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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是适宜。

白老汉把马栓到了马棚里,知道这两个女人来找他做什么的,心里有些激动,但是却没有表现出来。

三个人分别掇条凳子都在院子里坐下了,王大妈先说道,“那边想要再见个面?”

白老汉道,“都是一个村子的,到时候过来住就行了,还要见啥面?”

桂花见白老汉还没有明白过来王大妈的意思,就解释道,“二哥,咱们都是结过婚的人,该明白这些道理的,这再一次结婚的话就是大婚,那边不想草草的就把这事个办了,还想要个名分。”

“啥名分?”

白老汉问道。

“就是下个帖,要个彩礼钱。”

桂花给王大妈使眼色不让她这么说,但她还是说了出来。

“要多少?”

听口气白老汉现在手里还有几个钱,又说,“要是多了我可拿不出来,我儿强子马上要买三马车了。”

“那边说了,这要的不是钱,而是一个名分。到时候到了你们家,这些钱就还是你的。再说了现在正是闲着的时候,你们买车也不急于这一时买。”

桂花说道。

白老汉想想,说的也是。就道,“你说吧,要多少?”

白大妈伸出两个手指头,这时看看桂花的脸色,说道,“两两千。”

“咋这么多?”

白老汉惊道。

桂花道,“二哥,别管多少,到时候她要是来了咱们家,这些钱就还是你的。”

白老汉低着头,不在说话了。

桂花与王大妈面面相视,桂花先开口笑道,“呵呵,二哥,那就这样了。赶明儿你们再见个面,咱们就商量着把这喜日子给定下。”

王大妈随桂花站了起来,也说道,“那我们就走了,呵呵,还等着吃你们的喜糖呢。”

白老汉站起来送他们,已是满脸通红,这是羞的。

再回到院子里时,撞见了彩虹。心里想着,这件事她既然知道了,那就不妨挑明,却不知彩虹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吞吐道,“前些日子,建设媳妇来找我,说要把村里那个姓孙的介绍给我。要不是哎我这老不羞的也不会做这档子事。”

“我我知道。”

彩虹也说道,“回头我给强哥说一声,咱买车的事不急,先搁着。”

“哎!那就好,那就好”白老汉道,“这事强子还不知道呢?你给他说一声,听听他的意思。”

“哦!”

彩虹应道。

说完,白老汉就进了自己的屋,看着白老汉的背影,彩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高兴。她想着,白强知道这件事也定是会同意的,即使不同意。她也定会把他给说动的。

这天早上,白老汉从集上买来了菌种。上午在蘑菇棚里摆了一些,但是还没有摆完。于是到了下午依旧去蘑菇棚里来摆。这蘑菇棚用的依旧是去年那个老棚,不用砌墙搭建了,光是在棚子里把菌种摆好就可以了,这到是省下去不少的事。下午的时候,白建设闲着没事也过来帮忙。

两个人在这阴暗的棚子里,也不说话,干起活来非常的快。才半晌的工夫就做完了。

来到棚口,白建设开口说道,“二哥,现在时候还早,回家了咱也没啥事做,这里清净,就在这儿说会儿话吧?”

白老汉就跟着他在棚口的地墩上坐下了,白老汉拿出了烟叶袋子正要卷烟,白建设把一根烟放到了白老汉跟前,他接过了。

“二哥,不知道这是啥世道,在咱村出现的一些事儿我是越看越不明白了。”

白建设说道。

白老汉知道白建设要说什么,就道,“建设,咱哥俩也别绕圈子,有啥话你就直接给我说。”

“这”白建设叹道,“我说了二哥也别见外,要是外人只会看笑话也不会给你这么说的。”

“你说吧。”

白老汉使劲吸了一口烟,说道,“没啥!”

“二哥这么做就不怕村里人在背后戳脊梁骨。这么些年都过来了,为啥到现在熬不住了。”

白建设说道。

白老汉长吁一口气,叹道,“咋不怕,他们的唾沫星子能把你给淹死。可人这辈子,不就是这么回事吗?我白老汉半辈子都在夹着尾巴做人,你是不了解我心里的苦啊。我若是不这样做,我那个家可能都要毁了。”

“这跟家里有啥关系?”

白建设觉得白老汉说的有些蹊跷。

白老汉情知说漏了嘴,神情很是不定,遮掩道,“没,没啥关系。反正这事是我……”

白老汉吞吐着,却道不出个所以然来。这时候,一口烟瞥在肺里出不来了,呛得他不停的咳嗽。

看白老汉这个样子,知道问不出什么来了。不过心里的话还是说了出来,“从白强结婚以后,我就觉得二哥有些变了。咱哥俩在一块说话也没有以前那样自在了。这真是哎”白建设叹口气站了起来,“这人心哪,为啥要隔层肚皮呢!”

说着就做了过去。

“这我”白老汉看着白建设,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到了晚上,白强象个孩子似的怀着一颗忐忑的心回到了家。

按照李师傅的办法果真把毛衣上的漆给去了,但是都用过四袋洗衣膏,毛衣上的那种汽油味却是怎么着都去不掉。不敢回家太早了,在白土山家随便吃了些饭,到了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才敢回来。

偷偷的把毛衣晾到了院子里,才蹑手蹑脚的回了屋,彩虹正有事给他说,一直在屋里等着他,见白强来了,彩虹高兴得走了过去,说道,“强哥,你咋才来,我正有事要给你说呢?”

“啥啥事?”

白强有些做贼心虚。

“咱爹有人给咱爹提亲。”

彩虹说道。

“哦行提亲。”

白强竟想着毛衣的事儿根本就没有听到心里去。

“这么说你也赞成了?”

彩虹喜道。

“赞成赞成。”

白强附和道,突的觉得这话有些不对劲,问道,“提亲,虹,你说啥?给谁提亲?”

彩虹有些奇怪了,白强今天是怎么了,说起话来心不在焉的,“给咱爹提亲呀,刚才不是给你说了么?”

“咱爹?怎么会?”

白强心里一时无法承受这样的事情。

彩虹算到白强听了这件事后,肯定会有这样的反应,等了一个下午,她早准备好了说辞,道,“强哥,你坐下来听我慢慢说吗?咱爹一个人把你拉扯大也不容易,苦了大半辈子了,他想找个伴就让他找吧,这也显得咱做儿女的孝顺。”

白强听媳妇这么一说,心想也是,这一两年看他爹老是没个笑脸,孤苦伶仃的看上去也挺难受的。以前是不知道,但现在是娶了媳妇了,才知道有媳妇的好。若是他爹愿意续弦,他这做儿子的自然也没话可说。再说了,而今这世道不一样了,电视里整天介讲个新社会,新思想。老汉娶妻也并不是一件希奇的事儿。前几日看电视说的是西边县有一个儿子还专门给他爹找媳妇呢,那个儿子还受到了表扬。当时山子给白强开玩笑,说让他也给白老汉找一个。白强也把它当作玩笑,没太在意,却想不到今天就撞到了这样的事情,就说道,“只要是爹愿意,那就成。”

看白强这样豁达,真是省去了她的不少口水。彩虹高兴得抱住白强就去亲。

白强奇怪,道,“咱爹娶媳妇你咋这样高兴?”

“我”彩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不过从白强身上,他即刻找到了能够转移话题的东西,道,“强哥,你身上怎么有种汽油味?”

“哦,我我今天是去村委会刷漆去了。”

白强解释道。

彩虹紧皱眉头,她对这种味道有些过敏,道,“漆味没有这么浓的。”

不过还是信了白强的话。

彩虹躺在床上,正为自己过了这一关而暗自得意。可当彩虹再从院子里进来时那情景就不一样了。

她提着件毛衣,那毛衣湿漉漉的,从上面还散发着浓烈的汽油味。彩虹杏眼圆睁,怒道,“白强,你看这是怎么回事?”

白强正躺在床上,看到彩虹这个模样一下子从床上跃起,吓得要死,道,“虹,这是”要解释却解释不出什么来。

可怜彩虹辛辛苦苦给他织的毛衣,穿了还不到半天的工夫却成了这个样子,泣道,“白强,你要是不想穿就早说,那有你这样糟践衣裳的!”

白强赶紧说道,“虹,你听我说,不不是这个样子的。我今天刷柜子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漆桶,撒了一身的漆,做木匠的给我说,要想把漆去掉得用汽油,结果把漆洗掉了,汽油味却去不了了。我绝不是有意把你的衣服给弄脏的。”

“真是这样吗?”

彩虹听了白强的解释,不在是那样生气了。

“真是这样的,要不我发誓”白强站了起来信誓旦旦的说道。

“不用了,咱们两口子还用发什么誓?”

彩虹道。

白强一下子把彩虹给抱了起来,高兴的说,“这么说,你信我了?”

彩虹道,“不信你,还信那个,快把我放下来,强哥,你弄痛我了。”

彩虹一手提住那毛衣,一手捏住了鼻子,说道,“要说你们男人什么都不懂,这衣服这么大味要是这样晒干了就更没法穿了。”

白强道,“虹,你知道怎么把这衣服的味给祛掉吗?”

彩虹莞尔一笑,道,“你就等好吧。”

彩虹忙了一阵子才回到了床上,白强问,“怎么样了?”

彩虹胸有成竹的说道,“到明天你就知道了。”

“那汽油味真能除掉?”

白强有些不大相信。

“当然了。”

彩虹说道,“这是我娘家祖传的去异味的方法,放心吧,到了明天你就知道了。”

这么一说,白强才稍稍放了心。又想到了他爹白老汉的那些事情,问道,“给咱爹说的那个人是谁,你知道么?”

“我哪儿见过?”

彩虹说道,“我听桂花婶子说,好象就是咱村的,姓孙。”

“什么?”

白强一下子变得非常的惊讶,“那女人是不是还有个傻妮子?”

“是啊!”

彩虹怪道,“强哥,你怎么”白强突的变了语气,正色道,“咱爹不能和她成?”

“为啥?”

彩虹非常的不解白强为什么说出这样话来,“这么些天了,咱爹有个伴儿不好么?为啥不能成?你是不是嫌弃人家带个傻妮子。”

“不是那回事!”

白强道,“虹,你才来在村多长时间,不知道到事儿多着呢,那个孙寡妇不正经,前几天我和山子打更时还……”

白强想说那天晚上打更时跳进孙寡妇家的事,但一想这样的事又不能给媳妇说。

“她干啥不正经了?”

彩虹不禁问道。

“她偷汉子。”

白强不得不这么说,“咱爹要是给他成了,人家回嚼舌根的。咱们也跟着丢人。”

到这时彩虹抱住了白强,近乎哀求着说道,“强哥,咱爹要是相中了人家那就成了吧,咱们做小辈的就别管了好不好?”

“不成,我好不容易当上了村干部,爹要是把他给娶回来,那样的话我咋在村里见人。我明天就给爹说说去。”

白强的口气很坚决。

这一夜无论彩虹怎样劝说,白强都不为之所动。索性把身子侧向一边任由彩虹苦劝他都不做理会。

本以为这个家就要相安无事了,可她那美好的梦看样子又要破灭了。夜里,白强早已睡去,但彩虹却久久不能成眠,她的苦楚,她的无奈也只能在肚里咽着掖着。

第二天,白强早早的就醒来了。在白老汉的门口蹲着,等着他爹醒来。

彩虹知道他要做什么,劝他,他不听;拉他,他不动。彩虹也不走,在一旁流泪。看彩虹在哭,白强有些不耐烦,说道,“这是我和爹的事,你哭个啥?”

“你说我哭啥,给你说你又不听,爹的事咱能不能不管?”

彩虹泣道。

“要是别的人还可以,就这个女人不行,虹,你不想想,她不但不正经,还有个傻妮子拖累着,要是她进了咱家的门,咱家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可是”彩虹说着话时,白老汉开了门,看他的脸色不是很高兴,估计刚才两口子的话他听到了一些。

看到白老汉出来了,白强立即站了起来,说道,“爹,你是不是要和咱村的孙寡妇成?”

“咋了?”

白老汉故意问道。

“那个女人不正经,你不能和他成!”

白强直言道。

“我是你老子,还轮不到你管我的事。”

白老汉说道。

白强道,“你要是和他成了,咱在村里咋做人?”

白老汉道,“该咋做还咋做?我不用你来交。”

“爹,我好不容易在咱村混出个头,我可丢不起这人。”

白强说道。

白老汉却不理他,白强又说,“爹,你就是不管我,那你做这事时有没有问过我死去的娘。”

白老汉回过头,冷不丁的“啪”的一声给了白强一计耳光,道,“别拿你娘压我,她倒是痛快的走了,她知道我这半辈子是怎么过来的么?”

白强怎会明白这话里的意思,捂着红红的半边脸,喊道,“你要是和她成了,就别当有我这个儿。”

白老汉也红了眼,浑身颤抖着,指着白强的鼻子破口大骂,“滚!都他妈的给我滚,我没有你这样的王八羔子。”

看到白老汉竟说出了这样的话,白强道,“滚就滚!”

说着,就冲出了家门。

就在这父子俩大声争吵的时候,彩虹一时惊呆了,这是从彩虹嫁到白家以来从没有遇到过的事情。看到白老汉那绝望的眼神,她何尝不知道,他这是在寻求一种解脱,白强的百般阻挠,让他不禁气急败坏。

而这个混小子只知道自己的脸面,他怎会知道这里面的端倪。彩虹看白强摔门而走,就赶紧追了过去。

留白老汉一人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到了晚上,彩虹去村委会找白强,叫他回家去给白老汉认个错。白强却不去,说要在这里过夜,并且说他爹啥时候不娶孙寡妇了,他才肯回家。

以后的日子,白强就在村委会住着,因为父子俩的关系突的闹僵了,马没有卖成,这车也没有买成。

这本来是个小套间,里面就一张单人床是供值班用的,现在却成了白强的卧室。彩虹每日都会给白强来送饭,隔三插五的,才过一次夫妻生活,却也是在卧室里草草过的,因为这张床也容不下两个人,做完之后,彩虹还得回家去睡。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到也相安无事。

蛮村 第76章 劝归

如火残阳,把片片金黄撒落在一家家的破落小院里,使得这村子看起来竟似宫殿般辉煌。

院子里马啸羊咩,向那苍穹表达着自己是颂扬,或是希翼来世做人,不在有被人肆意使唤宰杀的痛苦;或是企求死后升天,不在受这凡间的种种灾难。人和它们是不一样的,在张灵异画像前祷告时,只求能得到当世的平安与福财。看来人类想得还没有它们长远。

因为那夕阳的馈赠,院子里如同一张五彩的油画,这画的一角,是那矮小的厨房,正从里面传出来“梆梆”切菜的声音。

彩虹正在这房里做饭,饭做好了,天也黑将下来。于是,彩虹就拉开了灯,这灯光着实有些昏暗,即使距离很近却也看不清楚人脸。打开锅盖盛饭时,冒出来的蒸汽马上就侵占了这小小的厨房。因为天已冷,门和窗都是关着的,没有了供它们逃逸的通道,而在这屋里也久久不作散去。

每每这时,白老汉都会恰巧来屋里端饭,这都是意料中的事情。而这一次,端起后,他随口说了句,“强子走了多少天了?”

彩虹正在向另一只大碗里舀饭,从那锅里冒出来的热气熏得她脸颊通红,听到问话就停了下来,郑重说道,“有有半个月了吧?”

“哦”白老汉意味深长的拉起了长音,端起了碗,又道,“这天一天天的见冷了,他没有受冻吧?”

“昨个我才给他加了层棉被,冻不着的。”

彩虹说道,直起身时,看见白老汉已经端着碗出去了。彩虹觉得有些蹊跷,半了月了,这是白老汉第一次问关于白强的事儿,她在想着,不知道这话里还有没有别的意思。

只从白强走后,这家里的气氛象极了冰冷的三九天,虽说白强出走了,而这白老汉也是整日的不着家,或是去蘑菇棚里照料那些蘑菇,或是提上一篮子花生去大街上拨花生。有一次,彩虹想去蘑菇棚给他搭把手他去固执的不让。彩虹知道,这是白老汉在极力回避着她,因为白强不在家很怕会生出些事端来遭人耳垢。不过在吃饭的时候,他总能很准时的来,似乎已经拿捏准了彩虹做饭的时间。虽说是一家人,但这却是一天里唯一见着面的时候,却也不说话,看着白老汉总是一脸凄然,外人在还好些,特别是两人独处的时候即使想说话却也没有了那能力。有时候,她觉得她很无奈,也很困惑,这家愈来愈不象家,而这日子也愈来愈不是日子了。做姑娘的时候,看着姐妹们都嫁人了,自己也是一门心思想结婚。可谁知道结了婚的人过的却是这般光景。于是就隐忍着,也只能隐忍着。忍着,忍着,好些人不都是这样过完一生的么?

白老汉不喜串门,平日里总是一个人端着碗在自己屋里闷吃。而今天却是在屋檐下蹲着,家里本是有凳子椅子的,却不喜欢坐,命贱了便是如此,这都是这些年在工地上蹲着吃饭养成的习惯。

彩虹自己先不吃,把饭盛好后就准备给白强送去。走出房门的时候就看见了白老汉,顿了顿,嘴唇翕动着,却想不出要说的话来,于是就不吭声就当作没看见,想径直走过去。

在从他跟前经过时,白老汉却费力的站了起来,吞吐道,“劝劝强子回家来住吧!这婚我我不结了。自己有家却在大队里住,这是会让人笑话的。”

“爹”彩虹想不出白老汉竟说出这些的话来,她不得以又停了下来,想都没想便说道,“这婚,我愿意让您结。这个家终究是他的,气过了,他自然就会回来的。您的事儿该咋办还咋办,我会把强哥劝回家的。”

说着,便一阵风似的走了出去。

“唉!”

白老汉蹲了下来继续吃饭,剩下的饭已经不烫了,凉了。白老汉大口大口的吸溜着,竟发出滋滋的声响。他知道这个儿媳妇坚持再婚是为他着想,同时也表明了她对自己已经没有了什么念想。

彩虹脚下生风,走得很快,而思绪也在脑子里极速的飞腾着,听了白老汉所说,她竟然连想都没有想就说出了那样的话,实在是全凭着潜意识的左右的,那就象是白老汉迟早要问而自己迟早要答一样。她现在有些后悔了,虽然是本意不会改,但给白老汉的那些话完全可以说得好听一些。

到了村委会进了大门以后,彩虹顺手把那大门给关严了。就在上一次小两口忍不住了正在里屋做得好事,结果忘了关门。白土山刚好来村委会一下子就撞了个正着。害得彩虹好不尴尬。为防万一,这一次索性就把那大门好好的关严实了。若是真有人来也能吱嗡一声做警报的。

可这村委会决然不是给他们家建的,同在一个屋檐下还有白医生开的卫生所,人进人出的这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这也是彩虹的无奈,她提着碗掂着暖水瓶正要往里走,去听得那里间已是乱作了一团。

“逮住!逮住!别让它给跑了。”

白医生叫道。

“我看见了,就在床底下,我从这里撵,你在那边守着。”

白强说道。

白强左手拿手电筒,右手拿一根长木棍,撅着屁股爬到了床底下,看见那物正突闪着双贼溜溜的小圆眼左顾右看,白强就拿木棍去使劲戳它,刚碰着,只听得“吱”的一声,那物突的从另一边蹿了出去,可怜白医生身体臃肿,动作缓慢,竟然让那物从胯下给活生生的逃了出去。

彩虹刚走到房门口,见突地从屋里蹿出一只老鼠来,不由得一声惊叫,差点把提着的碗筷给扔了。大部分男人见到这样的场面是不会表现出什么异样的,而这尖叫仿佛是女人的专利,当然也是专供女人使用的权利。还好彩虹不是那种很做作的女人,捂着胸口,一会儿便没事了。

白医生方才受到的是胯下之辱,这同绿荫场上的穿档球该是同一个道理,虽然这与古时那位很有名气的大将有着截然不同的遭遇。白医生本也是个爱说爱笑爱开玩笑的人,偌大的一个人竟然斗不过老鼠,刚才的经历自然让他失了些面子,而看到了彩虹是因着自己而被吓着的就更觉得过意不去,很尴尬的朝彩虹笑了一下就扭头对白强说道,“强子,我回啦!你媳妇给你送饭来了。”

白强已经站了起来,正拍打着身上的尘土,随口说道,“坐这儿一块儿吃点吧?”

只要是正常人都能听得出来,这是村人之间常用的客套话,白医生自然要说道,“不啦,不啦,我那婆子也该把饭给做好了。强子,要是有谁来看病,不管是人还是畜生,你都让他它)等会儿,就说我马溜工夫就回来了。娘的,有好几天都没有接活了。”

“知道喽!你就放心走吧。”

白强应道。

在一旁彩虹也客气道,“白大哥再坐一会儿吧?”

“不了,不了。”

白医生应着就走了出去。

白医生走后,彩虹把碗放到了床旁,把水瓶放到了桌子底下,奇怪道,“这样小的一间屋子,连粒粮食籽都没有,咋会有老鼠?”

白强道,“只要是有人气的地方就有老鼠。”

说着就走到外间把门给反锁了。

“净瞎说。那老鼠吃啥,要吃你不成?”

彩虹一边说着话,一边去解绑在碗上的那块馏布,以便打开了让白强吃饭。

“老鼠吃不了我,我今儿要把你给吃了。”

白强回来后,突的从背后抱住了彩虹。

已经有几天不曾这样了,彩虹知道他要做什么,假怒道,“你猴急个啥?吃了饭再说。”

“吃了饭咱哪有工夫,白大膘子一会儿就来了。”

白强把手伸到彩虹衣服里不停的摩挲了,还用档部不住的蹭着。

彩虹已被撩拨得难以自持了,却还喘道,“饭,饭会凉的。”

想要继续去解开那结,却又情不自禁的松开了手。眯了眼,象是成了白强手里的玩物,任由他来支配着。

想着这是村委会很快就会有人来,白强想在最短的时间里把这事给办了,环境的原因,顾不得体验过多的东西,最好是才进去两三下便是那喷薄欲出的时刻。

白强迫不及待的把彩虹撩到床上,一如新婚时那般慌乱,似乎这女人的婀娜上身已经激不起白强的半点欲望了,可能仅仅是因为时间的关系,白强已经无暇顾及这个女人的上身了,他急切寻找着那个能给男人带来最大慰藉的地方。

这让彩虹几乎成了一个任人摆布的羔羊,而这个羔羊似乎也是喜欢她的主人来摆布的,躺在明显有些窄小的床上闭了眼,完全由这个男人在自己身上作为。

因为入了冬大都穿了厚厚的衣服,好不容易才把彩虹身上的腰带给解开了,里面穿着棉裤、绒裤,有着厚厚的几层,白强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它们给一齐脱了下来。女人依旧躺在床上,上身还穿得严整,但下体已经暴露无疑了,那两条细腿微曲着,美得如玉做的柱子。

关于这女人的美丽,白强是无暇欣赏了,可能也是无须欣赏了。待把那女人的裤头脱下来以后,便要准备实战了。解自己腰带的时候,还不忘对彩虹说,“虹,你先忍着。”

彩虹已经叉开了腿在等待白强了,看他气喘徐徐的样子说到,“强哥,你别急,慢点来。”

解开腰带露出那物时就已经是坚硬如铁了,多日不曾劳作,这物愈发生猛了。白强看着起兴,对彩虹说道,“慢点来?咱那有那工夫。”

说着,就抬起彩虹的两腿,往那s处啐了几口,跪在床上,把整个身子向前挪挪,又朝自己手心里啐了几口,抹在那物上。这已然是百战而得到的经验。因为没有前奏怕突的进去不适宜,所以才有了这样的举动。有些兴奋的看着彩虹,说道,“虹,我进去了。”

于是就直起身子往前一挺……

彩虹闭了双眼,已不在去看白强了。而当那物突的进入身体的时候,却还是有着强烈反应的,她禁不住的轻声喊道,“啊!疼强哥,你哦你轻些”大部分女人都喜欢男人们在开始都尽量温柔些,尔后随着她的意愿再逐渐的生猛起来。而一味的温柔或是一味是生猛都不是他们所喜欢的。这一次,彩虹本需要一只乖顺的羔羊来慰藉,而白强却在一开始就给了她一头难以驯服的雄狮。

因为胯下这女人是自己的最爱,看着她不受用就控制着自己不那么用力了。可是才坚持了几下,就又不自觉的加快了速度,还说道,“虹,你忍着,一会儿,一会儿你就舒服了。”

彩虹信他于是就咬着牙由他来做。而事实也如他所说,身体里因这种剧烈的摩擦所产生的分泌物很快让她觉出受用来了。方才那种吟叫声在此刻也变成了另外一种腔调。她在床上躺着,兴奋的看着这个骁勇的男人在自己身上的这场战斗,在这一刻,她甚至希望他能够把自己的身体给彻底的撕裂,这就是那种欲生欲死的感觉。可这样的感觉才持续了一会儿,通过彼此的碰撞,和他那愈来愈急促的呼吸声,她感到他的暴风骤雨就要来临了。关于这些,她对这个男人是了如指掌的。可是现在她却十分不情愿它的到来。

白强更能感觉得到在自己身体里涌动的那股潜流,他使劲动作着,同时也在积攒着全身的能量让它们做一次最激烈的爆发。他觉得它们就要迸发了,情不自禁的喊道,“虹,出来了,虹,哦”“哦,不要,啊强哥,不要”彩虹的声音也越发的急促起来,伸出了双手却已无力回天了。她还没有享受够他的厮杀,她不想让它来得那么快,但这是不遂人愿的。当白强完成了最后一次挺进,宣告了人类历史上最为原始的一场战役的结束。和以往无数次这般战役一样,男人绝对不负责任的当起了主角。

从彩虹身上起来时,白强就把那瘫软的东西塞进了裤头。又重新系好了腰带。回头去看彩虹,她似乎还没有醒过来,依旧躺在床上,乱发盖住了俏脸,一双美丽的玉腿在不停的蠕动着。白强无法看见,一行热泪一涌出了那迷人的瞳孔完全是生理的因素。把它比作一场梦,男人们很容易入梦,也很容易出梦,而女人则不一样,入梦慢,出梦也慢。白强以为她是意犹未尽,就说道,“虹,快把裤子穿上吧!这不是在家里天又冷。”

说着就把衣服拿到了彩虹跟前。

“强哥,你不用管我,我自己会穿。”

彩虹爬在床上,连看都不看白强就这样说道。

“那,虹,你快点穿,我去开门了。要是有人来就不好看了。”

白强顿了一会,看彩虹要起来的样子,他就开门去了。

彩虹费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理了理凌乱的头发,才有气无力的缓缓的把裤子往腿上套……

彩虹刚把衣服穿好时,白强端着半盆水从院子里进来了。又拿暖瓶往里面兑了些热水,就对彩虹说道,“虹,洗洗吧。”

彩虹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她把发束放在桌子上,说道,“你先洗吧,我等会儿。”

白强道,“我在院子里的水管旁洗过了,这是专门打给你洗的。”

“你那也叫洗?”

彩虹对自己的男人了如指掌,她把发束重新套到头上,说道,“不知道你在院子里怎么挠了几下呢!自己刚才做了啥自己不知道?好好洗洗去,那脸盆旁边不是有香皂么,真是马大哈,有香皂都不知道用。”

媳妇说得在理,白强“嘿嘿”笑了,听媳妇的话,乖乖的在水盆里又洗了一遍,还用香皂往手上脸上使劲抹,抹完了就扭过头,伸着张大花脸去问彩虹,“虹,你看行了没?”

瞅着那张大花脸,彩虹禁不住“噗”的笑出声来,说道,“行了,行了,快擦干净了来吃饭吧!”

说着就用手去摸那碗,那瓷碗给手的感觉凉凉的,又怒道,“都是你干的好事,饭都凉了,我看你怎么吃。”

白强便擦脸,便说道,“没关系的,凉着吃才顺口。”

彩虹走过来去给他倒水,借机说道,“你不是想顺口么,那以后就天天吃冰疙瘩,也别让我来给你送饭了。”

说着就走了出去。

白强知道彩虹这是稻子嘴豆腐心,呵呵的笑着,把毛巾搭在绳子上后就准备去吃饭。其实这饭并不是彩虹以为的那样凉,现在都还是温温的。

彩虹把脏水倒到院子里后,又打来了半盆给自己洗。回屋时,看见白强已经开始狼吞虎咽了,很象饿极的乞丐突然得到大馒头时的情景。彩虹绷起了娇容意味深长的说道,“强哥,你说你这是为了啥。就是为了和咱爹斗气,有媳妇不疼,有家不住。”

知道彩虹又要劝他回家了,白强不作理会,只管吃着。

彩虹无可奈何的摇头,尔后就弯下身来往盆子里捞水洗脸。这时也在想着一些事情,凭着对白强的理解,本来以为能劝得动他答应爹的婚事的,看来他是太自以为是了。不过,到目前为止,她依旧有能劝得住的信心。对以后的日子依旧是充满了希望的。对于这样一个女人,她有着属于她的天生的柔弱,却也有着后天带给她的刚强。一味柔弱的女人是永远都长不大的处子,而一味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