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君万福:美男来一只第34部分阅读(1/1)

你他当年,连尘鸢都看不上,尘鸢你知道么就是六界第一美人儿,我的亲姐姐你不过就是一个凡人,也妄想能攀上箫月寒这样的高枝儿做梦吧”

第一百四十七章:不能死

墨小墨抿着嘴巴不讲话,下巴和脖子上传來的刺痛让她能更加清晰地看清楚婆娑狂笑的样子有多么难看。

“怎么不说话啦你不是很会讲话吗箫月寒不就是喜欢你这点快点说话啊”婆娑用力地拧着墨小墨的脸,墨小墨有种脸皮就要被她丫的扯破的感觉。

婆娑见墨小墨真的一言不发,也沒了什么玩儿的性质,一把掌将墨小墨扇倒在地,“贱人你现在心里是不是想着箫月寒能來救你我告诉你吧,他是不可能到这里來的,九州六界,他现在最多只能去天界晃晃,你今天是死定了等我吃了你,这天下都是本王的就连箫月寒,也是本王的囊中之物”

墨小墨半边脸埋在泥巴里面,有些不能适应地眨眨眼睛,婆娑讲得话,她自然是听见了,可是为什么箫月寒不能去别的地方他之前,不是还能到妖魔界和人间來的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该不会到现在都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吧”婆娑猩红的嘴唇开合,白森森的牙齿异常尖锐,若不是她还想再折磨折磨墨小墨,才不会跟她废话这么多呢

墨小墨慢慢地想撑起上半身,奈何被婆娑这么一巴掌抽得她全身骨头都要散架一般,她一动,就是骨头咯吱作响以及钻心的疼痛。“君上是君上,他有他自己的隐私,我就是个废物,知道这些有什么用”

“你也知道自己是个废物”婆娑见墨小墨还有力气动,便上前一脚踩住墨小墨的手背,狠狠地碾动,直到墨小墨耐不住疼惨叫了,才满意地收脚。

箫月寒是个什么身份,这么明明白白摆在面前的事情,墨小墨就是真傻,也能猜出來了。

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本该被封印起來的龙神并沒有真正被封印,他变成了箫月寒,成为了间隙山之主。尘鸢和婆娑以及箫月寒在上古之时的纠葛,墨小墨已经听陶严讲过了,她很想笑,箫月寒面对婆娑时候沒有丝毫瑟缩畏惧的样子,不光是因为他很强,他早就认识婆娑了。

而且箫月寒和婆娑之间的关系,还很暧昧。

陶严说过的,婆娑曾经勾引过龙神,俩人早就有了肌肤之亲,墨小墨忽然很想笑,她之前什么都不知道,居然还傻呵呵地真以为箫月寒不认识婆娑,现在看來,一直自作聪明的墨小墨,果然才是最傻的啊

“箫月寒是龙神,你懂什么叫神么他在数万年前就已经是本王的夫君了,你在这里,不过就是个笑话罢了。”婆娑得意洋洋地看着趴在地上的墨小墨,她最喜欢看的,就是食物在死之前绝望的样子,况且是墨小墨。

“那他为何要为了我将你打成重伤呢君上明明就是喜欢我的。”墨小墨冷笑着,像是完全不怕死地说道。

婆娑闻言,怒气顿时涌了上來,“你这个贱人不过是博得了他一时的欢心,况且你的体质特异,他若是饮干你的血,便能将封印轻易化解,我相信,他并不是舍不得伤害你,只不过是时机未到,先放你逍遥一段时间罢了他打我,也不过是夫妻之间常有的打闹罢了,常言道,夫妻打架床头打架床尾和,你一个小小的虫豸,岂能明白我们之间和别人的区别”话音落下,婆娑是刻意下了一分力气,将墨小墨的手生生踢得移位,墨小墨沒來得及叫出來,浑身一阵颤抖,脸色顿时苍白了下來。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婆娑,你这么疯疯癫癫的样子,君上怎么可能会喜欢你”墨小墨这次是真的只剩下说两句话的力气了,牙关因为过度咬合,已经出血,嘴巴里面都是浓浓的腥味,墨小墨怕腥,但是她沒有力气侧过头去把嘴巴里面的血吐掉,只能自己艰难地咽下去,“你要是不信,现在去间隙山问他啊。”

“你以为你这么说了,本王就会照着去做么你也太天真了吧本王又不是傻的”婆娑讥笑着又一脚踩住墨小墨的背脊,“你说我要是把你浓浓瘫了在送去间隙山,箫月寒会不会要你呢本王可是记得,你现在是股神一人,想必是他不要你了吧真是的,明明吸干你的血就能解开封印,也不知道他心里面在下想些什么。”

墨小墨吸吸鼻子,她心里面是很害怕的,作为一个正常人,一定是会害怕外界对自身肉体上的伤害的,她要是真的被婆娑踩瘫痪了,不要说去间隙山找箫月寒了,就是让她再沒皮沒脸地活下去,也是无趣的。

婆娑真的是比箫月寒还要变态啊君上,为何你们上古活下來的老怪物一个比一个变态啊

“他心里面一定是在想,婆娑你怎么还不去死啊”墨小墨道,她痛归痛,怕归怕,输人不输阵这个道理她还是明白得,既然要死,不如死得又节气一点。

“你真是不知死活,不过在凡人里面,也算是有骨气的了,平常人见到本王,都会吓得脸话都说不出來。”婆娑对于墨小墨死到临头还是这般不屈不挠以作死为最终目的的行为有些惊讶。

“那你看在我这么不同寻常的份上,难道不该放我一马”

“放了你那本王吃什么去呀我与箫月寒如今,注定了只有一个人能顺利成神,你是关键,既然到了本王的手上,岂有放你离开的道理”婆娑说完,将墨小墨提了起來,“看在你如此有骨气的份上,本王导师可以答应你让你死的痛快些。”

“能一刀抹脖子么”墨小墨虚弱地问道,就是婆娑现在不吃她,她也是快要死的人了,这两天受的伤,加上婆娑的,墨小墨这个凡人的身躯已经不能负荷,若是不好好救治就这么扔在原地,不出两个时辰,墨小墨就会死得不能再死了。

“本王是蛇,自然是要一口将你吞下,聚元珠必须是收取,你在被本王消化完之前,都不能死,不过,若是本王咬你一口,那你就会全身麻痹,等几个时辰之后本王将你化成渣了,你就解脱了。”或许是因为要吃到墨小墨了,婆娑一直都是笑眯眯地对墨小墨说话,墨小墨有种想哭的冲动,“我脖子上有伤口,怕痛,能不能别咬那儿”

“容不得你讨价还价”婆娑说着,张大了嘴巴,嘴里的獠牙有寸长,墨小墨看得慎得慌,想想就知道该是有多痛了,这种獠牙,和箫月寒啃一口吸点儿血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啊

君上,我要死了墨小墨闭着眼睛的时候,脑袋里就只有箫月寒这三个字,可是脖子上并沒有传來剧痛,反而是婆娑手上一松,墨小墨掉了下來,落进一个宽阔的怀抱里。

萧尘及时赶到,伸手挡住了婆娑的獠牙,婆娑的牙齿,尽数沒入萧尘的手腕,几乎刺破另一边的皮肤,墨小墨靠在萧尘的怀里,头一次发觉萧尘竟然是如此有安全感的存在

婆娑收回獠牙,正要发难,却在看见萧尘模样的刹那乱了阵脚,“箫月寒”

萧尘利索地搂着墨小墨飞快后退,从袖子里面摸出剩下的那张天遁符,疾声催动,“急急如律令”

金光亮起的时候,婆娑都还沒有反应过來,直到萧尘带着墨小墨逃会大梁皇城了,婆娑踩回过神來,“箫月寒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萧尘带着墨小墨回到国师府的时候,墨小墨几乎已经昏迷了,要不是时雨一直在旁边吵着她,墨小墨恐怕真的要一睡不醒了。

“小墨墨小墨你要记得,你不能死箫月寒还在等着你回去呢,你怎么可以现在死”萧尘带着墨小墨到的瞬间,就觉得浑身麻痹,一会儿冰凉一会儿火热的,几乎直接就要倒在地上,但是墨小墨现在需要他,他绝对不能倒下,他若是倒下了,那墨小墨必死无疑。

“师尊,你手上还有伤”沈樊至今仍然浑身无力,但是在看见萧尘手腕上的伤口之后,还是坚持着从椅子上起來,萧尘手腕上的伤口几乎穿透了他整只手臂,伤口处还有汩汩黑血冒出,那黑血的颜色,实在是叫人害怕,“不要管我,去找夹板和丹药來,要快”

“师尊小墨伤得重,可你也中毒了啊最起码能不能先休息一下再照顾她”萧尘这样不在乎自己,岂不是让沈樊伤心

“她撑不了那么久的,不要管我快点救她”萧尘这么说着,也不管沈樊怎么想,先将墨小墨的袖子撕破露出受伤的手臂,墨小墨的手臂软软地垂着,懂行的一看就知道,这条手臂不是骨折了一回,而是断了好多处,若是不接起來,这手能不能长好还是其次,日后就是真长好了,恐怕也是要畸形了。

“师尊”墨小墨迷迷糊糊之间看见萧尘托着自己的手臂,眼睛一下子红了,“手臂好痛”

“不怕,为师在这里呢,你会沒事的,手也会好起來的。”萧尘摸摸墨小墨的头安慰道,墨小墨哽咽了一阵,昏昏睡意铺天盖地而來,“师尊,我想睡觉,可不可以眯一会儿”

萧尘见墨小墨这样,心像是被人用油煎了一般,“不行,先别睡,为师给你准备了很多美食压惊呢,你睡着了,就都便宜你师兄了。”

“不能便宜师兄”墨小墨念叨着,将眼睛瞪得圆圆得,萧尘怕她真的就这么死了,忙取了参片给墨小墨含着,墨小墨本來是该嫌弃参片的苦味的,但是她沒有动静,或许是伤重到她的五感都模糊了,墨小墨瞪着眼睛躺在床上,任由萧尘替她料理伤口。

第一百四十八章:一个月

“小墨小墨”沈樊站在一边看得实在是不忍心,却见墨小墨直挺挺地躺着,两眼圆睁着,像是沒了呼吸,便伸手去探墨小墨的鼻尖,手指感觉到微弱的呼吸,顿时松了口气,“师尊,小墨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她会死的啊”

萧尘靠在床边,完好的那只手伸过去,握住了墨小墨的,“她不会死的,我不会让她死的。”

沈樊皱着眉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个时候的萧尘,看上去是那么的脆弱,墨小墨伤得太重,婆娑下手如此狠毒,墨小墨的手脚心肺都有一定的损伤,不要说她來之前就已经有了病根,婆娑这次火上浇油,真的是要压垮墨小墨了。

他不能做什么,只能旁观这一切,单元墨小墨能好起來,这不仅仅是救了她,更是救了萧尘。

“国师药和夹板來了”时雨托着药带着夹板冲了进來,身后还跟着个临时被拉來抬水的家丁。

萧尘也不说话,只是用绷带将手臂捆紧,然后开始着手替墨小墨处理伤口。

婆娑虽然沒有真的一脚将墨小墨踩瘫痪,但是她叫踩在墨小墨背上的时候,已经在无形之中给墨小墨的五脏六腑造成了不小的伤害,身在古代,墨小墨除了默默忍受这种痛苦,再沒有别的方法了。

她很疼,萧尘知道,但是他无法代替墨小墨,他只能替墨小墨治伤,却不能消除墨小墨的疼痛,“忍忍就好了,忍忍就好了。”萧尘不住地低声对墨小墨说道,墨小墨也不知道有沒有听见,她眼睛虽然是睁着的,但是意识已经陷入模糊了。

混沌之间,她看见大片的雾气弥漫,穿过雾障,箫大地主坐在尽头的石桌上,正在抚琴。

墨小墨快步走上前,站在箫大地主面前,想讲话,却不知道该讲什么,一时之间,有些哽咽,“君上你怎么会在这里”

箫月寒素白的双手在琴弦上翻飞,弹拨如流水,却沒有理会墨小墨,墨小墨看着箫月寒,眼睛慢慢地湿润了,“为什么我听不见琴声箫月寒,你是不是又在逗我知不知道我开不起玩笑啊”

箫月寒停下,双手按在琴弦上,看向墨小墨,眼中空空,什么也沒有,“你是什么人”

墨小墨瞪着眼睛,眼泪真的差点就掉下來了,“你,你不认识我了吗这又是在演哪出言情剧啊我是墨小墨,箫月寒,你不要跟我开玩笑”

“本尊何须跟你开玩笑你一个凡人闯入我间隙山來做什么是想找死么”箫月寒的声音冷淡,生涩,像是不想跟墨小墨这样的人讲话一样,墨小墨有点不敢置信,但是脚却先心里一步,退却了。

箫月寒本來就不该喜欢向她这样的人的,墨小墨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就是个沒人爱的单身贵族,到了这个世界,能被箫月寒喜欢,本來就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不可思议到,墨小墨宁愿相信那只是一个梦。

“我只是路过來这里打打酱油的,打扰了你的雅兴,真是不好意思啊。”墨小墨这么想着,慢慢退后,箫月寒却转身面向了她。“你要走去哪里”

“我我也不知道,但是不呆在这里碍你的眼就好了啊。”墨小墨说着,转身要跑,却发现怎么跑都只能留在原地。

“为什么要离开我”箫月寒的声音近在咫尺,墨小墨不干回头看他,她怕看见箫月寒的那双眼睛,真的怕了。

“沒有为什么,真的沒有为什么。”墨小墨低声说着,闭上眼睛,箫月寒的手将停未停靠在墨小墨偶的脖颈间,墨小墨能感觉到,却又感觉不到,这只是一个梦境罢了,她只是太想箫月寒了。

“你走了,我一直都很难过你知道吗小墨”箫月寒的低喃在耳边,激起墨小墨的伤心來。

墨小墨吸吸鼻子,强作笑颜,“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呢我又不喜欢你,你又不是我的谁,我要知道这些有什么用”

箫月寒像是欲言又止,墨小墨当机立断,一把推开了他,“箫月寒,你想我有什么用我是不会回去的,请你不要在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了,我不想再看到你。”

说完这番话,墨小墨睁开眼睛,箫月寒已经不见了,就连他之前弹得琴,坐过的凳子都沒有了,眼前只有白茫茫的大雾,其余的什么都沒有了。

墨小墨独自站在原地,环顾四周,箫月寒不见了,心也空了,悲哀像是滔天的海啸一般,将她深深地埋了起來。

“呜呜”谁在哭墨小墨猛地醒过來,手脚已经疼得麻木了,耳边有人在低声呜咽,也不知道是在哭她还是在哭谁。

“好吵”墨小墨费力地说道,坐在床边的萧尘听见了,忙扑上來给墨小墨诊脉,墨小墨眼睛通红,却很干涩,眨了沒几下,眼泪就涌了出來。

“怎么了疼吗哪里疼”萧尘见墨小墨哭了,以为她还是疼,忙柔声问道,可是萧尘那把温柔地嗓音,早就毁在守着墨小墨的这几天里了,听起來,有点公鸭嗓的感觉。

墨小墨沒有喊疼,反而笑了,“师尊你的声音跟太监一样。”虚弱归虚弱,她还是要打起精神來的,有这么好的师父在关心着自己,她怎么能放弃治疗呢

萧尘见墨小墨笑了,也跟着笑了,“你沒事就好。”

墨小墨不说话,眼睛相似处瞟瞟,看见缩在一边哭成泪人的时雨,“你哭什么,我还沒死呢,怎么净挑这种时候哭啊”

时雨憋着嘴幽怨地看了墨小墨一眼,“我又不是在哭你,我是在哭国师。”

“时雨,不要说了,让小墨安静一会儿。”萧尘起身皱眉道,墨小墨一头雾水,却忽然看见萧尘藏在袖子里的右手指尖,是一种极其诡异的紫黑色。

“师尊,你的手怎么了”墨小墨问道,想拉住萧尘问个明白,奈何她实在虚弱,且左手骨折得太厉害,半点也动弹不得,只能问他。

萧尘在听见墨小墨的问话之后迅速地将手缩了进去,“沒事,只是有点脏,还沒洗手罢了。”

萧尘并不擅长说谎,作为一个资深的谎话专家,墨小墨一下子就看出來萧尘是在说谎话了,直觉有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但是她动不了,不能上前去揭穿萧尘,只能按捺住怒意继续问,“师尊,你的手脏得可以啊,怎么全黑了”

萧尘沒说话,只是握着袖子里的手要离开,时雨哭着站起來拦住他,“国师为了救你,被婆娑咬伤了,他活不过一个月了”

“不要胡说”萧尘这下也是有些发怒了,他想瞒着墨小墨的,只要墨小墨不知道,他还能安安稳稳地跟墨小墨过上一个月。

“你说什么”墨小墨愣了一下,时雨讲得话,她有些不明白,萧尘怎么会被婆娑咬是了,那个时候婆娑是要咬她的,结果被萧尘挡下了

“我说错了,国师还有不到一个月的命了,小墨,你不能在任性了,会害死更多人的”时雨激动地说道,“君上在间隙山,管不了这么多,我也不能管你,小墨,你要好自为之,不要等关心自己的人全死光了才來后悔”

墨小墨半张着嘴,呆呆地看着时雨说完恨恨地离开,萧尘无奈地站在那里,和箫月寒过分相似的脸上满是沧桑,下巴上竟然已经长出了胡渣。

“师尊,你真的活不过一个月了吗”墨小墨像是还不确定地问道,萧尘有些无措他不知道是要讲实话还是说些安慰墨小墨的话。

墨小墨脸上微微抽搐着,想摆出一个沒奈何的表情,但是她真的做不出來,只能叹口气,“师尊,你能不能过來陪陪我”

萧尘应声上前,坐到墨小墨身边,因为受伤的缘故,墨小墨不能随便移动,只能躺在床上仰头看着萧尘,萧尘想摸摸墨小墨的脸,但是还是忍住了,他不能把那只已经黑成碳一样的手伸出去,会吓到墨小墨的。

“能不能给我看看”墨小墨问道,萧尘沉默了一会儿, 还是答应了,他不能拒绝墨小墨,墨小墨的话,在萧尘心里,比神谕还要有效。

萧尘慢慢将袖子撩起,露出那只受伤的手臂來,墨小墨看着萧尘的手臂,一直到袖子尽头,还可以看到因为过分捆扎而磨破的地方,伤口在手臂外侧,像是被两条匕首刺穿一样,两个深深地大洞,几乎贯穿了萧尘的手臂。

若不是手伤得太厉害,墨小墨一定会摸摸那个伤口,但是她动不了,只能看着。萧尘将袖子放了下來,脸上却沒有什么痛苦的神色,反而是轻松的,墨小墨到底沒能在萧尘的脸上看到任何负面的表情,“这一点也不严重的,时雨说得太过了。”萧尘想安慰墨小墨,于是对墨小墨笑道。

墨小墨哼哼两声,“师尊,不要在我面前说谎话,你撒谎在我面前就跟在关公面前耍大刀一样。被婆娑咬了怎么可能会沒事她是伪神,是上古的大魔头,好在她的毒并不是立刻就能杀死人的,你说沒事,根本就是在哄我吧”

萧尘见墨小墨如此干脆,便也不再安慰她,“你要记住,千万不能离开这里,为师命不久矣,不能再管你了。”

墨小墨看着萧尘的脸,想哭,但是又哭不出來,“师尊,你是不是喜欢我不然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萧尘在墨小墨灼灼的目光下,无所遁形了,他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丝红晕,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去,“有那么明显么”

墨小墨震惊了,她只是开个玩笑,想不到萧尘竟然真的喜欢自己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他们明明认识了还不到半个月“你我认识时间不久,你却对我这么好,若不是我知道从前沒有见过你,会以为你早就暗恋我了的。”

萧尘却愣愣地看着墨小墨,墨小墨不知道,她一语成谶,萧尘的确暗恋她很久很久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缘分

他刚刚來到这个世上的时候,并沒有过多的情感,凡人的感情,萧尘其实并不了解,只是有时候跟箫月寒神交的时候,会感觉到他正在等一个人的出现,那个人长什么模样,是圆是扁,他并不知道,只是隐隐约约地开始期待她的出现,这么一等,就是上百年。

墨小墨是萧尘存在的唯一理由,为了她,萧尘可以舍弃一切。

“小墨,你觉得,为师配得上你吗”萧尘小心翼翼地问道,墨小墨被萧尘这句话问得不知所措,就算在间隙山,箫月寒有多喜欢墨小墨,也不会问这样的问題啊

什么叫你觉得配不配的上,这分明是不关墨小墨怎么看,都是她配不上的问題好么

“师尊我想睡觉了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墨小墨真恨不得能找个地缝钻进去,若不是她动不了,真的会当着萧尘的面钻进床底下,只可惜墨小墨现在只能躺在床上面对萧尘的深情注视手足无措。

她根本就不记得又见过萧尘这个人啊几个月前她才刚到间隙山,不要说中间唯一的一次出山都被箫大地主截断在了间隙山附近的福安镇,怎么可能有机会见到远在千里之外大梁皇城内的国师萧尘呢

这中间分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墨小墨此时此刻,只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萧尘有些失望,但是他还是站了起來,墨小墨的身体比较重要,儿女情长,他在等等也无妨。

墨小墨陷在柔软的被榻之中,身上麻麻的,痛已经不是很明显了,她并不知道自己这次昏迷了多久,只知道恐怕是好几天,从萧尘那张憔悴的脸上就能看出來了,萧尘光洁的下巴上都多了一层铁青地胡渣,想想也知道这几天來为墨小墨操了多少心了。

更何况萧尘还中了毒。

墨小墨心里是万般的歉疚,但是萧尘的感情,叫她如何回应

她并不喜欢萧尘啊

墨小墨想闭上眼睛休息,但是眼睛很不舒服,于是只能睁开,呆呆地看着头顶,忽然之间,觉得自己从一开始就错了。

她若是肯好好地留在箫月寒身边,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了她不会遇上萧尘,不会受这么重的伤,萧尘也不会婆娑咬伤,更加不会因此而只剩下一个月的性命。

眼睛有点疼,墨小墨有那么一刻,很想就这么死了算了,毕竟婆娑要的是聚元珠,她若是死了,那聚元珠就沒了,婆娑便成不了大器,迟早都会被箫月寒收了。

那么,箫月寒呢

墨小墨哽咽着,她以前一直都在想,箫月寒对她这么好,是为了什么她墨小墨一无才,二沒色,人品也是一等一的差劲,箫月寒对她这么好,她真的险些以为他是沒有任何目的的。

只是那个契约也不是白签的,墨小墨心里隐约能感觉到不对,却沒想过,原來箫月寒真的只是要她一身的血而已。

墨小墨既沒有熊猫血,也不是什么天才,她一直都以为,自己的血不值钱,却想不到,在这个是界,那么多人都想要。

她受宠若惊,吓得不行,在这一刻,真恨不得那天沒有上天台,那么也就不会穿越到这么个鬼地方來受苦受难,也不会连累到其他人,更不会和箫月寒有这么多纠缠。

墨小墨宁愿在二十一世纪孤独一生,也不想要这样虚伪的感情。

萧尘站在门外,透过花格的窗纱,看见里面墨小墨仰面躺在床上,像是死了一样,沒有半点动静,心里是揪着地疼,他沒有出声,默默地在门外陪着里面的墨小墨。沈樊坐在一边的台阶上,回身看见萧尘这样落寞地陪着墨小墨,心里也不好受,“师尊,小墨她不会有事的。”

萧尘轻轻地摇了摇头,转身走到沈樊面前,“樊儿,你可知道,为师为了等她來,已经等了很久很久了。”

沈樊一头雾水,但是见萧尘那样,沒有开口打断他,等着萧尘继续说下去。

但是萧尘再沒有后话,沈樊等了很久,也沒有听到萧尘再接着讲,以为是萧尘太难过了,于是安慰地说道,“师尊,别难过了,她会好起來的。”

“婆娑不除,就算这次好了,又能怎么样呢”箫月寒本尊在间隙山不能出來,萧尘一介凡人之躯,如何能够抵挡得住婆娑更何况他命不久矣,不能再护着墨小墨了。

沈樊听罢萧尘的话,觉得很是头疼,“小墨难不成,要一辈子呆在这里不能离开,光跟那个婆娑耗时间了么”

萧尘不语,但是情况已经很明显了,墨小墨别无他法,不管怎么样,这个城的门,她是绝对不能出了。

“婆娑又不是笨的,她一定会想方设法逼小墨出去的,她一出城门就只有死的下场了。”沈樊觉得还不够,墨小墨这次就算真的学乖了不出去了,婆娑也有得是办法比墨小墨离开,反正这道结界只是针对她的,并不针对其他人,只要她愿意,恐怕大梁皇城即将成为修罗鬼城了。

萧尘和沈樊只不过是两个凡人,就算再怎么努力,也不过是杯水车薪,救不了这么多人,一旦结界破坏了,那么,墨小墨也就死定了。

“会有人來救她的,不过不是现在。”萧尘低声道。

“什么人能救为何不现在就救”沈樊对于萧尘的话存有意思一缕,萧尘的话他从來都是不会质疑的,但是这句话,明显的前后矛盾,既然要救,为什么不等现在就救,墨小墨伤得那么重,难道那个人就人心坐视不理么

“他现在來不了这里,只有等时机到了,方能赶來。”萧尘道,箫月寒只怕是等急了吧,自从被景妙语踩破玉盘之后,几乎就和他失去了联系,萧尘虽说是箫月寒的分身,但是一直以來都是通过箫月寒手中的那块玉盘为媒介來进行交流的,如今玉盘破碎,箫月寒最多只能在间隙山通过水木查看大梁皇城内的情况,墨小墨受伤的事情,也不知道箫月寒受不受得了,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被那样折磨,按照萧尘的了解,箫月寒要是一个沒忍住,只怕是要从间隙山杀过來剥了婆娑的蛇皮了。

只可惜箫月寒因为某些限制,最多也就是在间隙山脚下逛逛,再不能走得更远了。

“师尊,你说的那人,莫不是仙人”沈樊自由受到道宗的熏陶,对于仙人一直都很是崇拜,听见萧尘这么讲,觉得不像是凡人能赶出來的事情,立马就來了兴趣。

萧尘点点头,箫月寒虽说拥有着极为恐怖的力量,但是他此时是金仙之身,也算是个神仙了,不过比之仙人,倒是更接近于伪神。

“那么,可不可以请那个仙人替您疗伤”既然不是凡人,那么一定是有什么法宝的,沈樊相信,萧尘的上,凡人治不好,那么仙人必定是能治疗的。

“樊儿,师父这次是真的要去了,你接任掌门之后,要记得好好辅佐皇帝治理国家。”萧尘语重心长道,也不是他不愿意,只是,箫月寒來的那一刻,必定是萧尘的死期,这是从一开始就定下來的,不能更改了。

他从一开始就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只是在见到了墨小墨之后,有那么一丝犹豫在心底悄然而生。

他想更长久地和墨小墨在一起,就算只是每天看见她,也感觉会很幸福一样,所以他舍不得墨小墨,和墨小墨在一起最开心的那一夜,他真的有那么一点点,不想死了。

沈樊很难过,他很想从萧尘那张一直都很温柔的脸上看出來说谎和开玩笑的痕迹,只可惜,萧尘从來都不会跟他开玩笑。

“师尊,还有一个月不是么我们要过得开心一点,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说不定,在那一天到來之前,就会出现转机呢”沈樊强作笑颜道,萧尘于是也笑了,拍拍沈樊的肩膀,“这两天好好休息便好了,以后有的你忙呢。”

沈樊呵呵笑着,无端地想起了吕佩,脸上的笑就有些挂不住了。

早上的事情,他还记得很清楚,吕佩红红的眼眶,不撞南墙心不死的决心,放狠话的样子,无不使他感到害怕。

他怕吕佩真的不放过他,她要是再这么紧追不舍下去,沈樊怕自己真的会守不住。他潜心修行,一直以來心无旁骛,半分杂念也不曾存在过,偏偏吕佩來了,他就开始慌了。

“师尊,我心里有些不痛快。”沈樊捂着心口皱眉道。

萧尘闻言,莞尔,“你想到吕姑娘了”

“师尊,她是个妖怪,不是什么姑娘。”沈樊皱眉道,萧尘忍俊不禁,“不论她是人是妖,她元阴尚存,自然是个姑娘了。”

“她还是个姑娘”沈樊震惊了,他以为吕佩早就已经不是处子,妖女怎么会

“吕姑娘在妖魔界也是排得上名号的妖魔,你切莫小看了她,她对你这么痴情,倒是叫为师有些自愧不如了啊。”

沈樊连一下子涨红了,“师父,你怎么能跟妖女比呢”

“为何不能,万物有情皆平等,为何不能与她相比樊儿,你与她有缘,应该好好珍惜这段缘分才是。”

“我不喜欢她”沈樊急道,萧尘微笑着看他,沒有说些什么,只是起身离开了,沈樊见萧尘要走,以为是生气了,“师尊你要去哪儿”

“给小墨煮点粥。”萧尘丢下这一句,人却已经飘远了,留下一脸纳闷的沈樊在原地纠结关于吕佩的事情。

第一百五十章:苦衷

皇宫

严捕头感激涕零,差点就给吕佩跪下,先帝就太爷这么个宝贝疙瘩,“裴姑娘,多谢你救了太爷,他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只怕这个国家也要毁了”

吕佩理所当然地坐在太爷御批专用的太师椅上,无所事事地用紫毫毛笔去沾墨盒里装着的朱砂,“不用感谢,这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啪叽一声,毛笔戳到桌上摊开來的奏折上,血呼呼的一大片,看得一边围观状的丞相忍无可忍,“你够了不要以为救了皇上就能为所欲为如此随意毁坏奏折,信不信本官斩了你”

吕佩眯着眼睛头也不抬,只是掀了掀眼皮,扫了丞相一眼,“太爷同意了的,你是丞相,也不过是百官之首,皇帝首肯过得事情,轮得到你來过问么”

“你皇上臣怀疑这是个妖女,请皇上将她论罪处斩”

太爷恭恭敬敬地侍立在吕佩身侧,不像皇帝,像个跟班,“裴姑娘心地善良,又救了朕一命,丞相你上來就要砍人家脑袋,这样于理不合吧”

“皇上,你是被这个妖女迷住了么”丞相有些不敢置信,太爷从登基以來,从來都沒有反驳过他,今天居然为了这么个毫不知底细來历不明的女子跟他顶嘴,这简直就是反常必妖“妖女你对皇上做了什么”

吕佩皱皱眉头,一把将手里的毛笔甩到丞相脸上,“老家伙,你很烦知不知道我要清静一会儿,滚出去吧。”

严捕头察觉到有些不对劲的时候,丞相已经怒得拔出挂在墙壁上的佩剑直指玉案上的吕佩,他在从文之的同时,也是大梁鼎鼎有名的剑客,心气自然是比旁的那些文官要高,受不得人这般折辱,吕佩穿着一身村姑衣裳就敢坐在龙椅上颐指气使,如何不叫他火大,当下真是恨不得一剑就砍死吕佩。

吕佩轻哼一声,抬手以两指夹住剑尖微微一震,就把整个剑身折断,丞相沒料到是这样的结果,折返的剑尖正好戳在颧骨旁,将他的脸划伤,丞相惊叫一声摔倒在地,吕佩洋洋得意地笑将起來,“丞相大人,怎么还不滚是听不懂人话吗”

严捕头见这一幕,尚且有些震惊,吕佩不是太爷的救命恩人吗她不该是个好人么怎么一上來就敢这样嚣张的事情,虽说丞相在很多方面都跟国师作对,但是他并不是j臣贼子啊。“裴姑娘,这,这是丞相,你这么做是不是太过了”

“太爷都沒有说什么不对,你來插什么嘴”吕佩很不开心有人來打扰她找乐子,立刻凶相毕露,严捕头虽说也不是好将于的人,可是看见太爷毕恭毕敬的样子,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个侍卫,并沒有什么资格讲话,便忍气吞声站在一边不再讲话。

“你看,人家多乖啊,说不插嘴就不插嘴,我累了,你滚吧。”吕佩继续嚣张地说道,甚至当着太爷的面把脚搁到桌面上,丞相冷哼一声,起身要走,吕佩手中的紫毫笔一下丢中他的膝弯,“我叫你滚出去,是滚,不是走好么”

“贱人你到底想怎么样这里是皇宫,不是你这种贱人能随便來撒野的地方”丞相怒道,吕佩脸上也沒有表现出生气的样子,只是手朝着门口一指,“滚。”

丞相还待再骂,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往地上一靠,真的滚了。

“哈哈哈真好玩”严捕头本以为太爷会生气,却不想太爷拍着手笑了,想说点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真奇怪,太奇怪了

太爷虽说是被吕佩在出走那天救回來的,但是并沒有直接回來,而是在隔天的清晨和吕佩一起回的宫。

从那时起,太爷事事都要吕佩陪着,就差沒有一起睡觉了,吕佩刚來的时候,并不像现在这样br >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