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夫养成记第16部分阅读(1/1)

手一些命案的,听说义庄里时常停有一些横死或无人认领的尸首。

赵敢赶着一辆黑篷马车过来时,苏换坐在路边一颗石头上,正在揪达达和小二的毛。她看见赵敢,两眼一亮,站起来挥挥手,“赵大哥。”

赵敢笑着停了马车,跳下来,上下打量她一眼,“妹子,你真闹腾呐。”

苏换局促地笑了一下。

赵敢说,“废话不多说,你们快换了这马车走,越远越好。听说徐家守了城门,这时还没撤禁,在城里盘查呢,难保不会追出来。”

苏换脸色一变,“那苏家”

赵敢说,“你放心,苏家在办你的后事。听说徐承毓要验尸,但被他爹制止了。徐正风现在正无比头痛,官方消息称苏府夜半失火,苏四小姐不幸身亡。但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今日东阳城很,徐家逼死苏四小姐的八卦消息,街头巷尾传得厉害。还有,你们不知道,这两日整好是京里巡按微服来察的时候,所以你们放心,天时地利人和,想来徐家不得不收敛一点。”

苏换拍拍胸口,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霍安将达达和小二赶进马车,又将自己的马交给赵敢,然后蹲下去写:“大哥,多谢。”

赵敢认真道,“霍安,我赵敢很高兴认你这个兄弟。”

苏换豪气道,“赵大哥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赵敢叹口气,“霍安为了你背井离乡,为了你打虎被人暗算,你”

他倏然住口,糟糕,说漏嘴了。

苏换转头去看霍安,“你”

霍安赶紧扔了手里石头,将她拖上马车去。赵敢也翻身上马,摇摇手,“兄弟,后会有期,照顾好我妹子。”

说完,鞭马而去。

霍安也急忙赶了马车走。

苏换幽幽地撩起车幔,伸手去扭霍安的衣角,“霍安,他说的是真的”

霍安转过头来,对着她宽厚一笑。

三日后,因为巡按大人的到来,沸沸扬扬的苏四小姐被徐家逼死的八卦,才渐渐消停下来。

三日搜寻无果,徐承毓被他爹控制在家里反思悔过,一时气郁难抒,噼里啪啦将屋子砸个稀烂。

苏家来退聘礼。

徐守跑来通风报信,说搞不好是真的,苏珏看着十分憔悴,人都瘦了一大圈,说来苏家四兄妹里,苏珏和他小妹最是臭味相投,如今小妹横死,自然神伤。

徐承毓冷笑,“苏换骗得过天下人,骗不了老子。”

徐守忧愁道,“可是爷,这次无人伤无人死,真是一点把柄都没留啊。那个收夜香的老头,我也派人去查了,全城二十七个收夜香的,没一个是当晚那老头。”

徐承毓道,“老子要贴榜通缉那哑巴。”

徐守苦着脸,“爷,您上次大闹桃花村,又偷拿了老爷子手令调城守,老爷子要知道了这茬,还不弄死我。再说巡按大人来了,您知道的,闹腾什么都不能闹腾老爷子的官帽啊。”

徐承毓半天不作声,阴着脸将紫檀木椅的把柄捏断,“霍安是吧老子就该把他弄死”

他沉默了一会儿,“十日后我要进京考武举,去跟我娘说,把聘礼又给苏家送回去,老子要纳他家三小姐为妾,待老子回来,给爷暖床,从偏门抬进来就是,诸礼皆免。有本事他苏家再弄死一个。”

徐守大惊,“还还娶呐”

徐承毓冷笑,“苏珏自己说的,苏二苏三随便我要。至于苏四,老子说过,这辈子掘地三尺,天涯海角,也要把她翻出来。不要被老子找到,老子找到就要折磨她一辈子。”

徐守打了个冷噤。

好可怜的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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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到此完结,第二卷登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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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远 第五十四章 其实你是不是不会

夜以继日地赶路,苏换睡在车篷里,都被抖散了骨头,她想霍安一定很疲惫,他还有伤在身。话说私奔原来是这个样子,各种提心吊胆不浪漫,话本子都是骗人的。

想起这一切都源起自己,她十分愧疚,在第五日傍晚时,坚决要求去投店,好好休息一晚上。

这是一个不知名的小镇子。

进镇子一打听,才知道他们已出了知州边境,进了芜州的地盘。

镇子不大,找了一家挺干净的客栈,霍安把马车赶进后院,才放了坐马车坐得晕晕乎乎的达达和小二出来,客栈伙计瞪了那两条大黑狗半晌,哦,他还很少见到带着狗赶路的客人,狗还这么巨无霸。

苏换用灰布包好头,将自己裹得灰扑扑不起眼的模样,去写房间。她纠结挣扎了一会儿,想该写两间房呢还是一间房,没想到客栈伙计已笑眯眯地帮她写好一间房,又殷勤问道,“二位可要些吃食”

苏换于是想,也是,都私奔了还挣扎什么,不就是少了成亲的形式嘛,过日子什么的,实在才是最好的。

霍安一进客房,便合衣倒在床上,他的确太累了。

达达和小二无精打采趴在一旁,继续晕马车。

苏换去关上窗户,转头说,“霍安”

但一转头,她就发现霍安倒在床上,抬手蒙着额头,已沉沉睡去。

她于是走过去,蹲在床前,伸手去抚了抚他额上垂下的散发,又扯开他胸前衣襟看了看,他这伤就一直没好彻底过。

苏换有些难过,抖开被子给他盖上,又摸摸他的脸,“我是不是连累你了啊”

身后小二呜呜一声,苏换转头说,“达达,小二,你们要对你们的主人好,这么远他都带着你们。”

但不管怎么说,新生活开始了。

苏换姑娘很快振作起来,啃了两个馒头喝了一碗粥,又喂了达达和小二,才坐下来细细点银子。

霍安走得有准备,把所有的银子都带上了,换成了银票,再加上她偷偷找苏珏支援的,也有个二百两,总之盘缠还是不愁的。

只是,他们还要安定下来呐。待霍安睡醒了问问他,他们这是要往哪里去。

这么想着便收好银票,又留了些碎银在身边,霍安不会说话,今后买东西住店这些琐碎事,还是她来。

歪头一看,天都黑了,但霍安仍然睡得香沉。

苏换想了想,决定洗个澡,她觉得自己实在太臭了,臭得达达和小二都快嫌弃她了。

叫客栈伙计送了热水和干净木桶来,又另付了十文钱,小伙计高高兴兴地走了。

关上门关上窗,苏换严肃地对达达和小二说,“你们埋着头,不许看。”

达达和小二呜一声,了无兴趣地蜷在门后,睡觉。

苏换又把灯芯捻小,踮起脚尖,轻轻走过去看霍安。嗯,霍安还在睡,看模样一时半刻都醒不了。

好吧,反正他们是要做夫妻的,再说,霍安大爷早已经看过她了,就别扭捏了。大方点,苏换。

一边开导自己,苏换姑娘一边轻手轻脚地脱了衣服,小心翼翼地滑进木桶里。哦哦哦,热水好舒服。

洗啊洗,泡啊泡,苏换姑娘好欢快,蓦然一回头,却发现霍安斜倚在床上,眨着黑葡萄眼,欣赏她洗澡。

她瞬间结巴了,“你你醒了怎么不说一声”

霍安摸摸额头。苏换,我不会说话好不好

于是苏换姑娘又窘了。

虽然二人很亲密了,但也实在还没亲密到,她光着身子大剌剌从木桶里爬出来,然后在他热辣辣的目光里,淡定地穿上衣服。

她赶紧说,“那你转过身去,我穿衣服。”

霍安看她窘得一张脸艳若桃花,想起那晶莹美丽,忍不住下腹一热。哦好吧,他伤还没好,他们还没安定下来,还不是思滛欲的时候,把持。

于是他听话地倒下,扯过被子,蒙头又睡。

安静了半晌,却听苏换可怜巴巴说,“霍安,你帮我从包袱里拿身干净衣服来。”

哦,姑娘,你洗澡不备好换洗衣物的吗。

鉴于要把持,霍安递了衣服后,便拿只馒头,背过身去啃,等苏换姑娘穿好衣服,才转过身来。

填饱了肚子,霍安就着苏换洗过的水,拧了帕子,抹了抹自己身上,再换了一身干净衣物。

苏换跳到床上去,蒙在被子里发窘,话说以后都要这样,她是不是太不淡定了太不大方了

还没等她自省清楚,霍安躺上了床。

苏换稳定稳定再稳定后,从被子里抬起脸来问他,“你伤口换药没有”

霍安点点头。

苏换道,“那我看看。”

说着便撑起身来,去扯他胸前衣襟,霍安抓住她的手,轻轻一拖,便仰脸吻上了她。

苏换就晓得他想啃,又不敢压他身上,只含糊道,“换个姿势换个姿势”

霍安大爷从善如流,一翻身将她压在下面,欢快地啃起来

唉呀这是为什么,每到这个时候,霍安大爷都十分不淡定十分不克制。

苏换只觉得霍安的喘气声越来越粗,忽然从她怀里挪开手,抱着她不啃了,只埋在她颈后低低地喘气,稳定自己。

苏换怔了怔,叹口气,伸手去抱他,“霍安,我们做夫妻吧,我不介意的,你小心伤呐。”

霍安抖了一下,抬起头来看她,黑眼睛发着幽光。

苏换姑娘善良地开导他,“你看,我们总是要睡一张床的,这一路上,你老这样,我都替你难受啊。我大哥说,人生苦短,男人何必难为自己。”

霍安眼睛更亮了,但还是把持不动。

苏换继续开导他,“你也别挣扎了,都私奔了,还有什么好挣扎。我知道你怕我委屈,可我不委屈,反正这辈子,我是要和你在一起的。”

霍安一听,瞬间热血,坐起身来就脱衣服。

他不把持了,他不挣扎了,这么一个漂亮姑娘在被窝里,把持是对自己的残忍。

苏换趁着他神智还清醒,赶紧道,“吹灯吹灯。”

但霍安大爷的举动是,脱衣脱衣。

苏换抖了一下,抬手蒙住了眼睛,羞得一张脸血红,声如蚊吟,“吹灯呐达达和小二在呢”

其实,她想多了,彼时达达和小二正呼呼大睡。

苏换觉得自己像陷在一团云里,软绵绵的使不上力,也不知该做什么,干脆大义凛然地闭上了眼

也不知过了多久,苏姑娘蓦然僵住,睁开眼目瞪口呆道,“你你别乱戳好不好”她想了想又好心问,“霍安,其实你是不是不会”

这句话终于惹毛了霍安大爷,气得他咬牙切齿全身都在燃烧,狠狠心

“啊”

苏姑娘发出一声惨叫,顿时各种凌乱

在凌乱中,苏换姑娘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这鸡飞狗跳的一夜,终究是过去了。

苏换醒过来时,天已老亮。她迷迷糊糊地翻个身,才觉身边已空,那个昨晚很畅意很驰骋的坏蛋,他不见了。

她发会儿呆,揭开被子,小心翼翼地查看自己,一看吓一跳,啊,身下还有一团干涸的血渍。

嗷呜,她蒙头盖住自己。

霍安你记住,我会报仇的,我流血了你都不停下。

正咬牙,头上被子被人一揭,霍安的脸出现在眼前,他低头看她,一脸餍足和温存。

苏换姑娘,吃起来和看起来一样味道好。

阳光照进来,有些刺眼。

霍安走过去关上窗,在木盆里拧了一个热帕子,又走到床边。

苏换姑娘背过身猫在被窝里闹别扭,达达和小二已出去溜达过一圈,拉完屎尿,神清气爽地坐在那里,观摩它们的主人哄姑娘。

霍安不会说话,只好伸手去抚她的头发,苏换翘起嘴哼了一声,这让霍安不知所措,昨晚是她鼓励他们做夫妻的,他就照做,现在她又不高兴了,闹哪样

他挠挠头,想来是昨晚太粗鲁,着实弄痛她了。可这事他生平第一次,本能引路,经验不足,实在不好把控,于是畅畅快快打完了他人生中第一仗。

于是他站起来,到桌边去拿了纸笔,写:“别生气了。你还痛不痛”

苏换看了这几个字,脸刷的红了,转过身来看他,小声说,“霍安,我想吃梨子。”

霍安赶紧点点头。

苏换说,“你出去买,我自己来收拾。”

霍安看她脸颊绯红,想来还有些不好意思,便将帕子递给她,转身出去,关上门,下楼去买梨子了。

苏换姑娘振作精神将自己拾掇干净了,穿好衣服,倚在窗边啃馒头,悠闲看临窗那条街上来来往往的人。

片刻后,霍安买了几个梨子上来,擦干净一个,递给苏换。苏换坐在桌边,捧着梨啃,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他,“霍安,我们要去哪里”

霍安原本看得心旌摇曳,她这么一问,瞬间把持住了,在纸上写:“越州。”

苏换问,“为什么去越州越州在哪里”

霍安写:“越州在北边,赵大哥有个结拜兄弟在那里。”

写完,他把那封信拿出来,给苏换看。

苏换瞟了瞟问,“赵大哥的兄弟是做什么的”

霍安写:“贩马。”

苏换说,“那我们去干什么呐”

霍安写:“我跟着他们去贩马。你别担心。”

苏换想了想,轻声道,“霍安,你走哪里我就走哪里。我不担心。”

霍安笑了笑,收起那封信。

苏换已啃完梨子,擦了擦手,来扯霍安的衣襟,“我瞧瞧你胸膛上的伤。哼,自己有伤还”她低声道,“还那么剧烈”

霍安写:“那今晚温柔点。”

苏换瞬间红脸,哼了一声,“今晚分床睡。”

霍安赶紧端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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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看也对故事正文走向没有什么影响。

江湖远 第五十五章 敢问侠士高姓大名

二人二狗,甜甜蜜蜜,和和谐谐,又上路了。

临走时,苏换指了指那染血渍的床单,霍安会意,卷了打进包裹里,离开时多付了二十文钱。

行至晚上时,没逢着有人烟的地方,二人二狗干脆就在一片树林子里歇下了。

达达不知跑哪里去咬了一只田鼠,得意洋洋地跑回来,小二看着眼红,追过去抢,看得苏换乐呵呵。

霍安升好火,把冷馒头拿出来在火上烤,一边在地上用石头写:“冷不冷”

苏换靠着他坐,“不冷。”

霍安笑了笑,摸摸她的头发,慢慢写:“苏换,别委屈,我以后会给你安定生活的。”

苏换抱了馒头啃,看了这话,低下头去,“霍安,赵大哥说得对,要不是我,你也不会背井离乡,你也不会被人暗算落下山,你看你本来在桃花村过得挺好,说不定还娶了一个好姑娘,安安稳稳过日子”

她红了眼圈要哭。霍安赶紧搂了她,一只手在地上写:“你就是好姑娘。”

苏换眨眨眼,“真的”

霍安点点头。

苏换问,“那我和花穗谁漂亮”

霍安觉得这问题实在太无聊,但为了顺好苏换姑娘的毛,让他今晚有得吃,所以毫不犹豫地写:“你。”

苏换嗤笑一声,“我大哥说,想都不想就回答,要么是发自于心,要么是早备好来骗人的。”

哦,霍安好头痛。她大哥也是一朵奇葩。

晚上二人睡在车篷里。达达和小二蜷在火堆旁,从前入山打猎,它们时常这么睡,很是习惯。

苏换将从小镇上买来的床褥被子铺好,钻进去暖暖和和地睡觉,霍安给火堆添好柴,便爬上车钻被窝。

很遗憾,他刚一伸爪子,就被苏换姑娘啪地拍开了,“别闹,早睡早起身体好。”

郁闷。

霍安猫爪挠心,也只好委屈地把持,闭眼睡觉,生怕惹急了苏姑娘,明天晚上也没得吃。

可睡着睡着,忽然觉得脖颈处吹过一股热气。

他一睁眼,看见苏换偎在他肩旁吹气,眼睛亮浸浸的,问他,“霍安,那个就那么舒服吗”

霍安赶紧点头。舒服舒服,特别舒服。

苏换挣扎了一会儿,小声道,“那你注意伤呐。”

霍安一听,连着小霍安都欢快起来,翻身就压去。

苏换姑娘显得有些紧张,下意识地想往后避,但车厢太窄,避是避不开的,于是她伸手抓紧了身下被褥,任由霍安剥她衣服,努力控制住微颤的声音,“你你别那么剧烈,注意伤”

霍安在黑暗里去吻她的眉毛和眼,轻轻柔柔。他知道她是有些怕的,但他不能说话,便只好用动作去抚慰她。

四周静寂,被霍安吻过的眼皮有些痒酥酥,苏换想抬手去挠挠,却被霍安轻轻抓住手腕。他低下头去啃她嘴,含着她柔软的唇轻轻吮,慢条斯理,斯斯文文。

苏换慢慢放松下来,开始享受霍安大爷日趋老练的啃,她觉得今晚的霍安真是很斯文很把持,至少没像昨晚那样,急吼吼地像匹饿慌了的狼。

安抚苏姑娘的同时,霍安的手也没闲着,绕过她腰后,抚着背脊而上,解开肚兜,然后便果断地转移战场。

苏换觉得身上又痒又麻,霍安这个坏蛋喜欢用牙齿轻轻咬她,偏偏又咬得她很舒服,于是她忍不住扭来扭去。

不想这么一扭,霍安大爷直接干柴烈火,小霍安血脉贲张,迫不及待地扯了衣服,兵临城外。

夜太黑,入侵者一点一点慢慢往里挤,苏换忍不住轻哼一声,结果大大鼓励了霍安,猛然入侵到底,苏换猝不及防,抖着嗓子尖叫一声,于是苏姑娘又开始凌乱了,嗯嗯哼哼,被扯去假斯文面具的霍安大爷翻来覆去地折腾

树林里很静。

达达夜里十分灵敏,车篷里传来嗯嗯哼哼的娇软声音时,它倏然竖起了双耳,警惕地盯着微微荡漾的车篷。嗯,今晚还好,那姑娘没昨晚叫得惨烈了。

第二日一早,苏换姑娘扶着腰整理床褥时暗想,不能再心软了,霍安大爷太不克制了,一晚上压了她两次,天亮时又兴致勃勃压了一次。

虽然她也比较愉快了,但是这样下去,霍安大爷的伤只怕永不痊愈。

于是当晚投店时,苏换提出要写两间房,霍安淡定地写:“要节约。”

苏换败下阵来,晚上又禁不住霍安可怜巴巴的眼神攻势,半推半就又让他压了两次,然后无比困倦地窝在他怀里睡到天明。

这日落脚的地方是个小城。

这七日来,他们几乎大部分时间都日以继夜地赶路,走得也快,因此早已远离知州。于是两人决定缓口气,在城里再歇一日,到处逛逛,买些吃用之物再上路。

苏换于是将达达和小二关在房内,坚持带着霍安去城里找大夫瞧瞧伤。

那药堂大夫在内堂里,只瞅了霍安的伤一眼,就皱眉说,“这伤口裂开不止一次吧。”

苏换赶紧点头。这大夫有本事,一眼就看出来了。

那大夫不慌不忙地给霍安换药,埋头说,“你们是小夫妻”

苏换脸皮微热,点点头。

那大夫又说,“刚成家呐”

霍安眉头一皱,看病就看病,话太多了。

那大夫这才慢悠悠道,“年轻人,你这伤腰腹处也有,得好好养。所以呢,把持点,别太剧烈,啊。”

苏换脸皮大热,简直想钻地。

从此一连五日,苏换姑娘坚决不让霍安碰。

直到第六日,二人又落脚在一个名叫西凤的城里,晚上时霍安开始缠苏换姑娘,想吃点甜头。苏换姑娘扭来扭去正挣扎,猛然觉得身下一热,哦好吧,她好姐妹来了。

霍安只好垂头丧气地摸摸,搂着她老老实实睡觉。苏换嘁嘁笑,安安心心地睡过去了。

已私奔快半月了,一路上挺顺利,风平浪静。于是二人也没那么赶了,在西凤又逗留了一天。

苏换来了月事,全身无力,大上午地赖床不起。霍安把达达和小二留在房内,出去买东西。苏换姑娘口味多变,又想吃甜米糕了。

西凤城是个小城,不比庆余和东阳,但市集也热闹。霍安一边逛一边想,苏换姑娘爱热闹,晚上带她来逛逛。逛了一圈,没见着卖甜米糕,想来越往北走,南方的小吃食就少见了,于是他决定买两块红豆糕回去,反正都是甜的,苏姑娘也不是挑剔的孩子。

红豆糕摊位前,有一个姑娘带着小男孩买糕。

那小男孩七八岁模样,穿一身米黄短褂子,很不满地嘟囔,“阿姐,我不吃红豆糕,我要啃鸡爪子。”

那姑娘穿一身绿裙子,背影苗条,哼了一声,“成成,你再皮我要跟爹告状,下次不带你出来见识。”

成成哼了一声,两手叉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

霍安站在一旁,本待这姐弟二人买了糕,再去买,这时听得那小男孩说话,倒觉得好笑,看了他一眼。

谁知那成成人小脾气不小,瞪了霍安一眼,“你笑什么笑。”

那绿裙姑娘闻声,转头瞅了霍安一眼,只见那男子着天青色短衫长裤,十分挺拔,面目温和地站在一旁,并不因为成成出言不逊而生气。

于是她有些不好意思,微点头,“抱歉。”然后扯了成成就走。

霍安也不在意,走过去买糕,眼角忽然瞥见几个男人交头接耳地跟着姐弟俩而去。他想了一想,低头买糕。

大街上人来人往,毛不顺的成成小朋友,瞥见他姐姐低头看一个小摊上的胭脂,忽然扭身就跑。叫你不给我买鸡爪子,烦死了,红豆糕是女孩子吃的东西好不好

绿裙姑娘瞥到身边小猴子跑,转身便抓,可惜小猴子太滑溜,她赶紧撒腿追去,“成成你站住”

霍安正拿了十文钱给小贩,听见声音,抬头看了一下,只见那成成一边做鬼脸一边跑,哧溜跑进了一条巷子,他那阿姐气急败坏地追去,身后若即若离跟着的那几个男人,互相看一眼,也跟着去了,脚下十分利索,根本不是普通痞子。

他沉思一下,转身准备回去。但走两步又顿住了,转过身,往那巷子去了。

那姑娘见着和苏换姑娘差不多年纪,总不能让坏人盯上了,实在不行,他帮个手就走。想到苏换,他的心总是变得柔软。

他刚走到巷子口,已觉得不对了。

巷子里传来打斗之声,夹杂着那成成小朋友毛炸炸的声音,“你敢打我阿姐,我办了你”

一个姑娘急声叱道,“成成,快跑,回去叫爹爹他们。”

一个男人声音冷笑,“小杂种,口气不小,我们先办了你姐,然后宰了你,让你爹不长眼睛乱抢地盘。”

霍安摸摸额头。

看来是江湖之事,他还是别插手了。他现在有了苏换,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于是转身便走。不料,刚一转身,里面传来唉唷一声男人痛呼,便听得嘣嘣嘣的脚步声。

转身一看,那成成正拼命往巷子外跑,“救命呐救命呐”

一个男人跑出来,一把揪住他,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提起来。成成双脚离地,惊恐地又抓又踢,远远看着他立在巷子口,哀哀喊一声,“哥哥救命呐”

没法。这种情况下,他还能淡定走开,就不算男人了。

于是他把包好的红豆糕搁在地上,顺手抄起巷子口一个破簸箕,便向那揪着成成的男人掷去。

簸箕挟着一股风,以凌厉之势飞去。那男人闻听风声,扭头一看,想躲却已晚了,簸箕狠狠砸在他脸上,砸得他嗷呜一声,手一松,放开了成成。

成成是个机灵孩子,一落地便撒腿向霍安跑,一边跑一边嚷,“救我阿姐救我阿姐”

巷子底又闻声蹿出两个男人,却连人都还没看清,便只觉一条青色人影袭来,刷刷两脚,胸前挨个正着,闷哼一声飞到墙上,又重重跌下。

成成张大了嘴。

哦这个哥哥打架好厉害,手脚快,还够狠。

霍安迅速撂倒三个人,扭头一看,只见巷子底仍有四个男人围着那绿裙姑娘。

那姑娘不是娇柔小姐,会些拳脚功夫,身子很灵敏,蹿来蹿去,但霍安看得出,她以步法跳脱身子敏捷取胜,但真要拼拳脚,她一个姑娘打四个会功夫的男人还是不够,渐渐就慌乱了,娇喘吁吁,鬓发凌乱。

这时一个男人已瞄到他,怪笑一声,“哪里来个不长眼的东西。”说着便步下一错,斜身欺来,手如鹰爪,狠狠罩下。

霍安自是不惧,见招拆招。

这男人练的是鹰爪拳一类的功夫,但极阴毒,专攻下三路,飘忽不定。霍安挂念他的苏换姑娘,想尽快脱身回去,一着急就下了狠手,瞅着空脚下一扫,将那男人逼到墙角,变拳为爪,揪住那人手腕一扭。

那男人顿时发出一声惨叫,霍安又屈膝一顶他小腹,手肘一横,毫不犹豫地将他勒得昏死过去。

拍拍手,刚才还凶悍无比的男人软软滑下,霍安转过身,只见剩下那三个男人和绿裙姑娘都呆呆看着他,一时忘了打架。

他冷冷扫一眼那三个男人,那三人顿时屁滚尿流,叫了一声,去抬起那昏死男人,扶着另外三个歪歪倒倒的人,一窝蜂地跑了。

霍安也不看那绿裙姑娘,转身走向巷子口,捡起地上黄纸包好的红豆糕便走。

躲在巷子口观战的成成,赶紧奔向他阿姐,“阿姐阿姐”

绿裙姑娘牵了他追出来,“侠士请留步。”

霍安沉默地走,头也不回。

成成喊,“哥哥,哥哥”

绿裙姑娘又追,“多谢救命之恩。请问侠士高姓大名,我得让我爹爹好好感谢你”

霍安越走越快,几个转身便消失在人群里。

绿裙姑娘牵着成成,站在街上愣愣看着。

成成仰头说,“阿姐,你说是这个哥哥打架厉害,还是爹爹更厉害”

回到客栈,苏换姑娘还没起身,慵懒得像只小猫,蒙着头睡,只露出一头凌乱的乌发。

霍安坐在床边揭起被子,苏换嗯了一声,睁开眼看他,“你去哪里了”

霍安把还有热气的红豆糕递到她眼前。

苏换欢快地哦了一声,爬起来,拿过一个就啃,一边啃一边说,“霍安你真好。”

霍安笑着揉了一下她头发,拿了桌上纸笔来写:“我们收拾收拾,走吧。”

苏换啃着红豆糕,不解道,“为什么呐昨晚我们说好歇一天嘛。”

霍安想了想,蘸了些墨,简单写道:“去买红豆糕时,遇到歹人欺负姐弟俩,我忍不住帮了一把,你别怪我,我也不想节外生枝。”

苏换吞下最后一口红豆糕,点点头,“我不怪你,霍安你做得对。好,我们马上走吧。”

说完,她便去抓外衫来穿。

霍安笑了笑,苏换姑娘是个不别扭的善良好姑娘,于是歪头去,舔了她唇边的糕渣。这姑娘吃东西,总是没个吃相。

苏换扭了扭身子,“霍安别闹了。过几日我好了,你慢慢闹。”

霍安一听,心花怒放,精神抖擞地去收拾东西。

出了西凤城,也一路平静,霍安放下心来,将买糕那小插曲抛之脑后。

这日有些小雨。越往北走,景物风貌也渐渐变得和庆余东阳那边不大一样,大片大片的原野延伸出去,又平整又远阔,树木也很直,还高,就是枝叶比较萧条,也不知是什么树,立在大路两旁,看去总不如南边的树婀娜秀茂。

这是一处荒凉的官道。霍安戴着斗笠悠悠闲闲地赶马车,苏换撩起黑布车幔,伸头出来看了看说,“霍安,下雨了,你身上伤未好完,淋雨总不好,我看那边有个茶棚子,我们去躲躲雨再走吧。”

霍安点点头,同意了。

茶棚子设在大路边一片稀稀落落的小树林里,这时是下午,冷清得厉害,空荡荡的没有客人,一个十四五岁的茶水小伙计趴在桌上抓蚂蚁玩。

达达率先跳下车,威风八面地一甩头,汪地叫一声,将那小伙计吓得一抖,抬起头来。

哦,来客了。话说那客人出门,怎么还带着两只巨无霸黑狗呐。

霍安系好马车,将苏换扶下车,走进茶棚子。他打个呼哨,在树下撒完尿的达达和小二便跑过来,乖乖趴在他脚边。

小伙计看得心惊胆颤,“客客官,这人来人往,麻烦您您看好您的狗呐。”

苏换用灰帕包头,穿一身灰粗布衣裙,扮成不起眼的乡下农妇模样,这时笑着对小伙计说,“小兄弟,不怕,我们家的狗从不伤人,只要你不碰它。”

小伙计干笑一下,“两位要点什么”

苏换说,“一壶热茶。哦有馒头吗”

上了热茶和馒头,苏换扔了两个馒头给达达小二磨牙,然后和霍安悠悠喝茶,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那小伙计攀谈。

小伙计说,这里离越州还远着,若是要赶时间,倒也可以抄小道,便可少费些时日。不过那小道时有绿林山贼出没,若非特别急,很少有人愿意抄小道。

苏换看一眼霍安,霍安微摇头。

也是,安全第一,反正想来他们盘缠是够的。

霍安瞅了瞅棚子外灰浸浸的天,雨是越落越大了,他有些愁,这里见着前不挨村后不着店,又逢着下雨天,不好升火,外宿荒野总是不太合适的。

于是蘸了茶水想在木桌上写字,这时大路上却传来哒哒哒的马蹄声。

苏换好奇地转头去看。小伙计来了精神,抖擞地将茶水巾往肩上一甩,笑嘻嘻地迎出去,“客官,歇着嘞”

霍安抬头看了看。那群人马近了,为首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一身褐衣短打,长得瘦削,但手脚利索,见着那翻身下马的矫健模样,应是个练家子。

身后十来个大汉也勒马停下,纷纷翻身下马。马队后跟着一辆灰篷马车,马车刚停,一个小身影蹦下来,一边蹦一边吼,“爹,我要吃牛肉”

哦,郁闷。

成成小朋友。

霍安伸手按了按达达和小二的头,让它们咽回了喉咙里的呜呜声,然后拿过桌上的斗笠戴上,低下头,用手指蘸水写字:“那姐弟俩,别说话,不要节外生枝。”

苏换看了点点头,“雨小点我们就走。”

霍安点点头。

一行人热热闹闹走进来,往另一桌去围着坐了,只瞟了一眼戴斗笠的霍安和低头啃馒头的苏换,大多把目光投在达达和小二身上。

有人歪头说,“这狗好大。”

成成蹦蹦跳跳去牵了他阿姐,一边说,“阿姐你吃不吃牛肉”

绿裙姑娘似在笑,“一天就知道吃。”

成成正想回嘴,忽然瞄见达达和小二,甩了他阿姐的手,欢呼雀跃地冲过来,“好大的黑狗。”

本来很淡定的达达和小二被这孩子的热烈惊吓了,蓦然站起来汪汪叫,苏换赶紧去抚它们的头,“小弟弟,别过来,它们怕生人。”

成成也吓住了。哇,那两只黑狗站起来,简直和他差不多高。

达达和小二重新趴下,冷冷盯着那小毛头。

绿裙姑娘跑过来揪成成,娇嗔道,“爹爹你管一下这猴崽子嘛,皮死了,下次不要带他出来。”

方才那褐衣男人哈哈一笑,“就得让他受些惊吓吃些亏,才晓得这江湖路不是好走的,这银子不是好挣的。成成,过来,爹这里来。”

绿裙姑娘于是看一眼苏换,略微歉意地一笑。

苏换也赶紧友好地笑了笑。

这个姑娘跟她见过的姑娘都不同,腰身高挑苗条,长发结成一条乌黑辫子,利索地搭在胸前,没有耳坠子没有头饰,头上只包了一块蕊黄的头帕,衬得一张鹅蛋脸健康红润,细眉浓黑微挑,透出些英气来,与那些闺阁小姐不同,与羞涩文静的花穗也不同。

成成跑过去,绿裙姑娘也跟着过去了。

一桌人热热闹闹地吃牛肉吃馒头喝热茶。

霍安低着头写:“我们走吧。”

苏换小声说,“可是雨太大了,不成,会淋湿你的,好好养伤,不然你不许闹我。”

霍安无奈,只好闷头喝热茶。

但是马上他就苦闷了。成成小朋友跟赵敢那儿子赵小虎一样,又是个不消停的小祖宗。

他捏了几块牛肉跑过来,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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