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桃花深处(大唐双龙)第8部分阅读(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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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然扑哧一笑,心中暗道:石之轩逃了,他居然逃了。m.yuchuanshuwu 玉川书屋手机版

之所以将心中话说出,只为知道石之轩的真实想法,她可不想自己被利用,她输了,那么石之轩也别想赢。邪王又如何,正如她的性子像外公,她不舒服,石之轩就别想好过,利用她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她得想个法子让石之轩承认自己的心,爱便爱了,怕什么?逃什么?她都没逃哩!

望着自家师弟惨状,祝玉妍咬了咬唇,没成功,竟然没成功,她低估了那个秦心,低估了她在石郎心中的地位。那只可恶的猴子,昨晚便是来搅局的,石郎今晨便不见踪影,安隆道他有事离开,不知所为何事?

“师姐,师傅已经传来密令,叫我们快些找到鲁妙子下落。”边不负轻哼。

“鲁妙子的下落,你可查出?”祝玉妍问。

“他在武夷郡外三十里的小村落。”

祝玉妍点头,答道:“这几日你好好养伤,我去找鲁妙子。”

蓝衣在门外一角飘过,心然易容跟踪祝玉妍,本想给她个教训,没想到竟听到鲁哥哥的下落,得叫影仆查出鲁哥哥的具体位置才行。将剑穗挂于腰间,走在街上,一个小男孩朝心然撞来,小孩的娘立刻跑了过来,朝心然道歉,心然摸了摸小孩的头,摇头道无事,一张纸笺折叠整齐的入了心然手中。

心然低声道:“派几人去那,我去找鲁妙子,会有事让他们办。”

“是,姑娘。”中年女子抱着小男孩走了。

心然回到石府,石之轩仍未归。回到房间,坐在榻上,屋内的桃枝又换上了新的,抬手看了眼指间,昨晚包扎的伤口,自己所坐的位置正是石之轩昨晚所坐。可惜石之轩不见了踪影,不过也好,今晚她可以去找鲁妙子。

夜幕降临,心然身着黑衣到了武夷郡外三十里的小村落中,按纸笺上所写的之地,没想到祝玉妍先到了一步。树林里的一男一女,心然坐于树间观之。

“鲁大哥,当初你说你喜欢玉妍,怎么现在见了玉妍便走呢?玉妍早知鲁大哥还再生我的气。”祝玉妍低叹,神情似受了委屈。

一身青色长衫的男子叹道:“玉妍,时至今日,鲁妙子还会和以前那般傻吗?圣门中人来寻我,皆为了问出圣舍利的下落。你又有何差别?你与石之轩的事,我早已忘怀。你若真了解我,就该明白鲁妙子答应过邪帝的事,是不会将圣舍利所在说出。”除了一人,鲁妙子在心中答道。

“鲁大哥......鲁大哥就不愿帮帮玉妍,玉妍将天魔大法最后一重练成便奉还。”祝玉妍柔声道。

鲁妙子不语,转身欲离。祝玉妍拦住了他,说什么也不能鲁妙子离开,她一定要练成天魔大法,使师傅不再生她的气。鲁妙子在设计机关上无人可比,但武功却不敌祝玉妍,几十招下来,被一掌击中,撞上大树,倒在地上。鲁妙子吐出一口血,望着走进自己的祝玉妍,今日就算死也绝不会说出圣舍利的下落。

一道剑朝祝玉妍飞去,祝玉妍一惊,退后数步,心然飞身落地,站于鲁妙子身前。

“你是何人?”祝玉妍冷声道,此人坏了她的好事。

心然淡淡道:“祝玉妍,圣舍利不属于你。”

“你是秦心?”

祝玉妍听出心然的声音,不明她为何会出现在此,且说圣舍利不属于她,圣舍利乃圣门各派皆想占为己有的圣物。秦心怎么会知道圣舍利的事,此事现除圣门中人,还未传入江湖,并没有人知道邪帝已死。

心然不想与她多说,清风剑朝祝玉妍刺去,招招致命。祝玉妍气愤至极,施展天魔大法攻向心然,心然使出全力与祝玉妍内力相击,祝玉妍受得重创连退几步,见心然仍站立原地没丝毫受伤的迹象,暗道知自己不是此女对手,飞身离开。

心然扯下面纱,擦去嘴角边留出的血迹。五名黑衣赶至,见主人受伤,大咳。

“你们来晚了,将地上这个人带到他屋中去。”心然冷哼。

“是。”

第28章 ...

心然脸色略显苍白的回到石府,几个时辰过去,安隆发现自己派去跟踪莫心然的人,竟一个未归,立刻传了密报给主上。

“传消息给他吗?”心然轻柔的问。

安隆心下一沉,以他的武功竟无法感应到莫心然的靠近,慢慢转身,双眸中阴冷的光芒不寒而栗。心然淡笑望回视,未被其寒目所吓。

“你在猜我的武功有多高吗?”心然淡笑道。

安隆知心然武功不弱,却未想她已是在他之上,且受了伤。主上不在,以莫心然的武功可来去自由,无人可挡。为何她还未离开,今日芸娘便将主上教与他的香囊奉还,这也是他想做之事,莫心然救芸娘,自己亦不想欠她什么,这是第一次自己违了主上的意。

“安隆,以你刚发出的消息,他几日会归?”心然再次问道。

“三日。”安隆被她身上发出那与主上相同的气势折服。

正如安隆所想,没人留的住心然,以石之轩的武功也未必有把握留下她,一个月前选择示弱,其目的也只是好奇石之轩会用什么方法查出她的来历,且江湖无处去,与其瞎转悠,到不如和邪王玩上一玩。只是如今已出乎她的意料,告诉自己不可被他迷惑,不可动心,结果还是输了。

昨夜试探,没想石之轩亦是如此,以她的骄傲是不会退缩,既然喜欢上,她便要石之轩亲口承认。祝玉妍又如何,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然她要与他不相伯仲间,只做下棋者,不做手中棋。秦沣的孙女绝不是弱者,这是离开剑谷前外公一再重复的话,亦是让她铭记于心。嘴角勾起笑意,外公,您说心然能赢此局吗?

见心然得到答案转身离开,安隆松了口气,看来主上。成功了,莫姑娘真的喜欢上主上,只是石斐为何在离开前说盯紧莫心然,莫非主上还未出情?石斐跟在主上身边比他早上五年,是主上的影子,来无影去无踪,杀人于无形,善长行踪莫名,可变换千种容颜。潜入各种隐秘之所,他也未必能识破。石斐可会是莫心然的对手?

“主上,莫心然受伤,祝玉妍已经离府。”石斐将刚得到的消息道出。

桃花花瓣缓缓落至水面,石之轩低眸凝视水面片刻,眼底闪过一抹担忧,可立刻被散发出的寒光所代替,那晚心然所说的话,他出不了情?可笑!虽说入情容易出情难,但他石之轩一定能达到出情。

祝玉妍比她亦不差,且帮他大忙,却得不到他的心。莫心然身份成谜,更不可能使他为之痴迷,她不过是被利用助他练功之人。这几日武功不再有进展,看来莫心然不死,他便会一直记着她,她的话;她的笑声;两人在一起时发生的事。这次自己不能再手下留情,莫心然休想看穿他的想法。转身道:“我们回去吧!”

“主上,需要石斐动手吗?”石斐淡淡道。

“不必。”石之轩摇头,他要亲自动手,想让莫心然知道他不仅出情,还可做到绝情。

三日后深夜。

心然抚摸着枝枝的毛发,将它放到屋外树上,小猴喜在树上睡,将小猴放稳,心然跳下树。在走在屋前空地时,转过身望向园口。

月光下石之轩一身白衣,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心然嘴角上扬,安隆说的还真准时,五日前,石之轩这个时辰离开,偏这个时辰再次出现。但石之轩眼中所含的杀意,心然察觉其非自己等待的人,周身骤冷。

终于下定决心了么?心然暗道。

然而此时的石之轩内心亦是矛盾,在未见心然,他可以对任何人,甚至自己道一个莫心然左右不了他。可再见后,石之轩又不忍下手,像在山谷中他欲动手结束心然性命时,那犹豫不决至放弃。那些被派去跟踪她的人,尽无一人回,看来她身后的势力,令他也无法应对。

手紧握成拳,朝园内走去,石之轩暗道:山谷内那一次,自己以失了先机。如今莫心然重伤未愈,今日不杀,当真是杀不得了。

心然微微一笑,今夜的场景真熟悉,她欲杀石之轩的那夜,也是这般静,静地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仿佛周围的一切在此刻停止。想起那晚石之轩说过的话犹在耳边响起,自己是不是也该回敬他呢?

慢慢走上前,淡笑道:“你要杀了我吗?石之轩,送你三个字,舍不得!若做到绝情,五日前你就下手了。”

石之轩冷光一闪,停下脚步,提手一掌欲朝心然拍去,内力已运转至右掌,心然的性命措手可夺。眼见掌风已至,心然抬手与他的掌相贴,嘴角上扬,果然如此。

在最后一刻石之轩撤回内力,身子微晃,脚步虚浮的后退了一步,眼神中浮现出难以置信,慢慢向后倒去,心然移身搀扶着石之轩,帮他稳住身子。血由嘴角边慢慢滑落,低在心然手上,石之轩意识渐渐模糊。

心然探向他的脉搏,眉头骤蹙。真气在体内乱窜!

如非练功之人,以心然的力气有怎能扶住石之轩,叫唤了石之轩几声,见其无任何反应,已经昏迷过去。心然望向五米远的屋子,走过去是不可能了,石之轩昏迷,以他的重量,若是一个不稳,两人定会倒在地,她可承受不起石之轩一压。

唤醒树上的小猴,几日的训练,小猴听见心然叫唤,立刻睁眼朝心然房间跳去,推开门。心然见机,运起身法带着石之轩入了屋,心然扶着他走了几步,等到石之轩终于安稳的躺在床上,心然才松了口气。

小猴唧唧的叫了几声,心然满怀歉意地抚摸了下枝枝的头,道:“对不起,只能叫你帮忙了,去睡吧!”

枝枝见心然无事,望了眼床上的人,不愿离去。心然拿它无法,朝枝枝洒了点小粉末,枝枝的眼皮立刻耷拉下来。心然将它抱放在茶案上,将门关上。

来到床边,石之轩脸色苍白,唇无血色,心然将唯一立刻活气丹喂予他服下。上了床,将石之轩身子扶起,背对自己,心然运起长生诀,双掌贴向他的背,帮他疗伤。因前不久与祝玉妍对过一掌,受了点内伤,伤本未痊愈,帮石之轩疗伤的时间显得格外长久。

“为何你拦着我,莫心然会对主上不利。”石斐望向微亮着烛火的屋子,冷声道。

安隆叹道:“主上在最后一刻收了手,说明什么?”

石斐目光冷冽,他怎会不知。主上还是未狠下心,主上对莫心然动情?这个想法使得石斐吃了一惊,在他看来,主上绝不会爱上任何一人,没有任何人能成为主上的障碍。才一个月时间,莫心然竟让主上心软,此女绝不能留,主上是没有弱点的。

“再者,以莫姑娘的身手与主上不相上下,如何一个月前她会选择留下?这到令人费解。你我皆不是她对手,这一个月来,她真与我们是敌人,恐早就动手,又何需此时。”安隆说完,转身离开,主上的事不是他所能干涉。芸娘说莫心然已对主上动心,他们便不会是敌人,莫心然亦可能成为他们的主母,故他拦下石斐,不可随意出手!

心然睁看眼,帮石之轩躺倒在床间,盖上薄被。轻轻地走出屋,才合上门,身后一把剑朝心然刺来,心然侧身躲过,用清风剑截住刺来的剑,软剑缠上重剑,石斐瞪大双目,他竟无法抽回剑身。

心然收回剑,淡淡道:“你便是那派来暗中监视我的么?翎园一角,紧盯我着不放,现在又想来杀我。当我是弱女子么?又或是另一个祝玉妍?”说罢,清风剑已经刺入石斐的肩。

石斐咬牙,血染湿黑衣。只知莫心然的剑招巧妙,不曾见过,没想到她使剑的动作竟快过他。在他还未有任何反应下,刺伤他。且莫心然对自己手下留情,若剑偏一毫,使剑的手于现在可能已废。

“带我去府上的药房。”心然命令道。

石斐一怔,这眼神,这口吻,到与主上相似。去药房?知自己不是她对手,默默转身,走出园子。

一个时辰后,将熬好的药递给石斐,心然先行走出药房。石斐微微一愣,接着跟上心然的步伐。回到心然所居住的园子,心然将药碗端过,进入房间。坐在床沿,将药一勺一勺喂予石之轩,待汤药全无,放下碗。心然揉了揉眼,趴在床边眯眼。

翌日。

石之轩睁开眼,没有昨日胸闷欲吐血的难受感,运功在体内运行一周天,发现体内似多了一股生机,体内重伤若几个月前一般,好了大半。侧头望去,床边趴着的人儿,单薄的身子未盖任何衣物,整人缩成一团。

欲撑起身,无奈动手间抚过床边心然的手。心然睁眼,望向石之轩,起身笑道:“可还有不适?”

石之轩坐起身,答非所问道:“为何不躲避,不怕死吗?”

“死有什么好怕的。你知道吗?昨夜,我与老天打了个赌,赌注是石之轩会不会动手杀莫心然?没想到我还真赢了。“心然笑道。

石之轩凝视了她片刻,叹道:“香囊已还,为何不走?”

“当真以为我是为香囊留下吗?利用完后,便想叫我离去。石之轩,你当莫心然这么好欺负?”

第29章 ...

初以为留下,心然是真想拿回香囊,而她也这般做了寻香囊。这里能留下她的只有石之轩。可若真要离,石之轩又怎能留得住心然?心然本留个一日便可不告而别,但与石之轩相处两日,心然留下的原因便已改变,试问有哪位女子不会被石之轩这样的男人吸引?

石之轩听闻,唇角上勾,自嘲道:“所谓当局者迷,原来我才是被蒙骗的人,你从一开始就在利用我。”

没错,心然的心事是容易被石之轩看穿,那也只是在秦沣常说最薄弱的‘情’字上。心然在初知石之轩之名,确实害惹怒这位邪王大人。而石之轩在拿出香囊的那一刻,心然也真表露了对香囊的珍重。然而正是因为这些表面现象,掩盖心然的另一个想法,石之轩是何人?外公常道自己不能破情,而石之轩握住自己的把柄也是因此字。若能利用石之轩帮她破‘情’,使得自己不再轻易被‘情’所扰,对心然来说便是好事。

“你利用我,就不许我利用你么?之所以不再查我的身世,是因那个我给安隆的小药瓶么?猜心然是北魏皇族的后代么?”心然浅笑道,慢慢坐在茶案边,倒上一杯清茶。

石之轩凝神,细观心然笑颜,枉他自以为了解女子心思,却没想到遇见此女,使他深陷其中。想起那晚心然说过他们同一类人,摇头失笑,那个小瓶原来是她用来误导视线的东西,她是否知道些什么?越聪明的人想得就越多,心中显现一丝阴霾,当真是棋逢对手,不知输赢。

“可是我们俩各输一半,心然现在也无法出情了。你想违背自己当初放过心然的想法,再次杀心然,结果你还是放弃了,所以这方法一点也没用。自心然发现自己也做不到绝情,想了许久,只得一个答案,与其害怕无法出情,不如试着去接受。”心然起身,将茶杯递予石之轩。

石之轩望了她一眼,接过茶杯慢慢饮下,茶中的苦涩入口。起身将茶杯一掷,送回茶案上。踏出客房,没有理会心然。

心然轻笑,走至园中,对石之轩的背影笑道:“石之轩,莫心然不是死缠之人,我会离去。但你记住,心然离开的方向你不能去,心然在哪你便不可出现。若你再出现于心然眼前,便是你说出心中话之时。”话音落,石之轩已不见踪影。

翌日。

美丽的小湖边,深蓝色儒服身影倒影在水面。

“主上,莫姑娘已经离去,她让属下将这木偶交予主上。”安隆站至蓝色身影后,手中拿着木偶答道。

石之轩转身,视线落在安隆的手,拿过木偶,摆了摆手。安隆得到指示,会意的离开小湖边。手抚过木偶,同在这小湖边,他亲手雕刻好此木偶送予心然,今日又将此物收回。

独一无二,心然莫不是想告诉石某,你要做那个独一无二之人?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心然对他说的话,石之轩自是铭记于心,他到要看看莫心然有何自信?被迫接受可不是他石之轩会做的事,若非敌手,两人便再也不必相见。

心然悠哉的坐在马背上,逗弄着枝枝,离开石府,意味着永远不与石之轩见面。心然是另一番计划,送还木偶为一,赌的是石之轩会好好保存它,让他记着她走之前说过的话。若第一步非她所想,她还有个好帮手‘赤焰’,虽说以石之轩的骄傲绝不会来找她,可她没说自己不能去找石之轩,话中话,石之轩自己不反对,她便当其是默许。

抬头望天,长叹道:“外公,您说半年后心然能忘记石之轩?若能忘,亦是能助我脱‘情’。若不能,心然便去找他。”嘴角微微上扬,心然抓起马绳,催促着赤焰。

阴癸派,房间内气氛压抑。

“你们两个怎么都弄得一身伤回?可有拿到圣舍利?”阴后轻声问。心中不禁疑惑,暗道鲁妙子的武功何时这般厉害?竟将玉妍和不负同时重创,一人受内伤,一人受皮肉之苦。

边不负望了眼身旁的师姐,他该如何向师傅说,若说真话,他一样会受罚。

祝玉妍低眸,想着秦心的身手,竟高的连她也未察觉出其内力深厚,那日对掌后才知此女内力比她更是高过些许。为什么石郎会突然离府?不负离开石府后,石郎在秦心房里,两人发生了什么事,这一切都令自己费解,但最终只有一个结果,于公于私秦心绝不能留。

“师傅。”

“师傅。”

两人同时开口。

阴后望了眼两位弟子,淡淡道:“玉妍,你说吧!”

“是,师傅。”祝玉妍点头,将心中想好的话,慢慢道出:“弟子和师弟,在武夷郡外三十里的小村找到鲁妙子,没想到被‘怪医’秦心所阻,双双伤,此女武功高不可测,不低于玉妍所习的天魔功,请师傅责罚。”说完祝玉妍跪下,边不负见状亦跟着跪下。

秦心?阴后微微皱眉,若无面纱蒙着苍白的脸色,还有那嘴角滑出的血,无不说明此时的她有多气愤,摆了摆手,叫他们退下。

祝玉妍和边不负退出房间,正巧有一小师妹送消息而来,双方点了下头,小师妹进入屋子。祝玉妍停下脚步,疑惑地望了眼师傅的房间,转头时边不负已经走远,想了想她决定留下,等待那个小师妹出来。

“爻儿。”终等到小师妹出屋,祝玉妍站于角落,唤道。

“大师姐。”爻儿走了过来。

祝玉妍淡笑道:“告诉师姐,刚才你给师傅传了什么消息?”

“这......师姐,我只负责将消息交予师傅,其它不可说。”爻儿为难的摇头。

爻儿执意不肯将消息说出,祝玉妍瞧她年纪小,谅她也不敢违背师傅的意思,放弃了询问,与小师妹一同离开院子。

阴后拿着纸笺,眼中怒意十足,用力的抓着纸笺,那动作欲将其毁之一般。

玉妍竟然去见了石之轩,石之轩没死!他竟然没死,自己却被不知名者给偷袭,受了重伤,本想派两个武功好的弟子去夺来圣舍利,没想到杀出一个‘秦心’。秦心,这亦是石之轩骗玉妍的假名,此女是那日只到她藏于何处的那个小姑娘,武功不弱,只是缺少些经验罢了。莫心然?莫心然?想起那日见到莫心然的场景,那小姑娘眼神似在哪见过。

再次想起玉妍,阴后气愤地将纸笺扔于地上。没想到玉妍为了石之轩,竟敢隐瞒她这个师傅,不负起色心却没胆与她说,这一个、两个都是这般,当真是不把师傅的话放在心里。不行!自己恐是等不到圣舍利来治愈,阴癸派不能没有掌门人,不可让玉妍思及石之轩,而反毁了阴癸派,等让这个丫头彻底死心。莫心然,石之轩,就让这两个坏自己好事的人,消失!

半个时辰后。

“师傅。”爻儿再次来到。

阴后柔声道:“爻儿,师傅有事,吩咐你去办,办好后,这阴癸派的掌门之位便是你的。”

爻儿欣喜,一直不服师傅对大师姐疼爱,而且自己最小,不曾想多这事能轮到她头上,立刻点头答应,忙问何事?

将事情吩咐与爻儿,阴后靠在床边半眯着眼,见这小丫头开心的走了,轻哼了声。她要让石之轩死,莫心然也得死,凡是阻碍她阴癸派者都得死。以阴癸派现在的情况,不能再出手,莫心然既然从玉妍上争夺过鲁妙子,如今鲁妙子下落不明,定是被莫心然抢过圣舍利后给杀了。江湖上可是很长一段时间没什么大事发生,让爻儿将这些消息传出去,这二人定会被正邪两派的人追杀,借他们的手,来除了她心头的刺。

三个月后,小径幽林。

“鲁大哥,在想什么呢?”青雅笑问。

鲁妙子回过神来,望着手中的铃铛,摇头笑叹:“真没想到,小丫头出来,便送我这么大的礼。”

青雅扑哧笑出声来,她亦没想到心然居然认识鲁大哥,那个坏丫头,竟然敢隐瞒她,还处处说着鲁大哥的不是。还玩了他们两人一道,想起自己与鲁大哥被爹爹给架上喜堂时的尴尬,亦是休红了脸,他日心然嫁人,她定要回敬这j诈的丫头。

鲁妙子轻轻地将娇妻抱入怀中,那晚他本以为自己会被玉妍杀害,没想到突然的黑衣女子出现,使得祝玉妍逃离。在回到小村子里,黑衣女子将他给数落了一遍,如今他亦记忆犹新。

回忆那晚茅屋内。

“鲁妙子,差点被自己曾经爱过的女人杀了,感觉如何?”黑衣女子道。

鲁妙子喘息,咬牙问道:“你是何人?也想得知圣舍利下落么?在下不会说的。”

“圣舍利,我要那做什么。”黑衣女子轻哼,接着笑道:“鲁妙子,我本是受人之托,欲将你千刀万剐,现在我改变主意,我要让你去给女人做牛做马,你说何如?”

“儒有可杀而不可侮辱也。”鲁妙子冷漠道。

谁知黑衣女子笑了笑,扔了一颗药,鲁妙子一阵咳嗽,紧接着被其点了岤道,昏迷过去。待屋内安静,鲁妙子被黑衣女子的手下偷偷带离小村子。

当鲁妙子再次醒来,竟是与青雅躺在一张床共枕,且两人衣裳不整。鲁妙子欲偷偷离开,却发现已是不及,门被商父推开,将他坐在青雅的床上,生气地将他扯下床,而青雅则被人点了岤道,待被人解岤,对屋内发生过的事毫不知情。

待青雅困惑的询问商父,为何他会到自己房间,商父吞吞吐吐半天,因爱女不断追问,只能不仗义的将心然给供了出来。鲁妙子听到心然的名字先是一怔,然后接过商父手中的信笺,说是必须由鲁妙子亲启,鲁妙子看完信笺失笑出声。

而递予青雅的则是一对铃铛,感到莫名奇妙,不解心然为什么送这小巧的铃铛?听到鲁大哥的笑声,更是不明心然留了什么话,竟让鲁大哥如此。到两人成亲之夜,鲁妙子才将信交予商青雅,原来心然与鲁大哥十二年前已认识,且还命令鲁大哥给自己当牛做马,要乖乖听她的话,否则杀了鲁大哥。

“心然她……”商青雅担忧道,近日江湖传言心然杀了鲁大哥,得到了圣舍利。

“亏她想出假死这招,现在到惹祸到自己身上了。”鲁妙子摇头,心然在信笺中嘱咐他不可离开飞马牧场。他日遇见心然,定要将圣舍利所在告之她,这也是邪帝将圣舍利交予他当日,不停重复着若遇心然,将所藏的位置告诉她。

商青雅皱了下眉,问道:“但是心然怎么和石之轩扯上关系?现在江湖人称石之轩为邪王,近日还有传言道心然是石之轩的女人?”

“是吗?看来这就是缘分......”鲁妙子笑道。

“缘分?”

作者有话要说:抓虫,昨天忘了改过来.

今天眼睛不舒服,不好意思,没更新

第30章 ...

自离开石府,在外乱转悠了一个月后,心然寻一寂静深山,在深山中已待有三个半月,长生诀的第四幅图,她一直无太大进展,只能寻了个安静之地,望能领悟其中不同之处,对江湖上已经四起的谣言是毫不知情。

“不想了,这样逼着自己也不是个办法。”心然嘀咕着。

转头望了眼那一马一猴,话说这一马一猴的感情真是越来越深交了,最初两看相厌,枝枝不喜赤焰那傲慢个性,想给它来个下马威。常爬上赤焰的背上,赤焰怎能容一只猴在它身上放肆,不停地抬蹄踹蹄,将枝枝扔下马去,就这样一马一猴给干上了。在山中这两个多月,它们到是越来越乖,不再闹腾,反成了亲密伙伴。

按理说心然是真的没想要赤焰,它是石之轩的马,自己也只是它暂时的主人,它为什么肯听话的认她骑,她却想不明白,都说马对自己的主人很忠诚,怎么赤焰却一马侍两主?

心然站起身,手拿着玉箫,飞上马。枝枝正坐于马背上,见心然在身后,立刻转身抱着心然,在心然怀里蹭了蹭,唧唧的叫了声。

“吃这些野果都吃腻了。赤焰,走!带你去找上好的女儿红。”心然笑道。

嘶赤焰叫了声,奔向出山之路。

爻儿满心欢喜的将她传出谣言后,这几个月来江湖中人的动静一一禀告于阴后。枉想得到阴后赞,没想到却被师傅一掌重创。

“师傅,为什么?”爻儿难以置信地问,慢慢倒地,双眼睁大,已无气息。

阴后不语,爻儿必须死,她只是利用以掌门之位诱惑这个傻丫头,不能让他人知道谣言是阴癸派所为。

撇了眼地上已死去的小徒儿,阴后冷笑,暗道:掌门之位你这丫头不配,要让玉妍彻底死心,发扬阴癸派,便不能让玉妍知道是她这个做师傅的派人谣传此事。她已命不久矣,只能在自己临死前,将掌门之位交予成为绝情的玉妍。

“师傅。”祝玉妍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阴后咳了一声,轻声道:“进来吧!”

祝玉妍进入屋内,见地上气绝之人,脸露惊讶之色,待听见阴后咳嗽声,走至床边。

“师傅,您......”

“这孽徒竟敢偷袭为师,被为师发现,死不足惜 。玉妍,这是江湖上几个月来的消息,你自己看看,石之轩到底心中是否有你。”阴后边说边咳嗽,接着将一纸笺递给玉妍。

祝玉妍一看,微微张口。摇头重复道:“不会的!石郎不会抛弃我,莫心然?秦心?”

事实上,祝玉妍心中已明了,石郎真的为了另一个女人骗了她,那个秦心就是这上面所说的莫心然,而石郎明知此女真姓,却慌称其名。由此可见莫心然在石郎心中是特别的,这段日子,她一直未得到石郎的消息,原来是与莫心然在一起,莫心然是石郎的女人,这不如直说是他的夫人。

该死的莫心然,在她抢圣舍利时阻拦,现在又与她夺石郎的心。祝玉妍咬唇,心中冷哼,转念一想,莫心然拥有圣舍利,石郎是否是为了此物,才被传出此谣言?

“师傅,请允许弟子去查清楚,莫心然手上有圣舍利,弟子可一道为师傅取来。”祝玉妍小心翼翼道,害怕师傅不允。

阴后却出人意料的点头答应,待到祝玉妍离开,阴后将一个小瓶朝地上的尸体扔去,尸体慢慢化为灰烬。暗暗冷哼:不让你这丫头去,你还真不死心。也罢!去后,你这丫头才能做个绝情之人。

“莫心然,交出圣舍利。”丁九重哼道。

一袭青衫迎风飞舞,背立山谷风口。此时已是秋高气爽之季,心然轻轻摇头,沉声道:“今日我不想与人动武,邪帝舍利不在我这。”才出山两个月不到,心然已不知遇见多少魔门中人,都称邪帝舍利在她这。不知是何人造谣,欲至她于死地。

心然的生辰才过半月,爹娘的忌日又至,这日的心然都会去太行山谷爹娘的墓前待上一日。若是秦沣在旁,定会笑说今日的心然绝不是往日之人,若谁在此人得罪于她,自寻死路。剑谷的仆人,最怕的亦是此日,因为心然必是冷若冰霜,散发冷气,若稍出差错,定命丧当场。

曾有一仆,在此日毁了心然的药瓶,恰巧心然那日因秦沣命令未去,那仆人被心然用掌拍死。得闻此事,秦沣道此心然的魔障,一日不出,魔障会越难解除。

“圣舍利乃我师门之物,小姑娘还是快快交出,否则别说我们欺负一个小姑娘。”金环真笑道。

心然转身,目光中寒意逼人,向叔叔收的四位弟子都到齐了。难怪向叔叔不愿将圣舍利交给他们,甚至连修练“道心种魔大法”亦不愿传授,看来全是薄情自私的性子,练之只会更强硬欺人罢了。现在他们到是挺齐心,没准得了圣舍利,便相互残杀争夺。

“谁告诉你们,圣舍利在我这?”心然淡淡道,语气之中没丝毫暖意。

“小姑娘,你早点承认自己得了圣舍利,乖乖把它交出来,免得说我们以大欺小,仗势欺人。”尤鸟倦道。

心然轻瞟了此人一眼,手拿玉箫,抵唇吹奏,悠扬的曲儿洋溢在山谷之间,使得原本欲与心然动手的四人听得入迷。心然嘴角上扬,边吹边走向他们,四人此时才觉不妙,竟无法动弹。心然在他们身前,停下吹箫。

淡然道:“我予你们机会离去,你们不离,便怪不得我。”说着抽出腰间软剑,正要动手之迹。有二人从身后偷袭而来。

“辟尘,席应,你们的伤好了么?”心然侧身,运起身法,瞬间躲过两人同时偷袭,反至两人身后冷声问道。

辟尘一震,只觉眼边蓝影稍纵即逝,又是这般!转身望向心然,此女武功高深莫测,每次皆能精准查出他所用的招失,死死压制住自己。迫得自己不能使出绝招,仿佛......仿佛她知自己招式中的破绽。

“和她说什么废话,杀了她,夺得圣舍利。”丁九重叫道。

六颗果子一一朝围攻心然的人射去,六人立刻躲避。赤焰驰来,心然用清风剑往地上石子一挑,几颗石子飞起,心然握于手中,朝六人的重要岤位射去。六人站立不动,当心然坐上马,皆倒地哀叫,痛苦不堪的模样,心然调转马头,离开山谷。

半会过后,一道白色丽影出现在山谷口,见地上六个仍面露痛色的人,问:“莫心然呢?你们怎么没杀死她?”

“她会......魔门功夫,可是......你们阴癸派的人?”辟尘忍着疼,断断续续道。

“阴癸派之人,我还需问你们!魔门功夫?我和她对过内力,根本不是魔门武功,我看你们几个联手,竟拿不下她,故以此为借口。”祝玉妍讽刺道,转身运起轻功离去。

众人殊不知在祝玉妍问话之时,谷口处一黑影悄然离去。

湖中简雅小船,石之轩坐于船舱内,与安隆下棋对弈,身后突现一身影。子落,石之轩道:“谁传出的谣言。”

“是阴后。主上,属下遇见了莫心然,她被魔门中人围攻。”石斐答道。

执黑子的手一滞,石之轩的目光落于手中黑子,等待石斐禀告详情,待得知心然未受伤,眼神方显柔和。圣舍利么?圣舍利乃圣门之物,若在心然手中,他自能感应得到,可心然并无圣舍利,且这段日子皆待于深山,更无可能!

阴后为何说心然杀了鲁妙子,从心然易容手法上看,分明是鲁妙子所授,两人关系分同寻常。想到心然与鲁妙子之间似有关系,石之轩目光骤变,心中不快,执黑子的手稍用了点力,在黑子快要被折成两半之时,手劲减弱,心中疑惑自己为何仍被心然左右情绪?

“主上,可需派人保护莫姑娘?”安隆慎重问。

石之轩剑眉一挑,笑道:“席应等人武功不弱,更何况是联手,她竟能应付自如,且能让我无从知道鲁妙子的下落,她身后的势力不弱于我们。”望向湖面,石之轩若有所思,只觉他的动静似被心然给详知了般,竟无法查出她背后的势力,她已否认自己为皇族中人,他又为何查不出所以然?

安隆不再言语,主上的心思,恐只有主上一人无法识清。他与石斐皆看出主上之心,对于听到莫姑娘被人围攻,未错过主上那停顿的动作,心中记挂莫姑娘,却不愿承认,这还是他们头一次见主上这般犹豫不决。

心然进入客栈,待得到影仆消息,原来这些事是阴后派人传出。由此可明,阴后这是是气恼石之轩不死,且又因她无法得到圣舍利。谣言一出,可谓是一箭双雕,心然眉头紧蹙,她是不是该向阴后算算帐,洒毒粉之事未报,如今连三个月的命都不想要了么?

走至窗边,冷声命令道:“将那些魔门的尾巴清理干净,我要阴癸派总堂内部图。”

“是,主人!这是您吩咐过属下们暗查的消息。”客栈旁大树隐蔽处站着一人,说完将一竹筒射向心然的窗口,悄悄离开。

心然接过竹筒,拿出里面的纸笺,望着上面的消息,摇头叹道:“你未忘记,为何不来见我呢?”这段日子,石之轩的暗卫跟踪过心然,心然知却假装未见,石之轩自是明白她为何如此。莫心然是石之轩的女人,真想亲眼目睹石之轩听后露出神情。

深夜,心然离开小镇,在镇外的小河边放飞一盏孔明灯。每年爹娘的忌日她都会放孔明灯,今年虽不能赶会太行山谷,但这个习惯心然不会忘。抬头望着黑暗无光的夜空,秋风吹过,青丝飞扬,用内力展起的孔明灯被风吹远,也不知何时内力散开,孔明灯会因秋风而燃烧、降落。

心然暗道:爹,娘,你们说他会是女儿的良人吗?她在孔明灯上写上了七个字:只愿君心似吾心。

听到身后有声响,赫然转身望去:“是你!”

第31章 ...

这是岭南宋阀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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