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女配求欢乐第37部分阅读(1/1)

晋安自建以来,就独尊佛教,宫内单独修建了菩萨殿,供奉着举世最大木佛千手千眼观音,规定着晋安历届君初十五菩萨殿诵经、沐浴佛香。

有意思是这样个尊佛晋安,又是从建开始,每朝每代历届师却都是出自道家,且都是来自于海外仙山钟南山。

前两届师是如今这朝师虚无道长师父,而虚无道长已经有百多岁高龄了。

这简直是突破人类寿命极限,化腐朽为神奇了。他不用多说什么道家大道理,他只凭着他活着这个岁数,还能穿高蹦低,就可以令每个见过他人,都信服他话了。

龙骏是这位长命百岁虚无道长关门弟子,且还选自皇家,自不用了,旦虚无道长仙去,龙骏就是下届师。

这些很悲催现实,令皇太后薄氏很忧桑,敌人过于强大,会对他们计划实施够成巨大危胁。

比如这次,他们还没有发难呢,龙骏就用个罗盘,摆弄出中宫黑气遮了紫气祥瑞之气,逼着自己同意着龙骏站到自己寿塔之上,去消什么子乌虚有黑气了。

龙骏在用最直观招告诉已经有蠢蠢欲动想法皇太后薄氏脉,用什么招都行,别用这种装神弄鬼方法因为在这领域里,他才是高高在上、神样存在人物。

温小婉保持着个高难度大规格行礼姿势,已经有会儿了。

上面两位主子,哪个也没有发话叫起来,就不能擅自起来。这种罪,在宫里叫大不敬。可当不起。

只有两双眼睛不停地在身上打转,不抬头也能感觉得到两双眼睛绽射在身上目光有多么复杂,大概是食皮、喝血,都不解恨程度。

温小婉迎着这目光淡定自若,才不怕呢,们要是有这本事,也用不着跪在这里,长时间行礼了,早就像宫中其他不明不白消失那些人似,无影无踪了。

最终,姜还是老得辣,皇太后薄氏,在温小婉这个大礼行到快两刻钟时候,轻轻淡淡地开口,“起来吧”

好在温小婉有前世撬门压锁需要长期蹲着经验,这点蹲着时间,对于来说,还算不上什么考验,连腿麻都没有,只是有些僵。

满屋子都是坐着,连那些品级比较低宝人、美人,都能坐着,温小婉这个正二品郡主站着就有些不妥了。

在温小婉站起来后,皇太后薄氏吩咐贴身嬷嬷田嬷嬷,着小宫女给温小婉搬来了个包着棉软团锦绣布小木凳子,放到了妃位那里,只是稍稍往前些。

在温小婉进来之前,这些妃嫔们坐着方式,就像围了个圈,如今温小婉就是进了这个圈里,成了点,估计着不会儿,就是红心了。

温小婉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微微垂头,像株害羞草,别人不说话,竖决不开口,定把沉默是金风格发扬到最后。

正堂之内沉闷气氛,都能滴出水来了。温小婉默默地心里数绵羊,估计再坐会儿,真能睡着了。

就在这时,皇后小薄氏在皇太后薄氏眼神示意下,先开了口,“不知道温婉郡主听说没有最近宫中接二连三发生事情,几位妹妹没有福气,先后去了,这个当姐姐实在是”

皇后小薄氏作戏作全套,说到这里,还拿捏着个淡黄色小帕子摁了摁眼角。

温小婉可不觉得会为那几个死了姐妹掉几滴泪,如果真是掉了,那也是极度兴奋终于又少了几个年轻小贱货。

温小婉在皇后小薄氏顿到这里时,很自然地接话到,“皇后娘娘节哀”

皇后小薄氏愣了愣,摁着眼角手,生生地顿到了眼角处。节哀,节哀个毛啊,无限好文,尽在文学城

其实后面话还没有说完,还想即兴表演下,还想说这个后宫之主没有做好,辜负了皇上辜负了太后辜负了众姐妹信任,等这些做姿态话说完后,才转到正题。

没想到温小婉句话,也不用拿捏姿态了,生生逼着就得往正题转了,“说起来,这几位姐妹,平时与温婉郡主关系,都不太和睦,而今们去又大都不明不白”

温小婉听到这里,心里冷笑,就知道是这个,可不能任由皇后小薄氏继续说下去了,稳稳地起身,又稳稳地福过礼后,道:“娘娘这话说得不错,那几位小主们,确实与臣女有些过节。”

皇后小薄氏没有想到温小婉会这么痛快地承认了,连着皇太后薄氏都没有想到,时间这婆媳两个,竟然眼神达到了前所未有致,盯着温小婉,快闪出光来了。

可两个人都未开口,就听到温小婉又说:“但宫里这些姐姐妹妹们,哪个和哪个没有碰过嘴呢,只说与臣女这点小过节,还不算什么吧。”

至少没到上吊自杀地步。

“话可不能这行说,”温小婉不用回头,都知道开口人是谁,娴嫔柳芳菡这号人物,用种东西就能形容了搅屎棍。

这世间,有种人存在,就是见不得别人过得好,哪怕自己已经过得很好了,还是愿意把别人踩到泥埃里。

基本这种人存在,就是用来恶心人。娴嫔柳芳菡恶心过嘉妃黄沛莺,具说这两个人从小还是手帕交呢,恶心起来,还毫不犹豫,别说温小婉这个在眼里,连看都不愿意正眼看原宫女了。

既然人家见面时候,连正眼都不愿意给,温小婉也不打算正眼瞧。

现在惟觉得遗憾是嘉妃黄沛莺没在这里。不是指着嘉妃给撑腰。是想让嘉妃看看,是如何来恶心娴嫔柳芳菡这个,们两个都讨厌贱人。

“那娴嫔娘娘以为话该如何说呢”温小婉语气温婉,完全不带攻击性,说话也以种平铺直叙方式说道:“如果没有记错话,十月初九,娴嫔娘娘与晰宝人在御花园相遇,娴嫔娘娘说晰宝人见到后,出礼不恭,以此掌捆了晰宝人贴身宫女叫什么翠碧,”

“九月初十八,娴嫔娘娘于从宫女位随着本届秀女大选起提升到侍人位李侍人初见时,曾当面嘲笑李侍人下巴长得太长,至于娴嫔娘娘与王美人之间过节”

温小婉这时才回头望去,双清亮双眼直击娴嫔柳芳菡已经变得苍白面容,笑道:“每次去皇后娘娘栖凤宫那里请安,哪次见面不得互相说两句有过节话呢,”

“这些过节与那几位殁了小主,只是说几句不中听话相比,真不算什么吧。”

温小婉这话轻轻缓缓地说完,别说娴嫔柳芳菡面上挂不住了,这堂间大多数妃嫔小主脸色,都挂不住了。

除了肃妃严氏和顺妃喆喆氏,这两位真是从来不关心皇宫内院之事,地位等同于皇宫正门左右摆着铜狮子样妃子,其人连着渝嫔李氏神色,也跟着不自然起来。

这满堂坐着妃嫔小主们,谁也没有想到温小婉,会不动声色地数出这么多,根本不为人知隐私秘密。

其实这些小事,细细提起,宫中哪天不得发生个百八十件,若都能称得上过节,整个后宫已经盘根错节到堪比蜘蛛洞了。

温小婉很乐于看见这些位美人失色模样,也可称做是奇观。

们不是喜欢放这种流言攻击吗把那点芝麻绿豆大小事,与扯上关系,并加倍放大吗

好,很好,放流言谁不会。

过节这东西,温小婉从不相信背后爱嚼舌头根、脾气刁蛮,会只与有过节,会只说坏话。

托有个长年浸滛此道,专门做特务工作相公福气,这宫中,就是哪位娘娘放个屁,他相公都了如指掌。

要是让细细与这群心怀叵测又各揣心思女人,挨个说来,如数家珍地能数到第三天后半夜去,准保能叫晋安帝龙耀连翻绿头牌,都找不到有能侍寝。

皇后小薄氏神情僵直在那里,像麻将里白板似,但皇太后薄氏眼神,却变得复杂难言了。

果然是低估了聂谨言实力。

聂谨言这个被亲手栽培、悟性极高狼崽子,朝翅膀硬了,竟这般难以对付了。

聂谨言在前朝情报系统,或许不如靖王世子龙骏,但聂谨言在后宫情报系统,那是叫谁来,也挑剔不出点毛病。

有人地方就有聂谨言放出去探子,而且他自有番他自己管理办法,以个牵制个,环扣着五,是以由他清理了来消息,五花八门、分门别类,哪怕是最微不足道小事,他都能信手捏来。

皇太后薄氏十分懊恼,现在深深知道什么叫养虎为患了,聂谨言实乃大患。

如今想借用皇太后身份,打压和换掉聂谨言,却又没有办法左右晋安帝龙耀了。

说到底这天下还是皇上天下,后宫自古不能干政,就算前脚把聂谨言身上职位全都扒拉下来,也挡不住后脚晋安帝龙耀后脚又会给按排上去。

整间正堂里,温小婉说完话后带来沉闷,比之前那种沉闷更甚,连着呼吸似乎都有些艰难。

温小婉好整以暇地看着,待看得够了,才说:“刚刚皇后娘娘也说,那几位殃了小主们,是没有福气,这实在怪不得谁,与这些宫里姐妹随口闹着玩、撒小性了小过节,可有什么关系呢”

之前,先是用了招祸水东引,把自己身上这点祸事,都引到了别人身上。

如今又用了招顺手牵羊,借着皇后小薄氏装b时候话,把身上那点子先前被人泼脏水,通通洗得干净。

随后,又很坏心眼地反问娴嫔柳芳菡句,“您说呢,娴嫔娘娘”

娴嫔柳芳菡被温小婉这句不怀好意反问,堵得个严严实实。

敢说不好吗那点小把柄,刚刚都被人家数出遍了。要是敢说不好,那与那几个死了小主之间过节,可比温小婉那些,更重啊。

娴嫔柳芳菡勉强笑了下,讪讪开口道:“是,是,温婉郡主说得有理”

作者有话要说:

嘻嘻,答应亲们的小剧情是要有的

无责任小剧场玩笑类、与剧情无关:

最近,聂谨言发现温小婉早晚洗漱的时候,十分反常,握着牙刷柄,总有要呕吐的意思。

他几次开口想问,都不敢问。他知道他自身缺陷在哪里,他今生不能给温小婉带来一个拥有温小婉血脉的孩子,他在这方面是亏欠温小婉的,而温小婉又那么喜欢孩子。

可这等之事,又是哪个男人能忍受得了的呢。

聂谨言盘算了几天,下了狠心,如果一旦真是,他就杀了那男人,让温小婉生下孩子,他他养了,没有他的血脉他不在乎,有温小婉的血脉就好了。温小婉能留在他身边,说明还是辣文他的。想到这点,他就很开心了。

这天早上,聂谨言终于忍不住问了,“几几个月了”

温小婉根本没看聂谨言什么表情,还和包着牙布的牙刷做着斗争,潦草的回答:“两个多月了,”

竟这么久了,聂谨言有些要迎风流泪了,“那那怎么怎么没没和我说一声”

“我想研究好了,再和你说的,现在和你说也没有关系”

温小婉站了起来,看着聂谨言,指着聂谨言的牙刷说:“听说刷牙的时候连舌头一起刷了,可以防止得虫牙,你试试”

聂谨言没明白怎么说着温小婉呕吐的事,反而提到了刷牙,但温小婉说的话,他还是要做的。

等他试完之后,他终于明白温小婉为什么只会在早晚刷牙的时候,表现得要吐了。

后来,后来就是温小婉整整一天,没有爬起来床啊床

亲们可以试试刷舌头噢,全新体验

、94、再接再励

有些女人往往外表看起来挺傻,没心没肺、糊里糊涂的。

她们往往还长着一张可爱纯真的脸孔,眼睛笑起来时会闪闪发光,满脸都写着快来欺负欺负我吧的傻样。

但是,当你一旦真去欺负她们时,往往就会有踩到雷、被炸飞的感觉了。

比如今天,被温小婉包子表相炸飞的就不只是一个,而是一群了

温小婉觉得很奇怪,是什么让这群女人觉得她就是好欺负,就会任由她们摆布的呢

仅凭外表搞笑了,看着她小,她就好欺负个头大就一定厉害吗恐龙不是照样灭绝了

看我不顺眼的人,给你们心里添堵,我真是舒坦――温小婉十分不厚道地腹诽着。

她可是三更半夜,敢提着擀面杖,去爬晋安国首席鬼见愁聂谨言聂司公的床的女汉纸啊。

她的这等勇气,换个别人,做得来吗她要底气十足地大声问问。

温小婉心里泛起阵阵的冷笑,但她并不得意,她很清楚,人家摆那么大的阵势,绝不会是她三言两语就能摆平下去的,麻烦的还在后面。

温小婉顺利噎回了娴嫔柳芳菡,连着罗列出了些许人的一堆皇后小薄氏之前说她的小过节后,算是狠狠地给了堂内看她笑话的这群女人一个下马威。

站在慈安宫外面的聂谨言,并不知道慈安宫正堂内进展如何

即使他的j细爪牙遍布整个后宫,也不太好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按jj去分毫,就算安jj去了,这个时候,他也没有办法把消息报出来。

聂谨言心急如焚,双眉紧锁,眉心之中,不自觉地划出一条竖线来,在渐渐刮起的北风下,有一种说不出的寒厉肃杀――寻宫的一队侍卫,远远看到聂谨言站在慈安宫门口,连那条街的巡视都免了。

有聂司公站着的地方,还用去巡吗开玩笑,聂司公是整宫所有人还有鬼的噩梦,谁愿意找虐,才会想着去做噩梦的。

相比聂谨言如火如荼地忧心,龙骏那根标准神棍就显得淡定多了。

他不管起不起风,整个人如一棵穿上道袍的挺拔松树,站在慈安堂最高的寿塔尖上,八面来风却微毫不动。

当事者迷、旁观者清。

龙骏与温小婉的感情,比得聂谨言与温小婉,那自是差上十万八千里的,所以,他反而比聂谨言看得清楚,温小婉此去,绝对不会有任何危险的。

他们已经把路铺好,还一里一外地守在慈安宫,成事皆不难,温小婉只要正常发挥,过关不是问题,至于温小婉要是超常发挥了,怕是会气晕个八妃嫔小主的。

慈安宫正堂的事实证明,还是龙骏这个心肺动得少、情感淡一些的不靠谱义兄,在这件事上把握得更准确。

温小婉此时的确悠闲,正掐着个帕子,端坐在小凳子上,像是垂眉敛目,其实是暗中观察,她在等着下一波的攻击来临。

很快,硝烟还未散尽,皇后小薄氏再次开口了。

“话不能这么说的,宫中姐妹确实难免有些磕绊,只是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祸事连连,而这个日子,与温婉郡主进宫后相差无已。”

皇后小薄氏已经失去了耐性,直接挑破了水泡,露出带着腥味的脓水来。就算这招不能伤了温小婉什么,她们也不怕,她们还有后招,但她必须先恶心恶心温小婉的。

“皇后娘娘这话折杀臣女了,皇后娘娘贵人多忘事,臣女以前做得是宫女,侍候在永孝宫,臣女之前在宫里的时候,宫里也一切安泰啊,可见着这和臣女回不回宫的没有什么大关系吧。”

说她进宫,宫里就祸事连连,可别忘了她本身就是宫里出去的,她原先在宫里,宫里可还好好的呢,要是这般联系着,宫里有一大半儿的人,都说不清楚。

温小婉瞧着皇后小薄氏轻挑柳眉,她还善意地补了一句,“这一出一进的,总不好说是皇上给臣女这个封号,不够好吧。”

温小婉前面那句引来的是众多妃嫔的跃跃欲试,都想出言辩上几分,但温小婉后面这句,却令所有人鸦雀无声了。

晋安帝龙耀给的封号,是表彰温小婉在关键的时候勇救靖王爷的义举,这事已经昭告天下了。

温小婉生死不明基本确定是死了那会,后宫前朝,还好一通宣传学习了一阵子,差一点儿把温小婉写进晋安国的烈女传中。

如今点滴小事、无评无据,就说人家先前的烈女顶着皇封后变成霉女,这不是间接在说是晋安帝龙耀晦气吗这话连着皇太后薄氏,都不敢轻易开口的。

温小婉继续扭着手帕,保持着她永远纯洁无辜的神色一百年不变。

皇后小薄氏可不是那么容易吃憋的,做为后宫之主、母仪天下,雌威尤在,她一个眼神扫过去,准备在堂下坐着的众多位她的姐妹里找帮手。

她们今天打着请皇太后安的名号,齐聚在慈安宫里。不管是主动来的,还是被迫来的,或是只管看戏来的,基本都算是一条战线的,关键的时候怎么好都当缩头乌龟呢。

肃氏严氏不用看,这人已经基本吃斋念佛了。除非满天神佛瞧她,否则,她和谁的眼神都对不上。把她叫来,不过是意思意思。

顺妃喆喆氏更不用看,别说用眼神了,你就是说话去沟通,这外国引进来的货色,也未必能懂――这都从古俄国嫁过来多少年了,晋安国国语还说不好呢。

齐贵妃和渝嫔李氏揣得小心思太多,放在皇太后这边的心思,比放在皇上身上的心思不能一起相比,这两个女人都是指着晋安帝龙耀活着的。

温小婉又不是她们两个的情敌,且还是晋安帝龙耀亲口御封的堂义妹,她们两个至多不帮温小婉,但绝对不会轻易出口的。

最后,之前被温小婉噎着的娴嫔柳芳菡,因为刚刚受的刺激,还未及反应,不巧偏巧地与皇后小薄氏的眼神撞到了一处。

娴嫔柳氏智商不低,她已经做一次出头鸟了,她实在不想做第二次,但奈何她有太多的把柄在皇后小薄氏的手里,而且她如今失了皇宠,只能依着皇后小薄氏,才能在宫里混下去。

是以,她在被皇后小薄氏一个眼神的催逼里,她只能硬着头皮说:“这话虽不是这般说的,但接二连三的出事,我们这些姐妹,心都慌了,还是怕的”

温小婉有一刻里怀疑娴嫔柳氏是个,刚被她打完了左脸,这又上赶着送来右脸了,好,既然人家抖,她也不好不接招,继续抖s了。

“别人若说怕,臣女还信些,但娴嫔娘娘若说怕,臣女总觉得”

温小婉学着皇后小薄氏之前用帕子摁眼角的动作,只不过她摁得是嘴角。

“娴嫔娘娘可是当着臣女的面亲口说过,您因着最讨厌老鼠,未进宫前,可是练过能单手掐死一只老鼠的功夫的。”

因着皇太后薄氏属鼠,宫中连着猫都是不可养的,见着老鼠这种生物,非但不能杀之,还要放生之。

温小婉这时指出娴嫔柳芳菡,有着能单手掐死老鼠的本事,简直是加快了娴嫔柳芳菡作死的脚步。

已经失了皇宠,短时间之内看样子是得不回皇宠了,若再失了皇太后这一方的庇护,她在宫里,怕是永无翻身之日了。

果然,皇太后薄氏一直假闭的眼睛,在温小婉像是开玩笑似地说完娴嫔柳芳菡的好本事后,她的凤目陡然睁大,看向了娴嫔柳芳菡。

皇太后薄氏这么一个眼神,吓坏了娴嫔,使她几乎从绣墩上瘫软下去,如一滩泥,蹲坐在那里。

随后,她马上反应过来,激跳起来,一伸纤长的右手拾指,指向温小婉,“你血口喷人,这等血腥不慈之事,本宫如何会做”

温小婉一点儿不因娴嫔柳氏的急恼而跟着妄动起来,她仍是轻轻淡淡地语气,“做不做得,臣女如何知道,不过这话是你们柳府的嬷嬷传出来的,想来不假。”

温小婉并不与娴嫔柳芳菡做正面的争执,就如宫中放着的这股因着温小婉不祥,与她有过节的小主们接二连三死去的流言一样,她只要说就好了,信不信的,在于听的人。

不过,她这也不算冤枉娴嫔柳芳菡,谁叫这丫的当初带着宫女刁难于她,那时候,柳芳菡可是说过她十分厌恶老鼠的,聂谨言可以帮着作证――她不过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你你胡说八道”

娴嫔柳芳菡气极,就要往温小婉这边扑过来,温小婉连躲都没躲,只坐绣凳上起来,退了一小步,还福了一个微礼道:“娴娴娘娘请自重,在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面前失仪,可是大不敬之罪啊。”

皇后小薄氏在心里暗骂着娴嫔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却又不能在这个时候损兵折将,连忙以眼神示意位置挨着娴嫔的两位小主,快去拉住娴嫔,勿叫她做出什么冲动之事。

娴嫔柳芳菡被拉住的时候,温小婉又坐回了之前站起来的地方。

她觉得这般折腾过后,没有什么明显成果,皇后小薄氏怕是做不到收发自如,但她亲姑姑皇太后薄氏,功力深厚,一定没有问题的。只看怎么说了。

、95、针锋相对

无论哪个世道,人的五感里,最先冲击过来的,永远是视觉的感观。是以那些长得好的人,无论男女,大体总是会比普通人多占些便宜的。

睿王龙麒在这方面,一直是举晋安国独尊的。

据说他此番南方治水,遇到一处民乱,有一丈高贼人劫持了一位落难小姐,捕快正束手无策时,睿王龙麒正好巡视到这里。

睿王龙麒骑着白马一出现,迅速以他惊人绝世的美貌,秒杀了持刀的劫匪,使得那劫匪在第一眼见到他后,直了眼睛的同时连拿着刀的手,都像瞬间得了僵化症一般,刀柄都无力握住,整个人都在石化中,只知道瞪着他瞧了。

事后更麻烦的是那位被救的落难千金,死活要以身报恩,说什么自知出身卑贱,不求嫁于救命恩人,只求侍候在身旁即可,而像这样的事,睿王龙麒每年都得碰上十几、二十几次的。

要不是皇太后薄氏的教育得当,睿王龙麒自己也洁身自好,睿王府管是收着睿王龙麒的爱慕者,就能收出一个娘子军团来。

当然,还有好些慕男风的,主动贡献菊花而来,都被睿王府的侍卫棍打出去了。

聂谨言站在慈安宫正门外面,迎着呼呼的北风,等着温小婉,已是等得心急如焚。

这时,他远远看到晋安国的瑰宝,一身风采翩然、身姿俊秀地随风徐徐而来。

聂谨言收敛眸子里的焦燥,换出他平时肃然的模样,等着睿王龙麒走近时,按宫规俯身给睿王龙麒行礼道:“臣参见睿王千岁”

臣这个字眼,聂谨言以宦官身份自用是不对的。

后宫的宦官不管坐到多高的位份,也是宫里的奴才,而臣是前朝的大臣们才能用的。

不过,以前聂谨言要是这么自称,碰到想找他麻烦的,如果胆子够大,大体能找出一丝半毫,如今却不一样了。

三天前,就在三天前,晋安帝龙耀刚下过圣旨,封了聂谨言一个不大不小的官。

说不大是品级很低,完全没有聂谨言在后宫挂着的慎刑司正二品司主位置高,仅仅是个正五官的官阶,还没有实权。

但是,这个小小的五品官,确实是前朝的官,而且还是宦官惟一可以做的前朝的官,不会被人非议的那一种。

――三清殿,正五品华仪神将。说白了,就是一个神官,归国师虚无道长管辖的。

鉴于国师虚无道长从来不在晋安国国都里住,三清殿更是十年八年不回来一次。

是以三清殿的神官们,都是挂名的虚职,正事一件没有,白领着厚厚的薪水,常年只在三清殿里打座。

大约只有缺钱的时候,才会写几篇歌功颂德的道家文章,送到宫里,讨晋安帝龙耀开心,要些赏赐回来。

如今虽是虚无道长没有回来,但是虚无道长最得意的关门弟子龙骏回来了,又考虑到龙骏靖王世子的皇室身份,三清殿的殿主暂时由着龙骏代掌。

龙骏代掌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向晋安帝龙耀提议,加封了聂谨言这么一个冠冕堂皇,但却是光明正大的官。

因着聂谨言的投诚,晋安帝龙耀爽快地答应了龙骏的提议,使得聂谨言成了纯种神棍龙骏的山寨版神棍下属。

别的好处暂时没看出来,但至少聂谨言自称臣的时候,可以名正言顺了。

“聂司公怎么在母后的宫外站着这里毕竟也是你以前常来常往的地方啊,过门而不入,说不过去吧。”

睿王龙麒的绝色俊颜上,永远是风轻云淡的优雅笑容,不管他说着多么刺耳的话,你若只看他的表情,绝对怀疑自己的耳朵,那话是不是他说出来的。

聂谨言一拱手,与睿王龙麒在原有距离的基础上,拉开了半步远,“睿王千岁言重了,太后娘娘宫中有事,臣不好打扰。”

聂谨言低垂着眼睛,不与睿王龙麒的视线,有任何交撞的可能,像睿王龙麒不喜他一般,他同样也不喜欢这个招这世间大多数人喜欢的睿王爷。

“真是这样吗”睿王龙麒撇了撇嘴角,扯出一丝轻蔑的笑来,“还未恭喜聂司公觅得佳妻,本王祝聂司公夫妻和睦、早生贵子。”

恭喜一个宦官早生贵子,这世间怕是再也没有什么比这种话,更恶毒更侮辱人的吧

聂谨言执礼的手,僵了一下,垂下去的肃面,也是快速地退了血色,苍白成一体。

他周身的血液,也仿佛在这一刻里,霜冻在一起,连着整个身体,也要结成冰了。

两个人之间一步多远的距离,好像南极与北极漫延出了磁场,冰封了地球。

站在佛塔尖的龙骏,都感觉出了那里气场的不对。

他纹丝不动的打揖,总算在这时破壳了些,他张开了他的眼睛,瞧见了聂谨言与睿王龙麒的对峙。

龙骏距离他们,是目力可到达,听力绝对没有办法企及的。

龙骏虽听不到睿王龙麒与聂谨言说了些什么,但他看到聂谨言的气场,俨然是要把睿王龙麒拆成八块,并嚼巴嚼巴吃掉呢。

没站到两个时辰,龙骏是绝对不能动的,这样就破坏了他之前请旨,站到皇太后寿塔上的理由了。

晋安帝龙耀肯定不会怪他,但这点疏漏要是被皇太后薄氏抓到,他们刚刚开拓出来的胜局,很容易就会被人家反败为胜了。

龙骏在心里默默地希望聂谨言能发挥他以前隐忍的个性,不管睿王龙麒说了什么话,都千万不要激怒出来,真的对睿王龙麒做什么。

那人是皇子啊,不用说别的,只是揍他一拳,皇太后薄氏以这个治罪下来,别人的求情都是不管用的,搞不好是会掉脑袋的。

龙骏的默念,聂谨言是半分都感觉不到的,但龙骏的担心,显然是多虑了。

聂谨言他从抄家灭门被送进宫里被迫沦落为宦官开始,被侮辱的次数一百以内已经数不完了,但他又能从无权无势地低等小太监一点点地走到今天这个地步,自然不会全凭了幸运二字。

至于隐忍什么的,那都是表面看上去的,他若真是一直忍,就能忍到今天的位置吗

聂谨言把被睿王龙麒气出来的三味真火,生生地压了下去,又把周身的肃杀之气,收敛了些。

他才缓缓开口道:“臣谢睿王千岁,臣有无贵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睿王千岁,您一旦有了贵子,一定要小心照养,尤其是双胎小王子,别因着大人的罪过,牵连了孩子,这就不好了。”

聂谨言这番话说完,他非常喜闻乐见地看到睿王龙麒的脸色,变得乌云滚滚,他甚至能清楚地听到睿王龙麒咬牙切齿的声音,于是,他之前被睿王龙麒一句早生贵子恭喜地气得颤抖的心,舒服了好多。

睿王龙麒不是聂谨言,他是天之骄子,他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犀利的反击,而最令他不敢置信的是聂谨言竟然会知道温小婉竟然会把自己与她说的,都告诉给聂谨言这女人的脑子,是不是缺心眼啊

这一世,自己未有娶妻,自己还未有王子,聂谨言若是不知道自己只与温小婉讲过的那钞梦、那钞梦里的事,聂谨言怎么会知道自己在未来会有孩子,还是一对儿子的呢

因为那场梦醒后,不管自己如何的努力,自己将要娶的妻子,还是梦里的那个,这个没有变,是以自己的孩子也还会是梦里的那一对的。

睿王龙麒从未被谁如此刺激过,简直要气急败坏了,他甚至难以自抑地已经抡起一只手臂,想要给聂谨言那张欠揍的脸,狠狠地一下。为此破坏他一直保持着的良好风度,也再所不惜。

只是他抡起的手臂,还未及打到聂谨言呢,聂谨言已经全身跪下,当然这个大礼不是用来给他赔罪的,他只听到聂谨言说:“臣聂谨言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td,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晋安帝龙耀竟然来了,连站在慈安宫寿塔上的龙骏都觉得:今天,慈安宫的热闹程度和宫外面的菜市口有得一拼。

当着晋安帝龙耀的面,睿王龙麒有多少怒气都得被迫压下去。

在聂谨言跪下去后,他也迅速转身,变脸一般恢复了他一贯的风度翩然的模样,“臣弟参见皇兄”

除了在前朝或是乾清宫议事,晋安帝龙耀为了表示与睿王龙麒的兄弟深情,免了睿王龙麒的大礼以及君臣相见的那种三呼万岁的口号,只以简礼相见。

虽然宫里最近接连死了好几个他的小老婆,但这也很难阻挡晋安帝龙耀越来越好的心情――天上的乌云要散了,死几个老婆算什么事,反正他最不缺的就是老婆。

别说现在宫里还有几十个呢,就说明年选秀,他还会增加许多个――只要皇位坐得长久,老婆什么的,还不是随时要随时有。

他笑眯眯地抬手,扶起了睿王龙麒,“阿弟免礼”

这般亲切的称呼,哪怕晋安帝龙耀在心里天天咒着睿王龙麒早死,还是很轻松地叫了出来。

晋安帝龙耀扶起睿王龙麒后,才冲着聂谨言摆摆手,“聂爱卿也平身吧。”

晋安帝龙耀与睿王龙麒兄友弟恭的戏码,聂谨言近年来看到几乎麻木了。

“阿弟进宫来瞧母后,也不和皇兄说一声,我们兄弟一起来,不是更好母后见到,定然开心”为兄的,睁眼说瞎话,还说得很开心。

皇太后薄氏要是看到晋安帝龙耀来,开心定然是不会的了,不添气已算是这一天的心情好了。

“皇兄说得是,皇兄事多,臣弟不好打扰”做弟弟的演戏也是一流功夫。

“国事再多,也要来看母后啊”晋安帝龙耀开始拉着睿王龙麒麟记小时说今朝了。

那边兄弟两个无论表演什么,他也只是低着头,装木头桩子,而更大的木头桩子还在慈宁宫的寿塔之上站着呢。

在晋安帝龙耀来了之后,龙骏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去。

刚刚睿王龙麒与聂谨言剑拔弩张的情景,他感受分明。

他把这件事归结到红颜祸水里。他的内心却又很不厚道地评价:就他义妹那模样的,真能对得起祸水两个字吗

躺着也中枪的无辜倒霉蛋,并不知道她在短短的片刻里,已经又被人家骂了一次缺心眼和劣质祸水了。

、96说亲季节

晋安帝龙耀与睿王龙麒兄弟两个,配合极好地演出着天下太平、兄弟和睦的大戏,但晋安帝龙耀却不打算他们兄弟这场大戏,被别人参观打扰了。

晋安帝龙耀特别是不想聂谨言随着他们一起进入慈安宫,他有点担心聂谨言见到原先的老东家后,会出现左右摇摆的现象,他可不想他刚刚策反过来的得力助手,又被人家策反回去。

晋安帝龙耀对温小婉一直没有多少信心,他可不觉得那缺心眼的姑娘有那么大的魔力,可以叫聂谨言死心塌地为了她,斗转星移、不顾一切的。

晋安帝龙耀一定不知道,悲剧的是在他兄友弟恭的弟弟睿王龙麒的梦里,那个被他定性为缺心眼的姑娘,曾经也是他众多小老婆中的一个。他当时还评价这姑娘秀外慧中呢。

于是,晋安帝龙耀对身后陪站着的聂谨言说:“朕与睿王一起去给母后请安,聂卿家就不要跟进去了,一会儿温婉郡主出来后,你陪着温婉郡主回趟靖王府吧,”

“温婉郡主的母妃从京郊外的寺庙回府了,这一家人,正是应该团聚团聚的,刚才来宫中报信的靖王府的下人,与朕说朕的皇叔靖王爷高兴得都哭了”

温小婉是靖王爷收的义女,她哪有什么母妃如今晋安帝龙耀提了,那就一定是温小婉名义上的母妃、靖王妃回来了

这倒是令聂谨言吃了一惊,靖王妃可好些年没有回来了。

这些年,靖王爷每年都去莲观庵亲请一次,靖王妃皆心如磐石、坚不肯动,这怎么突然就肯回来了呢

至于靖王爷的哭,是否是高兴的,就得另当别论了。这不好说。

但是,听到靖王妃回府的消息,更吃惊的那个人却不是聂谨言,而是站够了两个时辰,正从慈安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