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卷六第十节 风雨入室 无端起波澜（中一）（1/1）

这是什么事啊！“初人”有些厌烦。不过，也想知道事情后来怎么样，只能继续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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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俐是个很有心计的人，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恐怕其中有诈。但她掂量再三，终于经不住优厚报酬的诱惑，决心辞去家教做情人。为防陷入骗局又无据可查，她要求签署文字合同，名义上称为《特殊家教契约》。在男方开价的条款之外，小俐增加了这么一条——相会的所有内容必须双方平等，都由男方先做出榜样。她把契约扫描存在u盘里，告诉好友，如果自己遭遇不测，就砸开她的箱子到u盘里找答案。

小俐抱定下地狱的决心，像即将走上刑场那样梳妆打扮了一番，毅然决然慷慨赴约。约会的房子确实是新的，一间卧室，床特大。有一间餐厅，里面的酒柜、冰箱里满满的。一个卫生间，里面有躺椅。客厅里的大沙发上有厚背垫子，还有类似理发椅子的按摩椅。见面的第一时间，小俐就把留有u盘的事告诉了男主人，还说留在多个亲人手里。

男主人一眼看透了小俐的心态，温和又坦诚地说，他这辈子就一个爱好——离不开女人。他的生活中不能缺失温存和爱抚，说粗鲁点儿就是两个字——好色。如今功能衰退了，心里的那种兴趣却不减反增。和他处久了的人都知道他是个好人，绝不会害人。预留备份u盘是个人的权力，只要不以此讹诈他就不会反对，当然希望能保住密。

见小俐依然绷紧面部肌肉不说话，男主人说，其实他在二十左右岁的时候也这么青涩，对异性也这么默生。虽然向往与女人相处，真接触的时候也有些畏惧，也充满了神秘感。

面对周身不适的小俐，男主人回忆了这么一件事来。原来男主人年轻的时候看过一篇报道，说的是一个大陆妹偷渡到澳门，被招入色情按摩行当。一个早已性功能衰竭的七十多岁老头子，享受服务时施暴发狠，致大陆妹下体严重受伤流血不止。经按摩店老板出面调停，以多付医疗费和误工补偿费私了。那时候的男主人主特别同情那位大陆妹。认为性无能是自己荒唐的结果，向素不相识的人发泄怨恨毫无道理。诅咒那老头子是变态狂、吃屎狗。那篇报道是导致青年的男主人向往、以致崇拜异性的原因之一，自然不会步那老混仗的后尘。何况这里不是按摩馆，而是情人会馆。头一次作情人，紧张拘禁这很正常，他有耐心来体贴、包容新人，绝不会强人所难。他希望小俐放松心态，尽快进入角色。他相信小俐一旦适应了，思想放开了，隔膜消除了，肯定会风情万种，肯定是个十分优秀的情人。他观察几个月了，不会看错人。他打心眼儿里喜欢，甚至可以说是痴迷小俐。他要让小俐得到人间最尊贵的享受。

小俐当然不会相信这些话。回忆当时的感受，她说自己就像一头被屠夫捆绑了，即将挨刀的猪。聊天、喝酒机械地应付下来之后，被抱到“屠夫”怀里就全身麻木了。心里只有一个信念——只要不违背合同就任凭屠夫作弄。一旦发现受骗上当她就呼救，就逃命。结果还好，“屠夫”不野蛮、不狂暴，还蛮温柔的，称其为屠夫未免残忍了点。一阵子缠mian之后，男主人情绪高涨起来，说是该“龙戏凤”了。他把小俐放在按摩椅上，打开震荡开关。他那两条肥腿双膝着地，弯腰俯首解裙子、脱鞋袜。小俐心里本能地泛起一腔鄙夷、厌恶和仇恨，只能忍着。男主人像电影上的警犬那样完成了合同规定的第五字内容。然后像西藏农奴那样把小俐抱到卫生间，尽心尽力地执行第六字代表的程序，并轻柔地擦拭干净。接着又抱回按摩椅子上，是像生产的母牲口舔犊一样实施第七字作业。小俐心里涌出一股吝惜，还多少生出些愧疚和感激。她没想到富翁能如此温情脉脉尽职尽责地履行合同，竟然低三下四却津津有味地伺服一个形同殭尸的下一辈子异性人。

男主人气喘吁吁了，还没忘记问服务对象的感觉如何。小俐说她全身麻木，血流都要停了。男主人舔着嘴唇说，这就对了，农村出身的女子嘛。接着他还咬文嚼字地甩出了一串儿酸词，用以表达他的感觉：一个字——鲜；两个字——清纯；三个字——赛观音；四个字——相见恨晚；五个字——抱得美人归；六个字——甘拜石榴裙下；七个字——魂游玉柱甘泉间；八个字——不是神仙，胜似神仙；九个字——比花香、比酒醇、比蜜甜；十个字——吮得蕊心露，做鬼也风li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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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里，“初人”感叹道：不堪入目、不堪入耳哇！我们这个城市竟有如此龌龊的人，那不和农村大粪坑里的蛆差不多吗？动物！低级动物！看来这个世界真是无奇不有，而且就发生在自己身边！还继续看吗？嗨，还得看呐！一是论坛的参考材料，预备坛员应该看。二是好奇心也想知道事情究竟如何。稍事歇息之后，又接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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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人说榜样已经树立了，该换班了。上个节目叫“龙戏凤”，也叫“凤求凰”，下一个节目就是“凰降凤”了。小俐说她抱不动人。男主人说，这么娇嫩的臂膀，这么玲珑的蜂腰，这么柔美的股臀，怎么能抱大狗熊呢。前半部分不用讲平等，只要“凰”主动坐怀、主动说话、主动搂抱、主动亲吻、主动劝酒，就是对“榜样”的报答，也就算他艳福不浅了。重点部分是后半截儿，应该像“榜样”那样做，他会加倍细心地配合——来回还是“龙”抱“凤”。小俐态度迟疑，肢体还是僵硬。男主人就手把手地教她按“五个主动”做，让小俐以嘴作杯喂他饮酒。小俐还是不说话，他就主动多说多问。他说，在他眼里，小俐是春天的牡丹，他老婆就是秋天的狗尾巴草。小俐是《天仙配》里的七仙女，他老婆就是《小二黑结婚》里的三仙姑。他要把全部的爱献给小俐。他会每次都变换方式伺候小俐。

自己要求的平等和主人先树榜样的条件，人家都兑现了，自己不做就违约了。小俐强忍满心委曲和差一点呕吐的恶心，不得不勉为其难地应付了“重点部分”的“作业”。牵强地走完了过程，草草收场了。

看看钟表——小俐的“作业”时间不及“榜样”的一半。男主人显然意犹未尽，却没有发脾气，也没有埋怨。他说，小俐没完成的部分，就由他来代劳吧，说着就抱着小俐进了卧室。上了大床，这次的“作业”顺序颠倒过来了，从额头开始经过脸面和脖子往下进行。边“作业”边说，这是含苞欲放的春蕾，比玫瑰花骨朵还香百倍；再往下又说这是蕊心，比蜂蜜还甜百倍。“作业”累了，他把小俐的一只胳膊拉到自己侧卧的脖子和枕头中间，既保持接触又不施重压。又把小俐的另一只胳膊和一条腿拉到他的腰间、腿上，这才两手“切”住“含苞欲放的春蕾”“骨朵”，打起了如雷的呼噜。

小俐费了两个小时的工夫，也没从“殭尸”状态中完全缓过劲儿来。男主人却又醒了，赤裸的“榜样”又从聊天喝酒开始，只不过前半段用时俭省了不少。“重点部分”还是按他第一次的顺序从脚底开始，沿两腿内侧逐步上升，时间也拉长了许多。然后又是换班，又是满心委曲和差点呕吐的恶心“作业”。这一宿，从黄昏到日出折腾了三番换班“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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