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卷五 第十节野猫田鼠竟配鸳鸯(2)(1/1)

“工间操”之后,“助力三轮”继续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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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猫”告诉大队长,田姝第二天就把家里所有的存款交给了公公。办离婚的时候她和前夫说,法律规定婚后财产夫妻各半。房子她住着,腾不出来算她的一半。存款和房价差不多,由公公保管。

作为大队的最高领导,在这类问题上不能说别的,只能告诉“野猫”,他是过来人,知道感情这东西不能与道德混为一谈。“野猫”说,田姝的感情世界也很丰富,想象力相当充沛,懂得的道理不比他少。大队长说,爱情还有一个重要方面,那就是得相互看着顺眼。如果相互没有吸引力,那就不是夫妻了。“野猫”说,田姝对他就有无法抵抗的吸引力。他办别的案子,见过一个收藏家保存的一件黑色工艺品。后来知道那是个煤精雕像,被当成无价之宝珍藏着。在他“野猫”看来,田姝就是他的煤精雕像,就是他的“金不换”。

话说到这份上,不能再掰扯了。只能顺其自然吧。

过了三个月,大队长问“野猫”婚后生活怎么样。“野猫”说,非常和蔼、非常幸福、非常美满、非常甜蜜。问他这四个非常各自代表什么意思。“野猫”说,第一个非常,指的是两个人脾气对路。一个人说什么,对方都会觉得恰如其分,从不抬杠。第二个是指的是,他的吃、穿、住、行田姝全关心,全照顾到位,家里没有需要他操心的事。田姝处处像大姐,总让弟弟感到亲切。第三个指的是,他一回家就像进了天堂,心情特别愉快,无忧无愁。两个人的共同兴趣特别多,相互配合默契,从不用费口舌。比如,他额头有汗珠儿,田姝立刻开电风扇。他随手拿起茶杯,里面往往已经沏好了茶。即便没沏好,也用不了两分钟就到手。他想一个什么事往往不用说,田姝就自动办。轮到说第四个的时候,“野猫”脸红了,说大队长以前告诫过他,夫妻之间得有吸引力。现在他得让大队长放心,他们的夫妻生活特别美好。不仅出乎他的预料,田姝也没想到。他以前觉得田姝小模小样儿挺可怜,实际上她特别有本事。同志们可能认为她又黑又瘸,实际她黑里透白,黑里透红,色调丰富又协调。她走路是有点晃。可你仔细一琢磨,她的腰臀有股特别的劲儿。那种晃动,既有自信又充满活力,另有一种异常的魅力,比服装模特受看多了。

当时的“助力三轮”忍不住笑儿了,说,娶媳妇,可不是找个只能看不能用的雕像啊。“野猫”说,他明白大队长的意思,那就袖筒子揣擀面杖直来直去吧。结婚前田姝说,她对男女房事并不是太感兴趣。“野猫”听说女大三抱金砖,不太感兴趣并不是一点儿兴趣没有。她和前夫结婚四五年了,没听说是“石女”。是人都不会十全十美,有些不如意的地方也无碍大局。结了婚才发现,抱金砖确实不假,不如意却一点没有。他知道自己身高体重器官粗壮,担心田姝受不了,头一天晚上便把媳妇掫到自己身上。媳妇说,天属阳在上、地属阴在下,男属阳、女属阴,不能头一次就天翻地覆。时间长了,一种方式用腻烦了,想换换口味不是不可以,新婚之夜可不行。于是,他就一双胳膊两条腿支撑着身子,轻轻试着来。田姝说,这哪儿是男人,简直像头毛驴。她姝女揽了瓷器活儿,就肯定有自己的金刚钻儿。男人有枪只管开,有炮尽管放,有多大本事通通使出来。她要的是骏马放开笼头尽情奔驰,不要瘸驴蹬脚拉磨。没过几天她又说,以前她从来不让前夫一星期之内做两次爱,也就一直没怀孩子。因为做一次她烦一次,一次不做又说不过去。她自己都没想到,现在完全变成另一个人了。这几宿都做两三次,她不仅不腻烦,甚至还不满足。有一天贴在耳边说,她恨不得把怀里这匹骏马,连骨头带肉全都装进肚子里,头蹄尾巴也不留下。

现在夫妻上了床,田姝一会像电老虎,碰男人哪儿都有“突突”感。一会又像幼儿园阿姨,哄得男人顺顺当当。一会像小十八九岁的小姑娘,娇得让男人舍不得碰。一会又像奥运会马术场上的骑手,把男人调教得服服帖帖。表面看起来她挺干巴,实际滋润得很。她更多的时候以姐姐姿态,把弟弟摆弄得舒舒服服、自由自在。她会哄男人,也会逗男人,更能镇住男人,让你无法不服她,无法不爱她。他“野猫”在被窝里告诉她,队里的同志背地说他俩像野猫和田鼠。她说挺形象,只不过他们有眼无珠不识真神,看不出田姝的真正魅力。区分猫和老鼠,不能只看谁的砣大、谁的砣小,得看谁能镇住谁。那么多条件优越的女人,都没降住叶茂,因为她们的本事不够大。她田姝砣小、岁数大、相貌不漂亮,又是罪犯的离婚老婆。叶茂为什么甘心拜倒在她脚下,还不是因为她有四两拨千斤的本事。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这就叫缘分。人和人对了缘,刀劈不开、牛拉不开,石头也能变成金子。过去她见了丈夫就心烦。现在可好,新丈夫一天晚上不在家,她就知道女人想男人是什么滋味了。两天不在,她就想唱《王二姐思夫》。三天不在家,她就知道武则天为什么要养“面首”了。“野猫”问,要是他一个月不在家怎么办。她笑着说,放心吧,她这辈子是不会搞破鞋的。真要是男人一个月不在家,回来就让他一个星期不出屋、不起床。白天好吃好睡,晚上还账。

一年后,“野猫”告诉大队长,他当爸爸了,让猜猜他儿子出生时候多重。猜六斤他摇头,说七斤他还摇,说看来是猜多了,不会四斤吧。他说,是不到四斤,不过是差几克就四公斤。大队长问,那么大孩子,奶够吃吗。“野猫”嗨了一声放低嗓门儿说,前天夜里田姝一手搂着孩子喂奶,一手搂他的脖子让他吮咂儿。说是不吮胀得慌,挤掉了还浪费。小马驹子和大儿马一起吃咂儿,这才是女人的最幸福时刻。好好吃吧,小马驹子吃饱了好好睡觉,大儿马吃饱了快马加鞭驰骋起来。“野猫”说那怎么行,还没满月,别作下病啊。田姝说,这就不用“骏马”担心了,骑手心里自有数儿。不是早就想来天翻地覆那一招儿吗,今天姝女开恩,给你个机会,一定要让大儿马汗流浃背,还有违抗命令的胆子吗。她早就感觉出来了,大儿马养精蓄锐二十天了,憋得直蹦高儿。今儿个就别假装嘴硬了,马上就让你瞧好儿。

事情至此为止,缘分这俩字已经在他“助力三轮”脑子里扎下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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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看看手表说,让人家休息一下喝点水,十分钟之后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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