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争锋第107部分阅读(1/1)

,往地火天坑中一落,护佑那三人去了。

而他则拿动法诀,身上宝光陡然放出数尺精光,遮护己身,随后拿定牌符,把法力一催,便悍然将这大阵引动

未完待续。。

第两百零三章 天炉之中化神尊

群峰倒伏,山河摇荡。

张衍将八百里禁阵一开,立时勾动风雷水火,整座大阵以地火天炉为主枢,挪旋转动起来。

眨眼之间,云霾遮日,风雨齐聚,天地为之变色,无数闪电如银蛇狂舞,在长空之中飞窜肆虐。

此等禁阵之威,已非一人之力可以抵挡,那尊翼崖神像也是察觉到了不对劲,神情骤变,哪里还顾得上出手擒捉张衍,一把拽住公羊盛的衣领,,同时叫道:“走”

他疾踏一步,脚下就有一道虹芒乍现,引渡金桥倏然飞出,载着二人急急往云中遁去。

只要在阵势未曾完全发动之前,撞破罡流,去到极天之上,还是能够逃出去的。

张衍在后面看得真切,哪里肯放其逃去,若走了此人,不知要有多少后患。

他清吟一声,将“小诸天挪移遁法”掐起,霎时身若流光,追至其背后,把手一点,“五灵白鲤梭”与“福寿锁阳蝉”这两件玄器同时飞去。

翼崖神像感觉到身后异动,哼了一声,回身一挥袖,便将五灵白鲤梭拍开。

可此时福寿锁阳蝉却得了机会,头尾一摆,跃起空中,只往他额头一落,陡然间就把他身形定住,不能动弹。

若是寻常法宝,只要张衍不收了锁阳蝉回来,便再也无法逞威,可翼崖神像却是不同,过得几息时间,他嘿了一声。把身躯一个震动,就了挣脱开去。

可就这么片刻功夫,却已然失去了逃离时机。

张衍微微一笑,把手中令牌一晃,禁阵转动之间,他便及时退了开去。

一道阵门在云顶之上出现,如同天开裂口,无数金风烈火自里倒泄下来。

翼崖大喊一声,把袖起了,遮住头脸。身躯之上奇光攀升,如同烟瘴,形似灵云,将自身罩入其中,只是阵中金火来势极猛,他身上也被刮得噗噗乱响,不一会儿就如狂风卷叶,将他冲裹了进去。

索性他这副身躯与修士不用。坚实异常,不是顷刻间可破,只是他一时只顾得上自己,却忽略了身旁的公羊盛。

这位列玄教大长老先前因斩除两朵罡云,看似无碍,实则已然元气大伤。此刻被翼崖抓在手里,左右摇晃,早已是头晕目眩。

他本以为有这神像护持,总无需自家挂心,谁想到一时有此变故。想要祭出法宝已是不及,无数金风吹来,只他在身上旋得几圈,几声惨叫之后,便骨肉化泥而去。

待翼崖回过神来时,见手中只剩下一截残破不全的道袍。他不禁呆了一呆。

血肉之躯一旦落在阵中,不用多想,那定是十死无生。

可是此人一去,列玄教众长老,自今日之后,就再也无一人存于世上了。

他如今有了灵智,已把自己当成了翼崖本尊,连教中弟子都维护不住。心中不禁悲哀涌起。

但转瞬之间,他又把这丝情绪压下,将袍服一扔,面上现出狞厉之色,把身一拔,往上方冲去,双手连挥,打出无数罡雷,似是不甘愿困锁此地,想要竭力冲闯出去。

此时他心中还存着万一之想,只要他能回得屏东之地,哪怕列玄教只得他一人存在,也还可立足于世,大不了再用数百年时日再扶植起几人来。

然而在张衍催动之下,他此时所要面对的,却不是一扇阵门了,而是重重叠叠,数以百计。

这些阵门一齐发威,一时间不知有多少雷火涌来,便是他难以抵敌,不过一刻,护身宝光便就破碎,被数百道雷芒轰中,自天而坠,落在了地火天坑之中。

这时天云中阵门隆隆一合,就将他彻底镇压了下去。

张衍在空中绕旋了一圈,见此神像再无挣脱出来的可能,便把禁阵令符收起。

这时他目光一撇,见地面之上坠有一物,亮光夺目,灵气逼人,他一抖袖,一道水光将其摄了上来,拿在手中一看,原来是公羊盛那枚碧玉如意。

他念头一转,便将其收入了囊中。

可此时他并未发现,此时在鹿歧山山脚之下,有一根白木道簪却从原地跳了起来,随后往泥中一钻,在地下行了有数里地,忽然撞到一物,随后便从那道簪之上飘起一道元灵,看那形貌,正是列玄教大长老公羊盛。

适才危机关头,他借机兵解而去,把神魂躲藏在白木道簪之内,仗着此物坚韧,拼命逃窜,这才躲过了一劫,免去魂飞魄散的下场。

只是他仓皇躲避之时,却无意中感应到此地一处合适寄托元灵之所,这才冒险着赶了过来。现下一看,却是一尊不知何时埋在地下的祖师神像,顿时面露惊喜之色,迫不及待往里一钻,随后便把气息收敛,等待脱身机缘出现。

这尊祖师神像本是商腾事先埋下,本是作为万一事机不对,自己逃生所用,可他还未用得此物,便被张衍杀死,此刻却被公羊盛当作了藏身之所。

不过公羊盛并非魔宗弟子,元灵便是有神像寄居,至多也只能在其中待得数年罢了,再想回复昔日修为,已是绝无可能之事。若不及时找得合适躯壳夺舍,或者投胎转生,最终还是免不了消亡而去。

张衍脚踏云光,缓缓自天飘落,他到了一处乱石堆砌的窟洞前,出言道:“三位道友可在大敌已除,可放心出来了。”

过得一会儿,梁长恭魏叔丹与华昭芳三人小心翼翼从洞中走了出来,此刻他们望向张衍目光之中满是敬畏。

适才列玄教七名长老出现之时,他们原本以为张衍必无幸理,可谁想一场争斗下来,竟是张衍大展神威,以一敌七,将来袭之敌杀了个干干净净。

似这等以一人之力,便可屠宗灭派的神通手段,任谁见了,都是难免心中震恐。

三人战战兢兢上前拱手,梁长恭更是道:“适才多谢张真人出手相救了。”

张衍微微一笑,道:“三位为贫道炼得一件玄器,还未谢过,又怎能坐视不理”

他语声稍顿,又道:“方才贫道借贵派大阵,将那位自称列玄祖师之人镇压下去,不过要除去却非易事,想来还要费一番手脚,需等贵盟长老到来,再做定夺了。”

用了贞罗盟中禁阵克敌,他先在此提上一句,免得再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来。

至于如何能掌握得了禁阵,若是贞罗盟长老问起,他自会告知,眼下却不必与这几位分说。

华昭芳却是目光闪亮,急急问道:“张真人是说,那列玄教祖师像被压在了这地火天坑之中了”

虽先前张衍与那七名交手时他们看得真切,但禁阵发动之后,三人都被乾坤叶护持金光遮住,因此并不清楚最后发生了何事。

张衍点头道:“不错,此物也不知是何来历,极是厉害,几乎堪比元婴三重修士,若是不靠大阵,委实难以对付。”

然而华昭芳却是神情激动起来,道:“此物老道早有听闻,应是用三色阴阳沙与五鼓蒂星木合炼而成,尤其是内中还有一团离合精火,若是此物在地火天坑之中,张真人想要除去,却也未必要用禁阵镇压消磨,可设法将其炼化了,若是辅以宝材,不定还能再炼成数件法宝出来。”

张衍不禁面现讶然之色,道:“还能如此么”

梁魏二人低头一想,他们都是此道能手,先前未曾往此处去想,此刻一转念,神色间立时有些意动。

梁长恭沉吟道:“华道友所说,虽看似妙想天开,但也未必不能。”

魏叔丹也是点头赞同道:“是有几分可能,可以一试,不过此物乃是活物,祭炼之时,定会挣扎,我等修为低微,却是镇压不住它,若有张真人手中那件法宝相助,那便无虑了。”

三人不由自主向张衍看来,这尊翼崖神像身上所用宝材极其少见,他们身为炼器能手,面对此物,也是技痒难耐,这可不似先前玄龟甲壳,时时要忧心炼坏了无法交代。

张衍略一思索,如是借宝,那他势必还要在此滞留许久,不过今日他得了大阵令符之助,冥冥中感觉到还有什么事未曾了结,此时倒还不是离去之时,便笑道:“这有何难,此物不除,也是一桩后患,乾坤叶几位可先借去用了。”

他手一抬,乾坤叶自袖中飞出,落在梁长恭手中。

三人都是大喜,按他们所想,如把那翼崖祖师神像炼化了,虽不能与张衍手中乾坤叶相比,但也不见得差到哪里。

梁长恭对张衍重重一礼,道:“多谢张真人,若炼得什么法宝出来,我等定双手奉上,不敢妄取。”

张衍摇头笑道:“不必如此,听诸位言,此物可炼出数件法宝,若是如此,宝成之日,三位可自择一件去。”

这几人为他炼宝数载,也算是尽心尽力,且也当真是有真材实料的,便是将来寿数尽了,其门下弟子想必也不见得差了,与这一门打交道的机会多得是,眼下卖个好倒也无妨。

三人一听,也是有些意动,但是张衍送宝,他们却不敢贸然应下,推脱了一番后,见其确实真心实意,这才放下心来,一齐拜谢。

就在这时,天边遥遥飞来五道祥光,在鹿歧山上一落,当先一人,是一名英伟过人,长身玉立的紫袍修士,他举目一扫,凌厉目光倏尔落到张衍身上,喝道:“何人闯我的双月峰,报上名来”

未完待续。。

第两百零四章 玄蟒白虎罗氏妖

这名道人望过来时,眼神极其不善,似是把张衍误会成列玄教中来人了。

张衍也不以为意,把手稍稍抬起,正要行礼答话,但就在此时,却忽然一皱眉,觉得哪里有些不妥。

他念头转得极快,目光一拐,瞥见梁长恭一脸疑惑之色,心中立时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

如果对方是贞罗盟中长老,何至于连梁长恭都不认得

此人必定有问题

方才想到此处,那道人眼神一厉,起手一抬,忽见光影闪动,一枚银光灿灿,寒气流溢的飞梭打了出来,如疾光流电,转瞬之间,已然飞至眼前。

这飞梭速度之快,匪夷所思,便是乾坤叶从梁长恭手中跃起自动护主,也仍是慢了一步,

这时星辰剑丸感觉到主人有险,就自张衍眉心之中飞出,只见一道剑光霎时与其撞在一处,可此梭显然不是凡品,方一触及,便被其磕碰了出去,再看那银梭来势,竟是半分未减。

张衍并不慌张,心意一动,身上宝衫忽如波浪滚动,周身上下,俱都放出蒙蒙精光,放出亮芒,足有三尺。

银梭一头撞入进来,撕裂精光之时,竟发出令人牙根发酸的磨铁之声,直到堪堪沾衣之时,其势方歇。

这时那道人手指一扣,似是掐动了什么法诀,那银梭一抖,倏然化作一团烟雾,只闻一声惊天咆哮。雾气之中,窜出一头煞气冲霄的吊睛白虎,通体灿辉,宛如银铸,四爪玄灵之气缭绕,只一个纵跃,就往前扑来。

张衍只觉狂风劲气扑面而至,自己周围所站之地顿生塌陷之感,他双拳一握,轰然一声。把一尊背后有五色光气衬托的元婴遁出头顶,单手一撑,把护身宝光祭出,一道金光张如伞盖,流苏也似的精光道道垂落,将他肉身护在其中。

“辟地乾坤叶”这时旋转飞来,在空晃了一晃,一帘金灿灿的光华就对那白虎罩去。

这头凶兽虽是体驱庞大。但动作倒也灵活,只往侧面缩身一跳,就躲了开去,这还不算罢休,四足一踏,自有风云托起。绕了一圈后,又自背后咬来。

这时忽见张衍元婴背后五色光气之中有一道水光荡出,泊泊流淌,起了一层光雾水障。

而在其内,又有一道浑厚黄芒如墙而立。两光交错相合,如山如海,其威倍增,那头白虎连连跃击数次,都未曾得以突入内圈,反而被滔滔水势冲了出来。

那名站在远处的英伟道人看得惊异无比。

适才张衍与列玄教七名长老交手之时。他躲在暗处观战,因看不起列玄教诸长老,还不曾把这此法放在心上,眼下亲身体会,却是免不了大吃一惊。

他这枚白虎精梭虽入手未久,但好歹也是一桩玄器,没想到竟然不能破开这等奇异道术。

张衍与列玄教数名元婴真人一战,并不是没有收获。太玄真光更觉圆转如意,许多运使奥妙,也是通透了许多,可以说,战力比之先前,更胜一筹。

他这时已然稳住局面,把大袖一甩,“五灵白鲤梭”得了催使,立刻窜将出来,灵光一道,直取那头白虎,与此同时,乾坤叶也是临空一番,发一道金光冲下。

两相交击,自左右而来,封堵躲闪之路,这一回,这头凶恶白虎已是躲无可躲。

那英伟道人看出不对,大喝一声,法力翻腾而起,顶上元婴双目中忽然射出一道精光,落在灵梭梭身之上,竟把它定了一定,随后起五指一张,一团亩许大的青气袅袅腾空,再如万千杨柳枝,随风摆下,越展越长,几个飘荡之后,如捆索一合,就将五灵白鲤梭兜了在里间。

见困住了这法宝,他登时面现喜色,一拿法诀,要想将这法宝扯回手中。

张衍冷笑一声,抬手一指,轰隆一声,顷刻间地摇山动,一道紫色雷霆对着他冲奔而去。

那名道人看得面色一变,他岂能不知这门神通的厉害,临来之时,门中师兄曾反复提醒要小心此法,若被这道神雷劈中,他这辛苦练成的“氤青索”定会被破去,无奈之下,唯有弃了收摄此宝的念头,将青索撤了,借风往后遁去,暂避锋芒。

五灵白鲤梭失了捆缚,欢鸣一声,一缩一伸之间,如虹白光闪过,便已挣脱出来。

这边张衍则趁那道人无暇分心他顾,把“福寿锁阳蝉”御使出来,在空中一旋,手腕向下一压,即落下一道澄澈无比,灵颖夭矫的清光,如蝶翩翩,向那只头白虎掠袭过去。

这头白虎方才一个翻滚,避过了乾坤叶袭扰,却见又有两桩法宝向己处冲来,想要躲时,已是慢了一拍,见再无出路,就把头颅一伏,烟雾起处,重又化一枚两头尖尖,身如纺锤的银色飞梭,流光一道,往外如电驰走。

英伟道人一招手,把它收了回来,心中却是堵了一口闷气,这白虎精梭本是攻伐利器,自炼成之后,还未遇到过什么敌手,怎奈今日遇上张衍,却是缚手缚脚,难以展现出威力来。

他不禁暗忖道:“我法宝不及他多,难以胜他,待我回去炼齐了四神玄梭,再来与他一战。”

如今张衍有三件玄器傍身,且皆是攻守兼备,有此三宝在手,便是十六派斗剑法会,他也能走上一走,眼下一齐使将出来,这名道人虽道法高深,一时也被逼得一筹莫展。

既然无法胜过,在再缠斗下去也是无益,这名道人顿时心生去意,正待起身之时,那边张衍眼帘下垂,站定不动,忽然间,他袍袖轻轻一摆,一道如线金光飞起,在场中转了一转,便自不见。

那名道人忽然身躯一僵,随即一声惨啸,只听一声大响,烟云滚滚,四散而开,一条粗若水桶,长及百丈的黑影呼呼窜上云头,只听那道人满是怨气的声音在罡流之中回荡,“张师弟,好手段,今日是我罗沧海算是领教了,该日再来会你。”

张衍并不愿如此轻易放过此人,哼了一声,大袖挥处,已然追至云中,却见天边一影,如飞去流星,飒然远遁,连闪几闪之后,便即消逝不见,他目光一凝,沉声道:“小诸天挪移遁法”

那人适才所用法门,虽竭力遮掩,但他还是能看出来,极似溟沧派五功三经之一的青灵显化元微法,当时就已然怀疑此人身份。

现在看其使出这门小神通,还称呼自己为师弟,那么其身份已是呼之欲出了。

他想了一想,记得那道人来时,有四道祥光紧随,便转首往山头上看去。

仔细一瞧,发现竟然是四杆幡旗,正迎风飘动,旗上光芒飘忽不定,凝成璀璨光云,若是飞腾掠空,远远看去,倒像极了修士行空飞遁。

他暗自冷哂,这足可见得对方是有备而来,否则不会用上这等物事。

此人当真是好算计,时机拿捏的机准,正好在自己与列玄教七人大战一场之后,显然是想趁他法力大耗,上来捡个便宜。

且任谁在此,听到此人话语中的意思,怕也下意识就会以为其乃是贞罗盟中长老。

有了这层身份,又故意做出误会的模样,那出手便是理直气壮,换个警惕心稍弱的,怕还想着如何解释清楚,这样一来,便极是容易被其得手了。

若不是张衍心思谨慎细密,从梁长恭身上看出不妥来,纵然有宝衣护身,恐也要吃一个暗亏。

张衍再思索了一番,现在他却是好奇,对方是如何躲过他那金行真光的。

便按落云头,到了方才那道人逃生之处,往下一看,却发现那里有一张玄黑色的巨蟒蜕皮,蜷缩在地,粗粗估计,若是铺开来,应有数十丈长短。

他绕着走了几圈,暗忖道:“此人定是那蟒精成道,方能有这等物事留下,想是用了什么替死之法,逃过了方才那一斩。”

想到此处,他淡淡一笑,这等法门定伤元气,不可能每次都能施展,下次若再会得此人,倒要看看对方又怎么躲过去。

一道烟云飞来,梁长恭在他身边落下,他惊魂未定地走了过来,拱了拱手,惶恐道:“张真人,那人绝非我贞罗盟中长老。”

张衍点点头,笑道:“梁道友勿急,贫道知晓,此人另有来历,与贵盟无关。”

梁长恭心中稍安,只看张衍一人独斗列玄教七名长老,便知此人是不能得罪的。

尤其是贞罗盟大阵令符在此人手中,要真是因此生出什么误解来,还不知要惹出何等大的祸事来。

他看了看天空,自思道:“奇了,段长老驻守之地,距离双月峰不过两个时辰路程,怎么还不曾到来,莫非出来什么意外不成”

他心下又不免担忧起来。

他却不知,引渡金桥这般大的动静,贞罗盟分驻各方的长老也早就察觉到了异样。

只是那个时候,因觉得双月峰上有禁阵守护,是以也未曾引得他们如何重视,都是安坐不动。

直至后来双月城中修士将飞书发来,这才得知列玄教七长老入掠双月,且守山大阵丝毫未有动静,在外长老皆是震惊莫名,这才纷纷自驻守之地出来,往双月峰回援。

可因担心一人之力太过孤弱,是以都是踌躇不前。

待得傍晚时分,才有五名长老会和一道,匆匆赶至。

未完待续。。

第两百零五章 唯得令符定心针

八月二十,飞屿道宫。

大殿之中,共是坐了五位长老,大长老段涵峰端坐上首,在下首第二位的,乃是二长老欧阳虚。而与张衍有过交道的车子毅车长老,今

i也是位列席上。

此间在座诸人,有几人尚是第一次见到张衍,此刻看向他的目光之中,都是透着几许复杂。lwen2

距离双月峰一战,已是过去半月,各地飞书不断,早已将此事遍传中洲。

而这其中尤为引人注目的,便是张衍了,这些时

i来,他算是“凶名远播”了。

谁能想到,他仅凭一人之力,就将列玄教来犯之敌杀绝,此举着实令人又畏又怖。

众人仔细一算,列玄教九名长老,算上郭旁二人,俱是为他一人所杀,如是再加上贞罗盟叛贼商腾,那么死在他手中的元婴真人,已有十人之多了。

如此战绩,着实令人惊栗。

i这五名长老摆下酒席,在此宴请张衍,虽明为感谢他毙杀强敌,护得双月峰安稳无恙外,其实还另有一层目的,便是那枚程真人所赐令符。

手握此物,能引动双月峰八百里禁阵,勾动水火风雷,以那

i翼崖祖师神像之能,也是顷刻就被镇压下去,丝毫抵抗不得,更别说一干寻常修士。

贞罗盟而今只剩有十二名长老,之所以今

i不敢全数坐在此处,也有顾忌这令符的缘故在内。

若是张衍心中起了歹念。此间之人,那是一个也难以活命,虽是可能极小,但也要以防万一。

这等杀器,若是不拿了回来,他们也是夙夜难安。

i座上客乃是张衍,大长老段涵峰大族出身,一路修行而来,顺风顺水,并无遇到什么磨难。这个人无甚城府,按他所想,只要长老们多说些好话,便能张衍把令符拿出。

可在座诸人皆是一方尊主,都不似他看得如此简单。

他们心中也很是明白,要拿回此物,恐怕不付出点代价那是不成的,而不在于言语上说些什么。因此多是甚少开口,只偶尔插上一句。

只一名叫做章千秋长老的除外,此人频频向张衍劝酒,奉承之语,不绝而来。

“张真人来自东华大洲,又是名门正派出身。一身修为堂皇正大,列玄教这等跳梁小丑,岂是真人对手此番交手,乃自取其辱,结果早已注定。”

张衍淡然一笑。道:“章真人谬赞了。”

段涵峰拿起酒杯,单手一敬,道:“张真人,此乃我贞罗盟独有仙酿,名曰月宫琴吟,恰似桂下抚琴。清寂之中,微嗅香暖,唯有满饮,方能品出妙处来。”

张衍也不推辞,端起酒来一敬,一饮而下。

段涵峰大笑一声,也是把酒饮了。

张衍朝此人看了几眼,贞罗盟这位大长老却是年岁不大。入得元婴之境怕也不过数十载,且此人潇洒狂放,洒脱不羁,不似修道人,倒有点像是凡间名士一流。

他看得出,此人无甚心机,对玩乐享受倒很是热衷,也不知如何坐上此位的。

心下念头转了转,便猜出一点原因来。

贞罗盟中十余名长老来自九州各地,怕是谁也不服谁,有这等人毫无野心,又修为不高之人坐在此位之上,倒也合适的很。

张衍目光转去,又对坐于第二位上的欧阳虚多看了一眼,此人望去五旬年岁,脸膛方正,双目炯亮有神,坐在那里身形笔直,一举一动有板有眼,入席以来,说了不过两句话,顶上有三团罡云翻动,竟是一名元婴二重境修士。

张衍发现此人顶上三云皆是抱团凝实,其或许修为比那公羊盛还要高上一筹。

传闻此人原先为武将世家出身,年少时一次入山追匪,不慎迷了路径,在山中转了数

i夜,却无意中闯入一前辈修士洞府,有此因祸得福,方才得了入道参玄的机缘。

第两百零六章 少清遗篇

鹿歧山,地火天炉。

一方光滑如镜的大石之上,张衍顶上罡云慢慢旋动,他座前摆有一斛罡英,此刻似被一双无形大手摩动,正化为团团璀璨晶气,似烟雾飘起,丝丝缕缕,缓缓融入罡云之中。

入了元婴之境后,他再也无需用口鼻窍岤汲气,只罡云便可炼化灵英,修炼之速,比之前何止快了数倍。

等修士跨入元婴二重境界,顶上罡云成就三朵之后,那更可吞吸海量精气,到那时,就不是散碎罡英可供其修行的了,必须去往极天之上,方可熬磨功果。

张衍面前摆放得这些名为“白沙罡英”,此是贞罗盟所赠,虽比不上崑屿上的青阳罡英,但也是上品了,不似后者,必得在取下之后即刻炼化,算得上是各有长短。

他正调养灵机,这时忽见碧空之中,有两道遁光遥遥而至。

先前一团纯净如洗,素白似云,天光洒下,可见细丝盘缠,结成云筏模样。一名黑发道人鹤氅罩身,精神抖擞地坐于其上,看其面目,竟是那日在席上见过的贞罗盟长老欧阳虚。

而他身旁那驾驭那遁光之人,却是老熟人黄左光,他人还未至,笑声便远远传了过来。

两人须臾到得天炉之上,把云头按落,脚下站定之后,便对张衍打了个道稽。

张衍也是一笑回礼,他把大袖一抹,出来一只黑木矮几,壶杯俱全,精巧别致,左右各有一只蒲团,伸手作请,道:“贫道此地简陋,二位莫要嫌弃。”

这二人连称“不敢”,客套了几句后,起手拱了拱,便安然坐下。

张衍坐下后。笑言道:“欧阳道友与黄道友今日怎么不在宫中潜修,反有闲暇到贫道这处”

欧阳虚为人耿直,说不来什么客套话,就开门见山道:“今日来此,是专为答谢道友而来。”

张衍不禁讶异。道:“不知为了何事”

要说抵挡列玄教一事。那日几位长老也算是宴请过他,而除此之外,他想不出对方还有什么事要来谢自己。

黄左光在旁正容说道:“前番席上黄某说过,如不是张道友出手。在下早就性命不保了,此恩不能不报。”

张衍不由恍然,笑着摇了摇头,此事他本没有放在心上,没想到黄左光却是念念不忘。

欧阳虚这时沉声言道:“听闻张真人精擅飞剑之术”

张衍不知对方为何提起此事。想来必有什么缘故在内,不过这也没什么不能承认的,便微笑以对道:“略懂一二罢了,不知欧阳道友是从何得知的”

他与列玄教七真一战,只是用太玄真光与紫霄神雷对敌,倒也未怎么动用飞剑,见过之人应当不多,纵然入中柱洲后使过剑丸,可对方也无从看出自己擅长此道。

黄左光在旁插言道:“欧阳师兄座下有一名弟子唤作杨秉清的。也是东华洲出身,却是对张真人你推崇不已,蒙其告知,方晓得道友竟是曾仗剑纵横东海之上,乃是个中能手。”

张衍略一思忖。似乎对此人有点印象,便道:“原是如此。”

欧阳虚拱手道:“不瞒张真人,黄道兄昔年曾于我危难之时出手相助,却从无机会报答。道友此次助黄道友脱难,我正要为他还了这份恩情。”

他自怀中取了两本书册出来。郑重摆在案上,再往张衍面前一推,神色认真地言道:“贫道知张真人乃大派出身,寻常之物怕也不入尊驾眼中,听得张道友能御飞剑,愿将此书奉上,也不知对真人有无用处,若不合意,贫道再去换来。”

张衍来中柱洲数十载,与列玄教一战之后,对此洲修士所炼功法已是有所了然。

此间修士大多依仗法宝外物,对自身修为并不十分注重,往往修士之间鉴别高下,只是看手中法宝高低,因此听得送来密册,也并没有特别放在心上。

原想就此收起,只是一撇之间,看见那第一本书册名字,心中陡然一动。

他出手拿起,翻得几页,却是目光凝定,久久不能移开,半晌,他眼中光芒一闪,缓缓言道:“欧阳道友有心了,此物贫道收下了。”

黄左光见他并没有坚辞不受,不觉松了口气。

其实他报答张衍之心固然是有,但也还未到感激涕零的地步,不过是为今日之举找个托词罢了。

贞罗盟中长老对那大阵令符仍不放心,是以特地穷搜盟中,特意找来此物命他相赠,好教张衍领个人情。

也是他们知晓张衍斗法之能强横,如今凶名在外,对他难免心存忌惮,若是换了他人在此,贞罗盟这许多长老岂会给什么好脸色,早就出手抢夺了。

而为了投其所好,他们先是找来了杨秉清,再用了半月时日,四处搜寻这两本道册,因中柱洲并无人擅长剑道,所以散轶了不少,因此又对比许多残本之后,方才把两本书补齐。

欧阳虚不管其中的道道,见张衍收下了,他自觉已是无事,不愿在此久留,当即离座而起,拱手道:“道友既然满意,我等也不打扰道友潜修,这便告辞。”

黄左光本还想多说几句,点出此物得来不易,欧阳虚这一起身,他咧了咧嘴,只能跟着悻悻站起,出言告辞。

张衍立起身来,他大有深意看了黄左光一眼,笑着道:“欧阳道友,黄道友,请代贫道谢过贵盟诸位长老。”

黄左光见张衍似笑非笑望着自己,便知他已看出其中门道,不禁老脸一红,把头一低,匆匆一拱手,便起诀纵起遁光,与欧阳虚一道,往双月峰回返而去。

目送二人离去之后,张衍一甩袖,重又坐回席中,目射奇光,把道册拿了起来翻开。

他事先也没有想到,这本道册竟然并非中柱洲的神通法诀,而是一本传自少清派的剑修密册。

五百年前少清派与中柱洲一场大战,损折了数十名弟子,亦导致有不少道书密册遗下。

索性少清派并不怕自家密册外流,且流传在外的也不是什么太过高深的法门,因此也并未前来追讨。

待把这本道册粗粗翻阅了一遍之后,他缓缓合上书页,只觉面前打开了一扇天窗,以前胸中存有许多疑惑,此时已是豁然贯通,他暗暗思忖道:“自我成就元婴以来,星辰剑丸再也不及当初犀利,我道为何,原来竟是如此。”

他一路修行而来,飞剑斩杀之道着实为他一大依仗,然而随着他功行精进,剑丸却显出了疲态。

他本还以为,这是因为自己未得上乘剑诀传承所致,然而看了此册,才算是彻底明白了其中的缘故。

剑丸虽有上下之分,但至低也需元婴真人方能祭炼,持剑者在得传此宝之时,修为多是不高。

而等其修为日益提升,直至赶上昔日炼剑者的修为后,按照这本少清密册所言,剑丸就有“去衣”一说。

他这枚星辰剑丸乃是门中荀长老所炼,其功行神通与他大为不同,心意法力流转之时,是无法圆通如意的,他修行低微之时,尚不觉得如何,如今他法力大增,那却是有些滞碍了。

就好比突然闯入他人所营建的房屋之中,坐卧行走总有不惯之处,如隔了层阻碍一般。

因此剑修到了这一步,便需再次将那剑丸祭炼一次,使其与自身心神法力交融相合,宛如一体,再也不分彼此。

他手中这本秘册,讲述的便是如何重炼剑丸一法。

这本道册,若是落在不谙飞剑之道的修士手中,那真个是一文不值,但到了张衍手中,那便不同了。

他如今神通功法初成,法宝也是齐备,可手旁却成好缺了一件杀伐利器,如能趁此机会将这剑丸再行祭炼一番,不定能重振剑威,再展当日锋芒。

他不由感慨,来得中柱洲数十年,今日之收获,却是仅次与当日成就元婴了。

他闭目想了想,又把书打开,仔细翻了一遍。

要再把剑丸洗练,除了功行法诀,另还需要不少宝材,鼎炉也是不可或缺。

算了一算,所需之物,倒也不在少数,还有许多极其稀有,好在这里是中柱洲,物产之丰富,堪称九洲第一,密册上所言之物倒是皆能寻得,不过多费些手脚罢了。

他双目一闪,心中已然拿定了主意,等到那翼崖神像炼化之时,便着手祭炼剑丸。

把此书放下后,这时他忽然想起,欧阳虚共是送来了两本书册,也不知那第二本中写了些什么。

只是拿起一看,不免微微有些失望,这本道册一看便知是自各方搜集摘录得来,强行凑在一起的。

其中是讲得是旁门左道,各家散数的修剑之法。

而所谓“剑”,也并非剑丸,只是“法剑”而已,一行行看下来,各种千奇百怪的法门皆是罗列其上,其中倒也不乏奇思妙想,甚至连列玄教长老叶极流的炼剑路数也有提及。

不过凡后面注明了修习之法的,多是些不入流的法门,而高明一些的,都是寥寥几语,一笔带过。

若是散修得了此书,或许会视若珍宝,可对他这等玄门正宗出身的修士而言,只当看个新奇了。

他神情淡然翻看着,只是到了最后一页,却是眼前一亮,身躯也不禁坐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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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七章 三脉剑传

张衍手中翻开这书册最后一页,却发现映入目间的竟是“少清三脉”四个字。

便是他也难免有些坐不住,不过只是稍稍振奋片刻,他神情就又恢复了一片平静。

别的秘法还好说,不定可能流传出来,而这三脉剑传,却是少清派最为至关紧要的秘法,绝无可能这么容易被贞罗盟得知,退一步说,就算拿到手,又岂敢赠予自己

而且这三脉剑术,又岂是这区区一页所能记述全的

少清派虽举派剑修,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