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将军的细作小娇妻(62)(1/1)

天色微暗之时, 时晟才回转。

一进门,他便察觉了那熏香。

这几日,余小晚每晚都焚,他倒也没有在意, 抬步坐到了首位。

余小晚起身先行了礼,这才问道:“将军可曾用饭?”

时晟直接道:“六子已去了火房,你等下陪我一起用。”

“是。”

六子很快便领着两个小厮端着晚饭过来,余小晚怕那熏香闻的多了会有异样, 连同喜儿一起打发走,满屋子独剩他们二人。

时晟并未多言,余小晚不时给他夹菜,殷勤的紧。

时晟瞟了一眼她肩头歪头大睡的小呼呼, 难得问道:“那是什么鸟儿?为何总在那儿?”

余小晚抬指揉了揉小呼呼的小脑瓜, 笑道:“什么鸟儿, 妾身倒也不知,不过, 许是妾身救了它, 它便一直跟着妾身。鸟儿尚知报恩, 何况妾身欠了将军这许多。”

时晟睨了她一眼,眸光幽暗, 看不出悲喜。

“有话便直说。”

余小晚又夹了一筷子菜给他,这才说道:“将军今日可否去见张姨娘?”

“兵部侍郎那庶妹?”

“正是。”

时晟即便吃饭依然沉稳, 丝毫不见半点莽夫之态, 他吃了口菜, 看都不看她一眼,沉声问道:“为何?”

“为了被茯苓拦住。”

“哦?”时晟挑眉,“你又怎知她会拦我?”

“将军若不信,咱们便赌上一赌,若她不拦将军,将军不愿在张姨娘那儿多待,随时都可以回来。若她拦,将军便顺水推舟,看看她究竟有何招数要使。”

时晟斜睨了她一眼,点墨般的眸子冰封的一般。

“这如何算赌?横竖都是我在奔波,你闲人一个,只消坐等结果,又没有丝毫损失。”

余小晚万没想到他会如此说,她都宽宏大量的把夫君让出去了,他干嘛得了便宜还卖乖?

心里不满,面上还得陪着笑。

“那将军要如何赌?”

“若茯苓真拦了我,我便按你的计划拉拢她,若她没有……”时晟突然探手过来,隔着桌子挑起了她的下巴,眸光沉沉的望着她,“若她没有,你明日便搬出将军府,产子之前,暂且住在别处。”

余小晚闻听,微微睁大眼,不过眨眼的工夫,眼圈便红了。

“将军何须如此拐弯抹角,不管输赢,妾身都会搬出将军府,不会让将军为难。”

时晟松开她的下巴,招手让她过来。

余小晚听话地过去,被他拉坐在腿上。

“这只是权宜之计,你只管好好养着身子就好,其他的就不必费心了。”

时晟赶在赐婚圣旨到之前先把她打发出去,看似无情,其实也是为了护她,或者说,护她腹中那根本不存在的孩子。

余小晚心知肚明。

可也正是因为心知肚明,今夜便显得尤为重要。

一旦她出了府,鞭长莫及,今夜组不成他俩的cp,只怕以后更难。

她转而搂住时晟的脖子,带着几分说不出的不舍,殷殷叮嘱。

“妾身走后,将军千万记得莫要再那般辛劳,一日三餐,定要按时,不然伤了脾胃可如何是好。还有,那后院诸多姨娘,将军千万记得,张姨娘不过是枚废弃的棋子,将军想如何都好,可茯苓却是个可用的,无论如何,将军一定要拉拢。”

余小晚三番四次提到茯苓,时晟不免有些心烦,微微拧起眉心。

“不是说了吗?这些事不必你操心,你只管养着身子就好!”

说罢,看了一眼桌子,“你吃好了?”

余小晚搂着他的脖子,点了下头,“吃好了。”

话音未落,时晟突然抱着她便站了起来!

“既如此,便陪我一同安歇吧。”

说罢,朝着卧房大步而去。

余小晚转头看了一眼还燃着的香炉。

“将军!我还有话要说!”

时晟半步不停,“榻上说。”

就是不能到床上说,所以才喊住你啊摔!

这绕指柔也不知药量该如何斟酌,余小晚怕不够劲爆,直接放了大半进去的,万一等下他把持不住,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也就算了,耽误了任务那才真是要捶胸顿足!

余小晚被他抱着便上了榻,三两下褪了自己的衣物,又将她扯了个干净,将只着一肚兜的她搂在怀中。

他的皮肤炽热滚烫,幸而呼吸还算平稳。

“有什么便说,没什么便睡。”

他眼都未睁,吐出了这句。

余小晚缩在他怀中,翻了翻系统栏。

自打副本任务开通之后,系统栏上方多了两个小头像。

一个是茯苓,一个是时晟。

头像旁边还有个细长的怨恨条。

茯苓的怨恨值已经达到了99,整个怨恨条血红血红的,还差1点就满分100。

而时晟的怨恨值却是0,整条都是黑的。

她本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可神识往上一挪,立刻蹦出个系统提示。

【注意!宿主炮灰前,男女主怨恨值必须达到100,否则判定通关失败!】

辣鸡系统的变态技能早已点满,余小晚已经见怪不怪,多了这么个怨恨值她倒也没啥大反应。

只是,时晟的怨恨值她一点也不担心,可茯苓的就有点为难了。

秀娥的死都没能让茯苓的怨恨值涨满100,她还怎么让她更恨自己了?

这两日余小晚几次上门挑衅,可那怨恨值始终纹丝不动,万般无奈之下,她才想出了今日这个绝户头的下下策。

微微动了动鼻翼,屋内弥漫的熏香似乎越发的浓郁了几分。

余小晚不敢再拖延时间,枕着时晟的心跳,开口。

“妾身知将军疼惜妾身,想在妾身临行之前再陪妾身一晚,可……妾身终究不放心将军,若不能在走前看到将军与茯苓有了牵扯,即便住在别处也不得安心。”

时晟微微睁眼,敛目望着她,“为何你独独盯着茯苓不放?你可是知道些什么?”

余小晚垂眸,强颜欢笑道:“事关重大,妾身不敢妄言,将军只消记得,妾身即便是死也绝不会害将军。”

时晟的脸沉了下来,“你可知,我生平最厌恶的就是背叛和隐瞒!”

余小晚苦笑:“好,既然将军想知道,即便妾身的母亲千叮咛万嘱咐,妾身也要告知将军。其实,茯苓之所以特别,是因为……她是圣上的……私生女!”

一句话,时晟的墨瞳瞬间迸出一道凌冽的眼刀!

“你如何知晓?”

“是妾身的母亲告诉妾身的的,母亲说,她是圣上的私生女,绝不能伤了她,若将军不信,可以派人去查!”

余小晚自认已暗示的够明显了,若时晟还是不懂,那就……不配做副本男主!

时晟懂了,而且是秒懂!

“真是你母亲说的?”

“没错,妾身的母亲亲口告诉妾身的。”

说着,余小晚低叹一声,靠在时晟肩头。

“这其中曲折,母亲多少也说了一些给妾身。妾身的父亲以为母亲不知情,其实母亲什么都知道。茯苓的娘其实是妾身的父亲娶亲前的私生女,只可惜到死都没能认进上官家,尤其是得知茯苓的娘跟皇上有染之后,父亲便更不敢认她。她……”

不等余小晚说完,时晟突然翻身下了床,撩起丢在一旁的玄袍,披上便走。

余小晚撑起上身,望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缓缓勾起唇角。

她说的这些自然不是姚氏告诉她的,姚氏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这些是她在茯苓的人物简介里看的。

没错,茯苓的金手指便是苍帝的私生女这个身份!

若只是这么简单,倒也算不上金手指,可关键在于,茯苓的娘便是之前茯苓口口声声称之为时晟青梅竹马的那个女人——扶春!

茯苓并非胡言,她娘扶春确实与时晟关系匪浅,当年时晟的娘改嫁出走之后,还是她娘暂且收留了时晟的祖父祖母。

她娘的身份也很不一般,她娘是上官明十多岁时拈花惹草留下的私生女,按辈分,算是余小晚的长姐,而茯苓则该喊余小晚一声姨母。

所以说,茯苓对抛弃她母亲的上官家是没什么好感的,甚至说,是怨恨的!

对穿成上官锦的余小晚,自然也是如此。

茯苓的娘长了时晟几岁,于时晟而言,她不只是青梅,也不只是有救助之恩的邻家姐姐,更是他情窦初开的对象。

只可惜,时晟遇人不淑,茯苓的娘在与他私定终身不到一年,他尚还在边关卖命打拼之时,便怀上了当时还只是皇子的苍帝的孩子。

那孩子自然就是茯苓。

苍帝对茯苓的娘也是动了几分真情的,然而当时朝中形势不明,储位之争愈演愈烈,苍帝并不知茯苓的娘是上官家的私生女,自然不可能娶茯苓的娘,即便知道,上官家当时也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小家族,苍帝也一样不会娶茯苓的娘。

后来听说茯苓的娘有孕,苍帝更是怕被有心人利用,连夜将茯苓的娘送出了皇城。

帝王之情,不过是你阻了他路时,他愿不愿意留你一命,留命,已是情深,再多,便是奢求。

茯苓的娘显然不懂这个道理,她生下茯苓之后,还日日期盼苍帝能来接自己,最终盼来的不过是苍帝登基,册立的皇后母仪天下,今日新封了个淑妃,明日新封了个贵妃,后日又诞下皇子公主一大把。

三宫六院,儿女成群,一代帝王,如何还会记挂着她,还有这不值一提的小茯苓。

茯苓的娘最终郁郁而终,临终前才幡然醒悟,念起时晟种种的好,将时晟予她的定情信物——一支廉价的银簪,以及苍帝赠她的玉佩,一并给了茯苓。

茯苓只知道亲爹位高权重,并不知是谁,起初也怀疑是苍帝,便费尽心机进宫做了宫女,却不曾想,在宫中偶遇时晟,又阴差阳错的以为时晟才是自个儿亲爹。

她恨时晟害了母亲一生,便设法取得了苍帝信任,被赏赐进了将军府。

剧情未崩坏之前,茯苓因为这父女身份,处处避开时晟的宠幸,可后来,还是忍不住动了真情,几番周折之后,终于得知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女儿,这才拨开云雾见青天。

而时晟与她相处越久,便越觉得她像扶春,他既恨扶春的背叛,又不由自主地被她的女儿茯苓吸引,终于还是在爱恨交织之中深陷情网无法自拔。

你以为这只是一个相爱相杀的伪父女狗血故事?

不,你错了,真正狗血的还在后面!

原剧情中,茯苓为保时晟,趁苍帝微服私访之际,以禀报时晟近况为由,主动勾引自己的亲爹。

她仗着模仿她娘扶春,成功吸引了苍帝的注意力,眼看已经滚上床马上要策马奔腾了,她才假装无意暴露了身份。

苍帝得知她是自己亏欠了多年的女人的女儿,新情旧情一并而发,竟还落下几滴鳄鱼泪。

茯苓更是趁机认亲,哭哭啼啼的表示,虽不能做苍帝的女人,做女儿也是一样的,会把对苍帝的感情埋藏心底,从此以后全都转成孺慕之思巴拉巴拉的。

这些也是在茯苓的人物简介里看到的。

看到这里的时候,余小晚一口老血梗在喉咙,差点没岔了气。

做不了女人做女儿也是一样的?

茯苓,你丫真行!这种梗都敢玩!

不管怎样,茯苓的目的达到了,苍帝对茯苓信任有加,她说时晟忠心,苍帝不是百分百信,起码也信了大半。

不久之后,恰逢战事,正给了时晟表明忠心之机,时晟为国为民征战沙场,并未趁机对苍帝有任何不恭之举,苍帝也终于把心放到了肚子里。

于是,这也说不清到底是谁绿了谁,谁又抢了谁女人的诡异关系,就这么和谐的相处了下去,君臣和睦,一片歌舞升平。

余小晚表示,自己的三观已经碎了一地。

茯苓这一手玩的真好,亲爹当干爹用,亲娘的小情人当老公用,还真是两不耽误。

至于时晟,他是知道茯苓的存在的,只是不认得。

当年,茯苓的娘扶春被送出皇城之后,时晟疯狂找她,最终在她即将临盆之时找到了她。

虽说当时时晟并未对身怀六甲的扶春出手,只是怒骂几句,恨极离开,可他之后立刻调查了前因后果,知道了那女干夫就是苍帝。

可知道了又如何?

他当时不过一区区校尉,如何对付得了身为皇子的苍帝?

况且,这事也不是苍帝一人的错,苍帝并不知扶春私定终身,要怪也该怪扶春不贞。

时晟当时还不够狠,终究没有报复扶春,只是咬牙吞下了这苦果。

不过,这件事还是给时晟留下了很深的后遗症,他先后被亲娘和最爱的女人背叛,再也没办法信任女人,更何谈去爱。

当然,最后还是扶春的女儿茯苓,帮他解了这魔咒。

这算啥?

母债女偿?

轮起狗血,系统称第二,再没人敢称第一!

看着这剧情,余小晚自己都被喷了一脸的凌霄血。

茯苓现在还不知道苍帝才是自己亲爹,自以为时晟才是,有道德伦理束缚着,指望茯苓主动跟时晟啪啪啪是不可能的。

今夜,茯苓最大的可能就是用一身才艺和美貌半途劫走时晟,待时晟上钩之后,再找借口将他赶走,让时晟看得见偏吃不到,吊着他的胃口。

虽说茯苓脸上多了条刀伤,可余小晚相信,这根本难不倒茯苓。

本来这样循序渐进也不错,只可惜,她没时间等茯苓发挥了,她必须在出府前完成cp任务,才能安心到府外“养胎”。

不用“养”很久,“养”够三个月满足衍生任务要求不扣分就行了。

等三个月后她假孕暴露,时晟一怒之下打断她一条腿,再把她赶出家门,她就能顺势完成那变态的一二三四五六七,然后领盒饭通关了!

反正,任务要求是,只要茯苓和时晟啪了,或者让旁人以为他们啪了,就算cp组成,她何必还要操心他们感情真假?

赶紧啪了完成任务才是王道!

她相信,凭时晟的渣男程度,没用药都能那么粗暴,用了药只怕茯苓再怎么聪明机智也躲不过的。

她已经可以预见明早起来,不,也许到不了明早,茯苓的怨恨值就能爆表。

虽说有点于心不忍,可……他们是男女主,这cp早晚是要组的,茯苓啊,长痛不如短痛,忍一时之痛,换一个长期cp还是很值得的。

有什么怨恨就等最后一起爆发吧,横竖她早晚也是要被茯苓给炮灰掉的。

通关副本终于有了希望,余小晚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又细细捋了捋计划,只要今夜顺利组成cp,茯苓的怨恨值能满100,明日再成功离开将军府,这副本通关基本就稳了。

又逗了会儿小呼呼,还是睡不着。

正辗转反侧之际,却听门外传来喜儿的低唤声。

“夫人,夫人你睡了吗?”

余小晚撑起上身,问道:“什么事?”

喜儿迟疑了一下,才道:“安冬阁的粗使小厮过来说,九殿下身子不适,想让夫人过去瞧瞧。”

余小晚蹙眉,这节骨眼上,不能出了差池。

“身子不适便去唤赵伯,我去了又能如何?”

喜儿应下,脚步声渐远。

不大会儿,不等余小晚闭上眼,喜儿又回来了。

“夫人,那小厮说,九殿下是……是吃了夫人送的野参才不好的,长生在伺候着,已经有人去请赵伯了,这事儿毕竟牵扯着夫人,便想请夫人也过去瞧瞧。”

她送的野参?

难道是张姨娘借花献佛那参?

“禀明将军了吗?”

“那倒不知,应该有人去禀报了吧。”

余小晚暗道不好,也不知那绕指柔发挥了药效没有,若再耽误了正事,那可真就糟了!

她赶紧翻身下床,随便穿了套襦裙便出了门。

一路上,那粗使小厮一脸急色,跟着匆匆便到了安冬阁院前。

意外的是,安冬阁前竟无守卫!

虽说大典结束,可这安冬阁依然有专人把守,为何独独这会儿没了人?

余小晚还在犹疑,那小厮催促道:“夫人快些进去吧,侍卫已经去请将军了,该是很快就能回来。”

这安冬阁少说也有三、四个小厮,如何会劳动侍卫去请时晟?

余小晚疑虑重重,却还是被那小厮推搡着带进了院子。

一进院门,便见长生端着一盆子水出来就地一泼。

“夫人?!您来了!”

那一声中的惊喜,听得余小晚不由有些内疚。

横竖已经进来了,横竖明日也会离开将军府,横竖玄睦也要走了,横竖……还有那假孕护身。

那她便进去看看玄睦又能如何?

这么想着,她抬步走了过去。

“你家殿下如何了?”

长生叹了口气,“也不知怎的,突然就发起了高热。”

“是吃了那送来的野参才发热的?”

长生迟疑着点了点头,“不怕夫人生气,确实是喝了那参汤之后,殿下才开始不适的。”

说着话,两人已进了厢房。

玄睦有伤,伤口最怕炎热溃烂,故而屋外四围摆了许多水缸,屋内也特意放了镇热的铜盆。

甫一进屋,扑面的凉意,每个毛孔都展开了,说不出的舒坦。

余小晚畏寒,可在这炎夏之日,也觉得这样的屋子不错。

她绕过折屏,随着飘摇的烛火望向床榻。

“渊儿,我来看你了。”

数日不见的玄睦,正斜在榻上,明明这般清凉,他却像是热极了一般,不停扇着袖子,连呼吸都似乎十分困难。

“渊儿?”

她走到床边,还未探手,便见玄睦露出的脖颈赤红如血,脖上的青筋都暴突起来!

何止脖子,额角,手背,甚至露出的手臂也暴起了根根青筋!

啪啷!

长生手里的铜盆掉在了地上。

“殿,殿下!”长生一声惊呼扑到了床边,“殿下你怎么了?方才出去倒水前明明还不是如此,怎的眨眼就变成这样?”

余小晚迅速探手摸了摸玄睦的额头,滚烫滚烫。

再摸他的颈部动脉,脉动如擂!

她的心瞬间乱了,一把抓住长生的胳膊,厉声问道:“谁去唤的赵淳?怎的还不来?”

长生傻了一样,喃喃着,“对,对,得去请府医!小的这就去!”

说罢,他转身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余小晚摸了摸玄睦越发滚烫的额头,头也不回地快速吩咐喜儿。

“快去取坛烈酒!”

喜儿也吓坏了,赶紧应声跑了出去。

余小晚望着明显有些呼吸不畅的玄睦,看他拼命揪着领子,也不管合不合礼数,探手帮他猛地扯开!

“好些了吗渊儿?渊儿?能听见我说话吗?渊儿?”

许是她的手冰凉舒适,玄睦突然抓住了她的手!

不等她反应过来,下一秒,又猛地将她扯进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