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魔教教主的小逃妻(20)(1/1)

耶律越不知何时松开了袍带,白衫敞开, 棉衫敞开, 还有最里层的里衣也敞开。

耶律越牵着她的手,一路滑过锁骨, 滑过他的胸膛,停在他曾生生剜掉一块肉的小腹, 那里凹凸不平,生生破坏了这原本修玉无瑕的身子。

“我的整个上身你都碰过了……”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看来也是无恙, 那……”

他拉着她又向下挪了挪, 一点一点牵引着她扯开他的裤带。

松了, 开了, 眼看只要稍稍往下一拽便……

轰!

余小晚只觉脸烫到了极致, 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

耶律越居然主动……主动做出这般撩拨之事!

她本能地猛地抽回了手!

“那,那个……”脑中太乱,脸颊太烫, 她结结巴巴, 支支吾吾, 许久才挤出一句, “不, 不能再试了, 不然这右手真就没了。”

耶律越的里裤已扯下少许, 隐约可见几丛毛发, 可他并不拽好衣裤, 也不言语,直接撩开棉被,探手将她揽进怀里!

小呼呼失了依靠,再度惊醒,拍打着小翅膀飞到了余小晚肩头,反正横竖不离娘亲,哼!

余小晚哪儿还顾得管那坑娘的土肥圆,滚烫的脸颊挨上他赤|裸的胸膛,清楚地听到他跃动的心跳。

噗通!噗通!

他的心跳平稳而温和,丝毫不像她快得没有章法。

只有她一人小鹿乱撞吗?

也对,他不过是在试探她是不是在说谎罢了,又怎会真的对她这骗子起了心思。

余小晚突然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方才的羞窘瞬间消散无踪,只剩下淡淡地酸涩。

耶律越拽了拽被角,掖好了她背后所有漏风的地方,垂首轻吻了下她的额头。

“只要不吻,不过分亲昵,不行周公之礼,只这般抱着,便不算天道以为的动情,可对?”

余小晚本想说不止如此,可想了想,这种时候一棒子打死,似乎并非明智之举,便道:“其实天道规则我也并未彻底摸索明白,不过是按照之前曾受过的天罚了解些许,我知晓,绝不可说告白之语,不可吻,不可‘坦诚’相待,不可……唔!”

不等余小晚说完,耶律越已再度捂住了她的嘴。

“这些我不想听,你毁了自己一只手,究竟想证明什么?”

“我……”

耶律越并未挪开手,依然捂在她嘴上,只是稍松了些,不妨碍她说话。

“我想证明,我真的不是有意要骗你,我真的是没有法子,我,我发誓从现在起,从这一刻起,我再不会对你说半句谎言!否则我便,便遭天罚!”

耶律越捂着她的嘴,揽着她的腰,垂眸望着她,听着她的毒誓,神色却无波无澜。

“然后?你究竟想说什么?”

耶律越聪慧如斯,自然猜到她绝不可能只是为了说这些便毁了自己一只手。

“我……我不敢说,我怕你不悦。”

“既知我会不悦,便别说。”

“晨之……”

不说的话,一切不都前功尽弃了吗?

耶律越沉沉地望着她,手始终捂着她的嘴,像是防止她突然说出什么他不爱听的话,好方便他随时捂住。

余小晚究竟想证明什么,其实不必说,耶律越也清楚,余小晚也知晓耶律越清楚,只是耶律越不肯戳破,余小晚也只能……暂且忍耐。

耶律越淡淡道:“我来问,你来答。”

“好。”

“时晟当日的心纹,还有我的觜纹,究竟怎么回事?”

“我每完成一段因果,积一份功德,便会换肉……身……”刻意停顿避开系统屏蔽,“换句话说,每换一次,我的任务之人便不同,身上字纹也不同,功成,字纹也会褪去。”

“那玄武身上为何没有字纹?”

“玄武本来是有的,只是任务失败,所以……提前消褪。”

“任务失败?”耶律越捂在她嘴上的手隐约动了下,“因何失败?又是何任务?”

“因他……不肯恨我。”

“不肯恨你?”

“是。”

“我恨了你,所以你的任务便成了,他不肯恨你,所以便败了?”

余小晚心头一跳,解释道:“不只是这些!还有旁的任务。”

“不只是,便表示包括这些。”耶律越淡淡一笑,笑意不达眼底,“你为了让我恨你,所以才这般不遗余力地背叛我设计我?”

余小晚目光楚楚地望着他,想告诉他并不是这样,她也是最后才开启了怨恨值,可辩解了又如何?她设计他背叛他是事实,原因并不重要。

“抱歉……都是我的错……”

道歉没有用,可除了道歉她真的不知自己还能做什么。

琥瞳驿动了一下,耶律越阖上眼,却还是不肯松开捂着她的手。

“你方才说,玄临渊的任务失败了?”

“是……”

余小晚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他的任务可以失败,为何我的任务一定要完成?”

宁愿背叛他伤害他也不愿让任务失败,这算什么真心?!

余小晚明白他的话外之音。

“失败的机会只有一次……”

“所以便留给了他?”

“并不是留给他,只是凑巧是他的任务没能完成。”不等耶律越开口,余小晚又道,“并不是说任务失败这个因果便不用管了,任务有一次失败机会,可任务对象的因果却还需完成!不然我也不会先转为玄武,再转为莫秋水。”

耶律越沉默了,突然又问:“当日在端亲王府,为何你与他唇上都带了血?”

余小晚一怔,这才想起当日玄睦在那屋檐之上强吻她,她咬伤了他也沾上了血,之后她便搪塞耶律越,说是旁人的血溅上去的,不曾想,耶律越竟还记得。

“那是……他轻薄我,我便咬了他,没注意唇上沾了血。”

“轻薄你……”

耶律越微微一笑,突然地毫无预兆的低头堵住了她的唇!

“唔!”

余小晚惊呆了,这种时候若不反抗,如何解释天罚?

她拼命挣扎,却换来他更紧密地吮吻!

“晨……唔……之……不……行!

耶律越看似文弱,可臂力依然比她这个弱女子强了不知多少,轻松便将她扣在怀中,变换角度辗转亲吻。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松开了她。

他那原本不淡不艳的唇,吻得润泽红嫩,她的更是娇艳欲滴,隐约已有血丝浮现。

他呼吸微乱,神色却丝毫不变,“看来,只要你抗拒,天道便不会判你动情,那便是行周公之礼,只要你捶打我,大抵也是无妨。”

余小晚愕然,没想到他竟能一本正经的说出这种话,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他。

“也,也许是吧,我,我也不知。”

耶律越抬手抿掉她唇角濡湿的一点水痕,动作轻若鸿羽,语气却沉了几度。

“除了那次,这之后,你们还有过吗?”

余小晚微微睁大眼,即便不提那玄武小蛇时的日日肌肤相亲,便是莫秋水也是被他强吻过的,她甚至还……

若她说了实话,那耶律越岂不是会更气?

难道还要撒谎?

耶律越突然笑了,一贯的云淡风轻,却也一样的不如眼底。

“你对我,还真是一往情深。”

讥讽,赤果果的讥讽!

余小晚喃喃道:“不是你想的那样,那不过是意外!”

“是吗?”

余小晚咬了咬唇,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手,哽咽道:“晨之,你相信我,但凡有一丝可能,当日我也不会那般对你,其实,其实……”

“其实什么?”

“其实……你大婚当日我的任务便完成了,若不是得知你有危险,我又怎可能去求时晟!又怎会自投罗网,死得那般凄惨。”

望着她含泪的盈盈水眸,淡然的琥瞳若有似无地掀起一丝波澜。

“你那句话,究竟是何意?”

“哪句话?”

耶律越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唇动了又动,话未出口,却先揽着她的头贴在他温热的胸膛。

“暗香疏影留不住,生死情劫亦枉然……”

念悠悠,怨悠悠,直叫华发变白头。

这后半句耶律越并没有念,转而问道:“你回的那句是何意?”

回的?

她回了什么?

“我一直都在,是这句吧?”

余小晚苦涩一笑,明明笑着,眼泪却涌出了眼眶,濡湿了他温热的皮肤。

这真是毫无诗意可言,不过是她发自肺腑的一句痴语。

“我本来就在,一直都在,即便人不在你身侧,心……也是在的。”

耶律越将她的头紧紧贴在胸前,呼吸绵长平稳,说出的话语更是波澜不惊,可偏偏那即便亲昵撩拨都无动于衷的心跳,此刻却悄然乱了节奏。

“你再睡会儿。”

余小晚乖巧地闭上眼,她心里明白,他需要时间说服自己,说服自己相信她这个劣迹斑斑恶贯满盈的骗子。

枕着朝思暮想的心跳,嗅着做梦都会流泪的墨香,余小晚睡得很快,呼吸平稳,气息悠长。

耶律越却始终不曾阖眼,他紧紧揽着怀中之人,望着石砌的青面墙,眸光悠远,温润的面容隐有波澜。

许是想起了她层层包裹藏在衣襟夹缝的那张觜纹人皮……

也许是想起了那副画着奇丑无比七弦琴的梅图……

还许是想起那一次次的古怪酥、麻,在严城到皇城的马车中,在端亲王府的寝卧里,在他为绕指柔所困淋雨之时,在他饱受禁药之苦投身炼狱般的酒窖那夜,还有……这次在玄国,在驿站,在皇宫假装坠马……

她一直都在,虽然他看不见她,可他知道,她一直都在。

【我本来就在,一直都在,即便人不在你身侧,心……也是在的。】

他还能再相信她吗?

耶律越稍稍抬手,顺着她的左臂一路向下,抚到她缠着绷带的手腕。

她的手没了,是真的因天罚而没的,这也能作假吗?

能,当然能!

她并非凡人,这肉身也不过是她众多肉身中的一具,当日上官锦死得那般凄惨,尸身残缺,双腿俱断,可那又如何?只消完成因果再换一具便是,她根本就不在意这些。

用不在意的肉身作证,又能证明什么?

信她,他便可能再度万劫不复,那他为何还要信她?

只要把她锁在身边,能日日看到她,不再梦魇邪祟彻夜难眠,便够了。

这于他才是最好的。

明明什么都清楚,明明原本那般坚定不移,明明知晓信她是百害而无一利之事,可为何……她只三言两语,他便又动摇了呢?

垂眸望着她全然信任的睡脸,这是完全不同于采琴的容貌,他却没有丝毫陌生感。

抬指抿掉她眼角依稀的一点泪痕,长睫投下的暗影掩映着他复杂的情绪。

晚儿……

我该拿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