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卷五 第十四节 小工幸遇名媛钟情（4）（1/1）

朱晓睛说，有些活动实在推辞不掉，朱蓉华都打电话让哥们儿下班到她单位去吃饭，两个人一起参加活动。如果是舞会，基本上都跟哥们儿一人跳，对外就说是她堂兄弟。别人请她下舞池，她能推就推，实在推不掉就说请稍等，等她给堂兄弟找到舞伴儿才跟别人下场。如果哪一天哥们儿去不了，晚上回家她肯定会用别的方式表达她对兄弟的爱。那时候哥们儿就成“唐明皇”之类的主宰了，她就成仆人了。那劲亲热劲儿就别提多么令人陶醉了。

“助力三轮”怎么也弄不明白，一个明星级文艺表演人才，为什么会对一个普通力工这么情深似海。朱晓晴说，他开始也弄不明白，以为是女人落难处处受冷落的时候，遇上了男人的体贴温暖，就铭记在心了。后来闲聊的时候无意谈到一件事，才知道很可能是朱蓉华她爸妈的教育，或者是父母的遗传在起作用。

朱蓉华她妈和她父亲的情爱，老人很少跟女儿提及，朱蓉华也从不谈论。有一次朱晓晴心血来潮，想出了一个新点子。第二天找了一个能工巧匠好哥们儿帮忙，借口亲戚家的病人需要，做了一张六条腿的铁管按摩床。其中两条腿能升能降，半截床面能跷能落。另半截床面能随着双腿劈岔分成八字形。床面是钢丝编的，铺上凉席，放进浴室给“国际美女”按摩。美女激动得疯疯癫癫，把哥们儿的肩膀咬了两排紫印儿。哥们儿疼得直咧嘴，搧了她***一巴掌。没舍得怎么使劲儿，她也没觉得怎么疼，倒让她想起一件从没跟别人说起的故事。

那是抗日战争结束前四五年的事，朱蓉华十一左右。从她出生开始，始终住在有厨房那栋房子里。但是，主建筑那栋房子里，仍有属于她的房间。天暖和的季节她在那里午睡、做功课，不在那里过夜。她曾问妈妈，那边房子大为什么不住。妈妈开始说，冬天烧煤太多太浪费，后来又说厨房、浴室都不在这边，生活不方便。有一个秋季星期天吃完午饭，朱蓉华说她要去同学家里。结果同学没在家，她回来就直奔主建筑属于她的房间里午睡。忽听客厅有人说话，原来是妈妈的好朋友达娅阿姨来串门。只要天气不太冷，来客仍然像父母没结合之前那样，在主建筑大客厅里接待。达娅阿姨比妈妈小几岁，丈夫是秋林公司的高级职员，被日本人抓走，不知死活好几年了。这么两个来自俄罗斯的年轻女人，以前就是好朋友，到一起总有说不尽的家长里短，海阔天空无所不谈。达娅阿姨说妈妈的中国丈夫脸上总是一个表情，像一头黄牛那样只知道干活，是不是没有感情啊。妈妈说，中国男人的表情不大张扬，心地倒是很善良。达娅阿姨说，对女人而言，男人不能只做牲口用，得满足情感需要。妈妈说，她十七岁结婚，与前夫生活了二十年，不能说没有感情吧。如果和现在的男人比起来，她宁肯不做贵族的老婆，也愿意早一点嫁给中国的“下等”男人。达娅阿姨惊讶得尖叫起来，问中国男人什么地方比俄罗斯男人好。妈妈说，中国男人想女人、爱女人，不是挂在嘴上，而是用在行动上。她的朱三全心全意为她和女儿的幸福操劳。不像俄罗斯男人那么好表现、那么狂妄自大、那么自私自尊、那么指手画脚。她以前的俄罗斯男人貌似高贵，要么像个雕像，要么像个演说家，华而不实，好看不好用。达娅阿姨问妈妈，朱三比这个家以前的男主人短半个脑袋，在女人面前连胸脯都挺不直，连玩笑话都不会说，夜里能让床上的女人幸福吗。妈妈说，在她看来，俄罗斯男人除了酗酒，没有什么长处比中国男人棒的。俄罗斯男人高兴了就疯狂，就强行zuo爱，几分钟之内就像撒了气的气球，不管女人心情如何，他都像猪一样自己睡大觉。而她的中国男人，即使酒喝多了，也会把热水准备好，会帮女人洗澡，擦干净。上了床，中国男人一个星期做的爱，比她的俄罗斯丈夫一个月还多一倍。如果女人的兴趣高涨，他可以连续做三四次。中间休息一刻钟，两只手还不离女人的敏感部位。他就是再累再困，也要像哄小孩子一样抚慰女人愉快的入睡。俄罗斯男人能做到吗？不知道你的丈夫能不能，反正她的前夫二十年给她的幸福感，没有朱三两个礼拜给的多。这种感觉不只她一个人有。这个院子里原来有十几个俄罗斯女人与中国男人有爱情。她们私下传诵的几句话你就没听说？达娅阿姨问什么话。妈妈说，以前她也不知道，有了女儿以后人家才肯跟她说。一句是，中国男人像“马申”，加了油就能干活。一句是，中国男人是拉车的牛，套上缰绳就不松劲。一句是，中国男人像热水瓶，外表凉、心里热。一句是，中国男人的真本事只有他的女人知道，别人看不出来，也问不出来。

达娅阿姨又尖叫起来，问这些话难道都发自内心？说的都是真实感受？太不可思议了。她让妈妈说点具体的事，一定要真实。妈妈说，朱三是十六岁到她家的，第二年她前夫就病故了。又过了四年她才和朱三走到一起，还是她伸手把朱三拉进浴室的。是不是强迫的呢，当然不是。他们有了孩子之后，朱三才告诉她，他早就爱上女主人了。前夫病故以后，他就以同情目光看女主人，就想方设法帮女主人做事解难，包括擦皮鞋、清理寝室的垃圾。半年后他就趁帮助管家洗衣服的机会，偷闻女主人的内衣。十七岁他就在梦中与女主人同床，醒来发现“跑马”——就是遗精了。但他的感情从不表露出来，因为自己是下等人，不配爱贵族女人。老管家病故以后，他比以前更尽心尽意地帮主人做事，主人有病他端水、喂饭，给主人洗脸、洗脚，捶背揉背、倒便桶。那一天女主人让他快点烧洗澡水，他就蹲在炉子前用扇子搧风，烤了一身汗。脱了上衣收拾炉灰的时候，发现主人换下来的内衣，就捂在胸口闻起来。他那陶醉的样子，被女主人从浴室门缝里发现了，叫他递干净衣服，吓出他一身冷汗，慌慌张张藏起内衣跑过来。女主人拉他进浴池，他更是不知道如何是好，几次掐自己的胳膊，才知道不是在梦中。女主人问他愿意不愿意做她的男人。他说，主人要他做什么他都没二话。主人要骑马，他就四条腿走路。主人哪儿痒痒，他的手就是挠痒痒耙儿。主人嫌手重，他就用舌头舔。主人说，那你就搓搓后背吧，他就轻轻搓、轻轻洗。主人吻他一下，他就边洗边舔。舔了后面舔前面，舔了上边舔下边。舔得主人实在不忍耐不住，大叫这就是主帝，就是她想要的男人。她愿意为这个男人做任何事，只求他马上做新郎，一秒钟都不要等，马上、马上，她等不得了呀。

达娅阿姨的嗓门我不高了，说她听得的血管都快爆炸了，恨不得立即找个中国男人试一试。朱三对女主人那么好，那么忠诚，那是他没遇上别的漂亮女人吧。如果女主人不在家，她现在就想勾引他上chuang试一试，主人敢放手吗？

里屋的朱蓉华不知道妈妈是对爸爸绝对有把握，还是想用这种办法考验爸爸的忠诚，居然答应了。这似乎不像是开玩笑，因为她答应现在就去秋林公司买东西，问达娅阿姨两个小时够不够。达娅阿姨说，孩子回来怎么办？主人还是别躲了，这样吧，她家好几年没有男人收拾房子了。主人要是情愿，就让朱三去帮助干活，就说一天干不完。妈妈问三天够不够。达娅阿姨说就三天，咱们现在一起去见他，当面交待清楚，然后一起去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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