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锁爱玩偶妻第14部分阅读(1/1)

包括你的生命。”

两日,在眨眼间就过去了。庙会这日,艳阳高照,庙前热闹非凡。

“让一让,麻烦让一让”人群中,凤竹大声说着,她要替身后的夫人与小姐开道。但身后的两人,并没有因她的开道,而行走轻松。她们依然是在拥挤中缓缓前行。

“娘,您还好吧”终于到达庙内后,俞碧荷紧张地看了看母亲身上,就担心母亲在刚才的拥挤中受伤。

俞母慈祥地笑着摇了摇头,“我没事,我们进去吧。”

“嗯。”俞碧荷点头回着,便随母亲向庙殿走去。

“小姐,夫人,今年的庙会好像更热闹了。”凤竹亦紧随身后。

进入殿内,凤竹上前点香,点好后,将香递给了两位主子。

俞碧荷与俞母接过香,一番跪拜后,添了香油钱,便出了庙殿。

出了庙门,凤竹望了望来时路,此刻依然拥护不已。回头望了一眼看似已疲惫的老夫人,她皱眉四处观望。当看到行人略为稀少的一小巷时,她回头说:“夫人、小姐,前方路挤,你们就在这里等吧。凤竹一人过去,让马夫将马车赶到那边,夫人小姐就在那上马车吧。”她指了指一侧小巷的尽头。

俞碧荷望了一眼小巷,亦看了看拥挤的大道,回:“好,那你就一人过去,让马夫把马车赶过去那边。人多,你小心点。”

“知道了,小姐。”凤竹回着便走进人群。

俞碧荷则扶着母亲朝小巷走去。

小巷内,行人稀少,却有两人无故地发生争执,两人你推我搡,可却没有任何言语争吵。

俞碧荷望了一眼奇怪的两人,扶紧母亲,正欲加快走过。可就在她们要经过他们身旁,走过去时,原本只是你推我搡的两人,竟然亮出的匕首对打。

俞碧荷扶着母亲,急忙退后,以免成了被殃池鱼。可奇怪的是,她们越退后,对打的两人就越前行,总在她们两步之间对打。

节节后退,俞母突然踩到了一颗小石子,一个踉跄,向后摔了过去。

“娘”好在因女儿的搀扶,也只是轻轻跌坐,但还是让俞碧荷心惊,她呼喊着,急忙蹲下观看着母亲身上。“娘,您怎么样啊有没有摔着哪里”她着急地问,泪水亦在眼眶中打转。

“没有,没有傻丫头,娘哪有这么脆弱”俞母笑着安慰。突然,她的笑容僵在脸上,因她看到了女儿身后原本对打的两人,在对打中,其中的一把匕首突扭转方向,向女儿身上而来。

而一心担心母亲的俞碧荷,却浑然不觉身后变化。看到母亲脸色的转变,她只当是摔到哪了,急急地问:“娘,您怎么了是不是摔到哪了”

匕首愈来愈近,眼看就要插进俞碧荷的后背,她已再也没有机会躲过此刀。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俞母突然奋力将女儿向一侧推去。

俞碧荷摔倒在一旁,躲过了来自身后的攻击,可原本该落在她身上的匕首,此刻却插在了母亲的胸前,鲜血顿时涌出。

“娘”俞碧荷惊呆地望着眼前突变,大声吼着上前,抱住了将倒下的母亲。

行凶之人,看到匕首并没有落在,他原想伤之人身上,他向原本与他对打之人挑眼,暗示他,继续他的刺杀。

那人很快明白了同伙之意,他握紧匕首欲向前。

第六十七章 拔刀后果

那人紧握匕首,一步一步向俞碧荷逼近。

“娘、娘您醒醒啊,娘。”看着已昏迷的母亲,俞碧荷悲痛不已,丝毫未察觉再次逼近的危险。

歹人眼看就要靠近,他紧握匕首,准备奋力一刺。

“小姐”适逢其时,久等未见主子的凤竹带着马夫寻来,她的喊声让歹人放下了已举起的匕首。

两歹人互相对望一眼后,转身逃窜。

“夫人”凤竹走近主子后,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夫人,她惊叫地奔上前,“夫人,夫人这是怎么回事小姐,这是怎么回事啊”泪水流出,她哭着问小姐。

早已哭成泪人的俞碧荷频频摇头,“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娘,娘”

最后,在马夫的帮忙下,俞碧荷将母亲带回了家。

回到家时,正逢李浩上门欲给阁老看病。

见此情况,李浩急急提上医箱,来到了阁老夫人房内。

“阁老,夫人这伤只怕”看过俞母的伤势后,李浩欲言又止。

“只怕什么说。”俞年立紧张而威严地问。

“此刀离夫人心脏只差分毫,而且造夫人的身上的血迹来看,只怕是伤及了血管,拔刀之时必是血喷成柱。到时只怕未伤及心脏,也会流血过多而”

亡,这个字,李浩再也说不出口。谁都知道,阁老夫妇虽都已年迈,可这么多年来,两人依然恩爱有加,感情融洽。他担心,阁老会无法承受这样的打击。

果不其然,他的话,给了阁老致命一击。俞年立只在踉跄退后几步后,便昏了过去。所幸,站在一旁的管家及时扶住了他,“老爷、老爷小姐,老爷昏过去了。”

还在为母亲伤势伤心落泪的俞碧荷,听到管家叫唤,急急起身,“爹、爹”她哭唤着昏迷的父亲。

房内一片混乱,正为阁老夫人伤势忧心的李浩,见到阁老昏迷,他又急急转身对阁老加以施针。

施针后,俞年立终于缓缓苏醒。

“快,快先替夫人医伤。无论如何,那把刀总得拔出的”醒后,俞年立知事已成定数,他悲痛地说。

看着已面色苍白的夫人,想起拔刀后的后果,俞年立不禁老泪盈眶,但他强忍着悲伤,因他知道此刻更需坚强。

“你、你,你们两人分别扶住夫人的头和压住夫人的脚。”李浩指了指一旁两名强壮有力的家丁,对他们说。扶住阁老夫人的头和压住她的脚,是以防拔刀之时,阁老夫人动弹,会造成更加严重的后果。

做好一切准备后,李浩屏着呼吸,欲拔出那胸前致命的刀。

大家都知道,这一拔刀的危险性有多高,而且阁老夫人又年迈,谁也无法保证,她能在刀拔起后活下去。

但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李浩已双手握上刀柄,所有人都屏着呼吸等待着。

望着至今昏迷的阁老夫人,李浩在心中深深地呼了口气,其实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阁老夫人是挺不过去的。但他还是心存一点希望,希望这一拔,不会血喷成柱,这样就还有活下去的希望。

屏着呼吸,李浩紧握刀柄,奋力一拔。

但,这一拔,拔去了所有人的希望,阁老夫人胸前,血喷成柱,向四周喷射。

“快,快给我纱布”已满脸鲜血的李浩,一手压着阁老夫人伤口,一手伸向身后,大声地说。

“这里,纱布在这里。”凤竹将手中纱布急急放进他手中。

看了一眼手中的纱布,李浩将纱布堵在阁老夫人胸前。可是血还是源源流出,纱布瞬间被染红了。

“纱布”他叫唤着。

见到叫唤,凤竹急急又将已准备在手中纱布递上,而后从身后桌间握上一团纱布,在原位等候。

纱布就这么一直替换着,雪白的纱布也成了一团团血球。最终,阁老夫人在猛然抽搐几下后,没有留下只言片语,便撒手而去。

见此,一直奋力抢救的李浩,跌坐在旁,最终他还是没能将阁老夫人救回。

“娘,娘”俞碧荷跪倒在地,痛彻心扉地唤着。

“夫人、夫人”屋内的奴才们也跪了一地,失声痛哭。他们为他们失去的善良主子而悲伤。

而一直强压自己坚强的俞年立,在看到夫人撒手的那一刻,终于昏了过去。

“老爷,老爷”管家再次及时扶住了他。

“爹、爹”回头看到父亲再次昏倒,俞碧荷急急起身。但在她站起的那一刻,便感头晕目眩,瞬间倒地。

“小姐、小姐”见小姐倒地,原本已哭倒在旁的凤竹,跪爬到小姐面前,哭喊着。

正要上前给阁老医治的李浩,见此一幕,不禁一愣,稍稍发愣后,他急声对凤竹说:“先扶将军夫人回房,我先给阁老看过,随后过去。”

听御医如此交待,已慌神的凤竹,急忙将小姐扶起。

正当她吃力扶小姐起身时,听闻消息而来的杨宇轩冲入房内。见已乱成一锅粥的房内,他内心一震。当看到凤竹身旁不省人事的妻子,他走上前,一把抱起了她,向另一房间走去。

在另一房内,杨宇轩轻轻地妻子放下,看着脸上依然挂着泪珠的她,心中一阵心痛。原本丰润的小脸,不知何时已尖削。疲惫、憔悴、悲伤,在她的脸上清晰可见。

握起妻子的手,他的心难以言喻。此时此刻,他才知道自己对她依然心疼,曾经他自认已抹去的爱,如今却直击心房。

默默注视片刻后,他起身走出房门,因这府内有太多的事还需他处理。

在悲伤中,俞碧荷缓缓苏醒。此刻她的身旁,只有替她看诊的李浩与凤竹。令她不解的是,凤竹伤心的脸庞上,却有着一丝兴奋。

“将军夫人,令堂的事,夫人还是想开些吧。夫人已是有孕之身,实不可这般伤心过度,否则会动了胎气,危及胎儿的。”李浩开了药方,起身递给凤竹后,交待道。

第六十八章 有孕

什么俞碧荷难以置信地望着李浩。

“夫人已有近两月的身孕。”在她眼中,李浩看到了疑惑,于是说。

“这药早晚一服,切记了。夫人身子虚,万万不可忘了服药。”李浩指了指凤竹手中药方,交待了凤竹后,便提着药箱而去。

“等等,李大人,我爹他怎么样了”在他迈出房门前,俞碧荷叫住了他,问。

李浩沉默着,其实他急着出去,便是要去另一房间。阁老夫人的离世,对阁老的打击太大,原本旧病未愈的他,只怕是难捱过这一击。

但以俞碧荷此时的状况,李浩选择了隐瞒真相:“阁老已经好多了,将军夫人请放心吧。”

俞碧荷没有对他的话产生怀疑,但她却突然开口求他另一件事:“李大人,碧荷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夫人请讲,只要我李浩能办到的,一定照办。”李浩对将军夫人的善良由衷敬佩,再加他在行宫得知对她下毒之人秘密,却不得不因大局而对其隐瞒的愧疚,他坚定保证道。

“碧荷请求李大人,莫将碧荷有孕之事告知将军。”

“这”李浩没想到,她所求的竟是此事,“夫人这般是为何”

“是啊,小姐,小姐有孕是好事,为什么还要对将军隐瞒”凤竹亦着急地问。

“大人就答应碧荷吧。”俞碧荷再次恳求,她不便明言,但她的双眼却将她的心思泄露。

注意到她眼中的受伤,李浩虽不知是为何事,但他还是答应了她。毕竟,夫妻之间的事,外人不便参与。

他想,等将军夫人想明白了,自己自然会告诉将军。点了点头后,他迈出房门。

夜,在阁老府的一片悲伤中降临。阁老俞年立,在李浩的努力下终于苏醒,但情况却不容乐观。原本就已上了岁数的他,已是更显苍老,任谁都能轻易看出他内心的悲伤。这只怕会让他的病雪上加霜,进而愈医无效。

“李大人,谢谢你这一天,让你受累了。”杨宇轩真诚感谢道。

“将军说哪里的话,这本是李浩份内之事,将军又何必言谢只是阁老的情况,还是莫让夫人知道为好,毕竟夫人已是悲痛欲绝,悲伤过度会伤了其身。”原想脱口而出,告知将军夫人有孕之事,但想起她的交待,李浩还是忍下了。

“好,我会对其隐瞒的,有劳李大人费心了。”

“关心病患,是身为医者的职责,杨将军莫要客气。李浩出宫已久,这就先回了。明日,我再来。”李浩说着提起了药箱。

“我送你。”杨宇轩欲相送。

“不、不将军还是潜心照顾阁老吧。”李浩制止了他。

见此,杨宇轩亦是随意,于是拱手相送:“那就恕不远送了。”

李浩迈出门槛,向府外而去。回到宫中御医馆内,他已是身心疲惫。他无力地靠在靠椅,内心还为阁老府内所见感慨,真是世事难料。想起阁老夫人所受的伤,他亦不禁纳闷,阁老夫人为人和善,又怎会无端遭此横祸

正想着,无意中,李浩触到了袖管里的一硬物。他将手伸进袖管,从里取出一小竹段。看着那小竹段,李浩陷入回忆中:

这是两日前,他在莞妃被害现场,无意中捡到的。当时,他只是随着杨将军一同前往莞苑勘察,因据莞苑宫女所报,莞妃应是中毒身亡,于是杨将军邀他同往,以便寻找毒源。

可最后,所有人都翻遍了莞苑,却始终无一人找出莞妃中毒之源,亦无一宫女知道她们的主子究竟是吃了何物才致死。直至第二日,他独自前往莞苑,才在无意中看到了这段小竹。

他认得这段小竹,亦认得小竹内残留的粉沫,可他却得三缄其口,不能说。因他知道,此事一旦牵出,那事态就会像滚雪球一般,将整个后宫卷入。后宫不宁势必影响前朝外戚官员动向,弄不好还可能导致朝野动乱,所以他只能将此事隐下,只能让杜莞为后宫之争,作个暂时了结。

想起此事的始作俑者,李浩内心不由感慨,她已不是当初初进宫的梅茜了。

几日后,在杨宇轩的操办下,阁老夫人出殡,俞碧荷手捧母亲遗像,在送葬队伍前端,泪流满面地走着。而紧随身旁的凤竹,虽亦伤心,却时常注意着小姐的状态,她担心小姐会抵不住内心悲伤,而再次昏厥。

阁老府内,俞年立安详地静卧在床,管家静待身旁。他被李浩喂于了镇定汤药,李浩担心他执意随葬队出行,而在途中出意外。

当俞年立醒来,大家都已归来。

“阁老,李浩这般也是”看阁老因未能相送老伴而自责心痛,李浩亦感内疚。

“李大人莫自责,老夫知道你喂老夫镇定汤药,那也是为了老夫好。老夫应该感谢你,又怎么能怪你呢只是蓝玉走了,我这当丈夫的却不能相送,我又如何对得起她啊”俞年立说着,不禁老泪纵横。

“爹”见父亲伤心的模样,俞碧荷无从安慰,只能哭着跪倒在其脚下。

“荷儿”看着唯一的女儿,想起自己的病,俞年立更是悲上心头。他知道自己亦是将不久于人世,但他不能让女儿知道。因李御医告知他,女儿已有了近二月的身孕,不能让她受打击,否则会危及胎儿。

想着自己走后,女儿将会孤零零的一人,他拉上了正轻抚女儿后背安慰女儿的杨宇轩的手。

“贤婿,荷儿是我和蓝玉唯一的女儿,从小我们便把她当宝一样地养着。从今往后,我就把她交给你了,好生待她,这孩儿生性善良,别让她受着委屈。”俞年立将女儿的手,放入女婿手中,带着悲凄、带着不舍交待道。

第六十九章 痛失双亲

“请阁岳父大人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待碧荷的。”杨宇轩紧握手中的手,承诺道。

“好、好”俞年立连声回。

因两家是在王有意指婚下联姻,这让杨宇轩一直不愿开口喊岳父,一直只称官场称呼。如今,听到久违的岳父,俞年立心中欢喜,不禁再次老泪纵横。他知道,以杨宇轩的性格能喊出这二字,那必是已对女儿有了爱意才会如此。

听着父亲的交待,俞碧荷的内心更是悲伤。她总感觉,她的父亲也将要离她而去。想到这个可能,她害怕地紧握父亲的手,就怕他亦会弃她而去。

但在不久的将来,俞碧荷害怕的事,最终还是成了现实,父亲最终没能熬过月底。

在俞母离世半月后的一天午后,俞年立渐显迷糊,他喃喃地对女儿说:“荷儿,你娘一人在那边冷,爹要去陪她了。从今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要让自己幸福,这样爹娘才能安心”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头一歪,他割下了对女儿的不舍而离去。

“爹”俞碧荷撕心裂肺地哭喊着,“爹,您不能抛下女儿啊,女儿刚没了娘,您怎么能这么说走就走呢”她摇晃着已再无知觉的父亲,心撕裂一般疼痛,“爹,您醒醒啊,醒醒看一下您的女儿啊,女儿不能再没有爹啊”

“碧荷别这样,爹他已经走了,你别这样”看着已几乎难以自控的妻子,杨宇轩无奈,只能无措地安抚着妻子,希望她能平抚心情。

“小姐,您别这样,保重身子要紧啊”凤竹亦是难过流泪,却又担心小姐伤心过度,身体难抵。

“爹爹您醒醒啊,醒醒啊”哭着喊着,俞碧荷的声音渐渐沙哑。在巨大悲痛下,她终于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碧荷”

几日后,已操办完父亲后事的俞碧荷,随着丈夫回到了将军府。

“小姐,喝药了。”主院内,凤竹手端汤药,走近歇在床榻上的小姐。

一月之内连失双亲,俞碧荷原本疲惫的身心,此刻更是悲痛无力。但因肚中突来的小生命,她咬牙坚持着。接过凤竹手中汤药,吹了吹热气后,她一口喝下。

接过小姐递过的空碗,凤竹将空碗放在一旁桌间。

“小姐,您再睡会吧李御医说过,小姐现在体弱,需时常卧床静养,这样才可保胎儿平安。”看着小姐苍白的脸庞,凤竹担忧地说。

抬眼无力地望了凤竹一眼,俞碧荷点了点头,任由凤竹扶自己躺下。

主院院落外,一双望着院内的眼,眼里透着冷笑。

俞碧荷,俞大小姐,如今你的那位阁老父亲死了,看你还怎么威风现在你比起我姚芬芳,也一样高贵不了多少。望着院内,想着某人的不幸,姚芬芳内心狂喜。在她眼中,这位将军夫人的地位,已不似从前那般高贵。阁老的去世,对她而言,是解了她多年的怨气。

看着院内,她冷笑一声,转身离去。步伐迈得是那样的轻快。

王宫主殿内,杨宇轩应召入宫,觐见帝主。

“杨将军,阁老的后事一切都可顺利”皇甫裔尧问。

对于阁老的去世,皇甫裔尧亦是痛心不已。阁老是朝中元老,是德高望重的老臣,亦因他是佳人之父。

“回王,一切顺利。”

“那”将军夫人现状如何皇甫裔尧原想如此问,可话刚出口又觉不妥,于是改口说:“对于将军夫人,将军可要好好安抚,一月间痛失双亲,她只怕已是悲痛欲绝。”

“是,微臣代内人感谢王关切之意。”帝主所言在情在理,杨宇轩亦得体回答。

“宫内并无大事,杨将军就请回吧。这几日无需进宫,好好陪陪夫人,尽量让她少些悲伤。”皇甫裔尧多希望自己能在佳人身旁,给其安慰。可是他亦明白,那份殊荣并不属于他,于是只能如此交待。

杨宇轩一愣,明白帝主心思的他,没想到帝主竟会如此交待。

“是,微臣谢王盛恩。”一愣过后,杨宇轩单膝跪地谢恩。

谢恩过后,杨宇轩便退出主殿,出了王宫,回到府中。

来到主院,他推开房门,看到的是妻子沉睡床榻上。他走近她,看着脸色依然苍白的她,他坐在床沿,握上了她的手。轻抚妻子微皱的眉头,他心痛不已。想必她已是悲痛至极,才会在睡梦中都难掩悲伤。

虽难过,可日子还是照常日复一日。经过两日的休养,俞碧荷的脸色逐渐好转。

这日,李浩手提药箱,前来拜访。他称经过此处,顺便到此给将军夫人号号脉。口称顺便,实则他是为将军夫人腹中胎儿而来,他担心以将军夫人的身体状况,会对胎儿有所影响。

适逢将军不在,他便由蓝仆引进了主院。

“脉象平稳,状态还不错。将军夫人现在大可在外多走动走动,这样也有益有胎儿健康。”号过脉后,李浩说。

“是。谢谢李大人,这一月来,你为我们俞家做得太多了。”对于李御医,俞碧荷是由衷的感谢,但她除了对他说谢外,已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谢之意。千言万语,她只化在了这句谢谢中。

“将军夫人客气了,这一切对李浩而言,只是举手之劳。”李浩谦虚辞谢后,便铺开了桌间纸张,开下了另一副安胎药。

开好药单后,他将单递给了侍候一旁的凤竹,交待道:“以后的安胎药就照这份单来抓。以前夫人体弱,安胎的药量便加重了些,现在夫人身体逐渐好转,已不需加重药量,只需照这份单吃药便行了。”

后面的话,他是对俞碧荷说的。说着,他便提起了药箱,“宫中还有事,李浩这就告辞了。”

“凤竹,替我送送李大人。”见李浩已向房门迈去,俞碧荷急忙对凤竹说。

“是,小姐。”凤竹回应着,便快步走上前,随着李浩出了房门。

“凤竹姑娘,就送到此吧,李浩会自行出府,你大可不必一直随行。”凤竹送至花园,李浩突然停步说。

“那凤竹就不远送了。”凤竹止步,微微屈膝行礼回。

在此路的另一叉路上,姚芬芳望着离去御医的背影,心生纳闷。

这俞碧荷到底是生了什么病从俞府回来就没断过药,现在御医还亲自上门看诊想着种种怪象,她不由纳闷自问。

第七十章 误解消除

最终,姚芬芳难忍心中好奇,令春桃找来了俞碧荷所喝之药的药渣。

“二夫人,这就是夫人近日来天天喝的药的药渣。”春桃手捧宣纸,纸中装着未干的药渣。

姚芬芳将药渣接过,放在鼻间闻了闻,“这药的味道我怎么觉得有点熟悉啊”鼻间一股熟悉的气味,让她纳闷不已。

“是啊,听二夫人一说,春桃也觉得以前好像闻过这味。”

“是吗你也觉得熟悉”姚芬芳有些吃惊,可看着药渣,闻着其味,她的脸色渐渐暗沉,因她想起了自己也曾喝过此药。

“春桃,这好像是安胎药。”她以几乎肯定的口吻说。

春桃一惊,“安胎药那”多余的话已不必多说,姚芬芳的脸色,告诉了她,那个事实不是个可能,而是确定。

“不,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上天这样对我不公平,不公平我好不容易等到她失去了娘家靠山,好不容易能公平与她竞争,上天怎么能在这时候让她有了身孕”姚芬芳失心狂乱地吼着,嫉妒侵心的她,已完全忘了她早就失去了竞争的资本。也许更应该说,她从来就未曾有过竞争的资本。

杨宇轩得帝主特许,几日不曾入宫。可看到妻子面色逐渐好转后,尽忠尽职的他,再也无法闲置在家。

这日,他来到了王宫,处理着几日来搁浅的事。

“杨将军”

正当杨宇轩询问下属,这几日来的状况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喊声。

杨宇轩回头,看到的是爵爷大步向他迈来。

见将军有事,其下属便拱手退去。

“爵爷爵爷唤微臣可有何事”杨宇轩拱手行礼后,问。

疏远的语气,让皇甫穹杰一愣,但他没有多想,说:“昨日回朝听说了阁老之事。唉真是世事难料,我这才出门一月,不想俞府就发生了这么多事。只是阁老夫人一向为人和善,又怎会在外遭刺呢还有凶手捉到了吗”

“这一切听内人之言,应是意外。至于凶手,那日她并没有看清凶手模样,因此无从查起。”杨宇轩回。

“意外”皇甫穹杰在内心不禁感叹造化弄人,只是一个意外,却夺去了两位老人的性命。

“那将军夫人可好”想起痛失双亲的她,皇甫穹杰不禁紧张地问。

“多谢爵爷关心,但碧荷是微臣的妻子,她的事自有微臣照料,无需劳爵爷费心。”爵爷的真情流露,让杨宇轩怒火中烧,他拱手回,语中有着浓浓怒气。说完便转身欲离去。

好友突来的怒气,让皇甫穹杰一愣,他不知他究竟为何而怒。突然转念一想,他叫住了转身而去的他,“等等将军是否对我有所误会啊”

“误会是不是误会,爵爷心里自知,微臣应无需明言。”杨宇轩回头冷声回。

“将军此话是何意本爵自问清清白白,又何来自知”皇甫穹杰亦是气恼。

“清白爵爷敢摸良心自问,对碧荷没有他意”

“这是,对于夫人,本爵确曾心动,但本爵亦知朋友妻不可欺之理,我对夫人是发乎情、止于理,从不敢对她有过非份之想。”

听到好友亲口承认对妻子的心意,杨宇轩已是满腔怒意,他怒声问:“不敢对她有非份之想不敢有非份之想,还对其相邀”

“相邀本爵何时与夫人相邀”皇甫穹杰一头雾水。

“何时郊外树林一幕,你我已当面相遇,爵爷竟还问何时”

“郊外树林”事情过去已久,皇甫穹杰一时反应不过来,细想后,他终于忆起此事,“郊外树林的事,夫人没有跟你说清楚吗那日我与她在树林相遇,是因有一蒙面人拦路,告知本爵,夫人有危险,进而本爵受其所骗,去了树林,这才有树林茅屋一幕。”

“不是你邀她前往的吗”杨宇轩对他的话半信半疑。

“本爵为何会邀她前往难道在杨将军眼中,本爵竟是这种觊觎朋友妻之人吗将军可知道,本爵在外两年不曾回朝是何故那是本爵未能阻止王兄封梅茜为妃,而与王兄闹翻,这才离朝在外游走。本爵能这般为你,还能做出与你夺妻之事吗”

“什么竟有这等事,爵爷为何不曾讲起”杨宇轩震惊不已,原以为爵爷在外游荡,只因喜自由散漫,却不想真正的原因竟是因为他,于是问。

“你我从小一起长大,你觉得需要把这种事挂在嘴边吗”皇甫穹杰没好气地问。

爵爷的问话,犹如当头棒喝,令杨宇轩霍然醒悟。是啊,爵爷与自己从小长大,他不可能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想至此,他猛然想起了妻子曾对他说的话:那日将军给我信,邀我林中相见。我若说此事是有人陷害于我,将军未必肯信

耳边回荡着妻子与爵爷方才说的话,再想起自己亦是接到一封称妻子有危险的信,才去了树林,杨宇轩顿然明朗。种种的一切都在告诉他,那日之事只是一个陷阱。虽不知是何人设圈套,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这几月来,因这误会,他做出了太多伤害妻子之事。

想至此,杨宇轩归心似箭,他要马上回府,回去告诉他的夫人,这几月来他错了,而且错得离谱。他要去求她的原谅,他要重拾两人的旧日温情。

“爵爷,不穹杰,是我误会你了。在这里,我杨宇轩向你致歉,希望爵爷能大人大量,原谅我的愚昧。”杨宇轩拱手向皇甫穹杰道歉后,便不待回应匆匆转身而去。

“嗳将军宇轩”皇甫穹杰错愕地唤着匆忙而去的好友,一愣过后,突然明白了内情。看方才情形,想必是树林一幕,亦让他夫妇二人有了隔阂。不过见将军的模样,想来两人的误会已可解。

想着,一抹微笑在皇甫穹杰嘴角勾起,误会能解,对他而言亦是一种欣慰。

第七十一章 回府受阻

杨宇轩大步向宫门迈去,已归心似箭的他恨不能马上回到妻子身旁。

“杨将军”

就当他要出宫门的那一刻,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唤声,使他停下了脚步。

“将军,您让奴才好找啊,王让您速速觐见。”见他已止步回头,一气喘吁吁的宫官说。

“王王可说有何事”杨宇轩问。

“王倒没说什么,不过之前成江县的县官,曾为成江闹匪贼一事前来觐见帝主。依奴才所看,王要见将军应是为了这事。”宫官回。

“匪贼区区匪贼怎会来惊动王”

“奴才听说不是一般匪贼,已在江成猖獗数月,近日更是在成江疯狂掠夺,闹得县内百姓不得安宁,终日惶惶不安。县官无奈,这才来觐见吾王,希望吾王能派人围剿,以还成江百姓安宁。”

“哦,竟有此事。”杨宇轩已知王欲见他是何意,他望了望近在眼前的宫门,望了一眼将军府方向,无奈转身,向主殿走去。

果不其然,正如杨宇轩所料,帝主觐见却为剿匪一事。

因公务在身,杨宇轩便无法返回家中。无奈的他,只得让一宫官回家告知家人,他这几日不得回府。

将军府内,听到宫官所说,俞碧荷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她只对宫官微微一笑,“谢谢宫官大人来知会碧荷,大人可否进厅内用茶”

“不不了,将军夫了,宫中还有事,实在不便久留,这就告辞了。”

“那碧荷就不留宫官大人了,大人走好”

宫官离去后,俞碧荷亦回了主院。

不远处,姚芬芳亦听到了将军暂不回府的消息。望着转身而去的背影,她露出一抹阴笑,机会来了她在内心得意自语。

夜,在月色下更显朦胧。将军府内一片宁静,只有一声细微的开门声自后门传来。

“刘大夫,进来吧”春桃打开后门,轻声对早已等在门外的一男子说。

男子闪身进门,在月色下,依稀可见姚芬芳初知有孕那夜的身影。

手提药箱,男子紧随春桃身后,轻步向前行走。

来到院落,春桃四处观望,确定周围无一人,她推开院门,领着男子进了院内。

“怎么样让你办的事都办妥了吗”待男子进屋落座后,姚芬芳便急急问。

“二夫人放心,都办妥了。”男子说着从药箱里翻出一包药放在桌间,“这一包下去,保准胎儿落地。”

“那另一件事呢”姚芬芳看了一眼药包,又问。

“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改好了。”

“可有留下篡改痕迹”

“对于这一点,二夫人大可放心。鄙人的外甥便是保和堂的徒弟,我已经让他把账册整本都换了,只把需改的地方作了调整。二夫人,你说,这样又怎会有篡改痕迹呢”男子说着露出一脸j笑,他知道今晚他又可得一笔横财。

果然如他所料,姚芬芳看了春桃一眼,春桃便进内室取来了一包银两,扔在他面前。

看着桌间份量不轻的银两包,男子脸上露出一闪而过的贪婪,他伸手抓上银两放入怀中后,便起身说:“二夫人果然慷慨,刘某幸蒙夫人眷顾,在此谢过。告辞了”

“刘大夫”在他跨出门槛前,姚芬芳叫住了他,“此事你知、我知,除了春桃,应不会有第四人知了吧”

“那是自然。”男子回着便转身而去。

夜色渐渐褪去,曙光在天边散起,凤竹早早起身,拿着小姐的药包来到厨房。

厨房内,蓝仆亦是起早取水,看到凤竹手中的药包问:“凤竹,夫人的身体还没好吗”

蓝仆一问,凤竹眼神闪烁,她不知该如何回答。小姐不愿让将军知道有孕之事,她自然也不可告诉蓝仆。

“凤竹,你怎么了难道夫人的病很严重吗”见其神色,蓝仆着急问。

“没没有这只是补身体的药,御医说小姐体弱,所以开了些补药给小姐补身子用。”

凤竹回得甚是没有底气,蓝仆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他也只能当成是自己的多虑,“是这样啊,那就好。那凤竹你先忙,我先出去了。”

蓝仆提着水壶出去后,凤竹拿出药罐,将药放在炭火炖上后,拿起一旁木盆取了水,便回主院侍候小姐起身。

凤竹端着水走出厨房,消失在拐角处。此时,在另一端,春桃手提药包,观望四周,见空无一人,她便快步走进厨房。

从柜上拿了另一药罐,春桃将药包倒进药罐。加上水后,她用此罐换下了正炖在炭火上的药。

将换下的药倒掉并迅速地清洗了药罐后,春桃悄然离去。

成江县一山林中,杨宇轩带着百人精英队向山顶靠近。经过数日的查探,终于在一土匪下山强抢民妇时,杨宇轩尾随其身后,从而找到了土匪巢岤。

“将军,前面好像就是山寨了。”众人观望着百米外的山寨,一将领说。

“就是那里。大家小心,不可打草惊蛇。”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