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锁爱玩偶妻第8部分阅读(1/1)

但他知她已无法再承受他的冲击。

满满柔情地看着沉睡中的人儿,在煎熬中,他等来了黎明。

第三十三章 王说是姐姐

在傲梅宫内,梅茜静坐妆台,看着窗外透进的亮光,她泪水不禁滑落。

她实难想通,王为何会突然对她如此冷漠。

“主子,咱上床歇着吧你这样熬着,会动了胎气的。”文珠无奈地看着又静坐一夜的主子。

“文珠,你说我到底哪里做错了,王突然间要这么对我”梅茜抬起泪眼,看着文珠问。

看到主子的伤心落寞,文珠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主子,您别胡思乱想了,王应是繁忙才没来咱这的。”不忍主子伤心,文珠只能如此安慰道。

因时常在傲梅宫外走动,宫里情形文珠还是略知一二。王其实并没像她所说那般是因繁忙而未进傲梅宫,说王没得闲,那只是她安慰自家主子的话。

她听闻王近日虽未上其他嫔妃宫中留宿,但却时常去了东宫。

“文珠,你就别安慰我了,前朝并没有听闻有何大事,王又怎会繁忙呢”梅茜虽难得出自宫宫门,但亦是聪慧之人,很多事她无需了解透彻,便已知晓。望着镜中憔悴的自己,她总算明白了深宫女人多寂寞的道理。

“主子,您既知如此,那更应好好保重自己不管王是因何事而恼您,但您忘啦您肚里还有着小王子呢只要等到小王子瓜熟蒂落的那一天,王就是天大的怒火,那也会消的。”

“真的”梅茜再次抬眼,不确定地望着文珠。

“嗯”文珠点着头。自古以来,母凭子贵,寻常人家都是如此,更何况帝王之家。一旦主子生下了王子,王是不会再冷落她的。

将军府内,当第一道曙光照进房内,杨宇轩轻轻将枕着他手臂沉眠的人挪开。望着清梦被扰而微微皱眉的脸庞,他俯中轻吻,在不舍中起身。

杨宇轩穿戴整齐,望了一眼沉睡的人儿,迈步向外走去。

主院院外一树荫下,姚芬芳望着将军匆匆离去的背影,眼中泪水泛起。昨日她便听说,将军将要留宿主院。虽说这已在意料之中,但她还是难免心伤。

现在的她,虽寂寞,但却安份许多。不随便外出,亦断了与那秦坤泉的来往。

望着渐去的身影,她暗暗企盼着,将军能在不久的将来对她回心转意,毕竟在她眼中,他曾是那么的爱她。

东宫内,王后闵惠替王整理着身上朝服,接过宫女手中腰带,她将它束在了那已近中年,体形却丝毫没有走样的男人的腰间。

“王,您最近是不是有心思来臣妾这来得这般勤。”闵惠深知自己已年老色衰,王愿来东宫,那也只是想在此躲清闲。想他必是为何事烦忧,才会近半月日日到此,于是问。

“怎么寡人多来几日,倒让王后嫌了。”

“王说的哪里话。王愿来东宫,臣妾高兴还来不及,哪还有嫌的道理只是王每每有心事,必会上臣妾这来躲清闲,故此臣妾才有此一问。”

听了王后的话,皇甫裔尧沉思着。

烦心事前几日他的确为梅妃的旧情难忘而动怒生气,可现在真正烦扰他的却是那一直苦寻未果的娇媚身影。

那日任凭她离去,原只是想,他要将她寻出,必定不是难事。在他眼中,她应是未嫁女儿身,才能如此装扮出门,若有夫家,夫家必定不许。

他一直这么认为着,也一直让福杰这么打听着,结果找遍了城内大大小小府邸,竟无一处有此女。

“王,早朝时间到了,王该走了。”看着自己已替他穿戴整齐,他却兀自神游的王,王后说。

皇甫裔尧猛然回神,轻拍了拍王后脸庞,便出了房门,走出东宫。

“王后,王日日到此,想来那梅妃已是失宠。虽是如此,但她肚中胎儿终究是个祸害,王后可否”待屋内侍候的宫女全数退出后,嬷嬷说。

“那可未必,王来我东宫,那属正常。照本宫看他应是与梅妃有事怄着才是,否则,他应去寻其她妃子,而不是来我宫中。”在王后眼中,王一向宠着这个,必冷落了那个。而现在他虽冷落了梅茜,但却未宠他人,应还谈不上失宠一说。

“再说,梅妃肚中的胎儿,自有他人处理,我们又何需操心”王后淡淡地说,仿佛她说的只是家长里短,而不是事关人命。

“娘娘说的是,老奴愚昧了。”嬷嬷回。

“嬷嬷,咱走吧,咱看望莞娘娘去。”王后突然起身说。美名其曰看望,实则她这是要去提醒她要关注某人的动态。也许,她等的机会会很快来临。

“是,娘娘。”嬷嬷紧随身后,出了房门。

主仆二人出了东宫门,便径直朝莞苑走去。途经花园,花园内百花争放,假山林立不一,各处凉亭建于各个水池之中,荷叶碧绿,池中荷花竞相开放。

王后径直朝向走着,突然,一水池旁正在练剑的弱小身影,吸引了她的目光。

“嬷嬷,这宫里何时多了个这么小的人儿”她问。

“回王后,这是王于月前从市井带回的小孩。听说小孩的父亲凶暴,时常毒打于他,那日正巧让王碰见,王便把他带了回来。”嬷嬷回。

“是么瞧他这么小的人儿,还真是可怜。”王后眼中满是真真的怜爱,她是当母亲的,再加本性原是善良,听到小孩的可怜身世亦不禁心疼。倘若她不是嫁入这帝主之家,倘若这不是弱肉强食的世界,她必不会为儿子而残害他人。

“只是王何时变得这般心软”以她对自己相伴多年的丈夫的了解,他应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这老奴便不知了。”

两人说着便上前迈步。

走着,王后闵惠突然发现,刚才的那小男孩正朝她们走来。

“拜见王后娘娘”小男孩来到跟前,便急急单膝跪下参拜。

“你怎知我是王后”王后满脸欣喜,惊讶地问。

“宫里的宫女姐姐曾对河川说过。”小男孩一脸幼稚,却十分沉稳地回答。

“河川你叫河川你几岁了”王后问。

“十三了。”

“十三了还这么小的个,想必是吃了不少苦。你起来吧,别总跪着。人还小,跪多了容易跪坏了膝盖。”王后微笑地说着,聪明懂事的河川确确实实讨她喜欢。

“是,谢王后。”

“听说你是随王入宫的”王后问。

“是。”河川毕恭毕敬地回。

“那你又怎会与王相识”王后深信,王愿救他,绝不会是因心软。

“呃那日我被我爹追打,是一名姐姐救了我。那名姐姐原想将我带回去,但她好像又不方便,所以王就把我带回来了。”河川简单地叙述那日情形。

“姐姐”王后纳闷过后,总算明白了王此举的真正用意,敢情是不愿见美人难啊。

“嗯,是姐姐。王说是姐姐,可河川看是哥哥。”只当王后是在问他,河川又急急回答。但他终归是小孩,纵然再沉稳也无法看出他人的乔装。

哥哥王后一阵疑惑。猛然一想,她便知道了大约是怎么回事

一定是个个性独特,让王一见倾心的姑娘,否则王绝不会为了她而将这小男孩带回。看小男孩的穿着打扮,还有他手中的好剑,看来王对他亦是爱屋及屋了。

王想来必是十分动心,才会对那姑娘出手相救的男孩亦这般上心。

想至此,王后露出一抹开心笑容。

倘若梅茜现在并未真正失宠,可如果王能找到这位女孩,那她得宠的日子也就到头了。她若失宠,惦记她腹中胎儿的人便有机可趁,那她王后又可坐收渔翁之利。如果美事,她想不开心都难。

“河川,你想不想再见到这位姐姐啊”王后问。

“想,当然想。”河川急急点头。

“那你告诉本宫,那位姐姐大概什么模样,本宫派人给你找去”

“嗯”河川高兴地连点头。

“只是”他原本兴奋的脸突然低沉,“福大人找了这么些日子都没找到,娘娘就能找到么”

果然听到河川的话,王后心中更似吃下了定心丸。

将军府内,俞碧荷在迷迷糊糊中竟睡到了半上午。起床后,她只感觉自己全身都快散架了。

只是全身的酸痛,亦是难抵心中甜蜜。昨晚一夜尽欢,让她深知一个女人真正的幸福。想起那温柔而威猛的男人,她的脸不禁一阵绯红。

见小姐终于起床,凤竹急忙去厨房给小姐端来早点,三餐一向准时的她,此刻必是饿极了。

姚芬芳兀自躲在花园一角,看着凤竹端早点匆匆而过,想起将军昨夜的留宿,她的心一阵抽痛着。

昨夜是何等的欢愉,才会让那位一向早起的女主沉睡至此时

目送着凤竹进入主院,她才落寞地转身离去。

“二夫人,您这是去哪了春桃一阵好找。”见主子返回,春桃急忙上前,搀扶着步履有些蹒跚的她。

抬眼望了一眼春桃,姚芬芳露出凄惨微笑,“我还能去哪啊只是自己太闲了,到处走走。”

“二夫人,您别这样。将军现在这样,只是暂时的。他总有一天,会再想起夫人的。”春桃知主子的落寞,无奈的她也只能安慰道。

抬眼望着春桃,姚芬芳寂寞的内心,终于找到了一丝丝安慰。

自毒粉事发后,杨宇轩便只留下春桃一个在此。好在春桃是个知恩图报的丫头,她虽已失势,但她却依然念着往日她对她的好,而甘愿忠心服侍她。

“二夫人,春桃扶您进屋歇着吧。”春桃说。

姚芬芳点了点头,任由春桃扶着进了屋。

第三十四章 爵爷的情义

御花园内,早朝过后被单独留下的杨宇轩,紧随皇甫裔尧身后,两人在侍卫的跟随下走着。

“王儿是我王室唯一血脉,亦因单脉,这些年来,寡人与王后宠爱有加。如今王儿已渐成长,但寡人总感觉他缺少了点阳刚之气”

“王的意思是”见王话说一半,杨宇轩问。

“寡人是想让将军将王儿秘密安排在军营中受训。”皇甫裔尧说出他将他单独留下的意图。

“王要让殿下受训,微臣大可安排进营。只是为何要秘密进行”

“只有大家都不知情,王儿才可像常人一样在营中受训。寡人不希望因王儿的身份,而在营中得到特殊照顾。”

“王考虑得极是,请王放心,微臣必将妥当安排一切。王若无它事,微臣便先告退了。”

在王颔首默认下,杨宇轩拱手作揖后离去。

将军府后门外,皇甫穹杰望着紧闭的门板犹豫着该不该进府。

自那日宫中一见后,他的心日日悬挂嗓门,担心她的身体是否痊愈,担心她是否会再遭j人陷害。

虽在宫中常遇好友,虽从他口中得知她已无大碍,可是将军却一直未能寻出提供毒源之人,这让他不得不为她的处境担忧。此人能将两种普通食物混合成毒,不是自身懂得医术,就是寻了下毒高人或是有此高方,如此用心良苦,那必是有谋而为。

只要一天不找出此人,她便随时存在危险。就这么担心着,皇甫穹杰再也坐不住,趁着外出之际,他来到了这日夜牵挂的地方。

犹豫着,他还是按下了开关按钮,从外打开了后门。踏进府内,途中无遇一人,他来到了花园水池边,看到了凉亭内那亮丽的身影。

凉亭内,俞碧荷轻倚亭椅,看着池内鱼儿,温柔地笑着,心中甜蜜满满。

望着亭内那幅静如画的美景,皇甫穹杰不禁失神着。此刻的她,有着以前没有的恬静柔美。

皇甫穹杰原只是想,偷偷看一眼她是否安好。毕竟她已是人凄,不是他该惦记、该牵挂的。可看着如此动人的她,他竟无法自控地向前迈步。

“凤竹,我渴了,给我倒杯茶。”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俞碧荷只当是凤竹来到亭中,她头也不回地说。

听到她的话,皇甫穹杰看了一眼桌间的茶水。他拿起茶杯,倒上了茶水,端到她面前。

看到面前的茶水,俞碧荷没有多想便伸手欲接,可刚碰到茶杯,这才发觉了端茶杯的另有其人,她抬起头,看到了皇甫穹杰笑容洋溢的脸。

“爵爷”俞碧荷惊讶起身,却在慌忙中碰翻了他手中茶杯,茶水也洒在了自己身上。

见茶水洒在她身上,皇甫穹杰慌乱地环望四周,看到桌间的手绢,他急忙拿起,替她擦试着。

“怎样有没有烫到”知道茶水有一定的温度,他不安地问。

看到他的动作,俞碧荷急急后退了两步,她拿过他手中的手绢,“爵爷,我自己来。”

她的回避,让皇甫穹杰猛然回神,才发觉自己在慌乱之中,竟忘了避嫌。尴尬的同时,他内心震惊不已。他没想到他皇甫穹杰竟有如此紧张一个女人的一天,而这个女人偏偏又是好友之妻。

想着自己尴尬处境,皇甫穹杰在内心苦笑,这大概是上天给他风流的惩罚,才会让他爱上了朋友之妻吧。可悲的是,他与她只有短短的数面之缘,他竟已陷得如此之深。

“那个刚才”他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的失态。

“爵爷不必在意,碧荷并没有烫到。”俞碧荷急急打断了他的解释。

刚才他眼中的紧张,她看到了。她不管他想解释的是什么,她只当他想说的是这个。他是爵爷,是将军的好友,而她是将军夫人,他的情义,她连知道的可能都不该有。

听到她刻意的回答,皇甫穹杰明白了她的用意,看来她果真是个聪明的女人。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他顺着她的话,失落地回答。

虽明知不该,但听到她刻意的回避,他还是难免失落。

“那将军夫人,本皇甫穹杰便先告辞了。”想说本爵来着,但皇甫穹杰发现自己不愿在她面前如此称呼自己,这让他感觉,原本生疏的两人更加疏远。

“嗯”俞碧荷点了点头,露出一丝勉强微笑,算是给了他回答。

“我会告诉将军,爵爷曾来过。”

皇甫穹杰刚转身,身后佳人猛然说了这么一句。他知她用意,她是在告诉他,他此行是来找将军。

知道这是最好的结局,他苦涩微笑着转身,“夫人不提醒,本爵倒忘了,皇甫穹杰烦请夫人告诉将军一声,本爵曾来过。”

“是。碧荷一定代为转答。”

看着远去的身影,俞碧荷在心中暗暗期盼,爵爷对她的情意会很快过去。否则,这于她于他都没有好处。

想着,她不禁环视了一遍周围,希望方才之事不要被人看到才好。她自知自身清白,可那一幕落在别人眼中,难免不觉暧昧。

见四下无人,俞碧荷不禁在心中暗暗舒了口气,孰不知,方才一幕已尽落墙角双眼中。

王宫内,一英俊少年,手持宝剑,自东宫门匆匆而入。

“母后”未至殿内,他便大声呼唤。

屋内,听到儿子唤声,坐在妆台前的王后闵惠匆匆起身。

“王儿,你父王不是让你随着武师父习武吗你怎还有空来母后宫中”见到儿子,闵惠虽高兴,却还是不禁担心他会因此误了练武。

“母后放心,是父王让儿臣来看您的。明日儿臣便要随杨将军入军营受训,只怕得有段时日不能来见母后了。”

毕竟还是小孩心性,提起入军营受训,皇甫少天不禁一脸沮丧。

“入军营受训你父王怎会好端端地想起让你入军营受训”深知军训之苦,王后是既担忧又不解。

“不知。父王只告诉儿臣说,让儿臣在军营中历练历练。”

历练历练听了儿子的话,王后大约明白了王的真正意图。儿子是将来皇甫帝国的唯一继承人,王这是要让他学着独立,学着成长。这是好事,可想着军营中的艰苦,王后还是难免担忧。

“王后,要不咱上将军府上走一趟”待皇甫少天离开后,嬷嬷对王后说。

“去将军府”王后不明嬷嬷此话何意。

“王后想啊,殿下是随将军入军营。王后上将军府,不用明言什么,将军也应会明白王后用意。”

“没用的,将军是何等心性,本宫是知道的。更何况这是王交代下的事,杨将军更加不会对王儿有任何偏袒。”明白了嬷嬷所说之事,王后回答说。

王后嘴上虽说没用,可最终还是难抵对儿子的疼爱之心,为求一点希望,几日后,她带着嬷嬷出了宫门。

熙攘大街上,俞碧荷身着男装,在各个摊位中流窜着。

“少爷,我们回去吧”亦穿着男装的凤竹,无奈地喊着乐不思蜀的小姐。

“我再看看嘛,都好久没出来了。”俞碧荷拿起摊上一头饰,头也不抬地答。自上次装病之后,又发生了这么多事,她已两月有余未曾出府门了。今天好不容易出来,她可不想这么快就回去。

“凤竹,这钗好看么”她拿起另一发钗问。

“好看。”阴沉着脸,可凤竹还是点了点头。

“我也觉得”

“夫人,您让我好找。”俞碧荷的话让匆匆而来的蓝仆打断,“将军已经回府,在等您呢”

“啊将军回来啦”俞碧荷一脸惊讶,因军训的事,他已好几日不曾回府。没想到,她今天才出门他便回来了。

放下发钗,她与凤竹随着蓝仆匆匆而回。

俞碧荷匆匆向前奔着,因担心将军等太久,亦因思念,她竟没注意到,她对面方向欲进将军府的两人。

所幸的是,就在她即将莽撞将人撞上的时候,一双有力的大手,将她拽住。

望了一眼差点被自己撞到的高贵妇人,俞碧荷露出一脸歉意笑容,“抱歉,碧荷鲁莽了。”

王后闵惠望着一脸歉意的少年,发自内心地觉得,他长得还真是好看,可感觉上就是少了点男人味。

“微臣参见王后,内人鲁莽,还望王后见谅。”看清来者,杨宇轩急急行礼。

王后听将军一说,俞碧荷急忙望向高贵妇人,而后匆匆屈膝行礼,“碧荷参见王后碧荷莽撞,差点冲撞了王后,还望王后原谅碧荷鲁莽之罪。”她虽贪玩,但亦知轻重,冲撞了一国之母,大则要受罪的。

“将军夫人免礼,起身吧只是无心之失,无碍的。”王后说着将她扶起。

望着眼前身穿男装,却难掩细看后的妩媚的俞碧荷,王后微微一笑,“将军真是好福气夫人生得如此动人。只是”她望了望她身上的男装,“只是将军夫人为何要如此打扮啊”

俞碧荷小脸微微一红,她知自己这般有失体统。

“内人心性野些,在家久了必不适。这装扮,是微臣着人给她做下的,为了她出门方便。”杨宇轩抢先回话。

“是吗这就难怪”王后说着,再望了望那因脸红更显娇媚的夫人。无意间,她在她转头望向将军之时,看到了她耳垂后方的那颗花瓣型红痣

第三十五章 花瓣型红痣

此后,王后在府中小坐之后便离去。她知道她不必说什么,将军亦知她此行目的。

自王后离去,杨宇轩便拉着某人,一脸阴沉地朝主院走去。

“将军,疼”俞碧荷嘟起小嘴,撒着娇,她知道他在生她的气。

果然,听到她叫疼,杨宇轩便不自觉松了手劲,转身望着她,“不是让你暂时不要乱跑吗”语中的担忧盖过了怒气。

“我我只是太闷了。”自知理亏,俞碧荷的声音是越说越小。

“别再单独出去了,谁也不敢保证下毒之人会不会再用其他手段”

“嗯知道了。”俞碧荷乖巧地点头。她亦知道真正欲下毒之人,一日没找到,她的危险便一日未解除。

“将军不生碧荷的气了”看着将军渐渐舒展的脸,俞碧荷凑上前小声问。

望着现在是既淘气又可人的妻子,杨宇轩在心中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样的她,是让他又爱又怜。

猛地,他将她抱起。几日未见,若不是王后到访,他早已耐不住了。

“将军,你这是做什么”俞碧荷轻拍着他胸脯,不安地朝四周望着,就怕让人看到了如此一幕。

“怕什么你是本将军的夫人,本将军抱夫人进屋,谁敢笑话”杨宇轩抱着她,说着便跨进了主院。

随着院内屋门关上,欢笑声从里面传来。

听着那刺耳的声音,将方才一幕尽落眼中的姚芬芳,双眼尽露怨恨。想起那日亭内暧昧一幕,她的心更加妒恨着。

爵爷的怜爱,将军的疼惜,为何在她姚芬芳眼中最好的两个男人,都对她如此上心。她不甘,她不愿望了一眼屋内,她暗暗发誓迟早要将属于她的夺回。

东宫内,王后接过了嬷嬷端来的茶,放在了皇甫裔尧面前。

“王自边关回来后,是怎么啦不是居住主殿,便是来臣妾东宫,难道现在整个后宫,已无一人让王觉得可心”王后一面放下茶,一面说着。她这是在套王的信息。

自从河川那得知,有那么一个让王牵挂的女子,王后便派了人在城内四处打探,结果她亦是一无所获。

“王后想问什么便问吧,无需与寡人兜圈子。那日花园内之事,河川都告知寡人了。”皇甫裔尧一点即破。

“既然王已知晓,那臣妾就不绕圈子。臣妾想问问王,此女可有什么其他明显特征”

“看来王后还真心要帮寡人寻人了”皇甫裔尧一脸耐味地望着王后。

“那是自然。臣妾自知年老,无法取悦于王。但臣妾终究是王的妻子,自身做不到的事,亦希望有人能替臣妾做到。而如今难得有一个让王如此用心的女子,臣妾自是得寻来。”王后声容俱貌,说得是在情在理。

“此女子那日寡人见得此女子,耳垂后方有颗花瓣型红痣。”不再疑他,皇甫裔尧回道。想起那日情形,他不禁喜上眉间。

“花瓣型红痣”王后默念着,点了点头。有了明显特征,要寻人自是方便些。正想着,猛然,她想起了那日将军府门前一幕。

花瓣型红痣,还有河川口中的哥哥,这一切信息都在告诉王后,王百寻未果的佳人,必是女扮男装的将军夫人。

得知这一切,王后原本要端起茶杯的手,不禁微微一颤。

“王后这是怎么啦”皇甫裔尧端起茶杯,刚要饮茶,看到王后的怪异,不禁问。

“王,臣妾没事”将茶杯放下,王后以尽量平稳气息回答。她怎么也没想到,王心心念念的女子,竟又与杨宇轩有关。原来是梅茜,现在是将军夫人。

王纳梅茜,虽是夺人所爱,但尚可说通。可将军夫人,那已是杨宇轩之妻,而且还是王亲自许予将军的夫人,王后说什么也不希望,此类夺妻之事发生。

可如果没有此人,要想让梅茜彻底失庞,只怕没那么容易。

只要她一天还在王心中存有位置,那自己的小产计划就一天不可实行。而等到梅茜肚中胎儿足月落地,那梅茜再得宠便是无需置疑之事。

想到这一切,王后不禁在内心捏了把汗。若是真有那么一天,而梅茜肚中又是男婴,那她儿子将来的王位便是岌岌可危。

几次三番想要说出口,王后却总是最后关头又将话吞了回去。

最终,理智战胜了私心,王后闵惠还是将秘密留在了心中。

从东宫出来,皇甫裔尧带着福杰向主殿走去,途经傲梅宫,原只是匆匆而过,可抬眼间,他看到了自己亲笔提上的字匾。

“寡人有多久没到此处了”他问紧随身后的福杰。

“回王,已近两月了。”

望了一眼冷清的殿内,皇甫裔尧心生不忍,他犹豫着迈进宫门。

宫内走廊上,端着脸盆欲进屋内的文珠,抬眼间看到了匆匆而入的王。她一阵欣喜,急忙快速向屋内奔进。

“主子,王来了、王来了”她将脸盆放下,急急地说。

“什么文珠,你是说真的吗”原本呆坐在妆台前的梅茜,听此消息,难以置信地欣喜问道。

“是,主子,王真的来了。”心疼主子这两月来的辛酸,文珠说着泪水不禁泛起。

“王、王”梅茜起身,匆匆向屋外走去,却因太过慌忙,差点被一旁的椅子绊倒。

如此一幕,正好落入刚进屋内的皇甫裔尧眼中。他上前,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差点摔倒的她。

“怎么这么不小心”皇甫裔尧的语中已是爱怜。看到她匆忙奔来的一幕,原本气恼的心顿时溶化。

“王”王扶着自己,梅茜便顺势依偎其怀中,“王为何这般时日不来看梅茜”哀怨地望着让自己心碎的男人,她问。

见此一幕,文珠微笑着,悄然退下。她知道,她的主子又该得宠了。

皇甫裔尧轻抚怀中女人青丝,“是寡人不是,寡人这两月竟忙得顾不上爱妃。”

“王以后可不许将妾身一人放下了。”梅茜说着泪水不禁滑落。明知王说的是谎言,但对她而言,王愿意哄她,就代表她还在他心中。这对一个深宫女人来说就已经够了。

“爱妃放心,寡人日后再忙,也会抽空来陪爱妃的。”轻拍着她,皇甫裔尧保证道。

“宝宝几月了”两人坐在床沿,轻抚梅茜微隆肚子,皇甫裔尧问。

“已近五月了。”亦抚摸着肚子,梅茜幸福地回道。这两月,要不这肚中孩儿,她真怀疑她会撑不到今天。

相依片刻,皇甫裔尧便起身,“爱妃,寡人还有要事处理,今晚不,明晚,寡人再来看你。”

“为何今晚不行”梅茜亦起身问。

“今日是王儿生辰,寡人答应王后,要将王儿从军营中接出替他庆生。”

终归是独子,皇甫裔尧自是无法不上心。

“是,梅茜知道了。”梅茜垂眼回答,语中是满满的失落。

轻拍了拍妃子脸庞,皇甫裔尧跨步向屋外走去。

第三十六章 欲罢不能、落寞

将军府主院内,一场翻云覆雨后,俞碧荷不堪疲惫,已酣然入睡。

杨宇轩看着怀中沉睡的爱人,长密的睫毛随着眼帘垂盖,小巧的鼻子秀美挺直。红润朱唇柔软性感,雪白滑嫩的肌肤因欢愉而周身绯红未褪,看着透露着暧昧信息的她,杨宇轩只感自己体内燥热又起。然而爱人的疲惫令他不舍,他强忍欲望将自己向外挪了挪。

睡得正香,突感身边温暖顿失,俞碧荷潜意识地将身子向温暖处靠近。然她的动作,引来了身旁人一阵倒抽凉气,好不容易逼自己与她隔开,不想因她的一个动作,让他好不容易降温的欲望再次燃烧。

杨宇轩呼吸渐急,双手亦开始不听使地向她靠近。抚摸着爱人的光滑肌肤,体内欲望膨胀,再也无法忍受馋人昧惑,他滑入被中,手握如玉柔软,轻啃玉山小缀。

吻,在爱人轻哼中,逐渐散落。

俞碧荷清梦完全被扰,体内的燥热让她再也无法入眠。体内的空洞让她难以言欲,直至爱人挺进,舒适才渐渐袭来。

屋内,欢爱气息弥漫。

此时此刻,杨宇轩发觉自己对妻子竟是如此欲罢不能。

夜幕在暧昧的喘息中逼近,当幕色覆盖大地,姚芬芳独坐在冷清的餐桌前,看着满桌的佳肴,却无一人与她同食。

望着空空的两主位,她的心痛着。以前将军纵使宠她,也不曾像今天这般半日不出房门,连晚饭都顾不上吃。

“二夫人,您吃点吧。要不,春桃给您端回房”看着一直发愣的主子,春桃问。

餐厅内除了她主仆俩,并无他人。原本在厅内侍候的下人,见晚餐只有这个失势的二夫人,他们便纷纷退去。

想着下人们由以前的奉承转成今日的鄙视,姚芬芳凄凉地冷笑着。一直以来的处心积虑,没想到却只换来了今日的不堪。

看着主子的凄凉,春桃却也只能难过地看着,她知道,此刻她的任何安慰都只会让主子更加伤心难过。

在沉寂中,姚芬芳缓缓起身,“春桃,你先回房吧,我想一个人走走”

“二夫人,要不春桃陪您”春桃不放心地问。

“不,不用了。”

姚芬芳说着便向花园走去。

在幽暗的花园中走着,途经花圃,花圃另一侧传来的谈话,吸引了姚芬芳的注意。

“凤竹姑娘有所不知,将军那般也是有原因。”

传来的是蓝仆的声音,虽不知两人原本的谈话是什么,可听到他们说的是将军,姚芬芳还是不禁停下了脚步。

“原因什么原因”紧接着是凤竹疑惑的问话。

“其实其实将军与夫人成婚前,将军曾有个青梅竹马的恋人”蓝仆犹豫着说出了那原因,“我们府里二夫人在外貌上与她有些相似。”

“什么”凤竹惊讶出声,而姚芬芳则惊讶得站立不稳,差点摔了过去。拖着沉重的步伐,她暗然地向自己的小院迈去。

原来原来如此,难怪她总感觉将军对自己不是那么回事,难怪将军看着自己时,表面温柔,可眼中总有那么一股冷漠。

姚芬芳凄惨地笑着,半年来,她一直认为自己已飞上枝头成了凤凰,结果结果却是如此的不堪。

王宫东宫内,皇甫裔尧与王后将皇甫少天悄然送回军营后,便回了东宫。

今天是皇甫少天的生辰,自然也是王后的苦难日。皇甫裔尧虽有意去傲梅宫,但最后还是忍了。

“王,王最近可有去探望梅妃”王后闵惠替王脱着衣裳,有意问。

自梅茜怀孕后,傲梅宫的动向,王后便了如指掌。王今日进傲梅宫,那是她事后便知的事。她如此问,只不过是想探试王的口风。

“今日去了。”皇甫裔尧并没有多想,回。

“那王应会与梅妃妹妹和好了吧妹妹还有着身孕,有什么事王应让着才是。”话是在劝和,可真正的意图只是为了打听出王的态度。

“没什么让不让的事。是寡人多心了。”

多心了王后内心一震,看来梅茜无需等到婴儿落地,便会再重获恩庞了。

“明日王后就不必替寡人备宵夜了,寡人去梅妃那。”

果不其然,王后还没从忧虑中缓和,皇甫裔尧又说。

“是”王后笑着回答,可笑容却是那么的不自然。

吹熄灯火,王后却是无眠,她在想着是否告知王,将军夫人便是他苦寻未果的女子。惟有让王知道此事,王才可能会将心思从梅茜身上转移。

否则久寻未果,王必将渐渐死心。那时梅茜将是她最大的威胁。如今能帮她扳倒梅茜的,只有那将军夫人。可

想着那日在将军门前的情景,王后便知,将军与将军夫人已是伉俪情深。如若她将此事告知于王,那她便是拆散他们的罪魁祸首。

煎熬中,王后最终还是下了决心。为了儿子,她只有牺牲那对有情人了。

也许也许王未必会做出夺人之妻之事。心存着这个侥幸,王后在王早朝前,将此事告知了王。

“王后此话当真”皇甫裔尧难以置信自己听到的。

“此事臣妾如何能说假”

皇甫裔尧无力地坐下,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当初一手许配给将军的夫人,竟会是自己现在心心念念的人。

“王对此事可有何打算”看着王的模样,王后不安地问。

方才的失落只在一瞬间,皇甫裔尧若无其事地起身,“早朝时间到了,寡人走了。”他没有回答王后的话,说着便迈开步伐向外走去。

望着离去的背影,王后在内心暗暗舒了口气。因她知道,王越是表现得若无其事,那必是他心中越矛盾。王有矛盾,那她的目的就达到了。

照此情形,王未必会做出夺妻之事,但梅茜那也势必会受此影响。

“福杰,你去查查,将军夫人是否便是那日集市女子”走出东宫,皇甫裔尧终难抵心中之扰,突然停步说。

“王”听帝主如此吩咐,福杰亦是惊讶万分。帝主对那女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