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将军的细作小娇妻(66)(捉虫)(1/1)

余小晚下意识地倒退了一步, 这完全是人类面对危险时的本能反应。

可显然,这个无意识的举动彻底点燃了时晟本就濒临爆发的情绪。

时晟突然探手,隔着窗子揪着她的前襟,猛地扯了出来!

呲楞!

身子硬生生蹭过窗棂, 疼得她倒抽了一口冷气。

脚又猛绊了一下窗框!

砰!

她赶紧咬紧嘴唇,才没痛叫出声。

不等她缓口气,陡然一阵的天旋地转,时晟大头朝下的扛着她, 转身一声喝令。

“搜!”

余小晚这才看清,院中密密麻麻站满了侍卫!

侍卫得令,数人上前,一脚踹开了木屋门, 拎着长剑便冲了进去, 其余人等也四散开来, 到处搜索。

明明一览无遗的院子,偏还要翻得鸡飞兔跳!

时晟扛着她铁塔一般屹立廊下, 冷眼张望了一圈四围, 又看了一眼连个隔间都没有, 独独的一间小木屋。

点墨般的眸子越发的阴冷了几分。

“报!屋中无人!”

“报!院中无人!”

“报!院外四围无人!”

时晟突然把她从肩头摔了下来,猛地按靠在木柱之上, 只单手便轻松地禁锢着她的脖子,让她动弹不得。

“说!人呢?”

余小晚早已用了心凝形释, 一点痛感没有, 可还要装出一副害怕的模样, 拼命扒着他的手臂,瑟瑟发抖。

“妾身,妾身不知。”

“不知?”掐在脖颈的铁爪陡然收紧,“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人呢?!”

余小晚觉得有点不能呼吸了,虽然不难受,可还是能感觉得到。

“妾,咳咳——不……”

一个“不”字还没说完,时晟陡然抬臂,掐着她的脖子蹭着那木柱直举到了半空!

余小晚死命扒着他的手臂,拼命挣扎着,他的手铁箍一般,若说能掐断她的脖子,她一点也不怀疑。

时晟的手越收越紧,越收越紧!

“说不说?!”

伤害承受值不停跳动着。

9982、9876、9563……

就在余小晚以为他真打算掐死她之际,他突然松了手!

少了手臂的支撑,她顺着木柱滑跌在地,捂着脖子俯身趴下,拼命地咳嗽。

伤害承受值停在了9232。

明明差点掐死她,却只掉了700多点伤害值,看来这这心凝形释只能承受疼痛,无法判定是否会死亡。

时晟丢下她,突然闪身迈入院中,漆黑的眸子遥遥地望着不远处一道湛蓝的身影。

莫非身形如刃,刀锋一般立于树梢,脸上蒙着那黯黑的面巾,湛蓝的眸子夜枭一般死死地盯在时晟身上!

仓啷啷!

时晟陡然拔出长剑,遥指千钧!

“活抓!”

一声令下,侍卫一拥而上。

刚刚将那树围住,便见莫非脚尖轻点,一个展身便跃到了另一处树梢。

侍卫再度拥去。

莫非又一个轻点,跃得更远了些。

时晟微眯墨瞳,突然遥喝一声:“放箭!小腿!”

院中待命的数名弓箭手立时拔剑弯弓,一个个全瞄准了莫非笔直的小腿。

嗖嗖嗖!

冷箭破风而过。

时晟的精卫队,自然精准无比,算准了风速、坡度等一切外在因素的影响,支支直扎莫非的小腿!

眼看那羽箭恍过一点寒光狠狠扎下!

糟了!

余小晚不由攥紧了裙角。

可不容眨眼,那树梢已空无一人。

莫非身形如电,瞬间便跃至一旁,随后,几个轻点,朝着时晟,破空而来!

眼看人已到近前,莫非突然一个抖手。

仓啷啷!

一柄软剑自他腰间抽出,薄如蝉翼的剑身迎着烈日,银练一般,恍得人张不开眼。

余小晚不过一个躲眼的工夫,再睁开时,两人已战在一处!

莫非身形矫健,虽不比时晟高大威猛,却招招犀利,那一柄软剑抖得银鱼一般。

时晟气力惊人,虽说使的不是惯用的兵器青啸斧,可那一柄苍云剑,依然虎虎生风。

一个敏捷,一个勇猛,一时之间还真分不出输赢。

拥堵的侍卫们已纷纷回巢,直接将两人围在中间。

侍卫们插不上手,弓箭手比划了几下,想拉弓也拉下去,两人身形太快,一个眨眼已换位无数,稍有不慎便会误伤时晟,只得作罢。

余小晚不懂武学,也就看个热闹,心里还在不住盘算着。

不管怎样,横竖都不能逃走,只能硬着头皮见机行事,看时晟如何处置她了。

正盘算之际,却见眼前蓝光一闪,不等她反应过来,突然又是一阵的天旋地转,她再一次被当成沙包扛在了肩头。

莫非虚晃一招,一个闪身跃上了屋顶,足下轻点,瞬间就到了房后。

不等余小晚看清,她已随着莫非跳跃在山林树梢之上。

身后,几支冷箭擦身而过,侍卫的喊杀声越来越远,时晟一身戾气紧追而来,却还是被甩在了身后!

余小晚有些诧异。

莫非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杀出重围,把她给救走了?

不会吧?!

虽然被时晟抓回去有很大的可能完成不了任务,直接被虐死。

可被莫非救走虽不会死,却绝对完成不了任务!

命重要还是任务重要?

这还用说吗?

余小晚不敢再犹豫,突然张嘴,照着莫非果露的脖子,狠狠咬了下去!

这一嘴丝毫没有留情,一口就见了血!

莫非也万没想到她会如此,被咬个正着,手臂本能抖了一下。

余小晚趁机猛地推开他,一个翻身从树梢凌空摔落。

莫非探手想抓她,却被她一脚踢开。

“你!”

湛蓝的眸子终于流露出认识他以来第一个带着情绪的眼神。

那是……震惊!

下一瞬,他落下身形还想再拽她,追兵已到,几支羽箭破叶而来,他赶紧撤头躲过,再回首,时晟已踏草而来,一身戾气,凶神恶煞!

莫非赶在落地的最后一瞬间,猛地揪住了余小晚的衣襟。

眼看胜利在望,余小晚如何肯跟他走,张嘴又是一咬!

莫非早有防备,立刻换手去拽,却没曾想,方才那一咬不过是个虚招,余小晚脚下猛一用力,一脚踹在他的小腹!

半月前莫非的小腹中了一剑,如今虽表面愈合,可内里绝对还未好全。

余小晚这一脚,直踹得莫非闷哼一声,额头的冷汗,瞬间便下来了。

身后的奔走声已近,余小晚随之摔在了地上。

也幸好有莫非那一拽,不然这么高的树梢摔下来,会不会摔断腿还真不好说。

她顾不得感慨,瞅准时机娇喝一声:“你个贼人!我上官锦死也不会随你走的!”

背着身,也看不到时晟的表情,只看到莫非湛蓝的眸子自震惊过后,又溢出了一丝怜惜。

“你会,后悔。”

话音传入耳中之时,莫非已倒退着猛地一个展身,瞬间跃出去丈许远,随即便是几个轻点,眨眼便消失在密林之中。

时晟绕过她又追出去很远,最终无功而返。

看了一眼还瘫坐在地上的余小晚,漆黑的墨子微眯了眯,时晟上前同样粗鲁地扛起她,抬步离开。

对于踹莫非那一脚,余小晚其实还是有些不忍的,可转念一想,他都劫持她了,她还不忍个毛线!

她是恶毒女配,又不是圣母白莲花!

有了那提前使用的心凝形释,余小晚一路倒也没觉得难受。

在时晟肩头晃晃悠悠下了山,感觉还不错,总比自己累死累活爬下去强。

山脚下并没有马车,只有一匹匹的长鬃骏马,时晟把她撂上马背,也跟着一跃而上,不必吆喝,也不用挥鞭,只一夹马腹,骏马便长嘶一声,扬蹄飞奔。

不管是前世今生,余小晚都是第一次骑马,不知是时晟太过直男癌,压根就没想过这么颠她,孩子指定能给颠掉了,还是说他压根就不打算让她活命,所以孩子什么的也无所谓了,总之,还没骑出去多远,余小晚已经颠得有点受不了了。

有心凝形释在,倒也没什么不适的感觉,就是马背颠得太狠,她根本坐不稳,一路晃的东倒西歪的,总有种要被甩出马背的恐怖感。

即便甩出去也不会疼,可本能还是让她死死揪住了时晟的前襟。

时晟垂眸扫了她一眼,飞驰中,她的鬓发凌乱地飘飞着,忽隐忽现着她苍白的小脸,还有那紧抿的柔嫩唇瓣。

看到她唇角依稀沾着的血迹,想起莫非脖颈那明显的咬痕,时晟突然一甩缰绳,长鬃马打了个响鼻,四蹄如腾空一般,越奔越快!

余小晚本能地缩在时晟怀里,越贴越近,没有丝毫缝隙地贴在他的胸前。

一路回了皇城,余小晚以为他会带她回将军府,却不曾想,行到半路他便拐了弯,三转两转,转到一处僻静的院落,翻身下了马。

侍卫们并未跟来,只有高德紧随其后。

时晟扛着她一脚踹开了院门,径直进了院中厢房。

几个婆子丫鬟见状,赶紧跪地请安,时晟视若无睹,一路踏进卧房,把她丢在了地上。

余小晚一声痛呼,扶着先着地的腰侧装了一会儿疼,这才颤颤巍巍地跪坐起来,垂首低泣。

“求将军赐死妾身。”

时晟冷眼看着,一言不发。

余小晚一边哭诉一边抹眼泪。

“妾身被那贼人劫持,虽并非发生任何苟且之事,可旁人不知,妾身浑身是嘴也难辩清白,不如将军赐死妾身,能死在将军手中,妾身也能含笑九泉。”

时晟依然不语。

余小晚自己也觉得自己这么哭哭啼啼求死,是假了点,看人家秀娥,直接撞柱,那才是真的求死。

猫了一眼伤害承受值,还剩8965,随便怎么撞也撞不完,余小晚突然俯身给时晟磕了个头。

既然要演戏,自然是越逼真越好。

“妾身曾对将军说了谎语,妾身说,不求君心似我心,不在乎将军宠幸旁的女人,其实都是骗将军的。妾身一生所求,不过是将军的真心相待。奈何,天不随人愿,妾身致死怕是都难得偿所愿。”

声泪俱下地说完这下,她缓缓了站了起来,又泪眼婆娑地诉出一句:“妾身之心,日月可鉴!”

话音未落,她照着不远处的门框直冲了过去!

她可是发了狠去撞的,就怕撞不出秀娥那惊天动地的效果。

却不曾想,头还没挨着门框,时晟突然一个探手,猛地将她扯了回来,一路旋身,直接落入他的怀中。

落入数秒,旋飘而起的襦裙纱罗才缓缓而落。

余小晚不合时宜地想,这要是拍成电视剧,绝对是个很狗血的唯美镜头,而且还是要围着男女主远景近景各转一圈的镜头。

余小晚的不合时宜也就想了这一秒,下一秒她已被时晟狠狠推了出去,再度跌在地上。

“想死,没那么容易!说,那人是谁?”

余小晚泪眼婆娑,掩面低泣。

“妾身真的不知,他夜半而来,点了妾身的穴道便走,妾身一路混沌,尚不知怎么回事,便被丢上马车,一路拉到了那劳什子地方。这几日,他白日过来做饭,晚间便无影无踪,脸上的面巾也从未去过,妾身只知他有一双蓝眼,许是番邦人,旁的真的不知。”

时晟冷哼,“若真是劫持,为何不逃?”

余小晚哀泣一声,“将军如何知道妾身没逃?妾身每日都逃,可那密林实在诡秘,妾身数次迷路,又数次自己绕回,唯有一次险些逃走,又被他抓了回去。见实在逃不出去,妾身才安稳下来,假意乖巧,只是想再找时机。”

说罢她跪直了身形,仰头一脸决然,“妾身上官锦指天起誓,若有半句虚言,愿做七世雏鸟,世世被将军踩死!”

时晟冷眼望着她,突然抬脚撩起她的下巴,半敛的墨瞳幽幽暗暗,薄唇缓缓吐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你猜猜看,你被劫走那夜,府上发生了何事?”

余小晚一脸茫然。

“妾身不知。”

这是真不知。

“真不知?”

“不知。”

时晟没有多言,麒麟靴蹭过她细白的脸侧,又顺着幼滑的脖颈踩到肩头,一路缓行,说不出的暧昧银靡。

余小晚心头一跳。

丫变态抖s蛇精病这是想干嘛?!

她怎么有种森森的危急感?

离魂!

她还是赶紧准备个离魂心里才牢靠!

离魂准备就绪,半敛的墨瞳也越敛越深,那麒麟靴已蹭到了她的胸前,心口的位置。

别,别蹭了!

上官锦的身材还是挺有料的,再往下一点就不可描述了!

余小晚的神识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他敢再动,她直接离魂。

漆黑的墨瞳晕着流光,温婉的凤眼斜睨着那脚。

突然!

时晟猛地一踹!

余小晚先后一仰,翻跌在地。

不等她爬过来,时晟陡然起身,抬脚照着她的小腿狠狠就是一脚!

只听,咔嚓一声!

“啊——”

这不是装的,这是肉身本能发出的惨叫。

余小晚瞬间便疼晕了过来。

肉体晕了,可灵体并未晕。

时晟并未因为她的晕倒收脚,把她踢翻过来,照着另一条腿,狠狠又有是一脚!

不愧是以力大无穷闻名的猛将,还真是一脚一个准儿,两脚直接踹断她两条腿!

余小晚又一声惨叫,疼醒了。

当然是肉体疼醒了,灵体半毛钱感觉都没有。

再看那伤害承受值,瞬间飚落到4216。

余小晚虚弱地倒在地上,蜷缩着身子,探着手臂,本能地想摸一摸那断腿,可还没碰到,又疼出了满头的冷汗。

时晟走到她跟前,俯身将她抱起,小心地搁在床榻之上,扬声先唤了句。

“速去将军府,传赵淳过来!”

这才低头望着她,冷冷地说道:“不管你是逃走还是被劫走,打断了你的腿,你就哪儿也走不了了。”

尼玛!

这何止是抖s变态蛇精病啊!

这根本就是一个病态黑化加鬼畜的抖s变态蛇精病!

看他一身玄色战袍,再甩个皮鞭就更像了。

前一秒还蹭着脚一脸的缱绻,下一秒直接踹断她两条腿,真怀疑他脑子到底什么结构?

不过还好,任务完成了。

虽然她打死也没想到会是在这种状况下完成的。

她闭着眼装虚弱,点开了系统栏。

【《将军的细作小娇妻》支线任务(二):被时晟打断腿,左右腿不限。(已完成)】

点开详情再看。

【1、任务完成情况:√左√右腿全断。2、奖励积分200000。】

余小晚仿佛听到了积分当啷入库的美妙响声,心情瞬间一片阳光。

管他鬼畜还是黑化,等通关了谁还理他!

这边刚想点开系统商城看看总积分,突然感觉额头抚上一块湿热的棉巾。

缓缓张开眼,却见时晟不知何时差人端了盆热水,这会儿竟,竟竟竟亲手再帮她擦汗!

看那表情,虽说依然冰封,可明显比刚才那一身戾气温和了许多。

这算啥?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不不不,这分明就是精分啊精分!

许是她的眼神太过震惊,时晟竟又主动说了句。

“若要我信你,这是最好的法子。”

余小晚还能说什么?

丫已经病入膏肓,没救了。

不多会儿,赵淳便来了。

时晟旋身坐到一旁太师椅上,冷冷地吩咐他。

“错开骨缝,她这辈子无需再下地行走。”

赵淳一惊,回头望了他一眼,不敢质疑,只得诺诺称是。

余小晚早已被震惊的无可震惊了。

这不是踹断她的腿震慑一下她,这是直接要让她下半生无法自理。

横竖是要废了她的腿,赵淳也不急着先看她的断骨,而是先把了把脉。

以往都是大抵一把便心中有数,这次他却把了许久。

时晟见状,沉声问:“可是有什么不妥?”

赵淳沉吟了一下,回道:“倒也没甚不妥,只是有些感慨。”

“哦?说来听听。”

“夫人这一胎异常的□□,如此折腾,若是旁人,只怕早已……不过,将军勇猛,孩儿自然也勇猛,如此想来,倒也不算稀奇。”

时晟听罢,微微蹙眉,“落胎很容易吗?”

赵淳无奈地捻须笑道:“将军常年在军营,许是不知,女子有孕便十分娇弱,尤其是孕初,稍有颠簸便会小产,即便是中期稍安,也须得多加小心,稍有不慎便会落胎,悔也无用。”

时晟转眸看了一眼床上假装昏迷的余小晚,低喃了一句,“竟是如此。”

赵淳叹道:“将军若还想要这孩儿,以后还是多小心些吧,虽蒙祖上庇佑,暂时安然无恙,可下次,谁也说不准。”

赵淳走后,时晟坐在床边望了她许久,要不是他之前那般残暴地踹断她两条腿,余小晚差点以为他是在深情凝视。

直到丫鬟端了汤药过来,他才起身坐到一旁,看着那丫鬟一勺一勺给她喂下。

时晟何时离开的,余小晚并不清楚,那药许是有些安眠之效,她服下之后,就真的睡着了。

心凝形释仅有一天的时效,第二日傍晚,她坚持自己忍了三分钟,不,或许连三分钟都没有,立时又兑换了一枚。

望着那每分钟减少1-5点的伤害承受值,余小晚无声叹气,虽然500积分不算多,可也禁不住她每天都刷啊。

赵淳确实谨遵了时晟的命令,断骨给她错开了固定,如此一来,长起来就特别的慢,还疼。

自打被时晟扔进这不知哪个犄角旮旯的院子,余小晚就再没离开过这屋子,她只知这里远离将军府,其他一概不知。

院子里丫鬟婆子倒是都十分恭敬,可却一问三不知。

余小晚也不知玄睦那案子查得如何了。

时晟似乎很忙,却每日都要过来坐坐,偶尔还会过夜,不过大多时候都是深夜而来,只待半刻便会离开。

既然这般忙,何必还要费事过来,实在费解。

这日,时晟一如往常,踏月而来,只坐了片刻便起身离开,余小晚像往日一般一直在装睡。

待他走后,她才安心地翻了个身,看了一眼时晟前几日送来的小呼呼,打算正式休息。

刚阖上眼,就听门吱呀一声推开,一道黑影蹑手蹑脚的潜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