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之药师鞠尘第13部分阅读(1/1)

地板闪耀着古拙气息,看清雅室内摆设,心一点一滴平静,最后是一种难以言喻脉脉温情。

这样情绪,直到那个黄衫罗裙小姑娘像做贼一样偷偷爬窗翻进来时,竟让她破例天荒觉得这姑娘真是可爱呢,一瞬间,仿佛与染相思那丫头融合了,会眯起眼睛,露出连牙龈也展露灿烂笑容,欢快叫着她“师父。”

很久很久没有想起那丫头了,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对不起,鞠姐姐,我没想到爹爹也会这样对你!”

黄蓉双手合十,很诚恳对鞠尘道歉。

鞠尘眨眨眼,清透湛澈眼眸如覆着薄冰,不是寒冷,而是冰晶一样色彩。

黄蓉赶忙在鞠尘身上点了下,鞠尘没觉得什么变化,身体仍是动不了。

“对不起,鞠姐姐,我解不开你岤道。”黄蓉沮丧说,觉得自家爹爹这次真是狠心了,连鞠尘这么无辜人也会气得让她坐在这儿面壁思过。黄蓉愧疚得不得了,但也没有后悔请求鞠尘去看郭靖。可以说,在这丫头心里,还是靖哥哥最重要。

“啊……”鞠尘发现自己能说话了,不过喉咙有些燥哑。

黄蓉也不愧是心思慧黠人物,马上很贴心跑去斟了杯茶喂给鞠尘喝。小姑娘就算有天大意见,也在看到自空家爹爹如此不留情面对付鞠尘后,也化为了满心同情。好吧,看在她这么帮她份上,她以后不会再针对她了。

喝了水,鞠尘见小姑娘眼巴巴看着自己,淡淡将郭靖现在情况告知。郭靖现在和老顽童可要好了,不但结拜为兄弟,老玩童还教他武功,甚至设计他背诵九阴真经经文。

“靖哥哥竟然和老玩童结拜?真好玩儿,老玩童看起来比爹爹还老呢”未来足智多谋郭夫人现在只是个涉世未深小姑娘,对什么都觉得好玩。

鞠尘嘴角翘了翘,没有说话。若是黄药师听到自家女儿这番话,不知会不会气得将这女儿丢出去。

鞠尘岤道无法解开,黄蓉虽然愧疚又可怜她,但也无能为力。她是趁黄药师不在偷偷爬窗进来,如果被黄药师捉到,又要吃顿排头了。在屋子里磨蹭了会儿,黄蓉又沿着来时路,翻窗离去了。

黄蓉走后,鞠尘又恢复先前安静观察屋子。她虽然能说话了,但做不来自言自语碎碎念,也无法做那做无聊下高声呼救事情,所以,继续当木头和哑巴吧。

日影西斜,原本坐在榻上女子已然闭着眼睛歪在榻上睡着了,从窗口斜入阳光洒在她脸上,与室内阴凉阴影相辉映,一种岁月静好气氛在室内弥散。

青色身影推开门走入室内,目光一下子便停留在榻上女子安然睡容上。

窗外竹林发出一阵哗啦啦声音,将炎夏躁热去了几分。

沉沉盯着榻上女子睡容良久,男子终于抬手,修长指腹滑过女子秀丽容颜,深邃黑瞳露出复杂情绪。只是这样看着她,仿佛是阿蘅仍在日子,但却是不同了。时隔十几年,再清晰记忆也有朦胧时候。而他所记得永远是阿蘅最美好一面,阿蘅在他心里已被漫长时间练化为最美好样子长存在他心里,这世间没有一个人能替代。

然而,相对于阿蘅美好虚无,肯前女子却是最为真实存在,是触手可摸,而不是阿蘅留给他只有回忆虚无,魂梦无法相依怅惘。

“嗒嗒嗒……”

轻盈脚步声响起,陆嬅浓走进来,当看到房里情景,不觉张大了嘴巴。

瞧瞧,她看到了什么不得了东西?伟大、无所不能东邪黄药师竟然趁人家睡着时候非礼一个女子?虽然说只是摸摸脸在现代人看来没有什么,但这里可是礼教森严古代哇这也可说是色郎才会干事情!

果然有jq!

陆嬅浓在突然降温空气变化中赶紧识趣闭上嘴巴,低眉信首,不敢露出多余表情,只是免不了眼角瞄瞄,瞄见了某人若无其事收回了手敛于背后。再次在心里肯定,这两人其实是一对儿吧?

“师祖……”

“你来做什么?”黄药师不悦问。即便是徒孙,也容不得如此放肆。

陆嬅浓可委屈了,黄药师散发气势足以震晕她这个武功平平后生,不由战战兢兢说道:“师祖,听说鞠姑娘一大早出去还未用膳……”将手中篮子提起。

“是蓉儿做?”黄药师瞥了眼她手中篮子,哼了声:“她倒是有心。”

怎么可能不有心啊?毕竟鞠尘这么倒霉也是你们父女俩害啦陆嬅浓在心里吐糟,无比同情与黄药师纠缠不清鞠尘姑娘。是吧是吧,女主角总是要经历这个坎儿,等收服了黄蓉这个恋父刁蛮任性主儿,再收服强悍东邪,然后男女主角从此相亲相爱,将一名一方霸主由百练钢训缠成了绕指柔鞠姑娘任务任重而道远哇,她这个小配角就呆在一旁安心看戏吧!

被黄蓉安排来送膳食陆家姑娘在心里无限yy,自动脑补。

“扑嗵”一声,惊得两人同时转首,就见原本应该安睡在榻上人不知何故扑倒在地上。黄药师面色微变,抢步上前将跌倒在地上鞠尘抱起身,见她拧着眉,一脸痛苦之色,将她放在榻上就要为她把脉

鞠尘手一缩,抿紧唇,摆明了拒绝黄药师碰触。

陆嬅浓后退几步,不忍睹目。很想问,师祖啊,你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事情害得人家女主角不愿让你碰啊?

黄药师黑了脸,森然道:“你这么想死么?”她身体底子被陨伤得太严重,即便为她调理了段时间,还是有危险。

鞠尘一只手暗暗放在腰上揉了下,知道他误会了。但这种事情就算她是个厚脸皮人也不好一个男人面前说出自己刚才丑事吧?有谁会突然被人吓醒然后滚下床扭到腰了呢?如果黄药师知道,不会体谅她痛,反而会因她这么明显错误而痛斥一番,再踩上一脚方甘心。虽然她从来不在乎什么形像,可不知为何却不想在他面前示弱。

不过,这么一跌,发现自己又能动了,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恼怒。

高兴生气什么,一向不在她情绪内。

“那个,师祖,我想鞠姑娘没有生病,而是闪到腰了。”陆嬅浓说道,不客气将鞠尘不欲张扬事情揭露出来。这种时候,作为配角也要推动一下剧情。

于是鞠尘沉默了,黄药师黑线了。

51欧阳公子

真是丢脸丢到射雕来了。

鞠尘是面瘫脸,终年看不出情绪。但陆嬅浓觉得鞠尘应该是觉得很丢脸吧,毕竟在黄药师面前被自己这么揭发了。黄药师是谁啊?可是个除了生孩子外全能男人了,在他面前出这等洋相,相信鞠尘心里也会不舒服。

但似乎陆嬅浓猜错了,也错估了鞠尘奉行无所谓人生宗旨。

虽然那时是陆嬅浓是自作主张暴料,结果,某人比忍者还沉得住气,竟然只是轻飘飘看了她一眼,便作罢了,害她原本还准备好了要受责难说。

结果,因为所想责难没有来,陆嬅浓愧疚了,又听黄药师吩咐照顾鞠尘,所以很殷勤担起照顾鞠尘责任。

也因男女有别,所以扭到腰鞠姑娘只能由陆嬅浓自己去为她推拿化瘀,当然,依古人观念和陆嬅浓对骨科不精通,只能总结前人经验和自己在现代所了解,喝药热敷推拿皆不能少。鞠尘也因此在床上躺了几天,喝了几天味道怪怪药。

黄蓉从陆嬅浓口里知道鞠尘闪到腰真相后,虽然没有幸灾乐祸,但也是觉得好笑。当然,好笑之余,这个姑娘也自省了一下,知道和自己有那么咪咪关系,因此也不吝啬下厨做了好多拿手好菜端来给鞠尘享用。只可惜鞠尘味觉没有恢复,只能在每次小姑娘一脸期盼问她好不好吃时,勉强点个头。

这是桃花岛主黄某人家里,现住三名女人第一次如此和平相处。

因为闪到腰,鞠尘这几天都乖乖躺在床上渡日。当然,每天黄药师经手药还是不能断,再加上陆嬅浓最近研究药理研究到了一个新层次,灰常高兴拿鞠尘来试药了反正试也是些养生补药,吃不死人,黄药师也由着她折腾了。只可怜了鞠尘因另有所图不能反抗,只能乖乖灌药,几天下来脸色越加雪白雪白虚不受补。

果然,越是强大男人,心眼越是小。黄药师如鞠尘所想,狠狠在她伤口上洒盐不算,还极尽嘲笑了一番。谁叫某人会笨到会被吓得摔下桌还丢脸闪到腰?

当然,黄药师此举除了鞠尘,其他人是不知道,不然陆嬅浓心目中完美邪傲桃花岛主形像可就完了。

生病日子于鞠尘而言没什么改变,就算人困在床上无法动弹,但还可以看看书,下下棋,更乐是终于托陆嬅浓和黄蓉这两只不知从哪儿找来了她一直想研究佛经。

当知道她爱好是研究佛经时,黄蓉和陆嬅浓还真是给她黑线下来。

休养日子令鞠尘觉得满意是,黄药师没有再要她学这学那了,因为女儿黄蓉回来之故,也没有再整天像劳改犯一样盯着她做这做那,除了不能出外放放风采拈花惹草,其他真很好很好。

终于,在黄某人镇压女儿去时,鞠尘终于可以野放了。

躺在几天,喝了几天药,腰伤好了,可以下床蹦跶了。

翻了几天草药书和佛经,特别是一些草药方面书,不是你看了就懂,还要去实践理论。吃过午餐,鞠尘如常穿着一身女寻白白衣,长发只是松松束起并未修饰便拎着个篮子出门了。

“鞠姑娘,请等等!”

陆嬅浓这个冒牌酱油党女配抓着一本书出来刚看到一半,发现女主角走了,只得追出来。见鞠尘停步回首看她,虽然神色依旧淡淡,但站在明媚阳光下,容貌精致出彩,气质出尘淡泊,飘逸若仙,有时连身为同性陆嬅浓也忍不住看迷了眼。容色惑人啊!

“鞠姑娘,岛上来了几名客人,你要小心。”陆嬅浓笑盈盈提醒。

鞠尘点头,没有改变目。

桃花岛上花草丰茂,可谓人杰地灵,百兽生歌。呃……忽略主人,可以说是个让人很向往世外桃源。

鞠尘躺在草丛间,眯着眼睛假寐。

一条通体肤色翠玉小蛇明目张胆嘶嘶爬过来,扭着尾巴钻进她袖子里。

鞠尘睁开眼睛坐起身,将袖子里蛇拎出来,发现是那条曾经被黄药师拧成麻花丢进竹林里翠青蛇。看它荡在空中一甩一甩尾巴,鞠尘唇角微勾,难道那时黄药师将它骨头拧折了?

一双黑豆三角眼与鞠尘大眼瞪小眼,翠青蛇不忘吐了吐开岔蛇信同鞠尘打招呼。

嗯,很温驯小东西呢。

鞠尘摸摸小蛇折了尾巴,将手覆在其上,微闭眼,一阵圣洁白光亮起。翠青蛇安安静静任鞠尘拎着,直到白光结束后,又吐出红信碰碰鞠尘手。

鞠尘体温向来比常人偏低,在夏天整个人就如同一块凉玉,让陆嬅浓恨不得抱住纳凉,天然人体空调,热浪不侵。蛇也是冷血动物,拎在手里根本没什么感觉,那蛇信滑过头,并未给鞠尘多少感觉。鞠尘拍拍翠青蛇头,将它放在草丛中,任它离去。

她可没有收留动物习惯,也不杀生。若将它带回去,相信黄药师这回不是拧折它骨头丢出去,而是拿去给他家蓉儿做美味蛇羹……

鞠尘再次躺回草地上,柔软草在阳光晾晒中,有一种很自然青草香,不远处高大槐树撑起一片浓荫,海风拂来,飞鸟掠过天空发出清鸣,使一切显得悠然祥和。

这种日子其实也挻不错,很适合养老修行。

簌簌声音又响起,而且是让人毛骨耸然嘶叫,一骨腥膻味远远飘来。鞠尘皱起眉头,站起身,向远方眺望,入目是千条万条蛇很有秩序排成长队蜿蜒而行过,十几名白衣男子持长杆驱蛇,不时将脱离队伍蛇挑入队中。

突然几十条蛇脱离了轨迹,不管不顾朝鞠尘所站方向爬去,仿佛是骨牌响应般,然后是上百条乃至上千条蛇依样而行,蜿蜒着拐了个方向向鞠尘行去。众位白衣男子皆面色兀变,吹起哨子驱赶,然而不管他们怎么赶也没用,蛇依然如故,不禁让他们急了。

蛇变故让白衣男子们警惕,顺着蛇行方向很容易便发现远处人,白衣胜雪女子站在丰草丛生山坡上,衣袂翻飞,身姿轻盈,姿态镇定,神色清冷。只是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让人有种仿佛下一刻便会消失错觉。突然变故让这些白衣人有些不敢轻举妄动,只得手忙脚乱安抚渐渐改变了方向蛇群。

几百几千条蛇向鞠尘挺进,鞠尘抿着唇,有些不喜这一大群蛇身上所引起异味,正欲离去,却见刚才经她治疗翠青蛇不知从哪儿蹿出来站在她面前,朝那群蛇嘶嘶吐信叫着。

奇异一幕出现了,在翠青蛇嘶叫中,所有蛇也吐信发出嘶嘶声,然后朝鞠尘方向摇摆着脑袋,似俯首致意膜拜,然后慢慢往回退,朝驱蛇人刚才所赶方向行去,再次有组织有秩序前行。

在场白衣男子惊呆了,不知万蛇俯首对像是那名白衣女子还是那条细小翠青蛇。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不可思议事情,不用药物技能便能控制蛇,这是连西毒欧阳锋也做不到事情,心里不禁对那名白衣女子和一条蛇敬畏起来,不敢轻举妄动。

鞠尘静静看着,直到他们离去,方弯腰将在脚边打转翠青蛇拎起来,察看。嗯,还是很普通翠青蛇啊,根本没什么能奈。摸到它蛇尾,忆起自己方才用灵力为它治疗骨折,它体内还残留着祀风师灵力,怨不得那些蛇会听它指挥。

鞠尘淡笑,还真是种什么因结什么果啊。

鞠尘一直知道祀风师虽是阴司,但传承于上古灵力,修习咒术,倍受具有灵性万物众生敬畏喜爱,所到之处,连兽中之王也任由其趋策。大自然就如同祀风师领域世界,受她们所驱所使,安全无虞。所以这些蛇见她出现,必是受她身上越来越浓郁灵力所影响指引而来罢了。

想通了,鞠尘不怎么在意将为她解围小蛇放回草丛中,拎起地上放满了杂草和药草篮子,打算趁日头还盛,先回去看些书罢。

“鞠姑娘,是你么?”

惊喜声音有失稳重,远远响起。

鞠尘方回首,便见白袍飘渺,衣裾在风中掠过一道优美弧度,一条高大人影行来,身形快而飘逸,只是瞬息间便到眼前。是欧阳克绝学“瞬息千里”,极是华美。

白衣男子丰神隽美,飘逸若仙,手中经年不变一把折扇,未语犹含笑,一双墨黑眼睛不如黄药师深沉狂邪傲,而是晶亮水晶色。

“鞠姑娘,你身体已无恙?”欧阳克含笑问。

“多谢欧阳公子挂心,一切安好。”鞠尘淡淡说,对于这个似友似敌男子,因自己曾对他姬妾们使过些手断,后和何沅君一路流浪,又得他姬妾在暗中照顾帮忙,自是感激。

欧阳克看起来很高兴,折扇一张,风度翩翩晃起来,“许久未见,鞠姑娘仍是没什么变化。倒是你当初出事,令徒何姑娘忧心如焚,差点走火入魔,在下不得已将她打晕,倒是在下失礼了。”欧阳克赔罪道。

原来阿沅还有这遭?

鞠尘微皱眉,想起那时在归云庄见面,何沅君只字未提,她也不知道阿沅竟受过内伤。鞠尘心里有些不快,是自己失职了。回神,便又听欧阳克解释:“那时在下临时有事,留下几名弟子照顾何姑娘,何姑娘修养一阵应该无事了。后来也派了些弟子去寻你,可没想到你竟然会在桃花岛。”

若是欧阳克留有弟子照顾何沅君,鞠尘倒不担心了。至少欧阳克这个自自诩风流体贴男子对女人向来大方温柔和尊重虽然有时调戏起女人来很猛浪,但鞠尘相信他应该对何沅君兴趣不大,定然会让他姬人好好照料阿沅。

鞠尘朝他施了一礼,“多谢欧阳公子对阿沅照顾,他日鞠尘必当还这份情,能力所及事,定然不推托。”

“鞠姑娘客气了。”

见她一脸认真,欧阳克有些受宠若惊,虽然到目前仍探不出鞠尘底细深浅,但鞠尘来历神秘,而且本身诡异能力可谓是打破常规深不可测,这些是欧阳克曾经忌惮,后来越是了解鞠尘秉性后,倒上让人啼笑皆非了。鞠尘能力很特别,若是能得她一句承诺,相信不管将来用不用得着,于他都没坏处。

想着,见她神色淡淡,不似说笑,欧阳克便笑着承了这个人情,也不作多推辞。

52父女吵架

这种时候,欧阳克会出现在桃花岛,稍有点记忆人都知道是来向黄药师提亲。

不过,结果嘛,如果没有意外,很多人也知道是不尽人意。

“欧阳公子是来向蓉儿提亲么?”

鞠尘不是个八卦人,桃花岛要如何原本也不关她事。只是,当初冯蘅离开时,不得已答应了冯蘅有必要时候会为她照顾女儿黄蓉(其实还包括丈夫,不过鞠尘认为黄药师是大人了,并不需要她多此一举去做什么),这算是一种等价交换。所以,对于黄蓉终身大事,鞠尘还是要问一问。

闻言,欧阳克很是意外,他一直知道鞠尘与黄蓉两人过于相似容貌必定是有什么联系。当在桃花岛遇到寻了几个月不着鞠尘,心里已然有种隐隐约约感觉,此次来桃花岛,怕是不能如师父所愿了。心里想着,俊颜上却是不露声色,只是微笑摇着手里折扇:“黄蓉姑娘是个不可多得聪慧灵黠姑娘。”

欧阳克回答得巧妙,并不是鞠尘欣赏直来直往型。鞠尘看了他半晌,直到欧阳克笑脸微僵时,方移开视线。晓是欧阳克活了三十几载,也有些吃不消此女目光,太过清冷无绪,却又仿佛能看透一切清透幽远,让人心里有些不舒服。

两人再略略寒暄几句后,鞠尘拎着今天采摘药草和欧阳阳克辞别。

欧阳克站在山坡上目送鞠尘身影消失,脸上流露出些许惆怅。

桃花岛客居里,欧阳锋坐在房里一张竹椅上,冷锐目光看着跪在地上一名白衣男人,正是先前鞠尘路上所遇几名驱蛇男人之一。

“那姑娘可是叫鞠尘?长什么模样?”

“是,少年唤她鞠姑娘。那姑娘长相与方才所见黄姑娘极为相似,不过年级稍大一点。”

欧阳锋眼光一闪,在心里咦了声,当初可没听说东邪黄药师有两名女儿呀。虽然与黄药师表面上是亦敌亦友关系,但欧阳锋对黄药师也是有所了解,自是早就听说过黄药师是个痴情种。自从桃花岛夫人仙逝后,黄药师十几年未踏出过桃花岛,更没听说再娶,想来那姑娘也不可能是黄药师妻子。这鞠尘到底是何来历,竟然能被黄药师这个领域意识极强人带回桃花岛,还衣任她在岛上来去自如。

欧阳锋眯起那双深邃浅琥珀色冷眸,“你说那位鞠尘姑娘可以不借仗任何东西驱使群蛇?这是什么能力?你且详说当时情况。”

于是白衣仆人详细将方才在路上情况详细道来,加上后来出现一条普通翠青蛇竟然能号令群蛇离开,在玩蛇专家欧阳锋眼里确实是不可思议。当然,当时仆人也仔细看过,那真是一条很普通翠青蛇,根本没什么特别,为什么能让群蛇听它号令呢?

听了仆人带来信息,欧阳锋若有所思,然后视线移向手中拿着蛇杖上。那是一根弯弯曲曲黑色粗杖,似是钢铁所制,杖头铸着个裂口而笑人头,人头口中露出尖利雪白牙齿,模样甚是狰狞诡异,更奇是杖上盘着两条银鳞闪闪小蛇,不住蜿蜒上下。

那厢欧阳锋在为鞠尘身份疑惑,这厢,鞠尘刚回到她常居院落,便见陆嬅浓像做贼一样鬼鬼祟祟躲在屋外,一会儿满脸兴味,一会儿又苦恼不已,神色变来变去,实在是有些可笑。

陆嬅浓很警觉,鞠尘刚出现便由脚步声发现她身影。在鞠尘还未反应过来时,陆嬅浓跳过去将鞠尘拉走到安全地方,方正色问道:“鞠姑娘,你刚才有遇到什么人么?”

鞠尘点头,觉得没会好隐瞒。

“是谁?”

“欧阳克公子。”

陆嬅浓脸上肌肉微微一抽,在鞠尘奇怪看过来时,小心翼翼问:“你……没什么事吧?”

在陆嬅浓心里,虽然早已将黄药师、欧阳克和鞠尘三人yy成虐恋情深三角恋,但怎么都觉得鞠尘与黄药师比较相配这几天她可是亲眼所见黄药师对鞠尘某些性格行为容忍,怎么都觉得黄药师与鞠尘两个人相处怪怪再加上黄药师强大,欧阳克注定只能是炮灰配角命。当然也不能否认欧阳克那花心风流看到俏姑娘就想占便宜性子在,所以,她比较担心没有武功鞠尘会吃亏。

说实在,在这非常时期,陆嬅浓更不希望这个熟悉又陌生世界脱离剧情朝不可预知方向行去,那会让她担心会出现乱七八糟事情与灾难让她难以招架……好吧,说难听一点,这是她人性上一种自私,希望拥有对剧情优势来趋吉避凶,平平安安过完这一生。

鞠尘摇摇头,见陆嬅浓松了口气时挑起眉。

放下心来,陆嬅浓又为屋里面事情绪了:“那个,鞠姑娘,现在小师叔和师祖正在屋子里吵架,我劝你还是先不要回去好。”

说着,陆嬅浓忍不住叹气,明明不关她事情,为什么关键时候总是忍不住操心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玛丽苏性格?

“为什么?”不是已经消停了么,这几天黄蓉在陆嬅浓劝说下配合度可是十几年来绝无仅有这是黄药师说,当时这位父亲还嘉奖了陆嬅浓这能干徒孙呢,怎么一下子又闹腾起来了?

不得不说,有时候聪明人比一般人更能闹腾,再加上黄药师娇宠出来女儿更是娇纵任性,看不顺眼,管你黑与白,先对着干再说。

陆嬅浓眼里止不住笑意与八卦:“当然是因为西毒欧阳锋今天正式上门替欧阳克提亲来了,恰好被小叔师看见,当场发飙了。然后师祖脸也黑了,于是这对同样硬脾气父女又吵起来了。”

相处久了,即便是天边遥不可畏及神祇,也在平常相处中了解到那不过是一个比较厉害凡人罢了,虽没有幻灭,但也多少将他们当成了平凡父女来看待罢。

陆嬅浓对提亲这三道试题考校现场很有兴趣,还想着到时一定要占据个好位置看戏,不过现在看到这对父女为这事吵得那么凶,身为这里辈份最小人,心里有些发憷。

然而,鞠尘却只是哦了声,表情很冷静,在陆嬅浓敬佩目光中,仍是面色不变走回自己院落。

当然,陆嬅浓不知道是,鞠尘对这对父女竟然在客厅里吵架行为多少是有点不高兴。再怎么说,黄蓉也是个孩子(冯蘅心情告诉鞠尘),黄药师作为父亲也没必要总是同女儿吵嘛,像当初她可是从来没有和染相思吵过架。(这能比么?)

鞠尘要回房间必定得经过客厅,于是避免不了要经过那对吵得正欢父女身边。

看到她,不知怎地,已然气得快哭黄蓉一个剑步上前躲在鞠尘身后,算是添加勇气与转移父亲怒气法码,朝黄药师大喊:“爹爹太过份了,靖哥哥有什么不好?比那个只喜欢女人又总是欺负蓉儿欧阳克好多了。”

黄药师面色也不是很好,冷蛰目光掠过鞠尘,重重拍着桌子:“那个傻子又有什么好?”

“可是我就是喜欢靖哥哥,其他人蓉儿都不要!”

黄蓉不甘示弱说,眼睛有些红肿,表明她刚才哭过。

闻言,黄药师身边桌子正式宣告寿终正寝,訇然倒塌成为一堆没用木柴。黄蓉有些害怕,但仍是倔强看着父亲,不肯退让。

半途经过路人甲鞠尘姑娘被黄蓉捉着一只手臂,成为父女俩吵架中间人,两边插不上嘴。微微拧着眉,鞠尘看看冷厉着脸黄药师,又瞅瞅眼睛红肿黄蓉,想着要不要当作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直接回房算了。冯蘅可没有说让她在这对父女意见相左吵架时也要去劝架,她可没这个义务。

不过,在鞠尘感觉到黄蓉拉着自己手微微颤抖时,知道黄蓉虽然很有勇气同父亲叫板,其实也是怕黄药师,这样与黄药师对着干怕也是被逼急了吧。

这对父女脾气都是差不多臭。所以,即便再吵下去怕也没有一个结果,黄药师其实很大男人主义,决定了事若没有意外,便是铁板上钉钉上,不容人丝毫质疑?即便他现在也不一定看得上欧阳克作女婿,但怎么也比郭靖那傻小子好。

想了想,鞠尘拍拍黄蓉抓住自己手算是安慰微微颤抖小姑娘,说道:“天色晚了,你们是要继续吵架还是去吃饭?”

黄家父女俩同时被鞠尘这个牛头不对马嘴问话给噎到,同时瞪向她。躲在陆嬅浓在外头暗暗为鞠尘喝彩,祭出大姆指,干得好,勇气可嘉!

鞠尘对黄蓉抓着她当炮灰事并不怎么上心,更不在意黄氏父女剜向她目光,将黄蓉扯着她手臂手拉下来,然后很自然牵起身体绷紧小姑娘手,对黄药师说道:“嬅浓准备好晚膳了,我带蓉儿去吃晚饭。”

黄蓉瞠目结舌,她平时不是不怎么喜欢吃东西么?这么怎么这么自动要让自己去吃晚膳?在惊愕中,难得乖乖让鞠尘带走了,留下又被某人气到黄药师瞪着她们背影生气。

黄药师微微眯起眼,看着那背影相似两人离开,良久方露出一个连自己也无法发现笑容。

53大胆猜测

黄蓉不知道“母亲”是什么样感觉,但绝对不是像鞠尘这样。

鞠尘看起来似乎什么都不在意,对什么事都是一副可无可不无神态,连她恶意刁难也丝毫不见怒色,让黄蓉觉得好生无趣。当然,这其中也有黄药师暗中允许结果,不然黄蓉再大胆子也是不敢在父亲面前对身份莫测客人使坏。

黄蓉其实也不想这样使性子,鞠尘与亡母太过相似容颜从初相见起便让黄蓉心生好感。只是鞠尘性子太过古怪,清清冷冷,仿佛什么都没放在心上,让小姑娘对母亲幻想破灭了。加上性情狂放不羁,其实对桃花岛无比珍视父亲竟然允许鞠尘自由行走在桃花岛里,让黄蓉心里生出一种危机感。

总之,鞠尘并不是黄蓉所幻想母亲长辈。

黄蓉怔怔看着拉着自己手走回房鞠尘,不知为什么心里有些酸涩。刚刚黄药师严厉语气都没有让她觉得酸楚,鞠尘只不过一个动作竟让她觉得心情有些难受。

黄蓉不懂这种心情,进到屋子里,看到桌上已经摆了饭菜和碗筷,陆嬅浓笑脸很明媚温暖,让十几年来习惯了与父亲二人用膳黄蓉觉得很温暖。

她喜欢这种感觉,先前怒气委屈消失不少。

暮色四合,屋内光线有些暗。

晚膳过后不久,鞠尘坐在一旁喝茶发呆,丝毫不理会或者感觉不到室内汹涌气氛。陆嬅浓心里暗暗叫苦,早知道看戏是这么心惊胆颤,她一定躲得远远。

黄蓉挨坐在鞠尘身边位置上低垂着脑袋,突然觉得相对于父亲怒火,只要有平淡清冷鞠尘在,似乎也没啥了不起。鞠尘淡定清冷让人觉得很舒服,仿佛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值得生气在意。

黄药师看了鞠尘一眼,见她对自己完全视而不见,心里突然涌出一股怒意,哼了一声说道:“蓉儿,去准备准备,待戌时过后便随为父出去罢!”

黄蓉清灵眼睛滴溜溜转着,古灵精怪得很。若在平时,陆嬅浓一定很欣赏这种神彩,很美丽可爱。可在这非常时期,突然很怕这小祖宗拿自己开刀。

黄蓉见陆嬅浓缩着身体,深吸了口气,勇敢直视黄药师说道:“爹爹,蓉儿不要嫁给那坏东西,如果你非要蓉儿嫁,干脆打死蓉儿算了。”

“胡闹!”黄药师虽然妖纵女儿,但也不允许女儿爬到头上撤野,有时更是说一不二。

黄蓉跺跺脚,看了鞠尘一眼,猛跑了出去。

黄药师看也不看一眼,兀自执着茶盏喝茶。

陆嬅浓看了黄药师一眼,微微苦笑:“师祖,需要嬅浓准备什么么?”

“不用,你先下去罢。”

陆嬅浓应了声,偷偷看了眼还在发呆鞠尘出去了。

房内安安静静,过了会儿鞠尘终于从空白发呆中回神,便感觉到一股不容忽视视线投诸在自己身上。微侧首便对上不远处男子幽深如晦眼晴,不知道他这样看自己多久了。

“黄岛主,有什么事么?”鞠尘问。

待见黄药师微摇头,鞠尘微困惑歪了歪头,说道:“黄岛主,其实蓉儿年纪已经够大了,黄岛主可以考虑一下她感受。”像她另一个徒儿染相思十六岁时候没少给她闹腾,不过小女孩儿嘛,偶尔让她撤娇哄哄便雨过天晴了。

话落,室内空气猛下降至冰点,黄药师双眸幽深如许,冷冷看她:“鞠姑娘对在下教女儿方式有什么指教?”

想起黄药师超级护短又非常大男人主义性格,鞠尘说道:“没有,黄岛主多虑了。”

说着放下手中茶盏,抚了抚白裙上褶皱,起身便要出去。

空气有一瞬间滞凝,下一刻,鞠尘突然感觉到自己扑进一个温暖怀抱里,下颌被人强硬抬起。鞠尘仰首看见男人俊逸如仙面容,紧紧抓住她视线是那那双幽深如晦眼睛,不是曾经所见森寒与杀意凛凛。然而,鞠尘有些不快想起曾经也被这样对待过,他问她“你到底是谁……”,而现在,不是那时审视与失神目光,而是一种晦涩难懂眼神。

“你这几天躲什么?”黄药师冷冷问。

黄药师心里也很不快活,这几天不知怎,他感觉鞠尘借口扭伤腰一直躲着自己,无论做什么事都由陆嬅浓代传,即便相处一室也是这般发呆无视自己。不知怎么,黄药师对此非常在意吃味,宁愿鞠尘与他对着干也好过当空气摆着。

吃他住他,还敢摆脸儿给他瞧?黄药师生气得理直气壮,也极度以自己为中心。

鞠尘挑起一边眉,似乎是很惊讶模样。她在躲着他……有么?

她挑眉露出困惑神情柔和了眉宇间冷色,像个突然被什么东西难过了平常女子,显得很动人心弦。这眉这眼这容颜,是如此熟悉。十几年空白期一直在地下室墓中看着他亲自为阿蘅所绘画相怀念,突然间画中熟悉妻子走出丹青站在眼前,成为有血有肉人物。

仿佛被蛊惑一样,黄药师抬手抚向这张脸,肌肤细腻触感手中荡漾,不禁有些心猿意马。

慎之……为我画一次眉可好?

阿蘅也是这样仰起脸儿,眉眼笑意清雅温柔,声音总是带着浓浓笑意,仿佛她得到了全天下幸福。

“黄岛主……”

眼前女子,眉眼如画,神情清冷,清透眼眸透露出一股与外表不相符坚毅与薄凉,仿佛不为世间任何东西所扰。脑海里阿蘅温柔清灵、聪慧狡黠渐渐被凉薄坚毅、却又淡漠如斯女子所取代,十几年来在时光中唯一留在脑海里女子渐渐被鲜活人所取代。

阿蘅……

“黄岛主,我不是阿蘅!”鞠尘神色越加清冷,声音清清透透仿佛从很远地方传来。

黄药师猛然回神,涣散双眸无比清醒,下一刻,毫不迟疑反手推开了怀里人,不禁一阵冷汗涔涔。阴晦双眸神色难辩。对,她不是阿蘅,阿蘅是任何人也取代不了,即便她是如此像阿蘅,也只是一副躯壳罢了。

猛被推开,鞠尘这具身体没有习过武,加之黄药师方才心乱神迷之下没有收敛力道,鞠尘只觉得撞到门框后背一阵刺骨痛,似乎撞伤脊椎骨了。这具身体还真是多灾多难,前几天闪到腰才刚好,今天又要伤到脊椎骨么?

咽下涌到喉口腥甜,鞠尘白着脸抬头,便见不远处男子睁大眼睛,伸在半空中手似乎是要拉住自己。至于最后为什么没有拉住,鞠尘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太麻烦了。

女子秀美脸白得近乎透明,黄药师慢慢收回手看了她会儿,方敛手在背说道:“鞠姑娘,蓉儿是我女儿,我这做父亲断然不会害她,你多管闲事了。”

话落,青色长袖一甩,黄药师大踏步离去。

鞠尘慢慢滑坐在地上,血从唇角流出,红得发黑血与惨白脸相辉映,给人一种妖异违和感。鞠尘皱起眉头,头昏目炫。那种感觉又浮现了,似乎这具身体生命力真不多了呢。

不知过了多久,因为身体原因陷入半昏迷鞠尘听到一阵惊呼声。

“鞠姑娘,你怎么了?”

鞠尘眯起涣散眼,看清将自己扶起来人是归云庄陆乘风女儿陆嬅浓,与她来自同一个世界女孩。

鞠尘没有说话,任由陆嬅浓将自己揣扶回房,然后一粒清香药丸塞进她嘴里。身体觉得很累,胸口一阵难挨痛。即便黄药师没用多少力气,其实这具身体只是稍一点重创便可以让她再一次离魂。

鞠尘微微睁开眼睛,看到坐在床边少女目不转睛看着自己,脸上神色很奇怪,那双给人明媚阳光眼眸此刻幽深难懂。

见她醒了,陆嬅浓习惯性露出她招牌笑容,阳光明媚:“鞠姑娘,你醒了?”

鞠尘不说话,仍是看着她。

陆嬅浓有些忐忑摸摸脸,奇怪问:“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

过了会儿,鞠尘方闭上眼睛,呼了口气:“没事,我好多了。”

“那个……鞠姑娘,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是……黄,师祖么?”陆嬅浓轻轻问。

鞠尘没有回答,在她心里觉得这并不是黄药师错,只是一时失手。因为那时黄药师看她眼神,只是透过这副皮囊看另外一个人罢了。这种感觉令她心里有种微妙感觉,如果硬要说,应该是生气罢。她讨厌黄药师用那种眼神看自己。

陆嬅浓抬首看了眼被她掩得紧实门窗,突然说道:“刚刚,黄药师神色很不好,是他让我去找你。鞠姑娘似乎错了,无所不能东邪黄药师已经心动了。”

鞠尘拧起眉头,清冷无绪双眼紧紧看着一脸明媚笑容少女。

陆嬅浓一点也不怕祀风师诡谲眼睛与能力,反而自顾自说着:“鞠姑娘很像一个人呢,冷情冷心,摒绝七情六欲,不为世界所动。不过她是因为长期居住在不见天日古墓,练武功与阅历让她像不谙世俗人般,只是欠缺一个契机,她会是一个痴情人。而鞠姑娘你是自己放弃所有感情,将之视为麻烦,不想懂不想要,独善其身,所以不看不想不听不理。”

陆嬅浓朝鞠尘呵呵一笑:“嘻嘻,鞠姑娘可不是小龙女,你比小龙女谙晓世事。可惜鞠姑娘不想背负感情债,将感情视为了麻烦。既然如此,鞠姑娘为什么对黄家父女又如此关注呢?是不是,有人托负你?”

鞠尘安安静静听着,没有插话,神色仍是那般清冷幽静,只是眸中掠过一些不知名情绪。

“鞠姑娘,我可不可以大胆猜测,你其实……”

54梦中亲吻

鞠姑娘你是自己放弃所有感情,将之视为麻烦,不想懂不想要,独善其身,所以不看不想不听不理……可惜鞠姑娘不想背负感情债,将感情视为了麻烦。既然如此,鞠姑娘为什么对黄家父女又如此关注呢?是不是,有人托负于你?

鞠姑娘,你将名满天下东邪黄药师当成什么了?

现在,我们在这里,成为真实历史人物,我们是参与者,而不只是过客。

所以,鞠姑娘,你难道真只是要这样安安静静等待死亡降临,就此结束这一生么?

少女质问一直在脑海里盘桓,教她觉得有些可笑。人总是要死,除了活得长与短罢了。既然老天爷只是借与她短暂寿命,也不过是为了愚弄世人、让她完成遗愿罢了。既然终究要死,不如只做个过客,以免牵扯出太多麻烦,而她向来讨厌麻烦。

只是……终究是有些东西放不下罢了。

胸口又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