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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家时就分到了那么一丁点的东西,你却还要给他们要过来。”

孙寡妇往被子里面挤了挤,两个人的身子紧紧地帖在了一起,她小声说道,“光我一个人要那些东西有啥用,这还不是为了咱俩好,给咱们多留几个养老钱。等咱们老得啥都不能动了,你以为你那儿子儿媳妇真会养咱们哪!要指望也得指望我的闺女,她年龄也不小了,我还想给她找个上门女婿呢!”

白老汉知道他们会养的,至于让那傻闺女给他们养老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但并不想和孙寡妇做过多的辩驳,有好些个日子里,他做过这样的努力,希望能用自己笨拙的话语说服她,不让她对儿子儿媳的芥蒂这么深。可事实证明,他所做的这些努力却都是徒劳的。人最难的不是自己做什么事,而是让别人做什么事。他早有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性情,能忍就忍能躲就躲。自己吃亏也罢,自己沾光也罢,他都尽量让自己不去管。不知道从何时起,他已经养成了这样的习惯,有什么事情都往自己心里藏着掖着,从不轻易把它们给展露出来。或是自己受了委屈,或是让别人受了委屈,能不说的话,他就尽量不说。不过,这也应该是一个老人应有的心境。人的年纪越大,就越是能把自己的心思隐藏得深。

不一会儿的功夫,孙寡妇就在被窝里变成了一个娇媚的女人。要不,她也不会半夜里从她闺女的床上,跑到白老汉的床上了。脱掉了身上所有的衣服,紧紧地搂住了白老汉,她道,“别想那些事了,明天再说吧。”

说着,一只手便熟稔地向白老汉裤裆里探去。一摸却是软的。孙寡妇说道,“你刚开始那几天的生猛劲跑到哪里去了?”

对这样的质问,白老汉并不说话。孙寡妇的那只手不停的在他身上游走着,他闭着眼,灯没有开,他在静静地享受着她给他带来的快慰。白老汉已经习惯她这样做了,一两分钟之后,当他感觉到那里硬起来涨起来的时候,他知道现在是该他行动了。

孙寡妇仰卧在床上,等待着他的进入。

白老汉的动作,迟缓而且沉稳。这似乎与割麦锄草并没有什么两样,他的心很平静。完全不像以前那样狂躁、激动。

他在按部就班地进行着。他跪在她的跟前,握着那物探寻着行进的路线。找到了,于是就慢慢地插了进去……

在这屋里,睡在另一张床上的白春梅不停地梦呓着,那声音刺耳的很,是声响的主角。此外还有从院子里传来的马叫声,那声音嘶哑得很,仿佛这畜生得了重病。不过,要过很长时间才会叫那么一两声,似乎也在做着什么梦。在这漆黑的屋里很难再找得到其它的动静。仔细听也有,那便是他们的喘息声了。

经过这一段时间,两个人在这一件事上也逐渐有了默契。他们几乎都能一声不吭地完成整个过程。

他缓缓地动作着,她缓缓地承受着,谁都不说一句话。他们一起在享受着,也是在等待着,到了最后一刻,才发出了些轻微的声响来。

白老汉重新躺到了被窝里,孙寡妇把被子往上提了提,以便能盖住白老汉还在外露着的臂膀。

孙寡妇说道,“要是咱们能再年轻二十年就好了,我能给你生个大胖小子来。”

白老汉笑笑,却是答非所问,道,“你要是对娃像对我那样好就行了。他们都当你是亲娘一样。”

听到这话,孙寡妇有些不高兴了。扭过了身子,索性不在理白老汉,说道,“他们巴不得我早死呢!”

哎!“白老汉叹了一声,也不在说话了。两个人背对着背躺在床上。都没有再说话,这样睡着,一直到天亮。

蛮村 第88章 村委

在白土山的带领下,这一帮村干部把白家庄的建设搞得是风风火火。

几十年来,白家庄新添了不少人丁。重新规划时,原来的村子根本就容不下这么些人,于是就不得不毁田建房。年轻人不会痛心,建好了房他们就可以在这宽敞明亮的大瓦房里娶媳妇生儿子了,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感到痛心。田地的主人也不会担心,毁掉多少田地村里面就赔给他们多少钱,不但省掉了化肥农药钱,还省下了不少力气,再种庄稼时还能重新分到土地。只有村里那个老羊倌看到这成片成片的麦苗被毁掉时,嘴里喃喃地说了几句含糊的话,“这田都没了,人吃啥啊!”

只不过没有多少人能听清楚他的话,也没有多少人会去听他的话。一个嫖娼未果被派出所给抓起来的孤老头,能有多少人会在意他说些什么,又有多少人能瞧得起他。从派出所回来后,他俨然已经成了白家庄的大人小孩奚落的对象。就连有外村人来白家庄走亲戚的时候,还会有人指着老羊倌的那佝偻着的后脊梁说,“喏,这就是我们村找小姐的糟老头子,都一大把年纪了,也不知道害臊。”

那亲戚通常也会跟着嗤笑,看着老羊倌赶着羊群,缓缓地消失在他们的视野里。

没有一间连着一间拨地而起的大瓦房更能让白家庄的村民们感到兴奋的事情了,区区几十亩毁掉了的地又算得了什么呢!分摊到每个人身上,也就是一年少收了几斗的麦子。

此刻,白土山与白强正在村委会里面呆着,他们负责在这里收宅基费。白强重新当上了村会计,这在白家庄已经是妇孺皆知的事情了,只是彩虹还蒙在鼓里。白强和她已经搬到了孙寡妇原先的夫家去住。不和白老汉在同一个院子住,算是正式分家了。从白强重新当上村干部那天起,这片庄子就正式归他们两口子所有了。这就是干部的力量。若白强还是个平头百姓,就不会有这样的福利。

不过,也没有按孙寡妇提出的条件搬到这里,在白老汉的周旋下,她和白强最后还是很侥幸地留下了几只母鸡。彩虹已是身怀六甲,整日在家里不出门,而今又换了新环境,少有邻居来串门。所以,只要白强不告诉她,外面的事情她几乎是一点都不知道。

通过收宅基费,白土山等这些村干部又狠狠地捞上了一笔,在前一个月每天都有几千块钱入帐。那一张张钞票如流水般进入了腰包里,这且不说,为了要得一片好庄子每日竟还有村民来请他们吃饭,给他们送礼。乐得这些村干部们一个个都合不拢嘴,觉得自己也真像一个官似的。不过,白家庄毕竟人口有限,这几天里村委会的“生意”就萧条了很多。但他们很快又要忙起来新村委会在这几日里就要破土开建了。

白土山和白强正在屋里喝着茶水,说着闲话……

“二叔现在过得挺好吧?”

白土山没话找话似地说道。

“我现在半个月不去我那家一趟呢,谁知道。”

白强如是说道。对他那个爹,他已经不操多大心了。

“哦,这样啊。”

白土山唏嘘起来,开玩笑道,“老汉养你这样的儿子算是白养了。”

白强被白土山说得羞红了脸,说道,“也不能这样说。是我那爹太偏心眼了。我和虹才不得不和他分的。树大分叉,人大分家,这也是咱村的老理儿。”

“那彩虹现在是一个人在家?”

白土山有意无意地问道。

“再过一两个月就生了。整天介不出门,在家里养着哪!”

白强说道。

“她现在知不知道你又在咱村当上了干部?”

白土山问。

白强答道,“她不知道,我还没有给她说。”

见白土山如此关心自己的婆子,礼尚往来,白强也很是不自然地问道,“这也好几个月了吧,我我那嫂子怎么样了?”

白土山叹道,“是我命里无儿啊!现在家里不缺钱了,赶明儿我抱养一个得了。都这个岁数了,我也不指望她肚里能生出什么来了。”

在说着闲话的时候,他们几乎一同听到从外面传来人的脚步声,不过很快那声音又停止了。光是凭这声音,白土山猜不出来那人是谁,看那人又没有进来,于是就喊道,“谁呀!”

好一会儿才进来一个女人。白土山定睛一看,那人竟是白得柱买来的媳妇王可英。白得柱当政时,这女人就不常在村里露过面。而白得柱下台后,在白家庄村民的视野里,王可英更是销声匿迹了。每日里不是下地干活就是在家忙活,她很少在大街上走动,也很少去别人家串门聊天“啥事?”

白土山不再和白强说闲话了,俨然成了一个县官,坐在大堂上很严肃地问道。

王可英低着头,都不敢正眼去瞧那白土山。她可能还不知道有些耀武扬威地坐在她前面的这个人和去年掂着一大堆礼物来他们家被自己男人奚落得不成丨人样的那个人是同一个人。她应该已经忘了。缩着手站在一边,正要回答。恰在这时,山子骑着摩托车来到了村委会的大院。后面还带着白要篙,一直骑到了办公室的门口,才熄灭火下了车。白土山在问话时,王可英好象是说了些什么,但都被那摩托车发动机的声音给淹没了。

两个人下了车,疯也似地跑了进来,不管屋里有谁在,山子劈头就说道,“找到推土机了,二十块钱一立方。人家说三天后来咱村。”

“洗把脸,再喝口水吧。”

白强道,“这二十块钱是贵还是便宜?”

山子在汩汩地喝水,白要篙答道,“有要三十、二十五的,也有要十五。我们选了一个中不溜的。”

“不管是贵还是便宜,咱也不在乎那两个钱。只要是能把那乱坟岗子给我抹平就成了。我还急着盖咱们的新村委会呢!”

白土山说道。

王可英站在一旁,看他们在说话,自己也插不上嘴。可自己说话他们又不理会。于是就转过身,灰溜溜地想走出去。

就在她要跨出门时,白土山说道,“你是得柱他媳妇吧?”

王可英听到有人叫,就转过头,有些腼腆地说道,“是是的。我”“有事?”

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白土山问道。

王可英朝白土山这边走来了几步,说道,“在我家前面的、后面的邻居都说要盖房,让我把我家的房子给拆了。”

白土山道,“拆了就拆了吧,咱村的旧房子早晚都得拆。”

“可”王可英面露难色,道,“娃他爹蹲了大狱,家里面没钱盖房子。”

“呵呵。”

白要篙笑道,“你来这儿我们村委会又不能给你建房子,你瞅好了,现在村里的一把手是我土山叔,已经不是白得柱了。”

白要篙这么说,羞得王可英满脸通红。她支吾着说道,“我我不是那意思的。”

看这女人可怜兮兮的,白强不想去奚落她,就问道,“那你来是做什么的?要庄子?”

“不是。”

王可英这么说道,“我还想继续在那里住。想让你们给我的那些邻居说说去。别让他们在老庄子上面建房了,把新庄子分给他们来建。”

“你说的是啥意思,我咋听不懂。”

白强皱着眉头说道。这王可英是早些年白得柱从四川买来的媳妇,本来说话就很难让人听清楚,又没见过什么世面,在村委会里看到这么多男人就她一个女人,拘束得很,更不知道该如何说话了。

“我,我”王可英很紧张,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才好。

白强看看白土山,而后就对王可英说道,“我还是去你家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说着,就要走。

这时山子却把白强给拦住了,说道,“你还要在这儿收宅基费呢,我没什么事就让我去吧。”

白土山知道山子和白得柱有过节,生怕会出什么事,站起来就把他拉到了一边,小声说道,“山子,你?”

山子知道白土山是什么意思,说道,“你放心吧,那些事早过去了。她个女人家家的,我能拿她做什么。”

说着,就挣脱了白土山,向王可英走了过去,说道,“走吧,得柱媳妇!”

王可英并不知道自己的男人和这个村主任有啥瓜葛,还以为是个能帮她主事的人,没有多想就和他一块走了出去。

王可英领着山子在自家的家门口停了下来,指着她家前面的房子说,“这是得柱的大哥得天家的房子。”

又指着她家后面的房子说,“这是得柱的二哥得地家的房子。他们交了宅基费都想在这儿建房子。说我家的房子碍着他们了,逼着我们娘俩把房子给拆了。”

说着,流下了几滴伤心的泪,“得柱在家的时候对他这两哥哥不错的,得柱走了,想不到他们是这样绝情。”

“你男人白得柱也不是啥好东西!”

山子骂道。刚才他听了王可英这番话,又看了看地形,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白得柱的两位哥哥都想拆了老房在原地盖新房,而新庄子占的地方比老庄子要大,白得柱家正好夹在两家之间,这两家要建房时就不可避免要占白得柱家的地。

山子这样骂时,吓得王可英一声也不敢吭了。只是不清楚自己哪里不好得罪了这位好不容易才请来的菩萨。山子知道这事并不难办,只要是重新划出一片庄子来给这兄弟俩中的一个那就皆大欢喜了。况且,前些日子他已经顺利解决了好几出这样的事情了,处理这样的问题他也是有经验的。不过,他可不想那么容易就便宜了白得柱。白得柱的两个哥哥都不念兄弟情分了,更何况自己还是他的仇人。为了去村委会求救,在去之前王可英是刻意把自己给打扮了一番的。看着长得并不算难看的王可英,山子动起了歪脑筋。装作很为难的样子,说道,“这事也不好办啊!咱回你家好好商量商量去。”

王可英也没有多想就随山子进了自己的家。山子以前不常来白得柱家,瞟了一眼,他家的院子比别家的都要大许多。心想,怪不得白得柱当支书的时候迟迟不愿意规划。不过这院子虽大却是简陋得很,有一个大水缸放在院子的一角,很是显眼。不过这水缸坏去了大半,蓄水量只有原来的三分之一。

进了屋以后,山子看到,里面更是没有一样像样的家具,就连那门子也是坏的,开门时还要王可英用力往里搬。这很自然地让山子想起了去年夏天半夜里在白得柱家的疯狂举动。白得柱家的好些东西都是山子给砸坏的。山子想想,真是风水轮流转,去年的时候自己还是个不顾一切的造反派,想不到才过了不到一年的时间,那白得柱进了监狱,而自己成了革命领头人了。

坐下后,山子完全是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还故意问道,“你家门坏了咋没修修?”

王可英正给山子倒水,倒好了放到山子跟前,说道,“娃他爹被逮住后,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被没收了。现在连买农药的钱都没有,哪还有钱来修这门子。”

山子喝了一口水,翘起了二郎腿,还打起了官腔,说道,“你们家这么困难,可以给村委会说吗!到时候也能给你们解决咋解决问题。”

王可英在一旁站着,说道,“这都是得柱造的孽,不敢麻烦咱村委会。我,我和我娃现在只想要有个住的地方就成了。”

说着又要哭。

山子还没有从他做为一个胜利者的快感里解脱出来,看着王可英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不是动了恻隐之心,而是动了滛亵之念。心想,你白得柱玩了我的老婆,我也得尝尝你的老婆是什么滋味。而这一次就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这样的想法当他在村委会看到王可英时就已经有了。

山子说道,“你哭啥呢?我今儿来就是给你解决问题的。”

听罢,王可英用袖头抹着眼泪,睁大了眼睛问山子,“真的?”

“这事儿放到我这儿说好办也好办,说难办也难办。”

山子拍着大腿绕口令似地说道,抬头看着王可英,看她一副不知所谓的模样,又说,“你别老站着,坐下来咱慢慢说。”

王可英很听话,乖乖地坐了下来。看上去她很兴奋,真把心怀鬼胎的山子当作是救命恩人了,喜道,“你要是真能让我在这房子里住下来,我一定会天天给你磕头烧香保佑你的。”

“磕头烧香到不用了,我不信那一套。”

山子如是说道。

“那”除了这个,王可英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了。

山子把自己的凳子往她跟前挪了挪,好和她挨得更近。一副很关切的样子,问她,“娃不在家?”

王可英答道,“上学去了,要吃晚饭的时候才能回来。”

这么一说,山子的胆子就更大了。又往前挪了挪自己屁股下面的凳子,两个人的身子几乎要挨在一起了。王可英觉得有些不对劲,下意识地往后倾。

山子却借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说道,“怕啥?这屋子里就咱们两个人。”

这么一说,王可英倒真是怕了,猛地站了起来,说道,“别,你别这样。”

山子也跟着站了起来,一把搂住了王可英,露出了滛亵之相,威胁道,“依了我这房子你照样住,要是不依我,你就等着和你娃睡大街去吧。你的那两个大哥都不管你,除了我,谁还能管你?”

听到这些,王可英的身子一下子软了下来。苦难的生活,让这个女人变得软弱而且麻木。山子顺势抱住了她,就往床上放。

王可英不依,山子硬要去脱,还说道,“你这娘们,要是不依我,明儿个你就和你娃去睡大街吧。”

这么一说,王可英无力反抗了。她是被白得柱的两个亲哥哥逼得实在是无路可走了才去求助村委会的。可不想身为村主任的山子在答应帮助她时却提出了这样可耻的要求,这个女人为了孩子和她自己有一个栖身之所再也无力反抗了。女人哦,坚强的极至是软弱,软弱的极至便是坚强。

山子要去脱她的裤子时,见她呜呜地哭着,山子道,“哭啥?又不会掉你一块肉。”

王可英道,“我要是依了你,你可一定得要为我做主,别让他们把房子给拆了。要是拆了,我们娘俩就真没有地儿去住了。”

山子扒掉王可英的裤子,恬不知耻地说道,“我这村主任就是为民做主的。”

说着,把王可英的两条腿架到腰间,身子往前一挺,便开始舞动起来。

速度快得让这女人一时之间都无法适应得过来。

王可英咬紧了牙,忍受这突来的袭击给她带来的痛楚。可山子觉得这胯下的女人无甚反应,一边抽动着一边骂道,“你是死人哦,老子卖力地干你应都应一声。”

说着,用手狠狠地在王可英的大腿上拧了一下,朝她的屁股上使劲拍了几下。

“啊!”

可怜王可英终于忍不住痛得叫出了声来。性给这女人带来的无疑是一种灾难,这样的一个女人还从未享受过x爱的乐趣。

山子只顾自己享乐,哪里会管王可英的感受。爬在了她的身上,一边扭动着下体一边去解她上身的衣服。用力过猛,竟然把她的衣服都给撕破了。毕竟不是白得柱而是别的男人霸占着自己的身体,王可英想用双手护住羞处,却又被山子给一手拉开了。看到了那一对奶子就像是见到了自己的亲娘一般,爬上去就咬。咬得王可英不住地喊痛。不咬了,山子的那张嘴却不得闲,骂道,“白得柱糟蹋我媳妇,老子也让他戴顶绿帽子。”

说着,又加大了力气。

说来,这山子也是一个房中高手。在床上不断让自己变换着姿势。骂着,做着,向这个女人尽情地宣泄着。对面的墙壁上还挂着一张白得柱的照片,那应该是他在最得意的时候照的相,正列着嘴冲他们笑着。如今,那正在受牢狱之苦的白得柱若是知道了自己的媳妇也成了别人的胯下之物,不知道又会做怎样的感想呢!白得柱辱山子媳妇是相中了她那对奶子,而山子辱白得柱媳妇则大半是为了报复。

最后的关头,用力更大了,整个身子使劲往前一挺,一下、两下坚持了十多下才有些恋恋不舍地拔了出来。在提裤子的时候,嘴里还在骂,“娘的,真舒坦。”

王可英躺在床上流着屈辱的泪水,一动不动。仅仅是那被子盖在了自己身上。看山子穿好衣服要走了,吃力地喊道,“你个遭天杀的,答应的事,不要忘了。”

山子给自己系好了最后一粒纽扣,对王可英赖笑道,“放心吧,忘不了。就是等你那男人蹲大狱出来了,这房子你还能住。”

说完,吹着口哨美滋滋地走了出去。

当山子找来的推土机开进白家庄的时候,也正是白家庄小学放学的时候。好些娃见到这庞然大物物觉得希奇,也不顾得回家了打闹着一路追着观看。山子坐在车上撵他们却都撵不走。索性就不再撵了,乐呵呵地看着他们在自己身后跟着。

在路上,有人看到了,就问山子,“开这么大的车去干啥呀?”

推土机的轰鸣声大得刺耳,山子怕那人听不见,高声喊道,“把乱坟岗子给推平了。”

等推土机载着山子走后,那人就开始对别人嘀咕了,“土山这一帮人真是能整啊,连乱坟岗都敢去碰。听我爹说,里面埋了不少死人呢!大白天我一个人都不敢从那里过。”

“可不是咋的,他们都胆大着哪!不知道能挖出多少死人骨头呢,一会我得瞧瞧景去。”

由山子领着,那推土机轰轰隆隆地从村东头开到村西头时才停了下来。前面出现了一处杂草丛生的土岗子。小得很,才两亩多大,这就是村民们常说的乱坟岗子了。而今已是春天,别的地方已然是绿丛丛的一片了,惟独这里还是残枝败叶,没有丝毫生命的气息。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让人作呕的味道。常有人把一些死猫死狗往这里面扔。那种味道该是从它们身上散发出来的。而就是因为这样的味道,常常有着骇人的力量。即使在白日从这里经过时,也会让人心惊肉跳。到了晚上就更没有人敢从这里过了。在白家庄以及附近这几个村里流传着好些吓人的鬼故事,其中有不少就是和这乱坟岗有关的。

山子自然不敢把乱坟岗的事给那司机说,下了车,只是对那司机说道,“把这一块儿给推平了,我们要在这里盖大瓦房建村委会呢!”

许久不接这么大的生意了,那司机也不含糊,上了车就开始工作起来。司机给那推土机加足了马力,地面崎岖不平,推土机喷着滚滚浓烟向前驶去,把那杂草和一个个低矮的土岗都给推了起来。

今日里艳阳高照,在这和煦的春光下,推土机过去的地方都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是在放鞭炮。在一旁,山子眯着眼睛,看着那司机工作,他清楚这乱坟岗的事情,心里面觉得悬的很,不知道从这里能挖出些什么东西来。

那推土机向前行进了还不到十米的距离,司机就觉出了异样。下了车,拔开那些土时竟发现了一根残缺的骨头。司机并不觉得有什么,按他的经验给人家推土时推出来一些动物的骨头,那是很常见的事情。往回走准备上车继续工作时,感觉脚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使劲一踢,一个狰狞的头骨从土里面滚了出来。把这位从县城里来的有经验的司机都吓得大惊失色。

山子赶紧跑了过去,递给那司机一根烟,司机不接,指着那死人骨头,说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山子自欺欺人道,“没关系,那不是人的,不是人的。”

司机怒了,指着那头颅喊道,“你以为我是瞎子么?不是人的骨头难道是猪的不成?”

“这,这”山子招架不住,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说道,“李师傅,您等一下,我回去把支书叫来。”

司机拂袖,道,“叫谁也不当用,这活我是干不了了。”

说着就要上车,准备撤了。

恰在这时,白土山来了,走过来后就问山子,“咋了?”

山子摊摊手,说道,“你自己去看吧。”

那白土山只扫了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对那司机热情地说道,“真是对不住,我来晚了。”

司机瞥了白土山一眼,并不觉得这土包子有多大神通,说道,“谁来都不行,这活我干不了,我这台机器推过屋,推过桥,还没有给人家推过坟呢!晦气!”

扭过身,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根烟来。一同而来的白要篙见状,赶紧给他点。司机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什么话。

扭过头,兀自吸起烟来。

白土山开始套近乎了,说道,“李师傅大老远的跑来了,这活总不能不干吧。”

“当初,你们也没有说这是坟地。要知道是干这活,那个价钱根本就不行。”

司机说道。

“哦”白土山恍然,知道这司机是何意思了,原来他只是嫌钱少。这就好办了,光是靠宅基费,村里的帐上都有十多万呢。于是就说道,“这好办,只要你把这块地弄平整了,多少钱,你出个价吧。”

司机想了一会儿,说道,“至少要比原先定下的价高一倍,还得先出定金。先给五百块钱。”

“好,爽快,就这么定了。”

白土山拍着司机的肩膀说道。其实白土山也不知道,这司机连他的车已经是一个多月没有活干了。只要是给的价钱高,别说是推坟头了,即使是推大活人他也愿意干。

司机又放眼看了看这一片地,重新估摸了一下,说道,“这个地块和别的地块不一样。光我这一辆车,要想干下来,至少得两天的时间。”

“成。”

白土山陪着那司机看,说道,“只要您干,多少天都成。”

司机回头上车时,却说出了自己的疑问,“挖出来的骨头咋处理,到时候出了事我可不管。”

“不用您管,您光干您的活就成了。”

白土山说道,“这一片就是乱坟岗,没主儿的。”

这时,司机才安心上了车。

白土山又重新回到了路边上,这时路上已经引来了不少围观的人,有人问白土山,“这里埋着的死人骨头多着哪,你咋整?”

白土山说道,“还能咋整,都扔到大坑里去。”

也有人对山子说道,“山子,你们当村干部的可真胆大呀!”

山子自豪道,“那当然了,没人敢在这里建庄子,我们就只好建村委会了。到时候还要建一个”山子一时间想不起来叫什么了,就回头问白土山,“叫什么来着?”

白土山回了一句,“村民活动中心。”

“对,村民活动中心。”

山子说道,“给大家提供一个玩的地方。”

不一会儿,白强也来了,他对白土山说道,“土山哥,我把人雇来了。”

白土山看了一眼白强带来的人,又对白强说道,“你从帐上支五百块钱给这个开车的李师傅去。”

白强听罢便去了。尔后,白土山对着白强雇来的那些人说道,“你们都是哪个村的。”

那些人说道,“吴家庄的。”

白土山又问他们,“刚才白强给你们说要干什么了没?”

“说了,不就是拣死人骨头么?我还背过死人呢!”

有人说道。

“你们说一天给五十块钱那是真的不?”

又有人问。

白土山道,“当然是真的了。把骨头拣好了装到这塑料袋里。我在一边看着呢,千万不要给我偷懒。等你们拣完了要是我发现这一片还是有骨头的话,那你们别要钱了。”

“放心吧,只要钱准头,一块儿都不会给你剩下的。如果钱不准头,我们从大坑里拣出来再扔到这地里去。”

有人这么调皮地说道。

“那就别在这儿磨嘴皮子了,钱是一分都不会少你们的,快干活去吧!”

白土山给他们说道,“说好了,等你们把活干完了咱们再算帐。”

说着,这十来个人就开始拣骨头了。

本村的人看了,有些眼羡,问白土山,“我说土山兄弟,你这都是从哪儿找来的人?”

白土山正看着那些人干活,随口答道,“我让白强从邻村找的。让他们把这乱坟岗子里的骨头都给拣干净了,要不就没有办法在上面建房子。”

“土山,你这么做就不够意思了。”

有人说道,“咱们村这么多的闲劳力,你咋还从外村找人?”

见村人这么说,白土山有些纳罕,道,“你们不是说这乱坟岗子不干净么,所以才不敢找咱们村的人的。”

“也不能这么说。这个世道,别说是拣死人骨头了,只要是给钱,就是陪死人睡一觉,都会有人去做。土山,咱都是一个村的,肥水可不能流了外人田。”

白土山有些为难,道,“你看,他们都来了,总不能马上就把他们撵走吧,那会闹事的。”

“那我们也不能闲着。”

那人说着,从身旁抽出一个塑料袋来,就朝那乱坟岗里跑去。弯腰去拣的时候还不忘对身后的人喊,“一天五十块钱,往哪儿找这么好的活去,你们不干我可干了。”

其他在场的人见状竟然也一哄而上,有人从白土山身边拿走塑料袋时还有些不相信地问他,“土山,我们可不能白拣啊!”

白土山还没有来得及回答,那人就加入了拣骨头的队伍。

白强从村委会把那五百块钱的定金拿出来的时候,看到有几十号人弯着腰在地里,看他们的样子就像是在找什么宝贝似的。白强有些不解,问白土山,道,“我就找了十个人,咋一下子变得这么多了?”

白土山并没有直接回答白强的话,却说道,“我看这些人都是掉到钱眼里去了。”

白强一看这么多人,有些着急,就说道,“要是每个人还是给五十的话,咱这村委会可就亏大了。”

白土山道,“我才没有那么傻呢!”

接着,就对正在干活的人喊道,“大老远跑来干活的人也别介意,我们白家庄的人也想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