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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放不下,就天接受不了别人。

“女人就该找个爱自己的男人,腾枫是最适合的。”黎子说。

庄孝那样儿的,夕夏得有多累?五年前就是最好的证明,他们根本不适合,能走下去当初就不会分开。

盛夏忽然拉着黎子的手,说,“我也是这么想的”

“嗯。”黎子点头,头再朝外面瞄,盛夏把她的头扳回来,有些严肃的问,“那你怎么认为?是找个爱你的人还是”

黎子想说笑,可看盛夏那认真的小眼神儿吧,算了。

“我吧,都行看情况。”

盛夏有点不甘心,怎么个看情况呢?那他是有机会还是没机会?

外面夕夏在人离开后脸子就不怎么好,有点介意,“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你父母会来?”

“早告诉你就没惊喜了,你生气了?”腾枫紧张的看着她。

夕夏叹着气,她发现最近似乎老在叹气,“你早告诉我,至少我也该换件像样儿的衣服,不会这么随便就出来。”

腾枫眼睛立马亮了,又笑起来,“别担心,你直很好,你在我眼里直都是完美的。”

夕夏摆摆手,“别,我有压力!”

腾枫看她的眼神忽然认真起来,大厅里侍者鱼贯而入,最前面黎子和盛夏,两人推着个三层的蛋糕在音乐中走出来,紧跟着是滕市长和夫人还有些腾家的长辈。席人把夕夏和腾枫围在中间,合唱生日快乐。

夕夏有些惶恐,她几乎都忘了生日这件事,看着腾枫,本该高兴,却高兴不起来。看向腾枫的眼神有些责备,他有些过分了,怎么能劳驾市长夫妇亲自给她过生日,这么这么无足轻重的事呢?这让她心里怎么能安心?

大家声音停下来,腾枫忽然单膝跪地,托起戒指,抬眼看她:

“夕夏,我们相守这么多年,我的为人我相信你很了解了,嫁给我吧,让我照顾你生世。”

夕夏手从腾枫手中缩回来,看着他,没说话。还不在状态,她本来这次是想跟他好好谈谈,感情不能勉强。她现在还不到勉强找个男人结婚的地步,她还有心,她不能害了腾枫。

“我们,直是好朋友。”夕夏缓缓的说。

腾枫不依不饶,再次拉住她的手,“我相信在我们婚后,你会爱上我,有很多感情都是从友情升华的,记得吗,我们大学的林教授和他夫人,还有你对我已经足够了解,感情是能培养的,我相信我是最适合你的,夕夏,嫁给我吧,让我来照顾你。”

夕夏看着他,抬眼扫了圈围着的众人,盛夏和黎子,滕市长夫妇以及些并没有见过面的人,他们眼里全是期待的眼神,回头看腾枫,她跟他,是真的合适吗?

有人祝福的婚姻是幸福的。

“我”

“嘭--”

声枪声毫无预兆的想起,震惊了所有人,厅内人慌乱散开,惊恐无度。

夕夏和黎子在当下赶紧把腾枫拉起来,黎子懊恼,又白白浪费次机会,夕夏却是松了口气,滕市长最先镇定下来,大喝着:

“大家别慌,都别慌,安静,先安静”

大家渐渐静下来,门口才涌入两队黑衣人,看那形式就知道是道上的,滕市长看着领头的男人,脸色瞬间冷下来,“龙二,别太猖狂,你今天带着些人来破坏小儿的订婚宴有什么目的,不要以为有庄家靠着你就能过得安稳。”

龙二冷冷扫了眼滕市长,眼露不屑。什么目的?就是搅局来的不懂?

“少爷!”龙二侧身埋头相迎。

庄孝踩着铿锵沉稳的步子进来,“滕市长误会了,二叔不是针对各位,是家父说这大堂天花顶上的射灯坏了盏,这不我二叔就着人来--修理了。”

庄孝声音倒没什么威胁意味,相反很是随和,只是面目很冷,眸子也清冽异常。

众人纷纷抬眼往上看,果真有盏射灯坏了,安装射灯的位置被子弹穿了个洞。夕夏也抬眼往上看,心里却排腹竟然用这么荒唐的理由来搪塞。

“庄家少爷来又是什么事?也是为那盏灯而来?”滕市长怒气盛腾,当他是几岁孩童,简直荒谬!

庄孝扯动嘴角,食指摇动,“不,我是来带我女人回家,打扰了各位,我深表歉意。”

庄孝目不斜视,目光径直盯着夕夏,慢慢走近。他周身罩了层寒冰,越近夕夏的压力就越大,不得不往后退’孝盯准了她,哪能给她跑的机会,在她存了那动机时候下刻就拦在了她跟前:

“想去哪?回家了夕。”庄孝那声音,听起来别提多温柔了,可眼里的表情实在令人不寒而栗。

“你,你认错人了”夕夏感觉脸都被他灼热的目光灼伤了般,虽然这么说不太高明,可她现在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庄孝也不恼,埋头在她唇上咬了下,逮着唇瓣往嘴里吸。

夕夏顿时小脸暴红,想死的心都有,这么多人看着呐--抬脚就朝他身上踢去’孝轻巧的闪开,转身把人抱进怀里,低低的说:

“好了,我们回去闹,别在这儿打扰滕市长家的正事儿。”

庄孝单手扣着夕夏腰眼,不怕她不乖乖跟他走,转头扫过黎子盛夏和腾枫,心里心如明镜。

这些,都是站在腾枫那边的人,于他也没什么用。

盛夏对上庄孝的眼神时,呐呐的出声喊,“孝哥”

庄孝的样子和五年前有很大变化,至少黎子这时候就没认出来,可盛夏却认出来了,那是种直觉。

腾枫出身去拦,滕市长眼疾手快的拉住儿子,“那是庄家的人。”

腾枫时不明,难道是庄孝?可庄孝他认识,这个男人又是庄家的什么人?

“爸,夕夏是我的未婚妻。”腾枫有些气急败坏。

“可她还没答应!”滕市长也窝气,他毕竟是市之长,儿媳妇被人当众夺走,报道出去他那老脸往哪摆?

走出酒店的时候庄孝附在夕夏耳边说,“夕,他们都没追出来,可见也不是非你不可,所以你还是嫁我吧。”

“你又想把我绑回黑屋子去?”夕夏冷冷的问,搅了腾枫厢情愿的求婚,她是松了口气,可不等于她要接受再被庄孝绑回去。

“黑屋子?”

庄孝这才意识到之前做的有些过分,把她塞进车里再说,“要不,你带我回家?我跟你走,去哪儿都行。”

夕夏拿白眼儿掀他,没好气的说,“地儿小,容不下您这尊佛!”

庄孝看她这气恼的神情,心情莫名好起来,脸上是没什么表情,可语气轻松了不少,“夕,我现在有能力养你了,要不,你跟我走?”

前头开车的是龙二,是庄千夜的左右手,等于是庄家的两朝元老级人物。曾经看着庄孝父母走过来的历史性人物。所以如今看庄孝对女姑娘唯唯诺诺的样儿头个就想到他老子庄千夜。

庄千夜当年对乔小妆也是百般呵护,这是庄家男人的特质吧,儿子跟老子个样儿。

不过,谁说男儿儿女情长就定英雄气短?庄家男人铁汉柔情,同样有鸿鹄志向。

夕夏伸手排开他的手,横着他,“庄孝,我很认真严肃的告诉你,我们早就结束了,五年就结束了,你不要在这么缠着我好不好?”

庄孝点头,然后说,“结束了还能重新开始不是吗?结束了就不能当朋友?你真是好狠心好无情。”

“我你不要这么死缠着我,我们可以勉强算朋友,毕竟曾经我也不想老死不相往来。”夕夏退步讲。

庄孝点头,表示明白,“二叔,去‘可爱女人’。”

“我带你去见个人,见着他,你肯定欢喜。”庄孝今天心情还不错,情绪直保持水平,也好说话。

这样的庄孝还有那么点儿五年前的影子,所以夕夏很放松。

庄孝很少听音乐,但是今天脖子上挂了耳机,他开了音乐,转头看着夕夏,又摘了只耳机塞夕夏耳朵里:

“听听。”

夕夏闪了下,没躲开。完了后,“谁介绍你听的?待会儿传给我。”

庄孝扯动嘴角,他多想表现出他很欣喜,可脸上就是没什么表情,很无奈。

“你喜欢都给你。”

庄孝说着,机子什么的都给她。夕夏立马脸绿了,转眼看他,“你让我搁哪儿?”

夕夏出门很少背包,手里拿的就是支手机,完了再揣些钱在兜里,庄孝这东西是好,可对她来说确实很碍事儿。

庄孝笑出声来,“我给你拿着。”又从她身上拿回来。

可爱女人是家美容院,庄可爱闲来无事开来玩玩的。她大多时候在市,美容院开在京都,那是为了能有借口随时回娘家,这样王子就没话说。

庄孝带着夕夏进去,直接进了老板房间。

可爱女人的装修很女人,流水线的设计,很柔美,浅粉色浅蓝色浅紫色系为主调,味美而高雅。里面软装用了大量的女性化元素,流苏,水晶帘,纱帘,很梦幻。

庄孝很少来这里,每次来都觉得浑身不自在,太女性化了这里,他跟这里完全格格不入。夕夏虽然不是很娇娆,她喜欢的东西都比较酷,比较无情,不过这里环境,是个女人都会喜欢的。

庄孝拉着夕夏坐身边不让她四处走,“要不要也让她们给你洗脸?或者按按?”

夕夏有些不大自在,赶紧摇头,“你说来这见谁?”

“等等,他睡了,过会才醒。”庄孝说,夕夏点头,心里疑惑,能让庄孝等的人得有多大牌。

忽然惊,转头瞪着庄孝,不会是见庄孝他老子吧?

“我不等,我要走了。”夕夏慌慌的站起来,她今天是不是不宜出行?

“夕夕,怎么了?”庄孝哪能让她就这么离开?拉住她不让走,回头问经理,“你们老板什么时候回来?”

“老板没说。”经理低声回答,那经理有些怕庄孝。

“哇哇”

这正僵着,里间传出婴儿的哭声,低低的,间断似地在哭。经理立马转身往里面走,夕夏脸色难看了,转头看着庄孝,眼神很耐人寻味。

庄孝还没看明白,经理已经抱着小娃娃出来了,小娃娃胖乎乎白嫩嫩的,眼珠子很黑,瞳孔大得几乎塞满了眼眶,滴溜溜直转,眼睫毛还沾着泪水。似乎没怎么睡醒,粉嘟嘟的手不停的在擦眼睛。

似乎是因为看见了陌生人,所以扁扁粉嘟嘟的小嘴巴,委屈,又想哭,转脸又看到庄孝,再扁扁嘴巴,朝庄孝身手。

“抱,抱抱”声音小小的,奶声奶气的很好听。

庄孝接过小娃娃,不知道该怎么抱,夕夏看得直皱眉,伸手把娃娃抢过来,“阿姨抱哦,他会弄疼你的”

夕夏小心的把娃娃抱进怀里,然后坐下来,让他坐在腿上,轻轻的逗着,“你叫什么名字啊?你多大了?”

“他岁。”庄孝也凑过去,看着夕夏脸上的笑心里乐得不行。

夕夏忽然笑容凝固,转头看着庄孝,“他是可爱的儿子?”

“你知道庄可爱?”

“庄?冠夫姓了?”夕夏脱口反问。

庄孝没怎么闹明白,“冠夫姓,她该姓王。”

夕夏眉心拧了拧,下巴朝着小娃娃,“那这娃儿姓什么?”

“当然姓‘王’了,姐夫家是南方的大家,怎么允许他跟母亲姓?他叫王爵,是不是很可爱?”庄孝伸手拉拉王爵的手。

“舅舅舅”娃娃吐出几个字来,嘴里吐着跑跑,眼眸子闪亮。

夕夏只感觉这瞬间有道闪电把她劈得外焦里嫩,是谁误导她,给她摆了这么大个乌龙?!

86,凶残

?

夕夏抱着王幸,用纸擦去他吐出的口水,状似心不在焉的问,“五年前庄家谁结婚啊?”

庄孝想靠得近些,假装去逗王幸,实际上眼睛鼻子嘴巴全都注意力在夕夏身上。

夕夏今天穿了件轻薄的雪纺纱质的衣服,休闲短裤,因为天气已经转热,所以没在里面再穿打底袜。夕夏那会儿对腾枫懊恼的就是这点,平时这样穿没问题,可在长辈特别是有身份的长辈面前,这就显得很不庄重。

不是说她争取给对方好印象是因为进不进腾家门的问题,而是她介意别人误解她,她可是很清楚的看到滕夫人最先看她时眼神停在她腿上数秒后面露不满的表情。或许人以为她是多么爱显的人,其实真不是。

因为夕夏上衣有些飘逸,飘逸的布料它透,轻薄,眼儿就能看到里面穿的小可爱。等于是在里面穿了件小可爱,外面层浅紫色的纱衣,领口是复古式设计,系绳儿那种。夕夏因为嫌系满四格太闷所以只系了三格。而现在吧,她心在王幸身上,稍稍侧弯,胸前的光景就收入庄孝眼底了。

要不庄孝想方设法离这么近呢?

“五年前庄家没人结婚,庄可爱八年前就婚了,就剩我,夕,你是不是该给我个回应了?”别看庄孝那严肃的脸,这时候就得听他声音,是半开玩笑的在说,可他是认真的。

“少来!”

“不过庄可爱和姐夫五年前补了个婚礼,那是为太爷办的,让他老人家高兴。”庄孝突然声音低下来说。

小娃娃喜欢咬手,手指个劲儿的往嘴里塞,夕夏抓着王幸的手听庄孝那话顿住,转头看他,“你很伤心吧,我是说,庄老太爷的事儿。”

庄孝看着她眼里流转的眼波,心里阵阵暖流激荡。他就知道她是关心他的,他就知道1(手滑上她的腰,头搁她肩上说,“夕,别再生气了好吗?我们是注定的天生对,你还要逃到哪儿去?”

夕夏晃了晃肩,庄孝离开又搭上去,靠着她,夕夏抱着小娃娃不能跟他计较太多,只能由着他:

“死开你,少恶心我!”

庄孝的手又抱上去,手指贴着她的腰腹处轻轻摩挲,低低的说,“什么时候你也给生个?”

夕夏立马转脸冷眼横着他,庄孝赶紧见好就收,立马改口,“你不愿意生,咱就不生,就我们俩过。”

庄孝本来还想说他妈生他的时候算是高龄产妇了,差点儿去了半条命。不过想想又及时忍住,他不是说夕夏高龄,是担心她吃不了那苦。

他是不知道他父亲当初是怎么同意再生的,但如果这个选择给他,他是绝对不会让夕夏冒这个险。再说夕夏对自己的体型要求很严苛,她定介意体型不能恢复的事。

夕夏逗小娃娃的手动作有些放缓,面上笑容僵了下,她很想辩解说她怎么就是不想生了?她从小到大都在干老妈子干的事儿,不知道多想有天能有个属于自己的小孩。

可她要辩解了吧,指不定庄孝以为她心急,对他还有什么留恋和想法。

要说夕夏对庄孝吧,毕竟曾经付出过真心,虽然被伤害过,可那已经是过去了,时间让她的心痛和伤口慢慢愈合。虽然再见他还是会心动,可已经少了当年的热情了。

要问她对庄孝还有没有感觉,她的回答定是有。要问她还爱不爱庄孝,她的回答是不知道。她无法界定她对庄孝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态,对他是有稍许心动,她不否认。但要她再次接受他,她的回答绝对是否。

她是个怀旧的人,但她不是恋旧,不会再捡起曾经狠心扔掉的东西。那么喜欢的却又是那么心痛的才割舍掉,再次拿起来,将来又有阻隔,她要让自己多残忍,多无情,多狠心才能再放下?

那种痛是切肤之痛,她不会再经历次,所以庄孝要打开的不是云夕夏的心,而是撬开挡住云夕夏锁住那颗心的铜墙铁壁2(

“他好可爱哦”

夕夏轻呼着,伸手环了个圈,让那么点儿大的小娃娃坐在中间,小脚丫子在她腿上踢来踢去的。

“还穿袜子呢,睡觉也穿了鞋子的,你热不热呀?要不要阿姨给你把鞋子脱了?”夕夏埋头凑近王幸肉嘟嘟的脸说。

可这奶娃娃似乎不乐意搭理她,经理抱他出来的时候在他粉嫩嫩的小手腕上套了根发圈。王幸此刻正玩得不亦乐乎呢,两只手下圈过去,又下圈过来,似乎对有弹力的东西很好奇。

美容院经常会有美容营养的甜品招待客人,经理这时候正端着甜品进来,看着小家伙心情似乎不错,然后说就拿根发圈,他能玩个下午。

“哇哈--”夕夏叹服,小孩儿真好,对什么事都未知,充满了好奇。

夕夏手抱着小娃娃,另只手去拉小娃娃的手,轻轻拉着白白嫩嫩的小手仔仔细细的看,凑鼻子过去闻闻竟然还有奶香味。王幸手是胖乎胖虎那种,指节与指节处有个窝儿,周边是白嫩嫩的婴儿肉凸出来,可爱极了。

怪不得她看庄可爱会是那么幸福的小女人,原来和她真的不是同国的。这样的命,是她羡慕也羡慕不来的。

夕夏跟王幸说话,似乎王幸都不带搭理她,依然玩儿自己的,不给玩儿皮圈儿就抓夕夏的头发。嫩嫩的手指头抓着夕夏的头发饶在手上,又抓上大把,用劲儿扯,夕夏没料到,顿时疼得冷汗直冒。

庄孝当即红眼了,伸手要把王幸给拽开,夕夏边推庄孝,边安抚着王幸,然后慢慢把头发从他手里取出来3(

“这么小就这么皮了,长大以后定跟你舅舅样,皮得不可收拾!”夕夏眉头低着王幸的额头说。

庄孝似乎听了夕夏这话不乐意,“别折损我的形象,奶娃儿也有记忆的。”

小娃娃再被大人夺走玩乐的东西,手左右挥动,依依呀呀的把手往夕夏胸前抓,从刚才到现在的经历来看,这小娃儿子喜欢绳子类细细长长的东西。瞧吧,就此刻,王幸瞄准夕夏那绳子,手抓挥,很好,领子开了。

原来是个小色狼!

“呀--你这小不点儿--”夕夏惊呼,又不能松手放了王幸,又左右为难。

庄孝瞬间大饱了眼福,王幸这小东西简直是他的福音。

“我来帮你。”庄孝眼睛个劲儿的往那上面看,并且脸不红心不跳的本正经的说。

夕夏本以为庄孝是伸手过来接孩子的,小娃娃赶紧交给庄孝。可庄孝的双手直接绕过王幸开始给她系带儿,非承细,特别认真’孝温热的指腹轻轻碰触在她的皮肤上,夕夏脸色有些发红,因为有人看着,所以不好说他,狠狠瞪了他眼要他本分

庄孝扯动嘴角抬眼看她,因为离得太近,唇就那么凑过去直接压在夕夏嘴上,料定她不会拿他怎样,索性又在她嘴上戳了戳这才离开。夕夏瞪着庄孝那眼神,跟要吃人样。

庄孝收回手来,赶紧转过小娃娃的脑袋,也在他脸上呷了下。然后朝夕夏乐呵说:

“别生气,我让你亲回来。”说着把俊脸凑过去。

夕夏瞪着他,好大会儿觉得无趣,索性抱着王幸跑另边坐着去。

王幸似乎找着曾经吃饭的地方很兴奋,胖乎乎的手下下往夕夏胸脯上挨’孝跟过去,看着王幸这么吃他女人豆腐,脸登时就绿了,立马伸手把奶娃儿抢手里:

“我来我来你这小色鬼,我的人你也敢调戏,知道她是谁不?看舅舅怎么收拾你!”

庄孝本来脸挺严肃的,要说岁点儿大的奶娃儿哪看得懂他是喜是怒,所以王幸那小手在他脸上抓啊抓,挠啊挠的,呼呼吼吼,依依呀呀,也不知道在兴奋个什么劲儿,总之是半点儿没把他舅那脸色往心里去。

夕夏不乐意庄孝把奶娃儿拿过去,脸色沉下去,伸手要去抱回来,“你别吓着他了,吓哭了怎么办?快给我!”

庄孝转头看她,不给,然后说:

“不成,别看这小东西小,鬼心思贼着呢,夕你得防着些,以后远离你要想抱,呐,抱我吧夕,我乐意你抱。”

庄孝没说完,夕夏手给庄孝脑袋推去,庄孝立马讨饶,大喊,“宝贝儿轻些,我脑袋重伤还在休养,你别推给我推坏了。”

夕夏手停在空中,然后看他,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孝那话半真半假,五年前是受过重创,不过五年过去了哪有还在休养的道理?夕夏看他的脸可劲儿的严肃,可嘴角明显拉动着肌肉在笑,立马又下给推去:

“你骗我--很好玩是吗?”

庄孝乐呵着说,“我是探你会不会关心我。”

夕夏虚着眼睛横他,庄孝抱着王幸挡在身前,夕夏没辙,然后伸手去抱王幸,庄孝抱着娃儿起身走开。夕夏立马眼都瞪大了,什么意思呐。

“王幸,看到没有,你舅妈凶舅舅,咱不跟她玩儿”庄孝不会抱奶娃儿,只能两手兜着着,但是王幸小身子实在太小,庄孝有些奈何不了。

夕夏在边儿吼,“庄孝你别那么抱,你得用手托住他的背,否则他身子拱就掉地上诶你小心些”

夕夏那个急啊,起身又追过去,伸手抢孩子,庄孝抱着就是不给,“你亲我下我就给你,亲”

“你别在孩子面前耍无赖好不好,他以后长大要学坏了准是你给带的!”夕夏狠狠的说。

“那有什么不好。”庄孝就是铁了心要她主动献吻。

夕夏气得跺脚,伸手勾着庄孝的脖子唇凑上去往他脸上呷了下,庄孝立马转身,“这边也要。”夕夏瞪着眼看他那无赖样儿,庄孝大义凛然的说,“不能厚此薄彼,快,夕夕,这边也要。”

夕夏不痛快,还是呷了下,庄孝把王幸还给她,夕夏就跟抱着个宝贝似地转身往边走,再不搭理他。

盛夏手术前的化疗结束后,现在已经住进医院,准备接受骨髓移植手术。

这断时间身边的人都跟着紧张,夕夏已经好几晚都没睡好了。其实盛夏恢复的状况已经很好,但是医生说不排除化疗后恢复完全的可能,即使白细胞数量和体质状况都是正常的,也不排除是种假性康复的情况。从医学角度出发,要真正根除,还是得做移植手术。

夕夏要的当然是盛夏的永远康复,她希望盛夏能跟正常人样生活。

而她担心的是配型的骨髓跟盛夏体质冲突,也有案例证明即使配对成功的骨髓在移植手术后出现排斥现象。手术要做,她知道,担心是难免的。

不过盛夏自己很坚强,每天的心情都很不错。手术定在这个月的二十号,还有近周的时间。他知道自己的状况会影响身边关心他的人,所以反而还会安慰大家。

离手术时间越来越近,夕夏就越来越担心,晚上根本就睡不着。白天还得强壮镇定陪着盛夏,不让他有心里压力。

盛夏的是病房,里面有多的休息空间,刚进医院那几天晚上是夕夏陪着盛夏,后来几天就换人了。因为夕夏睡不着,但她怕自己睡不着,翻来翻去会影响盛夏,所以让黎子带替她。

黎子其实也担心,只是她比夕夏想得开些。这次盛夏的医生都是庄孝从国外请过来的,就凭那几个金光闪闪的名号她也放心了。

从盛夏进医院开始,庄孝和腾枫就天天去医院。腾枫在政府工作,只能中午和晚上过去看看’孝就不同了,恨不得时时刻刻呆在里面。只有海公子过去的时候,他才会稍微离开会儿。

海公子过去,般都是公司的大事他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公事完后就走。

黎子再见海公子的时候有些恍如隔世,其实他们也算不得相识,五年前是因为庄孝和夕夏,他们认识,不,见过几面。五年来黎子虽然在京都打打闹闹,可从来没再见过海公子。

压根儿就忘了还有这么个人,那曾经还跟她有过那荒唐夜的男人。

黎子和海公子擦肩而过,互不相识,却在三步后黎子停下脚步,立马回头大喊:

“那个谁--你,我说你呢,你是不是那个谁啊?”

原谅她,她时还真忘了叫什么。看着听眼熟,主要是很少长这么美的男人。

海公子顿了下,站住身回头看她。海公子倒没黎子那么善忘,记得这是云夕夏身边那女人。可对她印象实在不是很好,大概也因为那事儿。

“有事?”海公子问。

黎子觉得好歹他们也算旧识吧,用得着那副样儿嘛?她也不是想他什么,防着她呢。

海公子看黎子朝自己走过来,眉心微微拧起,有些事儿不是说防就防得了,当初那不就是个例子?

“有事儿就说吧。”海公子是有些反感女人的靠近,而这么主动的更有些害怕。

黎子怎么说也是纵横江湖多年了是吧,还看不出海公子那意思?

他越躲得厉害,她就越得寸进尺。往前凑,只把海公子逼上墙角了。海公子脸的嫌恶,黎子咬咬牙,她是洪泉还是猛兽啊?他要这副样儿!

“好歹我也以美女,你怎么就这么不懂得欣赏?我长得很吓人吗?我勒索过你吗?你以为我对你有兴趣啊,我这么高雅时尚的新时代美女你就是倒贴我也不定看你眼,还嫌弃--”

这给海公子堵得句话说不出,瞪大眼睛警惕着黎子,以防她有什么突袭动作。

黎子是有心要捉弄这小子,可看他那小样儿,得,不玩儿了,省得被人说她是辣手摧花。

个忒潇洒的转身,“老娘走了!”

“呼--”海公子后边儿立马松口气。

黎子听那声音登时来火儿,定住,转身,跑回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手揪住海公子衣襟,手把抓住海公子头发,不怕他还不低头。

“唔--”

海公子立马瞪大眼,不可置信,他被女人强吻了!

黎子张口咬上海公子的薄唇,仿佛碾了下,又在他下唇上咬了下,眼里火花嘶嘶而起。完了后扫见海公子眸里的惊讶和呆若木鸡的傻样儿,满意了,松了手,双手拍拍,耀威扬威转身离开。顺便扭了扭浑圆的屁股,可见其得意之色。

海公子彻底呆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使手捂住唇,脸的委屈和侮辱,怎么,怎么会有这么粗鲁的女人--

黎子回病房,盛夏在发脾气,床上被子枕头全都摔在地上,火焰不小。

黎子有些愣,她这出去时他人还好好儿的,这眼下是怎么了?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拍着灰,抖抖然后放回床上。

“怎么了这是?”

盛夏很想对着黎子发火,可转头看着她却始终发布出来。脸色激得通红,喘着气。

“行了行了,我不问,你别激动,赶紧洗洗休息了。”黎子看他那激动的样子赶紧摆摆手算了,她可不敢激他,这要是给云夕夏知道,不给她顿爆栗子?

盛夏却突然冲她跑过去,伸手把人紧紧抱住,“黎子姐,你我,我看见你亲那个男人了,我看见了!”

他也不知道想表达什么,就是莫名的妒忌,莫名的心痛。他也想她吻那个男人样吻他次,他也想!

“额”

黎子忽然觉得有那么些尴尬,被人看见了呀,这让她以后面对盛夏情何以堪呐。唉--都是时色迷心窍,没把持住,毁了她在绝世小正太心里的美好形象。她承认,她的错,她的错啊--

黎子想解释啊,想挽回那么点颜面,磕磕巴巴的说,“其实吧,那就是种怎么说呢,没什么大不了的嘛,等你长大你就明白的,没什么的真的。”

夕夏老说他还小,用这个为借口,她以之为不耻,可现在她也这么做了。

“我还要长大多大才算长大?”盛夏反问。

黎子不高兴,心里念着,你姐这么说你欣然接受,怎么还我你就不依了?

“你还小,还小”黎子坚持敷衍着。

盛夏松开黎子,看着她说,“黎子,你也亲我下好吗?”看着黎子瞬间僵住的脸,忽然又说,“我们这么好,你不说那没什么吗?你亲我下难道不可以?还是你喜欢那个男人不喜欢我了?”

黎子有些哭笑不得,这傻小子是在吃醋吗?有些没弄明白这里头的事儿呢,挥挥手,算了,糊弄过去先。

“好,我来咯。”黎子捧着他的脸。

盛夏突然间好紧张,凝神屏气,认真等着。

夕夏左右看看盛夏,以前就是把他当弟弟来看,其实盛夏算俊的了,典型的花美男,绝世小正太啊。

她赚了!

红唇凑上去,‘啵’儿声响,在盛夏唇上压了下。

其实不该压在他嘴上的,亲嘴和亲脸颊那概念不同,可黎子实在想知道这么俊的孩子,那粉粉嫩嫩的唇是个什么味道。

软软的,甜甜的,好吃!

黎子刚离开,盛夏伸手抓住她不让动,唇再次压下去,咬着黎子的唇,在她唇上磨着,然后舔了下才松开,俏脸通红,跟偷得了糖果吃的孩子样兴奋。

黎子吧吧嘴,味道还不错。

点了下头,然后立马正儿八经的说,“盛夏,咱们打个商量,刚才这事儿呢,你千万得守口如瓶,别跟你姐透露半个字儿,记住,半个字儿都不能说哦--”

这要被云夕夏那个恋弟狂知道,非剥了她的皮!

“嗯嗯!”盛夏那是得了糖吃的孩子,这时候要他做什么他不愿意?

“黎子,等我病好后,我告诉你个秘密,你想知道吗?”盛夏说。

“嗯,我等着。”黎子给他放温水,准备洗漱休息。

他俩都不知道在刚才碰嘴那时候外头有人,庄孝和夕夏在外面。夕夏是要回去,但是想回去前看看盛夏。

庄孝在前面走,好在他往里头先扫了眼。心底惊,然后面色无常的回头对夕夏特镇定的说:

“都睡了,我们先走吧。”

“睡了?”夕夏不明,这刚还瞧见黎子从值班室那边走过来,这么快就拾掇好了?

“睡了,明天还过来的,我们别打扰他们了,走啦。”庄孝伸手把夕夏推着走,夕夏本是不放心要看眼才行,可庄孝那手好死不死的穿过身前搁在她胸部上,她有些不自在,这恍惚间才被庄孝给控制了。

“今晚我陪你吧夕夕,你个人在家里,我不放心。”车到楼下时,庄孝拉着下车的夕夏说。

夕夏板开他的手说,“你上去我才不放心。”

庄孝哪会不明白她的意思?从车上下来紧紧跟着她走,边拽她的手:

“我不会乱来的夕夕,你不信我吗?”

夕夏回头白了他眼,别的话信,那事儿上她不信,就得防着。进电梯时夕夏把他横在外面说,“行了,你就到这,回去吧。”

庄孝不肯,非得挤进去,夕夏看他挤进电梯她就卡在门口,僵持着不动’孝也不动,直到电梯发出警报,夕夏不得不让步。夕夏进去,庄孝立马伸手抱住她,靠近她耳边说,“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死开--”夕夏推开他的脸。

先还规矩着,进了屋庄孝就有些迫不及待了,转身把夕夏抵门上,狂风暴雨般的吻就那么急吼吼的压向她,湿热而绵长的深吻把两人都送入温热中。

庄孝手去抓她的衣服,夕夏不肯,防得很紧:

“说过不乱来”夕夏话没完人就被庄孝拦腰抱起,往屋里走,边说,“我规矩的来!”

完后双双摔进沙发里,夕夏衣服被庄孝撕扯得所剩无几,伸手挡在身前,隔着他,喘着气说:

“不行!”

“夕夕”庄孝看她的态度坚决,总不能硬来,苦苦哀求,“次,就次好不好?”

信他不就是傻的了?

“我知道盛夏手术的事儿让你压力很大,我这是给你解压啊,相信我,夕夕”庄孝认真的说。

“呵--”夕夏哭笑不得,这也能掰啊。

庄孝张口隔着她衣服咬上她胸前的柔软,吞吐不断,夕夏身体不由自主的轻颤,手掌着他的头,推,却让他咬得生疼,所以停了手。然后说:

“庄孝,我不能在这个时候这样我真的很担心,你明白吗?”

庄孝含着不动了,顿了下,然后抬头看她,“有什么关系吗?”

他不明白,他们这样,难道有什么不妥?他知道盛夏现在是非常时期,可这跟他们有多大关系?这是她的正常生活,难道还要因为盛夏手术的事而限制?

“我不想!”夕夏很严肃的说。

庄孝叹气,“好,你不想我不逼你。”

他压在她身上没有要起来的意思,过了好久他问,“夕夕,你真的不爱我了吗?”

夕夏不知道该说什么,庄孝说,“误会不是已经解释清楚了吗?你还介意什么?不满意我什么你告诉我。”

“我说了,我们已经结束了,我不想不想只耗在你人身上。我们不适合,你不觉得吗?”夕夏说。

“没有,我们是天造地设的,没有谁比我更适合你,你为什么不承认还喜欢我?”庄孝的眼睛晶亮,紧紧盯着她看。

夕夏叹气,“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真不喜欢你。”

“你就说谎吧--小骗子!你不是还爱我,怎么会跟我上床,完了后还不怪我?刚才你也没拒绝我送你回来,你明明知道让我送你回来会发生什么事,可你没拒绝。你心里还是有的,为什么非要我逼你才肯承认?”庄孝得意的说。

夕夏脸子那个难看,跟他上床那是她想的吗?

好吧,好吧不说这些,索性承认了:

“是还记着你,可你错了,那不是还喜欢你,只是你的身体跟我很默契,所以没拒绝你,我这么说你该懂了!我们都是成年人,上次床而已,你别那么认真。”

庄孝那脸子阴晴不定,翻来覆去的变,忽然发狠似地张口咬上她的嘴,疼得夕夏连连痛呼。

“你就不承认吧,不承认算了!我眼里你直是敢作敢当的女人,没想到现在这么顾前顾后,爱我就跟我结婚,不爱我就算了,你这么吊着什么意思?”庄孝火了,这么优柔寡断点都不像云夕夏,当年敢爱敢恨的云夕夏哪去了?

夕夏张口想问,“我什么时候吊着您了大爷?你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

庄孝那手往她衣服里钻,手抓只揉稔,不给她反抗的机会,夕夏顿时那个火,这事儿还没说清楚呢,这小子能不能别每次都使这招儿?

“你给拿开!”

夕夏哪敢用力扯他的手,拉他的手,他那爪子抓得那么紧,扯,她肉疼!怒哼哼的瞪着他。

庄孝下巴扬,“不!”坚决不!

夕夏咬咬牙,“庄孝,你就是个无赖,泼皮!”

“对--我就是无赖,泼皮,你又不是现在才知道。”庄孝横着脸本正经的回应。

值得提下的是,五年前庄孝说这话搭上那时候的痞样儿是招人恨,今天这本正经搭上这话那就是欠揍。

“承认吧,你就是喜欢我的,要不怎么就这么两下,你就对我渴望了?”庄孝压近他,低哑的嗓音哑哑的说,虚和的眼眸里全是自信满满的笑意。

夕夏心那个堵,抬头‘嘭’下,额头撞向他的额头,庄孝还没怎么样,反把她自己给撞晕了。

“你,给我死开!”夕夏气得咬牙切齿。

“你说还爱我!”庄孝忽然又冷着脸说,前后情绪百八十度的翻转。

“不爱了,爱过了还怎么爱?你说馊掉的饭还能吃吗?过期的爱还是爱嘛?”夕夏拉着脸说。

“爱情不会过期,过期的就不是爱情,饭会过期,所以饭不是爱情,而我们俩的是爱情,所以没有过期!”庄孝心情颇好的跟她饶道道儿。

夕夏忍不住爆粗口了,“你给老娘死开--你就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