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将军的细作小娇妻(64)(1/1)

余小晚再次睁开眼时, 已是天光大亮。

屋内静悄悄的,空无一人。

她环视了一圈,这里陈设简陋,空间窄小, 只有一桌一椅,还有一张简陋的连床幔都没有的床。

这里并不是她的厢房,记得时晟说过,让把她关进望归院的阁楼。

想来, 这里便是阁楼吧。

她挣扎着起身,下了床。

离魂也不是完美无缺的,至少,她这会儿头疼的紧, 浑身还绵软无力。

要不要兑换个心凝形释缓缓?

余小晚有些犹豫。

想了想, 五万都花了, 还差这五百?

爽快的兑换了个心凝形释用了。

还别说,辣鸡系统别的不靠谱, 道具还是相当给力的, 离魂不错, 这心凝形释更是效果显著。

这才刚点下确认,方才还疼得她恨不得撞墙的头痛, 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余小晚很满意,简直都想点开【系统服务】夸一夸那辣鸡系统了。

想想还是算了, 本来那辣鸡尾巴已经翘上了天, 再夸它还不知嘚瑟成什么样儿呢。

身子清爽了, 她这才活动了下手脚,先走门边拽了拽门。

当啷当啷!

门外响起铜锁声。

锁得还真结实!

她微叹了口气,四处转了一圈。

阁楼太小,巴掌大的地界儿,绕屋转一圈,还真跟原地转一圈差不多。

除了桌椅床,只有桌上摆着的一个青花茶壶,还有一个倒扣的茶杯,再无其他。

余小晚叹了口气,又坐回了床边。

原本今日该离府逍遥了,如今却困在了这一方窄地。

该怪她笨,还是该夸茯苓聪慧?

正胡思乱想着,阁楼一侧,唯一的一扇窗,笃笃笃,连响了数声。

余小晚怔了一下,起身到窗边,探手支起了那纸窗。

刚绊好叉竿,一个软乎乎的小脑瓜便从窗棂一角探了出来,乌溜溜的麻雀黑豆眼,蓬松松的绒毛,不是那贪睡的小呼呼还能是谁?

小呼呼歪头瞅了她许久,啾啾叫了两声,拍了拍翅膀,直接飞到了她的肩头。

余小晚好笑地探指揉了揉它的小脑瓜,软软的,暖暖的,手感不错。

“你这小家伙儿倒是机灵,怎么找到这儿的?难不成这雏鸟情结还有寻路的神效?”

正笑着,她不经意地转头,笑容瞬间僵在唇边!

三层的阁楼,视线辽阔,她清楚的看到一道冷冽的身影遥遥地站在远处!

时晟还未进院子,负手行在院外的碎石小路上,他剑眉入鬓,墨瞳冰封,视线如寒冰利刃一般,一刀一刀扎在她带笑的脸上!

夭寿啊!

这会儿装悲痛欲绝还来得及吗?

好像是来不及了……

装失忆行吗?

余小晚的心砰砰地剧烈跃动着,想都没想,冲着时晟招了招手,笑颜如花。

“将军!你回来了!”

招呼也打了,笑也笑了,不管行不行,都得硬着头皮上。

时晟明显滞了一下,就连他身后紧随的高德都愣了。

余小晚揣测,高德定是在想,这银妇该不是傻了吧?出了那么大的事居然还笑的出来?

时晟的视线更冷了几分,一言不发,大步朝着阁楼而来。

看他那气势汹汹的样儿,余小晚啥也没干,先翻了翻系统栏。

【心凝形释剩余时间:23小时49分。剩余伤害承受值:9962。】

那个剩余伤害承受值还在以大约每分钟1点的速度减少着,显然是顶替了她之前的头痛和身体不适。

看到这9000+的承受值还摆在这里,余小晚也放了心了。

就算等下装失忆糊弄不过去,时晟暴躁起来,踹她也好,捶她也好,哪怕一刀捅了她,好歹不用担心疼了。

门外很快便响起悉悉索索的开锁声。

刚一打开,时晟便大步而入,径直走到了桌前坐下。

高德并未跟进,关好门守在门外。

余小晚不等时晟开口,率先一步走了过去,先发制人。

“将军,妾身为何会在这阁楼?不是说今日要将妾身送出府的吗?”

时晟抬眸扫了她一眼,漆黑的墨瞳幽幽暗暗,看不出丝毫情绪。

余小晚微叹一声,走到他身后,俯身搂住了他的脖颈,枕在他的肩头,柔声道:“妾身知晓将军想把妾身留在身边的美意,可这阁楼并不算什么隐蔽之所,妾身若不出府,只怕圣上必然会为难将军。”

话音未落,时晟突然拽住她的手,猛地甩开!

“跪下!”

这一声并不大,却冰寒入骨。

余小晚颤了一下,瞬间便红了眼眶,嫣红的唇嗫嚅了数下,想问却什么也没问,乖乖地走到一侧,抚裙跪下。

“妾身惹将军不快,求将军息怒。”

“息怒?”

时晟还真是属炸药的,一点就着!

不过一句话,他已怒不可遏,抬脚便想踹她!

余小晚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系统栏的承受值上,就等着看他这一脚能踹掉多少数。

脚到跟前,他却顿住了。

余小晚看看那近在眼前已经蹭到她前襟的麒麟靴,又抬头看了看时晟,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时晟突然抬手猛拍了一下桌子!

铛啷啷!

茶壶震得一阵乱响。

余小晚有点懵,昨夜杀她都不带眨眼的,这会儿踹一脚反倒犹豫了,这时晟脑子有坑吗?

时晟垂眸瞪视着她,煞气凌人,若视线能杀死人,她这会儿绝对已经找那辣鸡系统报道了。

“将,将军?妾身到底做错了什么,惹得将军如此动怒?求将军明示。”

余小晚的眼圈越发红了几分,眼泪悬在眼眶,将落不落,说不出的凄楚动人。

时晟一言不发,突然探手猛地捏住了她的下巴!

“昨夜你做的那苟且之事,莫不是忘得一干二净?”

“昨夜?”余小晚被迫仰头望着他,一脸的茫然,“昨夜……发生了何事?”

“呵!”

时晟突然抬手,一巴掌甩在了她脸上!

啪!

余小晚被捏着下巴,动弹不得,脸被扇的微微歪了歪,眼泪飞溅而出,只这一下,五个猩红的手指印便浮了出来,说不出的可怜。

时晟墨瞳暗沉,不见丝毫怜香惜玉,“想起来了吗?”

“妾身……妾身真的不……”

啪!

反手又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比第一次还要用力。

余小晚虽感觉不到疼,可系统栏的伤害值却说明了一切。

第一巴掌,扇掉102点伤害承受值。

第二巴掌,125点。

现在总共剩余9701点。

“想起来了吗?”

余小晚跪在地上,仰头望着他,两侧脸颊全都浮起了红肿,眸中更是泪眼模糊。

“妾身,妾身……知错。”

“哪里错了?”

“妾身……不该惹怒将军。”

时晟的声音陡然一高,“我问你哪里错了!”

“妾身……妾身昨夜不该那般。”

“哪般?!”

“不该,不该……”余小晚眼神游移着,张皇失措,拼命想着如何回话。

下巴的手猛地收紧!

时晟几乎咬牙切齿道:“不该怎样?!”

余小晚如惊弓之鸟一般,猛地颤了一下,“妾身,妾身……妾身真得不知。”

啪!

这一巴掌承载了时晟所有的愤怒,一巴掌便扇的她横飞到床边。

咚!

头磕到了床柱,冲劲儿太大,鲜血横流。

余小晚趁势趴在床边,虚弱地喘着气,不管疼不疼,装还是要装一装的。

这一扇带一撞的,直接怼掉了461点承受值。

时晟何止是家暴小能手,简直是暴力大咖!

时晟冷着脸走了过来,踩着她的肩将她反转过来,声如寒冰。

“再问你最后一遍,想起来了吗?”

额头的血流到了余小晚眼角,有点挡视线,余小晚干脆闭上了眼,不喘也努力摆出一副快要喘不过气的模样,也不答话,只那般可怜兮兮地唤着时晟。

“将军,将军……”

鲜血顺着脸颊晕过她惨白的唇,红白交映,凄楚又绝艳。

冰冷的墨瞳不由微微驿动,时晟俯身蹲下,抬起她的下巴。

“昨夜你都做了什么?”

“昨夜……将军走后,妾身便睡了。”

“之后呢?”

“之后……”余小晚喘着气,每句话都说的无比的艰难,“之后醒来,便已在阁楼。”

“呵!”捏在她下巴的手再度捏紧,紧的像是要捏碎她的骨头一般,“你倒是推脱的干净,那独眼九子岂不是白为你挡了一剑?”

“什么?”余小晚颤了颤眼睫,勉强张开了眼,“将军说什么?妾身怎么不懂?”

“不懂?好!”

时晟猛地甩开她,高喝一声,“传赵淳!”

高德应声,没多大会儿便带了赵淳过来。

时晟稳坐桌旁,冷眼望着还趴在地上的余小晚,冲赵淳道:“她说她不记得昨夜的事,你且去看看,是真不记得,还是装的。”

赵淳一愣,规矩的抱拳躬了躬身,走到余小晚跟前蹲下,先探手把了把脉,这才取下肩头的褡裢放在床上。

抽中别在针袋的银针,他为难的回头又看了时晟一眼。

“将军,她毕竟怀有身孕,若……小人怕……”

时晟沉默良久,依然稳如泰山。

“她若嘴硬,便是她自绝生路。”

赵淳微叹一声,这才再度看向余小晚。

“夫人,还记得上次小人说于夫人的七百二十穴吗?小人虽不会点穴,可针灸却是小人所长,这七百二十穴里,有九穴相连,银针依序刺入,一针比一针剧痛,待第九穴入针,那真是人间炼狱,常人根本无法忍受,活活痛死者不知几繁。”

余小晚听明白了,时晟这是要给她动私刑,逼她开口。

对自己的媳妇儿都能这么狠,时晟,难怪你要断子绝孙!

余小晚微微睁开眼,泪光盈盈,遥望着时晟。

“将军若不信妾身,便随便来试,妾身之心,天地可鉴……”

赵淳见她冥顽不灵微叹了口气,没再迟疑,只说了句,“得罪了。”

话音未落,那细长的银针便毫不客气地刺入了人中!

疼吗?

不知道。

不过,伤害承受值减了21。

第二针又入了太阳穴。

伤害承受值减了109。

余小晚觉得,下一针她必须假装惨叫一声。

第三针下去,又减了398。

还真是一针比一针厉害!

“啊!”

她配合着赵淳的刺入,惨叫了一声,自我感觉挺凄厉的。

等到了第五针,伤害值已上了千,1306。

她不叫了,拧了丝帕塞进嘴里,怕咬了舌头。

不是装的,是真的!

她的灵体虽感觉不到疼,可身体却能感受到,那心凝形释,只不过是阻断了那痛感自□□传达给灵体罢了。

第八针入|穴,直接减了3968!

不过分分钟工夫,伤害承受值从9000+飞速飚红降低,最后停在了822。

余小晚疼得几度晕厥,当然只是□□的晕厥,她虽不疼,却能感觉到襦裙已全都汗湿,额角的冷汗混着血迹模糊了她的眼,触目所见,一片猩红。

“还是想不起来?!”

时晟冰冷的声音像是隔着千山万水,飘渺地传进她的耳朵。

“妾,妾……不……”

这虚弱的声音也不是装的,虽然她的灵体活蹦乱跳,感觉良好,可肉身却是十分虚弱,连发出个声音都像是顶风上坡还是蹬着辆破旧的爆胎自行车一样艰难。

赵淳时刻探查着她的脉搏,第九针举了又举,再度回头望向时晟。

“将军,她脉搏已十分微弱,若这最后一针扎下,只怕……”

这“九穴针”是用来对付那些撬不开嘴的俘虏的,没想到如今却用来对付自己人,赵淳心中五味杂陈,却也不敢忤逆时晟。

时晟一言不发,墨瞳沉沉地望着她。

她斜在地上,原本温婉的小脸,此刻却苍白的没有一丝的血色,脸侧的血迹,也显得越发的刺目猩红,她的紧闭的眼角依稀还带着泪,唇嗫嚅着,声音细若蚊蝇,根本听不清楚,可观那嘴型,依稀是在唤着……

“将军……”

搁在桌上的手陡然攥紧!

“够了!”

一声喝令,赵淳如蒙大赦,长吁了一口气,赶紧收了那针,也拔了她身上的针。

正忙活着收拾之际,时晟突然问他:“你可见过惊吓过度失忆之症?”

赵淳规矩的俯身回道:“惊吓过度失了记忆,不算什么稀奇事,小人孤落寡闻,却也见过两桩,一桩为失忆,一桩何止失忆,直接失了心魂,只怕现在还是疯疯癫癫。”

时晟没再多问,起身走到余小晚身前,俯身将她抱起,小心地放到床榻上。

“她可还好?”

“已疼晕过去,不到傍晚,大抵醒不过来。”

“孩子可有事?”

“暂且无碍,不过……若再这般折腾下去,只怕……”

见时晟不语,赵淳斗胆又说了句:“九穴针普通人根本无法承受,夫人一介女流,竟生受了八针依然坚称不记得昨夜之事,想来……是真的不记得了。”

高德在一旁也抱拳附和,“是啊将军,夫人的为人将军还不知吗?昨夜之事,颇为蹊跷,属下查过,院中下人各个都有不在场的正当理由,有去浣衣房寻那九皇子丢失的衣物的,有去小厨房帮厨的,也有家人突发恶疾下午便离开的,还有……”

不等他禀报完,时晟突然开口打断,“我心中有数,你们先下去吧。”

杂乱的脚步声走远之后,时晟才撩衣坐在床边。

余小晚的肉身已经昏迷,可灵体还活蹦乱跳。

这种感觉很奇妙。

明明肉身没有睁眼,她却能看到周围的一切,只是无法动弹。

时晟垂眸望着她,神色有些奇怪。

那眼底痛苦的挣扎是几个意思?

还有,干干干,干嘛摸她脸?

虽然感觉不到痛,可其他的感觉还很敏锐啊摔!

时晟的手有些粗糙。

不,纠正一下,是很粗糙,非常粗糙,十分之粗糙!

磨得她痒痒的。

时晟不会有女干尸的变态嗜好吧?

不会吧?!

想想一直以来时晟的暴戾变态抖s,余小晚突然很没安全感。

她飞速调出系统,直接兑换了心凝形释x100,再转换成离魂道具。

看着那流光驿动的离魂,她心里安稳多了。

然而时晟并没有过多的举动,只那么蹭了蹭她的脸,神色倒是越发的纠结了几分。

“你为何要给我下药?”

余小晚静静地躺在床上,小脸苍白,额角的冷汗还未落去。

他抬手帮她抹去,墨瞳驿动着,没有平时面对世人的冰封凌厉,只有深深的疲惫。

“我本已信了你,你为何偏偏要给我下药?”

又问了一遍,自然还是无人应答。

时晟垂眸望了她许久,突然撩摆上榻,跨着一点床梆,探手把她揽进怀中。

余小晚紧张的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已经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一旦他兽性大发,她立马离魂撤退!

刚好还能顺便去看看玄睦如何了。

可他却并未有任何逾越,就那么静静地揽着她,那么高高在上不可一世连皇帝都敢与之周旋的镇国大将军,此刻却像个孩子一般埋首在她颈窝。

他身形高大,她纤瘦小巧,他埋首在她颈窝,弓着腰,跨着一丁点床梆,只看着也知道不会多好受,可他却久久没有抬头。

时间分秒而过,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余小晚笃定他已经睡着之时,耳边依稀传来一声沙哑的低喃。

“好累……”

什么?

竖着耳朵再听,却再也没有听到任何声响。

大概是……幻听了吧……

自那日起,有过了数日,时晟再没找过她麻烦,或者说,他忙得根本没空理她。

各国使节都纷纷辞别返国,就连耶律蛟明日也要走了,偏偏玄睦被陷害一事,始终没有查出真凶。

那野参是张姨娘送的,张姨娘抵赖了一番,被时晟一脚踹出去丈许,当即就吓得全都招了。

可她也只招了野参是想给余小晚吃的,她根本没想过害玄睦。

虽说野参最后送给了玄睦,可她却以为,就算玄睦吃了也无碍的,他是皇子,院中又有丫鬟,随便找个丫鬟解了药也不会有人知道,更不会有人怀疑,毕竟,这世道,哪个皇子没亵玩过几个丫鬟?

可她万没想到当时院中之人全被调走,就连侍卫也急性痢疾,一晚上跑了八百回茅厕,连门都没人守。

时晟又威吓了她数次,吓得她当场尿湿了襦裙,可所言所答,依然如此。

张姨娘本是苍帝赐婚,用来取代余小晚的,如今已成弃子,即便休了,苍帝也不会有什么反应,时晟便一纸休书将她休出了家门。

余小晚得了这消息时,还颇有些忿忿。

都是媳妇儿,张姨娘犯错就是逐出家门,她犯错就是死罪?

越是亲近之人越是严惩不贷,以后谁还敢跟你好啊时望归!

线索到了这里就断了,回头再查那个给余小晚送信儿的小厮,却发现他突发心悸,死在了自己房中。

查问长生何人打晕的他,一无所获。

查问喜儿何人将她关在酒窖,也是白问。

时晟了无头绪,排查了府中所有的人。

茯苓当时与他一起,刘婆子就守在门外,而诸多姨娘全都巴巴地瞅着茯苓的房门,恨不得破门而入抢走时晟,哪儿有那闲心干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时晟一路排查,依然一无所获。

此案越发的扑朔迷离起来。

余小晚倒是认定了茯苓,只是猜不透她的帮凶是谁。

她也懒得去猜,横竖茯苓才是女主,就算她指出一切是茯苓所为,时晟还能杀了茯苓怎的?

被关在阁楼数日,时晟不许任何人见她,连喜儿都不行,一日三餐都是福伯亲自给送来的,洗漱马桶则是一个粗使丫鬟在做。

余小晚整日逗鸟,倒也悠闲,无聊的时候还敲了系统给她传了一个g的文包,要不是辣鸡系统不支持视频游戏,她本来还想刷刷剧玩玩游戏什么的。

不过,有这一个g的文包,也够她打发三个月了。

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等到那一天。

毕竟,赐婚的圣旨已经下了,时晟现在不得空处置她,总会得了空的。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余小晚闭着眼刷着脑海里的盗墓小说,正看到主角点在坟角的灯灭了,窗外突然响起一声诡异的“啪嗒”!

余小晚有点发毛,自从做了鬼之后,她好像更怕鬼了。

她立马关了文档,换了本欢脱的逗比小说看。

刚看了两行,就听窗外又响了一声,啪嗒!

余小晚下意识地转头先看了看枕边。

小呼呼蜷缩着毛茸茸的身子睡得正香。

啪嗒!

又响了一声!

这次,绝对不是错觉。

余小晚撩被下床,小心翼翼地走到窗边。

隔着纸窗,什么都看不到,她没敢开窗,湿了湿指尖,先戳了个纸洞。

瞄着纸洞向外望去,月黑风高,除了远处府门飘摇的纸灯,到处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她刚想返身回床,却听窗外依稀传来一声破空之音,随即又是一声“啪嗒”。

余小晚略一思索,仗着胆子小心翼翼地撑起一丝窗缝。

什么也没看到。

不等她再动,一阵气流冲面而来,纸窗突然被强行打开,一道黑影跃窗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