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卷五 第二十一节 情结、缘分、摩擦起火(1/1)

“黄的卡”认为,情爱的构成,除了以前的研讨中提到的诸多要素之外,还有没有其它要素?比如,有没有个要素叫情结呢?他以为,世界上繁杂得如山似海的婚姻当中,肯定有相当一部分存在着这个要素。人的一生,特别是未成年的时候,说不定什么特定刺激或者影响,就会在他的潜在意识里形成一个结点,就像一幅画中某一笔不起眼的,但却有独到作用的色彩。有学者认为,男孩子有恋母情结的比例,比女孩子的比例大。女孩子恋父的情绪,则比男孩子的比例大。不知大家注意了没有,“白雪”讲的故事中,男主角苗挺有一句话,“我妈就比我爸大三岁”。那么,他有没有恋母情结,或者恋姐——大女情绪呢?能不能是他父亲的恋母情结,或者父亲的大女情绪遗传给他了呢?值得思考吧。而“川娘”的故事里,艾珊第一眼就认定一个默生男人,写的字像她父亲的字。认定她提问时对方的态度,也很像她父亲讲课的态度。故事里可以看出,她父亲对她的影响远大于她母亲。那么,她有没有恋父,或者叫恋大男情结呢?再如,“助力三轮”讲的第三故事里,朱蓉华她母亲恋上了比自己小十三岁的“下等人”,连说了青年男人好、中国男人好、中国青年男人朱三好、好,非常棒。不管朱蓉华是先天继承了她母亲的恋小男情绪,还是她在失落孤独心态下,后天体会到母亲的心态,反正她也爱上了比自己小十一岁的也姓朱的青年男人。虽然社会制度不允许再称下等人了,却也是社会地位比她正常时期低得太多的送煤“骡子”。这是不是一种情结在起作用呢?谁能肯定那不是?我们的“人间情爱研讨”中,多次出现类似值得注意的现象。如,小羊倌儿的故事里多次提到他母亲而没有他父亲的痕迹。如,大学生冯宝常提到他母亲,而他爷爷和爸爸又都是大女小男婚恋者。如,“上房后”的学生,他母亲比他父亲大。如,临时党校里的青年老教师,童年“木讷”时就对大女牵手过河有异样感觉。如,宁静村的木匠徒弟多次谈及母亲。如,研究生的父亲虽然年长,家庭之主却是他母亲。这些人有没有恋母情结,或者说大女情结呢?谁有理由说没有哇?他们陷入姐弟恋或者姨生恋,有没有恋母或者大女情结的作用呢?谁能证明没有哇?情结在一定时机、一定条件下就会起作用,不能说这是绝对真理,却也是被相当多的事实证明了的规律。一开始就说了,情爱现象千姿百态各不相同。社会现象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但是,不等于就没有概率论上的某些共同点,不等于完全没有规律可言吧。

“黄的卡”说,情爱的构成,是不是完全取决于情绪的作用呢?当然不是。情结起作用,只能像“浪里白条”说的“对眼儿了”,“对上光了”。这种潜意识作用可能就是常说的灵感对应吧!原本没有目标的情况下,偶然遇到“对眼儿的”,可能导致情爱的构成。在两个同等条件的人中选一个,“对上光儿”可以起决定作用。如果其它构成因素不同,某种因素的作用太大,情绪的作用就可能退居次要、次次要地位了。

“浪里白条”问“黄的卡”,情结与相处,或者叫缘分和摩擦,狗狗儿的到底那个重要。他问“黄的卡”到底倾向反方,还是正方。“黄的卡”笑了,说他认为缘分不是单一因素,而是综合因素。有某种单一情结还不是缘分,必须有适合的条件,情结才能起作用。基本条件是什么,是遇上符合情结的对象,也就是“相”。相见、相识,进而相处、相爱、相伴终生,这才成缘。与对象见面不是叫相亲吗?不“相”怎么成亲呢?相——双方接触、联系是前提、是先导、在明处,“情结”是后续、是内在、在暗处,两者谁处于第一位不就明白了嘛。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人类的一切感觉、概念、思想、经验、知识和理论,无一例外都来自于实践。人与人不相处,哪来的缘分?争论问题是为了寻找真理,达到目的就行了,何必非要当面说出你高我低呢。再说一遍,上面这些话纯属个人的研讨心得,在理论书上可能找不到根据,或许有相关论述本人没看到。社会科学是关于人的科学,每个成年人都有参与探讨的资格,不像自然科学的专业门坎那么高。说出上述观点是请大家批判、推敲,坛内的意见大概趋于一致了,再请“蓝玉”找相关学科的高明学者审查一下。大家认可就写进论坛的研讨纪要,不认可说算白说。

“四川腔”大吼要得、要得,完全拥护。他问“浪里白条”服气不服气。“浪里白条”说他服从真理,反正不服“四川腔”。

“蓝玉”让大家继续发表意见。

“胶东仙”站起来,他认为这个问题的基本框架已经出来了,容大家回去查查书本,思考一番,然后再讨论一两天。今天他以板房主事的身份,想占用剩下的时间与大家商量两件事。一是,我们的板房周围有些空地,他建议明年开春种上蔬菜,还可以扣两个塑料大棚。板房四周的山坡上,也有些没长树的地方。明年我们给它栽上树,树根附近种上豆角、葫芦、丝瓜、冬瓜等攀高蔬菜。这样可以以劳健身,自得其乐,还可以改善伙食。这就需要找一个有这份心思,又会种菜的人做生产队长。早一点定下人选,以便早做打算,业余时间准备种子、材料。有的不品种还需要提前发芽育苗呐。

“川娘”说“四川腔”可当此任。“胶东仙”说“四川腔”的责任心和身体都合适,只是南方人,不熟习北方蔬菜的种植技术。“姑娘(上声)”说,那就让“浪里白条”干。“胶东仙”摇头,说“浪里白条”另有任用。

“川娘”说,“四川腔”在高寒林区搞过“小开荒”,扣过大棚,比北方人还会种北方菜。那时候他们家可以做到蔬菜半自给,让他干肯定没问题。“娘娘腔”说,他在荣军疗养院院子里也伺弄一小块菜地,他可以协助“四川腔”。大家没有不同意见,就定下来吧。

“胶东仙”说第二件事,他发现水文站驻守人保存着不少干鱼,那是夏季没事的时候挂网、须笼加鱼钩打的、钓的。山下的江里有河岔、有岛洲、有“倒拐牛”。咱们的“浪里白条”何不当个渔业队长呢?再找个有水性的人协助他上船,注意安全就行。其它人可以拿鱼杆钓、下须笼逮,既是个乐事,又有收获。新鲜鱼当顿吃味道最美,吃不了盐起来晒志鱼干儿,冬天再吃。论坛不能天天都论八小时,脑力劳动与体力劳动相结合岂不更好。

“四川腔”说,该喊“胶东仙”万岁喽,他竭诚拥护。哪个反对,就是论坛的异己分子。他问“浪里白条”反不反对。“浪里白条”说,他就一个狗狗儿的要求,“四川腔”得给他当助手。“胶东仙”说,渔业队长助理他已经选好了——票友乐队的月琴师傅。“四川腔”的蔬菜队长职务已经通过,不能再改了。他说,“黄的卡”高谈阔论的时候,他脑子里钻出一个念头来——《智取威虎山》里的203首长,面对群山雪景该唱什么呢?乐队侍候起来吧!

过门儿奏过,“黄的卡”身披黄大衣站有窗前,半向江北原野,半向群山,唱起了“逆风吹,林涛吼,狭谷震荡。望飞雪满天舞,巍巍崇山披银装,好一派北国风光。山河壮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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