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锁爱玩偶妻第12部分阅读(1/1)

了。”

“怎么这么急因为有事”

“嗯。”皇甫穹杰笑着点了点头。她果然有颗聪慧之心,无需多言,她便可猜之一二。

“那爵爷路上小心”相对无语,俞碧荷便开口相送。

“嗯”皇甫穹杰望着佳人,点了点头。不舍地看两眼后,便转身离去。

俞碧荷微笑着目视相送。

当杨宇轩经过此地,看到便是此景:他的夫人,不舍地看着爵爷离去。

他忍下怒气,回到房中。当俞碧荷踏进房门之时,他早已怒不可遏,他举起手瞬间掐上了她,“俞碧荷,你还真是贱,见那人你就那么开心吗”

俞碧荷不知道,他突来的控诉是什么艰难地咳嗽着,她感觉自己就要窒息了。

就在她认为自己会就此死去之时,杨宇轩突然借着脖中之力,将她甩出。

“你最好对爵爷死了这条心,否则我会让你尝到背叛的真正滋味,会让你生不如死”他咬牙切齿地说出他的警告后,便转身离去。

俞碧荷跌坐在地,看着被甩后,左右摇晃的门扇,轻抚依然疼痛的脖颈,泪水涌出,心中是说不出的委屈与痛楚。

第五十五章 麝香

“嬷嬷,本宫乏了,侍候本宫歇息吧。”华阳殿内,王后闵惠轻捶臂膀,说。

嬷嬷见其动作,“娘娘可是累了要不老奴帮您捶捶吧”她说。

“不用了,歇会就好。”王后说着起身,嬷嬷上前搀扶其身,欲向内屋走去。

此时,一宫女匆匆而进,轻轻作揖后,禀道:“王后娘娘,莞娘娘求见”

“莞妃这大晌午的,她来本宫这作什么”王后疑惑。

“娘娘”嬷嬷喊着,附其耳旁,告知了早间之事。

王后听后,稍稍一愣,说了声“愚蠢。”后,便对宫女说:“让她进来吧。”说着返回原位坐下。

“杜莞见过王后娘娘”

“这里就你我两人,就不必多礼了。坐吧”王后指了指身旁椅子说。

“谢谢王后娘娘”杜莞起身落座。

“娘娘,眼看酷暑就快过了,也不知王打算在这行宫里呆多久唉时间过得可真快,梅妃眼看就要生了。”不敢轻提早间之事,她漫无边际地话着家常。

实则是在绕着圈子,希望王后给她指引。

王后当然知道她说此话的真正用意,但此事岂是可以这样当面授受的。

“嬷嬷,上次本宫脚踝扭伤时,宫外人给本宫捎的麝香还有吗”王后并没有接下杜莞话茬。

“回娘娘,还有。在柜里收着呢。”嬷嬷指了指一旁小柜说。

杜莞亦望了望小柜,纳闷看着两人,不知王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麝香可是个好东西,活血、止痛、消肿,药效是说不出的好。本宫脚踝扭伤,可就是因为它,本宫才好得快,才少吃了不少苦。”

“是啊,那次可不得亏得了这麝香。”

“不过啊对咱常人是很好,可对孕妇就不利了,容易造成小产,所以嬷嬷还是小心收着好。否则让哪个不识货的宫女拿出去把玩,丢在了兰心殿可不好。”王后有意如此交待着,她相信,她已说得如此明了,一旁的人应能听明白了。

“是,娘娘,老奴会收妥当的。”

听了两人的对话,杜莞总算明白了王后之意。她望着小柜,露出一抹兴奋笑容。

王后见其目光,她知道她已明了她之意,于是有意故作遗忘般,说:“莞妃,你瞧瞧本宫这记性,想起一事问嬷嬷,便问糊涂了,竟然忘了莞妃还在此。”

“娘娘不必介怀,杜莞也是闲来无事,找娘娘叨叨,解解闷。”杜莞笑着回。

“这样啊。本宫乏了,既是无事,那本宫便先去歇着了。”王后说着便起身,嬷嬷亦随即搀扶着。

“恭送娘娘”杜莞起身,屈膝行礼相送。

待王后与嬷嬷进了内屋,她便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小柜,看到了一深褐色油脂状方块,她拿起方块,迅速藏进袖管。关上小柜门后,她便匆匆离去。

几日后,兰心殿内,梅茜一手轻托腰间,一手扶着桌子边缘,慢慢起身。

“主子,您这是怎么了”文珠手端参汤进屋,见此着急地问。放下参汤,她急急上前扶着主子。

“我也不知怎么了这两天总感觉很累,大概是肚中胎儿闹的吧这两天,他总特闹腾。”说着肚中胎儿,梅茜露出一抹虚弱微笑,并未感胎儿的反常有任何不妥。

在文珠的搀扶下,梅茜疲惫地向内屋走去。

“主子,您进屋先躺着,奴婢待会把参汤给你端进去。”

“嗯”梅茜只感自己已无多余力气,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对了,今日是莞娘娘的生辰,一时辰后,王在承阳殿设宴,主子可要前往”在进房门前,文珠突然想起此事,于是问。

“要去的。原本在行宫就只有我们几个,本宫若不去,只怕会落下话柄,说本宫仗着肚中孩儿,对其他嫔妃不敬。”梅茜说着,略显艰难地跨过门槛。

“可娘娘自己的身子都这样了,哪还管得了许多”文珠心疼地看着已自顾不暇的主子。

看到文珠眼中的担心,梅茜扯出一抹勉强微笑,“没事的,本宫只要歇会就好了。”

文珠亦知宫中女人的艰难,她不再多说,只是默默地扶着主子上床榻歇息。

一时辰后,承阳殿内,莺歌燕舞,酌金馔玉,水6杂陈。

王、王后及两位嫔妃,还有宫中随行而来的官员,及工部杨大人全在席列。当然,俞碧荷亦不能例外。

“莞妃娘娘,臣等恭祝娘娘美意延年,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众臣举杯,齐声向今日寿星贺道。

群臣齐声道贺,杜莞笑意盈人起身,“谢谢各位臣工”她说着,举杯与群臣一同饮尽。

“大家都坐下吧”杜莞坐下后,皇甫裔尧挥手,示意群臣落座。

礼毕后,乐声响起,舞娘们挥动着长丝带进场。柔软的丝带,在她们的舞动中顿时有了生命。挥舞间,丝带变化成各个形状,在空中飞扬。

场中鸾歌凤舞,席间,各臣工们在举杯互敬。而其他人则饶有兴致地望着场中歌舞。

梅茜望着场内歌舞,露出一抹微笑。经过方才小歇,亦因轻松氛围,让她心情愉悦,她的脸色反倒显出些许红润。

皇甫裔尧看着歌舞,双眼却不时望向佳人。看着佳人唇边的笑意,他亦不禁露出开心笑容。

第五十六章 黑夜绿光

望着场中歌舞,俞碧荷微笑着,不禁看得入了迷。小时候,她便对歌舞喜爱,在她十二岁那年,妈妈遂了她所愿,将她送进舞蹈兴趣班。在各个舞蹈班中,她一呆便是五、六年,直至高考那年在妈妈的强压下,她才放弃了她的舞蹈梦。所幸参加工作后,她有了自己的收入来源,于是她总在业余时间,学习各种民族舞蹈,也算弥补了心中缺憾。

只是自从来到这个异次元空间后,她总会在不经意中遭遇各种状况,久而久之,她竟把自己曾经的梦想给遗忘了。

她的入迷,亦惹来了另一个人的关注。

杨宇轩略感惊讶地望着她,竟不知她对歌舞有如此兴致。

两个男人的关注,俞碧荷浑然不觉。

她不知觉,可有人却注意到了。梅茜看着那两个,曾经深爱自己的男人,此时眼中却不再有她,她的心犹如刀割一般。

“梅妃近来身子可好本宫看你的脸色可不太好啊。”

王后突然的问话,将梅茜从痛思中拉回。因心思的转换,脸色也不似方才略有红润。她定了定神,脸上勉强堆起笑容,“谢王后娘娘挂心,梅茜并无大碍,只是这两日感觉身子越发沉重,影响了睡眠,略感疲劳而已。”

王后微微一笑,“怀孕是这样的,越到后期,感觉身子越重,睡眠自然会受影响。回去后,好生歇着,静心休养比什么都重要。”

“是,谢王后娘娘挂怀。”

两人的话,引起了皇甫裔尧的注意,他对梅茜说:“回去后,让李御医给你开两副安胎药,睡眠总不好是不行的。”紧接着,他转头面向李浩,“李御医,可有孕妇可食用的安神药”

“回王,有。”李浩拱手回。

“那就也给梅妃开点吧。”

“是,回头微臣便与安神药一起开予梅妃娘娘。”

梅妃的事,就此告一段落。所有人又将注意力放在场内歌舞上。

夜,在莺歌燕舞中降临,宴席终于散去,所有人亦各回原处。

梅茜在文珠的搀扶下,走向兰心殿。

“娘娘,您小心点。”文珠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迈过门槛,向殿内走去。

抬眼望去,殿内一片漆黑。

“这些个小蹄子,怎么不点灯啊”见此,文珠蹙了蹙眉,骂了声后,说:“主子,您不要动,文珠先进去点了灯,再出来扶您。”

“嗯”梅茜点了点头,立在原地。

文珠进屋后,梅茜望了望周围的漆黑,一股凉意不禁从脚底升起。她总感觉有人在黑暗中注视着她。

不安地扫视四周,并未看到任何不妥。突然,在看向一侧之时,一抹绿光在眼角闪过。心跳迅速加快,屏住呼吸,梅茜慢慢转身回头

“啊”当看到身后两点绿光后,梅茜惊叫出声。随着她的惊吓,两点绿光突然闪动向她扑来。

梅茜此刻早已吓得四肢发软,只在绿光的轻轻一撞中,她便已跌坐在地。

这一坐,力量不轻,梅茜只感肚中巨痛传来。

屋内,文珠刚点亮一盏灯,便听到主子的惊叫声,她一惊,急忙拿灯走出。刚出屋外,只见一只黑猫在她眼前闪过。望向院中,只见主子已跌坐在地。

“娘娘,娘娘”文珠尖叫着,奔了过去,放下灯盏,扶着主子,看到了她脸上的痛苦表情。她垂视一看,主子脚下已是一片血泊。

看到如此情景,文珠顿时慌了神,片刻惊愕过后,她急声呼叫:“来人哪快来人哪”

文珠的叫喊,引来了刚刚散去的众人。皇甫裔尧首当其冲,率着众人匆匆而来,看到此景,大为吃惊,但他还是很快反应过来。他冲上前,抱起梅茜,迅速向屋内冲去。

此刻,殿里的灯光已被其他宫女点燃。灯光通明,大家都看清了方才情景。众人皆惊愕,杨宇轩更是惊得差点随着帝主而去,但最后还是忍下了,毕竟在这种情况下,他不宜进屋。

而一旁的李浩,看到如此情景,他知道情况应是十分危险,此刻更是慌得不知该先去取药箱,还是随着帝主进去。

杨宇轩见此,急急对他说:“李御医,你先进去,我替你去取药箱来。”

“好,好”见他如此说,李浩急急点头后,便匆匆随着帝主进了屋内。

杨宇轩迅速离去。而其他呆立原地,不知该是去是留。

“各位臣工,散了吧你们都快点回去,省得家里人牵挂。”

听了王后的话,群臣纷纷散去,只留下宫里的几人。

俞碧荷望着丈夫消失的方向,心中一阵酸痛,他对梅茜是那么的紧张。

杜莞暗自喜悦而呆在原地,王后走至她跟前,严厉地望了她一眼后,便率先向屋内走去。

王后严厉的一眼,令杜莞很快明白自己的失误,梅茜屋里还有不可外示的东西。想至此,她一惊,急急跟了上去。

见众人都已进屋,俞碧荷亦带着凤竹向屋内走去。

第五十七章 梅茜小产

屋内,已在床榻上的梅茜,面色苍白,大汗淋淋。

李浩略把了把脉,看了看她身下血迹,一脸沉重,他跪倒在焦急等待的帝主面前,“王,梅妃娘娘肚里的王子,只怕保不住了。”

“怎么会不是已满七月了吗现在马上催产,顶多就是个早产儿,怎么保不住呢”皇甫裔尧难以置信地问。

“王,胎儿是满七月,可以娘娘脉象来看,只怕”

“李御医,求求你求求你保孩子要保孩子”听到李浩的话,梅茜只当她们母子无法两全,她痛苦地艰难开口。她要将孩子留下,只要孩子安然出生,她与王后、杜莞及各个嫔妃之间,她便是胜利者。因她相信,倘若她以生命换下这孩子,以后这孩子必能得王的时刻庇佑,也许有一天还能继承大统。但她的希望,在李浩的话中粉碎。

“娘娘,娘娘已无选择了。”残忍的说,终归还是要说出口。

梅茜一听此话,已虚弱至极的她,气急攻心,一下晕了过去。

“娘娘,娘娘”文珠失声痛哭,呼唤着已无知觉的主子。

李浩见此,急忙起身,从药箱拿出针灸,对其施针。

而皇甫裔尧此刻亦是面色苍白,他不想他王室血脉竟是如此遭受波折,这十几年来,他竟再也留不下一个孩子。他迈着沉重步伐,向外走去。

“王”王后见此,急急跟上前,扶住了他。看着丈夫仿佛瞬间苍老的模样,她的心,痛着。此时此刻,她有些后悔,也许自己这样做,错了

失魂地向外走着,终在迈出门槛之际,皇甫裔尧突然回头,“李浩”

“臣在。”施完针,李浩正欲重新把脉,听帝主叫唤,他急急下跪听令。

“尽全力救治梅妃,不得让她有任何闪失。”照方才的情形来看,皇甫裔尧知道,梅茜的情况只怕也不乐观。他无力地交代后,便出了房门。

“是,微臣定当竭尽全力。”李浩参拜接令后,便急急起身给梅茜把脉。

把着脉,李浩脸上突然显现疑惑,从脉象中,他感到梅妃体内,有另一种原本不该存在的物质。

“李御医,怎么啦有什么问题吗”看出他的疑惑,俞碧荷忍不住问,她只当事情会很棘手。

李浩抬眼,露出一抹微笑,“将军夫人放心,梅妃娘娘并无大碍。只需配以催胎之药,将无用胎儿打出,便会无事。只是娘娘现在体弱,怕就怕她熬不住催胎之苦。”

“那没有什么可减轻痛苦的药吗”俞碧荷着急地问,她想这催胎只怕会比自然生产更加痛苦。而她的想法,亦是正确的。

李浩望向她,内心一阵震憾,他没想到,她竟有如此胸襟,竟会如此担心自己丈夫青梅竹马的恋人。

而在一旁早已哭成泪人的文珠,她亦抬起震惊泪眼,望向将军夫人。再起往日她们主仆俩对她的陷害,她愧疚不已。

此刻,大家都专注于梅茜,没人注意到他们身后怪异。

他们的身后,一宫女正鬼崇地将手中之物,交入杜莞手中。杜莞接过其物质,暗暗放进衣袖,趁着众人不注意后,无声退出房内。

情况已刻不容缓,李浩铺开纸张,欲开催胎药方。

拿起毛笔,沾了沾墨水,熟练地在纸上写下了一个麝字,可一愣后,看了一眼已逐渐清醒的梅妃,他将纸张揉成纸团,扔在了一旁。

他原想写麝香,麝香虽是孕妇大忌,却是活血的催胎良药。但方才的脉象来看,梅茜体内应有麝香,再加她的身体已是极度虚弱,李浩担心,此刻再下麝香,只怕她会难抵其药效而造成血崩。

“将军速度较快,就烦请将军去御医馆取药。”李浩另开好药方,递给杨宇轩说。

杨宇轩二话不说,接过药方,迅速朝医馆而去。

“李大人,药来了。”半时辰后,文珠端着煎好的药,走进屋内。

“喂娘娘喝下。”李浩沉声说。此刻的他正在对梅茜施以针灸,以防她胎未催出,便已失血过多而晕。

喝下催胎药后,梅茜腹痛加剧,她再也难忍剧痛,撕心裂肺地喊着。她的喊声,让已退至外屋的杨宇轩揪心不已。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恋人,虽说现在那份爱恋早已不在,但却化成了一份亲情,在他的眼中,她是他的亲人。

同坐在外等候的俞碧荷,看着丈夫因紧张的模样,心中是说不出的酸痛。那样的感觉,就快让她窒息。但她亦知道,此刻不是吃醋的时候。

“快,快去端碗温补的汤药来。”李浩焦急的声音突然至内屋传来。

“文珠,怎么回事”杨宇轩拦住从内屋匆匆而出的文珠问。

“李御医说,娘娘体力不支,快撑不下去了,需给娘娘进食些温补汤药。”文珠此刻已大汗淋漓,她急急说后,便欲朝外奔去。

“文珠,汤药在哪我去端吧,你还是进去帮李御医的忙。”见此,俞碧荷起身说。屋里虽然还有其他宫女,但她知道,唯一会对梅茜用心的,应该只有文珠。

文珠一愣,回头,望着令她震惊的将军夫人,她木讷回答:“在小厨房。”

听她回话,俞碧荷带着凤竹,欲向小厨房而去。正当她要迈出门槛里,文珠突然叫住了她,“将军夫人,谢谢您”

文珠说着,泪水涌出,因感激,亦因内疚。

但俞碧荷哪知许多,她只当是一个忠仆的感激,她对她露出一抹微笑:“进去吧,你家主子需要你。”她说着便与凤竹朝小厨房方向而去。

第五十八章 夺命黑猫

经全力抢救,梅茜终于在李浩的妙手回春中,脱离危险。但遭此一劫,已是元神大损,接下来的几日里,她都在昏睡中度过。直至三日后,她才渐渐开始有了些许精神。

这日,兰心殿内,文珠手端汤药,小心地侍候着主子喝下。

“文珠,王这几日有没有来看本宫”喝下汤药后,梅茜问。

听此一问,文珠的脸顿时凝重,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只有将军和将军夫人来过。”

“将军夫人她来做什么”听到这刺耳的名字,梅茜不悦地问。

“来看主子啊,将军夫人她”

“我不要她的假好心,她夺去了原本属于我的一切,她现在还来做什么来看我的笑话吗”梅茜情绪激动地打断文珠的话。

文珠闭了嘴,可心里却不由得替将军夫人叫屈,现在的她,是真心喜欢将军夫人。

屋外,李浩手提药箱,走进屋内。

“文珠,娘娘这是怎么了”感到屋内气氛的怪异,他问。

“娘娘她”文珠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抬眼望向主子。

“李御医,没什么。本宫只是方才觉得有些不适而已。”梅茜恢复常态,她胡乱说了个理由,掩饰自己的异常。

李浩知道那只是一个搪塞理由,但他也不便多问。于是,从药箱中拿出把脉腕托,他走上前替梅妃把着脉。

“娘娘现在身子只是刚刚开始恢复,还是少动怒为宜。”医者父母心,李浩最后还是忍不住交待道。

梅茜微微颔首,算是回答了他的话。

“李御医,本宫的小产是否真是因本宫跌倒所致”梅茜犹豫地问出,刚刚在心中一闪而过的疑问。

号好脉,李浩正起身,突听此一问,他内心一惊,眼神顿显闪烁。

他眼中的变化,梅茜并没有错过,她突然起身,抓着他的手,激动地问:“事情并不是大家所看到的那样,对不对李大人,你快告诉本宫,本宫到底为何会痛失孩儿”

讲起已失的孩儿,梅茜不禁痛哭失声,心情亦分外激动。

“娘娘,您不能这样,您的身子还弱,不宜这么激动。”见此,李浩心慌,他一面将她扶坐下,一面劝说道。

但他的劝说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梅茜已因激动,浑身不由颤动着。

“娘娘”文珠上前,轻抚主子胸口,希望帮她平复激动情绪。而李浩见她已不能自控,则匆匆拿起了药箱中针灸,上前施针。

一针下去,梅茜激动情绪渐渐回落。

“李大人,你就据实告诉本宫事情的原委吧,本宫向你保证不会再像方才那般激动。”在李浩将针拔出后,梅茜平静地说。

见她情绪已平稳,李浩点了点头,说:“其实不能说与那日之事无关,但更主要的还是因为麝香。那日微臣替娘娘把脉时,便发现娘娘体内有麝香。”

“麝香麝香是什么我体内又为何有麝香”梅茜不解。

“麝香是孕妇的大忌,别说食用或涂抹,就连闻久了,也会造成胎动,进而引发小产。据微臣诊断,娘娘体内麝香份量,应是吸气味而入,以致娘娘身子虚弱,却不足以造成小产。但事有不巧,娘娘偏在此时又跌了一跤,这才”

“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听至此,梅茜再也难控情绪,她的呼吸开始急促,声音亦开始颤抖。

“娘娘”李浩见此,便欲再取针。

见其动作,梅茜摆了摆手,阻止了他,“李御医,本宫没事。”深深的恨,让她变得坚强。最后,她靠着自己的意志平稳了情绪。

“我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的”呼吸亦渐渐平稳后,梅茜轻声恶语道。此刻的她,有让人不寒而粟的冰冷,眼中的嗜血凶光,让一旁看着的两人不禁心颤。

常宁殿内,杜莞独坐房内,望着桌间烛光,想着已了夙愿,她不禁忍俊不住,轻笑出声。

正当她笑着得意开心,突然一抹黑影自窗台跃入。

“啊”杜莞惊叫出声,终在黑影跃向她之前晕了过去,以致她没能看到已停在桌间的黑猫。

“娘娘,发生什么事了”小莫匆匆而入,看到已晕倒在地的主子,她急忙上前,“娘娘,娘娘您这是怎么了您快醒醒哪”

在小莫的唤声中,杜莞缓缓苏醒,想起方才一幕,她急急抓住小莫手腕,“小莫,有有个怪影”她已被吓得语无伦次。

“怪影娘娘说的是不是它呀”小莫指了指桌上的黑猫问。

顺着小莫所指方向望去,杜莞终于看清了那黑影,她轻拍了拍胸口,“这该死的猫,吓死我了。”

杜莞咒骂着,脑中突然一事闪过。“这只猫,是不是我们那天找来的那只”她慌张地不确定地问。

小莫抬头望了一眼桌间,笑着回:“是啊,它可不是我和娘娘去找的夺命黑猫吗”

小莫性格单纯,哪知主子的慌张何来,她在为自己给黑猫取的别名,而自得。

“快快把它送出宫去,别让人在宫里看到它,否则我们都会大祸临头。”杜莞惊慌地推着小莫。

“是,娘娘,小莫这就去办。”小莫此刻亦是慌了神,她惊慌起身,抱起黑猫,便欲向外奔去。

“小莫,回来你疯了,你打算就这么抱着它出去吗”杜莞指了指毫无遮掩的黑猫。

“哦,对。”小莫匆忙回身,找了个竹篮,装上黑猫,盖上一块布,就这样蹑手蹑脚地来到花园一角。

望了望四周,确定无人后,她拎出黑猫,将它从墙角小洞塞出,便用一石块堵上了洞口,这才惊魂未定地回了常宁殿。

第五十九章 毒粉再现

因梅茜小产,皇甫裔尧大受打击,而王后每当看到王为失去的孩儿而痛心,她亦是心痛不已。她没想到,王对梅茜肚中孩儿,竟会如此期待。

此次,王后发觉自己没有任何功成的喜悦。唯一兴奋的只有杜莞,她终于达成所愿,一解心头之恨。

行宫内,除了常宁殿外,一片死寂,

明月殿内,俞碧荷亦是伤心难过,自那日看到将军的紧张,她更加认定了心中所想:将军对莞梅妃旧情未了。但她却不曾当面质问,只是独自心伤。

这日,御花园内,俞碧荷独自走着。屋里的压抑气氛,已让她快不能呼吸,她需在这鸟语花香中,寻找一丝丝安静。走至一鱼池旁,看着色彩斑斓、欢快游荡的鱼儿,她却再也无法似从前那般欢笑。看到一旁的大石块,她坐了下来,静静地望着池内。

此时,在另一道上,皇甫裔尧带着福杰,匆匆而过。无意中,他看到了池边身影,便不由自主地朝她而去。

“将军夫人怎会一人在此”

听到身后问话,俞碧荷回头,见是帝主,急急起身。

“王。”她屈膝行礼。

“这里并无外人,碧荷不必多礼,起来吧”皇甫裔尧上前,将她扶起。“你看上去脸色不太好,有事吗”他注意到她脸色的暗沉。

“谢王的关心,碧荷没事,脸色不好,只是夜间没睡好的缘故。”俞碧荷露出一抹淡淡微笑,回。

因微笑,原本暗沉的脸显现出一丝迷人光彩。皇甫裔尧望着令他心醉的人儿,心中有着说不出的爱怜。想起中秋在即,邻国使节亦将来访,他不禁黯然伤神。中秋后,他必需回王宫,那时想要再见佳人,只怕没那么容易了。

注意到王眼神的转换,俞碧荷渐显不自在,王的眼中已不再是方才的清澈。正值进退两难之际,王突然打破沉寂,“碧荷,寡人这辈子做得最错的一件事,便是将你指给了杨将军。”

皇甫裔尧的语中是满满的懊恼与悔恨,他要在离别之前,说出心声,将来才不至于留有遗憾。

虽对王的情意早已明了,但猛听如此直白说出,俞碧荷还是惊得不知所惜,她无措得不知该如此自处。

看出她的慌乱,皇甫裔尧急急说:“碧荷别慌,寡人只是不愿将心中的想法,永埋心中。寡人只是想让你知道,对你,寡人是有多大的渴望。但寡人绝不会做出任何侵犯你之事。”

给了她坚定的保证,深深地看了她两眼后,皇甫裔尧便转身离去。

看着离去的背影,俞碧荷心中五味杂陈。纵使再深的情义,她除了小小感动外,心中已没有任何可接纳的空间了。

兰心殿内,梅茜手执一小勺,将桌间纸张中的粉沫,勺进一空心小竹中。

“娘娘,娘娘这两天的气色好多了。”

突然,一声音传来,惊得她将粉沫洒了一桌面。她急忙放下空心小竹,拿起另一张纸,将粉沫与小竹盖了起来。抬眼望去,见是李浩提着药箱而入,她暗暗地舒了口气。

“是李御医啊。本宫身体已好得差不多了,李御医就不必常来兰心殿,给本宫请脉了。”梅茜露出一抹自若微笑说。

“王与娘娘们的平安,是李浩的职责,更何况梅妃娘娘初愈,微臣更该尽心尽力。”李浩说着,将药箱放下。

瞟眼间,他看到了露在纸张外的粉沫。那粉沫,让他有种莫名的熟悉。

李浩没有表露出任何异常,他镇定自若地开始替梅妃号着脉。心中却为梅妃方才的紧张而生疑,他暗暗想着必要解此疑惑。

“娘娘,您身体恢复良好,只要稍加休养,身体会如从前的。”号好脉后,李浩趁盖药箱盖之际,用食指偷偷抹过桌间粉沫,然后说了声:“娘娘,微臣先回去了”后,便匆匆回了宫中医馆。

回到医馆,李浩将食指中粉沫,用小刀轻轻刮进一小杯中。他往杯中倒了点水后,便重新将水倒出。

当看到经水过滤后的粉沫,他惊呆了。这与曾导致将军夫人中毒的药粉,竟是同一物质。

此时此刻,李浩才知道将军夫人中毒之事,梅妃才是主谋。因如此奇特制毒方法,应不会有另一人这种巧合。只是她为何要害她而这次,她再制此毒,又意欲何为呢难道是那个被她认定,害她失去胎儿之人

种种疑问在李浩心中漫延,不得其解。

最终,梅茜这次并没能成功施毒,因宫中突然传来消息,说邻国特使即将到达本朝。因此,王便带着来时原班人马,匆匆返回宫中。

但梅茜岂会就此罢休,回程的一路上,她轻抚胎儿已失的肚子,在内心暗暗发誓:宝宝,你放心,娘会用杜莞和俞碧荷两个贱女人的命,来给你陪葬。

她将这笔账亦算在了俞碧荷的身上。对她而言,俞碧荷是夺去她一切宠爱的女人,要不是她,王必会对她呵护备至,必能保她平安生子,所以她亦是她小产的罪魁祸首。

浩浩荡荡的大队伍,在宫门外停了下来。轿撵上的主子们纷纷下轿,骑着马的人亦纷纷落马。

杨宇轩自马背上落下,向帝主轿撵走去。

“将军”途经两小轿撵时,正下轿的梅茜喊住了他。

杨宇轩停下脚步,拱手作揖,“梅妃娘娘有何吩咐”

梅茜看了看周围,在文珠的搀扶下,走进他,她以仅三人可闻的声音说:“将军,以前是梅茜对不起您,但梅茜亦是实属无奈。如今,梅茜只愿您和您的夫人能相爱相守,这样对梅茜而言也算是安慰。”

“娘娘,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娘娘对微臣没有任何亏欠,也不要对此事耿耿于事。”杨宇轩不明就理,他只当她遭大劫后突发感慨。

“娘娘若无他事,微臣便退下了。”他说着,便欲转身而去。

“将军”梅茜急急唤住了他,她靠近他,小声地说:“将军,梅茜的话,句句是肺腑之言。梅茜只想告诉将军一句话,王的心性,将军是了解的,王若是喜欢一个女人,必会不择手段得到。将军务必谨记梅茜的话,别再重蹈覆辙了。据梅茜听知,将军夫人与王早在去行宫前,便已认识了。将军可要”

第六十章 问罪

梅茜的话,让杨宇轩疑惑,让一旁的文珠震惊。文珠没想到,她的主子竟不惜告知此事,来破坏将军与将军夫人感情。望向帝主轿撵,看着正下轿的将军夫人,她不禁暗暗担忧,就担心主子的话会给他们之间造成缝隙。

果不其然,当杨宇轩望向他的夫人,看到帝主望着她的眼神时,心中震惊不已,脸色也顿时阴沉。那眼神里有着不该有的柔情,有着一个男人原始欲望的表露。他怒不可言,恨不能直接上前质问。可他没那勇气,因站在那里的那个男人是帝主,他是这个帝国不可侵犯的统治者,他又怎能去质问他呢

但杨宇轩亦不可能就此放任,他找了个借口,将夫人送回府后,这才重返王宫,在宫内布置宫中安全布防,为几日后邻国使节到来作准备。

正当他忙于巡视落实各个安全布防点时,王与王后迎面而来。

“微臣见过王、王后。”杨宇轩拱手行礼。

“杨将军,宫内的一切可都安排妥当”皇甫裔尧问。

“回王,一切都已安排妥当。”

皇甫裔尧环视四周,确见宫内一片警戒状态,他点了点头,又说:“至于城内,杨将军也需多多留心点。”

往往他国使节来访,本国不仅需准备好一切接待事宜,更需提防他国借来访之名,进而潜入作乱。因此,皇甫裔尧显得特别谨慎,一再交代。

“王请放心,微臣已在城内做好严密部署。”杨宇轩回。

“嗯”皇甫裔尧再次点头,“将军办事,寡人放心。”他说着便朝前迈步。

“微臣恭”见帝主之势,杨宇轩正欲行礼相送,可正欲随帝主前行的王后,突然停下脚步,打断了他的话。

“杨将军,使节来访,宫中宴会繁多,到时将军亦让夫人一起前来吧。”王后说。此次相邀,她没有任何意图,只是单纯地因喜欢俞碧荷,进而开口。

“这”杨宇轩哪还愿夫人与宫中有瓜葛,可他想拒绝,却一时找不出拒绝的理由。

“杨将军,既然王后相邀,杨将军就莫要推辞了,就让夫人一同进宫吧”皇甫裔尧并未走远,听到他们的对话,他转头说。

帝主开口,杨宇轩此刻便是有多少理由,也没有拒绝的可能了。纵然心中万般不是滋味,他还是拱手回:“是,那日微臣会带内人一同进宫。”

待王与王后转身而去后,杨宇轩紧握拳头,极力地压抑着满腔怒火。望着连背影都显威严的帝主,为人臣子的他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回府后,杨宇轩将心中的雄雄怒火发在了,那个让他尊严备受折辱的女人的身上。

走进主院,他一脚踢开房门,快步走向妆台前的女人,举手便掐上她的脖颈,“说,你与王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俞碧荷双手紧抓脖颈中的手,痛苦而茫然地望着他,完全未从他的震怒中反应过来。

“快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杨宇轩加大了手中力度。

“放放开我”猛然加力,俞碧荷只感空气完全被阻,额头上青筋暴起,她吃力地捶打着,那手中已毫不留情的夫君。

渐渐地,俞碧荷便已无力挣扎,紧抓着脖中致命的手,她的眼珠开始涣散。

看到她的模样,已失理智的杨宇轩顿时惊醒,他放开了手。

轻扶妆台,俞碧荷拼命地咳喘着。但她的夫君并没有给她更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