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锁爱玩偶妻第13部分阅读(1/1)

更多的喘息时间,他不顾她此刻已是心律不齐,抓上她的手腕,恶狠狠地问:“你和王是何时相识的”

“这次去行宫认识的。”

虽不知他为何会如此问,但俞碧荷经爵爷一事,她已如惊弓之鸟,不敢据实以告。她担心若让他知道行宫之行,王是因她而特意安排的,他只怕会更加抓狂。

“不是去行宫之前吗”杨宇轩再次加大手中力度。

脖中疼痛未消,手又被握得生疼,但俞碧荷不愿表现出一丝软弱,她无畏地回视着他,反问:“谁告诉你,是去行宫之前的别人无中生有的事,你也轻易相信。”

俞碧荷对丈夫此问,感到不解。与王曾在集市相遇之事,她深信将军应该无处可知。

“无中生有”杨宇轩一声冷哼,“别人无中生有,可梅茜却绝对不会。”

“梅茜”俞碧荷难此置信地望向他,用力地将紧握自己的手甩下,“梅茜随便一句话你就信,她的地位还真是至上啊。既然你这么放不下她,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说什么以前有亏于我,这辈子不会再有负我,结果呢结果只为了让我当你的摆设、当你的玩偶吗”

她的一阵痛斥,让杨宇轩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他此时并没有多余心思对她的话多加思考,他上前捏上她的下鄂,“说,你和王是怎么认识的这次行宫之行,是不是王为见你特意安排的”

“是,行宫之行就是王特意安排的,王与我曾在集市相遇,他就是为了再见我,而特意安排的。”此刻的俞碧荷已心灰意冷,对她而言,一个一心只想着其他女人的丈夫,她不想再苦苦挽留,于是有意说道。

“你这贱女人”

“啪”随着杨宇轩的怒骂,一巴掌声响彻整个房内。他给了她有史以来最重的一巴掌。

随着巴掌落下,俞碧荷摔倒在地。她捂着火辣脸庞,她倔强地强忍泪水,不愿再将脆弱表露在外。

第六十一章 邻国特使来访

几日后,俞碧荷坐在妆台前,看着镜中已渐渐消肿的脸蛋,一抹淡淡淤青还隐约可见。

“小姐,将军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对小姐下这么狠的手这都好几天了,脸上还有淤青。”凤竹在一旁给小姐上着粉,心疼地说。

“凤竹,粉上好点,今日宫中有盛宴,我可不想在那种场合失了脸。”俞碧荷答非所问,她不愿再提那日之事。

见小姐如此,凤竹也不便再多问,心疼地看着小姐,她小心翼翼地用粉遮去她脸上的淡淡淤青。

王宫朝堂内,文武百官分站两侧,大家侧目观看随着国舅梅洛进殿的邻国使臣。

“臣梅洛叩拜吾王”进至殿中央,梅洛率先跪下叩拜。

“爱卿平身。”

随着帝主免礼声而落,两位使臣亦作揖参拜,“泰莱国特使拜见皇甫帝国帝主。”

“两位特使免礼只是贵国国主怎会派遣两位特使同行呢”皇甫裔尧问出了在场所有人的疑惑。

从国舅带着特使进殿,大家心中便心存疑惑。照惯例,特使一向只有一人,同行的只能是随从。可如今,两人同时进殿,这就说明两人都是特使,不符惯例,自然让人疑惑。

“这”其中一较有年长的特使,不知该如何回答,不禁双眼望向国舅。

梅洛知其意,他拱手回:“王,其实特使只有一位,这位是泰莱国的朝阳公主。”他看了一眼身旁的男子。

听此话,所有人面面相觑后,都好奇地望向国舅身旁男子,这才发觉,此男子细皮嫩肉,而且看起来年纪尚小,应尚未成年。

“公主”皇甫裔尧亦是吃惊,“公主怎会一同前来又为何这身装扮”

听到帝主的问话,一直未言语的朝阳公主,扁了扁嘴,一脸不服气地回:“这身装扮怎么啦有谁规定女孩就一定不能穿男孩的衣服吗”

“这”被其一应,皇甫裔尧还真有些词穷。确实是没有女不可穿男装的规定,这只是所有人心中的默契罢了。

尴尬过后,皇甫裔尧放声大笑,这样一个奇特的公主,着实可爱。

“对了,一月前,我朝竟然收到了两封一模一样的拜贴函,特使能告诉寡人是怎么回事吗”高兴之余,皇甫裔尧亦没忘,一月前行宫之事,他问。

听到拜贴函,原本无畏的朝阳公主,突然紧抓特使衣袖,向特使身后躲去。

见其动作,在场所有人再一次面面相觑,这位朝阳公主到底是怎么了

泰莱特使一脸无奈地望了一眼身后的公主,拱手回:“王,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经泰莱特使一番解释,大家终于明白了那日之事。

送往行宫的信函,是朝阳公主在无意中听到泰莱国主与梅洛谈话后,得知她父王即将派特使前往皇甫帝国。一向调皮贪玩的她,竟趁其父王不注意,取了信函,自己乔装打扮上路,将信送到了皇甫帝国。

可刚至城内,便听说皇甫帝国的帝主去了行宫。于是,她竟一路打听来到行宫。

至于夜探行宫,那也只是她一时兴起,自持跟着宫中武师学了几年武功,便想着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信送到帝主手中。结果,进了行宫,她这才想起自己根本不知道帝主的住在哪殿。

无奈的她,只好东撞西窜地一间间找。结果在明月殿时,便被发现,然后有了一场行宫刺客事件。

而另一封,则是泰莱国主将信函百寻未果后,无奈另起一封交予皇甫帝国驻泰莱特使梅洛,然后由梅洛送至本国。

一切事情都已明了,却是出乎大家意料外的,一位调皮公主惹出的乌龙事件。

一旁随着大臣默默观看的皇甫少天,此时更是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那调皮公主。他没想到那天与他对打的竟是一个娇小可人的公主,难怪想起那天碰撞隐约感觉到的柔软,他一阵脸红。

虽是乌龙事件,但皇甫裔尧也没有加以追究,毕竟这样一位天真的公主还是难能可贵。再加上,她与自己儿子一般大小,这让他对她在无形中,有着一种父亲对子女般的喜爱。

见过了特使,弄清了行宫乌龙事件,接下来便是招待事宜。既是接待自是少不了歌舞酒宴。

酒宴内,王、王后坐居主位,各位大臣们作陪。当然,宫中女眷,亦是少不了,梅茜与杜莞便在此行列。除此外,还有受王后邀请,随着将军入宫的俞碧荷。

坐在丈夫身旁,俞碧荷却已仿若身无旁人,她面带微笑地望着场中歌舞。只是那份微笑里,已没有了往日的痴迷,反而有着一丝僵硬。

她扫视了一眼殿内,今日她父亲阁老俞年立并没有到场,听王后所说,是偶染风寒已告假有些时日。想至此,她在心中暗想,过几天抽空必要回娘家一趟。

一曲歌舞结束,泰莱特使唇角闪过一抹轻蔑笑意,望着依序退下舞娘们,他投以不屑眼光。

他的一切动作虽只在一瞬间,但还是有人注意到了。

“特使大人,本朝的歌舞,可是无法让特使大人入眼啊”皇甫穹杰淡淡地问。

爵爷的问话,让泰莱特使惹来了场内所有人的注目。

看到大家质疑的目光,他扯出一抹尴尬笑容,“爵爷说笑了。贵朝的歌舞优美悦目,臣下又怎会有此想法呢”

“是吗那岂不是本爵看错了,把特使大人赞赏看成了不屑。”皇甫穹杰不动声色地将方才所见说出。

听至此,皇甫裔尧便知王弟所言有根有据,他按下心中怒火,“想来泰莱国的歌舞必是一绝,这才会让特使对本朝的歌舞如此不屑一顾吧”

事已至此,泰莱特使自知已无退路,他只好硬着头皮接下话题,“不瞒帝主,我泰莱国虽不如皇甫帝国富饶,却也人才辈出。其他臣下未曾见过,不好评议,但单论歌舞,臣下确信我泰莱国绝对比贵朝优胜。”

“优胜”泰莱特使一口夸下个优胜,而不是略胜让皇甫裔尧怒上心头,他冷声问:“照特使所说,本朝的歌舞与贵国相较,那岂不是不堪入目”

第六十二章 献舞

泰莱特使没有答话,但从他的眼神中,任谁都看出他默认了帝主所说。

“来人,为泰莱特使献上本朝最美歌舞”皇甫裔尧大声喝令,但泰莱特使居然自傲地打断了帝主的话,“王,照臣下所看,还是让臣下先请出我泰莱歌舞,让大家一观吧”他说着,竟未等帝主回话,便擅自示意随从出殿唤人。

此时此刻,众人才知,泰莱特使是有备而来。想来,必是为以往的败战,来挣颜面来了。

随着一曲项琵琶乐声传来,一身穿露肚舞衣的舞娘,甩动着婀娜身姿,舞着如灵蛇般的双手,向殿内走来。到达殿中央,她停下脚步后,整个身子便如灵蛇般地曲动,双手在舞动中更似灵蛇探头般。

如此奇特表演,看得大臣们目瞪口呆。本朝的歌舞一向以众舞之,他们不想一人也能舞出如此韵律,而且舞姿还如此奇特。

“这是泰莱国最出名的蛇舞,媚儿是泰莱国最出色的舞娘,她跳出的蛇舞,能似真蛇般灵动。”看到众人的吃惊,泰莱特使得意地解说着。

一曲舞毕,泰莱特使洋洋自得地望向帝主,“王,我泰莱国的舞姿如何”

如此表演,皇甫裔尧在内心亦是感叹,但经方才之事,他怎可低头

“舞娘如此身姿,确实不错,想必是苦练多年吧”他只在言语上轻微带过,便将目光扫向场内,向他的臣工索要反胜计策。

见帝主望来,大臣们纷纷低头,他们自认已找不出能胜出此舞的舞娘。

“王,妾身向王举荐一人。”正当场内空气一片凝结,正当泰莱特使洋洋得意之际,梅茜突然起身行礼,说。

“哦,”皇甫裔尧露出欣喜笑容,问:“爱妃所荐何人啊”

梅茜扫视场内,最后望向将军一桌,看着将军身旁的俞碧荷,她露出一抹阴笑,转身回话:“回王,妾身所荐之人是将军夫人”

听她之言,场内一片哗然,阁老独女除了一手刺绣之外,再无长处,这是在王指婚后,人尽皆知之事。虽说现在的她,已出落得似出水芙蓉,不似从前那般痴肥,却也没听说变瘦能连带歌舞自通。

皇甫裔尧听此话,脸色一变,不自在地轻咳两声,“爱妃,说说你举荐的理由。”

“王兄,将军夫人是王嫂请来的客人,又怎可登场献艺”皇甫穹杰急急起身,欲阻止此事。梅妃方才的那抹阴笑,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既是如此,他又怎能让心上人遭计出丑呢

“对,对穹杰所言极是,所以还是算了。”听有人置否,皇甫裔尧急急顺势推辞,他更加不愿让佳人难堪。

梅茜原本的用意,也只是想让大家注意到将军夫人的存在,亦让大家想到她的一无是处。如今目的已达到,她便欠了欠身,嘴角闪过一抹j笑后,带着虚假歉意回:“是,是妾身考虑不周了,还请王恕罪。”

说着,她又向王后一行礼,“王后,方才是妾身考虑不周了,还望王后莫怪梅茜唐突之罪。梅茜只是听说,将军夫人对歌舞极其喜爱,并彼有造诣,所以这才鲁莽举荐,却忘了将军夫人是王后请来的贵客。”

王后当然知道那只是她的托词罢了,她微微一笑,“梅妃不必在意,本宫自是知道,梅妃是因自身无法替王出力,而着急的。多年的养尊处优,想必现在也是身僵体硬,跳不动了吧。”

王后不急不躁地反将了她一军。

梅茜不自在地笑了笑,便无趣地坐了下来。但她还是心情愉悦,因某人此刻正茫然地望着她。她的难堪,就是她现在最大的快乐。

俞碧荷望着那有意将她,推向风尖浪口的女人,回头再看了一眼身旁仿若事不关己的男人,她的心一阵阵抽痛。

事实上,杨宇轩并没有如外表般自若,他在心中亦是对梅茜之举,纳闷不已。倘若方才爵爷没有进言,他亦是不会让她上场的。

令大家没想到的是,俞碧荷没有领下为她解围之人的好意,她知道那女人这么做的目的,就是想让她难堪。

见她再次向她望来,俞碧荷冷冷一笑起身,向主位微微屈膝后,说:“王、王后,碧荷自知愚钝,确信自己不曾有过对歌舞彼有造诣之传。虽不知梅妃娘娘何来此言,但既然娘娘已大力推荐,碧荷愿献舞一曲,免得驳了娘娘颜面。”

她的话,让梅茜一愣,亦再次引起殿内哗然。大臣们又开始纷纷议论,不知将军夫人为何要出此风头。

皇甫裔尧与王后面面相觑,纳闷的同时,亦不知该应下与否。

皇甫穹杰则不安地望向她,担心她落了圈套,只怕待会难下台面。

而杨宇轩望着他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夫人,无奈起身,“王、王后”

他正想替她将此事化去,可俞碧荷见此,居然抢先再次请缨道:“王、王后,碧荷意在献舞,并无与邻国媚儿攀比之意。在碧荷眼中,歌舞是一门艺术,艺术可互相观赏学习,却不能攀比,否则会辱了艺术的典雅。因此,碧荷只是想献上一舞,略表我朝对泰莱国的欢迎之情。”

全场一片沉寂,大家都停止了方才的质疑。他们没想到,将军夫人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不仅让泰莱特使方才的傲气大减,更让他方才之举成了无知。

泰莱特使,则被她的一番话,羞得脸上是青一块白一块。

“哈哈哈将军夫人所言极是,那就请将军夫人舞上一曲,与泰莱国互相观赏学习吧”皇甫裔尧在一愣过后,更是开怀大笑,高兴之余,一口答应了她的请求。

“王”王后不安地扯着王的衣裳,担心将军夫一曲舞下来,太过难看,会将刚刚夺回的颜面,加倍扫地。

只是此时已太迟了,俞碧荷已行礼回:“是,碧荷遵王谕令。”后,便退了出去,更换舞衣去了。

第六十三章 惊艳全场

待俞碧荷退去,皇甫裔尧经王后一扯,这才想起一事,将军夫人的舞技确实令人堪忧。

殿内,众人各怀心思等候。

殿中偏房,俞碧荷在宫女的侍候下,换上了舞衣,亦梳上了与舞衣相衬的发式,这才轻步向殿内宴席走去。

终在踏进门槛的那一刹那,她还是难免一阵心慌,毕竟已多时未跳了。而且这是古代,她必须跳略带古韵的舞蹈,才能让这里人接受。虽说舞蹈老师曾用古词小调,编过几场舞,可这里的乐声不尽相同,她实没把握能与这里的乐声相溶。

乐声响起,俞碧荷凭着记忆舞动身姿,可跳几步下来,她觉得自己只是生搬硬套地将舞蹈搬上台面,始终没能找到溶入的感觉。

看着生硬的表演,泰莱特使露出轻蔑笑容,他在心中暗暗盘算,待会必以此舞,将这伶牙俐齿的将军夫人羞辱回来。

而梅茜,亦在心中暗暗得意,这次她必定丢人现眼。

跳舞,就必须将自己与之溶入,只有将自己与舞蹈相溶,舞蹈才能因你的灵魂变得富有生命。

舞蹈老师的话,在俞碧荷耳中响起。她闭上眼,希望自己能溶与舞中,可每当她要凝神,都被场中乐声惊醒。她实难在那样的乐声中,将灵魂释放。

众人观看下来,不禁开始窃窃私语,而且有人开始小声埋怨,埋怨将军夫人不该硬出头。

在轻声、但她却依然可闻的议论声中,俞碧荷开始心慌,也许自己真不该为争一口气,而强出头。

她闭上双眼,打算硬着头皮将舞跳完。可就在当她想放弃强压自己时,一古词在脑中闪过。随着脑中所想,她开始幽幽轻唱: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这是她从小最爱的古词,亦是她在跳古韵舞蹈时,最爱听的小调。

随着小调哼出,俞碧荷的身段渐渐柔软,渐显出唯美之势。她的一舞手、一翘足,都尽显出女性柔美。

身着淡绿舞衣的她,此刻犹如月中仙子,漫舞人间。在她柔软扬手拂面间,绝美脸庞轮廓慢慢呈现,众人不禁迷醉在摄人心魂的美艳中。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一段唯美舞蹈,在起舞人的幽雅歌声中落幕。俞碧荷在不知不觉中,给众人献上了一段载歌载舞绝美表演。

当她屈膝行礼谢幕后,皇甫裔尧忘情地鼓起了掌,“好,好将军夫人今日一曲一舞,真是让寡人刮目相看啊”

如此的帝主,让俞碧荷不禁想起,她与他初识一幕,那时的他称不习惯给人予掌声。而此时他却为她忘情鼓掌,这足以证明自己的刚刚一舞,舞出了极好效果。她转眼望向,一脸气极败坏又难以置信的脸,露出一抹胜利笑容。

此一舞,俞碧荷舞出了他人对自己的彻底改观,亦舞出了泰莱特使的心悦臣服。

“王,贵朝将军夫人这一舞,的确将女性柔美表现得淋漓尽致,她的歌声更是一绝,臣下心悦臣服。只是臣下很是好奇,将军夫人那首天籁之音,是出自何人之手是何人能创出如此优美韵律”

泰莱特使的话,让俞碧荷再次成为众人焦点,大家亦在好奇,将军夫人是何来此曲,因此曲确是他们闻所未闻。

见帝主向自己望来,已换下舞衣,坐回原位的俞碧荷起身,“此曲,是碧荷小时候偶然在一位游走僧人那听到的,僧人见碧荷喜欢,便将此曲教于碧荷了。”她找了个他们无法查证的理由,来掩饰自己在现代记下的歌曲。

“哦原来是高人所授,难怪难怪有此韵律”

听她一解释,众人恍然大悟似地纷纷点头。

特使来访一事,在三日后结束,特使临走时,对皇甫裔尧称,“臣下对贵朝是心服口服,贵朝的确是地广物博,人才济济。还有”他说着望了一眼,在一旁与皇甫少天调皮对望的公主,“还有皇甫殿下亦是一表人才。”

皇甫裔尧亦望了一眼儿子与招人喜爱的公主,他知道泰莱特使意有所指,他笑着回:“朝阳公主亦是伶俐可爱。”

接着两人默契地开怀大笑,因在这几日的相处中,两个小人儿的变化,他们看在眼中,看来只需多等几年,两国之间便有场盛大喜事。

送走特使后,皇甫帝国内暂无大事。杨宇轩便无需终日奔波,他开始像往常一样,时常在家中逗留。

这日清晨,将军府的主子们,这一个多月来,第一次餐厅用餐。

姚芬芳望着安静吃早餐的将军,摸了摸了近三月的肚子,在心中深深地呼了口气后,鼓起勇气唤道:“将军,芳芳有事跟您说。”

“说。”杨宇轩头也不抬地冷声回。

“将军芳芳有了”

“有什么了”杨宇轩放下手中筷子起身,心不在焉地问。

姚芬芳作出一副娇羞状,抬眼望了一眼埋头吃饭的俞碧荷,轻声回:“有身孕了”

第六十四章 安胎药

姚芬芳的声音虽小,但足以让餐厅内所有人听到。俞碧荷猛听此话,双手不禁一抖,端在手中的饭碗亦因此差点掉落。

身旁女人的失态,杨宇轩尽落眼角,他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不知她这般是否是因在乎,还是因为其他但此刻并不是探究此事之时,他转头一脸耐味地望着小妾,他心里明白,她肚中胎儿绝对与他无关。

看到他眼中的怀疑,原本就心虚的姚芬芳,更加显得不自在,她僵硬地笑了笑,“将军,您不高兴吗”

“哼”杨宇轩一声冷笑,他笑着走近她,轻捏上她的下鄂,他半真半假地回答:“高兴,怎么会不高兴呢”

紧接着,他对一旁的蓝仆说道:“蓝仆,去请大夫来,就说我们二夫人有了身孕,让他来开安胎药。还有顺便看看”说着,他俯身似笑非笑地望着姚芬芳,“看看本将军的骨肉现在有几月了”

他的话,让姚芬芳一阵紧张,“将将军,不用了,芳芳已找人看过,已有一个多月了。”

她的紧张,证明了杨宇轩心中所想,她果然自知不是他的骨肉。

“蓝仆,既然二夫人已经找大夫诊过脉了,那你就去开几贴安胎药来,给二夫人安胎之用。”忍下她对自己有意欺骗的愤怒,杨宇轩意有所指地交待蓝仆。

蓝仆当然明白将军的真正用意,“是,将军,蓝仆这就去抓药。”他回应后,便走出了餐厅。

但一直静静观望的俞碧荷哪知这些,她只当所有的一切都如她所见到的那样。虽不想在意,但她的心,还是难以自控地抽痛着。

而姚芬芳亦是当自己已瞒过将军,她望着她,露出得意笑容。

主院内,俞碧荷自从回房后,便一直沉默不语。环视房内,这里曾承载了两人的恩爱,可如今

心中说不出的苦涩,她却再也没有哭泣的勇气。

“小姐,您还好吧”凤竹端了杯茶,放在主子面前,担忧地问。

抬头望了凤竹一眼,俞碧荷露出一抹无力微笑,“我没事。”

府邸另一院落内,姚芬芳开心地笑着,想起将军方才的话,她还真是给吓出一身冷汗,好在将军相信了她。

“二夫人,您说将军他真信了您的话”春桃总感觉方才的气氛有些不对,她不禁担心地问。

“你说的叫什么话当然真信了。将军多年无子,他现在知道我怀了他的孩子,甭提有多高兴了,哪还会多想什么”姚芬芳忘形地说着,好像已忘了方才的紧张。她摸了摸肚子,想起自己早餐并没有吃多少,“春桃,去厨房端给糕点来,我饿了。”

“是,二夫人。”春桃回应着,便走出房门,朝厨房方向走去。走至厨房,正欲朝里迈进,她突然看到了独自在厨房里的蓝仆。

只见蓝仆解开流理台上的药包,将药材倒入药罐后,他将包药纸张塞在了一旁的小柜里。

见其动作,春桃想那应是他替二夫人抓来的安胎药,于是跨进门槛,走进厨房问:“蓝仆,在帮二夫人熬药呢”

蓝仆抬头望了她一眼,回:“是。熬将军让蓝仆抓来的安胎药。”

听蓝仆如此回答,春桃不疑有他,她想也许将军确如二夫人说的那样,相信了二夫人说的话。想至此,她心情愉悦,端上糕点开心回了房。

半时辰后,蓝仆手端汤药,敲响了姚芬芳的房门。

春桃开门,见是蓝仆,她欢喜地将他迎进门。

蓝仆放下汤药后,说:“二夫人,这是将军让蓝仆熬下的安胎药,请二夫人务必喝了。”说完,他不等回答,便转身离去。

姚芬芳端起桌间汤药,露出一抹欢喜笑容,在她看来,她得宠的日子又到了。

“春桃,你看我跟你,将军会相信我的话,你还不信。”她得意地说。

“是,是春桃多心了。”春桃亦是满脸笑容。

姚芬芳轻搅了搅汤药,吹了吹药中热气,便将药喝了下去。

喝下药后,她将碗递给了春桃。春桃接过碗,便欲送回厨房,可她刚走出房门,就听到身后主子痛苦的叫声。

“春桃”姚芬芳手捂肚子,痛苦地叫着。

“二夫人,您这是怎么了”春桃慌张回房,放下手中空碗,扶着主子着急地问。

“去去请大夫”姚芬芳吃力地说。

“是,春桃这就去请大夫。”

当春桃将大夫请来时,姚芬芳已昏倒在地上,身下的血已流成一片。很明显,她的孩子已经保不住了。

“大夫,这是怎么回事我家夫人怎会好端端地流产了呢”看着已脸色苍白的主子,春桃哽咽着问。

“二夫人今天都吃了些什么”因担心事情败露,因此春桃特意找来了她们已买通的大夫,大夫问。

“和往常一样啊对了,刚刚还喝下了一碗安胎药。”

“安胎药”大夫顺着春桃目光看到了还置在桌间的空碗,他端起空碗看了一下后,问:“这药的药渣还在吗”

大夫的问话,让春桃感到了一些蹊跷,她急急向厨房奔去寻找着药罐。可当她找到药罐时,药罐已被清洗干净。无奈,正欲回房时,她想到了蓝仆塞在一旁小柜的纸张。打开小柜,拿出纸张,只见纸张上还沾着点点药沫。

春桃将纸张拿给了那位大夫,经大夫查看,确认了他心中所想。那碗所谓的安胎药,其实是打胎药。他把自己所知,据实告知了已苏醒的姚芬芳。

姚芬芳难以置信自己听到的,但又不得不接受事实。她令春桃找来了蓝仆,说要将蓝仆交予将军处置时,杨宇轩来到了其房内。

第六十五章 燕窝、恶梦

这药是我让蓝仆抓的。”杨宇轩进房后,便说出了让姚芬芳难以置信的话。

“不,将军,您怎么会怎么会毒害自己的骨肉呢”

“本将军的骨肉本将军从未想过让你生下本将军的孩子,你又如何会怀上呢”杨宇轩冷声问。

“将军从未想过让芳芳生下将军的孩子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芳芳一句也听不明白”

“蓝仆,你告诉她是怎么回事。”杨宇轩看了那愚蠢的女人一眼后,对蓝仆说。

“二夫人,你还记得将军留夜后,蓝仆给你送的燕窝吗那燕窝里有将军给二夫人特配的药,那药可以保证绝不会在二夫人肚中,留下将军的血脉。”

“什么那燕窝那燕窝”对蓝仆所说的话,姚芬芳难以相信,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竟会是这样。“不我不信将军,您告诉芳芳,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是真的,怎么不是真的你不是安居于室的女人,本将军又如何能保证你怀上的孩子,一定是本将军的而唯一能保证我杨家血脉纯正的方法,就是不让你怀上我杨家血脉。”杨宇轩说着,甩下紧抓自己的女人的手,转身离去。

望着冷漠离去的背影,姚芬芳跌坐在地,原来将军一直知道她的所作所为,一直不揭穿,也就是根本没在意才会如此。

在地上,姚芬芳无声地坐着,她已不知自己是该悲伤还是庆幸。

“二夫人,您身子还虚,咱起来了。”见主子坐地许久,春桃不放心地说。

在春桃的搀扶下,姚芬芳木讷地起身,随着春桃的步伐,她无意识地朝卧房迈去。

王宫东宫内,一失魂落寞的身影,亦在嬷嬷的搀扶下起身。

一向雍容华贵的王后,此刻却是发髻凌乱,泪眼婆娑。

嬷嬷扶其坐下后,拿起桌间水杯,倒上了水,“娘娘,您喝口水吧”

王后无神呆坐,没有给嬷嬷任何反应。儿子方才的话,犹如一根针扎进她的心头。

“没想到王儿没想到母后竟是这样的人。难怪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没有兄弟姐妹,难怪每位娘娘肚中的胎儿,总是莫名小产。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母后,我一直引以为傲的母后”

这是儿子在方才无意中,听到她与嬷嬷对话时,对她说的话。当时他是那样的咆哮如雷,是那样的歇斯底里。

王后迟迟未给反应,嬷嬷无奈,只好放下茶杯,心疼地看着她。

“嬷嬷”王后突然恶梦惊醒般,拉着嬷嬷的手,“嬷嬷,你说王儿他会不会以后再也不认本宫了他会不会再也不要我这个母后了嬷嬷,本宫已经知道错了,可为什么上天还要这样惩罚我难道这就是它给我的报应这是它给我的报应”

王后再次泪如泉涌,嬷嬷无措,只能安慰道:“娘娘,您说哪里去了殿下是您生的,又怎么会不认您呢”

“不他一定是不认我这个母后了,一定是不认本宫了”王后说着,便已泣不成声。

日子在沉寂中度过两日。

这日清晨,因忧心病中的父亲,俞碧荷带着凤竹回到了俞府。

回到家后,俞碧荷才知道父亲的病已是不轻。虽说只是偶感风寒,却足以让年老的俞年立,饱受病痛之苦。

“爹,您就床上躺着吧,别起来了。”看着面色苍白的父亲,因看到自己回家而坚持起身,俞碧荷心疼不已。

“是啊,老爷,您就躺着吧”俞母亦说道。

“不碍的,不碍的荷儿难得回家一趟,我高兴,人也感觉舒服多了,不碍的”也许确因看到许久未见的女儿,俞年立苍白的脸上竟出现了一丝红润。

扭不过父亲,俞碧荷只好扶着父亲起床,给他披上了外衣。

这日,俞碧荷度过了这段日子以来最开心的一天,一家人在一起其乐融融,父亲亦因她的到来,显得精神十足。

但再开心,亦是有分别之时,天色渐渐昏暗,俞碧荷终在母亲恋恋不舍下,走出家门。

“娘,女儿不孝,爹的病就只能劳娘一人照料了。”临上马车前,俞碧荷紧拉母亲的手,心中是说不出的不舍。父亲生病,她却不能照料身旁。

“荷儿,你别担心。你爹的病有御医照看着,很快就会好的。”俞母安慰着女儿:“而且过两天便是庙会,娘想到时去庙中为你爹祈福,在庙中多添点香油钱,神明亦会保佑你爹的。”

“庙会庙会不是很热闹吗娘怎可一人去要不到时女儿陪您一起去”想起母亲一人独行,俞碧荷不放心。

“这你已是出嫁了的女儿,怎好三天两头地往外跑啊”

“不管,爹生病了,还不准我这当女儿的略尽点孝心吗”

“好、好、好两日后,娘在家等你一起去。”见女儿不依,俞母只好笑着应下。

王宫傲梅内,梅茜手持一小竹段,对跪倒在地的一宫女说:“把这个放在杜莞饮食中,本宫便可饶你一命,否则本宫定会让你为我孩儿偿命。”

“娘娘,您饶了我吧,这杀人夺命之事,奴婢实在不敢做啊。”宫女频频磕头,泣声求饶。她,便是杜莞安插梅茜身旁的宫女。

第六十六章 庙会遇刺

“不敢做杀人夺命之事该死的奴才,那你助杜莞几次三番害我,害我终未能保下王儿,就不算杀人夺命吗雪娟,我告诉你,今日你只有两种选择,要么把此药拿去,下在杜莞饮食中,要么你将此药吃下,先替我未出世的王儿偿命。”梅茜目露凶光,说着欲打开小竹盖。

“娘娘,饶命啊您饶了雪娟,雪娟愿为娘娘将此药带去。”见其动作,雪娟急忙磕头求饶,原本就贪生怕死的她,哪经得起这么一吓。

见她已求饶,梅茜将打开的竹盖重新盖上,递给了她,“把事情办得干净俐落些,别留下破绽。”

“是,是雪娟会将事情办好的。”雪娟接过小竹后,便起身。

“还有,你别想着将此事说出去,说出去你便是横竖一死,不说,本宫可以将以往的事压下,你还尚可逃过一命。”

“是,娘娘。雪娟知道、雪娟知道”

“雪娟,你你”幕色降临,莞苑内,杜莞手捧小腹,痛苦的眼里凝着凶光,她拼了命地拉住了欲逃去的雪娟的衣袖,“本宫这么相信你,对你这么好,你居然毒害本宫。”说着黑色血液自嘴角流出。

“娘娘,雪娟也是被逼无奈,雪娟若是不这么做,那么此刻丧命的便是我了。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娘娘。”

望着已命在一线的主子,雪娟吓得频频后退。在拉扯中,原本装药粉的小竹从她衣袖内滚出,滚在门旁角落。

一番拉扯后,杜莞在雪娟用力甩袖下,摔倒在地,再也起不了身。

在痛苦的抽搐中,她望着一旁慌乱的雪娟,带着恨意停止了呼吸。最终,她还是输了,输给了嫉妒,输给了宫中女人之间的恶斗。

见主子已断气,雪娟慌乱地收拾了自己带来的宵夜,匆忙离去,去向她的新主子复命。

一直静待消息的梅茜,见到雪娟带回的空碗,疯狂地笑着。但是她的恨并没有就此而止,狂笑过后,她在心中默默释放着她的仇恨:“俞碧荷,接下来便是你了,你夺去了我的一切,我也会让你失去所有,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