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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八蛋!”

“诶诶,宝贝儿嘴条子说不过就恼羞成怒,不能这么不礼貌哦--”庄孝火上浇油的在她嘴上戳了两下得意洋洋的说。

反正她怎么说他不生气,任她说,他心里乐着呢。

夕夏真生气了,晚上再没说话,任庄孝怎么逗,她都当没听见。女人有时候就这么小心眼儿,就来气’孝有些后悔,她冷战他就没辙。

晚上夕夏把人推门外隔着,庄孝只能躺客厅。

不知道是不是知道有人守着她,所以安心,夕夏在床上翻了会儿竟然睡着了’孝听见里面没有动静这才往客厅去,还思考着要不要趁这时候进去—念想想,她这些天憔悴了那么多,难道睡着,就没进去了。

或许是心底的恐惧,夕夏晚上发梦了,梦见盛夏手术不成功,突然间没了,从梦中惊叫着醒来。

庄孝从客厅里冲进来,开灯看她。夕夏满脸的泪,转身抱住庄孝痛哭,“怎么办,怎么办不要做手术了,不做了”

庄孝轻轻拍着她的背,遍遍的安慰,“没事的,夕夕,梦都是反的,定会顺利,相信我,没事的”

“庄孝,我怕我怕盛夏要有个什么,我该怎么办庄孝”夕夏头埋进庄孝怀里,眼泪个劲儿的流,止都止不住。

庄孝眼看着她那气势是要哭抽过去,抬起她的头,轻吻点点盖在她脸上,唇上,看着她的眼说:

“夕夕,相信我,没事的这只是个梦,很快就忘记你现在吻我,吻我”

夕夏迎着他的唇,吻上去’孝翻身压她身上,火热的种子触即发,热浪情潮波波翻涌,晕染了整个房间。意识被庄孝牵引的她,却用她的热情让他沦陷,宁静的夜晚,她是狂野怒放的玫瑰。

盛夏手术的日子终于到了,夕夏那紧张得额头直冒汗,手术室外个个儿神色都很凝重。腾枫今天特意请假,早就过来给盛夏加油打气,说好要看着盛夏出来,才离开。

黎子本是大大咧咧型,这之前她没觉得有什么,可看着盛夏被推进去那刻心慌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心慌,总之焦躁得不行。根本站不住,夕夏担心着急,那都是压在心里,自己受着。可黎子不行,她扛不住,她那块地儿几乎就快被她跺穿了。

不行,心跳为什么这么快?不行,受不了了,黎子转身跑出去,再在那等下去她心脏定爆炸。

她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紧张,就是当年她母亲手术时也没这么紧张过,有些透不过气来。跑进楼下花园,对着植物大口吐气,再深深吸气。

夕夏是紧张就出状况,肚子疼,她已经跑好几次卫生间了。手心儿全是汗,夕夏转身离开,庄孝伸手拉住她,埋头吻上她冰凉的唇,把温度从唇瓣度给她。夕夏没有拒绝,她真的太紧张了,很需要个可以靠的怀抱。

庄孝抱着她,夕夏也回抱着他,紧紧的。

腾枫抬眼看过去,苦涩的笑着,是啊,这就是结果。守候五年,却抵不过这个男人个拥抱。不忍心再看,生生扯开目光看向别处。

野战本不是关心别人的人,今天来医院也仅仅因为夕夏。在转角处站着,眸里妒火翻滚,凭什么庄孝还能那么肆无忌惮的吻她,凭什么庄孝还能那么抱她,他有什么资格这么做?

夕夏抓着庄孝的衣服,好会儿说,“我好了些,你先放开。”

庄孝不肯,还抱着,夕夏低低的说,“我要去卫生间。”

庄孝顿了,她这点儿时间里跑三次了都,别弄出什么病来,有些紧张,“要不要紧?”

“没事的。”夕夏摇头。

庄孝松开她,夕夏小跑往走廊尽头跑,神色匆匆,并没有看到拐角处的野战。野战跟在她后面,在她进了卫生间后反锁了门,等着她出来。

夕夏生理问题提前来了,或许是因为这些天太紧张所以日子才提前了几天。

野战等在她那间的门外,夕夏冲了水开门,脚还没踏出步就被野战推了进去,‘嘭’声儿,隔间的门再次关上。

“你你怎么在这里?”夕夏顿时慌了,脸色‘唰’地下惨白。

野战把她压墙上,这样的空间里容纳野战的身形来说已经很小了,又加上野战压近的身躯,夕夏差点就被挤扁在隔墙上。

“你别乱来,这里是医院,我会喊人的!”夕夏说话的舌头有些打颤,本来就很紧张,现在又被野战这么禁锢着。

“喊啊,我倒不介意,越多人知道越好。”野战手臂横压在夕夏小腹上,手掌卡住她的脖子。眸间显出嗜血的寒冷:

“我真是高估你了云夕夏,五年前就扔了的男人五年后你还要,就那么个男人伺候,你也能爽吗?你是不是没尝过别的男人就认定了庄孝?”

夕夏脸色阵白阵红,气得直哆嗦,“你胡说八道什么?”

“胡说?我?除了你还留恋庄孝的身体,我想不出你还有什么理由吃回头草。有钱的多的是,有权的抓大把,你告诉我,你是为什么再跟庄孝好上?”野战脸慢慢欺近她的脸,近近的低着,鼻尖都挨上她脸上的肌肤。

“与你无关!”夕夏转头躲开野战的靠近。

野战却瞬间埋头张口在她下巴上咬了下,有些重,牙印都嵌在上面。

“试试我的感觉,你会迷上我的云夕夏!”野战伸手扯她的衣服,夕夏猛然间瞪大眼睛惊恐的看着他,才明白他要干什么。

“你别乱来,野战,庄孝是你好兄弟,你不能--野战--”夕夏声音已经颤抖,挣扎不断。

野战上下其手,隔着衣服压向她胸前的柔软,鼻息抵在她脖颈间,用力的闻着她的味道,手上有力狠狠揉稔,不满足,往下探去。

夕夏脸色涨得通红,忽然大喊,“救命啊,有没有人--救”

野战瞬间狰狞着面目,抬手额上她脖子用力卡住,在她干咳求饶时压下头去,舌头如暴龙般强势窜入,绞着她的小舌疯狂缠绕,扣住她身子下下往自己胸腔里压,恨不得就那么用力嵌进他身躯。

夕夏脸色紫涨,几乎窒息晕过去,野战松开她,再次把人压向墙面,提起她的腿高高抬起,见她要出声喊,下刻再次以捐狂之势堵住她的嘴,龙卷风般凶残的在她口中虐夺。

她左右闪躲,野战绞住她的舌头下力狠咬了下,夕夏喉间痛呼,瞬间鲜血立涌。血腥味更加刺激了野战的狂暴因子,狠狠绞住她的舌头把鲜血往肚里吞。

“云夕夏你再敢躲开我的吻,我他妈就咬断你舌头!”

野战冷戾的眸子迸出比毒蛇还狠戾的寒光,话落半点不给她反抗的机会再次压上她的唇狠狠蹂躏。

野战的手往下探去,碰到意外出现的生理用品,瞬间眸色变了,吻了阵动作渐渐轻柔,平息良久然后才放下她的腿,松开禁锢的手。

“夕夏”他的声音在她耳边暗哑的响起,“试试考虑我吧,庄孝有什么好?你和庄孝没有结果。”

夕夏舌头被咬伤了,脸上还挂着泪,睫毛挂着泪滴闪动。咬着下唇,忍着莫大屈辱,眼里是无边无际的恨。

野战捧着她的脸仔细的擦去她脸上的泪痕,弯腰埋头吻她的唇,却被她闪过。野战这时候没恼,伸手点点的在她脸上滑动,擦去泪水和唇上的血迹。

“我就这么可恨?我和庄孝是同时认识你,可你却先跟了他,为什么?从小到大,我让的东西太多了,五年前让了次,现在我不想再让了,夕夏,你好好看看我,我才是有血有肉的男人,庄孝算什么?你对着张死人脸是什么感觉?”

野战捧着她的脸,仔细的看,每个毛细孔都看得清清楚楚。他也不懂他到底迷她什么,个对他冷言冷语的女人,他迷恋的是什么。

捧着夕夏的脸看了又看,指腹摩挲了又摩挲,这样蚀骨的触感直击心脏,完全足以活跃他的狂暴因子。忽然把她抱进怀里,搂着,像之前庄孝抱她样抱着,更用力。

野战开门让她出去,站在她身边看着她掬水洗脸,然后整理拨乱的头发和衣服。他就像不存在样,她做她的,眼里冷得像雪,没有半丝情绪。野战伸手从她身后圈住她,他知道这次把她伤害了。

“夕夏你看,我们是多般配?”野战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夕夏低低的说。

夕夏抬眼,寒冷的目光射向镜子里的野战,“拿开你的脏手!”

野战脸上的笑容僵住,夕夏甩开他开门出去。

海公子立在卫生间门口,眸中寒毒尽显,夕夏绕开他直接走,海公子不依不饶,上前几步伸手拽住夕夏手腕大声质问:

“你跟他到底做了什么?你怎么对得起孝哥?”

夕夏火气腾升而起,她真的烦透了这些蛮不讲理的家伙,大力甩开海公子,再走。海公子踉跄步,又跟上去,拉住夕夏,使手狠狠扯住她的长发:

“贱女人你到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怎么对得起孝哥?你就是要看我们兄弟自相残杀你才甘心是吗?”

夕夏疼得眼泪直冒,头皮都被抓伤了,反手抓着海公子的手,“疯子你给我放开,放开我--”

“陆海军,你个王八羔子--”野战冲出来从后脚朝海公子背心踹去,海公子始料不及,被大力踹,朝前几个趔趄,然后栽倒在地。夕夏同时被拽着踉跄几步,脸色脚疼得失了血色。

野战大步走近,伸手把夕夏揽进怀里。然而却在下刻乘风而来的庄孝手夺过,把夕夏护在伸手,同时拳头如雨点砸落。野战脸上挨了两拳立马着手反击,庄孝把夕夏往后推,同时闪开野战迎面的拳头,下秒健稳的下盘蹲扫,野战被扫倒在地,庄孝以更快的速度几乎在野战倒地的瞬间两个连环踢把野战踹开两米开外。

庄孝还不甘心,想乘胜追击,却听见海公子的大喝声:

“孝哥,你要再动手,我刀子就下去了!”海公子手握着匕首,手反箍着夕夏,匕首低着她身体。

庄孝回头,眸间嗜血骇人的寒光翻滚,面目压抑得狰狞。

“陆海军,有种你就动她下,看爷不踏平你们陆家祖宅!”庄孝怒声大吼。

野战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海公子怒吼,“陆海军你要伤了她,老子跟你没完!”

海公子眼里伤心欲绝,难以置信的看着两个生死兄弟,竟然都被这个女人迷得神魂颠倒,六亲不认!不如他刀解决了她,去了这个祸害干净!

“陆海军,你放开她!”庄孝再次沉声怒吼,却不敢逼近分。兔子急了也咬人,海公子眼里的毁灭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海公子扣着夕夏慢慢后退,看着庄孝和野战都朝他扑过来,严重戾色闪,举倒刺下。

“啊--”

夕夏尖叫是条件反射,却在同时匕首‘哐当’落地,她被人带着个翻转然后落进庄孝的怀里。

原来是电光火石间腾枫从后敲晕了海公子,拉住夕夏的同时被近身的庄孝夺走。

87,矛盾激化

?

“庄孝”夕夏惊魂未定,伸手紧紧抱着庄孝虎腰,低低哭泣。

“没事了没事了,别哭,夕夕别哭,没事了”庄孝下下抚着她的长发,把她的头轻轻按进胸膛。

“是我大意了,夕夕对不起,对不起”庄孝低低的认错,夕夏摇头,却说不出话来。找到避风港,有了慰藉强壮的坚强就塌了。伤心欲绝了,感到委屈了,需要安慰和诱哄了。

腾枫苦不堪言,眼睛转向边,心酸得不行。他终究要低人等,她不选他也在情理中,更何况五年前他们就是起的。

野战满脸的不甘,他只相信机遇,让过次是他的失误,他不会再让自己错第二次。机会是自己给的,他要的,谁也夺不走。

盛夏手术很成功,留院观察期间没有发现任何排斥现象,再细心调理半个月就能出院做回正常人了。

这段时间吧,黎子心态发生很大变化,看盛夏的目光多了点什么。

好吧,她也知道不应,她也知道不可以,她也知道很不可思议,可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她控制了,没办法。

黎子虽然跟盛夏没挑明,不过两人私底下眉来眼去已经多时了,心里互生好感,盛夏现在对生活每天都充满了期待。精神奕奕的,主治医师检查次夸次,就盛夏这精神状态,哪还是个生病的人?精神状态太好了。

盛夏出院那天黎子把自己精心打扮了下,到医院的时候人都到齐了。

夕夏是想接着盛夏就回家的,可盛夏没等到黎子就不走。夕夏也无奈,黎子大走就出了门,铁定上班去了,打电话也没人接。几个人轮流劝,可盛夏不停,非要坚持,黎子不来,他就不走了1(

这把他姐气得,夕夏甩袖就走,这小子现在心全想着黎子,早忘了他这个娘胎出来的亲姐姐。真气死她了!

庄孝无奈的摇摇头,夕夏对别的事儿都听大度坦然,唯独在盛夏的事儿上,拧得很,爱钻牛角尖,别人说什么都没用。如今盛夏对夕夏这个态度,她能不生气?

快走几步追上夕夏,“好了,盛夏还是个孩子,他不懂事儿你还不懂?黎子在他心中就跟你样重要,多人关心他不是更好?难道你真想他辈子都活在只有个姐姐的世界里吗?”

夕夏恼怒的甩开庄孝的手,以前觉得盛夏多懂事儿孩子,现在就被黎子带成这样儿,她管都没法儿管。当初就不该答应去南城上班,和盛夏疏远了感情,让黎子有机可趁。就曾经她还嫌过庄孝心智不如盛夏,可现在看看庄孝的变化,再看盛夏,你让她怎么不急?

“他还是个孩子呐?他就跟你没差多少,你看看他”夕夏实在气得不行,其实也并不是说盛夏就怎么不好了,主要还是介意因为黎子自己在弟弟心里的地位降低了。

庄孝好笑又无奈,“这也是你这个姐姐养出来的,你能说今天的盛夏跟你的管教方式没有任何关系?”

“庄孝!”夕夏火了,转头对着庄孝就喷,“我不想听你的教训,我自己的弟弟我怎么教是我的事儿,你凭什么说三道四?看不过意就走远点儿,别搁我跟前晃!”

“你这小性子啊--”庄孝无奈,抬眼看看这日头,伸手把她拉进怀里,轻轻的圈着。夕夏平日里多知书达理,多冷静成熟人,可偏巧碰上盛夏的事儿她彻底没辙,很容易抓狂,主要还是太在意了。不容许有半点脱离她给设定的轨道,而今对她来说,黎子就是个变数。

友情归友情,亲情归亲情,码归码。她不会因着跟黎子是多年姐妹就允许黎子对盛夏有多大的影响。盛夏是盛夏,黎子是黎子,弟弟和姐妹不能混为谈2(

夕夏就是个严厉的长辈,有哪个长辈乐意看到自己手里乖乖听话的孩子被别人带走了?长辈们永远都认定自己给孩子设定的路是最好的,这中间出现的任何变数都是不被允许的。所以夕夏现在开始不乐意黎子多接触盛夏,她总觉得黎子那思想会把盛夏给腐了。

“有些事急是急不来的盛夏难得遇到和他有说得来话的人,多难得才找到个志同道合的朋友,你怎么可以这么去打压他呢?你不要把黎子看成你自己的朋友,你试着把黎子当成庄孝的朋友,从这角度重新看黎子我想是不样的。”庄孝轻轻拍着她的背。

夕夏急就心乱,心乱就急躁,冷静不了’孝不希望看到她前后情绪起伏这么大,夕夏贴在他胸口平静着,然后说:

“我不是说黎子就怎么了,多个人关心黎子,我也高兴,可我不希望看到盛夏成天只围着黎子转,你也知道黎子咋咋呼呼的,总做些不靠谱儿的事儿,我是担心啊。”

“我知道,我都知道。但如果你肯多相信黎子些,我想会好很多,毕竟黎子她没有害盛夏的心对吗?”庄孝轻轻的说,抬眼看见黎子身光鲜的从大门外进来,低头再说:

“好了,别置气了,总是想太多。”

庄孝用手轻轻蹭着她的脸,低头吻着夕夏的唇,然后离开,“黎子来了,别给脸子,嗯?”

夕夏小声嘟嚷了句,然后点头。

黎子今天有些不同,跟以前不大样,焕然新。穿了件很女性化的洋装,勒了小蛮腰,还登了高跟鞋。盛夏看见黎子那刻心都活了,而黎子走近了他的脸却红了。

黎子也显得有些小别扭,低垂着眉眼儿神色没以前那么坦然,甚至还有些小羞涩。黎子快走近盛夏了忽然又不动了,盛夏那心嘭嘭直跳,几步走近黎子,红着脸,小声说:

“你来了3(”

黎子点头,夕夏和庄孝走过来,盛夏赶紧喊了声‘姐’,他也知道他姐对黎子有些意见了,他不希望他姐因为这个而讨厌黎子。

夕夏点了下头,看向黎子,眼露诧异,“今儿转性了?”

黎子虽然生得漂亮,也不男性化,可也不女人,平日里的穿着打扮都以舒服为主,她总说今生跟裙子无缘,而今天这身

黎子嘿嘿傻乐,“偶尔改变回,新鲜嘛。”

庄孝也扯动嘴角,扫了眼乐不可支的盛夏,不答话,他当然明白这里头有些什么道道儿了。黎子和盛夏两的情最先还是他撞破的,而这些天两人这么光明化的眉目传情,中间没有他周旋,瞒得过夕夏?

别说,夕夏还真没觉得这里头有什么猫腻,点头说,“挺好,这才像个样儿。”

夕夏是很偏女人味儿那种,很女性化很柔媚,让人打眼儿看心里就会叹说大美人儿那类。而黎子就不大样,她女性化不是很重,穿着打扮也经常让人忽略她其实生得很漂亮这个事实。

以前夕夏也给她改造过,可黎子不乐意,她说她身边已经有大美人儿了,她再那么穿,只会让自己自惭形秽。

腾枫的车停在医院门口,看见四人笑得开心,直没有下车,他们才是国的,即使守了她五年,他连融入他们的生活都没有,竟然还妄想娶她,真是很讽刺啊。

现在死心了,夕夏心里直放不下庄孝,即使庄孝不再是五年的庄孝,就连样貌都变了,她还是爱着。所以他何必再执着?他在执着,她也不会回头看他眼。不是他的,怎么强求也强求不来。

腾枫看见几人上了车,自己也驱车离开。

四人回了新华都小区,进门后夕夏和庄孝就开始张罗给盛夏接风的盛宴。

黎子和盛夏在客厅玩游戏,两人都是游戏狂。然而明显在游戏上盛夏比黎子强了不少,黎子永远是甩尾那个。不过盛夏很有耐心,会手把手的教她。在这方面盛夏很有成就感,至少他向自己喜欢的人证明了他不是无是处。

夕夏在厨房忙,庄孝帮着打下手。夕夏推了几次让他出去,“君子远庖厨,你知不知道?”

庄孝摇头,“在渔村的时候,我做的还少吗?也差今天这次了。”

夕夏听见‘渔村’,很多被埋藏的久远记忆被拉回来,那时候的他还是个孩子,可那个时候,她真的很满足啊。她差点真以为他们俩会那样生活辈子的,那么安静,那么满足。

“夕夕,我闻到糊味儿了。”庄孝捞着水里的菜,装菜篓子里,转身接过夕夏手里的铲子代劳。

“哦”夕夏呆滞的神情立马清醒过来。

“想什么呢?”盛夏边翻转着手里的铲子再转头看她,然后打趣儿说,“在想我吗?怎么办,看来夕夕已经再次爱上我了,我就在你身边呢,要不委屈点儿,嫁给我?”

夕夏仰头不给好脸子,使白眼儿横他。

庄孝吐吐舌头,“我说笑的,别生气。”

他知道现在不是急于求成的时候,他是急,可不能逼他。五年前幼稚的他都能赢得她的心,如今的他足够优秀,又怎么可能赢不了?

庄孝面部肌肉跟正常人有些差,除开大幅度表情外,轻微的表情在他脸上都没什么反应。

夕夏看到的就是他张忒正经古板的脸,却不适当的吐舌头,见过大叔吐舌头吗?要多怪异有多怪异。虽然庄孝年纪轻,可他面相不年轻,很老成。看得夕夏嘴角抽抽,无言的撇开目光,心里低低的念着:

小样儿,你就装吧!

可天地良心,他真没装。

夕夏刚跑神儿了,这时候才注意到庄孝手上动作有多干净利落。想想修长漂亮的双手,捣弄锅碗瓢盆儿是多么隘意的画面。

夕夏回头看看,不自觉的点点,菜全都备好了,挺有效率,转头又瞧他这行云流水的动作,有些汗颜,顿了顿说:

“要不,我这先出去了,你都做完了我也没什么可做的。”

庄孝听赶紧腾手拉住她不让走,“你陪着我。”

夕夏无奈,“你不觉得我搁这儿站着碍事儿啊?”

庄孝关火,转身特认真的看她,“我这么幸苦的侍弄着,你是不是该给我打打气?”

“怎么打?”夕夏立马不耻下问。

“这里,”庄孝赶紧把脸往她跟前凑,“亲下,我立马倍儿有精力!”

夕夏扯着嘴,眼眸子不自觉上翻’孝再凑近了些,“来啦,就下。”

夕夏使手给庄孝脸推开,“别给我贫,做你的。”

“夕,这可是你的活儿,我接手了,鼓励都没点儿么?”庄孝不乐意,再开火,看看时间差不多,下调料。

夕夏在他身后站着,他的身形跟记忆里的人影重合,有些感动。

生命中有几个错过还能有重逢的机会?她是不是太幸运了,他竟然还在原地等她?

似乎想通了些事,上前轻轻伸手环着他的虎腰,脸贴在庄孝后背,感受这刻的宁静和心里归属。

“是不是被我感动了?”庄孝眼里溢满柔情蜜意,声音温柔低哑,是掩饰不住的满足和开心。

某些方面庄孝是变了不少,面对夕夏却还是那个他,那是本能,毫不伪装和掩饰的庄孝。

夕夏的手搁他小腹上,肌肉紧实,摸着手感很不错。柔若无骨的小手无意识的在庄孝身前摸啊摸的,胸膛,往下的腹肌,又更下,觉着有趣儿啊。她发誓真是无心,可庄孝毕竟还有感觉,她这么热情的‘挑逗’,要没点儿反应,那就不是男人。

“夕”庄孝有些痛苦,“咱说好晚上来,要不弄好菜再来?”

“什么?”夕夏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心里很踏实,手还在左蹭蹭右摸摸,这不算,还变本加厉了,使手捏了捏,庄孝额头直冒汗,没回话夕夏又说:

“你身体这么结实,抵抗力应该很强才对,怎么会连着进医院?”这她是听海公子说的,说庄孝这几年身体不行,经常进医院。

“嗯。”庄孝没多解释,却腾了手盖在她的手上,轻轻的按压,低低的吐着浊气。

庄孝其实没什么大毛病,除了五年前那场车祸外,近几年进医院那都是胃出血。

庄孝晚上睡不着啊,到晚上那简直就是地狱,只能喝酒,因为只有酒后才能看到她的脸,看到却又摸不到,那是煎熬。就那么连着折腾,就是金刚也得进医院不是?

“都是些小毛病以后不会了。”庄孝又补了句。

“哦”夕夏还真不担心庄孝的身体,是他体格儿在那儿摆着,那么壮实的人你就说他有病她也不信呐。再来是庄家是什么样儿的家族,身体还能差了?

庄孝呼吸又些急了,关了火快速起锅,然后转身把扣住夕夏,埋头就覆上她的唇反复碾磨吸吮。这下来得很急很快,弄得夕夏莫名其妙。

“你别,别”

夕夏压根儿就拒绝不了,‘唔唔’几声儿全给庄孝吞进肚里’孝火舌窜进她嘴里连番搅动,有些蛮横的吸着她的舌头,报复她故意的挑逗。夕夏有些不适应他的粗野,伸手要推,庄孝单手扣住她的双手,令只手直接向下往她裙子里探去,在浑圆的屁股上大力揉稔。

夕夏脸色瞬间涨红,这副样子要外头两人撞见,叫她还有什么脸面对他们?眼里急得不行,偏偏又推不开,只能‘唔唔’声儿反抗。

庄孝离开她时在她唇上咬了下,眼眸子里嘶嘶的冒着火花,这就是挑逗男人的下场,看她下次还敢不敢。

夕夏那脸红得不行,瞪着他有气又怒,庄孝得了便宜心情自然不错,“是你先挑火的,何苦怨我来着?”

夕夏微合着大眼,眼睫毛颤啊颤的,忽然看着他笑着,眼神儿往下拉,目光落在鼓鼓团上。媚媚的朝他笑着,然后娇娇的说,“有反应喏--”

“你个妖精--”庄孝立马抓住要往外跑的人勾进怀里下手狠狠蹂躏,该摸的不该摸的,该碰的不该碰的全碰了,弄得夕夏呼呼喘息’孝咬着她耳垂然后说:

“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不知道,不想知道!”夕夏赶紧说。

庄孝吸了下她耳垂,夕夏身子阵窜热,庄孝看着她的狼狈总算满意了才放开她,夕夏赶紧跳开拉好被揉乱的衣服,防备着他。

庄孝胜利的笑,再继续开火,然后说,“这还有两个菜就能吃饭了。”

夕夏不吭声儿,转身出去没多久又折回来。

吃饭的时候黎子反常态的安静了,庄孝给夕夏挑开鱼刺往她碗里放,夕夏却在这时候夹着菜放盛夏碗里,而盛夏的动作却是夹着菜往黎子碗里放。

几人筷子停在空中,顿住。

夕夏看着盛夏,庄孝也看向盛夏,黎子跟做错事儿的孩子样把头埋进碗里不肯抬起来。盛夏有些尴尬,张张嘴,菜放黎子碗里然后站起身看着他姐认真的说:

“姐,我跟你坦白了吧,我喜欢黎子,我要和她在起,请你祝福我!”

庄孝皱眉,微微叹气,这是个时候说这事儿不是时候啊,盛夏怎么沉不住气?夕夏这才跟黎子置气,觉得黎子把她这亲姐的位置替代了,这时候再提这事儿,夕夏怎么会答应?

夕夏那脸僵得简直不能看,愣住好久才说,“你,再遍?”

盛夏提着气,大声重复遍,“我喜欢黎子,我要和黎子在起,姐,请你答应我!”

夕夏张张嘴,说不出话来,顿了顿看向黎子,“你倒是说句话啊,你呢?你是什么意思?”

黎子本不是个遮遮掩掩的人,有事儿定会说出来,再说她也没觉得这事儿她就怎么不行了,唯有的问题就是盛夏比她小些,可现在这年代了,谁在乎年龄?

“我喜欢盛夏,我觉得我会和他结婚,组成个家!夕夏,祝福我们吧。”黎子抬起头认真的说。

黎子说到结婚,盛夏那脸唰地下红了个彻底,有些难为情。不过也没有躲闪,坦然的点头承认。

他就是这个意思来的,就想和黎子辈子生活在起。

夕夏觉得自己快爆炸了,深吸气平复着,看向黎子质问:

“他什么都不懂,他疯你也跟着疯?你们怎么适合在起?你们处起让我怎么放心?”

夕夏不是反对盛夏喜欢女孩子,但是她认为盛夏应该跟个性格温顺的,能够照顾他的女孩子在起。黎子不是不好,黎子优点大堆她知道,可她的优点跟盛夏在起就是缺

黎子性子活泼,是好,但是太活盛夏招架不住。黎子无拘无束,性格洒脱,可也能说是大大咧咧。盛夏不是什么都懂,黎子这样的性子怎么照顾盛夏?黎子是性情中人,这也是优点,可那也能说性子火爆,人来疯上来盛夏怎么办?

就是亲人样相处夕夏都快接受不了,更别说他们两人处了。

如果单说性格问题,好吧,这也不是什么问题,如果他们是真心的,那也可以磨合。可夕夏最在意的不是这点,就比如上次黎子不听劝,让盛夏吃了不该吃的东西进医院那事儿吧。事先她就已经再三叮嘱了盛夏该多吃什么,该忌口什么,可黎子还是弄出事儿来。也经常给凉水给盛夏喝,盛夏那体质凉的受不了,黎子就觉得那不是什么大问题,可倒好,晚上就出事儿了。

这样生活细节上的事儿太多了,这让夕夏怎么放心他们俩在起。而且黎子不乐意进厨房,要他们俩真好上了,结婚了,住起了,难道还让她盛夏进厨房给黎子弄吃的?

如果是黎子,她宁愿盛夏辈子不结婚,她养着他,至少她能放心。

黎子情绪上有些激动,“夕夏,你为什么不同意我们在起,我们在起怎么了?男婚女嫁在正常不过的事儿,你就算是他姐你凭什么阻止?我们适合不适合是我们自己说了算,你也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但是无权干涉我们!我们也是尊重你,所以才不瞒着,你为什么这么决绝就否定?”

夕夏火得很,也站起来,对着黎子问:

“黎子,盛夏很多事不懂,他也想不到,但是你有没有仔细想想,你们真的适合在起吗?如果你么适合我高兴还来及我会反对?你们性格差太多,盛夏是需要人照顾,引导的,你可以吗?”

“呵--你说这么多就是想说我配不上盛夏是吧?你怎么就肯定我不能照顾他,不能引导他?”黎子半讽刺的回应。

“你自己都团遭,你怎么引导我弟弟,你想把他带成你个样儿?”夕夏突然大吼起来,黎子的切在这之前夕夏都不认为是缺点,她甚至是赞赏黎子的,可这要是和盛夏扯上关系,那就什么都不是了。

盛夏就是规规矩矩的孩子,黎子自己有太多毛病,她怎么可能放心?

“云夕夏你真的很过分,你自以为是的为他安排切,主导他的切,你有没有征求过他的意见,有没有问过他同不同意?有没有问过他是不是愿意接受?你味的把你认可的东西塞到他手里,你不觉得你跟过去的独裁者没有区别吗?云夕夏,盛夏他是人,不是你豢养的宠物!”

黎子腾地下儿火上头了,本来是准备和盛夏跟夕夏好好谈的,可她就是管不住自己的性子。即使知道这样的结果就是和盛夏撒手,她也在乎了那结果,现当下这口气都没咽下去,叫她还怎么顾及以后?

“你,你我怎么教养盛夏是我的事,你个外人无权插手!”夕夏气得咬牙切齿,狠狠的咬出这句底气不足的话来。

黎子讽刺的大笑她无知,“云夕夏,我发现我这么多年来都看错你了,我以为你是明事理的人,没想到竟然是个偏执狂。你知不知道你断送的不是阿猫阿狗的命,而是你亲弟弟的生?你竟然好意思理直气壮说这样的话,你真是太可悲了!”

夕夏气得不行,转头瞪着盛夏:

“你看看她,这就是你想要的未来妻子?”

盛夏欲言又止,转头看着黎子,黎子也看着他,两人对视半天,盛夏转头看着夕夏,“姐,我只喜欢黎子个。”

“你我不会同意的,盛夏,你如果你还要我这个姐,以后就别再提这件事!”夕夏坚决的说。

“姐”

“别再说了,我不想听!”盛夏句话没说完夕夏断然打断,拒绝再听。

她知道她是激进了,她什么都可以让步,但是这个不需子是她多年的姐妹,黎子是怎么样的人她很清楚,黎子是很好,但盛夏绝对不适合。

盛夏无助的看向黎子,黎子勾唇露出讽刺的笑,冷冷的说:

“这是你自己的事,如果你自己都不能坚定,那么我对你很失望,自己的幸福不是别人给的,是你自己去争取,如果这点都做不到,你根本就不是男人,盛夏,我很失望!”

说完黎子拿着包就出去了,盛夏当下立马急了,转身对着他姐大吼:

“姐--这就是你想看到的?我直以为你对我很好,可你连我想要什么你都不知道,你这是在对我好吗?我只要黎子,其他有没有我都无所谓,我只要黎子!”

说完立马追出去,夕夏那给气得口气堵在心口怎么都吐不出来,看着盛夏就那么跑出去,当即大喝:

“盛夏,盛夏你站住!”

可人已经跑出去了,夕夏怒气升腾,情绪完全控制不住,转身手往桌上推去,桌子菜,汤汤水水的全部推倒,碟子稀里哗啦砸在地上,汤水洒得满地都是,片狼藉。

“夕”

“别跟我说话!”

庄孝想安慰她几句,可刚出口夕夏就怒吼截住,庄孝愣了愣,没再说话。

她的心情他能理解,毕竟盛夏是她从小带大的,等于她的孩子了。所谓爱子心切,切都是为着盛夏在考虑,盛夏突然的叛逆,她当然不能接受。

夕夏坐边生闷气,庄孝那边把屋子拾掇了,砸碎的碟子碗扫出去,自己收拾完后再挨着夕夏坐着。

“如果想说教就免了,我不想听!”夕夏冷冷的说。

庄孝低低笑出声来,伸手抱住她说,“我觉得你没错,盛夏是不对,黎子也有错。”

夕夏有些意外,转头看着他,五年前他会不管对错都向着她,今天的他不会。夕夏这么做,那是从自己的角度出发,可旁人眼里就算盛夏自己眼里,她这么做都是不对的,所以庄孝这话难免有讨好的嫌疑。

“但是呢”

夕夏头转边去,她就知道有转折。虽然说过不想听了,但心里难受,也没再继续阻止。

庄孝接着说,“爱情没有对与错,他们既然喜欢了,你只能给意见,不能阻止,你这么强烈的阻止,会让他们反感。给他们个机会,如果他们真不合适,让他们自己去发现,我们都是外人,既然再清楚也不能横加干预,对不对?”

“当年我们俩的例子还不够清晰么?盛夏才是性子逆转的时候,黎子脾气又火,万她像你当年样,把盛夏带走了,你哭都来不及”

“庄孝!”夕夏忽然大喝,“你是在怪我了?当年我并没有强迫你定要跟我走,是你自愿的,你现在这么说什么意思?”

庄孝锤锤头,十分歉意:

“我的错,我表达错误,夕夕你冷静下,先听我说好吗?”

“他们现在跟我们当年是样的,没有人同意我们在起,所以我们宁愿抛弃切都要在起。你是盛夏的亲姐姐,你有这样的逆反心理,他能没有吗?我们不要逼他们,让他们自己选择。”

“我们当年都年轻,时冲动所以走了,可他们不样”

庄孝赶紧打断夕夏的话,“不,爱情不看年纪,被爱情冲昏头的人不论年纪的。为什么我们的事你能释怀,盛夏的事你就不能看开些?你退步想,或许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

“嗯就像你说的,黎子和盛夏都不小了,他们或许并不会有你担心的那些问题。起生活这么久,他们都相处得很好,或许他们真的适合呢?你次机会就不给,就这么武断的说不可以,他们能接受?别说他们了,我都觉得你有些过分。但是,我理解你为盛夏着想的心。”

夕夏摇摇手,“别说了,让我静静。”

“好,你先静静。”

庄孝陪着她坐了会儿,进厨房拿了把刀出来,给她削苹果。这削着吧又说话了:

“等会儿他们回来你别质问他们,他们其实很在意你的。大家都冷静下来再好好谈谈,千万别在生气的时候让矛盾越演越烈”

“庄孝--”夕夏扭头使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