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将军的细作小娇妻(57)(1/1)

余小晚不由咯噔一下, 隔着飘摇的轿帘,时晟眼看就要到近前!

她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右肩。

凤眼游移了一下,事不宜迟,拔下头上的缠枝金雀簪, 一咬牙,噗嗤一声!

狠狠扎进了肩头!

尼玛!

真疼!

零积分的她连换个五百积分的心凝形释都做不到,真是日了狗了!

扎完之后,她一手隔着破裂的襟口摁了摁伤口, 一手迅速收起簪子插进发髻。

随即立刻斜靠着轿壁闭上了眼。

不过刚刚阖上,便觉眼前气流冲面,光影一晃,危险的气息立时靠了过来!

“你去哪儿了?”

轰咚!

声到轿落, 时晟的速度不可谓之不快。

余小晚缓缓张开眼, 一见时晟, 先是愕然,随即眼圈一红, 凤眸晕着水痕, 一声低唤, 载满诉不尽的相思。

“将军,你可回来了!”

时晟探进轿中, 俯身望着她,本是怒气冲冲, 带着兴师问罪之态!

见她如此, 不由一愣。

“你……”

不等他开口, 余小晚先发制人,突然一声娇啼扑到了他怀中,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

“将军,将军!妾身日思夜盼,就盼着将军回来!将军是妾身唯一的依靠,妾身,妾身即便是死,也想再见将军一面。”

这一番示弱,我见犹怜,时晟这样的硬汉,不怕硬碰硬,怕得便是这绵软的绕指柔。

时晟的煞气立时便弱了许多,可声音依然冷硬,“你去了哪儿?”

余小晚紧紧抱着时晟,也不管被时晟撑起的轿帘能不能遮住她这不雅之举,只管娇声哭诉。

“府中接连出事,妾身夜不能寐,倒不是妾身怕死,妾身怕的是妾身死了,将军的血脉也便没了。昨个儿,听喜儿提起奶奶庙,妾身便想过去求个平安福,一求将军平安,二求母子平安。”

时晟语气稍缓,抬手拍了拍她的背,“求的护身符呢?我瞧瞧。”

余小晚这才稍稍撤开,探手从腰间取下那专门求的两枚护身符。

其中一枚握在手中,另一枚在时晟面前摇晃了一下。

“这是妾身特意为将军求的,将军即便嫌弃,也请带上,哪怕踹在怀里一日也好。”

说着,探手便塞进了时晟怀里。

时晟也没拦她,看着她认真帮他塞护身符的小脸,神色更缓了几分。

“真的只是去求护身符?”

余小晚帮他按好襟口,睁着哭红的眼,一脸无辜道:“去奶奶庙的,不都是求护身符的吗?”

“只去了奶奶庙?”

余小晚回视着他的墨瞳,连一丁点躲闪都没有,带着几分小女子情态。

“还去了望庙楼,每次去不是初一就是十五,人多的,挤都挤不下!难得今日人少,不上去坐坐,总觉得亏了。”

时晟墨瞳微闪,拉着她下了轿。

“横竖也没多远了,陪我走走。”

余小晚乖巧的跟在他身侧,抬手捂了捂右肩,扎得有些重,似乎还在流血。

时晟身形健硕,比余小晚高出不止一头,余小晚跟在他身侧,真真儿是小鸟依人。

他并未看她,也没有体贴地缓步慢行配合她的步子,只顾自己长腿阔步。

“九殿下今日似乎也去了奶奶庙。”

余小晚一僵,时晟刻意选择这种不能撒娇搂抱的路上问此话,显然是避免她哭诉搪塞。

时晟这莫不是……怕见女人哭?

余小晚侧目睨了他一眼,实在是难以想象这种抖s变态直男,弱点居然是怕女人哭!

一定是她想多了。

“九殿下确实去了,是妾身让喜儿转告殿下,说那奶奶庙十分灵验,尤其是亲自上香,更加灵验。”

此言一出,时晟瞬间顿住脚步,墨瞳如刀,冷冷扎了过来!

“如此说来,果然是你们私相幽会,枉顾伦常?”

“不,不是的!不是将军想的那样,妾身并未想到九殿下也选了今日去,妾身本以为明日十五,他定会明日去的,妾身还特意提前一日与他错开,没想到……”

不等余小晚解释完,时晟突然拦腰将她抱起,纵身一跃跳上马背!

一骑扬尘,直奔将军府!

将军府门宽大雄伟,门房正候在那里,远远见了,赶紧开门。

时晟连缰绳都未勒,横跨门槛,冲向了望归院。

余小晚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这一路颠簸,太特么吓人了,幸好她是假孕,要真孕,这孩子非得颠掉了不可。

时晟不愧是将军,身手了得,马还未停,他已一个展身,跃下马背,直奔厢房。

余小晚紧闭着眼,已经做好了再次被当沙包扔到榻上的觉悟。

可时晟一路急行,呼呼带风,行止风停,她却还好端端地在他怀里。

不扔吗?

真不扔吗?

她小心翼翼地睁开眼,正撞上那双点墨般漆黑的眸子。

“你的肩,怎么回事?”

终于发现了吗?我的哥!

余小晚瞬间便红了眼眶。

这不是装的,她真想哭啊。

你说这时晟,平时机灵的跟半夜的狗似的,偏生今儿个眼拙的像只瞎掉的猫!

她还以为非摔她一下他才能发现呢。

时晟见她湿了眼,立时便转开了视线,将她小心地放在床榻上。

随即探手撕开了她肩头的襦衣。

只看了一眼,剑眉瞬间拧紧!

“敢伤本将军的妻!活腻了不成!”

话未落音,时晟勃然大怒!

那倾巢而出的戾气,丝毫没有遮掩,不过刹那,便已滔天!

余小晚万没想到他会这么愤怒,还真吓了一跳。

说起来,这时晟还真是护犊子,自己打她咬她强她怎么折腾都行,旁人扎她一下就不行?

他是三岁小孩儿吗?自己的玩具只能自己玩坏?

不等余小晚开口,时晟突然扬声喝令:“来人!把喜儿带来!”

余小晚赶紧起身拦住,“将军!不关别人的事,是妾身自己扎伤的!”

“自己?”时晟回头,如夜的墨瞳瞬间冷下,“为何?”

余小晚抬手捂住肩头,垂眸含泪,一脸哀戚。

“妾身今日上香,无意间听到有人私下议论妾身,说妾身是巫族后裔,施了邪术害了府中姨娘,妾身不由想起肩头这猩红鬼纹,疑心确实有邪物入了妾身的身,故而……”

余小晚边说边借眼角的余光观察着时晟的神色,不管他信与不信,先编了再说。

“上完香后,妾身一路忐忑,越想越怕,既怕邪事再起,又怕给将军横添麻烦,便,便拔了簪子,趁着刚从奶奶庙出来,佛气正盛,狠狠扎了这鬼纹!妾身想着,若能扎死它最好!若扎不死……”

一提那鬼纹,时晟抬手又扯了扯她破裂的襟口。

“你方才扎时,那字还在吗?”

余小晚假装一愣,“在的,怎么?难道现下不在了?”

时晟不语,睨了她一眼。

余小晚赶紧低头去看,边看边诧异出声:“咦?奇了奇了,真是奇了!方才明明还在的!”

余小晚戏精本精,看了右肩,又看左肩,嘴里还喃喃自语:“怎会不见了?真是扎死了?还是跑到别处了?”

话音未落,时晟突然扒住了她的肩头!

呲啦呲啦两下。

再度上演撕衣狂魔!

“我帮你找。”

余小晚瞬间石化。

“那,那个,不……”

一个“不”字还未落音,时晟冰冷的视线就扎了过来。

“不什么?”

余小晚赶紧改口,“不,不如就劳烦将军了。”

时晟这才敛了戾气,一片片扯掉撕裂的布帛,一寸寸肌理挨着翻看。

还用看吗?

肯定没有啊!

余小晚被他摊煎饼似的翻来翻去,真特么想撕烂自己的嘴。

现在只求时晟好歹顾忌她有“孕”在身,千万别狼性大发!

时晟摆弄着她僵硬的身子,扫了一眼她情不自禁泛红的脸,突然开口问道:“你今日可见了那独眼九子?”

在街上就唤九殿下,一关门就喊人家独眼九子……

时晟!看不出来你也是这种两面三刀的人!

余小晚自知瞒不过,可也不敢直接说见了,拐弯抹角道:“九殿下毕竟对妾身有恩,且又是在府上养伤,妾身明知他也上了望庙楼,如何能不去见,妾身见了,只是拜谢他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呵!”

时晟竟然冷笑,还出了声!

余小晚深觉不妙,赶紧转移话题。

“将军一路奔波而回,不用进宫复旨吗?”

时晟睨了她一眼,没有言语,又最后检查了一遍她的身后,这才又将她翻转过来,迎身跪坐在她腿上,开始不紧不慢的宽衣。

带着明显尘土味的玄色战袍,丢掉。

汗湿的缟白里衣,丢掉。

很快便露出了那气死千万弱鸡的人鱼线、八块腹肌,还有那线条流畅的精壮手臂。

若是平日,余小晚肯定会多瞄两眼,就算他是渣男鼻祖,可也不影响他的颜值,欣赏一下也算是废物利用。

可此时此刻,她却完全没了那个心思。

“将,将军!”

“嗯?”

时晟瞟了她一眼,不知是不是错觉,余小晚竟觉得他眼底深处带着几分促狭。

“将军,你,你……”

你为嘛宽衣?大白天的你这是想干啥?!

余小晚不敢问。

虽然几乎不可能,可万中还有那么一个一呢,万一他只是觉得……热,所以才宽衣呢?

时晟凉凉地扫了她一眼,反手向后,扯掉了两只靴子,当啷当啷两下,也丢在了地上。

眼看他的手已经摸到了缠在腰间的裤带!

余小晚眼一闭,心一横,提前说出了那句早已盘算好的话!

“妾身已放了茯苓!请将军早日临幸她!”

此言一出,原本悉悉索索的宽衣声,瞬间滞住。

“你说什么?”

明明是平稳的没有一丝阴阳顿挫的声音,却莫名的让余小晚心头一阵发寒。

她没敢睁眼,继续不怕死的说着。

“当日妾身答应将军的,定会让茯苓为将军所用,现在正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