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黑木崖之教主夫人第7部分阅读(1/1)

身是好是坏,那终究不是一件好事情,我只怕曲洋日后必有灾祸。”

云悠心中一凛,任我行的话让她想到了日后曲洋和刘正风相交,最后惨死于嵩山派手下的事情,曲洋的下场确实惨烈,任我行倒有先见之明。

任我行见云悠脸上微微变色,心中倒是一奇,问道:“怎么你怎么突然就害怕起来了难不成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云悠忙摇头,自己知道未来的事情自然不能对任我行说的,她勉强一笑,说道:“听你这样说,我心里怕怕的,我觉得曲长老为人很好,若他以后处境悲惨,我倒想帮他一帮,不知你是怎么想的。”

“再说吧。”任我行淡淡的说道,“只要不碍着神教大局,施以援手原本不是什么难事儿。”

听得这话,云悠的心又提起来了,左冷禅因刘正风相交曲洋,认为他是妖邪为伍,那日月神教的人呢他们会不介意曲洋和刘正风为伍吗恐怕不会的。

云悠想了一阵,又轻轻摇了摇头,这些事儿还早得很呢,现在想这许多做什么更何况自己和曲洋不过是见过几面,从书上看来,崇敬他的为人,却没有必救的原因,且看那时候能不能帮,能帮则帮,不能帮得也是他的命吧。

想通了这个的云悠,脸上又有了些笑容,心中突然又有点好奇,抬头问任我行道:“既然你也是会吹箫的,何必非要让曲长老来教我你亲自教不好吗就像你教务功夫那样”

任我行笑了笑道:“我虽然也略懂抚琴吹箫,但素来只当派遣之物,并没有下过功夫,比之曲洋是万万不及的,既然你有心想要学习,我当然要给你选一个最好的师父,只是”任我行瞅了云悠一眼,语气一转,“本座现在却有点后悔了。”

“哦”云悠挑了挑眉毛,任我行摇头叹息着说道:“若是本座教你,那也就在本座跟前丢个人,你现在可是将脸都丢到曲长老面前去了,你说我是不是该后悔了”

一听这话,云悠的小脸顿时通红,一双妙目愤愤的看着任我行,原来他是要来埋汰自己,哼,不过仔细想想,也确实挺丢人的,不知道曲洋会不会说给旁人,云悠有点担心起来,拉了拉任我行的袖子,道:“曲长老不会宣扬得日月神教人人皆知吧”

见云悠担心,任我行倒是一乐,将她拉到了自己身旁,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轻叱道:“真正是个小傻瓜,曲洋是日月神教的长老,又不是那些爱说三道四的无知妇人,怎么会把你的事儿到处乱说的,这一点你尽管放心好啦。”

云悠点了点头,稍觉心安,任我行突然凑近了她一些,眼睛微微眯起:“不过学琴之前本座的一句话你还记得吗”

“什么话”云悠眨眨眼睛,这些天来两人经常在一起,谁记得他说过些什么话呀

任我行很不满的,伸手就啪的在云悠的小屁屁上拍了一巴掌,沉着脸说道:“本座说过的话你果然都当做耳边风。”顿了一顿,脸上又多了一丝暧昧的笑意,“本座说过,你若琴曲学得不好,便要好好惩罚你,想起来了吗”

云悠立刻想起,当日任我行带了自己见曲洋之后,确实说过这话来着,不过惩罚耶,很暧昧的词语,云悠水汪汪的眼睛抬起看着任我行,那双眸子似秋水横波,尽是柔情蜜意,又似那眼睛会款款低语,瞧着任我行心中就是一荡,探手过去便将云悠的纤纤细腰搂进了怀中,另一只手轻抚她的双眸,“真是个小妖精。”说着话儿,已经将云悠横抱在怀,向着卧室走了过去,一片早到的春意弥漫在这小小的悠然居中。

云悠不跟着曲洋学音律了,下午的时候又变成了学武时间,她对学武上的天赋倒还有一些,任我行每天略略指教,下午再做考校一番,周而复始,云悠的那套逐影剑法倒是越练越是纯熟了,玉箫与她对敌,便是出尽全力,也不能胜之,任我行颇感满意,便让她减少一些练剑时间,前往寒玉床修行内功。

如此过的一个月左右,新年已经到了,教中上下人等都换上了亮堂的衣裳,云悠原想着让教中裁缝裁制一身新装即可,但任我行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却吩咐了教内裁缝追加了七套,一共八套衣裳,当玉箫拿来之事,云悠爱不释手,连忙换过这件,又换那件。

任我行进屋之时,云悠正身着一件玫瑰红金银丝线绣蝴蝶穿花图案的衣裳,衣服色泽艳丽,做工细致,云悠虽平时爱好传素雅风格的衣服,但对这件衣服却也喜爱得很,艳而不俗,确实佳品,任我行更是眼前一亮,见惯了云悠穿着素净,这件衣裳穿来,却有多了一份成熟韵味,配合着云悠的绝世姿容,果然是风华绝代。

任我行点头笑道:“不错,你原该这样穿着才好看。”

云悠知道这件衣裳是任我行为自己选的料子,心中喜欢,见左右并无外人,踮起脚尖,凑到任我行的脸庞便轻轻一吻,随即脸红过耳,又退了回去。

任我行哈哈一笑,搂紧了云悠,瞧着她秀美绝伦的脸蛋上带着晕红,心中不禁就有些激荡,想要好生亲热一番。

但就在这时,门口有教徒报道:“启禀教主,晚宴即将开始,众位长老与光明左使已经等候在日月殿了。”

“行了,下去”任我行的声音有些恼怒与沉闷,瞧着云悠一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任我行将云悠搂在怀中,咬牙切齿的道:“若非今晚上时间特殊,否则本教主非要好生责罚你一番”

教主不要哭

和任我行一起出了悠然居,便往正殿走去,今日的黑木崖张灯结彩,处处悬挂着华灯,天上虽无明月,但那灯彩映射出来的光芒,倒比平时的明月还亮上了几分。

经过花园,虽然因时寒冬,院中已经百花凋零,只剩梅花孤独的开放着,但一些残败的纸条上扎上了五颜六色的纸花,这是云悠吩咐人做得,在那纸花上面还撒上了荧光材料,在这个黑夜中,有着微微亮光,倒是十分吸引人的言情,便是任我行,也往那花园中多看了两眼,这顿时让云悠十分得意,能让任教主看上几眼的东西,怎么会不是佳品呢她不禁嘻嘻笑了两声,随即遭来了任我行的一个白眼。

云悠也不害怕,身子微微贴近任我行,笑着说道:“今天可是除夕夜,再怎么着,您也不能对我凶的。”

任我行微瞪了她一眼,这丫头,真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刚失忆那阵子至少还做出表面乖乖的样子来,现下不得了了,连这表面功夫都不做了,难道是自己这个做教主的太失败了,将这小丫头宠坏了任教主开始检讨自己这些天来是不是太纵容了她,然后决定以后要严加“管教”

日月殿门口挂着两个大福字灯笼,灯笼垂下了长长的流苏,因今年是虎年,流苏的中央还垂着一只布偶虎,华丽中带着可爱,这也是云悠的创意,至于布偶虎是玉箫所做,在做的时候,云悠还让玉箫多做了几个大的,此时正有一对放在云悠的床榻上呢

日月殿内的长老等人已经得到了消息,教主即将来到,全都站着等候,见到任我行和云悠走来,都躬身行礼,任我行一边挥手说着免礼,一边走到了主桌上,宴席摆在日月殿的正中,最中间的长条桌自然是任我行和云悠的,接下来右手边有一桌,乃向问天,左手边并没有放置座位,显然是因为光明右使的空缺,其他挨下来的就是神教的十大长老,这时候的日月神教,十大长老都在,因此日月殿中的人还不少,只是长老以下的人是没有资格进日月殿饮宴的,都在日月殿左右偏殿摆了宴席。

和云悠前世参加过的大部分宴席一样,开始的时候都是领导说话,这儿的领导当然是任我行了,无非是回顾这一年来发生的事儿,说喜不说忧,接下来就是众长老的呼应,此时的日月神教还没有被杨莲亭荼毒过,因而并没有什么非常肉麻的话,无非就是小小拍一下任我行的马屁,任我行微笑着不语,但这笑容未达眼底,让人不知他心头所想,对这些话究竟是否受用,不过好在众长老也习惯了这一点,并不害怕担忧。

云悠一言不发的听着他们说话,发现在任我行执掌神教时期,面前的这些人还是挺团结的,见面三分笑,并没有你一言我一语的唇枪舌剑,也算是个和谐神教吧,云悠想着就要笑,但强行忍住了。

在众人喝了一杯酒之后,丫鬟们开始上菜,先是摆上了几个冷盘,任我行吃了第一口之后,众人纷纷开始饮宴。

这是云悠最高兴的时刻了,马上开吃,由于宴席是长条形的桌子,因而都是每人面前一份,云悠也不用害怕动作幅度太大,四个冷盘下去之后,一个大冷盘上来了,云悠眼前一亮,竟然是生鱼片,真没想到,在中国古代还有这玩意儿,她本来还以为这生鱼片只有日本有呢,前世的时候一次宿舍一个富二代生日,她去参加的时候吃过一次,那味道让她至今难忘呀

云悠迫不及待的伸筷子夹了一块在嘴里,呜呜,真好吃,可惜只有醋,没有芥末,她三下两下的就把盘子中的十来片生鱼片吃完了,再环视周围一圈,那些长老竟都是浅尝即止的,这么好吃的东西都不吃,真是傻瓜,云悠恨不得就要把他们盘子里的生鱼片都抢过来,眼珠儿一转,任我行也只吃了两三片,当下,云悠毫不客气的冒着被任我行回去好好说上一顿顺便来点惩罚的危险,筷子一扫,就把任我行面前的生鱼片都夹到自己的盘子里来了。

当着众人的面,任我行自然不会说些什么,只淡淡的瞥了云悠一眼,不过在座的长老都是云悠的父辈人物,因此对云悠的小孩儿举动倒也并不如何在意。

中国古时自来有守岁的习惯,晚宴结束之时,任我行嘱咐云悠不许睡觉,在悠然居等着他回来一同守岁,云悠自然答应。

回了悠然居之后,小丫头上前禀报,说教主先前派人送了一条鲂鱼来。云悠还从没有听说过鲂鱼,看了看玉箫,玉箫解释说道:“就是方才宴席上的生鱼片,想来是教主见到小姐爱吃,因而让人送了一条过来。”

云悠会心一笑,看来任我行并没有责怪自己的莽撞,反而倒送了鱼过来。

玉箫说道:“长夜漫漫,小姐既然爱吃这个,不如就吩咐厨房做了。”

云悠一想也对,而且这是任我行送来的,自己也该投桃报李一下嘛,又想起了芥末,便亲自来到了厨房,鲂鱼切片的事儿自然是交给厨子了,至于云悠,找了一些芥菜子出来,还有一些辛辣的调料,经过办个时辰之后,终于做出了芥末来,只是从前吃过的芥末豆是日本芥末,色泽呈绿色,而用芥菜子做出来的芥末则是黄色,云悠挑了一些尝尝,立刻一股子辛辣直冲脑门,眼泪水也出来了,比起日本芥末有过之而无不及呀

云悠突然起了一个念头,不知道任我行尝到这个会如何,她狡诈的一笑,端了厨子切好的鲂鱼生鱼片,又拿了自制芥末,就回了房间,任我行已经到了,正等着云悠,见她过来,微微皱眉说道:“难道厨子都没了要你亲自下厨”

云悠也不生气,将生鱼片放下,靠近着任我行坐了,说道:“人家不是觉得方才那行为不太合适,所以想着要给你赔礼道歉嘛,所以就亲自去厨房了,虽然我不会切生鱼片,但做了一点子调料,觉得还不错,你要不尝尝”

不等任我行说话,云悠就夹了一筷子生鱼片,蘸了厚厚的芥末,送到任我行的面前,软语说道:“吃嘛,吃嘛,这味道很好的,不然我刚才干嘛抢着吃,你说是不是”

这还是云悠第一次送东西到自己嘴里,任我行心中倒有些激荡,又触及到云悠哀恳的眼神,便张嘴咬下生鱼片,嚼了几口,眉头立刻皱了起来,眼中竟还多了一点湿润。

云悠终于忍耐不住,哈哈笑了起来:“教主,难道这东西不好吃吗为什么哭呀,作为一教之主,哭是很丢人的哦”

其实任我行的眼角只微微湿润了,随即马上以内力压制,总算没有让眼泪流出来,但此刻听这小坏蛋这般嘲笑,心下顿时恼了,想着若不好好惩罚她,自己还叫任我行吗嘴角撇过一丝笑,突然按住云悠的后脑勺,接着嘴就贴了上去,真气一送,原本自己口中的带着浓重芥末的生鱼片尽数到了云悠的嘴里。

烟火中的爱

任我行真气一吐,带着浓重芥末刺鼻味道的生鱼片尽数被度到云悠口中,开始的时候,云悠还没有感觉到什么,但当那股刺鼻辛辣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开来之时,她的眼泪被刺激的流了下来,使劲儿的伸手推着任我行,想要倒杯茶喝去,但任我行搂着云悠,就是不肯放手,若单单只是不肯放手倒也罢了,他还牢牢的霸占着云悠的小嘴,不让云悠将那生鱼片咽下去,直到云悠口中的芥末渐渐的因口中热气自己化开了之后,方才将云悠放开,脸上带着玩味的笑看着云悠。

云悠虽然一肚子不爽,但这个时候她可没有心思马上同任我行争辩,连忙倒了一杯水,咕嘟咕嘟的喝下去了,连尽三杯之后,才吐着舌头,小手扇了扇,轻轻呼出一口气,然后狠狠一眼瞪向了任我行,眼中尽是质问之意。

任我行随意的一笑,在旁边的一张椅子上一座,右手手指轻快的敲击着椅子扶手,满是惬意:“是谁先使坏的现在反而来瞪我,你自己说说,好意思吗”

云悠又瞪他一眼,不过倒是没有争辩,事实确实是自己想陷害他来着,谁知道会闹成这副样子的,想起他吃了第一口芥末,还没有喝过水呢,便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这倒让任我行小小惊讶了一下,接过喝了一口,倚靠在椅背上打量着云悠,说道:“你倒当真越来越像个做妻子的模样了。”

云悠小嘴一撅,抢过他手中的杯子,不满的小声嘟囔:“这是什么意思,好像我以前有多么的不懂事儿似的,人家对你好,反而来埋汰我,哼,不给你水喝了。”

任我行内功深耳力好,自然将云悠的小声嘀咕尽数听在耳边,不过并没有打算同她计较,手微微一扬,云悠不由自主的向任我行撞了过去,正撞进了她的怀中,任我行身子略动,将云悠搂进了自己怀中,把玩着她的小手道:“夸奖你还不好吗刚才居然想陷害本座,你就不怕本座惩罚你嗯”

云悠一笑道:“我才不信,今天是除夕夜。”顿了一顿,突然抬头看着任我行,“对哦,今天是除夕夜,你难道不打算给我一个大红包吗”她说着,向任我行伸出了白皙如玉的手掌。

任我行大笑了几声,道:“你当你还是一个孩子吗还红包呢不给”拍了一下云悠的小手,云悠不满的撅嘴:“真小气,人家每个月都只有那么一点点月例,过年过节的人家都能分到红包,你这个做教主的,偏偏不给我封一个大红包。”

“就这么可怜”任我行笑着在她的小鼻子上轻刮了一下,“看来你认为本座待你很不好嘛哎,本来还打算过了年趁着天气方才暖和一点的,就带你去四处走走,看来现在是不用了。”任我行说着就让云悠起身,自己也要起身离开。

云悠可不干了,连忙一个抢步就将任我行的手抓住了,连声追问:“真的吗你真的打算带我去玩儿吗去哪儿”她前世很羡慕那些家庭富裕的同学,能够每年寒暑假都出去玩儿,现在有了机会,怎么能不好好把握呢

见云悠着急之情限于言表,任我行乐了,回过头来,笑着道:“你不是喜欢吃着生鲂鱼片吗云南正是出这个的地方,我原想着带你去乐一乐,不过刚才仿佛有人说本座不好嘛,既然如此,那便不用带了。”

“有吗谁说的你告诉我我揍她去”云悠一脸义愤填膺的样子,还装模作样的挥舞了几下小拳头,仿佛真是旁人在说任我行的不是一般,让任我行瞧着倒也觉得好笑,一把住过她的小手,揉捏着:“好了好了,不跟你玩笑了,说好了,等这个年过了,便带你去云南玩上一玩。”

云悠立刻大力点头,小脸儿还在任我行的胸膛处蹭了一蹭,一副高兴的模样,就差手舞足蹈了,任我行捏了捏她的小脸,这丫头现在越来越有趣了。

正在云悠高兴之时,外面的天空突然亮了一起来,接着散发出万道光芒,化作鲜花洒向大地,映照得整个黑木崖都亮了起来,原来是时候将近子时,外面已经开始放烟花了。

云悠拉着任我行道:“我们去看看。”任我行点了点头,就要拉起云悠小手,却见云悠先转身到一旁,拿了一个红木饭篮,里面放了生鱼片,在放了一壶好酒,再跟着任我行出去,任我行不禁失笑,两人这模样若是被教众看见了,岂非要笑死了人家

云悠可不管那么多,外面的烟花正放得好看呢,五颜六色的花朵在空中炸开,变作千万雨点洒落向大地,整个天空映衬得非常亮堂漂亮,驱走了连日来的寒冷,与黑夜带给人的阴霾之感,此刻的黑木崖仿佛不怎么黑了。

云悠一跳一跳的看着烟花,觉得只看不动手不过瘾,便让玉箫去找几支来,自己要玩儿,玉箫不敢做主,看向任我行,任我行点了点头,道:“拿几支小的来。”玉箫这才答应了下去寻找,这让云悠一阵气闷:“我这做教主夫人的就一点儿威信都没有吗她只听你的,都不听我的。”

“嗯,你说得对,那丫头确实可恶。”任我行一本正经的同意云悠的话,“等下她回来,我立刻让人将她拖下去打板子,给你出口气。”

“不要”云悠本能的惊叫出口,瞥眼看到的却是任我行若有若无的笑容,方才知道自己上了他的当,不禁瞪他一眼,前世自己虽然是个孤儿,却也不是这样常常吃亏的,怎么到了这儿,不但被这位任教主“吃了”,还每每要被他戏弄自己,真是不公平。

心中抱怨郁闷之时,玉箫已经拿了十来支烟花过来了,云悠将饭篮子往任我行怀中一塞,对她吐了吐舌头,就跑去玉箫那儿将烟花都抢了过去来,拿出火折子点了一支,挥舞了几下,觉得不过瘾,没有略略皱了皱,便向房顶看去,正想要不要施展自己方才学了的内功上去,就觉得身子忽然如同腾云驾雾一般,一阵晕晕之后,已经身在房顶之上,不用说,就是任我行带着她上了屋顶。

云悠小心的在屋顶上站稳,轻轻走动了几步,因有轻功作为辅助,云悠在房顶上行动全然不怕,挥舞着烟花,旋转着圈儿,烟花在她的四周炸开耀眼的光芒,此刻的云悠仿佛是火焰中的精灵,在黑夜中狂欢着,又像一朵极为艳丽的牡丹在黑暗中盛开,让人的目光只要一触及到她就再也移不开。

任我行看着云悠良久,直到那十支烟火全然熄灭,这才回神,上前就将她搂到了身边,抱着她的腰际,轻吻了下去。

身遭烟花绽放光芒,两个人儿相拥在一起,组合成了一幅美丽的画卷,而那只放着生鱼片的篮子早就被扔到了一旁,生鱼片散了开来,引来了一些鸟儿争相来抢,叽叽喳喳,让这个黑夜不但有脉脉温情,更有着生命的活力。

启程云南去

屋顶上的深情一吻,让两人在余下的时光中都陷入了脉脉温情之中,互相倚靠着坐于屋顶之上,瞧着时不时在空中绽开盛放的烟花,如梦如幻的情景,让云悠的心飘飘忽忽的如在梦中,而唯一的真实就是身旁的任我行,他暖暖的身子将自己温暖起来,云悠不由自主地往任我行的身边蹭了几蹭,又抬头对他扬起了一个笑容,任我行抬手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小脑袋,微微一笑。

两人就这么坐着,以他们独特的方式为这个新年守岁,祈祷着下一年将会是快乐的一年,直到三更天过了的时候,连日来布置新年宴席劳累了的云悠沉沉睡了过去。

任我行也不叫醒她,只是抱住了她,感觉得她身子有些颤抖,显然是因为天气有点寒冷,便输了一些内力过去,带动着云悠本身内力在体内运转着,云悠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嘤咛声,只是睡得越发的沉了。

任我行抱着她下了屋顶,进了悠然居里的卧房,轻轻放在床上,给她盖上了锦被,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良久,在她的脑袋上轻轻一吻,转身出了屋子,过些天要陪这个小丫头出去玩儿了,教内的一些事情自然要提前处理的。

睡到日上三竿的云悠,揉了揉眼睛起了身,玉箫忙过来伺候,云悠一直很疑惑这一点,为什么自己每次一醒过来,玉箫总能够准时的来到自己身边,就算是醒过来了,还没有起床,玉箫也能知道,但如果自己和任我行同卧一室,她是绝对不会进来的,有此问玉箫,玉箫只笑着回答伺候小姐时间长了,自然能听里面的动静就知道小姐在干什么了。

云悠起了床,便问起了任我行的行踪,玉箫回答教主有些教务要处理,云悠点点头,忽然问道:“往日里教主有下过黑木崖吗我是说出远门。”

玉箫想了想回答说道:“教主才到教中的那几年,经常外出执行任务,当了教主之后的半年以来,一直事情很多,从来不出去的。”

云悠哦了一声,突然有些闷闷的,玉箫忙问怎么了,云悠声音沉沉的回答道:“教主说要带着我出去玩儿,可那样的话他是不是就不能好好处置教务了”

玉箫一笑:“我还当小姐说的是什么事儿呢,教主既然答应了小姐出去,自然会将一切处置妥当的,何况刚过了年,原本就没什么大事儿的。”

云悠这才点了点头。

任我行说是说过年之后出去,却也等到了二月中旬之时,将教中一切处置妥当了,天又不怎么寒冷了,才通知云悠启程的日子,云悠早就盼得望穿秋水了,连忙和玉箫一起收拾东西,因任我行说了让玉箫随行伺候,因而她也是去的,两人忙了整整一天,终于收拾出几个包裹来。

云悠一看就傻了眼:“我们是出去玩儿的,这么多东西,怎么放呀”

“没关系呀。”玉箫一笑,“我们一共三辆车,您和教主一辆,我一辆,还有教主也挑了一个侍从,他在是一辆,我们能做多少地方,余下来的自然是放置东西了,好歹您也是教主夫人嘛,带的东西可不能寒酸了,更何况我们日月神教在各地的分坛很多,也不怕落脚地方小。”

云悠砸了砸舌头,怎么竟弄得跟古代皇帝出巡一般不过又想还好才带了两个人,加上车夫也才七个,还好,还好。

次日清晨,任我行再次略略交代了一下教务,就到了云悠这边来,任我行的身后跟着一个黑瘦男子,低垂着头,跟在任我行的身后,见到云悠时,简简单单行了一个礼,不等云悠发话,就沾到了任我行的背后,又是垂手站着,这人给人的感觉是没有存在感,随时随地都将自己隐藏在任我行的身后,就像影子一般,但云悠瞧他行走脚步下落虽然看似很重,却寂静无声,更何况他跟在任我行的身边,应是身负上乘功夫,不禁多打量了他几眼,却被任我行一下拍在了脑袋上。

云悠抬头,任我行目光中隐隐有些怒火与嫉妒,云悠扑哧一笑,真是个小心眼儿,笑说道:“这人是谁,我从来没有见过。”

任我行斜眼看了云悠好半天才回答道:“他叫做陈默,是本座的近身影卫。”

影卫很合适的一个称号,像影子一般的侍卫,影子,永远不会背叛,永远不会有太大的存在感,隐于黑暗之中,却又能随传随到。

云悠点了点头,又笑道:“他叫陈默,真的很沉默吗”

“他是个哑巴。”任我行淡淡的说道,随后又补充了一句,“还是个聋子。”

云悠哦了一声,怪不得任我行让他做近身侍卫呢,除了他的忠心之外,应该还有他的天聋地哑,不会泄露自己的秘密,只是是天聋地哑,还是后天云悠不敢想象下去,这是江湖,一个真正的江湖,什么事情都会发生。

“怎么啦看你有点不高兴的样子”任我行问道。

云悠忙摇了摇头,笑道:“没什么,我们走吧。”上前主动的挽起了任我行的手,既然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那还是得快乐时且快乐吧,何必为那些不该自己操心的事情伤神

下了黑木崖,渡过猩猩滩,三辆马车已经停在了殷红的猩猩滩边,云悠和任我行上了第一辆马车,玉箫和陈默上了后面两辆,任我行随即吩咐车夫赶马启程。

这马车看上去并不奢华,里面却是别有洞天,白色大块的狐狸皮褥子铺满了整个马车,马车靠左边是一个长条矮桌,上面放着茶杯碟子,上面有些点心,茶水,皆有盖子,细看之下,那些瓷杯瓷碗底下都有吸石,吸住了矮桌,让上面的东西不至于倒翻,矮桌下并非中空,而是几个抽屉,打开来看,里面放着蜜饯、牛肉干等小食,还有些寻常的丹丸,最后一个抽屉中放着几本书,想来是供旅途无聊时打发时间的,可为什么最上面的那本竟然是金瓶梅,想到因这本书给自己带来的那场惩罚,云悠的嘴角抽搐了几下,就要将抽屉合上,一旁的任我行却一只手伸过来,将云悠的小手抓住了。

“忘记本座曾对你说过的话了吗”任我行的话音自云悠的耳畔响起,“本座不是说了吗,待得有空之时,一定要陪你看完这本书,这不,现在就是有空时间了,夫人,为夫陪你百~万\小说来了。”

也不等云悠说话,任我行就抽出了那本金瓶梅,顺势将云悠的小身子往自己怀中一揽,倚靠在马车车壁之上,开始很认真的和云悠“研究”起手中的金瓶梅来。

行程进行中

任我行搂着云悠“研究”着手中的金瓶梅,一只手在云悠的身上游走挑逗,云悠紧咬贝齿,身上时不时的一阵战栗,伸手去反抗,却手足俱软,不禁抬眼瞪了任我行一眼,那幽怨得如能滴出水一般的目光真让任我行想要一口把她吞下,只是碍于这是官道大路,这才罢手。

云悠不甘示弱,想要反击,但手刚攀上了任我行的胸口,就被任我行一把抓住,握在手中把玩着,任我行笑道:“小丫头现在懂得反抗了是不是你倒是反抗呀”

手上微微使力,云悠的手便动不得了,且手臂也有点酸软了,依靠在任我行的怀中,动惮不得,手肘却像任我行的胸膛撞去,这一下若是旁人受了,必定胸口疼痛难忍,但任我行那是什么功夫云悠的小力道只不过是给他瘙痒罢了,倒让任我行哈哈一笑,将她搂得越发深了。

云悠见反抗无效,索性不再动了,只靠在她的身上,不去睬他,任我行笑了一笑,也不计较,自去长凳上取了一颗草莓,喂到云悠的嘴里,道:“好了,不逗你了,这是今天早上吩咐他们才摘下来的,你且尝尝,好不好吃。”

云悠将一口将任我行手中的草莓吞了下去,咀嚼了一下,连连点头说好吃,古代的草莓要比现代的草莓甜些,而且是清甜,另有一股子草木芳香味道,想来是因为古代的环境尚未收到污染所致,云悠张了张嘴,示意任我行还要。

任我行笑着又丢了一个在云悠的嘴里,云悠吞下之后,很不满的说道:“你这个动作很像是在丢垃圾耶。”

任我行弯曲起手指,在云悠的额头上轻巧一下,笑骂道:“我丢垃圾你这小丫头,便是连垃圾也不向我丢一个,还好意思说本座。”

听了这话,云悠倒是不好意思了,好像是哦,光任我行喂自己吃了,自己一个都没有喂给他,嘻嘻一笑,塞了一个在任我行的口中,任我行吃下去之后却又皱眉了,“得了,这玩意儿是你们女孩儿吃的,不用给我了。”

云悠眯眯眼睛,这人,真是挑剔,明明刚才就是自己说要吃的,现在又说是女孩儿吃的东西,哼,不吃就不吃,我自己吃,这般想着,云悠干脆端起水果盘子,抓着里面的草莓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任我行斜倚一旁,静静地看着她,从前的云悠虽然也是个爱玩乐胡闹,不愿意遵守规矩的,但吃东西的举止却是有几分讲究,甚至是几分刻意的做作,现今失忆之后的她倒是多了一份自然,就是这份自然让人感觉到舒心,在她身边似乎不用想太多,不怕被算计,这种性子让任我行觉得相处起来十分舒适安心。

瞧着云悠将一大盘草莓吃了下去,手上汁水淋漓的,任我行笑了一笑,拿出了一块锦缎绸帕,拿过她的小手,给她细细的抹了抹,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着说道:“看看你这副吃香,哪儿像个教主夫人,若让旁人见到了,还当本座欺负你了,多久没让你吃饭了呢”

云悠嘻嘻一笑,并不多坐辩解。

大概是起得早了,吃了些东西进去,又在轻轻摇晃的马车中坐着,云悠的困意上来了,打了个哈欠,将头枕在任我行的膝头,眼睛微微眯着。

任我行抚摸着她的满头青丝,青丝柔软而又具有光泽,抚摸在手上十分顺滑,闭着眼睛的云悠像是一只午后趴在花园中小憩的猫儿,宁静安详,让人不忍心稍稍动弹,打扰了她的睡眠,因而任我行虽然这么僵着身子很不舒服,却也并不动上一动,以免打扰了云悠的睡意。

马车晃晃悠悠的缓缓向前行驶,云悠合着双目,俯卧在任我行身上,身子依在柔软了白狐皮褥子上,享受这宛如摇篮轻晃的梦幻般的感觉,良久直到马车停下的时候,方才睁开了眼睛。

大约是为了让云悠能够自然醒来,任我行将马车帘子掀开,温暖和煦的阳光照射进来,但早春时节的阳光又并非十分耀眼,带给马车之中一片迷幻之感,因方才睡醒,云悠的眼前还有些朦胧,任我行的面容在阳光照射之中有些刺眼,更像是散发着淡黄色的金光,虽只身着一件普通衣衫,却也不自觉得透露出一片霸气,大冷天,却还是领口微微开着,里面健康的小麦色肌肤若隐若现,云悠不禁吞了吞口水。

“醒了”颇有磁性的声音自任我行口中发出,云悠点了点头,报以微笑:“是呀,刚才一觉睡得好沉,什么时候了”

“都要晌午了。”任我行拉着云悠坐在自己身边,见她身子因长时间保持同一个姿势而有点僵硬,便轻轻给她的腰部做着按摩,云悠一笑,满足的吐了口气,道:“真舒服,谁了一觉还真累。”

任我行笑道:“你睡了一觉感觉累,那本座给你充当枕头,岂不要痛苦死了”

云悠想起,刚才睡觉之时,还是枕在任我行膝头呢,这样长时间的不动,换了普通人,恐怕身子早就僵硬了,不好意思的笑笑,坐直了身子,往后仰了仰身子,爬了起来,反身给任我行轻轻捶着腿,还奉献上了一个笑容。

“你呀”任我行轻点一下她的额头,顿了顿问道,“我们时间多的是,不用着急赶路,等会儿便下车,你是想住在周边分坛中呢,还是想就住在客栈之中,我随你的意。”

云悠想了想说道:“还是住客栈吧,若住在分坛之中,怕成群结队的人来拜见您这个大教主,我们反而没了自由。”

任我行点点头:“也好。”

下了马车,见玉箫伺候在下面了,只是并不靠近两人,行走之时,总是和两人相隔着一些距离,此时云悠身处的是一个靠近郊外的一个小镇,再过去就是大片大片农田,现在正值二月早春,田地里中并没有很高的植物,光秃秃的,但有些地方覆盖了一层白雪,向来是前些天下的雪还没有化去,若有风吹过,扬起了雪珠儿,倒还真是“未若柳絮因风起”。

这小镇中只一家客栈,任我行和云悠便住了进去,好在客栈虽小,却也非常整洁,陈默已经将所有事情都打点妥当了,云悠见他将事情安排的处处妥当,倒也有些惊讶,不明白一个口不能言耳不能听的人如何能够做到这一切的。

两人用了午膳,云悠想要上小镇的街上走走,于是两人从两楼的厢房下来,下楼之时听正对着楼梯口的屋子有争执之声,还有女人的哭声,任我行和云悠身处异地,不愿多事,便当做没听见的下了楼,可刚走到楼下之时,却听得那房中传来一声喊:“你要死就去死吧。”接着门呼啦一声被撞飞,一个人影咕噜咕噜的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偶遇不平事

一个人影从楼梯上滚了下来,任我行揽着云悠的纤腰,轻飘飘的向后纵出一丈来远,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告诉他要注意各种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