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将军的细作小娇妻(65)(1/1)
余小晚大惊失色, 刚想呼救,那人立时上前捂住了她的嘴。
随即,低沉的嗓音响在耳畔。
“我!”
你谁呀你?只说一个字,谁听得出来?!
虽然没听出是谁, 不过余小晚慌乱的心跳渐渐平息下来。
他会这么说,至少说明他不是来害她的。
那人见她不再挣扎,这才小心放开了手。
“走!”
两句话才两个字?
这么惜字如金干嘛?
等等,惜字如金?
脑中突然划过一道熟悉的身影。
再结合方才那两个字的音色, 她小心翼翼地试探道:“莫非?”
黑暗中,莫非依稀点了下头,“是。”
余小晚长吁了口气,“这刺客风头才刚过, 你便过来, 也不怕再出差池?”
莫非小心地挪到门边, 附耳听了片刻,这才低声回道:“承诺。”
余小晚怔了一下, “你当真是过来接我的?”
“是。”
“这才不过十多日, 你的伤可还好?”
“无碍。”
余小晚没再开口, 脑中飞快地盘算着。
之前她便发觉,莫非此人极为重信义, 虽说赶在这当口过来接她有些可疑,可他若要害她, 当日不给解药便好, 或者给个假的, 何须费此周折。
大抵,他是个可信的。
那她到底是走?还是不走?
若她走了,只消躲一阵子,就能保证假孕三个月的衍生任务完成。
可她擅自离开,时晟会不会误解她是逃走?会不会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然后一见面就怒不可遏的把她给砍了?
这可不是瞎猜,这是有前车之鉴的,前几日不就差点被他一剑穿个透心凉吗?
就算他听了她的辩解,没一刀砍了她,三个月后公主大抵已经嫁进了将军府,说不定还没来得及完成那一二三四五六七,她就被公主给剁了!
为了一个衍生任务耽误了主线任务,岂不是舍本逐末?
而若她不走,时晟忙完这阵子,很快就会过来处置她,她心中已有了成型的计划,不说百分百能成功,也有九成的把握能让时晟打断她的腿,再逐出家门。
虽然如此一来就扮不了三个月的假孕,衍生任务注定失败,可主线任务才最为重要,懂得取舍才是真正的生存之道。
不过瞬息之间,余小晚已下定了决心。
“多谢壮士不计危险过来救我,可我……实不相瞒,已怀了将军的骨肉,我……不能跟你走。”
屋中漆黑,莫说神情,就是五官手脚都难辨其形,只能隐约看到莫非昏暗的身影自门边走了过来。
“不走,必死!”
余小晚心中不由咯噔一下。
之前她对莫非说的可是,她是一个失宠姨娘。
当时莫非不知她真实身份,这又过了大半月,他还不知吗?
他既已知晓她的真实身份,又说出这番话,莫不是……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莫非不答,依然沉声重复着之前那句:“不走,必死!”
余小晚眼神游移了一下,倒退了一步。
“死便死,我生是将军的人,死是将军的鬼!我很感激壮士信义之心,是我不肯走,与壮士无关,壮士已兑现了承诺,请回吧。”
莫非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一言不发,昏暗之中虽看不清他的五官,可她依然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直勾勾的视线。
他一定觉得她就是sb。
如果不是因为任务,她自己也觉得自己很s。
可此刻,她只能装贞|洁烈女。
她再次下了逐客令,“今夜之事,我保证不会透露半分,壮士请回吧!”
话音未落,只听一声衣袂破空之音,下一秒,莫非双手同出,一指咽喉,一指软肋!
嗖嗖两下!
余小晚不能动了。
何止不能动,连声音都发不出了!
不等她整明白发生了何事,膝盖一软,整个人已如无骨之物一般,直接瘫了下去!
还未软跌在地,莫非一个转手揽住她,扛在肩头,推窗便走。
这一系列动作听似很慢,其实不过眨眼之间,待余小晚反应过来,她已飞在漆黑的夜色之中,周围的一切都在快速地跳跃着。
莫非行在屋檐之上,身轻如燕,所过之处,檐瓦无声。
万籁俱寂的夜,除却遥远的一两声狗吠,只有那风过衣袂的簌簌飒飒,还有鬓发拍打在脸侧的细碎声响。
大头朝下的感觉并不好受,余小晚此刻已顾不得思考就这么被劫走的严重后果,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你丫会点穴上次干嘛卸我胳膊?!
这年头,变态疯子蛇精病这么多的吗?
好吧,这就不说了。
一言不合就劫持又是几个意思?
什么讲信义的江湖侠士?
莫非!我真是看错你了!
你丫快放我下来!!!
她无声的呐喊当然传不到莫非耳朵里,莫非一路急行,将军府门前飘摇的纸灯很快便消失在视线之外。
余小晚终于彻底认识到了什么是真正的江湖中人。
守备森严的将军府,莫非来去自如。
陡斜松垮的瓦檐屋顶,莫非如履平地。
什么公主、将军、吏部尚书,人家全都不care,想打就打,想杀就杀,别说将军府,公主府都当自家后花园,人家还是顶风作浪,连去两回!
这就是所谓江湖人的仗剑天涯、快意恩仇?
有点羡慕是怎么回事?
想想在将军府,明明是正妻,还得整天“妾身妾身”的自作贱,哪有江湖中“你”呀“我”呀来得舒坦。
更别提动不动就得下跪,好像时晟是她皇天老祖宗似的。
正胡思乱想着,只听莫非沉声一句:“闭气!”
什么?
咕噜噜——
好吧,她已经知道了。
莫非身形敏捷,悄无声息地潜入了一处水槽。
水槽逼仄,莫非在前,单手勉强拽着她一同挤了出去。
甫一出水面,余小晚深吸了一口气,不等再吸第二口,莫非突然捂住了她的嘴,身形向后,紧贴着冰凉的城墙,隐在暗影之中。
夜半三更,城外居然还有巡逻的!
两人悄无声息地待在护城河中,仅有一双眼露在水面。
那巡逻的小兵整齐划一的列队而过,一个个精神抖擞,还真是纪律严明。
待他们走远,莫非才拽着她沿着暗影游到安全之处,上了岸。
夜黑风高,城墙上飘摇的灯火刚好照不到此处,显然莫非是事先勘测过地形,又特意选了这样一个无月之夜过来。
出了水面,又被莫非大头朝下扛沙袋似的扛出去三两里路,终于绕到了官道。
官道边停着一辆马车。
莫非将她塞进马车,也不解穴,扬鞭便走。
这真是一次不怎么愉快的马车之旅。
古时的车轮几乎没有减震,城外的官道也是坑坑洼洼崎岖不平,之前坐时晟的马车,虽说不是极度奢华,可好歹车大马稳坐垫也软和,而莫非这马车,除掉四壁和车顶,根本就是个拉砖头的平板车!
余小晚躺在车板上,手脚瘫软不能动,连头都护不了,这一路策马奔腾,不说颠得反胃想吐,就是后脑勺磕的那几个疙瘩就够她受的了。
又是一个直男癌!
都不晓得铺个褥子什么的再塞她吗?
懂不懂点怜香惜玉啊摔!
颠出去没多远,余小晚就受不了,赶紧兑换了个心凝形释。
一个确认点下去,真是……神清气爽,直入天堂。
她终于有了心思盘算了一下现状。
方才莫非扛她之时,她隐隐闻到了一股草药味,显然他的伤并未好全,不过半个多月,也的确难彻底好全。
不止如此,城中形势也不过刚刚落下,还也只是表面落下,背地里苍帝有没有继续追查刺客尚是未知,为何莫非偏要如此急着将她劫持出城?
眼下这状况,根本就不可能是所谓的兑现承诺救她,这就是劫持,毫无疑问!
那他为什么要劫持她呢?
马车飞驰一路,天蒙蒙亮之时,拐进了一座山头。
这山不高,不过,林密草长,马车行到山脚便上不去了。
莫非看了一眼装睡的她,再度扛起就走。
余小晚偷偷眯缝着眼,看到路边等着一个布衣男子,那人接过莫非手中的马鞭,驾着马车,慢慢悠悠地离开。
莫非折腾了一夜,居然还精神十足,一路上山,如履平地。
一入密林,余小晚立马就迷了方向,莫非却东窜西走,很快便到了密林深处的一处小木屋。
屋外扎了一圈枯枝篱笆,翠绿的草蔓缠绕其上,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莫非径直进了屋,将她放在床榻,这才抬手嗖嗖两下,解了她的穴。
穴是解了,可毕竟点的时间太久,她又等了好一会儿,这才勉强撑着坐了起来。
虽然不难受,可余小晚心里有气。
好歹她对他也有救命之恩,他就这么恩将仇报?
她气恨地瞪着莫非。
背着窗,只能看到他一身夜行衣,脸上依然是那碍眼的黑色面巾。
莫非明显被她瞪得有些不自在,面巾动了动,闷出一声。
“你……渴?”
“不渴!”
“饿?”
“想吐!”
“困?”
“刚睡醒!”
“……”
莫非沉默了半天,又闷出一句:“气?”
这不废话吗?!
余小晚的凤眼都快喷火了!
莫非二话不说,沧啷一声,拔出了一直别在绑腿的短刃。
刀刃泛着寒光,直朝余小晚而来。
余小晚瞬间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糟了,她怎么能忘了,他现在已不是当初那个身受重伤任她搓圆揉扁的落难刺客了!
他不会跟时晟一样,也是个变态抖s吧?
正心惊之际,那刀突然转了个方向,刀柄冲她,刀刃冲自己。
“扎!”
莫非冲着自己比划了一下。
“……”
这不是抖s变态蛇精病,这分明是抖m啊抖m!
哪有人让别人扎自己的?
莫非见她不接刀,干脆直接塞到了她手里,又撸了两下袖子,将整个手臂都伸了过来。
“扎我,解气。”
原来是为了劫持她一事,想让她解气!
余小晚无语地望着他。
他不这么说,她扎死他都不带眨眼的,可他主动让她扎,她反而扎不下去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把那刀扔到一旁。
“你为何要劫持我?”
湛蓝的眸子瞬间躲闪了一下,“承诺。”
余小晚立马怒了,“你劫持我也就算了,还撒谎?我好歹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吧!你就这么报恩的?”
莫非无言以对,垂着头不发一语。
“说实话,为何劫持我?”
“秘密。”
“打死也不能说?”
“是。”
“打不死呢?”
“……”
看着莫非那一副老实巴交任打任骂,好像是她蛮不讲理在欺负他的模样,余小晚更来气了。
“那我换个方式问,我会死吗?”
“不。”
“劫持我,是你的主意还是旁人的?”
“……”
本来话就少,一问到关键问题还沉默,余小晚简直快被他憋出内伤了。
余小晚:“那你准备把我关在此处多久?”
莫非:“不知。”
余小晚:“不知是何意?莫不是想关我一辈子?”
莫非:“不会。”
余小晚:“那是多久?”
莫非:“不知。”
余小晚:“大概多久,估么着?”
莫非:“不知。”
这还真是一问三不知!
幸好用了心凝形释,不然余小晚这会儿绝对已经被他气到头痛撞墙。
眼看什么也问不出来,她烦躁地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滚了。
莫非沉默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余小晚倒在硬得能咯死人的木板床上,思来想去。
她失踪,得益者无外乎茯苓、苍帝、还有那未过门的公主。
除此之外,她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了。
不过,他们虽会得益,可她已经是个下堂妇,时晟又差点让她血溅当场,无论怎么看,除掉她的价值都不大,更何况,莫非身份特殊,本就是刺客,不可能跟苍帝那一伙人合作。
难道,还有其他人别有目的?
或者,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隐情?
作为一个深宅妇人,余小晚表示,手头的信息实在有限,想推测出个结果,不要太难,还是省省脑细胞吧。
既来之则安之,横竖已经被劫持了,眼下只能重新捋顺计划,看怎样才能在确保主线任务完成的情况下,利益最大化。
正绞尽脑汁地想着,门外飘进一阵香味。
不是将军府那种高门大院精致的饭菜香,而是余小晚日思夜想的烧烤味儿!
肉串、菜串、海鲜串,再来两串烤馍干。
余小晚突然无比怀念穿越前坐在大排档撸串的日子。
尤其是大学时跟着宿舍几个小姐妹一起。
她起身下床,却见莫非已换了一身蓝衫,立于院侧一角,神情肃穆的在……烤野兔?
那是野兔吧?
去了皮毛,余小晚差点没认出来。
“哪来的野兔?”
莫非不答,看了一眼院另一侧的笼子。
枯枝扎的笼子,不仅关着野兔,还有野鸡。
余小晚这才得空环视了一圈,这院落虽长草萋萋,可院中间几乎已踏平,屋内又干净整洁,显然是常有人住。
“你平日便住在此处?”
莫非微点了下头。
一个江湖人,怎会住在这山林之中?
莫非的面巾已经取下,右嘴角到耳根依然贴着一长溜像是人|皮的皮革,青天白日之下,十分明显。
余小晚信步走了过去,山野之中也不讲究什么礼数,探手便摸向了那皮。
莫非反应极快,迅速向后撤身,她摸了个空。
看着莫非警惕的蓝眸,余小晚不觉有些好笑。
“你绑了我,我不怕你,你倒怕起我来了!”
莫非脸色一僵,似乎想起了自己是个绑架犯,垂眸一言不发的继续烤兔。
余小晚再度抬手,又被他躲开了。
“好吧,我不碰,那你来告诉我,你脸上那是什么?不会这也是秘密吧?”
莫非转眸望了她一眼,“皮。”
“什么皮?”
“猪。”
余小晚噗嗤一声笑了。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二皮脸。”
离了那束手束脚的将军府,不必装那贤良淑德的将军夫人,感觉整个人都神清气爽起来。不禁就调侃了他一句。
莫非立时转过头去,不知是生气还是怎的,总之不再理她。
余小晚也浑不在意,又问道:“你这般遮着,是有胎记,还是……有伤?”
闷了半晌,她本以为他不会答了,不曾想他竟憋出一字。
“伤。”
江湖中人,带点伤一点都不稀奇,不过是伤在此处,可惜了这张还不错的脸。
莫非一人独居,自然什么都会,劈柴做饭洗衣,简直无可挑剔,余小晚倒是吃穿不愁。
她很快便制定出了一个新计划,打算逃回将军府,径直找到时晟哭诉自己被歹人劫持,若他信了便罢,若不信,那就激得他直接打断她的腿把她赶出将军府,她也好顺势完成那一二三四五六七。
有了计划,当然要有行动,这山林临近官道,大抵也没有猛兽,余小晚便试着偷跑了几次。
三次迷路被莫非捡了回来,两次自己绕了回来,只有一次依稀看到了山脚,还没容得她激动,莫非直接飞身而来,扛起她就走,几个展身就又回了小院。
余小晚看着那越来越远的山脚,气得直磨牙。
早不抓她晚不抓她,偏偏胜利在望之时逮她回去!
会轻功了不起哦?!
见实在是逃跑无望,余小晚便绝了这念头,整日里闲来无聊,便自己打发时间。
看着莫非劈柴挺有趣,她也拎起了斧头,刚想试一试这古早运动,手还没举起来,斧头就被夺了去。
她回头瞪他一眼,“干嘛?怕我砍了你啊?”
莫非抽了抽眉尖,没理她,斧头直接撂到了房顶。
闲来无事,又觉得莫非烧柴烤兔挺有趣,想着学这一手,指不定下个副本就能用上。
然后,她兴冲冲地抱了捆柴去烧。
半个时辰后,她熏了一身黑灰,坐在廊下等着莫非烧水给她梳洗。
幸好莫非面瘫不会笑她,不然她非要窘死了不可。
又闲来无事,她想练练胆子,万一下个副本穿到江湖,让她提剑砍人她不敢怎么破?
她把目标盯到了笼中精瘦的野鸡,举着磨得寒光闪闪的菜刀就过去了。
半个时辰后,她坐在廊下气喘吁吁,满院子都是野鸡逃跑的鸡毛,还真是一地鸡毛……
至于鸡……
越狱了。
幸好莫非不在,否则又丢人一次。
这念头不过刚刚闪过,一道蓝影恍过,莫非拎着那潜逃的野鸡从屋顶跃下,面无表情地打开笼子,丢了进去。
余小晚尴尬地撑着下巴,转到一边,假装没看见。
莫非拿起扫把扫着院中四飞的鸡毛,突然蹦出两字:“今晚。”
“嗯?”
“烤鸡。”
“……”
他居然以为她是馋的想吃鸡!!!
她才不是好吧!
不过那晚她还是开开心心地吃了半只越狱鸡。
莫非此人,若不说他劫持了她,其实还真不错。
长相不错,虽然是二皮脸。尤其是那双湛蓝的眸子,还挺勾人的。
脾性不错,任打任骂任劳任怨,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家暴就更不可能了。
身手不错,上得了树,下得了湖,打得了架,还杀得了人,带着他出门,简直不要太有安全感!
除此之外,还是家务小能手,野外生存员,没事让他扛着窜到树梢看看星星啥的,也挺不错。
不过才待了短短六日,余小晚已经被莫非养的不仅四体不勤,连脑细胞都想罢工,什么支线任务主线任务,好费脑子,真想就这么悠闲得继续田园下去。
余小晚翻了个身,日上三竿了还懒洋洋的不想动。
昨晚跟莫非念叨了一句想吃烤鱼,今个儿一早莫非就拎着鱼篓走了,横竖起来也无事,等他回来再起好了。
又翻了个身,昨夜看小说看太晚了,她想再睡个回笼觉。
刚闭上眼,就听门外扑扑楞楞一阵翅膀拍打声。
余小晚没在意,山林之中鸟雀多不胜数,没甚稀奇。
却不曾想,那拍打声扑棱扑棱竟一直在拍打窗棂。
余小晚蹙眉回头望了一眼,屋外明亮,一只肥嘟嘟的鸟影儿映在纸窗上,小翅膀扑棱扑棱不住拍打着。
那圆嘟嘟的身形怎得这般眼熟?
莫不是……
呼呼?!
余小晚又惊又喜,翻身下床便支起了窗子。
窗外,小呼呼拍打着毛茸茸的翅膀,一身灰白的绒毛被自己带起的翅风扇得不住舞动。
看它那短手短脚的小模样,居然能飞这么远找到这里!
余小晚不由一阵感叹。
她赶紧探手接住了它,揉了揉它的小脑瓜,“小家伙儿,你真认了我做你娘亲啊?”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恍过一道黑影。
余小晚下意识地抬头,笑道:“你回来了?逮了几条……”
笑容瞬间僵在唇边。
时晟一身戾气,煞神一般立在窗前!
漆黑如夜的墨瞳冰寒彻骨,仿佛冷冻了千年一般,只一个眼神便能将她……彻底冰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