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田喜地第85部分阅读(1/1)

孩子家家的,这说得叫什么话。”

荷花撇撇嘴道:“我又没说错,他自个儿惹出来的事儿,偏生这个蠢女人还不分青红皂白的来怪我,关我什么事儿。”说罢扯着微露到店外的街上,一把将她甩到旁边,指着她道,“你既然来闹了,我便也跟你把话说清楚,开始不是我让他收留你的,如今更不是我让他把你撵出去的,他不过是我大哥的同窗,跟我也没什么你以为的那种龌龊关系。你若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我只能告诉你,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但凡聪明点的男人,都不喜欢你这种自以为有点儿姿色就投怀送抱的女人。我虽说年纪小,但也知道女儿家贵在矜持和自重,你自个儿惹出的祸自个儿担,莫要跟疯狗一样到处乱咬。说句最直白不过的话,你心里觉得恨不得倒贴着去做婢做妾的男人,压根儿不是我心里的良人,今个儿算是对你客气了,以后少疯狗似的来乱咬人,我可是不吃这一套的。”

荷花心里很是气闷,所以说到后面,声音就也不由自主地大了起来,说完话就见微露眼神儿发直地看着自己斜后面,她跟着回头一看,孙建羽正脸色僵硬地站在自己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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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谁的情窦初开

第二百五十四章谁的情窦初开

荷花和孙建羽隔着几步之遥对视而立,一时间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荷花心里着实尴尬死了,自己一时被顶在了气头上,不管不顾地就说了这一番话,合不合自己的年纪身份倒也罢了,怎么还偏生让孙建羽听进了耳中,这下子连怎么收场都不知道。

孙建羽这会儿站在原地,一时间心里五味陈杂,不知该做什么想法,在家被老太太和娘亲两个人训诫了一下午,晚上好不容易得以脱身,到了书院见博荣不在,本是过来找博荣顺便散心,却没想到听到了荷花这样的一番话,荷花刚才的那句话似乎一直在脑子里回放,“你心里觉得恨不得倒贴着去做婢做妾的男人,压根儿不是我心里的良人”,原本就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这会儿倒像是越发多了些别的情绪掺杂在里头。

最终还是孙建羽打破了僵局,唇齿间带着些似乎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苦涩问:“荷花,你大哥在这儿吗”

“啊”荷花没成想是这么一句,怔了一下发现自己听得没错,又立刻点头道:“在,在里头呢,不过这会儿怕是有些狼狈,这边没有他能替换的衣裳。”说罢似乎觉得自己说得有些不知所云,伸手指着微露的方向说,“她刚才来掀了桌子,我大哥便溅了一身的”话音为落,却是发现刚才微露的位子早就空空如也,四下张望也是没看到人影,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只能硬着头皮道:“虽说屋里怕是有些杂乱,不过外头天冷,建羽哥还是进屋来吧”

孙建羽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客套了起来,连连摆手道:“不碍的,我在这儿等他便是了。”

“哦,那我进去叫他。”这种尴尬的气氛下,荷花也无法如平常似的跟他调侃,便急急地说了句,就扭身跑进铺子里。

博荣胡乱换了件儿祝老四的衣裳出来,略有些短宽,倒是面前能穿,被荷花催着随便理了理衣裳便匆忙地出了门,本以为定然要被孙建羽嘲笑了,谁知他却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两个人都没心思出去闲逛,便起身儿回书院。

他们走得匆忙,谁也没留意路过的阴暗巷口内,微露瘫坐在泥地上,满脸的泪水却又不只能紧紧地捂着口唇,生怕自己发出什么不该发出的响动。

待孙建羽和博荣走后,阴暗处才又走出个黑衣人影,看着微露梨花带雨的模样,却是毫无怜惜之情地说:“路是你自己选的,如今落得这样也怪不得别人,也别在这儿做这种可怜的模样,我也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吃不下你这一套。机会已经给过你了,可错就在你生了不该有的心思,这回你自作主张地坏了事儿,本就该是受到惩戒的,不过你也是个命好的,这条路走不通,却还有别的路给你留着呢,总归还是会有个着落的,至于什么该想什么不该想,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想来你心里是清楚的,我也就不跟你废话了,既然那么愿意给人做小,我就也成全了你。”

微露丝毫没有反抗或是争辩,只任由那人喋喋不休地说着,双手却是狠狠地抓进了身下的泥土里。

进了十一月,天气就越发的冷了,方氏和枝儿也开始惦记着祝大姐快到了生产的日子,可是十一月和腊月却是城里比较热闹的时候,秋收后的人们都赶在这两个月到城里来采买东西,店里的生意也一下子热闹了许多,一个个全都忙得恨不得多出几只手来,只得趁着祝老四回去拉柴或者是拉菜的时候,让他带个消息回来,看用不用回家去照应。

暖房里的蘑菇已经出了两茬儿,良子都照看得极好,晚上还时不时地去铺子里帮忙,让祝永鑫和方氏都很是不好意思,觉得是自家占了什么便宜,虽说良子直说蘑菇那边没什么需要出力的活计,可祝永鑫还是辞了木匠行的那份工,到店里来帮忙,把荷花换回家去跟良子一道种蘑菇。

这样一来倒也合了荷花的心思,从那天晚上之后,就再也没见到孙建羽的面儿,博荣闲来也嘀咕几句,说孙建羽最近不知道犯了什么毛病,让他过来总是不肯,也不知是不是怕家里知道这店面的事儿。

荷花心里总觉得是自己乱说话的缘故,孙建羽那种独苗,怕是全家老少加上什么奴仆全都捧在手心儿里长大的,估计都只是他喜欢什么、他看上什么,许是从没有人这般的给他个没脸吧,还是当着被撵出门的丫头的面儿。所以每每想到这个,荷花就总觉得自己太过冲动,可这事儿也着实没法去跟他道歉,一来人家什么都没说,自己去说什么倒显得小题大做,二来也着实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说,其实你是个好人,只不过我一直把你当哥哥都没等想完荷花便忍不住觉得自己胃里在翻腾了,且不说这话有多狗血和泛滥,这似乎根本就是去画蛇添足。所以回去种蘑菇,消消停停的,还能在家看百~万\小说,可是比这店里闹哄哄的好上许多。

这些天店里忙得不可开交,所以方氏几个人,几乎都是晚上回来就洗漱睡下,早晨睁眼就洗漱离开,压根儿是比客栈还客栈,谁也没觉得家里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荷花这一回来,却是有些敏感地察觉出,似乎有哪里不太一样了。

不过一时半会儿却是没瞧出来,她上午给蘑菇浇水之后,闲来无事便在家里转悠,总觉得似乎院子里整齐了些,屋子里也很是干净,又添了些有些女性化的物件儿,比如茶盘上盖着的丝帕,素色门帘子上多了几条缠枝花朵。

荷花站在屋里摸摸下巴,自言自语道:“这里头很有问题”

“什么问题”良子额头有些冒汗地提着扁担从外头回来,见荷花神神叨叨地便问。

“唔”荷花扭头看向良子,见他衣衫外头扎着的腰带,不是以前那种随便一根儿布带子一系的糊弄了,而是一条簇新平整的新腰带,上面还绣着两条花边,于是便指着那腰带道,“就是这个问题。”

良子没想到荷花这么眼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我、我以前的腰带磨得卷了边儿,便、便央求别人帮我做了条新的。”

“哦原来是这样”荷花拖着长声道,“手艺不错,都快跟四婶儿有得拼了,咦,这针脚手艺看着很是眼熟嘛,我想想在哪里瞧见过”她说着便歪着脑袋故作思考。

良子似乎有些紧张地看着荷花,不知道是盼着她猜出来还是怕她猜出来,手里的扁担都忘记搁在一旁。

荷花狡黠地眨眨眼睛道:“我猜出来了,可我就是不告诉你。不过我只知道,这回我娘就不用操心良子哥的婚事了,只等着月老天上牵红线,人间有情配成双便好了。”

“”良子终归还是有些放不开,被荷花说得臊了个大红脸,可到底也没否认什么。

晌荷花下了面条,两个人端着热汤面吃得满头是汗,还没等吃完就有人拍门,良子三步并作两步地就跑了出去,荷花也丢开手里的碗跟着出去,果然见是邻居家的盈双,包着头巾,脸颊不知是风吹还是天冷,红扑扑地像熟透了的苹果,正把手里的篮子往良子怀里塞道:“我家中午烙的饼,我给你拿了两张来,莫要总随便对付着吃,虽说不做体力活,可可大冷天的也该吃饱了身上才暖和。”

“小双姐姐。”荷花从良子身后跳出去叫道,“来送啥好吃的,我家中午做得面条呢,要不要进来吃点儿”

盈双涨红着脸连连摆手道:“不了不了,我、我姥娘和弟弟还等着我回去吃饭呢”说着就扭头急忙地跑了。

荷花把两个人的神色瞧了个满眼,不由得心里偷笑,虽说盈双算是个城里姑娘,但是见她家里的条件也算不得太好,良子估计也不会有太大的心理压力,看来回头得跟方氏好生说说,这点儿感情的小嫩芽,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都萌动了这么久,竟然到今个儿才给发现,大家还真是迟钝得紧。

直忙到十一月底,祝大姐那边却还是没有半点儿要生的消息,方氏终于按捺不住了,让祝永鑫上门去请了郑大夫,准备一起回家去看一趟。当天几个人是从铺子里出发回去的,荷花到店里去送,正撞见跟博荣一道过来的孙建羽,两个人目光刚一相接,孙建羽顿时就闪躲了开去。

荷花的两条小眉毛拧到了一起,等祝永鑫的马车走了,便几步过去追上脚下抹油想溜的孙建羽,张开双手拦住他道:“建羽哥,你也太小气了吧我知道我那天口不择言,说的话可能伤了你的自尊心,可你就为了这么芝麻绿豆点儿的事,打算躲我躲到什么时候啊”

孙建羽神色愕然,半张着嘴,心里却是懊恼不已,自己还当真是做了傻子,跟一个情窦未开的小丫头闹得是什么别扭,自个儿的心思乱了这么多日,她非但丝毫没有察觉,反倒还能给歪曲成这般境地,倒叫他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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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弄璋之喜

第二百五十五弄璋之喜

荷花拦在孙建羽的面前,似乎非要跟他讨个说法的模样,她自个儿心里也着实有些着恼,寻思着小子的脾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大,竟为了这么一句话赌气了这许久。

孙建羽定定地看着荷花,见她那气鼓鼓的小模样,心着实不像是装出来的,似乎还对自己多有埋怨,不由得自嘲地笑着摇了摇头。

“怎么,我都道歉了你还不依不饶啊”荷花嘟着嘴转身道,“算了算了,你大少爷气性大,我惹不起以后躲着些还不成。不过就是说你不是好人嘛,我当时也是被微露气得,这件事本就是你不好,说你几句也不是错怪了你”荷花左右仗着自己年纪小,跟他装傻充愣道。

孙建羽听得一怔,下意识地重复道:“好人”

“良是好,良人不就是好人。”荷花也不管孙建羽信还是不信,继续装傻到底。

“”孙建羽听了这话,微微地垂下眼帘,遮住了眸中的神色,随后倒像是信了地笑着说,“还以为你念书念得有什么长进了呢,倒还是个望文生义的。”说罢伸手朝荷花脑袋上敲了一记说:“小丫头片子,以为自己肚子里有了丁点儿墨水,就敢张嘴胡说八道”

荷花跳开两步,歪头看着孙建羽说:“那你还气不气了”

“哪里还当真生你的气了,以为我跟你一般小气”孙建羽挑眉道,“不过是最近被家里念得心烦罢了。”

见孙建羽说话又恢复了以前那种调侃的语调,荷花心里的郁结总算是解了大半。

祝永鑫和方氏回去了不到一日,当天下午就又赶着马车回来了,说那郑大夫给诊脉说,祝大姐的生产之期该是在腊月中旬,应该是刚有身孕的时候本该是一个半月,许是脉象有些难辨,被村里的郎中诊为两个月,前后便约莫差了十来日,而且摸着脉象胎儿十分稳定,祝大姐的身子也没有什么问题,只耐心地等着生产便是。

祝大姐这边安心了,方氏便又呆不住地开始惦记城里的铺子,最后到底是催着祝永鑫当天又回了城里,带了些柴火、母鸡、鸡蛋和菜过去,倒也不算是白跑了一趟。

因着铺子事忙回不去,祝永鑫去把王寡妇送回了家,又把小秀、宝儿和博宁栓子还有大毛、二毛一道接来了城里,两家人在城里过了个腊八。晚上方氏便跟祝永鑫商议,铺子打算开到什么时候休业,祝永鑫吧嗒了两口烟道:“我还没寻思好,城里的蘑菇得有人看着,留下谁在这儿都不太合适,我寻思着,让老四两口子回去,咱们回去等大姐生了孩子,办过了洗三儿,然后都回城里来过年算了,总不能欺人家良子孤身一人,就把人单单地丢在城里。。”

方氏还当真没想到这一层,听了这话连连说是:“你若不说我竟都忘了这蘑菇的事儿,的确是该这样的,不过就是怕爷和爹娘那边”

“去年不也是自家过得,还不是都好好的,咱们初一大早赶回去拜年便是了。”祝永鑫的语气很是肯定,便把这事儿就这样订了下来。

腊月初十的时候,方氏和枝儿在城里就呆不住了,便搭车回了齐家村,在家陪了祝大姐三日,这天中午正吃着饭呢,祝大姐忽然丢开了手里的饽饽,手按在了肚子上直皱眉哎呦。

方氏也丢开了手里正吃着的饼子,赶紧起身儿一叠声地张罗着:“枝儿,快,去把炕上收拾出来,姐夫,去把那草灰都撮来,再铺上个单子,留哥儿,赶紧的,去给你奶送信儿去,就说你母亲要生了。”

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扶着祝大姐躺下,方氏又指使傅先生道:“姐夫,这儿有我看着,你出去烧水,烧足两大锅才好,再把那提前备下的干净尺头和剪子都找出来。枝儿,你脚程快,赶紧叫林二婶子去。”

这边屋里忙得不可开交,祝大姐虽说是头一胎,可来得倒当真是快,不等魏林氏进屋,就已经破水见红,抓着身下的被单子一个劲儿地呻吟。

傅先生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一个劲儿地要往屋里挤,被方氏撵了出去,也还是在门口急得跳脚,半分都没有做先生时候的稳重老成。

不多时杨氏和魏林氏也都前后赶了过来,枝儿一盆一盆地往屋里端热水,时不时的有血水端出来泼掉,傅先生看着那盆里红彤彤的颜色,觉得自己几乎都要晕倒了,不过这会儿家里都是女人,全都在屋里忙和,也没人有时间顾及他,就只能自己在院子里来回地踱步抽烟。

祝大姐虽说发作的快,可毕竟年岁大了,疼得死去活来,孩子位置却是不好,头一直都下不来,魏林氏眼看时候这么久了,若是再不出来怕是孩子要憋出个好歹来了,一咬牙便用热水反复洗了手,直接从下面探了进去,根据经验摸到孩子的头,慢慢地往顺产的位置推过去。

“娘”祝大姐疼得一声声的惨叫。

杨氏搂着祝大姐的头,扯着丝帕一边给她擦汗一边掉眼泪,嘴里却还是安慰道:“大姐儿,娘在呢,没事儿,没事儿的。”

方氏抹了把脸上的汗水,探头出去对灶间的枝儿道:“再烧两锅水。”

枝儿虽说在祝家也见到林氏、小秀生孩子的场面,可何曾这么费劲过,尤其对祝大姐更是关心则乱,听着祝大姐的叫声,骇得脸色惨白,添柴的手都忍不住地发抖,端着热水送进屋,闻着满屋的血腥气,更是连嘴唇都没了血色,使劲儿咬牙才忍着没有哭出声来。

方氏见枝儿的模样,忙伸手推了她出去,让她只在外面烧水,自个儿出去端进来。

祝大姐这边几乎都快疼得没了力气,魏林氏终于是把孩子的头推到了应该的位置,抽了手出来洗着满手的血,对祝大姐道:“大侄女,快,使劲儿,就快出来了。”

方氏冲了一碗红糖水给祝大姐,祝大姐只皱眉摇头,疼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大姐,你这么多年心心念念的就是有个孩子,这眼看着孩子马上就要出来了,你可不能泄了气,赶紧使劲儿”方氏在一旁劝道,“从下头都能瞧见孩子的脑袋顶儿了,大姐,使劲儿。”

祝大姐被方氏的一番话,勾起了这么多年的心酸回忆,是啊,自己的孩子,孩子还没生出来,怎么能没了力气呢听着屋里好几个人都在喊着使劲儿,她探头就着方氏的手,把红糖水一饮而尽,双手紧紧地抓住了身下的被单,咬牙用力。

“快了,快了,我都看见头发了,黑黝黝的呢”魏林氏继续给祝大姐鼓劲儿道,“大侄女,再使劲儿就出来了。”

祝大姐咬着牙,几乎把吃奶的劲儿都用了出来,就觉得肚子猛地一空,身上也是一阵松乏,随后就听见了孩子“哇哇”的哭声。

魏林氏托起孩子的小屁股一瞧,笑着大声恭喜道:“嫂子,大侄女,给你们道喜了,是个带把儿的。”

说着便把孩子给祝大姐看了一眼,才抱到一边去承重,上下擦拭干净,包了个小蜡烛包。

方氏抱了孩子出去给傅先生道喜,还不等说话,就被傅先生一把抓住问:“你大姐咋样了

没事儿吧”

“恭喜姐夫,母子平安。”方氏见傅先生不先问孩子,而是先问祝大姐,顿时打心里又对这个姐夫更是敬重了三分。

傅先生听说祝大姐没事,这才终于放下心来去看方氏怀里的儿子,听了方氏恭喜的话,他欢喜也固然欢喜,可还是有些心有余悸地说:“可是把我吓了个半死,虽说郎中早就说,大姐儿年岁大了生孩子怕要有危险,可这亲见了跟之前耳闻还是格外不一样,若是知道这般凶险,倒不如不要这孩子,左右我们还有留哥儿在。”

“大姐能有姐夫这样知冷知热的人疼着,也真是她前世修来的福气了。”方氏感慨道,“不过孩子始终是大姐心里的一个隐痛,如今既有了留哥儿,又有了你们俩自个儿的孩子,以后一起好生地过日子,可真就是没什么好遗憾的了。”

屋里这边祝大姐力竭地瘫软在炕上,魏林氏等着胎衣下来之后,用陶罐封好,枝儿忙把祝大姐早就准备好的一百个铜板系在了罐口。

魏林氏不好意思地说:“呀,都不是外人,咋能要恁多的。”

“这是大姐谢您的,若是没有您在,人这会儿都不知会咋样呢,更别说孩子了,命都等于是您救回来的,这几个钱儿算得什么,等到洗三儿的时候,还盼着您来给好生张罗着。”枝儿见祝大姐母子平安,总算是缓过了一口气,对魏林氏也当真是打心里的感激,拉着她的手说话几乎都要落下泪来。

“你这闺女跟你姐的感情真是没得说。”魏林氏忙伸手给枝儿抹去眼泪道,“今个儿这是弄璋之喜,快莫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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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洗三也多口角

第二百五十六章洗三也多口角

屋里都归置好了,杨氏才猛地一拍大腿道:“哎呀,忘了去找个人来给踩生了。”说着转悠了两圈,却发现也不知道该找谁才好,最后对枝儿道,“去你大哥家把博源叫来踩生。”

枝儿忙跑出去找人,谁知到了祝老大家,却看见博凯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正在屋里跟祝老大似乎在吵嚷什么,两个人见到枝儿进门,同时都收声不说话了。

祝老大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问:“枝儿,急急火火的过来,有啥事儿啊”

“大姐刚才生了,是个儿子,大家都高兴得紧呢,婶子让我来叫博源去给踩生。”枝儿说罢就催着博源赶紧去。

祝老大听说妹妹生了个儿子,也欢喜得直搓手道:“真的生了个小子太好了,这可是大喜事儿,你们也是,咋都生完了才告诉我,早些来说我也去帮帮忙不是。”

枝儿听了这话扑哧一笑,“大哥,生孩子的事儿你们男人家能帮得上什么再说大姐晌午吃着饭突然开始疼,中间也着实有些凶险,好在大人孩子都平安,今个儿可是把我吓得不轻。博源,赶紧,跟我去给你小dd踩生去。”

博源兴高采烈的就要跟着走,博凯却冷哼一声,似乎对枝儿没有搭理自己很是不满。

枝儿没心思理会博凯的阴阳怪气,更不想在这个大喜的日子坏了自己的心情,就直接无视了博凯,拉着博源往祝大姐家去。两个人前脚刚出了门,屋里便又传来了争执的声音,说是争执,但似乎大部分都是博凯的声音,祝老大半晌才说个一两句。

“博源,你爹跟你大哥在吵什么呢”路上枝儿好奇地问道。

博源小大人儿似的叹了口气道:“似乎是为了二叔家在城里开铺子的事儿,当初大哥想开铺子,找家里借钱,结果我爹把借来的钱又都退还了回去,说是怕我大哥不会做生意赔本,结果如今二叔和四叔一起去城里开铺子,我大哥知道了,便觉得二叔跟四叔是因为听他说了城里的事儿,才去顶了铺子来做,所以跟我爹好一顿吵,我爹和我跟他解释他也听不进。”

枝儿一听就知道那博凯又开始犯浑,不过当着博源的面儿也不好说什么,就只拍拍他道:“到时候让你奶去说说,你大哥许是能听得进呢”然后便教了他进门踩生该说什么吉利话。

博源的记性好,按照枝儿教的,自个儿又添减了几句,进门就道:“恭喜大姑大姑父喜添麟儿,今朝呱呱落地,他日金榜题名,孝慰父母,封妻荫子,长命百岁”

祝大姐被他一本正经的模样逗得直笑,傅先生也连连地笑着点头,等他说完就忙塞了个红包过去。

傅先生还一个劲儿地夸道:“说得好,说得好呢”扭头对祝大姐道,“你看看这念过书的孩子说话就是不一般。”

“得了吧你,变着法儿地说自己教得好啊”祝大姐笑嗔道,“也不怕让孩子笑话。”

留哥儿在一旁撅着嘴道:“娘偏心,为啥让博源哥踩生,不让我来踩。”

傅先生伸手把留哥儿拉到自己身边道:“踩生都是别人家的来踩,哪里有自家人给自家人踩生的。”说罢捏了捏留哥儿的小鼻梁子道,“你也赶紧长大,去念书识字了,到时候去给别人踩生,也能像你博源哥这样,说这么多吉祥话。”

留哥儿被傅先生说得,有些崇拜地看着博源,眼睛亮闪闪地说:“那我啥时候能进学堂念书”

“留哥儿过了年也该五岁了吧”傅先生有点儿拿不准地看向祝大姐问道。

“是啊,过了年可不就五岁了。”祝大姐点头道,“也是该去学里开蒙的时候了,或者在家先教点儿千字文百家姓的念念,栓子像他这么大的时候,都会背书了呢”

傅先生伸手给祝大姐掖掖被角,“你就别跟着操心了,我就是学堂里教书的,这点事儿我还弄不好吗刚才娘不是说了,你这个年纪才生第一胎,身子肯定不容易恢复,月子里千万得多注意,不然以后容易落下病根儿的,所以你就老老实实地躺在炕上,啥也别做、啥也别操心,这么多人围着你忙前忙后的,你就踏踏实实地坐月子、养身子就好了。”

枝儿留在大姐身边照顾,方氏也打算帮着张罗过洗三儿再去城里,第二天抽空回了一趟娘家,把给荷花姥娘买的尺头、吃食,还有给两个哥哥、嫂子和家里侄儿侄女门买的东西一股脑都拿了过去,以往总要娘家帮忙或是贴补,如今总算是自己赚了点儿钱,虽说不多,可也是实打实自己出力气挣到的,第一个便是想着给娘家置办点儿什么。

荷花姥娘自然是怪她乱花钱,不过见女儿家越过越是红火,打心里也是为方氏高兴的,便非要留方氏住下说说体己话,母女俩同被而眠,说了大半夜的贴心话,第二天天还未大亮,方二哥便赶着车把方氏送回齐家村。

方氏来不及回家便直接去了祝大姐家,见杨氏已经在屋里炕上坐着跟祝大姐说话,她进门便道:“娘,大姐,孩子还睡呢”

杨氏眼皮也不抬地说:“这都啥时候了,睡什么睡啊,枝儿在那屋抱着呢”

“娘,还有啥需要干的活儿不”方氏听出杨氏似乎有点儿气不顺,只当是因为自己回娘家住了一夜没提前来帮忙的缘故,便只是笑笑没当回事,顺势也坐在了炕沿儿上,翻看着给孩子准备好的新包裹衣裳。

“该忙的都忙完了,这会儿才来还能有啥要做的,等天一亮,就该开始给孩子洗三儿了,若是到这时候还有等着你做的事儿,那成什么样子。”杨氏继续语气不善地说,“再说你如今是个大忙人,也不敢劳烦你有空回来帮顾家里。”

方氏听这话锋不对,这才有些迟钝地觉得杨氏的气儿,似乎不仅仅为了自己回来晚了的事儿。

祝大姐扯了扯杨氏的袖子道:“娘,你今个儿是咋了,话里话外的都冲着二嫂去了。不过就是个小孩子洗三儿,东西也都是我一早就备好的,能有啥可忙的。”

“娘,我知道最近我是不太有时候回来顾着家里,若是我有啥做得不好的地方,娘教我便是了。”方氏一直很为祝大姐得子高兴,所以不愿意在洗三这天闹什么矛盾,便也尽量顺着杨氏的话,给她铺着台阶地往下说。

杨氏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又被祝大姐扯了下衣袖,便不太情愿地把话咽了回去,起身儿道:“时候差不多了,我出去看看你二婶子来了没。”

带杨氏出门之后,祝大姐才叹了口气拉着方氏的手道:“别跟娘计较了,又是为了博凯的事儿,一大早的就来跟我念叨了许久。”

“博凯”方氏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没明白为何博凯的事儿会跟自己扯上关系,便疑惑地看向祝大姐。

“还不就是为了在城里开铺子的事儿,他原本瞧上的就是那八品斋要兑出来的铺子,结果借不到钱,没办法把铺子顶下来做。这回他本来是回家说正月里成亲的事儿,结果不知怎么的听说你和老四在城里搭伙做生意,便跟大哥吵了起来,大哥笨嘴拙舌的又跟他讲不清楚,原本是觉得他是娘带大的,应该能听得进娘的话,结果娘却又开始心疼大哥和博凯,昨天就开始念念叨叨的。然后又听说你们今年非但不去爹娘那边过年,反倒还要到城里去,所以心气儿难免就有些不顺,你就当什么都没听见,别往心里去就是了。”

“娘的性子,这么多年的婆媳了,我还有什么不知道的,谁家老人没有个偏心偏爱的,我不会有啥想法的。”方氏虽然这么说,但还是对祝大姐解释道,“其实主要是孩子他爹说要在城里过年,那边的事儿丢不开,把谁留下看着也都不合适,便只好说在城里过三十儿守岁,等到初一大早上就回来给爷和爹娘拜年。”

“嗯,你们也是有许多的不得已,分家了这么多年,也不能总凑在一处过年过节的,不过如今爷还在世,上了年纪的人总是喜欢看着儿女孙辈满堂的,能知道顾及老人的感受就好。”祝大姐的话却是说得不偏不倚,既不说老2家做得不好,却也在言语中似有规劝之意。

枝儿挑帘子进屋道:“大姐,二嫂,快要到时辰了,二嫂赶紧出来准备添盆儿吧”

方氏听了这话顿时笑着伸手指着枝儿道:“瞧瞧这个就知道偏心大姐的丫头,还用特意来提点我添盆儿,看来我不多给添点儿都说不过去了。”

祝大姐也不再提刚才的话头,伸手假意去掐方氏,“你都做了奶奶的人了,嘴上也不多积德,那添盆儿的物件儿都是给二婶子的,说得倒像是我家儿子贪你的银钱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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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微露摇身一变

第二百五十七章微露摇身一变

魏林氏经常给人接生洗三儿,对这套程序自然是不陌生的,祝大姐的东西也早早备的齐整,什么新梳子、新笼子、猪胰皂团、新毛巾、铜茶盘、挑脐簪子、围盆布、缸炉、小米儿、金银锞子、锁头、秤坨、小镜子、牙刷子、刮舌子、青布尖儿、青茶叶、大葱、艾叶球儿、烘笼儿、香烛、生熟鸡蛋、棒槌等物。枝儿已经熬好了槐条蒲艾水,里面撒了染红的桂元、荔枝、生花生、栗子这些对应着吉利话的事物。

祝家在村儿里的人缘不错,加上这是傅先生得子的大喜事儿,村里和附近在齐家村学堂念书孩子的家里人,全都或多或少的带着礼物来参加洗三儿,屋前的小院几乎被挤满了人。

亲戚们多是带着小孩子用的被褥、衣物鞋袜之类做礼,一般的邻里相识,便是带点儿鸡蛋、红糖、油糕之类,洗三儿时候的主食必是面条,不过祝大姐还是多置办了几个酒菜招待客人。

吃过洗三面之后,作为收生姥姥的魏林氏,把一十三位神像供在产房外的屋里,在祝大姐的炕头供了炕公、炕母,因着傅先生父母早就过世,所以只有收生婆婆上前上香叩头,所有应用的物件儿都摆在了炕上,抱来了孩儿,亲朋好友开始根据尊卑长幼往里面添一勺清水,之后再放物件儿添盆,自家的长辈自然是丢一些铜板银角子之类,平辈或是晚辈,便从一旁的笸箩里抓一把枣、栗子、花生之类的丢进盆里,收生姥姥用棒槌朝一个方向搅动着盆里的水,一些想求子或是还没生孩子的妇人,都凑上前去抓里面立起来的大枣或者栗子花生吃,以求沾沾喜气儿,明年能如愿地得个大胖小子。

随后的进程魏林氏都十分熟悉,洗头洗脚洗蛋沟洗腋下,孩儿被扰得哇哇大哭,大家全都道:“响盆儿,响盆儿了”然后用鸡蛋滚了脸颊,拿葱打了身上,用秤砣比划了头脚,再拿家人准备的金银锞子、锁片银牌之类的,塞在腋下和包裹里,最后把娘娘码儿、敬神钱粮连同香根一起请下条案,拿到院子里的树下烧了。魏林氏用铜筷子夹着炕公、炕母的神码边烧边说:“炕公、炕母本姓李,大人孩子交给你;多送男,少送女。”最后把灰用红纸包好,压在炕席底下,保佑大人孩子平平安安。

洗三都结束之后,魏林氏抱着孩子让傅先生给取个名字,傅先生客气地谦让道:“还是让长辈来起名才好。”

祝老爷子呵呵笑着摆手道:“这是你们傅家的血脉,自然是你给取名,这可不能跟我家这边论辈分。”

杨氏又赶紧道:“小孩子家家的,莫要取金贵的名字,起个小名儿大家先叫着,以后开蒙的时候再起个正式的便是。”

傅先生寻思着家里有了个留哥儿,小儿子算是老来得子,是个姗姗来迟的哥儿,便唤作了迟哥儿,大家自然也都赞同。

因为这回祝大姐生产的时候有些凶险,全赖着魏林氏才得以母子平安,所以祝家给收生姥姥的添盆儿都添得十分丰厚,连着供着的鸡蛋、喜果儿、油糕之类的,一股脑地都包了给她拿去,把个魏林氏倒弄得十分不好意思,连声地说太过客套了。

祝大姐生了儿子之后,托了村里进城的人给祝永鑫、祝老四他们捎信儿,所以城里这边也全都高兴得很,算着日子是洗三儿,虽说回不去,可晚上还是早早地关了铺子,拾掇了一桌子的菜,全家人在店里拼起几张桌子,围坐一起为祝大姐喜得贵子而庆祝。

栓子一边吃一边道:“若是大哥今晚回来就好了,这么多好吃的他都没赶上,等过后知道了肯定会抱怨的。”

“书院里还在讲课,你以为跟你大姑父似的,大老早的就把你们撒了野。”祝永鑫宠溺地看着小儿子道,“再说明年就要去参加秋闱了,你大哥现在用功些也是应该的。”

结果当真是应了俗话说人不经夸,祝永鑫的话说完还没多少时候,外面就传来叩门板的声音,还有博荣的喊声:“爹,四叔,屋里有人吗,开门。”

祝老四起身儿去下了一块门板,见博荣扶着几乎烂醉的孙建羽,几乎被拖得自己也直不起身子来,忙伸手帮忙扶着道:“好好的这是搞什么,怎么喝了这么多的酒”

博荣自个儿似乎也是喝了酒,听了祝老四这问话,潮红的脸上顿时露出了难色,但是长辈问话也不能不答,最后只能含混地说:“建羽今个儿心情不好,我这也还是第一次见他喝得这样烂醉,四叔先帮我把他扶进去吧,一路上都吐了两遭,就为他这样子连马车都拦不到。如今书院肯定没法回去了,他又把孙府的下人早早的都打发走了,我一说送他回家便又吵又闹的,只能先扶到这儿来。”

荷花兑了温水让博荣帮孙建羽擦擦脸手,自个儿去外头煮上醒酒汤,心道这家伙才十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