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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亲她红肿的眼睛,暗道她胡思乱想。时心里的气恼早就没了,只想着她别再哭了,之后又把她抱得更紧了些,“我怎么会不喜欢你。我今日生气,也不过是气你不在意我。”

姜月拽着楚慎胸前的衣襟,赶紧摇了摇头。这般瞧着简直是哭成了泪人,看着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却仍是语气坚定道:“我在意的,我最在意的便是衍之哥哥。”

第六九章 妒夫

——

有了她这句话,楚慎心里还有什么气啊。他瞧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妻子,心道:若是被娘瞧见了,还以为自己是怎么欺负她了呢?

楚慎无奈,把人紧紧抱在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双腿上。他用宽大的衣袖轻轻替她揩了揩晶莹的泪珠子,道:“瞧你这副模样,半点都没有身为王妃的端庄。”他知道她不可能做到端庄大方,可这般的小姑娘娇态,他偏偏是喜欢极了。大抵是因为心里在意,那么那个人的举动都会令你觉得赏心悦目,楚慎总觉得她是吃准了自己不敢欺负她。

楚慎知道自己向护短,对于直护在羽翼之下的小姑娘,越发是宠爱。她心里有委屈的地方,自己的话也重了些,这才害得她忍不住哭泣。

两人正是新婚期间,却闹了脾气,委实有些不大好。楚慎见她肩膀微颤,便捏了捏她嫩|嫩的小脸,柔声哄道:“不许哭了,嗯?”

姜月乖乖的“嗯”了声,吸了吸鼻子,如今双眸水润,鼻尖儿泛红,瞧着好不可怜。她抱着身侧之人的脖子,将脑袋埋进他的颈间,只觉得此刻是再踏实不过了。

其实方才楚慎的话说的没有错,她的确该学着长大。就算楚慎宠着她,看若是她直是这般的心性,恐怕到时候也没了耐心哄她。

楚慎将人抱回了卧房,又吩咐丫鬟准备了热水。姜月不敢让人瞧见她哭哭啼啼的样子,遂直将脑袋埋在楚慎的胸前。之后见楚慎让房里的丫鬟们都下去了,这才抬脸任由楚慎替她擦脸。

双漆黑的妙目静静瞧着榻边的男子,露出难得的痴缠。她知道楚慎身份尊贵,这种伺候人的事情,恐怕只对她人做过。

是以姜月愈发觉得愧对楚慎。她身为妻子,没有做到应尽的责任,倒是反过来让他伺候自己。他这般的小心翼翼,真如绿珠在她耳边说过的,把她当成宝贝似的。姜月咬了咬丰润的唇瓣,如今安安静静的,乖巧的不像话。

她看了眼卧房,发现她平日最喜欢的那方雕花细木贵妃榻已经换了新的。她知今日发生了蜜竹之事,这才有些后怕,便抬眼小心翼翼的问楚慎:“那蜜竹行事不规矩,衍之哥哥你有没有”

这话说出口,姜月便后悔了。

她在问什么,且不管蜜竹使了什么手段,楚慎又岂是那种人?

楚慎骨节匀称的手顿,原是温润的神色亦是顿时凝住。他见她这副胆怯又好气的样子,心里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只伸手拧了把,语气冷冷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那丫鬟自恃美貌,可他楚慎又不是没有见过美貌女子,难不成她对自己连这点信心都没有?若他真的碰了,又怎么会将人赶了出去?

姜月知道楚慎生气了,忙凑上去亲了亲他的脸,讨好道:“我只不过是有些生气。”她在意自己的夫君,当然不想他碰别的女人。

她才嫁入王府没几日,身边的陪嫁丫鬟居然长胆子爬床了,这说来说去,这问题还不是出在她自个儿的身上吗?蜜竹直在自己的身边伺候着,自然也知道这几日她与楚慎没有同房,这才大着胆子主动送上门。

其实她也有些明白,男人有时候和女人做那种事情并不是因为喜欢,若是换了寻常的男子,说不准早就和丫鬟成事了,毕竟以她的性子,这种事情也不会察觉到。可是楚慎却不样,他洁身自好,是以王府的丫鬟个个不敢存什么心思。

她生气,气得也不过是自己。

姜月心中庆幸,又见楚慎面露不悦,便知自己的话恐怕又惹恼了他,遂自榻上坐起,双手圈住他的脖子,美眸顾盼,语气甜糯道:“衍之哥哥,这次的事情是我不对,你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说着,又凑上去亲了亲他的脸,时张俏脸绯红,低头敛眉道,“衍之哥哥”

难得见她主动投怀送抱,楚慎自然没有不好好享受的道理。他刻意板着脸,眼中却满是柔情蜜语,音色清润道:“那你该如何补偿我?”

见楚慎大抵是消了气,姜月自然知道他要什么补偿,便咬了咬唇道:“今日我亲自替夫君沐浴梳洗,可好?”

平日里难得听她唤声夫君,眼下却说得这般顺溜,楚慎时也忍不住,嘴角翘,得寸进尺道:“还有呢?”

姜月红着脸,只觉得楚慎又要欺负人了,可心里却想:最重要的还是他消气。于是便只能弱弱道:“今晚,什么都依你,行不行?”她知道楚慎喜欢和她做那种事情,眼下两人成亲都快十日了,却不过同房两回,的确有些说不过去。

而且,若不同房,哪里来得孩子?

她可是想给楚慎生好多好多的孩子。

楚慎极为满意她的答案,瞧着如今她这副刚刚哭过的样子,双好看的眼睛还有些红肿,却是水光潋滟,令他怜爱不已。他忍不住笑了笑,然后再也抑制不住欺身压了上去。

被压得稳稳当当,姜月惊呼声,却也不敢乱动,只傻傻的眨了眨眼睛,支支吾吾道:“衍之哥哥,你唔。”

欲说出的话语被悉数吞下,姜月察觉到楚慎将自己的双手钳制着按在两侧,将她的身子固定,只贪婪的俯身吻着她。这般的动作,是再热情霸道不过了。姜月顿时又羞又气,以往楚慎待她极为温柔,虽说有时难以制止,可到底也不过太过于霸道。

而眼下姜月察觉到了楚慎身上的来势汹汹,心道:此刻尚未用过晚膳,这白日宣|滛可是要不得。

姜月“唔唔唔”的闹着,身子更是胡乱的扭动,这显然愈发助长了楚慎的兽|性。再说了,楚慎却没打算这么容易放过她,这几日他没怎么同她亲近,今日又生了肚子的气,自然要好好讨回来才是。

他吮咬着她香软的唇,尝着她葡萄味的口脂,只觉得怎么亲都亲不够。可身下的小妻子却脸的通红,他这才松了口,容她大口大口的喘气。

通热吻,姜月双眸漾着勾人的媚色,瞧着好似沾着晨露的娇媚芍药。又见她胸前起起伏伏,景致宜人,楚慎喉头紧,等不急她喘匀气,又再次亲了上去。昔日清心寡欲的男子,如今成了亲却成了急色之人,可他们是夫妻,这种事情又有什么做不得的。楚慎又亲吻了许久,时惹得身下之人娇喘连连,事毕,身下的妻子更是身子酥软躺在榻上。

姜月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喘着气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暗道楚慎亲吻的太过用力,都把她的唇给咬破了。

不过楚慎没有得寸进尺,还是出乎她的意料。虽说此刻做那事有些不妥,可只要楚慎气消了,她也不用去管下人们的看法。

姜月拢了拢身上的衣裳,瞧着裸|露的肩头和玉臂,上头皆是个个红印子。她坐在妆奁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略微皱眉,那两处更是下了狠手,眼下都被吮得发疼了。

胸前肿胀,姜月脸上阵娇羞,只觉得镜中的女子好像变得有些不大样了,却仿佛比以前更好看了。

楚慎沐浴完毕出来,见自己的小妻子披散着长发呆傻的坐在妆奁前,便过去伸手将她抱住。他低头亲着她的脸颊,薄唇覆在她的耳畔,道:“晚上再收拾你。”

楚慎的声音原本就是清润好听,如今略显沙哑,听得更是撩拨人心。可他的话语却是露|骨,姜月羞赧的缩了缩脖子,表示不想和他讨论这个话题。她还不算太傻,若是又说了什么激起了他的□□,到时候吃亏的还不是她自己啊。

她索性转过身子抱住他的窄腰,乖巧的唤了声“衍之哥哥”。

楚慎眉眼染笑,是说不出的温柔似水。他伸手抚着她因凌乱而披散着的长发,缓缓启唇道:“之前你说做了可怕的梦,还说我不相信你,以为你心里有别的男子,那男子是谁?”

姜月转眸想,自然是不敢说出孟檀的名字。孟檀如今是准驸马,之前与她也并没有多少的接触,再说那梦中的事情,又岂可当真?不过说起梦,姜月便想起了那种害怕的感觉,她阵后怕,白嫩的小手拽着楚慎的白玉腰带,小声嘟囔道:“不过是胡思乱想做的梦罢了。”

可楚慎却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细细端详着她娇艳欲滴的红唇,道:“我认识是不是?”

知道瞒不了她,姜月也没有办法,只得眨了眨眼,开口诚实道:“是是孟将军。”她抬眼瞧了眼楚慎的面色,继续唤了声,“衍之哥哥?”

虽然楚慎也早就想到了,她没什么认识的男子,也只能是孟檀,可这话听着到底还是令人不悦。楚慎皱着眉头把人抱到了绸榻上,时缄默不语。

姜月很乖,安静的靠在他炙|热的胸膛上。他刚刚沐浴过,这味道闻起来是格外的清冽舒服。姜月蹭了蹭,然后像小狗似的嗅了几下,然后才抬眼小心翼翼的瞧着楚慎。

楚慎知道她害怕,不过见她诚实,心里自然也舒坦了些。他托着她翘挺的臀,又俯身咬了咬她粉嫩的唇瓣,淡淡道:“你真是要气死我。”

若是楚慎真的气得厉害,也不会同她说话,姜月忙解释道:“都说了是我胡思乱想嘛。”不说也生气,说了也生气,老男人都这么小气吗?

也幸亏楚慎不知道姜月心里所想,不然估计真的要气死了。他叹了口气,低着她光洁的额头,字句道:“我是你的夫君,你怎么都不想想我?”

瞧着副模样,听着颇有些怨念。姜月“噗嗤”下笑了出来,抱着楚慎的脖子道:“做个梦都吃味,真小气。”

楚慎却皱眉道:“这种事情,哪有男子会不介意?你倒好,存心给我找气受。”再说那孟檀年纪轻轻表人才,喜欢他的小姑娘可多了去了。楚慎知道心中泛酸,却也庆幸直陪在她身边的是自己,不然他还真没有什么把握。毕竟和小姑娘谈情说爱这种事情,他自问不是很擅长。

楚慎抱着她,又想起她之前害怕担忧的样子,遂温柔了些,道:“你放心,不管梦里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会对你好。”

听了楚慎的话,姜月忍不住咧唇笑着,她用力的蹭了蹭,然后重重的点了点头。

到了晚上楚慎却不肯放过她,起初姜月还稍稍配合,毕竟这几日亏欠了他,自然是要补偿的。可楚慎却越发的过分起来,那些姿势,也不知是哪里学来的。她羞恼极了,却到底不是他的对手,等完事了,便拥着她说这话,让她都生不起气来。

两人沐浴完了,姜月浑身无力的躺在楚慎的怀里,小手下意识的覆在自己的小腹上,弯着唇眼睛亮亮道:“衍之哥哥,孩子是不是已经种在里面了?”

听着她幼稚的话语,楚慎自然腾升起股保护欲。他揽着她的腰肢,大手又揉着那两团,像是教导孩子般耐心的说道:“嗯,已经在里面了。”

姜月毕竟是小孩子心性,听孩子已经种在里面了,更是开心极了。她累了,缓缓阖眼,粉嫩的唇瓣却是翕了翕,喃喃道:“衍之哥哥,你真厉害。”

楚慎笑了,他低头啄了下她的唇瓣,沉声道:“傻姑娘我还可以更厉害。”

·

老王妃偶得风寒,在王府里多住了些日子。而楚慎的婚假也到了时日,渐渐忙了起来。今日老王妃要回庄子,姜月没有事情做,自然是主动去送。其实她也舍不得老王妃,可是知道也留不住她。只盼着自己的肚子争气些,早些怀上孩子。

不过说起来,这几日楚慎很勤奋,说不准孩子已经在她的肚子里了。

想起这几日粘人的楚慎,她就觉得脸颊发烫。这般不知节制,连丫鬟看她的目光都暧昧了起来。有时她都起不来,差点来不及给老王妃请安。

两人的事情老王妃自然也是知道的,儿子和儿媳感情这般的好,她这个当娘的自然也是开心不已。她知道儿子懂事,自己不必太操心,儿媳又听话乖巧,她更是没什么好操心的。是以如今她回庄子,也安心些。

回了庄子,姜月陪老王妃聊了会儿,用了午膳之后又耽误了阵子,转眼就天黑了。毕竟是姑娘家,路上也不放心,老王妃便让姜月在庄子里留宿晚,明早再走。姜月听了自然是答应,然后派人给王府传个信,让楚慎不必等她。

姜月笑了笑,心道:寻常人家,都是妻子管着夫君的,而他们倒好,都是楚慎管着她的。

用了晚膳,姜月便有些睡不着,也不知楚慎有没有想她。姜月摸了摸脸,笑吟吟道:肯定想她的。

经过那次,姜月也渐渐开始适应妻子的身份,好在王府的后宅只有她人,只需好好照顾楚慎人便可。不过,替他沐浴的时候还有些害羞,更不敢看他那个狰狞的物什,可说到底还是同他亲近自然了起来。只不过每次好端端的替他沐浴,最后都被他拖进沐浴之中,事后更是满地的水,让她羞得都不敢面对那些丫鬟们了。

“我出去走走,你们不必跟着。”姜月对着身后的丫鬟们说道。她想楚慎想的睡不着,只能去外面走走散散心。

绿珠和碧玺知道自家王妃肯定是念着王爷了,自然也没有说什么,只点了点头。虽是晚上,可这庄子里便是自个儿家中般,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姜月让两个丫鬟先休息,自己则是披着了外衫去外头的长廊走走。

已是深秋,夜里自然是有些清凉,清风拂过,树叶发出簌簌的响声。

姜月行至老王妃的满庭居,却发现里头还亮着灯。她知道老王妃向早睡,如今天色不早了,自然也该休息了。不过老王妃身子弱,如今若是生病了

姜月顿时担忧了起来,忙提了裙摆疾步走了过去。

她见蒋嬷嬷站在外头,便问道:“蒋嬷嬷,娘怎么了?”

大抵是没想到姜月会这么大晚上出来,蒋嬷嬷顿时愣了愣,之后才道:“老王妃已经睡下了,王妃这么晚有何事?”

也不知怎么回事,姜月总觉得蒋嬷嬷的反应有些奇怪,她不过是关心下娘,怎么看见她就副惊诧的模样。而且,若是睡着了,这灯怎么还会这么亮?她蹙了蹙眉,道:“那我进。”

“王妃,这”蒋嬷嬷立刻挡在她的身前。

姜月更是好奇,她道:“蒋嬷嬷,你这是怎么回事?”蒋嬷嬷和薛嬷嬷都是娘身边的人,自然是忠心耿耿的,可眼下这副样子,还是令她心生疑惑。她不顾她的阻拦走了进去,行至卧房外,却突然听到个男人的声音——

“衍之是我的儿子,我自然应该关心他?”

姜月的步子顿,傻傻的定在原地。这个声音有些耳熟,不过此刻令她好奇的是,老王妃的房中怎么会有男人的声音?她愣了愣,便推门走了进去。

见老王妃躺在榻上,双眸子略有倦色,房中却是灯火通明。

老王妃挥了挥手,示意蒋嬷嬷退下。

姜月走了过去,看着老王妃道:“娘,怎么这么晚还不睡?”虽然她好奇之前听到的声音,可毕竟事关重大,她不该乱加揣测。眼下瞧着老王妃无事,她亦是松了口气。

老王妃弯唇笑了笑,姣好的面容瞧着娴静温婉,道:“有些失眠,阿月不必担心。”说着又执着她的手,道,“这衣裳也不多穿些,手这么凉,丫鬟们是怎么伺候的?”

姜月莞尔笑,道:“我点儿都不冷。娘,天色不早了,你早些睡吧。”毕竟这么晚了,她也不好直待在这里陪她说话。

“嗯。去吧。”老王妃面带微笑,神情与平素无意。

姜月自满庭居出来,只觉得方才那声音自己绝对不会听错的,可是房中明明无人啊?她皱着眉头,心道:可若是真的有男子,又会是谁呢?而且那句“衍之是我的儿子”姜月愣了愣,难道是老王爷?

可是老王爷已经死了十几年了。

姜月觉得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以至于整个晚上都没怎么睡好觉。次日起来更是眼底片青黛之色,瞧着疲惫不堪。

姜月去了满庭居给老王妃请安,这才回了王府。

昨晚睡得不好,楚慎又去上早朝了,姜月便索性回了卧房睡觉。也幸亏王府之中没别人,楚慎又宠她,她自然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眼下见她想要睡觉,丫鬟们更是识相的退下,不去打扰。

楚慎回来的时候已经接近晌午了。

他听姜月已经回来了,便连朝服都没有换,直接去了卧房。

见娇小的人儿背对着他睡在绸榻上,楚慎突然想起那日那个胆大的丫鬟,如今都心有余悸。他的步子缓了起来,待走近些,闻着妻子身上熟悉的味道,这才舒缓了眉眼,伸手去摸她的脸。

娇嫩顺滑的脸颊,摸起来自然是爱不释手,楚慎敛眉,暗道她没良心,倒头就呼呼大睡。

姜月迷迷糊糊的醒来过来,瞧着楚慎的脸,时睡眼朦胧,娇态尽显,只翕了翕唇唤了声:“衍之哥哥。”

“嗯。”楚慎应了声,把她抱起枕在自己的腿上。他下下抚着她的脸颊,又忍不住捏着她小巧的鼻子,像是养了只小宠物般,语气宠溺道,“跟个小懒猪似的,昨晚做贼去了?”

姜月自然不能说昨晚的事情,只气鼓鼓的张嘴咬了口他的手指头,娇气道:“没有衍之哥哥,我睡不着嘛。”

楚慎被她的甜言蜜语哄得心神荡漾,把将她抱到自己的怀里,凑上去亲了口,道:“这还差不多。”总算知道说些好听的话哄他开心。

姜月觉得楚慎越来越幼稚了,可偏偏幼稚的可爱,让她看着欢喜。她笑了几声,就从绸榻上起来扑进他的怀里,小手在他的胸前画着圈圈。

楚慎捉着她调皮的小手,突然想起了件事,凤目漾着笑意,道:“十日后便是皇上秋猎了,我知道你整日待在府中也闷得慌,这次便带你起去,可好?”

第七十章 迷人

——

姜月知道,成了楚慎的王妃之后,虽然不宜抛头露面,但是有些场合还是需要出席的。她之前直住在庄子里,对于相处之道自然是不大擅长。说不担心是假的,可她也明白,楚慎对她这么好,她当然也不能给他丢脸。

好在她身边有个薛嬷嬷,时时提点她。不然她恐怕是片茫然,不知道要怎么做。

眼下两人不过新婚,那些个樊城贵妇们自然没有邀请她。只不过楚慎毕竟是王爷,在这樊城有头有脸的,以后她走动的多了,也不可能直让楚慎陪着。楚慎让她不必参加这种不喜欢的场合,可这般总归是不好,不然外头的人大概会说她这个端王妃清高摆谱。

是以,姜月在这方面早就做好了打算——努力去做好。

可狩猎却是不样,姜月听便喜欢。她知道楚慎不但长得俊,武艺更是出众,不然皇上要选人出征之时,也不会选了楚慎。想到楚慎身盔甲的模样,姜月只觉得自己颗小女儿的心开始冒泛粉红泡泡了。

她笑吟吟的,清澈的眼底像是揉碎了的星子,让人凝视着无法不心生爱怜。张粉嘟嘟的唇更是水嫩诱人,翕了翕,兴奋道:“当然好。”她喜欢和楚慎道出门,更喜欢看他狩猎的模样。

见妻子这般的捧场,楚慎更是宠溺的揉了揉她的脸,直到听着她不满的抱怨声才作罢。

昨夜分离宿,今日楚慎自然是粮草充足,弄得怀中的妻子丢盔弃甲连连求饶。他知道妻子的身子娇,便也没有多加教训,反正来日方长。番酣畅淋漓之后,便是拥着她道沐浴,可到底把持不住,时浴室水声荡|漾,激起另番旖旎春|色。

连外头守夜的丫鬟们听了都忍不住脸红心跳,暗道:王爷好体力,果真勇猛。

事毕,姜月不满的将自己的身子裹紧,瞧着正擦拭干净往榻上躺的夫君,小脸泛着酡红尽是媚色,露出小孩子的不满,本正经道:“衍之哥哥,你要节制。”

想到楚慎方才像捣什么似的,又凶又急,她就忍不住脸颊发烫——若是再这般下去,她可真吃不消了。

她见楚慎上了榻拥住了自己,又低头亲她裸|露的肩头,便推了推他的胸膛,道:“我说正经的呢。”姜月将手覆在小腹上,敛睫喃喃道,“若是伤着了孩子,那可怎么办?”

楚慎忍不住笑了,他道:“哪有这么容易就怀上孩子?”

姜月眨了眨眼睛,脸的天真:“你之前明明说过”

“阿月。”楚慎亲了她口,又把她的被褥拢得紧了些,缓缓道,“你年纪还小,孩子的事情不用着急,等个年半载再要也不迟。”她毕竟不过及笄之龄,生孩子便是在鬼门关走了遭,他哪里放心?虽说这个年纪怀孩子很正常,可是在他的心里,她自己还是个孩子。等她再长大些,生了孩子才能更好的照顾。若是太早要孩子,估计到时候就是他个人带两个孩子。

想到那副画面,楚慎的眸色越发柔和了三分,只觉得自己这颗心柔得都快要化成水了。

姜月知道楚慎嫌弃她年纪小,生了孩子不知道怎么照顾。可她却想要早点要个孩子,不管是男娃还是女娃,只要是楚慎和她生的,都是她的小心肝。

她下意识的抱住身边的男人,认真道:“衍之哥哥,我会努力学着照顾孩子的,你就让我生个,好不好?”

楚慎被她的话逗笑了,却是忍不住心软,遂捏着她的脸道:“嗯。那明日开始让厨房多准备些补身子的,若是真要孩子,咱们还得好好准备准备。”

姜月哪有不答应的道理,忙乖巧点头,心头期盼着早些怀上孩子。

大抵是两人抱得太紧了,她能清楚的感受到楚慎身体的变化,可今晚她实在有些吃不消了,只得赶紧闭眼睡觉。她还没完全长开,而而楚慎的尺寸却太大,起初见到的时候可着实将她吓了跳,所以说,虽然她想早些怀孩子,可这房事太过于频繁也不是件好事。

若是如今她已经怀上了,楚慎这般的大动作,估计会伤到孩子。姜月忍不住就开始担心起来了。

·

那晚太过,身子有些伤着了,自此之后连着三日楚慎都没有碰她。

姜月夜里自然睡得极为踏实,虽说身边的人不老实,就算不做那事儿也忍不住亲她揉她,可姜月却已经渐渐习惯了这般的举止——只要他不得寸进尺,她就睁只眼闭只眼。

如今天儿渐渐冷了,楚慎的身子又暖和,她便忍不住往他的怀里钻,恨不得嵌进去才好。

就这么到了第四日,姜月还是来了月事。

姜月揉了揉胀痛的小腹,只觉得这段日子楚慎这么努力都白费了,时心头又是失落又是难受。楚慎下朝回来的时候,正看见自己的小妻子呆呆站在窗前,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楚慎撩了撩唇角,阔步上前,自身后抱住她,然后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道:“不开心?”

姜月低头,看着楚慎不规矩的覆在自己那处的大手,时又忍不住害羞。

这双手,以前教她读书写字,又拿着戒尺打过她,如今却用来占便宜。她下意识的挪了挪,却被扣得更紧,姜月本就心情不好,这几日又脾气大,忙皱眉嚷嚷道:“疼”

楚慎见她委屈,便松了手。他将她的身子板了过来,见她原是粉若桃李的脸颊有些苍白,越发显得这双妙目大而水亮。他把人抱了起来,坐到侧的绸榻上。姜月却担心自己身上不干净弄脏他的衣袍,可挣扎了几下楚慎还是没有把她放开。

“疼?”楚慎又揉了下,问道。

对于自己的夫君这般淡然的做着欺负人的事情,姜月的耳根子又烫了几分。她咬着唇,然后才缓缓道:“你赶紧把我放开吧,我我身上不干净。”

自打姜月来了月事之后,楚慎便恶补了这方面的知识。想着方才自己不过揉了几下,她就喊疼,大抵也是因为来了月事的缘故。

不过这也让他松了口气。

虽说他答应让她早日生孩子,可刚成亲就怀上孩子,到时候遭罪的还是他。之前有她年纪小的原因,可还有个原因便是他同阿月的感情还不是很牢固。如今成亲,她才开始对自己亲昵了起来,他享受两人独处的时光,自然想着多些这样的日子。

不过这孩子也是要生的,毕竟娘也等着急了,不过反正都这么多年了,再等个半年也无妨。

——以他的能力,到时候有她生孩子的时候。

楚慎没有放开,反而抱得更紧,他瞧着妻子的小脸,无奈的皱眉,总觉得她明明这么爱吃,像只小猪似的,怎么点儿都养不胖?他喜欢她稍微胖些,虽然知道她身上还是有肉的,可这副样子,瞧上去却太过娇弱,好像风吹就会被吹走似的。

“我又不是没见过。”楚慎笑意融融,亲了口她嘟起的唇,道,“这几日好好休息,别再乱跑了,可记得了?”

见楚慎像管女儿样管着自己,姜月很是无奈,再说了,她哪里是乱跑了?她只不过是带着小宝起去院子里晨练罢了。而这几天身子特殊,她也懒得动,不过却也让她想到,来了月事就不用同楚慎同房了。

姜月突然有种因祸得福的感觉,不过,若是让楚慎知道她把那事儿当成是“祸”的话,他估计会气得天天祸害她。

到了晚上,姜月想回赏玉轩睡。

可楚慎知道了之后,便沉着脸把她拎了回来。

姜月披散着长发缩在床榻角落里,而刚刚沐浴完的楚慎,身白绸寝衣没有系衣带,顿时引得双妙目在他裸|露的胸膛上留恋,见那未干的水珠子自楚慎的发梢滑落,沿着胸膛直往下滑然后才吞了吞口水,小声道:“衍之哥哥,我身子不方便”

他总不可能让她浴血奋战吧?姜月打了个寒颤,交叠着枕在膝上的双手,心里有些没底。

毕竟楚慎有时候还是很禽|兽的。

楚慎眼就看出她在想什么,他扶额,之后便上了榻抱小妻子拽入怀里。虽然动作看着霸道,可实际却极是温柔。

他放下绸帐,拥着怀中娇软的身子,心中腾升起股熟悉的燥热。自打尝过男女之事后,他便有些欲罢不能,却也照顾着她的身子,隔几日再行事。眼下原是休息了两日,今日他想着怎么讨回来,却忘了她这几日来月事。

想着在芜苑那会儿,她蜷着身子窝在自己的怀里,副手脚冰凉的样子,可怜的不像话。

时百炼钢化成绕指柔,他替她捂着手脚,大手又从她寝衣的下摆伸了进去。姜月起初是愣,之后才不乱动,任由楚慎替她捂着。

姜月心头阵欢喜,自然也忍不住靠近了些。她抬眼看着楚慎完美的下颌,颇为依赖道:“衍之哥哥不嫌弃我?”其实她也知道,这种事情楚慎不是头次为她做,可是现在她毕竟懂事了,楚慎是王爷,这种污秽之事自然是不好。楚慎喜洁,她来了月事,身上不但不干净,而且还会有味道。

“我何时嫌弃过你?”楚慎不答反问。她什么样子他没看过,如今却讲究起来了。

姜月只傻傻的笑,然后把身侧的男人抱得更紧,满足的不得了。

睡前没有做些剧烈运动,两人都有些不习惯。姜月双白嫩的小手在自家夫君的胸膛上画着圈圈,只觉得没怀上孩子还是有些失落。

楚慎看出了她的心情不大好,便伸手替她将发丝拨到耳后,在她的额头落下个轻盈的吻,柔声道:“快睡吧。”

·

过了五六日,姜月的月事干净了,却也快到了皇上秋猎的时候。

前日姜月特地好好的准备了番。到了第二日,却是睡得像小猪般,直到楚慎将她抱上了马车,才迷迷糊糊的醒了次,然后又傻傻的睡了过去。

楚慎用藏青色织锦斗篷将她的身子裹住,瞧着她睡得香甜的模样,自然是不忍心打扰。

姜月也不知今日怎么睡得这么熟,待她睡醒的时候,便发现楚慎不在身边,只不过绿珠和碧玺在旁伺候着。姜月自榻上起来,环视四周,见这不是自己的卧房,而是处帐篷。她有些清醒了,也对,这会儿想来已经到了御丰山了吧?

姜月任由丫鬟替自己梳洗打扮,之后才道:“王爷呢?”

碧玺道:“王爷这会儿在外头呢。”

姜月知道,这次皇上狩猎自然带了许多王公大臣,如今楚慎自然是同他们在块儿的。她换好衣裳之后,便出去找楚慎。

远远瞧着楚慎如鹤立鸡群般群男子之中,她眼便看到了。今日楚慎的穿着如往常般,只身雪色的锦袍,头上戴的则是她之前送的墨玉发冠。不过饶是穿得再随意,这身形高大颀长,又生得副长眉入鬓,五官深邃的好模样,配上这身清贵气质,简直像是整个人都在发光似的。

可这么好的男子,却是她的夫君。

姜月忍不住笑了笑,然后提着裙摆朝着楚慎走去。楚慎也看见了她,上前几步捉着她的手,习惯的护在旁,虽然没有言语,可是眉宇间却尽是柔情蜜意。

孟檀亦是瞧见了姜月。

自打她成了端王妃以来,他还没有见过她。如今见她脸的笑意,脸色亦是比平州那会儿好了许多。她原本就是个明艳动人的娇媚女子,数日不见,更是如天上的月亮般皎洁柔美却好像同他离得更远了。

在场的皆是衣着光鲜的贵族子弟,早前便听闻多年不近女色的端王已经娶妻,如今见瞧着娇小可人的端王妃,这张精致的小脸看得人简直挪不开目光。

乌浓的眉眼,双泛着水色的眸子像是会说话似的,亮晶晶的,又是墨发红唇,雪肤娇颜,芙蓉色攒枝千叶海棠齐胸瑞锦襦勾勒出婀娜玲珑的身段,这般娇憨可人的绝色女子,与俊美无双的端王站在起简直是天造地设的对。

真是双妙人儿。

往昔这端王虽然生得副好模样,却直都是不苟言笑的,而眼下,牵着自己娇妻的手,眸中满满的柔情几乎是要溢出来了。

也对,这么个娇娇人儿,哪有男子不当成心肝儿的?

这些贵族子弟,自是早早的开了荤,府中有美貌的妾室通房,可如今见了这端王妃,才知什么是真正的美貌。这外界传言端王并非寡情而是痴情,直等着未婚妻子长大,如今看,果真是不假。

姜月也察觉到了朝着她投来的目光,的确令她有些不悦,不过好在在场之人也是识相,见他俩有话要说,便行礼各自散去。姜月笑吟吟的抬头看出楚慎,时明眸皓齿,眼波流转,启唇问道:“衍之哥哥,你说我长得好看吗?”

自己的妻子被别的男人看了,楚慎心里哪里会开心。如今见她越长越好看,他更是想独占这份美好,不许任何人多看眼。

楚慎亲昵的捏了捏她的鼻尖,音色淡淡道:“出来做什么?”

“我醒来找不到你就出来找你啊。”姜月脸无辜。

夫妻俩说了会儿话,正想走回帐篷,却见不远处的孟檀正朝着他俩看。今日的孟檀穿着身宝蓝色的袍子,瞧着比往日多了几分沉稳,张俊脸的面容没有什么表情,却仍是个不可多得的俊美男子。

孟檀回神,朝着楚慎和姜月行了礼。

姜月侧过头,见楚慎的下巴绷得紧紧的,便知他还在为上次的事情生气。说起那些乱七八糟的梦,这些日子她却没有再做过,是以每日都睡得很踏实。

姜月看着面前的孟檀,莞尔笑道:“孟将军不必多礼。孟将军武艺高强,这次狩猎定能拔得头筹。”这孟檀的武功她可是领教过的,而孟婵又经常在她耳边提起,是以她对孟檀更是欣赏。

就在此刻,穿着身紫色锦袍的顾意琛走了过来。他笑吟吟的拍了下孟檀的肩膀,冲着姜月道:“端王妃的眼光可真好,孟将军这几年可是年年第,每次比赛打到的猎物都是最多的,去年还猎了只大黑熊。”

姜月没见过什么世面,却也知道大黑熊极其的凶猛,是以双眸发亮,顿时生出股崇拜之情,脱口而出赞叹道:“孟将军好威风!”

孟檀原是低落的情绪下子高涨了起来,双眸倏然亮,然后腼腆的笑了笑,顿时从个面无表情的年轻将军变成了羞涩的大男孩。

楚慎却有些头疼

可不是,当着自己的面,居然对别的男子这般的崇拜,他心里哪里会好受?不过姜月也看出了楚慎的不悦,忙下意识的缄口不言,然后说是有些饿了,同楚慎道回了营帐。

顾意琛瞧着这对掉进蜜罐子的夫妻,顿时恨得牙痒痒。这般的恩爱甜蜜,简直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不过顾意琛眸若寒心,看着身侧的情敌,皮笑肉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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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帐篷之中,姜月安安静静的,低着头不敢说话,见丫鬟们都屏退了,更是心中忐忑。不过,方才顾意琛所言的确是令她有些吃惊——这孟将军也太厉害了?!

楚慎轻咳声,从她的脸上看出了她心里所想的,板着脸道:“觉得他很厉害?”

“嗯。”姜月点头,想也不想脱口而出道,“大黑熊呢!”

她脸的天真崇拜,让楚慎越发的不好受,明知她对孟檀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是单纯的佩服,可他还是觉得不悦。

往年的秋猎,都是皇上亲自参与,只不过这几年身子骨大不如前,才没有再亲自狩猎,而是由他们进行比赛,他知道皇上对自己格外重视,自然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再说这种事情上他也不喜出风头,是以没有尽过全力,而这次,却有些不样了

大抵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他只想自己的妻子崇拜自己人,想到她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自己,他就觉得有种满足感,虽然他知道这有些幼稚。

楚慎把人抱进怀里,俯身亲了口。

难得见楚慎没有吃味,姜月暗暗庆幸,也任由他亲着自己。两人在帐篷里腻歪了会儿,外头便传来了声音。碧玺进来禀告,说是皇上和太子来了,两人这才整理了些衣裳,出去恭迎圣驾。

皇上身明黄铯的龙袍,虽然两鬓白斑,不过大抵是因为心情好,今日瞧着气色不错。

反倒是旁的太子,面色苍白,瞧着颇为羸弱。

皇上带了贤妃和淑妃两个宠妃,姜月远远瞧,见这贤妃淑妃二人瞧着温婉贤淑,气质有些差不多,心道原来传言皇上喜欢温婉的才女,果然不假。这贤妃和淑妃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瞧着与太子妃年纪相仿,而且听说个个都是出身名门,这两年来极为得宠。

而太子今日也带了两个美貌的侍妾,而姜月并不曾见过。其实姜月知道,太子妃要照顾小郡主无法出门,而向受宠的温良娣如今身怀六甲更是行动不便,自然只能带着两个平日里稍宠些的侍妾。

姜月瞧着那些稍有身份的王爷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