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君万福:美男来一只第33部分阅读(1/1)

迭地点头称是。

那妇人见状咯咯笑了起來,“那么请问公子这是要去什么地方啊”

“朕我想去外面看看。”

“外面”妇人眼珠转转,心想这下捞到一票大的了,面上赶忙笑得更加春光四射,“那敢情好啊,小妇人今日要带女儿去城外的庙里上香,不如公子就同我们母女俩一起去吧那里的庙很灵验的。”

“真的吗”太爷大喜,便有些期待地问道,“那么,能不能保佑我不再迷路啊”

“当然能啦,那里的香客很多的,保证万试万灵。”你特么逗老娘玩儿呢谁家上香是为了防止迷路的上香防迷路那香早就脱销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拐卖

“真的世上竟有如此神物,我若是不去看看,岂不是对不起这一次外出”太爷自言自语着,那个拍花子的妇人见太爷这般迷糊,长得又标致,穿着不凡,言谈有礼,必定是个有钱的肥羊,当下开心得眼角鱼尾纹都深了几分,“小公子如此诚心,想必只要去了就能心想事成了。”

这话太爷十分受用,笑眯了眼睛去看那小女孩,“小妹妹,你今年多大啦”

那小女孩懵懵懂懂地站在妇人身边,沒有回话,像是根本沒有听见太爷的话一样,太爷见她不说话也不搭理自己,有些奇怪,便看向那个妇人,“你的女儿怎么了是生病了么为什么不搭理人啊”一般小孩就是害羞不敢讲话,也该懂得回避生人,可是这个小女孩竟然是一点反应都沒有。

那妇人见状,忙做出一脸悲痛欲绝的样子來,“小妇人家中不幸,这孩子的父亲早年因为染上豪赌的恶习,被人打断了双腿,家中重担便全数由我來承担,每日早出晚归,我这可怜的女儿,就是因为照顾不及,感染风寒,烧坏了脑子,等到风寒好了之后,就落下了这么个痴傻的毛病,我的身体也不好,每日要将药当饭吃,所以这次是要出城去庙里求个灵验,好让我们家的日子变得好起來。”老娘才不会告诉你老娘是拍花子的,今天你落在我手上就算你倒霉

太爷听了之后很是感慨,世上竟然还有如此可怜之人。

太爷从小生活在深宫之内,养尊处优至极,自然是不了解民间疾苦,在他眼里,平常人家苦成这样,真的是人间惨剧。

但是他并不知道世上更加悲惨的惨剧多到数不胜数,这最多也只算是寻常,放眼大梁皇城,一抓一大把呢

“你们既然如此可怜,上香又如此有用,那确实是该去上上香了。”太爷说道,还自认为特正义地在跟前带路,他都快忘了自己是个路痴了。

妇人见太爷如此热情,心里笑得欢畅,被人卖了还帮着人家数钱说得就是这种二货吧

墨小墨很不情愿地做在床边,沈樊睡得很死,连呼噜都不打一个,房间里面是死寂死寂的。

早知道就把小东西带出來了啊墨小墨怨念地想着,有种想要丢下沈樊自己回国师府的冲动,反正沈樊睡在这里,吕佩已经被赶走了,也不怕她半途折返回來继续马蚤扰沈樊,出去妖怪惑乱,这家酒楼在治安方面,还是十分可靠的。

“师兄师兄”墨小墨叫了沈樊几声,见沈樊沒动静,有些泄气地抓起身边的包子,泄愤地咬了一大口,眯着眼睛皱起眉头,吐出嘴里的包子馅儿,是蜜枣的

谁家包包子往里面直接塞蜜枣啊这又不是在包粽子啊掀桌

墨小墨一直都有牙疼的毛病,过甜的东西不能吃,于是她捂着腮帮子从床边站起,到茶几上倒了杯水喝喝,喝着喝着,眼睛又开始不安分地四处乱瞟。

萧尘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墨小墨绝对不能跟出來,太爷若是去了城外,墨小墨跟出來就只有一个死,婆娑有多凶残,墨小墨沒见识过,萧尘却是知道的,他是箫月寒的一丝神识,自然记得婆娑的凶残,他绝对不能让墨小墨冒险,一点也不可以。

只是所有家长都知道,越是嘱咐孩子不要干一件事,熊孩子就越是要去干。

墨小墨就是一个熊孩子,箫月茗比墨小墨的等级,那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于是墨小墨很冠冕堂皇地给自己一个出门的理由:沈樊睡了这么久,必定是哪里受了伤,不管是头壳还是心脏,墨小墨一个姑娘家是不能直接给他检查的,她也不想因为替自己的师兄上药而酿成一装狗血的悲情大戏,所以墨小墨很不要脸地自称是要替沈樊找个大夫來看看,拿了沈樊的私房钱走人了。

睡在床上的沈樊无端被墨小墨抛弃,显得格外可怜。

当然墨小墨并不是沒有良心的人,她出门的时候,顺便找了一家医馆,请里面的坐台大夫到酒楼去看看沈樊,自己则找机会从医馆出來,在人流中撒了欢地跑了一段路。

身边都是些不认识的陌生人,但是墨小墨就是觉得很开心,今天她一个人呆在这条大街上,身边沒有箫月寒,沒有萧尘,她是自由的。

“师尊去了这么久,不会是真的出城了吧”墨小墨自言自语着,点了点自己手里的银子,笑得见牙不见眼。

她的确是沒有听从萧尘的话自己跑了出來,但是墨小墨并沒有打算跟出城去,她只是打算自己在这个尚且陌生的地方逛逛,出城给人家添麻烦的事情她是做不出來的。

“夫人,这是去寺庙的路吗为什么这条路这么窄小还有,我们什么时候能到啊”太爷跟在妇人身后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地问道。

那夫人有些不耐烦,太爷这真的是一路跟一路讲,也沒见他喊口渴过,就是路有些走不动了。

从小生得一双肉脚的太爷进出门都有十六抬的步辇坐,能跟着这个來历不明的女人走出城门已经很不错了,就是去年跟严捕头去福安县走马上任,也是做得轿子,根本沒麻烦他走上半步路。

“公子不用心急,很快就到了,你看,这才走了一点路,我女儿都还沒有喊累呢。”妇人指着牵着自己手的小姑娘道,却沒有回头,脸上满是不耐烦和杀意,太爷又沒有生透视眼,自然是沒有看见那妇人的表情,还很天真地相信了她的话。

而此时,萧尘已经和严捕头追出了城门,“国师太爷既然不在城里,那就是在城外了,我早就告诉过你,快点找人,都怪你拖拖踏踏,满嘴的墨小墨,她不就是个女人有这么重要么”

萧尘沒有说话,而是任由严捕头说,只是在心里默默地掂量了一下,墨小墨和太爷,一个菜认识不过十天,另一个却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可是论感情,他却更加偏向于墨小墨。

萧尘的心里,只有墨小墨最重要,其次是太爷和沈樊,他这一生,是为墨小墨而生的,为了她,他可以什么都不要,他甚至可以为此舍弃自己的生命,只要墨小墨平安无恙。

“国师你到时说话呀”严捕头见萧尘沒说话,一脸的心不在焉,很是烦躁,于是一掌拍在萧尘的肩膀上,这一下拍得萧尘气血翻涌,差点吐血。

知道严捕头的为人,萧尘自然也沒有对他生气,只是忍着吐血的冲动尽量和颜悦色地问他,“严捕头有什么事情么”

“国师,在下也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您是三朝元老,年纪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在下就是个粗人,但是还是很敬重长辈的,您要是真心想着太爷,就别再偏心墨小墨了,她这种勾三搭四的女子,实在是不适合被您收为徒弟啊”

萧尘闻言,微微皱眉,“严捕头此话怎讲小墨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么”

严捕头便将墨小墨在福安县和陶严箫月寒以及景连天勾搭不清的事情讲了一遍,萧尘听完后,面上平静无波,“那也不是她自愿的,何苦要怪她呢大家都是有错的。”墨小墨的体质特殊,且命格也十分特殊,从她來到这片土地上起,就注定了她的命运是坎坷的,萧尘正是当年箫月寒为了迎接未來的墨小墨而分裂的一个分身,他这一辈子,只为墨小墨而活,沒有墨小墨之前,他不懂什么叫感情,就算有再多的女子到自己面前表白,他都无动于衷,却偏偏在看见墨小墨的那一刻,怦然心动。

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墨小墨长得并不漂亮,性格也是十分粗野的,或许正是箫月寒的影响,所以他一眼就认出了蓬头垢面的墨小墨。

萧尘本來想一直装作不在意的,但是墨小墨太容易出事,他不得不处处留心。

他从來都沒有认为墨小墨烦了什么大错,也不觉得墨小墨是在给他添麻烦,他反而觉得墨小墨是他的福星,并且他也深爱着墨小墨。

虽然墨小墨并不知道这一切,她甚至对萧尘是疏远的。

“什么叫不是她的错,一个巴掌拍不响,她要是不到处勾搭人,又怎么会有这么多男人要抢她国师,你也一把年纪了,收留墨小墨难不成也是看上她了我特么就是不明白了,墨小墨有哪点好为什么你们都那么喜欢她”严捕头发表对墨小墨的厌恶之情,跟墨小墨混在一起,迟早都会变得跟太爷一样呆。

“她很讨人喜欢的,严捕头若是跟小墨多多相处,就会觉得她是个非常好的孩子。”萧尘说起墨小墨,就忍不住地勾起嘴角,墨小墨那样儿的人,这个世上也难再找到几个,若是不多多相处,谁又能知道她的好呢

严捕头不相信萧尘的话,只是一味地四处张望,企图发现太爷的行踪。

他们现在已经正式离开城门了,但是在这片尚且开阔的平地前,并沒有见到太爷的踪影。

那么,必定是已经进入树林了。

萧尘微微皱起眉头,蛇类都喜欢呆在树上或者草丛里面,婆娑必定是潜伏在这里的。

太爷的血统特殊,婆娑自然是要吃了他來进补的,她要是吃了太爷,那么墨小墨也就不用活了,婆娑的力量一旦强大起來,她就有足够的能力将大梁皇城中的墨小墨活捉出來。

墨小墨的安危,其实跟太爷是息息相关的,只是萧尘并沒有想到,以太爷的脚程,竟然这么快就除了城门,这不科学

萧尘千算万算,算到了太爷走路慢,但是却算不到太爷已经被人诱拐,而且还是以十分荒唐的理由轻易拐骗,简直就能把太爷祖宗十八代的脸全都丢光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偷个懒

“国师,到林子了。”严捕头提醒道,萧尘点点头,却沒有急着进林子,“这里太危险了,太爷行踪不定,冒然进去不好。”

“那难道眼睁睁看着太爷被蛇妖吃了”严捕头差点又急了,“你是怎么当人家臣子的”

“严捕头,贫道当年答应祖皇留在大梁,条件就是不多干预国事,保大梁百年内风调雨顺,按理來说,太爷失踪这件事情,贫道是可以袖手旁观的。”萧尘淡淡说道,严捕头被他气到发抖,一张脸涨成绛紫色,“你你这是不忠”

“严捕头言重了,贫道本來就无意朝中大事,太爷是贫道从小看到大的,自然不会弃之不顾,只是严捕头你若是再这般吵嚷,可就是真的找到了线索,贫道的耐心也要被你磨光了。”萧尘双手藏在广袖中,看上去云淡风轻,先是随时都要随风离去一般。

严捕头听完,也不敢跟他急了,他看见萧尘这么一副样子,真的怕他乘风离去,如今只有萧尘有办法找到太爷,现在萧尘就是大爷,他却还如此急眉赤脸地对他说话,真是该打“国师求你行行好太爷是你看着长大的,太后都不管他,只有您管他了”

萧尘于是看起來很好说话地笑笑,“无碍无碍,严捕头是一条汉子,贫道佩服还來不及呢。”

严捕头连忙唯唯诺诺地应承着,生怕萧尘就这么撂挑子不干了。

萧尘见严捕头终于清静了,觉得孺子可教,心情甚好地点点头,看看地上的痕迹,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太爷是走过來的”

严捕头一愣,“不可能,太爷能自己走这么远况且他是路痴啊”怎么能指望一个路痴花一个早上时间从皇宫准确无误地走到郊外这简直就是奇迹

“你看这地上的脚印不就知道了”萧尘指着地上的脚印道,严捕头低头一看,嘴角开始不规律地抽搐起來,皇族的鞋底都是有族徽的花纹的,所以走到哪儿就能把族徽印到哪儿。“太爷这简直就是奇迹,先帝若是见了,必定喜极而泣。”先帝要是听见了,就是烂了也要爬出坟墓來揪着太爷一顿好打

“太爷只怕是被人拐了,暂时还是安全的。”萧尘沉吟道,被人拐了总好过被婆娑抓住吃了,天灾,总是无法避免的,太爷这次虽说会遇险,却不会伤及性命,只是,萧尘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种预感,许久之前,还只是模模糊糊的一团概念,可是随着一些事情的发生,这中感觉越來越强烈,强烈到让他发自心底地恐惧。

藏在袖子里面的手微微握了起來,越來越紧,在这片诡异的林子前,他却有些害怕了。

严捕头见萧尘像是若有所思一般地发着呆,以为他有了什么头绪,便耐着性子等萧尘讲话。

半晌之后,萧尘才回过神來,见严捕头一颗脑袋涨成通红,却还是一动不动地等着他,“严捕头你怎么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拯救

况且太爷又是个天然呆,这么进去了,只怕是凶多吉少。

“先进去再说吧,太爷等不得。”萧尘说罢,率先进入树林。

之前到底是谁在拖时间的啊严捕头在萧尘背后翻了个白眼,也跟了上去。

太爷擦了一把冷汗,看着眼前的妇人,差点沒后悔得把自己双腿给剁了。

“公子,你怎么了是不是觉得这小庙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啊”妇人冷笑着将小女孩推在一边,从袖子里面抽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來,“你说说,是自己捆上还是让我來帮你”

走了这么久居然还有力气打劫,大姐我真是服了你了太爷舔舔嘴唇,“能不能不捆你看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美少年根本不能对你构成威胁啊”

弱质美少年我看是弱智美少年吧听了太爷一路叽叽的妇人十分的不耐烦,“少废话你要不就给老娘自己捆上,要不就让我亲自來不过看你这细皮嫩肉的,我下手也沒个轻重,要是伤到哪儿了,可别怪我啊。”

这只不过是普通的拍花子,手底下并沒有什么了不得的真功夫,但是太爷毕竟一辈子活在深宫,并不知道外面的人有着什么样儿的想法,听见那妇人这么说了,立刻就害怕起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扯着啥呀的嗓子干嚎起來,“我不要我不要你敢碰我严捕头不会放过你的国师也不会放过你的”

“吵死了再吵就把你的舌头割掉卖去做哑奴”

太爷立马闭上嘴巴,还很识趣地用手把嘴巴给捂上了。

那妇人见太爷老实了,哼哼着在小破庙的角落里面找到根还沾着血的麻绳,把太爷给困了个结结实实。太爷呜咽着却不敢大声呼救,他分明看见那条麻绳上沾着的血迹,有旧有新,也不知道这女人绑架他是要做什么

“给我老实点”妇人把太爷捆好之后又是一顿教训,然后把还趴在地上的小姑娘给拉了起來,藏到小庙破损的佛像后面之后,便坐在门口的门槛上等了起來。

太爷哭得眼泪鼻涕都下來了,他长这么大,沒见过这么凶残的女人,当然墨小墨除外,见那女人坐在门口不动了,太爷试探着动了动身体,想从地上坐起來,那女人将他放倒捆起來之后就沒把他再扶起來,不看着那女人,太爷心里很不安,他怕她忽然那就回來拿刀子把他戳成个蜂窝。

“再动就把你腿砍了”那女人忽然低下头去擦拭匕首,边擦边说道。“反正有得是高官贵族喜欢美人做成的人彘,知不知道什么叫人彘”

太爷猛摇头,那女人就有些嘲讽又有些古怪地咕咕笑了起來,“就是把一个人削去四肢装进一只大坛子里面,你说你要是变成这样了,会怎么样啊”

那我一定会去死太爷浑身颤抖着不敢抬头,那女人间太爷被她吓到了,很满意地回过头去继续等待。

小破庙里面一片诡异的宁静,太爷躺在地上,双手双脚都被捆了起來,躺了许久,他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四肢酸痛无比,嗓子也都扯哑了,现在他是又饿又渴,真的很怀念被丞相关在书房里面批奏折的日子啊,好歹那个时候他能想睡就睡,想吃就吃,实在不行,跟丞相撒个娇还能睡个一天半天的,哪里像现在这样苦逼

身为大梁的皇帝,太爷觉得自己真是失职了,怎么还能让这种人渣存在在世界上若是他还有命回去,一定要好好治理国家

一直等啊等,直到太阳压向西边的山头,妇人忽然站了起來,走回庙里踹了正在熟睡的太爷一脚,“醒醒”

太爷被她这么一脚踢中,疼得一声哀嚎,“好痛你做什么”

“哼,我的合伙人到现在都还沒來,我怀疑是已经遇害了,是不是你们家人察觉了追出來了”妇人恨道,人都已经被她抓了,竟然还想档她财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太爷人还有些迷糊,听见妇人这句话的时候还沒有反应过來,等到妇人的拳头往自己身上招呼的时候,才在疼痛下想起什么,“既然对方已经死了,为什么不把我放掉”那个合伙人既然是照妇人说得准时接头,必定是会在特定时间内來这里接头,但是对方沒有來,着意味着什么

太爷虽说也不喜欢这些拍花子的人渣,却知道,若是按照萧尘和严捕头的正派,是绝对不会在还沒有找到他的情况下杀了目标,而是会采取跟踪的措施來找到他。

既然现在合伙人死了,太爷又能断定不是萧尘和严捕头所为,那么,必定是城郊的这片林子里,有什么不寻常的东西了。

“死了就要放了你那老娘这一天的劳动岂不是白费了”妇人尖着嗓子叫到,她可是看出來太爷的身份尊贵,身上必定是有些油水的,这样的肥羊岂能轻易放过放过的人是白痴好吗

“这里不安全”太爷也扯着破锣嗓子吼回去,妇人被太爷的吼叫给唬了一跳,但是也仅仅只是一瞬间,立刻就恢复了凶狠地样子,把刀架在太爷的脖子上,“你特么不想活了是吧老娘十岁就在土匪窝里打滚,就你这么点小嗓子还想吓我”说着受伤更加用力,在太爷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伤口來。

“啊啊啊”太爷感觉到脖子上的痛,惨叫着一下子昏了过去。

妇人见太爷昏了,现在杀了他也沒意思,便松开匕首仍由太爷倒在地上,正要跨过太爷的身子离开,忽然面前红光一闪,喉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感,伸手一摸脖子,湿漉漉的,再一看手上,全是鲜血

“额啊”妇人想讲话,无奈气管和动脉都被人割断,她不能讲话了,只能这么瞪大着眼睛,不甘心地倒在地上,临死之前,浑身抽搐着,像是要寻求救助一般,最终还是死了,死得一脸不甘。

“今天碰上我,算你运气好”吕佩单手叉着腰,将手指上沾到的血迹甩掉,伸手将太爷给提了起來,正要走时,忽然想起那佛像后面还有个小女孩,便上前去顺手将那小女孩也捎上。

走的时候,破庙仍旧静静伫立在那里,吕佩低落的心情稍稍有些回转,她知道沈樊是国师的弟子,自然也就知道沈樊身为臣子,必定是个忠心爱国的好臣子,她自然不会让沈樊在多难过了。

至于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吕佩觉得自己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回去的路上,阳面朝天躺着一具男尸,吕佩看也不看,直接带着太爷跨过去,一直到走了一段,发现太爷有苏醒的迹象,吕佩才松开手将太爷放好,然后摇身一变成个长相清秀的村姑,一脸担忧地守在太爷身边。

太爷慢慢睁开眼睛,感觉到脖子上火辣辣的疼痛,眼前模模糊糊的一片,有些看不真切,“公子,你醒啦”吕佩凑上前去关切道,太爷眯着眼睛看了她一会儿,“这里是什么地方”脖子上的伤口还是那么疼,莫不是他已经死了可是死了之后,伤口还会疼吗

“公子莫要说笑,小女子刚才救了你呢,你现在还活着,怎么可能会死呢”吕佩被太爷的呆样儿逗笑了,这么呆的孩子,怎么给他当上的皇帝啊

吕佩并不知道人间皇族如今还是嫡长子继承制,妖魔界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改成能者居之了,不过通常血统强大的妖怪,继承其血统的后代也照样是很强悍的,所以妖魔界也是有一个一个大家族的。

妖魔界同样也注重血统,只不过着重点不同罢了。

“我我还活着么”太爷摸着脖子起來,手触碰到伤口,还能感觉到火辣辣的刺痛感,这并不是作假能做出來的,他还活着,谢天谢地“姑娘,是你救了我么谢谢你”

吕佩笑眯眯地摇头说不用谢,然后牵着尚且迷糊着的小姑娘站了起來,环顾一番四周,吕佩沒有多废话,“这里不安全,我们先离开吧”

太爷点点头,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的,今天被吓得太过了,他回宫之后,指不定要大病一场,刚要站起來,脚下却一软,狠狠的栽倒在地上,“不行,我走不了了。”双腿由于被捆绑的时间太久,血液不循环,暂时是站不起來了,太爷很懊恼,为什么他的身体会这么弱,早知如此,他该在和严捕头学武的时候好好用功的

不过世上沒有后悔药,这个时候后悔也沒用了。

“沒关系,我來扶着你吧。”吕佩见他这样,表示理解,被绳子困了这么久,凡人自然是吃不消的。

太爷见吕佩要扶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红晕一下子爬上脸來吗“这怎么好意思呢我一个大男人,还要麻烦你一个姑娘家來扶着。”

吕佩也沒跟他瞎墨迹,直接扶起太爷,脚下飞快离开。

这片地方其实是在婆娑的领地范围内的,她冒险进來,为的就是把太爷带回去,她虽然怕死,但是也知道,若是太爷被婆娑抓住了,会是个什么样儿的下场。

太爷软着腿被吕佩带着在森林里面穿梭,沒多久,就看见了森林的边缘,但是她并沒有看见萧尘和严捕头,心里不免有些失望,“姑娘,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姓裴,裴绿。”要是哪天沈樊从皇帝嘴巴里面听见吕佩这两个字,不知道会不会一下子被气得吐血呢毕竟沈樊是个那样老实巴交的人啊。

“裴姑娘你好,叫我太爷就行了。”太爷有些不好意思,长这么大,第一次在女孩子面前介绍自己,而且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太爷你好,不用谢我,我只不过是顺便罢了,从这里进城应该是很安全的。”

第一百四十六章:作死了

太爷有些犹豫起來,嗫喏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吕佩见他如此支支吾吾,看看天色已经很晚了,再不走,就走不了了,“你到底有什么事情快点说吧,再不说就來不及了。”

“那个,裴姑娘,我,我不认识路。”太爷抱歉地笑道,吕佩抬手扶额,“你是路痴”

太爷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吕佩直想开口骂娘,但是又无可奈何,只好边叹气边妥协,“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吧”

“去皇宫当然了,我只不过是个平头老百姓而已。”太爷觉得自己报的地名有点太不寻常了,赶忙改口道。

你这么说了不久更代表你身份不寻常吗“皇宫也不是很远那我就送你一程吧。”能不能杀了这个路痴啊

“真是谢谢陪姑娘了,你要什么谢礼我都可以答应你的。”太爷见吕佩如此好说话,一开心,就把随口许诺的毛病给掉了出來。

“真的吗”吕佩目光炯炯地看着太爷,要是皇帝下旨把沈樊赐给她那就再好不过了。

“自然是真,只要我能办到的,都可以答应你。”太爷笑道。

吕佩想了想,“那,你能命令国师府的沈道长吗”

太爷想了想,“不能,沈道长只听国师的话,虽说他是个好臣子,但是咦你怎么知道”

“太爷,全皇城能自称太爷又住在皇宫那边儿的人也就您一个了好吗”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呆傻的人物,她原本以为碰上个墨小墨就已经够奇葩了,想不到还有个太爷这到底是说明了她走运还是倒霉啊吕佩冷笑着,抬手提住太爷的衣领,“时间要來不及了,具体事宜,还是等回宫再商议吧。”吕佩虽然能用自己的妖气盖住太爷的味道,但是婆娑是什么样的人物她就算妖气再强烈,早晚都会被婆娑识破。

为今之计,还是赶紧带着太爷离开这个鬼地方,大梁皇城结界以外的地方,都被婆娑搞成这般阴森黑暗,太爷要是被她抓住了,只怕天都要变了

吕佩想的是正确的,婆娑要是得到了太爷,他就能轻而易举地捉到墨小墨,到时候,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六界了

“咦姑娘你的力气怎么这么大快放我下來吧,这样拉拉扯扯被人家看见了不好”太爷被吕佩扯住衣领,前面的脖子勒得慌,挣扎一番,见吕佩沒有动静,只好放弃挣扎,“不要出声,我们立即离开这里,这里不安全。”吕佩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猛地拔地而起,带着太爷一路绝尘而去。

林子深处,婆娑躺在小湖边的巨大卵石上,下半身为粗壮的蛇尾,正有一下沒一下地撩拨着水面,赤红的眼睛半眯着,看起來十分的慵懒。这几日,她可以说是完全的无所事事,大梁皇城边上的这片林子并不大,里面也沒有什么妖魔鬼怪供她拆迁,为了守着墨小墨这个贱人,她真的是一刻也不干离得远了。

“嗯有人”婆娑抬起头來若有所思地看着空无一人的林子,她现在肚子并不饿,大梁皇城人流一直都很充足,不怕沒有人吃,只是,如今敢走到林子腹地的人真是少之又少啊。

萧尘带着严捕头在林子里面绕來绕去半天,沒有见到太爷,倒是见到了人去楼空的一幢破庙,路上还有一具男尸,庙里是一具女尸,看脖子上的伤口,应该是同一个人干的,切得那么利落,不是刀客就是野兽幻化的妖怪了。

至于太爷,还是不见踪影,严捕头急了,“国师,你说你吧这么点事情都干不成,太爷现在生死未卜,我们还在这里乱转个什么劲儿”

萧尘默默地又走了几步,“贫道现在并不是很确定太爷人在何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已经沒有危险了,天要黑了,我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吧。”虽然林子不大,但是婆娑有多可怕,萧尘是知道的,箫月寒未必会吧还是伪神的婆娑放在眼里,但是只是凡人肉身的萧尘,根本不够婆娑塞牙缝的

“那太爷”

“他现在很安全,倒是我们,恐怕要有大麻烦了。”萧尘从一开始就不想出來找太爷,就是因为他知道太爷这次失踪,并不会有什么大麻烦,反而还能逢凶化吉,倒是他们俩,出來一趟沒找到太爷不说,恐怕还要把命给搭上。

萧尘皱着眉头,慢慢地将手伸进袖子里面,萧尘平日里随身总是会携带一些必要的符咒,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也好排上用场。

他知道,婆娑已经发现他和严捕头了,当务之急,他要带着严捕头赶紧离开这里,若是迟了一步,就算他真的发动符咒,也沒用了。

严捕头见萧尘忽然停下脚步,不由得紧张起來,“国,国师”

“不要出声,严捕头,你过來。”萧尘向严捕头示意道,严捕头依言靠近,萧尘啧了一声,一把拉住严捕头的袖子,“贫道受伤还有一张天盾符,那婆娑已经发现我们了,只望这张天盾符能泰国婆娑的追捕吧,急急如律令”

原地金光暴增,在林中飞速靠近的婆娑一愣,慢慢地咬紧了牙关,脸上泛起一丝狞笑,“哼哼,天盾符会用这种符咒的人,只怕现在早就死透了吧,何方神圣”

萧尘依旧淡定,天遁符在遁数之中当属上乘,婆娑虽然是个伪神,但是不一定能在这个时候追上他们,毕竟,按照婆娑的智商,在这个时候看见会用天遁符的人,首先应该是会大大地惊讶一番吧

天遁符是上古时期流传下來的符咒,只能由凡人來发动,通常情况下,妖魔鬼怪,或者神仙都有自己的法宝,自然是不屑与用这种低级的东西的。且天遁符的绘制,需要找许多难找的材料來绘制也只有凡间的道士才会去干这种吃力不太好的事情了。毕竟妖魔自己就有修炼一门遁数,神仙不屑于找这种低级的材料画符,而最沒用的道士需要这种东西在关键时刻來保命,自然是要悲伤几张的。

只可惜凡人私心众,都想自己私藏一些本领,这也导致了遁天符难以流传得局面,到如今,恐怕也不是萧尘要自己藏私,而是真的沒有人会画这种东西了。

若不是当年箫月寒放他先在人间游历,恰好认识了一个隐居多年的绘符师,他萧尘今天也要死在婆娑嘴巴里面了。

他怎么能死得这样不明不白呢萧尘是要为墨小墨死得,自然是要把命留到该死的那一天,他要墨小墨平平安安地,直到箫月寒能够再把她带走。

大梁皇城城门处,墨小墨坐在城门口靠近墙角的一家茶摊下面,眼巴巴地看着城门外,如今出去的人几乎都是有去无回,皇城已经下了禁令,天一黑就关上城门,若是萧尘他们还不带着太爷赶回來,天都要黑了

城门要是关了,他们可怎么进來呢翻墙吗

墨小墨正在担心着,忽然一道大风刮过,吹得路人东倒西歪,墨小墨眯起眼睛,却讶异地发现,自己竟然能够看清楚拿到大风里面裹着两个人,在跑的那个,是吕佩,被拖着在后头飘的那个,是太爷。

怎么是吕佩把太爷带回來了墨小墨一惊,猛地从位子上站起來,把钱拍给摊主,有些焦急地在原地徘徊,“怎么会是她怎么会是她”墨小墨一急就忘了自己不能出城,也不管守城门的士兵如何阻拦,脑子一热,就冲了出去。

萧尘是带着严捕头直接遁入城中的,等天遁符失效的时候,已经身在之前带墨小墨吃饭的哪家酒楼了,萧尘心里尚且带着一丝忐忑不安,但是他既然已经平安回來了,太爷也沒有危险了,应该不用担心才是。

“国师您可算回來了”店小二见到萧尘,立马屁颠屁颠地上前來,“沈道长已经醒了,吵着要见您呢”

“怎么是你來那个姑娘呢”萧尘皱眉道。

店小二见萧尘脸色不是很好。有些害怕,“那个姑娘你们走了沒多久就溜了,大约是出去”

“不好”萧尘惊叫一声,转身就向外跑,他道是为何心中还有忐忑,原來真的是墨小墨

墨小墨往城门外跑了一段,忽然清醒过來,面对眼前荒凉的草木和远处黑压压的林子,她才想起自己是要呆在皇城里等萧尘回來的

“不不对”墨小墨转过头看西边,太阳已经沉下,再看城门,已经合拢了她竟然被关在了城门外面

墨小墨手脚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來,大梁皇城是以城门为结界,笼罩全城的,并不包括墨小墨现在所在的地方,她出了城门,就等于失去了保护。

为什么这么蠢墨小墨想动一下,却悲哀地发现,手脚在极度紧张的状态下,已经完全僵硬了,她走不动了。

“贱人,终于出來找死了么”婆娑的声音不阴不阳地传进墨小墨的耳朵眼里,墨小墨不敢回头,她知道,就在她背后,婆娑那个小气到逆天的女人就在那里,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神情,正嘲讽地看着她。

“”墨小墨张嘴,说不出话來,她平时的牙尖嘴利,在这种性命攸关的时刻,完全发挥不出來,她也不能指望用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來感化婆娑这头恶兽,婆娑能听得进去才怪呢

“说不出话來了吗让本王好好看看,你这贱人长得是有多丑”婆娑带着尖锐指甲的手慢慢扣住墨小墨的下巴,强行将墨小墨的脸扭过去。墨小墨先前脖子上受的伤还沒有好全,被婆娑这么一折腾,伤口立马裂了开來,墨小墨痛呼一声,下巴几乎被婆娑那个死变态捏得粉碎。

“哈哈,真是丑得可以,箫月寒怎么会看得上你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