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女配求欢乐第28部分阅读(1/1)

绸缎以及黄金白银,心情大好。

眼瞧着头顶一片晴朗天空,尤其竟难得的看到一只飞过去的鸟,这时已是冬天,候鸟已经南迁,天空之中,是难得见到鸟的。温小婉心情大好,忍不住哼起小曲来。

温小婉前世虽经常出入声色场所,例如ktv包房以及夜店酒吧,但她唱歌的本事真是乏乏,更不会跳什么舞,偶尔能哼出的曲子,不跑调的都少。若说勉强能挑出来几个,她此时哼着的这个,就是其中最好的。

“看天空飘的云还有梦,看生命回家路路程慢慢,看明天的岁月越走越远,远方的回忆的你的微笑,天黑路茫茫心中的彷徨”

这首从棒子国电视剧里选出来的主题曲,有了中文的翻译,唱起来像儿歌一样朗朗上口,而温小婉最喜欢的却还是这歌中张扬的生命力人活着,总要有希望的。

后来,天朝国也有一部反应宫里事情的剧,虽是真实的残忍的黑暗的,但与这棒子国的戏相比,总是少了几分人情味了,叫人看了心冷冷的。

快要到宫门口时,温小婉大体已经哼完一遍了,还美滋滋地摇头晃脑时,忽听头顶处飘来聂谨言的声音,“这歌叫什么啊”

欢乐似乎是永远,忧伤只是淡淡一瞬,无论多少困局,想想前方,还有无尽的希望,等着。

“叫希望,”温小婉仰起头看他,“好听吗我再唱一遍给你听。”

聂谨言点头,“唱吧,我也喜欢。”

温小婉嘻嘻地笑了出来,“看天空飞的鸟还有梦,看清风像带路吹散淡雾,看冬天悲的雪越来越远,昨天的曾经的我的微笑”

出了宫门口,聂谨言从袖口里,拿出他巴掌大的短笛,竟能跟着温小婉哼着的歌声,吹出相合的欢快曲调了。

这人,真是聪明之极。

在他们两个后面,托着赏赐的那两排太监,面面相觑的望了一眼,都齐齐地低下头了。

温小婉继续唱着,“没犹豫的方向,希望的翅膀,一天终张开,飞翔天上”

有多少黑暗,都挡不住。雨过彩虹,会画在晴空。

、o72聂府宅上

出了宫门,宫里那些太监就不会带在身边了。聂谨言叫他们把太后以及嘉妃赏赐下来的东西,堆进他们来时坐着的马车里。

跟着他们一起来的小福子,带着几个侍卫,守在马车旁,指挥着他们摆好。

马车堆满东西后,连坐的地方都没有了。聂谨言拉着温小婉的手,索性不坐进去了,“我们去逛狂京景吧。”

温小婉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她来这本被草泥马的屎,糊住的书里好些日子,除了在小刑村那里,和村里的几位嫂子大妈,逛过小县城只有横竖两条街的街道外,别的大地方还从未逛过,而像京城这种帝都,更是只在马车里,向外瞟过几眼。

晋安朝的民风还算开放,繁华街道上处处可见女子的身影。

带面纱的凤毛麟角,可见是不愿意见人的,你就别出门,愿意见人的,就别遮遮掩掩。

晋安国帝都的主街叫临华街,街道两侧林立着各种铺子,铺子门口还有不少插缝摆摊的小商小贩,一条街从头到尾,车水马龙,好不兴盛。

温小婉自打进了这街里面,看什么都新鲜,哪怕是个捏糖人的,她都扒眼望人家好一会儿。

“相公相公,你知道我最喜欢什么花吗”

温小婉一边开心地指指点点,一边拉着聂谨言哪人多往哪钻。

不知道温小婉为什么忽然提起花儿,聂谨言还是顺从地回着,“你喜欢桃花”要不怎么会拖着他穿桃粉色的衣服。

温小婉回头,像瞄傻子一样地瞄了聂谨言一眼。

这人真是无论到哪里,都不会被气氛所感染,永远是平平淡淡的一张脸,除了床上

好吧,不折腾他了,温小婉眨巴着大眼睛,满嘴无辜的口吻说:“相公,你记好噢,我喜欢两种花,一种是有钱花一种是随便花。”

聂谨言愣了一下,随后就笑了出来,这两种花他还是头一次听到。

他把温小婉拉进怀里,怕她被人流冲散,笑着应她,“还以为什么不好见的花种,不过是两种常见的花,满足你。”

温小婉抱着聂谨言的胳膊一下子雀跃起来,“相公相公,你真好。”

瞬间满足着的温小婉,在桃粉色衣饰妆容的映衬下,真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清新娇嫩,冬日稀薄却透爽的阳光,映在她灿烂的笑容上,正好折射进在聂谨言身后、温小婉身前那座酒楼临窗的雅间里。

这间上下三层,叫富贵楼的酒店,名字叫得挺俗,但来往客人,却真的人如楼名,非富即贵,而且还是随着来客的身份,从一楼到三楼不等地按排座位的。

楼层越高,身份越高,要是能坐到三楼雅间位置的,那基本是朝中正二品大员以上的身份了。

“楼下的那个女孩子看着有些眼熟,”

靠窗坐着的主位上,开口说话的男人,嗓音低沉,一双幽深的眼睛如点了漆墨,深不见底,把他那张绝世颜色的脸孔,趁得绽出清冷的淡辉来,把平日温润的模样掩饰下去。

站在他身后的侍卫头领,探望了出去,正好看到温小婉摇着聂谨言的手臂,已经向前走去,却还是一眼认出自家主子问的人是何身份了。

即使他一时想不起那女孩子是谁,也不会认错聂谨言的。

“那女孩子是皇上新封的靖王府温婉郡主,和她一起走的是慎刑司司主聂谨言。”

侍卫头领如实答完后,那人展了绝世容颜,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来,“说来温婉郡主受封这么久,本王还没有送过贺礼呢,你去着人准备准备,把本王这次在南地得来的那套青丝软木镶玉宝的红妆全套盒,送去靖王府上,就说本王特意给温婉郡主准备的,希望她喜欢。”

侍卫头领愣了一下,那套青丝软木镶玉宝的红妆全套盒,可是王爷费了好些辛苦得来,以备送给

只是这话他做奴才的不好提醒,主子怎么吩咐,他怎么应就是了,可对自家主子的心意,却越加的揣磨不透了。

聂谨言带着温小婉扫货几条街后,那辆豪华马车,已经再难塞进去任何东西了。

小福子身感压力很大,要是郡主再买那些看起来就没有什么用的零碎,估计着就得他背着了。

他很想和他们家司公大人说一声,郡主买的这些小玩意,王府里哪样都不缺的,而且绝对比外面的好。

可惜,张了几次嘴,都不敢真的说出来。他胆子还是太小了。

温小婉买的东西,没有什么特别贵,都是满大街寻常见的小玩意,最贵的都不超过二两银子,大多都是几个铜钱就搞定的。

这不只叫小福子郁闷,这其实叫聂谨言也很郁闷。

他原本是想一掷千金讨你欢的,但从头到尾,眼看要收招回府了,温小婉花出去的也没到千金的百分之一呢。

“好饿啊,”扫了半天的街,在嘉妃那里吃的几盘点心哪里够,温小婉摸摸肚子,也顾不着大街上的人多,往聂谨言的怀里蹭了蹭,“相公,我想吃汤滚圆了。”

就是馄饨,在个时空里,叫成汤滚圆。

“好,我们去”

聂谨言回头,见着富贵楼已经走出挺远了,而前面的一家酒楼专做大宴,没有这种小吃。

“就是那里了,”温小婉见聂谨言左右瞧着酒楼,而她却觉得这种小吃,酒楼里做的,未必比路边摊好。

所谓民间小吃,自然还是越民间越接地气的越是好吃。能在这条主街,开小吃铺还没有开黄摊子的,那大体味道,都是不错的。

聂谨言瞧了一眼温小婉指着的地方,正是两个大店铺中间有条小巷子里,支出的小饭馆,上面的条旗写着三个字汤滚圆。

聂谨言还未等说什么,温小婉已经拉着他往那边凑去了,“走啦走啦。”

温小婉知道聂谨言这人有点洁癖,看见有点味道有点不干净的东西,就会皱眉头,但这世间哪有那么多干净的人和事,温小婉本着不干不净吃了没病,什么都要尝试一样。

聂谨言被聂谨言拉进小饭馆,极快速地扫了一眼,还好,瞧着还算干净。

这个时候吃饭的人不多,温小婉拉着聂谨言找了一张独桌,未等店小二上手,她自己拿着香帕子,先把桌椅擦了一遍,“坐吧,”拉着聂谨言并肩坐在一起,而非正对座。

就如温小婉所说,能在这条街上混得长久,都是有些眼力的。

店小二一瞧进来这对客人的打扮,便知两人是夫妻,还是一对手头富裕的夫妻。

“两位客官,要点什么啊,小店有”

店小二开口就要把一罗串的招牌菜挨个说唱出来,温小婉哪里有空等他说,连忙抢先道:“把你们这里最好的,都上来,凑个四菜一汤一点心,再来两碗汤滚圆,快点,我相公都饿了。”

在外面,像这种活,一般都是嘴快的温小婉抢着来的。

温小婉从不等聂谨言开口,她怕依着聂谨言的性子,等聂谨言说完,人家都吃上了,他们这儿还没有上来呢。

聂谨言的习惯太好,坐姿端正后,拿着菜谱,从上面往下面扫,还得细细研究,哪道能吃哪道不能吃,又食不语什么的温小婉把以上规矩全部打翻,按她的来。

聂谨言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一肚腹,温小婉喊饿的时候,他还不觉得饿,可当温小婉对店小二说他饿了,他就真的饿了,他这身体反应,怎么全在温小婉一句话呢。

东西上来时,聂谨言已经把用丝帕擦好的筷子递给温小婉了。

他很少在温小婉面前先吃,他也很少比温小婉吃得快,他默默地静静地坐在温小婉的旁边,瞧着温小婉大口地吃着,他自己则慢吞细嚼,却也觉得吃地很欢快了。

一碗快要见底的时候,温小婉满足得都要哼出来,这一天刨除在宫里的时间,其它都很好很好。

“相公,吃完了,我们去哪里,回靖王府吗

她还记得聂谨言说过,要带她去见聂谨言的弟弟聂谨行的。严格上来说,今天是聂谨言父母的忌日,他们兄弟会要祭祀一番吧。

她拉着聂谨言出来时,虽然与聂谨言穿了同色系的桃粉色衣服,但在跟着他们的马车里,她是细心准备出两套一模一样的孝服的。她觉得今晚用得上。

“不回,我们回我在京里的私宅。”

聂谨言并不避讳左右,平和地回着温小婉,好像并没有注意那些一路跟着他们,自以为隐藏得很周密的眼线。

从他们从宫里出来的时候,这些个眼线,聂谨言就注意到了,而那个时候,即使温小婉没有注意,可这一路玩下来,温小婉也感到身后有眼睛盯着他们了。

听着聂谨言如此从容地提到私宅,温小婉大概猜到这间私宅,对外一定是聂谨言的公开住处,估计着后面那些眼线,都知道聂谨言有这么一间私宅的存在。

于是,她半是真雀跃半是相装地开心笑道:“哇,相公,你真厉害,你在帝都有私宅啊,在几环以内”

聂谨言愣了一下,“什么几环”

温小婉大囧,尼妹啊,她这是被天朝房价荼毒得顺嘴了好不好,但为了掩饰这一句,她极其聪明地说:“像箭靶一样,就是以皇宫为中心,十里为一环,大约有几环”

瞧着温小婉期待的眼睛,聂谨言竟没说她调皮,反而认真地算了算,“那应该在一环边处吧。”

哇靠,二环啊,那要是以皇宫为中心,五千米内是一环,她男人的房子在一环边处,那那简直是黄金地带啊。毕竟皇宫占地面积那么大,而哪个国家的帝都,都是寸土寸金的。

她的眼睛刷刷地闪着,看得聂谨言都有些不好意思,一环这个位置,真的不错吗当时他买后,还觉得有些偏僻呢。

吃完饭后,聂谨言大大方方地带着温小婉去了他的私宅。

小福子以前就知道聂谨言有这么一处私宅,带着几个侍卫,赶着马车,一路跟着。

聂谨言的私宅,位于一条很普通的小巷子尽头,门口摆着两个不算大的石头制小兽,黑漆大门脸上面高挂一块木匾,端端正正地写着两个字聂宅。

温小婉见过聂谨言写字,认得聂谨言的笔迹,府门上的两个字,是他自己写的。

小福子已经去扣门,开门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伯,凭着温小婉在宫里呆这么久的眼力,一眼能看出来,这老伯应该是宫里退役的老太监。

“进来吧,”聂谨言拉着温小婉上了台阶,跨过高高的门槛,进了门洞里面。

“老奴参见司公,”老太监给聂谨言行了一个礼,聂谨言冲他摆了摆手,道:“柳伯,把我的房间收拾一下,熏两个炭盆进去。”

柳伯显是早就猜到聂谨言会来,连忙说:“都准备好了,司公自去就是,我来按排这几位。”

“嗯,”聂谨言点头,没再说什么,带着温小婉往里面去了。

那个叫柳伯的,虽然没有问温小婉,却还是忍不住看了温小婉一眼,温小婉不在意地冲他笑了一笑。

能让聂谨言这么谨慎小心的人,安心把他放到名为聂宅的地方,这位柳伯应该是聂谨言信得过的。

等到了里面,温小婉更加确定了,因为整间三进的小院,只有这位柳伯一个而已。

温小婉忍不住问道:“就一位老人家看着,你不怕不怕招贼”

后边正传来柳伯招呼小福子他们,很随意地把太后和嘉妃赏的那些银子,往后堂拉、卸着,丝毫不在意的样子。

“哪个贼这般大胆,敢进我的家偷东西”

聂谨言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温小婉也觉得自己嘴欠,不该问这样的事了。

进了聂宅的大门,温小婉就觉出聂宅的简朴摆设简朴到什么也不摆。正堂一张桌子,四把椅子,多余的连花瓶都没有。

正堂一步未留,穿过只摆空气的二堂后,聂谨言带着温小婉直接奔了后堂,边走边极小声地说:“招来的贼也是不偷东西的,呵呵”

这两声笑得有些苦苦涩涩的,他接着又说:“哪个月都得被人家翻个七、八次,索性也就不用什么装饰,省得人家翻起来麻烦,我这里还显乱。”

温小婉,“”。

、o73演出前戏

是傍晚时分,聂谨言和温小婉到达的聂宅。那一车赏赐由着柳伯带着小福子去安置,聂谨言拉着温小婉去了他自己的房间。

聂谨言的卧室,能比二堂强一点儿,有两把椅子和一张木桌子,穿过隔断进到内间,有一张木板床,所有家具以实用为主,一看就是特别结实以及特别结实的,怎么折腾也不带坏掉的那种。

屋里并没有久未住人的霉尘味,反而有一种淡淡的桂花香,应该是柳伯知道聂谨言要来,提前熏过的,而内外屋角各摆的两个炭火盆,冒出温暖火红的光来。屋子乍进人来,也不冷的。

温小婉对于聂谨言这间过于一览无遗的屋子,叹为观止。

“相公,你真是达到了室内装饰设计的臻化之境,以无他胜有他啊。”

温小婉坐到聂谨言的床上,伸手摸了摸床上摆着的那床被子。外表看着极普通,上了手就能摸出来与众不同了,竟不是普通棉被,而是真丝做的。

温小婉话里偶尔有些词语,聂谨言是从未听过的,但这并不影响他理解温小婉整句话的意思。

他有时也会怀疑温小婉,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稀奇古怪的词语。他有好几次想张口问问的,却没办法开这个口。

他从来没有怕过任何事情,做事从来杀伐果断,当年十岁稚龄入宫,也从未让他觉得这般艰难。可面对温小婉时,有许多东西,他怯了。

聂谨言有片刻走神,等他听到有人喊他,反应过来时,正看着坐在床上的温小婉,冲他招手。他从内外堂的隔断处走了过去,坐到了温小婉的旁边。

“聂谨言,你怎么了”

温小婉在床这边摸了好一会儿,都没看到聂谨言跟过来。她连忙回头去找聂谨言,就发现聂谨言站在隔断处,瑟然地发呆。

“没什么,”聂谨言伸手扣在温小婉摸在他膝头的小手上,“有些累了,我们早点睡吧。”

早点睡这也太早了吧

温小婉下意识地往外看,外面虽然天光渐落,夜色已起,看不到景致了,但距离睡觉的时间,也还是有些早吧。

按温小婉的目测,这个时间段,应该是她前一世,朝九晚六的那些白领,如果不加班,下班挤地铁的时候。

聂谨言从来没有这么早睡过,今天这一天确实有些辛苦,却也不至于用睡眠来补充,温小婉灵机一动,聂谨言这是另有深意。

聂谨言该不会是想

温小婉觉得这很有道理,酒足饭饱,没道理不思滛谷欠的。

做为一个封建社会,最为知书达礼、贤良淑德的小女人,温小婉觉得既然聂谨言许她两种花,她当然也要还报答聂谨言灿烂满堂、遍地开花。

“相公,”温小婉一声娇啼,聂谨言头皮紧了一下,温小婉已经顺着他的膝头,整个人都攀了上来。

因为今晚是个特殊的日子,温小婉决定抛弃狂野,端一盘小清新柔和的菜上来,叫聂谨言瞧瞧他家小媳妇,有多么会心疼人。

温小婉双腿跨坐在聂谨言的两条腿上,圆俏的臀部落在聂谨言的双膝间,双手抱着聂谨言的脖子,两条如藕节一样的手臂,借着聂谨言弧线优美的颈部,绷得很直。

她的脸与聂谨言的脸,只隔着一臂的距离,两双眼睛互望时,温小婉笑得温温柔柔,如一抹清风,抚面而过。

温小婉很喜欢看聂谨言。聂谨言绝不是那种你看一眼就会觉得他很好看的人。

但是他这个人,你细看下来,竟会神奇地发现,没有一处地方,是长得不好看的。甚至微小到一块骨节一块肉,都是那样的恰到好处。

“聂谨言,亲亲我,”

温小婉闭上眼睛,慢慢地把头向聂谨言那边靠了过去。

那一抹清香扑鼻,越来越近。

聂谨言不舍得闭上他狭长的眼眸,就那么看着温小婉带着笑容的脸,离得他越来越近,直到不用他凑过去,也能亲到温小婉柔软的唇瓣,品尝到那里甜蜜的滋味。

两个人就着这样的姿势很销魂地吻了又吻,很久没有松开。

哪怕是有了些许的意乱情迷,温小婉还是能听到聂谨言唇齿间说得不甚清楚,却只有她能懂的话。

“配配合我”

温小婉轻轻地发出一声嗯,若不是为了配合你,她怎么会如此努力地上演这么一出不收费现场版的激情戏。

那些敢跟过来听聂谨言壁角的眼线们,她诅咒他们这辈子全都不举,下辈子连蛋疼的资格都没有。

“放心,他们他们呆不了多一会儿就就会走的,”

聂谨言似乎猜到温小婉想到什么,他们还没有离开,口齿依然是模糊不清的,声音在吟吟之中,除了温小婉,换个谁,哪怕是贴他们身边听,都听不清楚他们说什么。

说不在意是不可能的,但温小婉却不是只为了配合聂谨言,她的心里,聂谨言是顶顶重要的,与聂谨言亲密的接触,在她的心里,自然同样重要。哪怕是一唇一吻。她是极认真的。

“聂谨言,我喜欢,喜欢你,你也要也要一直喜欢我,不准不准被男人被男人抢了去。”她不由自主说出这话来。

温小婉防男人甚于防女人,尤其聂谨言这个身份,她更是防男人防到畏于虎了前一世,她受的伤害里,只有这片阴影实在是太大了。

聂谨言心底苦笑连连,他都想不到温小婉这是想的什么,好不好的,这说的是什么啊。哪个男人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眼睛瞎了,会来抢他

他一口重重地咬到温小婉的唇肉,以示警告她以后都不许胡说八道。

温小婉吃痛了一下,发出一声更加挑人心跳的口申吟来,她搂在聂谨言后颈处的手指,狠狠地扣进聂谨言的肉里,以做为报复。

聂谨言像是没有反应一般,任由她挠来挠去,觉得温小婉的手,像他小时候养的那只小猫爪子似的,抓到身上,只痒痒的,一点不痛。

后颈处那里绷得很紧的筋骨,含蓄迸发着无穷的力量,连带着指间都不可避免地带出了细腻无穷的触感来。

温小婉一只手,延着那处脊梁,一直向下摸着,每处骨节,她都摸得热切而又认真,连一丝一毫都不舍得放弃,享受着她男人的每一处每一处都只属于她的肌体。

当温小婉的手,快要延着那条笔直的线。滑进他腰线以下的那道缝时,聂谨言终于忍耐不住,整个身体向后面的床躺了下去,坐在他腿上的温小婉,随着他身体重心的偏移,也连带着倒在他的身上。

温小婉本能地惊呼了一小声,离开聂谨言唇齿的樱红唇瓣,又如食人花的吸盘,黏黏地落到聂谨言骨节分明的两条锁骨中央去了。手指更是极其灵活,已经开始去扒聂谨言的衣服了。

聂谨言显露出比她还要急的一面,她那粉色的衣衫,很快被聂谨言一把撕了下去,温小婉呼吸渐渐粗喘,却还不忘记吩咐聂谨言,“帐子把帐子放下来。”

聂谨言修长的手指,还在胡乱地扯着温小婉头上的花饰,不耐地道:“放帐子放帐子干嘛”

“一室春香暖意,哪如满帐红芙遍身开,这叫聚气。”

原本扒在聂谨言身上不肯松开的温小婉,竟然很一本正经地开口,只是那双琉璃样的样子,分明闪烁着只有他能读懂的光。

他们两个这场戏,真是配合得天衣无缝了。

聂谨言假装不愿,却还是挺了片刻后,起身去扯帐子。

聂谨言这张床上挂着的帐子,看着轻薄,其实是蚕丝所织就。韧性极好,夏不透光,冬不透凉,轻轻放下来,小小床上,无论发生了什么,外面也只能看到一个影子,听着些声音了。

等着帐子放下后,温小婉已经平躺到床中央的位置,笑眯眯地看着聂谨言了。她要看看聂谨言放着她这个美人在怀,要不要假戏真做

聂谨言是真想的,他整个人已经跨到温小婉的身上,已经被温小婉裸在外面,那片皎白的雪花地,勾得目光火辣辣了。

“相公,你想要吗”温小婉娇滴滴的声音,在闭得严实的内帐里,像一滴掉入滚烫油锅的水,炸起一片烟雾蒙蒙来。

聂谨言立刻用行动回答了她,如狼似虎地扑了过来。

温小婉立刻呵呵地笑起一串叮咚声响,还有那真是妩媚得叫天地山峦为之一颤的叫声。

聂谨言和温小婉都不去想外面那些眼线如何,但他们两个亲身经历着的,聂谨言只觉得周身血液上涌,浑身发紧,仿佛若不立时办了眼前这妖精化身的小人儿,他就要死过去一般。

温小婉觉得她前世的理论、今生的实践,终于,在这一刻里通通表达到顶峰极限去了。

两个人在帐幔里,胡乱地折腾起来,弄出来的动静越来越大,暗夜里那些个眼睛,勉强坚持着,他们满脑子都只有一个想法聂司公真是宦官吗

依然摇曳着的帐幔,依然传出那些荒诞怪离的声响,大约一个多时辰了,仍是没有停下来。那两个人的战斗力可真好。

帐幔里的温小婉,很满意地瞧着聂谨言周身如熟透的虾子一般,在她的身上做俯卧撑运动,带动着整张结实的大床,左右摇摆着。

“他们什么时候走”

温小婉忍不住在聂谨言俯身下来时,极轻地问,然后再发出一声娇吟出去。

“一会儿的,快了。”

依着聂谨言的分析,他与温小婉再做完这一轮,外面的人差不多就该腻了,然后他熄灭烛火,装做累了睡觉。那些人就该走一批了,大概还会留一、两个,守在门外左右,暗暗监视他。

谅他们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在他躺在屋里的时候,他们进来。

派来监视他的人,都知道他没有睡过整宿觉的时候,都知道他这个人说是睡着,也是醒着的。

当年有不只三、四个侍候他的小太监,想试试他是不是真的睡着了,都被他活活扔出去,填了皇家兽园养的那些老虎、熊了。

自那以后,再也没有人触他的这份不爽来了。

又过了大约半个时辰,聂谨言装作一脸困倦地拉开帐幔,随手一挥,把屋内点着的两盏油灯,统统扇灭,拉紧帐幔,表示他要睡觉了。

屋里,聂司公很开心地搂着温香软玉,哪怕不是真的睡,温小婉小猫一样缩在他的怀里,他也满足得不行。

屋外,某些黑暗之处,开始有人忍不住骂娘了,随后,6续有人撤走。

就在温小婉有些忍不住要睡着时,她听到一手搂着她的聂谨言,极悄声的说:“别害怕。”

“啊”她极轻地呼声,只在喉间转动,发出来的只有口型,却没有什么声响。

温小婉在黑暗里的视力还好,她可以清楚地看到聂谨言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枚菱花型的戒指,轻轻地按到了实木床头,雕着的众多缠枝菱花瓣中的一朵。

温小婉本身是做钥匙和锁的,她当然能懂这其中奥秘,只是没有想到,这间看似什么都没有的屋子里,竟还有这么多的说道,然后更惊奇的一幕发生了。

他们躺着的这张床所贴着的那道墙壁,在床下墙角的位置徐徐地从下往上拉出一边洞开的小边,刚好拉过床边延位置,够他们猫身进去的。

聂谨言用眼神向那洞开的小门示意了一下,温小婉心领神会,先钻了进去,她刚爬进去没有多久,聂谨言就跟着爬了进来。

进了密道后,温小婉忍不住开口说:“相公,这东西花了你不少心血吧”

聂谨言检查过暗道门后,回她,“弄了五年,从我十五岁买下这间宅子,弄到我二十岁,觉得十分安全后,才敢把谨行接过来。”

果然是漫长的时间,而更令温小婉惊讶的却是,“你把你弟弟塞到耗子洞里了”

这安全到是安全了,可这也这也太不是人呆的地方了吧这么藏久了,是不是好人也会藏傻了

、o74初见谨行

聂谨言是个好哥哥,当然不会把捧在掌心里的弟弟,真的塞进耗子洞的,而这条地道连着的地方,就是聂谨言藏他弟弟聂谨行的地方。

聂家的心思细密,几乎是从祖上遗传下来的。

除了聂谨言的父亲出了致命的惨事,聂家的男儿做什么都是谋定而动的。

事关自己亲弟弟的生死,聂谨言更是周全中的周全,几次三番后,才确定如今这条秘密的联系方式的。

聂谨言十岁进宫,只在下等太监的位置呆了一年,就凭着出色的努力,被皇太后薄氏挑了去。

这是极难得的,要知道他是犯官之后,戴罪之身入宫。除了自身能力,也是沾了当时宫中人心浮动太子非皇后亲生,本不能生的皇后生出儿子来了。

皇太后薄氏那里刚刚生下睿王龙麒没有多久,实是缺人之时。一眼挑中聂谨言,也是重在聂谨言小小年纪在一堆太监里,最有规矩,也是最知书达礼了。放在当时的太子、如今的皇上身边,比较合适。

从那以后,聂谨言一发不可收拾。等他到十五岁的时候,皇太后薄氏那里,基本说过去的话,已然十分管用了。

这座私宅也是那时置下的,而他那时,也开始暗暗为日后的兄弟团圆做准备了。

“抚摇馆里,我按插了假的桩子,按着谨行的模样化了妆,用药毁了那人的记忆,连他自己都觉得他就是谨行,算是万无一失的。”

就是这么一个暗桩子,聂谨言还当做真的,仔细保护起来。高仿a版暗桩子外面,还配了三个高仿b、c、d版的桩子各一个。

不是他在此格外小心,而是谨行是聂家唯一的希望了。

聂谨言并没有直接带着温小婉去见聂谨行,而是边说着边把她带到一间密室里。那里竟有准备好的两套素白的衣服。

“你早就想过带我来的”

虽然没有用上自己准备的那两套,但温小婉瞧见聂谨言准备的这两套时,却更加的惊喜无比。

这表示着,她早早就在聂谨言的心里了。聂谨言才愿意把他最隐密的东西,告诉给她的。

聂谨言的脸颊还未退去的红晕,又浮了上来。温小婉猜对了他的心思,让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给温小婉准备的这套衣服,还是他们未离开京城,刚出皇宫入住靖王府时,他一个人来这里,备下的。

那时,他就有这个心思的。若有一天,能带着温小婉来这处,与他共同分享,将是他人生里惟一一件值得可表欢心的事了。

温小婉瞧着他垂下眼帘的样子,心底痒痒,实在忍耐不住,凑过去亲了他的腮边一下,“你放心,我定不负你。”

聂谨言如此信得她,这样的事,除非她死,不,即使是死,也绝不会对第二个人说出口的。

“我如何不知你定不会负我,等这些事都过去了,谨行能撑起家里这处门面,你不是喜欢山山水水吗我陪着你,多走几处吧。”

一旦聂家冤屈得解,谨行可以正名,他是想在宫里困守一辈子、了却残生的,但如今有了温小婉,他如何舍得温小婉陪他一起在那污糟的地方过日子啊。

温小婉搂住聂谨言细乍的腰,感动地说:“其实去哪里都不打紧的,只要能和你在一起。”

有了聂谨言这句话,是天涯海角,还是深宫禁院,都是良辰美景了。

温小婉侍候完聂谨言、聂谨言也侍候完她,在两个人互服侍着,换下了身上的衣服,换好了聂谨言准备的两身孝服后,两个人携手往密道的更深处走去。

这条密道所通的最后之处,是另外一套极不起眼的民居,位于京畿卫衙门处,还是有名的十字路口监斩行刑的地方。

一般住在这里的人类,都是敢于直面人生惨淡悲凉的勇士换到新登基的龙耀,菜市口这儿的使用频率还算低些,每旬也就开张一次,先帝武皇帝在位时,这里三天五天就开张一回的。

聂谨言特意挑了这里,一是这里不引人注意,二是挨着京畿卫衙门,还没有哪个不长眼的眼线,特意跑这里来盯的。最最主要的是谁也不会想到聂谨言会把他弟弟偷渡到这里来了。

这条密道好像不太长,只是歪歪曲曲的,拐了好几个弯,还有好几座暗门。

等着最后视线开阔时,竟是一间正堂般大的密室,上面层层叠叠摆着都是块块灵牌,而在他们进去之前,那里,已经有人提前进去,在等他们了。

听到他们进来的脚步声,本是背对着他们的那个,快速回身,还说:“哥哥,今年这回,你来晚了。”

那人回过头,一瞧是两个人时,神色愣愣,恍然间有些不太相信。

灵堂里点燃的深海蛟鱼鱼油制成的白色长明灯,发出惨淡不明的光亮,打在这人惊惑不解的俊面上,映出他格外清秀的五官来。

温小婉看得真真切切,眼前站着的自己这位小叔子,长得不像自己相公,两个人若从相貌来看,真没有半点亲兄弟的模样,只在额间眉梢处,有些仿佛相趁的痕迹。

在温小婉觉得,聂谨言若不是稚龄挨了一刀,他应该会长成一个非常高大英武的男人,而今,他虽也不孱弱,却在有些时候难免萧瑟了几分。

聂谨言身子颀长,肩宽腰细腿长,是绝等的好身材,相貌咩,哪怕是自己相公,在自己眼里一顶一的好,温小婉也觉得她和聂谨言挺般配的。

在宫中王室这种时常见到绝色品种的地方,都不算极俊美,却也不是末流之人。

聂谨言的五官清冽挺拔,好同他这个似的,而眼前这个与他一母同胞的弟弟聂谨行,却过份的秀美了。

怎么说呢,温小婉觉得眼前这小叔子,长得有点男生女相。那眉那眼,春水流波,映人心田。

好在虽是女相,并不女态,哪怕曾经在帝都著名娱乐场所长大的,也没有莫绯漾那红狐狸精,更显阴柔。只是看起来有些文弱。

他个子没有聂谨言高,大约矮了半头左右。穿着月白色的素气文生袍,竟有些人不胜衣,显得整个人更加随风就骨,瞧着竟比那个神棍龙骏还有几分道家仙气了。

温小婉直觉这不太好。

“谨行,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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