悉的声音:“干嘛”“做噩梦吗”“练铁头功啊床架都被你撞凹了”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五章 鼠怪五上

是我们宿舍的另外三个,她们都醒了可为什么我看见她们的头上都有光圈好像只有天使才会有吧是我撞得太厉害,还是我还没醒我不觉嘀咕出声。

“拜托,你不是被撞傻了吧那是我开的电灯光圈,那下来是不是还会长翅膀”张绮又好气又好笑地说。

我使劲眨眨眼,哦,果然,宿舍里的一盏6o瓦的电灯泡放射出一片光明,她们三个都披着衣服围在我床前。我做了个噩梦为什么刚才惊悚的感觉如此真实我心有余悸地瞟着门边空床,下铺仍然堆满了张绮的那些“宝贝”,上铺是光光的床板,并不见可怖尸体,连床单、被褥也没有。我望着墙怔怔出神。

“干嘛老盯着看门长了金牙还是墙壁上有藏宝图”张绮推了我一把。

“我做了噩梦。”我苦笑,“梦见有同学死了,死得很惨”

“谁死了”高燕兰问。

“凶手是谁”葛虹接着问。

“不知道”梦中的血腥味似乎还在鼻间萦绕,“只看见她学号中的前两个92了。”

“她是新生怎么死的”葛虹问。

我思忖了一下,把刚才的梦境述说了一遍。

葛虹和高燕兰沉着脸,呆坐在床铺上,似乎都若有所思。

“哎。不过是个梦而已瞧你们吓成那样儿”张绮见我们神色忧惧参半。便朝我龇牙。“沈小姐。虽然你很有讲鬼故事地潜质。但也不用夸张到连自己也信以为真了吧”

我摇摇头。不吭声。

高燕兰哼了一声:“不识好歹她是担心你那个老乡”

张绮一愣。接着不服气地瞪了她一眼:“哪有这么神梦见死人就死人小雨才不会”

“张绮。慎言”葛虹连忙打断她。“小心祸从口出”

慑于葛虹肃穆地神色。张绮暗暗吐吐舌头。不敢反驳了。

我心里亦十分不安,但只凭一个梦,预言别人的生死,未免轻率。看看窗外,夜色深沉。我轻轻叹息:“唉大家先睡吧”

但愿,这些只不过是我神经过敏,杞人忧天,我闭上眼睛,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接下来的几天,学院里一直风平浪静。开学头一天的杂乱无章被井然有序所代替,我们按照课表开始上课。许多课程很有专业性,所以大家听讲都很专心。可是闵雨和那个申小婷始终没露面。座位空着,可里面塞满了下的新书。宿舍的床铺也叠得整整齐齐,好似主人并未离开。我们向老师打听,因为她们的班主任病了大概是吓的。没来上班,其他老师并不了解新生地情况,所以一无所获。

我又去找那个脸上有疤的女生。结果现,除了我们寝室的四个人曾见过她,其他同学不知道有这样一个人

难道她真是一个幽灵所以不来上课,不用吃饭,也不用睡觉可教导处的那个任老师又为什么肯定了她的存在呢闵雨、申小婷去哪里了真的失踪了她们地失踪和疤面女生有什么关系吗

一连串的问题在我们心头盘旋,找不到答案的痛苦和担心出事的焦虑,像把双面利刃。来回地切割着我们的思想。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无奈地等待着。

开学那天是星期二,这天到了周末星期六那时是休息一天的。早上,刚上完第一节课,我就现同学们的神情兴奋,窃窃私语之际还隐隐现出红晕,不时有人偷偷向教室外张望。

“怎么了”我见旁边的张绮也有这奇怪症状,便拉住她问。

“没怎么。”她锲而不舍地瞟着窗外,还用手不停地捋着头。

“花痴了”坐在我前边地高燕兰低声讽刺道。

“哼”张绮翻了个白眼。没接茬。

我的眼前突然闪过那天她谈到学院的两个新老师时地神色“来了来了”最前排的短女生踏着铃声进来兴奋地提醒大家。

“这节什么课”我问坐在另一边的葛虹。

“好像是绘画,也可能是手工。”葛虹想了想回答。

我伸长脖子,扭头去看四周的桌子,看到不少绘画书。

“你在找什么”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我在看这节课用什么书。”我头也不回地顺口回答。

说完,我听见了张绮的吸气声。

头皮麻的感觉预兆着灾难的来临呵呵,谁现身了闵雨、申小婷疤面女生我慢慢回头,同时在心里提醒自己:镇定,镇定,随便出现什么。都不要害怕

一大片阴影罩住了我。想来后面的人身形很高。一身雪白地休闲服,亮得刺眼。书上说喜欢白色的人,性格上有自大和自恋的倾向。再往上看,细长精致的柳叶眉、美丽无暇的瓜子脸,还有一双阴柔妖魅的桃花眼

天哪原来是他

我的人像被扔进了冰箱的冷冻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表情才合适。

“怎么你的脖子扭到了吗”他走近一步,嘴角露出一抹戏谑地冷笑。

“嗯,没有,没有。”我勉强扯出一个假笑。眼前仿佛又看见了一个硕大的丑陋羊头,张开了它的血盆大口。呃就算化身成天仙,骨子里还是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兽唉唉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如果没有什么事,我们就开始上课了”他大概从我的表情上猜到了我的想法,威胁似的斜睨了我一眼,“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陶,叫陶潜,是你们的绘画老师”

他的桃花眼眨了眨,扫视着全班:“先申明一点。上我地课,一定要完全根据我地要求去做所谓美,是一种从内而外的熏陶,只有具有美地灵魂,熏陶出美的气质,才能画出美的画来”

火花四溅中。一片惊天动地的掌声热烈地响起。

我忍不住叹气。美美的灵魂就凭他,能将我们熏陶出什么美的气质来

“你认识他”葛虹凑近我问。

“算是吧。”我揉了揉额头。

“他是什么”葛虹直视着我地眼睛,“很可怕吗”

“呃,呃反正不太正常就是了”我不敢说破,只好含糊地回答。

“你们说这个老师不正常”高燕兰听到了我们的对话,插进来问。

“嗯我觉得艺术家都有点神经质的,所以说不太正常是常有的事情”我胡扯道。

“谁不正常”张绮奇怪地问。

“你啊你看,脸怎么红红的,干嘛这么激动”我赶紧转移话题。

“当然激动啦”她用崇拜的眼光望了望讲台方向。“一个星期的课,全是女老师上的,难得才有个男老师来上。物以稀为贵嘛而且还是个这么英俊潇洒、风度翩翩、魅力无边又这么有气质的美男”

“咳咳咳”我不小心被口水呛到了,捂着嘴猛咳。

“干嘛你怎么也激动成这样”张绮连忙悄悄地拍着我地背问。

“嘿嘿算我求你了我对美男过敏,以后别用这么多成语来形容他,行不行”好不容易止住咳,我苦着脸说。

“行那我下次提到陶老师,就叫他丑男,总可以了吧”张绮一本正经地说。

我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原以为今天的震撼已经到此为止了,谁知下课后,桃花眼。哦不,陶老师还不肯放过我,主动走过来叫住了本想溜之大吉的我:“哎那个你叫什么来着跟我到办公室去一趟。”

刷刷刷我在无数羡慕和妒忌地注目礼护送下,垂头丧气地跟在同学们的新“偶像”身后朝办公室走。

在办公室外长满藤架的走廊里。

“饕老师,我可没得罪你,又想干什么”

“蠢女人,以后看见我不要一副见鬼的模样,让人起疑

“谁起疑心你们又准备算计谁”

“哼哼算计都似你这样的蠢女人,谁配”他轻蔑地横了我一眼。

“那你干嘛不用真面目示人”我咬牙反唇相讥。“藏头露脸的,比鬼魅也好不到哪儿去”

他也没再说话,只是瞅着我不住地冷笑。

我到底还是畏惧他,赶紧脚底抹油:“嗯嗯,没别的事情,我先走了”

提心吊胆地跑到花坛边,见他没追来,我松了口气。

感觉脚下有点异样,我一低头。天我陷进泥土里去了

脚下的土越来越黑。越来越烂,软塌塌的。一点也不受力。我地小腿很快没入其中,有越陷越深的趋势。

我心慌意乱地双手乱抓,试图去拉住花坛边的小树。

花坛里的一株菊花左右摇晃,花瓣乱飞,出了类似大笑的声音。

“死妖怪,丑八怪睚眦必报,没一点风度”我暗暗在心里咒骂。

等到我终于抓住一棵小树,把自己的腿解救出来后,我的鞋袜和裤子都糊满了臭烘烘的烂泥,狼狈不堪。

我想回宿舍去换掉,偏偏这时上课铃声又催命似的响了。

怎么办我看看已经近在咫尺地教室,无奈地拖着两腿烂泥,走了进去。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六章 鼠怪五下

我做好了全班哄堂大笑的思想准备,尽量装作平静坦然的模样,走进了教室的后门。

咦刚才满屋子的人呢怎么没了

“你怎么才回来快走,我们要迟到了”葛虹急匆匆从前门跑进来,冲着我招手,“还什么呆这节是体育课,大家都在操场”

“操场我这个”我低头瞟了一眼两条烂泥腿。

“哇陶老师刚才叫你干什么去了种地脚上这么多的泥”葛虹惊呼。

“呃,我我不小心摔进泥坑里了”总不能说是被那个“饕老师”算计了吧

“别管了今天的体育课很重要,听说是极少露面的院长要来看看新生,所以我们三个班都要去上。”葛虹不由分说拉着我就往操场跑。

唉真衰啊这次又要丢脸了我一边奋力迈开糊满了湿泥的腿,一边在心里哀叹。

因为操场“一览无余”,光秃秃的,既没有美丽的风景,又没有遮阳的树荫,所以不上体育课时,鲜少有人光顾。此刻,一眼望去,姹紫嫣红,千娇百媚。近一百四十个服饰各异的新生,分成了三个方块,正站在骄阳下,等待着院长大人的检阅。

我们三步并作两步地溜到最左面的一个方块里,我选了个最靠角落的地方站好,心里不住祈祷:上帝保佑千万不要有人注意到我

铃声响过很久了,院长并没有出现,连体育老师也不见人影。操场上的清一色菜鸟从窃窃私语到熙熙嚷嚷,不少人按捺不住性子东张西望起来。

“咦什么味道臭烘烘地”有人掩鼻、蹙眉。做厌恶状审视身旁左右。

“是你自己晒出来地汗臭吧”旁边地人连忙澄清。

“反正大家都一样。难道就你是冰肌玉骨就别嫌了”身后地人不悦地讽刺道。

我不禁往后缩了缩。

“啊天哪她她”有人突然指着我怪叫。

我吓得一哆嗦。刚想解释。

“哇她的脸女鬼”又有人惊呼。

脸明明是腿啊我诧异地想。

“不是你是她”葛虹的声音也微微颤抖,流露出几分畏惧。

我一偏头,呃。原来我旁边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人

面色惨白,身形消瘦,枯黄凌乱的长头披散着,眼睛翻白,右半边脸颊上有一条狰狞可怖的褐色疤,歪歪斜斜地从眼角一直延伸到嘴角。虽然在阳光下。虽然不是第一次看见,但心头地寒意依然不减半分。

她冷冷地望着惊叫的人,翻白的眼睛里闪着仇视的光芒。

学院里果然有这样的一个人她既然在阳光下出现于大家面前,那么鬼魂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

“这位同学,你是哪个班地”又一个熟人登场了。面容俊美,星眉朗目,一身运动装,衬托出他的阳光和帅气。嘴角总是挂着几分笑,眉梢间微露的邪气和冷冽。使得他的气质更具有蛊惑人心的魅力。

“你是谁”疤面女生有气无力地反问,语调淡漠。

“我是学院的体育老师,姓云。”他的语调亲切。“你是哪个班的”

“2班的。”她回答。

旁边传来一片唏嘘声。

“就她这样子,怎么也会被学院录取”

“脸上咳咳,我们看着都觉得可怕,以后怎么能做老师”

“晚上看见她,准保做噩梦”

“院长怎么会收她不会是亲戚吧”

“大概是走了后门地”

议论声肆无忌惮地钻进耳朵,我注意到她的神色变了变,眼里闪过一抹恶毒而冷酷的寒光

“大家在议论什么”声音不高但带着不容置疑地威严。

姗姗来迟的院长大人在一片愕然中走到操场最前方。

她四十左右,长得并不丑,面容堪称清秀。身材也还适中。可是,脸上毫无表情,就像带了个面具一样。

只有偶尔扫过的、居高临下的凌厉眼神,才提醒我们,她是这学院的主人

接下来,她例行公事般说了几句欢迎的话,然后平淡地宣布了几点校规。体育课一定穿好校服和运动鞋;每天出操和晚自习要点名,也要穿好校服;校内严禁奇装异服,非演出不许化妆;不许私自外出。外出必须有班主任开具“出门证”且不得少于四人;星期天加上专业课程,每月月底累积放四天假。所有男人包括老爸、姨夫舅舅、哥哥弟弟之类的要经过门卫和班主任审查,才能进学院;上学期间,严禁交男女朋友。违反以上校规,轻则扣分,重则记过,屡教不改,留级或开除

呵呵,果然不愧为“尼姑庵”。真有“灭绝师太”的风范

慑于院长轻描淡写得让人毛的语调。底下地新生只是偷偷吐舌头,暗暗在心里咒骂。谁也不敢吭气。

疤面女生带来的震撼、疑惑和恐惧在不知不觉中减弱了。

下课铃声仿佛是解除紧箍咒的咒语,大家不约而同地露出期待的微笑。

“好了,我就讲这些。耽误了大家一节宝贵的体育课,下午补上两节吧”女院长语调平缓,似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之类的话。

“三个班都上两节吗”难得云腾蛟也微微皱了一下眉。

“嗯。算加班,等一会叫教导处安排童老师、孙老师和你一起上。”她淡淡地说完,迈着频率长短都一样的步子,走了。

所有菜鸟的脸上均浮现出青绿色。

我们惨了今天周末,下午本来就有四节课,五点下课后只剩一小时吃饭,因为晚饭后马上是自习练琴时间,所有年级都要去抢琴房,所以一般要提前半小时吃完才行。

可现在我们还要再上两节体育课,那么吃饭怎么办边吃边上

随后踱来的教导处任老师解答了这个问题。

“通知一下。92级新生今天下午提前45分钟上课。”他地脸色波澜不惊,显然对院长的思维早已经习惯。

“真的要补上两节课”有人不死心,“吃饭时间不够啊”

“怎么会你们提前45分钟上一节,再延后45分钟上另外一节,还剩下15分钟时间可以吃饭呀”他耐心回答。

众皆无语,脸上五彩斑斓。令人叹为观止。

这一天非常、非常充实地过去了。

熄灯前,虽然我们都很饿基本都只抢吃了几口饭,但还是早早躺上了床,谁也不想动了。

偏偏这时,楼道里噼里啪啦的,接着好像有好几个人在吵嚷着什么。

“干嘛今天谁还这么有精神地嚷嚷”张绮躺不住了,“我去瞧瞧。”

不一会儿,她回来了,身后居然跟着一个人。

“闵雨”我一下子从床上竖了起来。

“是我。”几天不见。她似乎更瘦了。

“你这几天到哪里去了”葛虹和高燕兰忙坐起来问。

“家里出了点事,我回家去了。”她的神色黯然。

“出什么事了”

“我奶奶过世了”

“哦,你也别太难过了”我安慰她。“老人家去了另一个世界,就没有烦恼、痛苦了”

“只怕我们就会有烦恼和痛苦了”她咬牙说道。

“什么意思”我们四人齐声问。

“那个凶星来了”她冷笑。

“谁”张绮惊问,马上醒悟,“啊,你是说那个疤”

“对就是她”闵雨激动起来,脸上不知是愤恨还是恐惧,“她到哪里,死亡就会接踵而至,躲也躲不了。她不是比鬼更可怕”

“她能带来死亡”张绮挠了挠头,困惑地自言自语,“她是死神阎罗王性别好像不对潘多拉、美杜莎也不像,她长得实在太难看了以她的造型,说像女鬼还比较符合”

“胡扯什么呀”高燕兰白了她一眼,“闵雨,你能具体说说,她是怎样带来死亡地吗”

“嗯。不过这件事说起来话长,今天我要睡你们这儿了”闵雨不等我们回答。就反身关好门,坐到了葛虹的床上。

“没问题等一会睡我的床好了”张绮从上铺跳下来,也坐到了葛虹地床上。

“那个申小婷呢她和你一起回去地”我突然想起。

“她咳听我说完,你们就知道了”她的声调里漏出一丝哽咽。

“刚才楼道里是你在和谁吵架”高燕兰问。

“我绝不和那个凶星住在一起”她大吼,额角地青筋都要爆出来了。

宿舍的电灯泡受惊似的乱晃,灭了

又熄灯了。

“别叫,别叫人家还以为我们宿舍生凶杀案了呢”张绮吓了一跳,连忙安抚她,“你不是睡在我们这儿吗我们宿舍虽然都是怪胎。但保证没有凶星嘿嘿”

黑暗里。葛虹和高燕兰各自闷哼了一声。

“你住哪个宿舍”我问。

“1o8。”她平静下来。

“她在你们宿舍”

“嗯。我明天去找院长,谁也不能和她住一起”她语气坚决。

我们想到女院长那毫无表情的脸和灭绝师太式的作风。不禁对她的决定生出忧虑来。

沉默了一会,她叹了口气:“你们不要以为我小题大做,她实在”

“啊啊啊”超高分贝的尖叫划破了宿舍楼的寂静,也打断了闵雨的话。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七章 鼠怪六上

因为黑暗,宿舍楼乱成一片

哐当、啪嗒、噗通各种怪声交织在一起,更增加了恐惧的气氛。

惊慌失措的新生们摸索着下了床,从一扇扇门里探出半个身子来,有的摸着头,有的揉着腰,互相询问着:“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谁在叫”“叫得那么恐怖”

楼上几个胆大的学姐打着手电走下来,在底楼楼道里高声问:“刚才谁在叫哪个宿舍的”

“好像就是楼梯旁边的那个宿舍”113宿舍里刚才去上卫生间的人怯怯地回答。

楼梯旁边只有一个宿舍,另一边是盥洗室和卫生间。

“糟了”站在门边的闵雨最先反应过来,“是我们宿舍”

来不及多问,我们跟着她直奔尖叫的源地1o8宿舍。

门虚掩着。

推开时感觉风很大,窗户玻璃出轻微的“啪啪”声。

借着几支手电的光,我们警惕地扫视着整个1o8宿舍。格局和我们一样,四张上下铺的床,两张被褥齐全,还有两张堆满了皮箱、棉胎、席子、衣架等杂物。原来也是个只住了四个人的大宿舍。

没有臆想中地鬼影瞳瞳。也没有诡异地生物出没。

只是。空气中似乎残存着某种陈腐黑暗地气息。

若有若无地。很淡。

手腕上地珠子贴着皮肤慢慢地转动。微微闪着光。

“小雨。你们宿舍地人呢”张绮在床前张望着。

“胡霞。胡霞。你在哪”闵雨焦急地叫着室友地名字。

“这里没人,会不会去上厕所了”一个学姐转了一圈说。

“谁说没人”角落里的下铺飘出尖细的声音,倏地竖起个披头散的黑影子,变形的影子映在墙上,“我不是人吗”

干涩地声音阴森森的。手电光下配合着可怕的造型和惨不忍睹的脸,犹胜过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饶是学姐们和我们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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