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鬼眼丑皇的心尖宠(4)(1/1)

忍着井喷的心头血,余小晚花费了整整五十万积分, 兑换了升级版的未雨绸缪, 指定提取了《鬼眼丑皇的心尖宠》剧情简介。

原剧情其实还算简单。

玄睦,玄临渊, 因天生异色瞳, 被视为不祥之人, 不仅遭玄帝厌弃,连其母妃都厌恶他, 认为是他害得自己失了恩宠。

七岁时,他那宫女出身的母妃被皇后陷害关进冷宫,失去了这唯一一个还算是可依靠之人, 玄睦的日子越发的艰难起来。

皇宫巍峨, 宫墙华贵,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钻进去之处, 其实不过是这世间最污秽肮脏最上不得台面之所。

玄睦幼时生的粉雕玉琢, 难辨雌雄, 一双玲珑桃花目不知勾了多少人的心魂,后宫之中,最不乏的便是失宠的妃子,还有那看尽世态炎凉性情扭曲的宫女太监, 这么一个无人看顾的落魄皇子, 又生的如此讨喜, 不可幸免的沦为了他们的玩物。

幸而他年纪尚幼, 被那些扭曲之人如何亵玩也顶多过过手瘾, 大多时候,都是被迫看他们用些稀奇古怪之物自渎,互相渎,甚至一群人乱渎。

最初被迫看时,他们甚至还逼迫玄睦参与其中,却不想年仅七岁的玄睦吐的一塌糊涂,不仅扫了他们的兴,还害得他们好一顿收拾。玄睦也因此逃过一劫,被他们泼了桶冷水“冲净”,丢在一旁“观摩”。

至此,玄睦过上了白天在上书房读书,被皇子们欺凌,晚上在破旧小院被宫女太监欺辱,偶尔还会被送去那些早就被皇上遗忘的妃子寝殿供其狎玩。

外表光鲜的后宫,实则就是这般腐烂污秽,恶心的让人发指。

如此暗无天日的日子,一直延续到玄睦十一岁那年。

十一岁,不过堪堪抽芽初长的年岁,玄睦出落的越发芝兰玉树,惹人垂涎,一个出宫无望的宫女盯上了他,几番引逗无果之后,竟寻来了烈药迫其服下。

烈药自然药效猛烈,稚嫩的玄睦承受不住,眼看便要被那宫女得逞!

玄睦终于忍无可忍,多年来的屈辱一并爆发,亲手勒死了那宫女,将她的尸首抛入了井中。

自那日起,玄睦变了,表面依然怯懦无用,可背地里借着各种手段弄死了这些年来所有亵玩过他的人。

最后一个被他弄死的,是他的那个贴身太监,更是所有一切的罪魁祸首,当日正是这太监将他举荐给后妃狎玩的。

那太监死后许久,内务府才分配了长生给他。

起初,他对长生也是不信的,甚至十分戒备,可某日,他将整日克扣他饭食,还多次将他踹入冰冷池水的送饭小太监砸死之时,正巧被长生撞见,长生不仅没有告发他,还帮他一起抛尸。

玄睦也并非当即便信了他,又几番试探之后,才终于慢慢接受长生,至此,便是两人的相依为命。

不久之后,年仅十二岁的玄睦,被皇后以磨炼为由,举荐同玄帝一同前往秋围。

从未接受过武学训练的他,勉强骑着马入了林,不久便落入皇后布下的陷阱。

那是个数米深的大坑,四处湿滑,玄睦又伤了腿,根本爬不出去,且皇后阴毒,坑底还投放了数条竹叶青,玄睦勉强砸死大半,却独剩一条没有躲过,被狠狠咬在了脚踝。

这条竹叶青,便是玄武。

玄睦垂危之际,年近十岁的太傅嫡长女司徒晴兰偷溜出来玩,迷了路,不慎也掉入坑中,发现了他。

司徒晴兰临危不乱,先砸死了玄武,又帮玄睦吸掉了大部分蛇毒,不久之后玄睦又发起高热,自然也是这小姑娘宽衣解带抱着他一同度过这生死劫难。

这是一个喜闻乐见同样也是用烂了的大众梗。

虽然余小晚也很怀疑,为嘛一个长居内宅年仅十岁的大家闺秀居然能这么聪明机智,还晓得吸蛇毒,尤其能毫不犹豫的宽衣解带搂着一个陌生男子,而不是躲在一旁哭唧唧?

不管怎样,这就是系统给出的原剧情,玄睦因那司徒晴兰捡回了一条命。

不久之后玄睦醒来,对这个救他一命的小姑娘立时便有了好感,两人在那坑底待了足足十一日,吃光了所有的毒蛇,还喝了雨水,这才终于勉强堆出了一个逃生阶梯,逃出了那个深坑。

这十一日的朝夕相处,加之吊桥效应的惊人效果,可想而知,玄睦坠入情网,一发不可收拾。

奈何,司徒晴兰是太傅司徒长陵老来得女,也是他唯一女儿,更是嫡女,当真是奉若掌上明珠,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被玄帝指给玄睦的。

第二年春上,江北瘟疫横行,久治不下,太医院束手无策,眼看便要蔓延至玄城,城中到处人心惶惶,有人提起当年苍国瘟疫,献策说,若能找到行尘大师,说不定能指点一二,玄帝死马当活马医,便效仿苍帝贴下皇榜,何人能寻到行尘大师讨来药方,为官者加官进爵,百姓者赏金赏田。

玄睦为救母妃,也为得美人,主动请缨前往,去时被人嗤笑,沿途又遭皇后所派刺客追杀,马不停蹄,历尽千辛,终于抵达独悟峰,却迷失在半山腰的风雪中。

幸而行尘及时将他救下,也告知他,瘟疫已除,他此番算是白来一趟。

玄睦从小忍饥受冻,身子骨本就不好,这一奔波,加之大雪寒冻,冰寒入体,疼痛难忍。

行尘便替他卜算一卦,给了他两个选择。

一是,给他指明神医,助他祛了虚寒病根,以后无论习武练枪都无阻碍,却难成大器。

二是,给他指明高手,凭借虚寒之体,习得上乘轻功,兼习银狐毫,成为暗器高手,却时刻都要面临寒毒侵蚀。

玄睦毫不迟疑便选了后者。

行尘又告知他,烈酒可压制寒毒,但也只是压制,虚寒之体最忌伤弱,要他千万谨记随身备上丹药,以备不时之需。

告别行尘,玄睦并未回玄城,而是按图索骥,寻到了早已归隐山林的无影鬼手,得到了他的真传。

不久之后,他无意间救下了逃亡而来的莫非数人,将他们安置在鬼手居所不远处的山洞,这便是无杀门后来的大本营。

玄睦一身轻功暗器,全学自鬼手,而莫非则是由他一手教导,两人脾性天差地别,却情同手足。

几年后,鬼手离世,而玄睦的无杀门已在江湖略有威名。

无杀门,名为无杀,却是以接悬赏夺人命为主的组织,玄睦也好,莫非也好,杀人从来一针夺命,干净利落不留后患,上门买命者越来越多,钱财来得容易,门派发展便也迅速,不过短短一年,已初具规模。

玄睦留下莫非帮他打理无杀门,他独自一人重返皇宫,表面受尽奚落,暗中培植党|羽,每每艰难之时,支撑他的意念不过是救出母妃,迎娶晴兰。

十八岁那年,玄睦以使臣身份入苍,几番周旋搅得时晟与苍帝君臣反目。

回玄不久,玄睦借上香之际重逢司徒晴兰,两人同心协力,说服了太傅,求旨赐婚。

可惜好景不长,一次勾心斗角之中,玄睦遭人陷害,关入大牢,夜间火起,玄睦被手下救出之时,全身多处烧伤,性命垂危。

司徒晴兰不顾家人反对,毅然求旨入宫照顾玄睦,在她的悉心照料下,玄睦日渐好转,可当日芝兰玉树的面容却毁于一旦。

毁容之后,玄睦的脸斑驳坑洼,整日戴着面具不敢示人,那只鬼眼也越发显得狰狞,当真如恶鬼临世,让人不寒而栗。

众人对他又惧又轻视,他也再度成为玄城百姓茶余饭后的笑柄。

然而司徒晴兰却毫不在意,毅然决然地嫁给了玄睦。

有了司徒家鼎力相助,玄睦羽翼越发丰满,年仅十九岁便夺碟登基。

他重情重义,登基第一件事便是救出母妃,封为太后,再为晴兰散尽后宫,独她一人母仪天下,当真是三千宠爱在一身。

以上,便是《鬼眼丑皇的心尖宠》狗血淋头的剧情,却也是让余小晚无比唏嘘的剧情。

玄睦年少时因姣好的外貌受尽凌|辱,好容易苦尽甘来,却又毁了容,留给最爱之人的只是一张狰狞的脸。

余小晚微叹一声,转头望向草窝中闭眼假寐的玄睦,夕阳斜照,染红了他幼滑的侧脸,纤长的睫毛随风微颤,睫尖剔透,染着那落日的艳红,美如蜻蜓薄翼,只是他那一身绯衣在这落霞之中,尤其显得鲜烈似火,仿佛随时都能焚尽一切,毁掉他这一身的芝兰。

余小晚的心莫名的抽搐了一下,没见到任务之前,她不愿想,也不敢去想,赶紧摇了摇头,继续往下看崩坏后的剧情。

穿越一号正是在玄武被扔进深坑之时穿过来的,还没适应周围一窝的毒蛇,玄睦便掉进了坑里。

穿越一号吓得不轻,躲在角落始终没敢出来,直到玄睦砸死了所有的竹叶青,独剩它一条。

它仗着熟通了剧情,主动咬了根树枝在地上书下“救你”二字,玄睦惊异万分,虽还犹疑,却依然按照玄武所言,将它扔出深坑。

出坑之后,玄武先吓跑了迷路的司徒晴兰,杜绝了这个可能砸死自己的罪魁祸首,又叼来了两支箭矢,示意玄睦插入坑壁,依次攀岩而上。

之后,玄武便以修炼百年的蛇仙自称,成了玄睦爱宠,一直不离不弃陪他至今,甚至连入独悟峰寻行尘都不曾离开半步,直到不久前帮玄睦打探消息时,不小心中毒身亡。

穿越一号改变的剧情并不算多,至少目前看来如此,但它却改变了最重要的一段剧情,便是男女主同甘共苦的那十一日!

少了这最重要的情感铺垫,玄睦与司徒晴兰……还能成吗?

余小晚转头又瞄了一眼玄睦,侧面望去,当真是鼻如琼峰,眉如黛,唇似樱瓣,面似玉,俊美直当无俦,玉树不可方物。

这还是他没睁眼,若睁开眼,那一双勾死人的桃花眼,再加上他那撩死人不偿命的油嘴滑舌,勾一个司徒晴兰还不是信手拈来?

可问题是,她该如何让他兴起勾搭的心思呢?

正愁眉不展之际,却见玄睦突然张开眼,也不起身,先抖了抖袖子。

“进来。”

余小晚不明所以,赶紧钻了进去。

刚刚攀上他的肩头,便听“砰”的一声,院门被一脚踹开!

人还未进,声先嚷了进来。

“老九,听说你回来了,怎的不去拜见母后?这可是大不敬!”

说着,一抹更加鲜亮的绯袍晃了进来,来人面白无须,身量偏瘦,腰缠锦带,发鬓玉扣,一看便知身份不凡。

玄睦起身,顾不得拍掉身上草叶,赶紧俯首行礼。

“八皇兄。”

老八玄擎,与玄睦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早了玄睦半个时辰,可他的生母是皇后,他便是嫡子,比之玄睦的宫女庶出高贵了不止一星半点。

簇拥着老八的还有几人,都是年岁未到不能离宫自立门户的庶出皇子。

“哎呦,老九,怎的只给八哥行礼,不给咱们呢?咱们难道不是你的兄弟手足?”

说话的是十二皇子,小了玄睦三岁有余,照理说该给玄睦行礼,却故意狗仗人势,挑起衅来。

玄睦诚惶诚恐道:“并非我不给十二弟行礼,实在是祖上有训,礼仪尊卑不可废,我年长于你,若坏了规矩,怕是要折了十二弟的寿。”

这话一出,几人哄笑一团。

“无妨无妨,咱们兄弟几人不怕折寿。”

玄睦拍了拍袍角的草叶,煞有介事道:“子不语怪力乱神,小陆子,你夜半可千万莫去寻他们的麻烦。”

说着,就要行礼。

却不料,十二皇子大惊失色,赶紧跳了开来。

“够了够了,不用行礼了,不用了!”

关于这小陆子,旁人只是耳闻,十二皇子却是亲见了的,那还是玄睦去往苍国之前,十二皇子日常跟着老八过来寻事,却不料,当日夜里便见小陆子的鬼魂飘在床头,桀桀桀地冲着他笑,第二日晨起,他脖间便多了十个手指印。

而这小陆子便是玄睦最初那个贴身小太监,已失踪多年,这些年来,不乏有人见过他的幽魂。

宫里的下人们都说,小陆子这是在护主呢。

十一皇子嗤笑了一声,上去拍了下十二的头。

“瞧你那德行!看你十一哥的!”

说着,上前便揪住了玄睦的襟口。

“臭小子,少拿小陆子吓唬十二,过来给你十一哥行礼!行大礼!”

十一皇子显然是个行动派,他按着玄睦的脑袋便往地上压!

玄睦不过才刚满十八,这些个比他还小的十几岁的毛孩子,几年前便是这般幼稚把戏,如今竟还是这般幼稚把戏。

余小晚几乎听到了玄睦无语的轻笑。

“十一弟且慢着,且慢着,此时正是日落西山阳气不足之际,小心小陆子提前出来!”

话音未落。

扑通!

十一皇子跪了。

跪得如此突兀,十二皇子惊得一跳,左右猛看了一圈,好悬没拔腿逃了。

玄睦从十一皇子胳膊下钻出,一脸诧异道:“十一弟怎的突然行此大礼?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日他姥姥的!”

十一皇子颜面尽失,还没站稳伸手又要去抓玄睦!

扑通!

二跪。

还不死心,爬起来又要抓。

扑通!

三跪。

余小晚在袖中都看不下去了。

这还真是个死脑筋的熊孩子。

眼看着又要四跪了,老八环视了一圈小院,终于开了口。

“行了,正事要紧,走吧老九,母后召见你。”

母后?岂不是皇后?

余小晚记得清楚,原剧情中皇后可没少给玄睦下绊子,可玄睦这么一个不成气候的皇子,为何会引起皇后这般关注?

还有这八皇子也着实奇怪,专程过来寻玄睦,却什么也不做,若只是传话,差个下人过来不就行了?

一路跟着玄睦到了皇后的凤鸾殿,宫殿如何威仪暂且不论,单说皇后其人,只一眼余小晚便想起了敦贤公主。

尽管宫装款式不同,可那同样的大红宫装,锦绣的团凤,艳红的嘴唇,冷冶的凤眼,还真是如出一辙。

说起来,两人的年岁也相去无多。

皇后一见玄睦,立时便起身过来,牵着他的手便牵至榻边坐下,形容说不出的亲昵。

“老九,你这一趟东行,母后可是整日惦记着,你这回来了,怎的也不过来请安,还得你八哥亲自去请,着实该打!”

玄睦遮在袖中的手微攥了一下,不露声色地恭敬回道:“是,都是儿臣的错,还望母后莫怪罪儿臣。”

皇后又拉着他絮絮说了许多体己的话,丝毫看不出半点交恶,完全的一副其乐融融。

余小晚一脸懵。

照理说,皇后完全没必要拉拢玄睦,这一出母慈子孝演给谁看呢?

就在余小晚疑惑之际,皇后话锋一转,问道:“你这次立了大功,皇上可有说如何赏你?”

玄睦长睫垂落,形容恹恹,微微摇了摇头。

“父皇罚儿臣面壁思过三日,是儿臣……做的不够好。”

玄帝都下令这般久了,皇后怎可能不晓得?

皇后抚了抚鬓角,瞟了一眼一旁的桂嬷嬷,桂嬷嬷赶紧下去抱了个小箱子上来。

皇后将那箱子推到玄睦近前,拍了拍他的手。

“这些你收着,算是母后赏你的,你父皇对你是严厉了些,可也是为了你好,不然如何会对你委以重任?你心里自当有数才对,且不可在心里怨恨于他。”

怨恨皇上?

这顶大帽子玄睦如何戴得?

他立时起身惶恐行礼。

“儿臣绝不敢如此大逆不道!”

皇后微微一笑,说不出的慈祥高贵。

“那是自然,母后不过随口说说罢了。好了,这箱金子你收下,以后里里外外的,总用的着。”

无事献殷勤……

余小晚在袖中可是看得清楚,玄睦细长的手指微抿了抿,随即拱手推辞了两句,便收下了。

出了凤鸾殿,余小晚拱了拱,再度从他肩头探出小脑瓜来。

玄睦转眸睨了她一眼,单手抱着箱子,挠了挠她冰冷的下颌。

“是不是好奇我为何收了这金子?”

余小晚点了点头。

玄睦斜唇一笑,眸中碎光点点,说不出的慵懒轻佻。

“我不收,她怎么害我呢?我得给她机会不是?”

余小晚:“……”

时晟是个抖s没错了,这又出来个抖m!

三日面壁,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皇后的陷害却迟迟未到,玄睦倒也丝毫不当回事,只派她爬来爬去递了几张字条,不等玄睦面壁结束,皇上身边便多了个机灵的小公公,伺候的皇上服服帖帖,玄睦斜勾的唇角也越发邪气了几分。

“咱们胜了,玄武。”

这几日的相处,余小晚与他多少也有了几分默契。

是的,他们胜了,皇上身边的小公公,多少人盯着的位置,玄睦居然能不露声色挤掉了皇后的人,大皇子的人,三皇子的人,还有……旁的什么人,将他的人安插了过去,着实值得他多笑一会儿。

只是,石禄身上的伤,大约不会那么快好了,若是再不小心破伤风死掉的话……也是极有可能的。

三日后,玄睦解禁上朝,余小晚依然缩在他的袖中,他立于几位皇子之后,长睫低垂,形容恭谨,至始至终不曾说过半个字,他的长途跋涉而归,丝毫不曾掀起半点涟漪,除却下朝时被七皇子启王讥讽了几句,再无人跟他说过半句话。

玄睦一下朝便出了宫,一上午下来,屁点正事没干,先去茶楼听了会儿小曲儿,跟那卖唱的女子好一顿调笑,又去书社会了会书友,一群自诩文人雅士者,堆在一起谈论的却都是些不堪入耳的乌烟瘴气。

最末,他才去了皇城最大的客栈仙客来寻了那南朱第一庄少庄主柳逸风。

一见他来,柳逸风明显眼前一亮,上去便勾住了他的膀子,两人身量相当,倒也勾得毫不吃力。

“好啊小九,这都几日了,这才想起来看为兄?”

玄睦也勾住了他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状,无视那所谓小厮柳随风微蹙的眉心,径直带他出了客房。

“我这不是挨了罚,面壁思过三日方才出来,这一出來可不就寻柳兄来了!”

柳逸风随着玄睦一边下楼,一边朗声笑道:“面壁思过,倒是跟我爹一个法子,都不能想个新鲜点的。话说,小九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玄睦抬手捶了下他的胸口,斜勾的唇角笑得说不出的诡邪。

“带你去个好地方。”

所以说,男人口中的好地方,必然只限于男人,余小晚现在只想从玄睦袖中钻出,简直一秒都不想继续留在这让蛇都浑身起鸡皮疙瘩的鬼地方了!

玄睦啊玄睦,看你外表鲜嫩,果然也是个坏透了的!

玄睦所谓的好地方,是在一处偏僻的院落……的地下室。

既是地下室,必然不是什么正经地方,亏得玄睦居然也寻得到。

地下室厚重的铜门门楣之上挂着个黑底的牌匾,上书四个漆红大字——欲|仙欲|死。

不知怎的,余小晚脑中瞬间闪过的是……天上人间。

不要,玄睦!求放过!她真的一点都不想进去啊!

她的无声呐喊自然入不了玄睦那厮的耳朵,她还是被那披着人皮,而且还是一身倾国倾城人皮的大尾巴狼,笑盈盈地带进了那恐怖之处。

一进门,香气扑鼻,到处假山藤花,流水小瀑,其景丝毫不比地面的差,各色美人薄纱轻罗穿梭其间,那似遮非遮的媚态,简直看直了她的蛇眼。

作者有话要说:

来来来~~~慢慢看小狐狸作死~~~一步步揭开打死也不可能告诉小晚的真面目~

but,他的清白大家还是可以放心的~~~

谢谢蓁蓁~~~吃肉的大咸鱼~~~小可爱们给文文浇水~~

还有三十宝宝的大长腿~抱住蹭~~不撒手,死也不撒~~o(* ̄︶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