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黑木崖之教主夫人第8部分阅读(1/1)

种各样的突发状况,可怜者未必当真可怜,可恨者未必当真可恨。

云悠却并没有这样的意识,跟大多数人一样,见到突发状况,都会好奇的停足观望,就见滚下来的是一个衣衫褴褛的妇人,年纪看上去颇大,脸上都是皱纹,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怀中还抱着一个婴儿,滚落楼梯之时,她将婴儿保护在怀中,而自己的额头去重重砸在地板上,立即鲜血汩汩而出,然后了半边脸颊,使他的面目看上去狰狞可怖。

此时,客栈之中早就哗然一片,胆小的都离开了,胆子大的则留在现场看着那妇人与小孩指指点点,交头接耳,却没有人上前帮忙一把,便是那店小二与掌柜也没有动作,那两人悄声说着话,眼皮子时不时的朝那间方才被踹开的房门看,似乎在说着里面发生的事情。

云悠有些看不下去了,换成现代,她绝对不愿意插手这样的事情,她可不想自己被“碰瓷”,但是现在是古代,而且这件事情发生在众人眼皮子底下,不会有“碰瓷”这样的事情发生。

云悠挣脱了任我行的手,跑了过去,用一块干净的帕子按住那妇人受伤的额头,想要止住流血,但那血流得甚猛,一会儿整个手帕就变成了红色,且上面的鲜血还不断的往下滴着,把云悠的手也染得通红。

云悠着急了,金疮药并不在她身上,她连忙回头,就要任我行去拿金疮药来,那妇人却猛地一把将她的手抓住,黯淡的眼珠子里迸发出了一些亮光,断断续续的说道:“求你孩子可怜”她的双手向前送着,将婴儿微微举着,看她的样子是要将婴儿送到云悠手中,云悠犹豫着,在想要不要接,忽地,那妇人双手一软,倒了下去,婴儿就要落地,云悠忙一把抱了过来,再看那妇人时,已经气绝身亡。

这是第一次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在云悠眼前消失,云悠惊诧害怕,呆呆的看着面前这幅景象,说不出一句话来,就在这时候,一个同样衣衫褴褛的小男孩儿跑了过来,看样子才三四岁年纪,扑到那妇人的身上喊着娘。

一时之间,客栈内乱作一团,任我行看着面前两个孩子,还有云悠,皱着眉头,并没有说一句话,突然客栈外响声大作,一队官兵大步走了进来,为首那人喝道:“发生了什么事”

客栈内的人左右看看,都没有答话,那男孩儿倒是呼啦一声站了起来,大声喊道:“那个坏人打死了我娘。”他说着,手朝着二楼的那间厢房一指。

那为首的官兵看到那那孩儿却皱了眉头,道:“小疯子,又是你”

“我不是小疯子”那男孩儿大声喊道。

“你不是疯子,又有谁是疯子”楼上厢房中终于有动静了,一个穿着酱紫色的土财主模样的人走了下来。

这人下来之后,客栈中的人都后退了几步,那为首的官兵马上迎了过去,谄媚的笑道:“沈员外,这小子得罪了您,该怎么处置”

“该怎么处置你们还不知道吗是不是要我找你们的县官大人去”沈员外说着,踹了那官兵一脚,又一脚踹向那男孩儿,那男孩儿却一把将他的腿抱住了,一口咬了上去,沈员外顿时叫了起来,那男孩儿咬得甚紧,沈员外几次踢腿都没有将那男孩儿踢下去,反而被他带得几乎摔倒。

不过那男孩儿虽然咬得厉害,却马上就有官兵上前,将那男孩儿拉扯开了,沈员外狠狠一巴掌扇在那男孩儿身上,喝道:“给我带走,好好收拾他”一众官兵马上答应一声,拉了男孩儿就走。

有些人看到了云悠怀中的婴儿,就要来抢,但刚进了云悠身遭,忽然一股无形的精力来临,那些人都直飞了出去,跌在外面大街上,虽然并没有死,却头破血流。

云悠知是任我行相助,心中一喜,莫非他愿意救人,马上就要踏前一步,任我行却按住了她的肩头,微微摇头。

那些官兵见到这副模样,也不敢上前来抢了,拖着那男孩儿,拥着沈员外,急匆匆的去了。

云悠心中着急,顿了顿足,道:“你能够帮忙的,为什么不帮”

任我行淡淡看了云悠一眼:“天下之大,这样的事情多了,有什么好帮忙的我们是出来玩儿的,可不是救火的,把孩子放下,我们走吧。”

“可是”那妇人临死之前恳求哀伤的眸子在云悠面前一闪而过,她实在不忍心看到这两个孩子死在这儿。

这时候就听一旁几个人在那儿谈论着:“那一家子不就是上次有一个女儿被沈员外了的吗这件事儿到现在还没解决”

另一个人说道:“可不是吗也是他们不是趣儿的,那沈员外愿意给银子了解这桩案子,那家的男人却非要打官司,结果呢,判了他一个诬告,几十板子给打死在了公堂上,他们家居然还不肯罢休。”

“这也不是不识趣儿。”先前一个人不赞同的皱眉,“换了谁能容得自己家的女儿被人强了那男孩儿年纪小小,倒是个有胆识的,三番闯入沈员外家中,最后一次竟拿了把刀过去,说是要给姐姐报仇,也不知是真有胆识,还是虚张声势。”

那边的任我行听了这些人的话,抓着云悠肩头的手缓缓松了,眼中若有所思,云悠趁机说道:“这一家子好可怜,我们便帮上一帮,也仅仅就是举手之劳,何乐而不为呢”

任我行看着云悠,眼中有思量,有盘算,良久,终于说道:“先去看看吧。”

云悠马上高兴的点头,将手中婴儿交给了玉箫,和任我行一同出了客栈,找了个路人,问明了去官衙的方向,云悠想要任我行带着她用轻功而去,任我行却不同意,反而很悠闲的,一边闲逛,一边慢慢走着,小半个时辰在走到了官衙门口,两人绕到一侧无人的小巷中,这才翻墙进入。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各位过年百忙之中给竹子留言的亲们,最近因过年关系,比较忙碌,所以亲的留言竹子不能马上回复了,请大家见谅,不过竹子保证会日日更新的哦

面前两条路

任我行和云悠两人翻身进了县衙,往县衙公堂方向而去,尚未到公堂之上,就听到了板子击打在皮肉之上的声音。

任我行托起云悠身子,轻轻向上一纵,飞身到了房顶上,又轻手轻脚的掀起一片瓦片来,里面的情形顿时一览无余,光明正大牌匾之下坐着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穿着知县的补子,身子微胖,一副长年沉迷于酒色财气的模样,而公堂中央,两个官差正举起板子,狠狠打着方才客栈之中见到的那个男孩儿,那男孩儿才三四岁年纪,但沉重的板子打在他身上,他却是一言不发,只一双眼睛格外明亮,死死盯着堂上的知县老爷。

“这孩子倒有一双好眼睛。”任我行轻声传言给云悠。

云悠点了点头,却心不在焉,她此刻只是心疼这个孩子年纪小小却遭受如此痛苦,就想飞身下去相救,任我行却始终抓着她的臂膀,他也知道云悠心善,有下去相救之意,传言说道:“先看看再说。”

云悠有些着急了,想要传言于任我行,却没有这个本事,但想到下面那些都是没什么功夫的人,便压低了声音说道:“万一打死了可怎么办哪”

任我行微微一笑,道:“放心,我自有分寸,你且看着吧。”

这也是云悠太过看轻了古代的法律,以为古代当真是可以草菅人命的,要知道这些当官的、有钱的,虽说可以摆布穷人,但自古有极大家业者都怕官司,若没有真正的大事儿,绝不像轻易闹出人命来,那沈员外已经害死了那男孩儿的姐姐,此番吩咐知县殴打那男孩儿,只是为了让他闭嘴,却并不像要他的性命,云悠眼力浅薄,但任我行却从那两名官差动手之际的举棍方式上看了出来。

云悠将信将疑,但既然任我行这样说了,决计不容自己下去,只能按捺住了性子,看着下面。

两边官差不住的打着那个男孩儿,直打了三四十下的时候,那县官才喊了停,然后慢悠悠的来到那男孩儿的身前,低下了头看他,做出一副为你好的样子说道:“那沈员外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你以为凭你就斗得过人家吗这是给你一点小小的管教,下次再这样,立即打死”

回头又招呼两名衙役:“扔出去、扔出去”

两名衙役拖着那男孩儿就往外面走,丢在了大街上,就再也不管了,走在路上的行人有的围着看了几眼,又得若无其事的离开,都没有一人伸出援手。那男孩儿虽然此刻臀上、背上都是血淋淋的,但一言不发,倔强的爬了起来,眼睛一个个看过那些从自己面前经过的路人,仿佛要将他们的面容一个个的记在心底,一瘸一拐的往一个小巷子走去。

任我行携着云悠跟在那那孩儿的身后,一起进了巷子,转了几个弯儿,发现原来那男孩儿走的正是方才的来路,最后,男孩儿在方才云悠他们驻足的客栈停了下来,这时候,那妇人的尸体已经被里面的店小二抛在外面了,小男孩拖着母亲的尸体,一点点的往外挪着,一路之上,身上的血滴滴答滴答的往下滴落,最后终于昏了过去。

当那小男孩儿醒过来的时候,眼前是一张关切的绝色面容,他想起来了,面前这人正是在客栈之中,抱着自己妹妹的女子,妹妹呢他想要爬起来,身后却是一疼,眉头微微一皱。

正看着那男孩儿的云悠马上扶了一把,说道:“你的伤害没有好,先别动。”

男孩儿警惕的看着她,一言不发,那双明亮眸子紧紧盯着云悠,好像她是有什么阴谋诡计一般。

这小孩儿的警惕性真高,云悠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容,道:“我不是坏人,若是坏人,你现在还有命在吗”

男孩儿并没有因为云悠这句话而收回眼神,嘶哑着嗓子问道:“我妹妹呢”

云悠说道:“你要见你妹妹,我将她抱来给你就是。”说着喊了一声隔壁房间里的玉箫,玉箫抱了婴儿进来,递给云悠,云悠抱到那男孩儿跟前,笑道:“你妹妹真可爱。”

见到妹子安然无事,男孩儿脸庞边才有了些笑容。

“想为你们全家报仇吗”和谐的气氛中,一个很不和谐的声音插了进来,任我行站在了云悠的身旁,云悠伸手推了他一把,怎么能跟孩子说这些

任我行没有理会云悠,只是看着那男孩儿,那男孩儿在听了任我行的话之后,立即两眼放光,认真而坚定的点头。

任我行瞥了一眼云悠怀中的孩子,瞪视着那男孩儿,道:“本座现在有两条路给你选择,第一,本座给你一百两银子,你可以带着你的妹子离开这儿,重新生活,第二,你跟着本座走,将来祸福看你自己表现,你做得好,你和你妹子两人过得定比现在好一千倍一百倍,你若是做得不好,嘿嘿,本座身边是不需要废人的。”

男孩毫不犹豫,挣扎着爬起身来,扑通一声跪在任我行跟前:“我选择第二条路。”

任我行道:“你可要想仔细了,跟着本座,你会吃很多苦。”

“我想好了。”男孩说道。

任我行点了点头:“起来说话。”

男孩爬起身来,背后的伤口又流了许多血出来,云悠看着心疼,扶着他坐了下来,任我行问道:“你叫什么”

男孩说道:“我叫陈石,她是我妹妹陈妮儿。”

诚实云悠扑哧一笑,倒和陈默是一对呢

陈石出身孤苦,从来没有念过书,并不知道自己名字有什么不妥当,听到云悠笑声,脸上红了,任我行也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多话,只吩咐玉箫将那女婴抱下去好生照顾着,又转头对陈石道:“既然你入了本座的日月神教,那本座现下就送你一份大礼。”任我行拍了拍手。

门打开来时,陈默走了进来,手上提了两人,正是那沈员外和县官。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去外做客,所以可能会发的比较晚,亲们见谅呀

教你予残忍

一见沈员外,陈石马上激动起来,挣扎着又从床上爬了起来,一脸的怒火,双手紧紧攥成了拳头,额头青筋爆出,仿佛随时随地都会冲着两人冲过去,又似要将他们两人身上的肉狠狠咬下似的。

云悠瞧着如此痛苦愤恨的陈石,心下一阵黯然,这样年纪的孩子,应该是享受父母宠爱、美好生活的,可现在却要他承受这样的仇恨,见到刚将父母姐姐害死的凶手,如何叫他不激动呢想到这个,她不禁嗔怒的看了一眼任我行,在这孩子刚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居然还将仇人带到他的面前来,他究竟是何用意

却见任我行瞥了一眼瘫软在地上,反剪双手,口中塞了麻核的两人,又转头对陈石说道:“想不想杀了他们”

“杀杀了他们”陈石愣住了,杀人就像他们害死自己父母姐姐那样吗瞧着这两个原本高高在上决定自己生死的两人现在委顿在地上,生死任凭自己处置,那感觉陈石不知道如何形容,只是胸膛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膛而出,像是欢喜,又掺杂了些别的东西,他抬头瞧着任我行,面前的这人似乎引领着自己走向另一条路,一条自己从来不敢想象的道路,那道路十分美妙,可似乎又暗藏着不为人知的凶险。

“不敢了”任我行轻蔑的一笑,“看来你为父母报仇的决心也仅此而已,仇人在前,竟是杀上一杀都不敢,没用的废物。”

废物这个词似一把利刃查进陈石的心中,父母临死的惨状,姐姐下葬时还未能合上的双眼,在他的面前一闪而过,又想起任我行说过他身边是不养废物的,是不是是不是若自己今天要不杀他们,和妹妹二人就又要再一次的沦落街头,不他不要

“我敢”闪亮的眸子中露出一阵决心,他抬头迎视着任我行的目光,任我行瞪视他良久,微微点头,伸出手时,手中多了一柄匕首,很短,却又很锋利,一下能够将人的喉管划破。

陈石颤抖的手将匕首接在手中,感觉心脏怦怦跳得厉害,和他一样的,还有一旁的云悠,任我行这是在要求陈石杀人吗杀人从前在电视里也是见惯了这样的场面的,只是当这样的场景在自己面前真正呈现的时候,她害怕了,她似乎能想象到那种鲜血四溅的场面,能想象到沈员外和那知县大人在不久之后眼中的光芒消失的情景。

云悠缩了缩身子,她自知无法阻挡任我行,也知面前这两人并非善类,可是却不想亲眼看到他们死于非命,她能做的只是管住自己的眼睛,让自己不看这骇人的一幕。

任我行却从云悠的对面走了过来,手搭在了云悠的肩头,云悠仿佛触电似的一惊,抬头看着任我行,任我行道:“不许闭眼,看着”

“你”云悠咬紧了嘴唇,他是故意的吗他从自己的表情上应该看得出来,自己是不希望看到这杀人的一幕的,为什么为什么偏偏要自己看着这残忍的一幕发生,难道自己得罪了他吗非要这样折腾自己

云悠毅然决定闭上眼睛,耳边却传来任我行冰冷的、带了一丝残忍的声音:“你若是敢不看,本座现在就把你怀中的女婴掐死,你该知道,本座说到做到”

最后一句话,任我行加重了语气,云悠的眼中缓缓流出泪来,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她心中不明白,且又恼怒,但知道任我行言出无虚,眼皮缓缓的抬起,此时的眼皮仿佛有千斤重,稍稍动一下都十分艰难。

陈石已经抓着匕首一步一颤的向两个仇人走去,终于走到了两人跟前,他将手中的匕首抬了起来,对准了沈员外的胸口,手颤抖得越发厉害,杀人,这是他从来没有想到过的事情,真的要杀吗这一刀刺下去会是什么感觉,就像往日里娘亲杀鸡的样子吗或者像是隔壁的王屠夫杀猪的情景

屋中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所有人的眼中都集中于陈石手中的匕首,忽然,一股尿马蚤味从被捆绑的两人中间传了出来,定睛看时,原来沈员外已经下的尿了裤子。

这气味刺激了陈石,让他想到了自己曾经的卑贱,曾经的任人宰割,奋起一次,终于,匕首扎进了沈员外的胸口,沈员外被捆绑了双手,又点了岤道,一点儿反抗也没有,甚至虽然胸口处剧痛难当,却没能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陈石用力一抽,匕首被抽了出来,顿时鲜血四溅,喷了陈石满头满脸,这刺鼻的血腥刺激了陈石,他又一刀捅上,再拔出,再捅上

周而复始,屋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重,才一丁点儿大的陈石机会已经被沈员外身上的献血涂抹了,是那样的红艳刺眼。

忽然,哇的一声从云悠口中发出,今日在马车上吃的东西尽数吐了出来,她实在不能忍受这血腥味了。

一旁的玉箫忙要过来收拾,待她收拾完毕,任我行让她将女婴抱了下去,又让陈默带了陈石和已经死了的沈员外,还有那县官下去,亲自拿了帕子,给云悠擦脸。

云悠一把将任我行推开,几乎声嘶力竭:“为什么你既然恨我,为什么还要对我好”

“恨你我恨你什么”任我行倒是一奇。

云悠喘着气儿:“若不恨我,何必用这样的法子折磨我”

“你认为我是在折磨你”任我行停住了手。

“难道不是吗”云悠反问。

“我只是在教你”任我行重重的吐出几个字来,“云悠,你没觉得,自从你失忆之后改变了很多吗”

云悠一愣,心中又复一怕,难道他瞧出什么破绽来了,不禁低下了头:“我我以前的事情记不得了,为人处世略略改变一些,那也是正常的。”

“这个我知道。”任我行伸手搂住了云悠,“其他的我不在乎,只是有一点,本座绝对不能容忍。”

“什么”云悠抬起了头,看着任我行。

“你的善良”任我行一字一顿,“要知道,你是日月神教的教主夫人,而日月神教是天下第一邪教,你可以拥有任何感情,却唯独不能善良,特别是对陌生人的善良”

“我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善良。”云悠苦笑了一下,是的,其实她并不是十分善良的人,就像现在,当她害怕任我行瞧出自己穿越而来的破绽时,她马上就将陈石等人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她的善良只是建立于自己没有威胁的基础上的。

“那你刚才为何又害怕,作为一个教主夫人,你觉得你害怕杀人,这是应该的吗”任我行问道。

云悠愣了愣,是呀,身为天下第一魔教的教主夫人,居然会害怕杀人,这不可原谅,她闭了闭眼睛,良久睁开,深吸一口气,道:“我明白了,我会慢慢习惯的。”是的,慢慢习惯这个江湖的杀人如麻,没有想到,这次和任我行出来游玩,第一天竟然是任我行教她如何习惯杀人如麻。

任我行瞧了云悠半晌,见她脸上很有几分痛苦神色,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疼惜的道:“不必勉强自己,我会给你时间。”

云悠轻轻点点头,抬眼见任我行脸上有些担心,笑了一笑,道:“我没事的,我很坚强的。”顿了一顿,见任我行始终担忧的瞧着自己,便有心岔开话题,状似轻松的笑了笑:“你让我不要善良,那你呢你为何最后又帮我救人,莫非是被我感染了”

说起这个,任我行神秘一笑:“这个自然是有别的原因。”

考虑孩子事

听任我行言道相救陈石兄妹两人别有用意,云悠微惊,但马上也就想明白了,任我行是什么人会无缘无故的救人吗一双妙目盯着任我行看,盼他能够说出原因。

任我行微微一笑,眼中露出的了少有的温情,伸手轻轻在云悠的小腹上摸了摸,道:“往后我们若有了孩子,总要有人陪着、伺候着,你说是不是”

提到孩子,云悠脸上红了一红,轻轻点了下头:“你说得是。”

任我行道:“孩子小时候不懂事儿,若稍有不慎便要受了伤害,让教中的人照顾着,本座可不放心,收两个教外之人上崖,那倒是不错,更何况对于那两个孩子来说,你还是他们的救命恩人,兼之助他们报得大仇,他们必定心中感激的,如此一来,就能忠心耿耿的服侍了。且我看了那男孩儿的根骨,倒是不错的练武材料,假以时日,想必能成为一代高手,这样的人若能相助我们的孩儿,倒是不错的。”

云悠听了这话,心中倒是暗暗点头,佩服任我行想得深远,不过又皱了皱眉头:“这样利用这两个孩子,是不是太对他们不住了”

任我行一笑道:“什么对得住对不住的若没有我们,他们现在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即使活下来,也是讨饭,或者到大户人家家里做奴才的,现在我们留下他们,总比讨饭、做奴才好吧”

云悠吐吐舌头,心道陷身于江湖纷争之中,也未必就比讨饭、做奴才的多了几分好处,不过人往高处走,此刻若让他们选择,必定是向往于江湖,毕竟富贵险中求。

这么一想,云悠也就点了点头,没有过多言语,皱皱鼻子,那残存的血腥味刺进鼻腔中,让她有几分不安,似乎那死去的沈员外的亡魂兀自在这间房子中徘徊来去,让她心中颤了几颤,但当他见任我行脸色如常,也就不多说话了,在这个江湖中要生存下去,必须要的就是心狠,这一点她确实该向任我行学学,闭了闭眼睛,强自将这件事情放下。

任我行极善察言观色,看着云悠脸上的表情,就知道她心中此刻是如何想的,有些感叹,伸臂一展,将云悠搂在了怀中,下巴蹭着她的如云秀发,轻声说道:“傻丫头,若不舒服,说出来就是了,本座要的只是你不要浪费自己的善良,能多多保护自己,可不是让你闻这血腥味,当个茹毛饮血之人。”

云悠小脑袋在任我行怀中蹭了蹭,道:“我是你的夫人,你能习惯的,我也能,你能做到的,我也能。”

任我行低头瞧着云悠,她的小脸蛋虽然带了几分惨白,却也带上了几丝的坚定,唇角一翘,心中感念这小家伙倒也肯定自己的话,低头在她发际一吻,笑道:“既然我的夫人这样懂事儿,那么本座就该好生奖赏一番才是。”说着就将云悠扑倒床上,顺便就用自己的嘴将云悠的小嘴堵上了。

云悠猝不及防,呜呜的叫了两声,挣扎着,任我行微微仰起身子,撑着双臂,俯视身下的云悠。

云悠撅嘴说道:“你还真是急色,才不过说了几句话,就就又这样了。”抬眼任我行双眉入鬓,眉梢微挑,因是俯身看着云悠,领口微微下垂着,里面小麦色的肌肤一览无遗,瞧着云悠暗暗吞了一口口水,心中怦怦乱跳着,任我行挑眉瞪眼的模样霸气中带了三四分的邪气,令她心猿意马,不敢多看,但那双不争气的眼睛就是会情不自禁的在任我行的身上徘徊着,哎,没办法,谁让人家是美男呢云悠脸上微红。

任我行笑着说道:“本座不过是在实现刚才得诺言罢了。”顿了一顿,见云悠脸上有些茫然表情,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便说道,“本座方才不是对你说,要那两个孩子来照顾我们将来的孩子吗若我们不努力一把,将来哪儿来的孩子给他们照顾”说着呵呵一笑,一个吻落在云悠的脸上,云悠呜呜几声,却不能挣脱,床幔飘飘扬扬的落下来,将满室的春光遮掩住了。

两人一番,过了晚膳才结束,云悠脸上微微泛红,身上丝丝酸痛,任由任我行给她穿上衣服,扶着坐到了桌边,这才呼唤玉箫前来伺候用膳,玉箫知两人新婚燕尔,因此也习惯了两人的作为,脸上不动声色,待得小二将饭菜送上,便伺候两人用膳。

云悠想起了那两个孩子,连忙问道:“那陈石怎么样了有没有不舒服”她自己见到血腥的杀人场面都呕吐出来了,何况那陈石还只是一个小孩子呢

玉箫摇了摇头,道:“没事儿,刚用了膳,现下已经安排休息去了。”

云悠点点头,又道:“那个女婴呢她现在还小着呢,大约还要吃奶的吧我们要不要给她请个奶娘回来”

玉箫掩嘴扑哧一笑:“小姐多虑了,那女婴已经一岁多了,可以吃些米糊糊之类的东西,奴婢能照顾好她的。”

云悠这才放心的点点头,继续低头吃饭,却被任我行在她的小脑袋上轻点了几下:“他们是你的什么人用得着你这样处处关心的都不见你平时这样关心本座。”

云悠笑道:“您是堂堂教主耶,多少人围着你转儿,还要得着我那样处处关心”

任我行揽过云悠,亲吻了一下她的脸颊,轻声道:“旁人的关心我也不稀罕,我只要你的关心,你给是不给”

“又来说疯话了”云悠脸蛋红红,偷眼看了一下侍立在一旁的玉箫,她眼观鼻鼻观心,对于两人之间的打情骂俏,已经是视若无睹了,兼之任我行御下严谨,并不敢向两人瞧上一眼,但云悠总觉得不好意思,又瞪了任我行一眼,不再说话。

次日清晨,云悠和任我行出了客栈之时,就见到全镇的气氛非常紧张,有不少官差在路上巡视着,想来是已经发现了沈员外和那知县的失踪,任我行对这些人自然丝毫不惧,和云悠大摇大摆的坐上马车出城去了,有些官差见了他们,虽然心有怀疑,但昨天见到任我行的武功,今日哪敢再造次只当没有看见罢了,左右不过是个知县,若真出事儿了,将来朝廷再派下一个就是了。

一路出了城,云悠同情那两个小小年纪就没了父母的孩子,想要亲自照顾他们,任我行却是不许,让玉箫和陈默带着两个孩子下去,顺便让陈默开始教陈石练功,又想到云悠竟然为了两个相识没有几天的孩子忽略了自己这个夫君,免不了好好“惩罚”了她一番。

悠然山间游

南方的春天总是比北方要来到的早,此时虽然才二三月里,但云南已经是一副春暖花开的样子了,特别是走在山间,脚边不知名的花朵姹紫嫣红、争相开放,有些花散发着淡淡幽香,送入行人的鼻中,洗去了行程的疲乏感觉。

云悠和任我行正走在这样的一处山林之中,他们慢悠悠的走了大概十来天,已经到了南方了,应云悠的要求,这天出了客栈,便往林间小道走去,云悠和任我行两人并肩携手走在最前方,身后隔着两丈来远的地方,跟着陈默等人,陈石现在已经和陈默十分熟稔了,陈默教导陈石练武功是非常严厉,但平时对他倒也挺好,陈石倒和他相处得十分好,玉箫则抱着陈石的妹子陈妮儿前行,这女婴虽然出身穷苦人家,却雪白粉嫩,很是可爱,玉箫十分欢喜,又见云悠对这女婴颇为在意,便也对她非常之好。

“这儿真美。”轻轻倚靠在任我行身上的云悠看着周围的风景,抬头笑着对任我行说道,任我行微微点头:“南方风景是比北方美了不少,其实我们日月神教在南方也有很多分坛,你若喜爱南方风景,我们以后便经常性的来住上一住。”

“我才不要”云悠吐了吐舌头,“前天就是听了你的话,住在了分坛之中,不但那些分坛的香主堂主一个个的前来,且那些周围帮派也一一前来拜见,让我不得清净,临别之时还非要送到老远的地方去,我就是就是要跟你说几句话儿的也不方便。”

任我行淡淡一笑,道:“这个我早就明白了,但住在那儿总有我的原因,你乖乖的照做,不许叫苦,今晚上就要到云南了,还往云南分舵住去。”

“啊”云悠一脸的不乐意,任我行转过身子,捏捏云悠的小脸,道:“乖乖听话,只要你听话,本座一定给你奖赏,好不好”

听到奖赏两个字,云悠脸上抽搐几下,她可是记得非常清楚,就在前些天,任我行说给自己奖赏,后来到了晚上,进了客栈才知道,这个奖赏是在床上给的,结果自然就是第二天云悠下不来床了,因此耽误了一天行程。

想到这个,云悠连忙摇手:“不必了,不必了,身为教主夫人,听教主吩咐,那是应该的,不要奖赏,不要奖赏。”她说着还奉献上一个笑容,任我行脸上也带了笑容,在云悠小脸上剥啄了一下,道:“本座的悠儿这么乖巧,怎么能不给奖赏,一定要给的,而且要好好的给。”

悠儿这个非常肉麻的称呼让云悠顿起鸡皮疙瘩,正要表示反抗,却听得山林中突然传来一声吼叫,震得整个大地似乎抖了几抖,云悠心中一惊,手掌本能的抓住任我行的胳膊,惊问道:“这这是什么声音”

任我行倒是脸色平平,说道:“大约是老虎、豹子之类的吧,不必惧怕”

“老虎豹子”云悠身子顿时抖了三抖,那么可怕的东西,任我行居然说不必惧怕

云悠脸上害怕之极的表情惹来任我行的一个鄙视目光,顺手在她的脑袋上轻拍了一下,道:“怕什么这些凶猛大兽都是独自行动的,不过一只,难道本座连一只老虎都不能杀了”

云悠一想也是,略略放心,但本能的惧怕还是让她紧紧抓着任我行的胳膊,接着又听到了几声悲鸣,仿佛是什么动物垂死的叫声,闻之让人落泪,云悠拉扯了一下任我行的胳膊,小声说道:“我们去看看,好不好动物不害人的。”她听到那悲切的鸣叫,心中又软了,但怕任我行责她多管闲事,便加上了那最后一句。

任我行看了她一会儿,见她满脸祈求,终于还是答应了,往那动物鸣叫之处走去,远远的,就见一只凶狠的豹子正咬着一只动物的喉咙,那动物一时未死,因而口中发出悲鸣之声,但渐渐的终于听不见了,再看那只动物,长的一张猫脸,两耳尖尖,脸上、耳上还有白色斑点,全身棕褐色,最引人注目的是那条尾巴,几乎比身子还要长,棕黄色和棕褐色相间,十分漂亮。

这不是小熊猫吗云悠恍然,她从前在动物园里见到过的,正要喊出来,任我行说道:“原来是一只九节狼。”

“九节狼”云悠纳闷了,任我行点点头:“是呀,这小东西动作灵活敏捷,和狼一样,且尾巴上有九个环,因而被称为九节狼。”

云悠轻轻点了下头,许多动物古代和现代称呼方法不一样,她也是知道的,便不再追问下去了,那只小熊猫此刻已经死了,豹子正啃着他的肉,云悠叹气道:“我们还是晚来了一步。”转身就要往回走,动作之间幅度较大,那豹子耳朵一动,接着散发着精光的眼睛就往云悠这边看来。

云悠呀的一声,往后退了一步,这下动静更大,且豹子对活动的物体更是敏感非常,一见云悠动,马上发现了她的藏身之处,巨吼一声,就扑了过来,豹子的爆发能力非常强,就在云悠一愣神之际,已经越过了几处矮坡,就要到云悠的跟前。

幸而任我行临危不乱,将云悠往身后一扯,一掌往前一拍,正中那豹子的脑门,无论是动物还是人类,脑门处都是非常脆弱的地方,任我行的掌力又是何等厉害一巴掌拍在豹子的脑门上,那豹子立刻被拍出好几丈远,待得颤抖着站了起来时,脑门处已经有鲜血流了出来,还有白花花的东西,云悠立刻想到了脑浆两字,顿时心中泛起恶心。

豹子性猛,虽然脑骨破碎,却一时未死,又向任我行扑了过来,只是速度减慢了很多,任我行又补上一掌,才将它真正击毙。

“怎么样”回头见云悠脸上微微有些苍白,任我行问道。

云悠摇了摇头:“没事儿,大概是血腥味太浓了,受不住。”

任我行嗯了一声,正要和云悠转身离开这儿,又听到了几声低微的呜呜声,却见一只体型比刚才那只小熊猫小了许多的小熊猫从草丛中钻了出来,走路有些磨蹭,好想是刚学会走一样,那只小熊猫挪到方才那一只的身边,脑袋对着它蹭了几下,又呜呜叫着。

“难道是刚才那只的孩子”云悠轻声说道,“好可怜。”

“喜欢这种小动物吗”任我行突然问道,云悠点点头,任我行跃到那只小熊猫的边上,拽着它又长又粗的尾巴,又退回云悠身边,将它扔进了云悠怀中:“喜欢就带着吧。”

云悠忙接br >好看的电子书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