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田喜地第86部分阅读(1/1)

十几岁的年纪,倒是开始会借酒浇愁了。

外面的晚饭原本已经吃得差不多,这会儿见孙建羽这状况也没法再吃了,草草地收拾了杯碗盘碟,荷花端着醒酒汤进屋去给博荣,轻声问道:“大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儿,这眼看着就要过年了,能有啥不高兴的事儿,前个儿见着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今个儿就醉成这样”

博荣听了这话,神色又再次尴尬起来,半晌才叹气道:“还记得微露吗”

“怎么她上次不是被我骂走了,又去找建羽哥纠缠不清”荷花皱眉猜测,随后又自个儿摇头否定道,“不应该啊,即便是她无赖纠缠,建羽哥也不会为了她苦恼伤神成这样的。”

“唉这回真的是”博荣吞吞吐吐的最后才说道,“建羽昨个儿来说,他爹又要抬一房姨娘进门,竟是比他年纪还小的,本就已经很是郁闷了,结果学堂下学之后他回家,我在学堂里温书,结果不到一个时辰,他的贴身小厮来找我,说是建羽自个儿在喝闷酒,劝都劝不住,没了法子只好来找我去劝劝。”

“大哥,我看你今个儿也喝了不少,说了一大套话都没说到关键上,看来我还得给你煮一碗醒酒汤灌下去才是。”荷花急得起身儿,这才猛地从博荣的话里理解出了弦外之音,顿时扭头看向博荣,瞠目结舌地道,“天哪,不会吧建羽哥父亲的新姨娘竟是微露”

博荣表情极其郁闷地点了点头说:“是啊,所以我怎么劝他少喝点儿都没用,反倒是我也被拉着喝了不少。”

“天哪,这可真是”荷花都找不到言语来形容自己的感受了,看着躺在炕上眉头紧锁的孙建羽,不由得也觉得他着实可怜,前些天还想往自己床上爬的女人,一转眼就成了亲爹的姨娘,也难怪他会郁闷得喝成这样,“孙家再怎么说也是官宦人家,难道就连最基本的脸面都不要了吗可真是太乱了,看来也就是大户人家能出得这样的事儿来,真是外表越是光线内里越是阴暗。”

“孙家得势的是建羽的大伯,但是建羽的爹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难为当初孙家老太太偏心这位二儿子,为了让他上进,还特意给他说了门官家出身的媳妇,结果倒是大老爷靠着自己出人头地了。”博荣不欲跟荷花说太多这些腌臜的事儿,就摆摆手道:“小孩子别管这么多了,今晚我跟建羽只能在这儿对付一夜了,让栓子和博宁留下在这儿住,你们回那边宅子吧”

荷花刚要出门,孙建羽忽然翻身,一把拉住了荷花的袖子道:“荷花,别、别走,我、我有东西给、给你”

说罢另一只手就开始朝自己身上乱摸,似乎在找什么却没摸到,最后急得干脆开始撕扯自己的衣带,三两下就解开了外衣在怀里继续摸。

醉酒的人气力硬是很大,博荣帮着荷花一起,还是费了半天劲才把衣袖从他手里扯回来。荷花跟个喝醉的人也不好气恼,可孙建羽却是固执的很,一个劲儿地叫:“荷花,我当真有东西要交给你,你等我找找的,我记得是揣在怀里了,怎么没了呢”

荷花被他拦着走不得,只好哄着他道:“好了,建羽哥,不管是什么好东西,明个儿再给我看行不今天时候不早了,我得赶紧回家去了。”

孙建羽闻言身子一软就趴在了炕上,也不知道是难受还是什么,哼哼唧唧个不停。

“大哥,他到底喝了多少,不会喝出什么事儿吧”荷花有些担心地说,万一弄个什么酒精中毒可咋办光是喝醒酒汤不知道能不能有用。

博荣并不太担心地说:“没事儿,睡一觉就好了。”

孙建羽对两个人的说话充耳不闻,只顾着自言自语道:“奇怪,锦棠的信我明明就是揣在怀里了,难不成弄丢了”

朱户人家雁舞流年名门庶女,重生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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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采买年货还欠着七千字

第二百五十八章采买年货还欠着七千字

偏头痛犯了两天了,各种悲催,还欠着七千字,我记着不会忘掉的~

荷花见他开始把衣襟儿都扯开了在找,忙扭过身去说:“大哥,我先走了,明早再过来,外头锅里有饼子和菜,若是晚上饿了便自个儿热着吃吧”方氏又进来嘱咐了几句,便都回家去歇着。

第二天一大早,荷花到铺子里的时候,孙建羽的酒还没醒彻底,眉头紧锁地靠在被垛上,眯着眼睛不耐烦地对荷花道:“还傻杵着做什么,看不见爷头疼吗还不去煮醒酒汤来,一个个都如木头一般,但凡把那往上爬的心思挪几分放在做事上,也不至于都这么让人看了生厌。”

荷花见他一副半睡半醒的模样,指使博宁去打水,自个儿又出去煮了一碗醒酒汤,再端进来的时候,已经拿热水擦了脸的孙建羽已经清醒了许多,见到荷花便面露讪色地道:“昨晚喝的有些多了,我没说啥不应该说的话吧”

“话倒是没乱说什么,只不过似乎丢了什么东西”荷花把醒酒汤给他搁在炕桌上,伸手要道,“锦棠哥的信呢”

“信”孙建羽面露困惑地歪头想着,手又下意识地朝怀里摸去。

博荣从炕琴上拿了已经皱皱巴巴的信封递给荷花道:“你猜我昨晚在哪里找到的这小子给团了塞在袖子的暗袋里,我展开拿书本压了一晚上,不过还是皱皱巴巴的,你2将就着看吧”

荷花接过已经满是褶皱的信封,见上面写得是荷花亲启,便很奇怪地问:“写着给我的咋会在建羽哥手里”

“齐家的小厮到你们村里没找到你,便来城里学院找博荣,正好碰见我,便让我帮忙转交一下,幸好没给丢了,不然我可就是大罪过了。”孙建羽咬牙喝了醒酒汤,抬手按着胀痛的额角道,“荷花你这醒酒汤里放黄连了吗怎么这么苦”

“你少娇气了,有得喝就不错了。”荷花急着去看那信里都写了什么内容,伸手就扯开了信封,这回的信格外的薄,不然也不会被孙建羽随便地团着塞进袖子里,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孙建羽手里把玩着那个粗瓷碗,低头似乎在看着一件儿什么上好的瓷器,余光却是一直锁在荷花身上,见她有些着急地拆开了信,飞快地扫了内容之后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这才抬头似乎漫不经心地问:“信上说什么了”

“锦棠哥说过了年开春儿就启程往回走了,路上大概要花两个月的功夫,不管怎么说,六月份应该是到家了的。”荷花的嘴角勾起笑意,抿着嘴应道。

“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回来的信儿怎么就只告诉你当真是白做了一场兄弟,都不跟我们说一声的。”孙建羽继续玩儿着手里的碗,在桌上转得郎朗作响。

“锦棠哥在信里说了,让我告诉你们,反正最后也是都知道了,又有什么区别啊”荷花心情好懒得跟他计较,把药碗从他手里抢救下来,“这碗也都是花钱买的,你别给摔了。”

这话一说出来,荷花便隐隐地后悔,怕万一再勾起孙建羽对微露的郁闷,果然就听他道:“上回摔了的碗盘,到时候我让人补了送来。”

“切,就知道你得这么说”荷花白了他一眼道,“有点儿新鲜的没有平时看你还觉得是个明白的,现在一点小事儿就做这么个样子给谁看到最后还不是亲者痛仇者快”

孙建羽听了这话没生气,反倒是笑起来道:“是,说得对明个儿学里就放年假了,我领人来帮你家采买年货。”

“额”荷花一时间没跟上这么快的跳跃速度,怎么一下子从情绪低落跳到了买年货

“婶子前两天说今年你们不回村里去过年,所以要置办些年货拿回去给长辈,我便给自家铺子揽点儿生意,我家还安排接送的,对你们也方便,多好。”

结果孙建羽倒是也雷厉风行,刚说下这话,第二天果真就自个儿骑着马,带了两辆马车一道来接方氏和荷花,带着她们转了大半个城里,无论是尺头、食材、成衣,各色果品、炒货该买的全都一次置办齐了。

荷花就觉得银钱花得跟流水似的,哗哗地往外出。方氏想起过了年香草就要出门子了,好歹管自己叫声干娘,按照乡下的规矩,该给置办的也不能少了,这又添了一笔不小的花销。

“娘,博凯哥似乎也是年后成亲,咱”荷花提醒方氏道,“是不是也给扯两块尺头,或是再添置点儿什么”

方氏先是有些不悦地说:“人家都没来告诉咱,咱巴巴儿地去凑什么热闹。”不过她嘴里的话虽这么说,一想到当初博荣成亲大哥家也是来帮忙的,该随礼的也都没含糊。而且博凯是家里的长子长孙,又是祝永鑫的亲侄儿,孩子再怎么不懂事也好,这事儿总得是看着祝老大的面子,想到这儿便又转回去挑了两块喜庆的尺头打算给侄媳妇,又挑了绛红和绛紫两块儿尺头,算是给博凯用的,想想这样也就差不离儿了。

孙建羽今日出奇的热情,到了店里都不用掌柜或是伙计上来,各种物件儿的价位,怎么好怎么不好,适合做什么不适合干什么,全都桩桩件件说得细致,简直跟提前做足了功课似的,最后又跟着车一道把人送回了齐家村。

他的举动把方氏弄得着实诚惶诚恐,一反平常买东西货比三家挑来挑去的习惯,几乎是风卷残云地就采买齐了,最后回家一看荷花算出来的账目,脸色顿时都发青了:“这、这咋话了恁多的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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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明事理的老爷子

第二百五十九章明事理的老爷子

“如今东西比前几年都贵了好几成,而且今年买的尺头什么都是好料子,不过也算值得,送人东西总得拿得出手才好不是”荷花劝慰道,“再说赚了钱还不就是为了花的,平时节俭,过年大家乐呵乐呵,买的东西也都是自家人吃喝的,没浪费了就是。”

祝永鑫笑着说:“就是,闺女说得对,你母亲就是太会过日子了,尤其是对自己,总恨不得苦巴巴的。”

“咋还扯到我了,你不也是,今年地里已经够忙了,好不容易天冷农闲了你又要出去干活儿,左右还不是为了多赚几个钱儿。”方氏把东西都按照该送谁的包好,瞪了祝永鑫一眼道,“这回咱们说要在城里过年,娘似乎有些不乐意,那天大姐家迟哥儿洗三的时候,大姐也跟我叨咕来着,你是当家的,你最后拿个主意吧”

祝永鑫听了这话先是没吭声,伸手往烟袋锅子里塞烟丝。

荷花看着方氏低头收拾东西,却还是一直注意着祝永鑫这边的动静,也知道她心里是希望男人能硬气点儿,不然她一个做媳妇的在婆母面前总归是硬不起腰杆儿的,若是她不肯服软而祝永鑫服了软儿,传出去定然要被人指摘,说祝老2家的媳妇不孝,这种事儿可大可小,严重了说不定都要落下坏名声,耽误家里孩子的婚事,可若是祝永鑫能坚持着自己的意见,那就是不同的局面了。

其实祝永鑫心里估计也明白,方氏自然是希望自己小家过年的,一来全家一起过年太过劳累,所有的活计肯定都是方氏和林氏两个人做,还要在长辈面前立规矩,还要看顾孩子们,有时候还得被杨氏念叨几句。可若是自家过年,便自在随心很多,祝永鑫也能帮着她干点活儿。

“你收拾好没给爹娘那边儿的东西先包出来。”祝永鑫叼着烟袋起身儿道,“我去爹娘那边一趟”

荷花跳下地戴上帽子道:“爹,我也去”

到了老院子,没想到却正遇见博凯在屋里跟杨氏说话,荷花心里忍不住道,合着跟爷奶这边儿早就和好了,就跟自家离得远远的,要知道当初可是博凯娘差点儿把自己大哥害惨了,怎么到最后倒跟自家害了他似的,真是让人忍不住气闷。

想到这些,荷花自然也摆不出什么满面春风的模样,博凯瞧着她的神色也是不悦,真可谓是相看两生厌。荷花扭身进屋去跟老爷子说话,懒得听杨氏跟博凯在西屋念叨,左右不过都是些翻来覆去的老生常谈。

可这有些时候就是,越不愿意凑合便越容易碰到一起,祝永鑫拎着东西招呼道:“娘,我们置办了些年货会来,你也来瞧瞧。”说罢也挑帘子钻进了东屋。

祝老爷子看见祝永鑫很是高兴,脸上的皱纹都成了笑纹,抬手便叫到:“老2,来,过来炕上坐,炕上暖和。”

荷花已经窝在老爷子的身边,脚塞进被子里暖和着,见博凯也一脸讨债的模样跟在杨氏身后过来。

老爷子没去搭理博凯,只拉着祝永鑫问:“在城里干活累不累不过你家孩子多,趁着年轻多拼一拼,给孩子攒点儿也是应该的,可自己也得加小心,累坏了身子以后可是花钱都买不回来的。”

祝永鑫自然是笑着一一应诺,等老爷子都嘱咐完了,这才打开手里的包袱皮儿道:“今个儿刚从城里回来,顺便给家里置办了些年货,都是孩子她娘挑的,也不知道合不合你们心意。”他对什么尺头布料的也不懂,便招呼荷花道,“你来给说说,都是给谁的。”

包袱上头搁着的是两个小纸包,荷花拿了递给杨氏道:“奶,这是给芍药姐的,里头是打绦子和绣花的丝线和两朵绢花,城里今年时兴这个样式,我娘给我和芍药姐都买了一对儿。”然后下面是用包布包着的三双鞋,打开包布对杨氏道,“这是给祖爷还有爷奶的鞋,是我娘这两个月抽空做的,说过年了得穿新鞋。”

老爷子从荷花手里接过新鞋,乐得合不拢嘴道:“还是老2媳妇心细,家里那么忙还记挂着我们。”

最下面就是几块尺头,荷花一一拿出来给老爷子和杨氏看道:“这块儿檀红色团福花纹的是给祖爷的,趁着年前还来得及给剪裁个罩衣穿。这块儿绛红铜线花样的是给爷的,这块玫瑰紫缠枝菊花的,是给奶做新衣裳的,下头这个燕尾青的是我挑的,我瞅着颜色怪好看的,过年里是用不着了,给芍药姐,让她开春儿给自个儿做身新衣裳也是好的。爷奶愿意留着以后穿也行,愿意做出来就正好过年时候穿,年后博凯哥成亲,也能穿的着呢”

荷花比较会说话,把杨氏说得也高兴起来,片腿坐在炕沿儿上摸着那衣裳料子道:“这可是好料子啊,摸着手感就细。”说着把自己那块儿往身上扯着比了比道,“颜色也好看,就是不太鲜亮。”

荷花听了最后一句很是奇怪,心道杨氏都那么大岁数了,平时也不见她穿鲜亮的衣裳,这块玫瑰紫的已经算是比较打眼的了,怎么还嫌不够鲜亮,便奇怪地问:“奶,这块儿已经挺艳的了,再鲜亮的紫就不好看了。”

杨氏又捻了捻那料子,略有些遗憾地说:“若是再鲜亮点儿,到时候直接给你博凯哥的新媳妇做身儿衣裳应该好看。”

荷花听了这话,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合着拐了几道弯还是在偏心博凯,刚想说话就听博凯道:“奶,没事儿,我爹已经给扯了两身衣料,女方家人挺不错的,也说不计较这些。”

杨氏赶紧道:“这样的人家好,这才是正经做亲家相处的样子,你以后可得对人家闺女好才行。”

博凯点点头,朝祝永鑫和荷花这边瞥了一眼,语气带着些微讽刺地说:“二叔家在城里兑了铺子来做,肯定手里银钱紧,能给祖爷和爷奶买东西怕已经是省吃俭用省出来的了,哪里还有别的闲钱儿”

他话还没说完,祝永鑫忽然就火了,起身儿上前就给了他一巴掌,然后骂道:“你少跟我这儿阴阳怪气的说话,你爹不舍得管你可我不惯着你,为了上次借钱的事儿快憋坏了吧得着个机会就得挤兑几句我还就告诉你,那天也就是你二婶在家,她脸皮儿薄还心软,答应借钱给你,若是我,当时我都不会借你。”

杨氏赶紧拦着道:“你这是干啥,跟孩子急什么啊”

“娘,你别拦着,我今天还就得跟这个混小子好生掰扯掰扯。”祝永鑫扯着博凯的衣襟把他拉到炕边道,“你若是当真想做生意,堂堂正正的回家来说,家里是凑钱还是怎么的,定然是给你好生想办法的,但你为啥让你爹扒瞎说是给你结婚用你自个儿一开始就没把心放正了,然后还怪家里亲戚都不帮你,你也是念过书的,你说这是正经人办的事儿吗”

博凯开始还被训得有些耷拉脑袋,但是一听到祝永鑫后面说什么念过书的,顿时就炸毛道:“我算什么念过书啊,没你家博荣有本事,能去城里念书考举人,我以后就是个出力干活的命,就不是个正经人,办不出来你说的那正经人办的事儿”

“你这孩子说得是啥话”祝永鑫嘴比不上博凯能说,之前那一番话也是因为这点儿事憋在心里太久了才一口气发泄了出来,如今被博凯一挤兑,顿时气得又说不出话来。

博凯反倒不依不饶地说:“二叔也用不着张口闭口的教训我,我知道我爹老实,又不会说话什么的,得不着家里的提携我也没话说,可既然做的事儿原本不公,那就别装得自己多站得住脚地说别人。”

“博凯哥,原本我是小孩子不该说什么的,但是不管怎么说咱俩是平辈儿,我说几句话也算不得没大没小。”荷花闻言气得不行,直接站在炕上冲博凯道,“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你为啥对我家这么有意见。一来,当初乡试的时候,去送钱托门路不是我家让你去的,我哥还差点儿被你连累了前途连累了性命,我家事后都没把这事儿天天挂在嘴上,为啥你天天倒像是被我家害了似的二来,说这城里铺子的事儿,我爹和大姑应该都反复地说了,那铺子是别人家买了让我们做生意的,压根儿不是我家花钱顶下来的,再说就算是我家买的,我家的钱都是自己一个铜板一个铜板赚来的,没贪你家半分便宜,咋就让你这么的看不过去眼儿如今咱们早已经分家了,各过各的,说难听了,帮你那是情分,不帮你也没人挑得出我家的理,今天祖爷和奶都在这儿,也给评评这个道理,我们一没不孝长辈,二没糟践亲戚,三没做没良心的事儿,难道我爹娘累死累活的为了家里挣钱也是过错了”

杨氏伸手扯荷花的衣襟道:“小孩子家家的瞎说什么,怎么能这么跟哥哥说话。”

祝老爷子却伸手拍拍荷花的后背道:“好孩子,你家已经做得很好了。”

荷花听了老爷子说得这话,顿时觉得心里一暖,扭头道:“祖爷,今个儿我和我爹过来,不知道博凯哥在,不然就把给他买的尺头一道带来了,我不是想剖白什么,可是不管是我爹娘还是我家任何一个人,扪心自问对祖爷、爷奶,还有叔伯亲戚,都是绝对不亏心的。我家有啥事儿都宁可自己吃亏也不跟家里人吵闹,可也受不得有些人得寸进尺。我家不欠他什么,用不着上赶地捧着哄着,若是因为这让他心里不舒坦了,那还倒是我们的罪过了热脸贴着别人冷屁股不说,还得让人嫌弃脸不够热乎”

博凯听了这话顿时就恼了,上前要来打荷花,被祝永鑫一把推开,杨氏跑过去护着博凯,瞪着祝永鑫,那模样似乎生怕大孙子吃亏似的。

祝永鑫拧着眉头道:“娘,我也不是来吵架的,我只是来送东西顺便说一声,我家今年在城里过年,等大年初一再回来给爷和你们拜年,荷花娘在家正做饭呢,没啥事儿我们先走了。”他说罢就示意荷花下地回家。

杨氏有些气急地说:“老2,你是个做叔叔的,跟侄子斗气,这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娘,你偏心博凯我没得说,可也不能不分个是非里表,他如今已经不小,马上就要成亲了,别一口一个还是孩子了,大毛二毛那样的才是孩子,都没像他这么不让人省心。”祝永鑫难得地跟杨氏顶了嘴。

杨氏没想到平素最孝顺的老2会冲自己说这样的话,人一下子愣住了,随后便跌坐在门槛儿上哭起来。

祝永鑫说了那话就已经觉得后悔,见杨氏这样忙上前去扶,却又被甩开了手,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我真是命苦啊,人都说养儿防老,我养了儿到老来跟我对着干,我这是作得什么孽哦”杨氏不似大多数农村婆子那样干打雷不下雨地嚎哭,眼泪一双一对的往下掉,声音也不大,呜呜咽咽的,让人听得心里十分难受。

“都闹什么闹,快过年了都不安生。”祝老爷子使劲儿地咳嗽了一声,冲着杨氏道,“幺儿媳妇,我倚老卖老地说几句话,老2一家不容易,当初分家的时候,他家孩子多地还薄,两口子一点点地挣到今天这样不易,人家赚了钱也没忘了咱们,但凡家里做点儿好吃的,哪有不送过来的逢年过节也从没落下礼,你还指望着咋样说句那什么的话,孩子就跟这手指头一样,一个娘生出来的,也有长有短,你不能说把长的砍了给短的接上。”

祝老爷子见杨氏不再哭了,抹着眼泪听自己说话,便又接着说道:“刚才荷花说的话虽说有些不中听,但是说得可是一点儿都没错,老2家有本事都是人家自己挣来的,人家一没靠家里、二没靠兄弟,你凭啥就恨不得人家把辛苦钱掏出来贴补其他不成器的”

杨氏被老爷子一番话说得抬不起头来,开始只是习惯性地听着长辈的教训,后来自个儿在心里寻思了,也的确是这么回事儿,可是这会儿也拉不下这个脸来承认,只低着头不吭声。

祝老爷子倒也见好就收,毕竟儿子不在家,对儿媳妇也不好说什么太重的话,只叹了口气挥挥手道:“你自个儿好自为之吧,我只劝你一句,手心手背都是肉,伤了哪儿你自个儿都疼,何苦呢”

被老爷子一顿教训,杨氏心里不管是作何想法,但是表面也是要给老爷子面子的,虽说还是没什么好脸色,但总算是不哭诉了。

祝永鑫领着荷花回家,荷花便把刚才的事儿一一说给了方氏知道,方氏有些意外地看向祝永鑫,然后又悠悠地叹了口气道:“老爷子当真是个明白人,有他这几句话,让人心里头就觉得舒坦了许多。”

祝永鑫只低头吃饭,等吃完撂了筷子才道:“把给博凯的东西分一半儿出来,留着给博荣过年的时候做衣裳。”

方氏正伸手收拾桌子,听了这话差点儿把手里的碗掉了,虽说见祝永鑫这样知道为家里着想她很是高兴,不过有些时候面子上的事儿还是要做足了的,便劝道:“我知道你心里堵得慌,不过这些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而且也不是做给自家人看的,是给博凯的亲家和其他人瞧的。一来这红事不能出单儿,二来咱也得为了自家的名声,这种小气刻薄的名儿若是传出去,你让下头几个孩子以后还如何说亲事”说罢见祝永鑫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便上前帮他塞了一锅子烟,从灶底借火儿点着了,看着他吧嗒了两口,这才继续说道,“下午也没啥事儿了,吃了饭你出去溜达溜达,咱们下午把要给大姐、大哥和老四的东西都送过去,傍晚前赶回城里去也就算了。

“嗯。”祝永鑫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

方氏拾掇了东西,去王寡妇家里坐了坐,把给香草的东西都送出去,结果王寡妇非弄了自家积的酸菜、咸鸭蛋什么的要塞给方氏。

方氏自然是不要的,把东西推回去道:“你少跟我来这一套,城里铺子里这些都有,我们全家过年都吃不光,你给我这些我往哪儿搁”

香草从屋里出来帮着劝道:“干娘,你就收下吧,不在乎你们家里有没有,这是我娘和我的一点儿心意,我家也没什么太好的东西,你别嫌弃就是,我以后还要好生孝顺干娘呢”

“香草这丫头,定亲了之后人也稳重了,嘴巴也越发的会说话了。”方氏笑着夸奖,最后每样东西都收了一半才算是告辞了出来,又去了大姐和老四家,分别坐了会儿,这才回家把东西都归置齐了准备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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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光宝鉴短耳猫咪被豪门未婚夫抛弃有什么关系,我自有我的精彩世上珍宝,真真假假尽在我掌握我卖学识,卖异能,就是不卖后悔药只是那个谁,你干嘛老是阴魂不散地跟在我身边

第二百六十章小孙的心事

第二百六十章小孙的心事

不知是上次去复诊累到了还是这次开的药的缘故,连着三天都提不起一点精神,各种犯困,结果说是延迟一个小时,现在都快三个小时了

本来就一直撑着码字,结果晚上有位读者亲告诉小无,另一个女频的作者在小无的书友群里,几次私下马蚤扰读者要打赏,叫什么名字我也不便公开了,也不知道她马蚤扰过几个人,虽说小无群里没多少人,不过还是在这里跟大家致歉,顺便说,在群里有什么问题大家都可以直接给小无留言,小无一定会认真处理的。

最后,晚上听到主站作者风天啸大大意外过世的消息,闻听家中还有父母妻儿,真心觉得世事无常,只能祝逝者一路走好,生者节哀。

孙建羽把荷花家送回去,本以为他们会在村子里住几日才回来,所以让两个车夫慢慢地回来,自己骑着马倒是一路飞驰回了城里,谁知道刚自己的院子,就听丫头道:“爷总算回来了,任姑姑在屋里等您呢”

“她来做什么”孙建羽眉心一蹙,自从上次任姑搀和了微露陷害荷花的事儿之后,他就不太乐意瞧见她,不过只因着她是娘亲身边得力的人,不好怠慢罢了,今个儿怎么还上门来了。

心里这么想着,他便进屋道:“任姑姑来可有事儿啊”

任姑也知道自己之前没办明白事儿,惹得这位小爷厌弃,一想到今个儿二太太的吩咐,更觉得心里打鼓,二太太跟少爷那是亲母子,血浓于水的,怎么着也不会有隔夜的仇,也就苦了自己这些下人,不过这些她自然是不会表露出来的,只强撑着笑意道:“太太打发奴婢来请爷过去一趟。”

“娘找我打发个丫头传话便是了,还至于劳动任姑跑一趟。”孙建羽并不领情地道,“再说左右我换了衣裳也是要去给娘请安的,任姑先回吧,告诉娘我一会儿就过去。”

换了家常的衣裳,孙建羽这才往二太太屋里过去,进门便吵着说饿死了。

二太太自然是赶紧招呼下人去准备吃食,先只跟他说着闲话,待他吃完了坐下用茶,这才微微收了脸上的神色道:“今个儿找你来自然是有事的。”

孙建羽忙放下手里的茶盏,坐正了身子问:“娘有什么事吩咐儿子就是了。”

“你跟齐家那小哥儿的关系不错”二太太似乎漫不经心地问道。

“我们是同窗,他人不错,关系算是挺好。”孙建羽有些谨慎地回答道,自己的娘他最了解,越是这般不经意地问话,却越是有什么玄机在里头。

“前两日有齐家的人上门来找你,说是送信儿,一共两封,我扣了一封在这儿。”二太太说着朝任姑给了个眼色,任姑举着一封信递给了孙建羽。

“娘这是什么意思,儿子不太明白。”孙建羽见那信封上写着的是自己的名字,很是疑惑地看向她道问。

二太太微微垂目道:“我也不过是听说,齐家最近似乎出了些事儿,所以见到他家人送来的信,便看了几眼,娘也是为了你好。你如今年少气盛的,总觉得恨不得给朋友两肋插刀,娘只是想嘱咐你几句,弄个铺子给些钱财的帮衬一下倒也罢了,但若是涉及到官场上的什么事儿,你可是万万不能允了别人的。”

孙建羽眉心紧锁地说:“娘,你这说得都是哪里的话,锦棠给我写信不过是报个平安说下归期罢了,难不成我以后什么都得给娘审过了才行”

二太太听了这话倒也不恼,起身儿扯了扯衣襟儿道:“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平日里一些小事儿我自是由着你的,但其余的你要明白,有些事儿不是你能应了别人的,没有家世给你撑着,你以为别人会来亲近你不成这些都是家里给你的,你要做的就是学着如何撑起这个家,而不是来给家里添乱。”

最后这话说得有些重了,孙建羽的面色越发的难看起来,可是又没有任何能够反驳的言语,不管是从什么方面来说,虽说自己极少闯祸,可也的确没有对家中有什么建树。

二太太瞧着儿子的神色,也许是觉得自己的话说得太重了些,便又缓和了语气道:“建羽,你如今也不是不懂事的孩子,你爹每日里只知道花天酒地的胡闹,娘这辈子只有盼着你有出息,你千万不能让娘失望。”

听得娘亲说起这话,孙建羽刚才的抵触情绪顿时消散殆尽,无论如何娘都是为了自己好,想通了这一节,他顿时敛去了不满的神色,恭敬地行礼道:“儿子谨记娘的教诲,一定不让娘失望。”

虽然话是这样说,但拿着已经被拆开看过的私信,孙建羽心里或多或少还是有些别扭,从二太太屋里出来,正迎面撞见已经做了姨娘打扮的微露,更觉得满心的厌恶,转身便直接出门去找博荣,却见祝永鑫和方氏等人已经回了城里,全家人热热闹闹地在屋里说话,自己这一进门,小秀就忙抱着孩子去了西屋,栓子和博宁也都老老实实地坐着,祝永鑫和方氏虽说没有过来献殷勤,但是神色里也是有些不安,他又顿觉自己来的不是时候,搅扰了人家全家团圆。

博荣也瞧出了气氛的尴尬,但是又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等着孙建羽开口,两个人大眼等着小眼地看着。

“大哥”荷花伸手推了博荣一下,“家里等下要扫房,肯定得满屋的灰,你陪建羽哥出去转转吧,别都腻在家里碍事儿。”

孙建羽就顺势起身,却又好像想起什么似的问:“荷花,锦棠在心里具体是怎么跟你说的,都谁一起回来具体什么日子还说没说什么别的”

“好好的怎么又想起问这个上回我不是都给你说了,。”荷花奇怪地看看他,起身儿道,“你要是不信我拿出来给你看看。”

孙建羽本想说不用,可想起二太太的态度,再想到自己拿到手的信只有简简单单的几句,不由觉得会不会是家里抽掉信纸,便顺势点点头道:“好,那你拿给我看看。”

荷花原本也不过就是一句客气,没想到孙建羽却是顺着话应了,不过左右也没什么怕人看的东西,便开了柜子拿出来给他。

孙建羽展开信纸扫了两页,果然也是简简单单的内容,不过是报了平安,说了点儿日常的闲话,又写了归期,他捻了捻那两页信纸问:“就这些”

“信是你给我捎来的,就算后来你喝醉了,但是先前是什么薄厚还不知道本就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难不成我还藏下几页不给你看”荷花的秀眉紧紧地拧着,“你今个儿怎么这般奇怪”

孙建羽忙把信纸叠好装回去:“没,我这就是有些想他了,盼着他赶紧回来罢了。”

第二百六十一章方氏为良子谋划

第二百六十一章方氏为良子谋划

身体不适这两天只能尽量更新,实在抱歉

年前正是城里热闹的时候,方氏去采买年货的时候见街上人头攒动的,登时觉得铺子放着不开太过可惜,便自家全体上阵,支撑着开到了腊月二十七晚上才关门歇业,好在大部分能搁得住的年货都已经采买完了,不然赶在年根儿下买东西又要比平日贵出几分。

孙建羽最近倒是消停得很,许是大户人家年前都很是忙碌,没有这个大少爷上门,日子倒是过得清静得很。

荷花开始还觉得孙建羽那天的举动有些奇怪,事后还去问了博荣,可博荣说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后来家里忙乱就也抛诸脑后了,因着这回没在村里,所以错过了齐家送信的下人,也没法写回信给齐锦棠,便只能把他的信收好,想着等春天过了便能见到了。

腊月二十八这天,城里的铺子也都关得七七八八,只有些果蔬和肉铺还开门,赶在年前卖给没来得及采办齐备东西的人家,能比平常多赚几分利钱。

原本方氏还想出去买点儿鲜菜,可一跟邻居打听那价钱就吓得不肯去了,结果到了下午,孙家却来了个年纪轻轻的小管事,招呼人搬了两大筐菜送到荷花家屋里,祝永鑫和方氏坚持要给菜钱,可那小管事却是说什么都不肯要,一张脸憋得通红连连摆手道:“小的是我家爷新提拔上来的,头一回出来担差事,爷说了不许收钱,你们可千万让我为难了。”

“那大冷天的进屋吃茶歇会儿吧”博荣便招呼他进屋。

那小管事见却不过,这才招呼那两个伙计进br >好看的电子书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