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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倌落下了一大截,幸好身后的那位叔伯兄弟及时的催促,很快赶上了,才没有闹出大的笑话来。事后白土山塞给老羊倌一盒烟,让他以后悠着点走路。

到了第二日,白土山就哭出些门道来了。在哭的时候不能光顾着哭,要哭得有内容哭得有节奏,光哭的话,那是傻子的行径。原来这哭丧也要讲究个曲转回合,抑扬顿挫。昨日守灵时看着老村长的遗体,大半夜没有睡,尽是在琢磨如何的哭了。

到了庙口老羊倌烧纸时,这是哭丧的高嘲。而在这里看丧的人也最多,白土山跪在地上双手不停的拍地,抬起头来让人看到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大哭道,“……爹啊!我那亲亲的爹!你怎么走得这么早啊。爹啊,我那亲亲的爹,那怕是让儿多孝顺您一天也好啊!爹啊,我那亲亲的爹……”

好些人去拉却拉不动,好些人去劝却劝不来。看到这样的情景,不知情的人只道是死去的老人生养了一个好儿子,知情的人也是暗自抹泪。只道这老村长收养了一个好女婿,在九泉之下也该瞑目了。

白风娇也在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但哭的程度却不如白土山,看丧的人有好些都在小声的说,老村长算是白疼这没心眼的女儿了。

最热闹的是出殡那一天,各路的亲戚都要来,大人们是来奔丧的,小孩却是来凑热闹的,来时又不能空手而来,要带着礼品,前些年的礼品可以是肉,可以是布,而这一两年来送礼都简化做了一项,那就是送干礼就是送钱。而街坊邻居也要送礼,这里面还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五十,一百以上的是大礼,要留下来吃饭,有专门为他们准备的酒席,这叫做街坊客。送二十,三十的,送完钱走人就可以了。而这些礼将来都是要还的。

过红事喜事)时可以用别家的院子,但过白事时就不能用了,自家的院子不够用,于是就在胡同里搭布棚,在布棚下面摆酒席。这布棚一般都很长,能占去半截胡同。布棚大多是用青蓝色的布料做的,里面还帖着布质的老画,画中人物一个凶神恶刹的,似乎还有些由头。为了彰显热闹,过白事时还要请吹手,大多也是农民,吹手是他们的副业,使用的乐器有笙、唢呐、笛子,还有一些叫不上名字。家里富裕些的还会请上戏子,吹拉弹唱很是热闹,因为有戏子,不管唱得好听难听,只要是一开口总能把村里的闲人们给吸引过来。还有一些买小玩意儿的贩子也会赶过了凑热闹。不管是本村的还是外村来串亲戚的小孩子总是能把他们给围个水泄不通。

宴席过了以后,白土山拿着纸幡,穿上孝衣,系上麻绳,他还要带领亲戚和街坊们去庙上哭一遭。这是三日来队伍最强大的一次,吹手也要跟着去,看丧的人也非常多,他们哭着,他们吹着,他们看着。白土山走在前面,走一步颤三回,拍胸脯,捶大腿,他的表演依旧淋漓尽致,滴水不漏。

哭完一遭回来之后,稍息片刻,问事的喊一声,“孝子、孝女、各村的贵客还有街坊们都准备好,出殡了。”

在棺材旁边,从村里请来的汉子们扔掉烟蒂,有的喊朝手上唾上几口唾沫,齐喊一声“嘿哦”一下子就把那棺材抬了起来。抬起来后,出殡的队伍便浩浩荡荡向坟地进发。这里还有一个规矩,那就是每走一段路,都要停一次接受各村亲戚的拜祭。早些年,地主家产业大关系多,那些要拜祭的人大多是一些达官显贵,不但拜祭的人多还有专门的祭台。而现在家家都是普通农户了,不过老祖立下的规矩还不能随便的改,也要走走这样的形式。这一段停来拜祭的是姐家的亲戚,另一段停下来拜祭的是姨家的亲戚。孝子和自家的小辈们都需在一边陪跪着。这是一种仪式,看热闹的人照例很多。到了这一段停下来时,哭丧的队伍迎来了它特殊的客人,白土山抬头一看,激动得双腿发软,乡里的领导竟然来了,白土山兴奋得差一点就要站起来去迎接。

不过,陈乡长也要三叩九拜走走过场,拜完了以后就把白土山拉了起来,两人嘀咕了一阵子,只见听得白土山脖子发粗,旁人却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陈乡长又来到了场中央,打着官腔说道,“老白同志是一个老村长、老干部、老模范,更是一个合格的共产党员。他这一生为咱白家庄做出了突出贡献,我们是永远都不会忘记他的……”

一席话说完,众乡亲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全都瞪大了眼睛看这乡里来的干部还要说出什么样的话来,一时间冷了场。他们还没有拍手的习惯,白土山明白是怎么回事赶紧带头鼓起掌来,其他人也相继效仿。陈乡长得到了他要的东西,才抱抱拳头退了下去。

管事的高喊一声,“启程了!”

吹手手中的乐器又响了起来,他们继续向那坟地进军。

哭丧也有很多规矩,有时候该哭,有时候不该哭。比如把棺材抬进坟坑里给棺材上土的时候就不该哭,默默的看着就可以了,但瞧着一伙人往那坑里添土,白风娇的眼都直了,想到永远也见不到她爹的面了,突的扑了过去,号啕大哭起来。女人们来劝她不顶事,几个男人也拉她不住。汉子们填不得土,场面一时难以控制。

这时白土山走了过去,“啪”的一声给了白风娇一计耳光。在场的几个自家的侄子一时间红了眼,不知道这女婿为何要打自己的姑姑,老村长生前曾专门给他们交代过不让白风娇受外人欺负的,这外人自然包括白土山。他们正要去理论,而白土山却一下子把白风娇给抱住了,说道,“媳妇啊,你就别闹了,就让咱爹好好的入土吧!”

白风娇不在哭闹,完全是那一巴掌起了作用,而这些话实际上是说给那些侄子们听的。

这座坟也比别家的大,白土山还请人做了一个石碑立在坟头,等这一切都做好的时候,下一个环节就是要烧纸,还要烧纸楼、纸摇钱树、纸桌子、纸柜子、纸椅子,甚至还有纸做的电视、纸做的汽车,甚至是纸做的小人。这些纸品有自家买的,也有亲戚送的。这些东西在这一刻都要烧掉,烧给刚入土的亡者。

夕阳正红,在这座坟头前,众人的影子都被拉得很长。这些纸做的物件是给村长在另一个世界里享用的。那燃烧的灰烬直往上蹿,飞得很高,飞得很远,似乎能够飞到天上去。火势很大,在熊熊燃烧,烤得人的脸发烫,有人还禁不住往后退了几步。这时人们表情肃穆,却都不能哭,面对这大火,面对这坟茔,要说一些祝福的话,这也是规矩。

有的说,老哥啊,苦了一辈子了,这些东西在地下好好的用,不要舍不得。

有的说,爹,生前您不让儿在村里管事,我听你的。现在您入土了,不管儿干了什么事你都要保佑着我。

有的说,不要舍不得吃舍不得穿,这些东西够你在下面享用的了。

有的说,叔啊,您就安心的去吧。您以前给我说得那些事我都记着呢,不要记挂咱家。

通过熊熊的火苗,看那坟茔,给人一种幽幽的感觉。似乎在地下躺进去的那个人真能听见在地上人们的祝福。

忙了一天或是乱了一天的人们陆续走了。只留一座坟茔在这荒地里。

烧完了,地下是一片灰烬,风一吹便向四处飞散去。太阳已经落山,广袤得田野变得幽静起来。枝头有一只乌鸦在怪叫,这里暂时是它的世界。

蛮村 第71章 打更

白老汉一个人在窑场这块地薅完了草,望望天,时间尚早,看着老羊倌正在远处的那个土坡上放羊,就想去找他唠嗑。拣了一些新鲜的嫩草放到了篮筐里,好让家里的那几头羊来吃。这块地虽然不大,但有多日不曾修理了,竟装了满满一篮筐。还剩下了许多,就全扔到了路上。

蓝天、白云,天空中偶尔有鸟雀啁啾飞过。这片草地绿得青翠,远望去一如这天空般洗练。

羊群在悠闲的吃草,老人在悠闲的抽烟。眯着眼看着不远处那条正在施工的公路,尽管近在咫尺,但是他们却属于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来了老羊倌身旁,白老汉放下了篮筐,叹了口气,似乎这段路让他走得有些累了。老羊倌象是没有意识到他的存在,依旧望着前面。

白老汉也不介意,两手使劲在衣服上揩了揩,擦去了刚才薅草时留在手上的一些汁液和泥土,从腰间抽出了烟袋就要去装烟叶,这时候一支香烟出现在他面前。

老羊倌嘀咕了一句,“现在都啥时候了,你还抽这个?”

白老汉呵呵笑着,接过了。

白老汉自己把烟给点了,吸了一口,说道,“咱村长是多好的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老羊倌道,“都说是让一口气给憋的,他本来就有咋气喘。”

“这个我也听说了。”

白老汉道,“建设给我说,村长是因为咱村开荒的事才憋气的。”

“记得当年大生产的时候,我也是刚进咱村,这些树都是那时候他带领大家一棵一棵的种下来的。夏天给它浇水,冬天又用草绳一棵一棵的箍了御寒。春天补种树苗,就是秋天也没有闲着,这些可都是他的心血哦。”

“哎!”

白老汉叹了口气说道,“在白家庄咱这些老头子里面,我以为就他把人事给看透了,原来也不是。”

“过一天,少两晌,人这辈子就这么回事,糊里糊涂的过就行了,有什么看透不看透的,就是庙里的老和尚他要说把什么事都看透了,那也指定是骗人的。”

“可这日子,我是越过越难受。还不如死了的好,却又死不了。”

白老汉叹道,“老哥,你是不了解我心里的苦哇!”

“好死不抵赖活着。”

老羊倌说道,这时候有一只羊从正在吃草的羊群里走了出来,卧在了老羊倌的身旁,老羊倌用手轻轻的抚摩着它,那头羊卧在地上很惬意的样子。白老汉看了觉得很不自在。老羊倌继续说道,“老汉啊,看得出来,苦了大半辈子了,你是想要找个伴。”

听了这话,白老汉神情不定,猛的吸烟,极力掩饰着内心的恐慌,说道,“怎么会?咱都这一大把年纪了。”

“生老病死、七情六欲,谁都逃不过这些东西。咱都一样的人,我能看透你的心思。”

老羊倌又说道,“你那天撞见了我的丑事没有说出来,说实话,我打心眼里感激你。可是活了大半辈子,马上就要入土的人了,我连碰都没有碰过女人……”

白老汉叹道,“老哥哥,你今天是咋了,咋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是知道你不会给我传出去才给你说的,说出来心理就痛快多了,不说出来的话,心里就憋得难受。”

老羊倌说道,“不怕你笑话,我这辈子就和畜生过了,从进白家庄第一天起就没有人看得起我,我也不盼着他们能看得起,每个人都想在人跟前做出个人样来,这有什么用呢,我不装。到是你,若是实在撑不住就续个弦吧。”

“哎!老哥”白老汉叹了口气说道,“我要是死了,到了阴曹地府,就是那些小鬼们拉着我过刀山下油锅,我也是不会喊一声屈的。”

“你肚子里有啥苦水,给我倒倒不行?”

老羊倌说道。

“我”白老汉欲言又止,那样的事他怎么能说得出口。

“罢了,罢了。不想说就罢了。”

老羊倌说道,“人来到这世上,就是要受苦遭罪的。”

不觉间夕阳西下,灿烂的晚霞染红了半边天空,大地之上,它是如此的瑰丽与神奇,仿佛是梦幻中的世界。除了这两个是尘世里的浊物,其它的都能归入这胜景。

羊群在悠闲吃草,两个老人坐在这土坡上一声连着一声叹息,一任那快要落山的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晚上,彩虹从茅房里把尿盆端了出来,放到了屋角,转身又要出去,白强问她,“尿盆都端来了,还出去干啥?”

彩虹说道,“外面起风了,怕是要下雨,我去把衣裳给收拾了。”

说着就走到了院子里,夜风呼呼的响,不觉间,天真的凉了,这些衣服在院子里的晾衣绳上挂着,因为风,它们在空中摇摆不定。彩虹一件一件的把它们给收拾了起来。在收拾这些衣服的时候,就觉着少了一件。不过,院子里暗看不清楚,以为是自己记错了,想着回了屋再看看罢。

回到了屋,彩虹把刚收拾好的衣服放在床上,一件一件的翻看着。

白强有些纳罕,说道,“虹,衣服都收拾好了,放在衣柜里就行了,还翻出来做啥?”

彩虹也不看白强,忙着自己的事情,只是说道,“我是觉着少了一件。”

把这些衣服都翻看完了,无奈的说道,“还真少了一件。”

白强从床上爬了过来,问道,“这衣服在咱家里晾着,咋会少!不见的是啥衣服?”

彩虹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是是我的短裤。”

白强又坐了回来,说道,“可能是让风给吹跑了吧,到了明天再找找看。”

彩虹把这些衣服放到柜子里也脱鞋上了床,刚钻进被卧里,白强就围了过来,彩虹微笑道,“你啊,整天介没个够!”

白强说道,“虹,你说别的人家是不是也象咱这样。”

彩虹道,“那谁知道,咱又没见过别家是怎样的。”

说着,弯身从床旁的桌子上拿起了毛线就要织。回过头,看着在自己身下躺着的白强,可爱得象个孩子,说道,“管人家做什么,咱们自己过好就行了。”

白强把彩虹给抱住了,来回摇晃着,说道,“虹,咱好好说说话。过了十一点我就要起来打更去了。”

彩虹却没好气的说道,“那你还不赶紧睡?”

又说,“天冷了,我不给你打完毛衣,你穿啥?”

白强说道,“去年穿啥,今年就还穿啥。”

“那哪成?”

彩虹说道,“你现在是有媳妇的人了,能和村里的那些愣头青一样?穿得不象个样儿的话,人家不会说你,而是会说我这媳妇不中用的。开完了荒,紧接着就是秋收,还不趁着现在赶几针。”

看媳妇不依,白强又摇着彩虹说道,“虹,我的好媳妇,你就依了我吧,就几分钟的事。”

彩虹听了白强的哀求,差点要笑出声来,却依旧铁石心肠,说道,“不行,等我打完了这个袖口再说。”

“那,虹,我给你讲个段子吧?”

白强说道。

彩虹道,“你的那些荤段子我都听了十回八回了,你要是没有重样的就说给我听。”

白强仍不安分,又从枕头底下拿出了一本书,说道,“虹,你看看这书。”

彩虹嫌烦了,有些硬硬的说道,“强哥,你就别烦我了,让我赶完这几针好不好,你这书我也看过多少次了。”

越看彩虹不想,白强心里就越是想要,又想从被窝里起来,说道,“我要去看电视。”

却被彩虹提前按下了,道,“你安生些好不好,半夜里要出去打更,现在还看什么电视?”

白强求道,“那虹,你就依了我吧。不和你做,我难受得睡不着。”

说着就用那物去顶彩虹,虽然隔着一层秋裤,但能明显感觉出来,它已经硬了。

但一想着过几天就要秋收,就更没有时间来织了,为了让白强及时的穿上她亲手织的毛衣,彩虹实在是放不下手里的活计,就说道,“等一会儿,等我把这个袖口织好了。”

白强猴急,却不在依她了,掀开被子自己先动作起来。彩虹是在床上坐着的,拿着毛线在胸前织,白强碰不得上身,于是就动她的下身。彩虹不管他,也不阻他,只管自己织着毛衣,任他去动作。白强弯下身把彩虹的秋裤给拽了下来。看那彩虹上身还穿得非常严整,但下体的春色却是一览无余了。一双光洁照人的玉腿出现在白强的视野里,泛着淡淡的黄铯光芒,具有无限的诱惑,能让人眼禁不住迷离起来。这肌肤仿佛美味,让人真想吃下去一口,而白强也真个去咬了。张开了嘴在腿肚上轻咬着,咬一口还不忘去看一下彩虹的表情,看过了不免让他有些失望,彩虹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正在全神的做她的活计。

白强只能继续着他的独角戏,彩虹穿的是一件白色的内裤,松紧带那儿明显有些破了,抬头说道,“虹,你这小裤都破成这个样子了,赶明儿再买个新的吧。”

彩虹说道,“不碍事的,缝缝就好了,穿在里面又没人看见。”

白强在彩虹旁边侧着身坐了起来,耳语着,“谁说没人看见,我要看啊!”

“死相!”

彩虹笑骂道。

虽然破了,但是还很干净,这是一件四角内裤,彩虹坐在床上,把那个部位勒得紧紧的,这内裤虽然看起来宽松,却露不出一点的神秘。白强拿手去摸,那个地方软软的实实的,白强知道这样的抚摩会让彩虹很受用,看彩虹一时娇躯微颤,撕磨着,“虹,你要是想要就别织了,不差这一会儿的。”

彩虹道,“再有这几针就就好了,你你别管我。”

无奈,白强继续做下一步动作,他弯身把彩虹的短裤慢慢的给褪了下来,虽然上身还穿得严整,但彩虹的下体在白强跟前暴露无疑了,不过在自家男人跟前,彩虹没有丝毫的羞赧,她知道自己马上就会经受不住,咬着牙,灵巧的小手在飞快的舞动着。白强也把自己的内裤脱了下来,裤裆里的那物早就虎视眈眈了,白强知道怎样会让彩虹更家兴奋,拿手直接去摸她,还说着情语,“虹,你这里也硬了,看,还流了水。”

可彩虹今日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虽然感到万蚁挠心,可仍没有放下手里活计的意思。任白强胡乱动作,彩虹依旧不屈不挠,白强坐在床上,简直要泄气。彩虹的两腿张着,那里也开了条缝,茅草丛里那娇红欲滴的色泽让白强禁不住咽了口唾沫,看彩虹在专心的打毛衣,白强把头猛地埋到了彩虹的两腿间。

“那里不要”彩虹惊叫着,把毛衣毛线仍到了桌子上就去推白强。

白强起身一把抱住了她,就去亲她。两条舌头摩擦出“吱吱”的响声,在进行最彻底的缠绵。

白强说道,“虹,你要是早依了我,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彩虹不语,又去亲他,仿佛没个够。

白强把彩虹平放在床上,抬起彩虹的两腿,而彩虹则搂住了白强的脖子兴奋的看着自家的男人。两人又咂舌片刻,白强低头握着那物在花口来回摩着,好多沾些春水,以往的经验告诉白强,这样就会很顺利的进入,而彩虹也不会感到太疼。觉得差不多了,对准了花心,抬头看着彩虹,这是一个讯号,彩虹微闭双目,轻咬珠唇,准备承受它第一次的插入。

“啊!”

她轻叫着,她感觉身体里包裹着一件美好的东西,她的每一次撞击都会让她震颤不止。

白强的下体在不停的动作着,看着娇喘连连的妻子,白强低头去亲她,彩虹也在尽力的迎合着。

“虹,舒服吗?”

白强一边做着,一边说道。

“舒服,舒服死了。”

彩虹癫狂的喊着,早失却了平日里的形态,又道,“亲我,强哥,亲我。”

白强就低下了头去吻她。

等白强抬起了头,彩虹说道,“强哥,我的好强哥,晚上要打更,你别累着了,让我来吧。”

白强的确是有些累了,便把那物拔了出来,躺在床上时还有些气喘。彩虹坐起来,把外衣给脱去了,留了件内衣在身上,双峰激凸,更显女人妩媚。

几个月来的相处,他们都已是个中高手。彩虹跨在白强身上,一只手扶着那物对准花心,紧皱眉头,下身一蹲便进了去。闭着眼,喘着粗气,不停的起伏着。不自觉的,把内衣撩了上来,露出两个白嫩的奶子,随着身体的起伏也在一颤一颤的动着。白强不用发力却在享受着一个男人全部的快乐,再看彩虹沉醉的样子,自己更是受用。伸出了长长的手臂,摸着那一对在不停舞动的双|乳|,道,“虹,你真好,啥事都替我想着。”

彩虹本是闭着眼的,这时却睁开了,冲着彩虹笑,也仅仅是笑,因为顾不得说话了。又加快了动作,这让她有着随心所欲般的快感。

做着,做着,本是两手支床,蹲在白强身上上下起伏的,这时却有些经受不住了,爬在白强身下来回扭动着肥臀。

白强恢复了力气,他看彩虹有些累了,说道,“虹,还是让我来吧。”

彩虹两腿叉在白强腰间,又在白强身上蹲着,白强仰面躺在床上,让下体不停的起伏着,剧烈的起伏着。

这给彩虹带来了最大的刺激。

“哦哦哦”彩虹不停的叫着,“哦,不行,强哥,我要出来了,出来了,啊!”

彩虹一阵痉挛,爬在了白强身上。恰在这时,那股激流也要从白强体内喷涌而出,因为极大的兴奋,面容已变得有些扭曲,他不停的晃动着身体,和彩虹进行着最激烈的碰撞。

“啊”一声长叹,尽管白强身上坐着彩虹,竟然也能把身体弓起。

他们总是能一同达到极乐的顶峰。

彩虹从白强身上下来间,一脸的满足。转身从床上拿包卫生纸,把白强额头上的汗擦了。又仔细的给他擦了下体,尔后把被子盖在了他身上。回到原处,又扯出些卫生纸,正要擦自己的下体,这时候,白强含糊着说道,“十一点叫我,要打更去。”

彩虹抬头看看表,已经九点四十多分了。把自己擦干净后,又重新穿上衣服,下床洗了手脸,竟没有进入被窝里睡,而是坐在床上,用被子盖住了腿,又重新织起了毛衣。

在织的时候,间或回头看看正熟睡的白强,再用手摸一摸他,不觉的露出了笑靥。又继续她的活计。

橘黄铯的灯光下照出了那两个浅浅的小酒窝,这表明她是一个幸福的女人。

夜里的秋风依旧呼呼作响,淹没了其它的声音。从院里看到,白老汉的屋子里还有着暗淡的灯光。

尽管已经夜深,但他还没有睡去。在确定了儿子、儿媳已经睡着了之后,他才拉开了灯的。睡得早但却睡不着,平日里就是这样,而今日他有着更多的心事坐在床上,又吸起了他的卷烟,心里想着老羊倌的那些话,“苦了大半辈子了,你是想要找个伴。”

看来整个白家庄只有老羊倌最理解他的心境,而他也能理解老羊倌。在白老汉面前老羊倌放得开了,但白老汉却在他面前做不了泰然,他依旧被那个叫做伦理和道德的无形枷锁深深的桎梏着。白日里,他须不拘言笑,不能胡乱说话,始终得有一个老者的姿态。实际上他喜欢这样,这让他更象一个正常人。

而到夜里,好些人都觉得这种自然的遮蔽可以把人的各种身份进行很好的隐藏,一切都开始变了。一个誉满华夏的学者可以是嫖客,而一个风华正茂的大学生也会是坐台小姐。所谓的道德只是昼的专利,你可以做到与白日里并无二致,但好些人不是。只要是不会对他人造成坏的影响,一个人夜里的行经都该是得到原谅。但这并不能做为一个很好的评判标准。人哦,在思想与行为的道路上总是在进行苦苦的思索。

但可以肯定的是,每一个人都是伪装起来的动物。整个世界也是伪装起来的世界。

亲也罢,疏也罢,谁也进不了谁的内心深处,好也罢,坏也罢,谁也看不清楚谁的真面目。

谁让我们是人呢?

一个人的行经暴光了常让另一个人瞠目结舌,冷静的想一想,你有没有做过这些或是想做这些,你的惊讶也许并不是刻意做出来的,而实际上也是一种伪装。

扯出这么些冠冕堂皇的东西,那为什么不好好的理解一个老人呢!

对白老汉而言,长长的夜总给人一种无涯的愤懑,难以成眠更是一种痛苦的煎熬。当过去的事情一幕一幕的从脑海里出现以后,真的需要一种歇斯底里的排遣。只从那一次被彩虹断然拒绝后,白老汉不敢再对她有任何想法了,看着儿子的无知,看着儿媳的躲闪,他不想把这个家给毁了。尽管每次看到彩虹心里总有一种让常人难以想象的冲动,在这小小的院子里,无意撞见或是听见他们亲密时,更是一种难言的滋味。为了这个家,为了好好活着,他都得忍着。

可人常常有失控的时候,好些人都不例外,白老汉也是这样。就在前几日,白老汉下完地回到家里时,来到院子里,迎头撞见的一样东西顷刻让他兴奋不已,那是一条随风摇曳的内裤,大红色的布料上绣着黄铯的小花,高高的挂在晾衣绳上不停的飞舞着。在白老汉的眼里早化成了一个婀娜的女子引诱着他。白老汉的眼都直了,看着四周无人,内心里非常的亢奋,立起脚,一下子就把那物给取了下来。然后,飞快的奔进屋内。很难想象一个腿脚不灵便的老人怎么会有这样是速度。

回到了屋里,看着那红得扎眼的衣物,白老汉的心嘭嘭的跳,刚才的行为只能说是鬼使神差,不要说别人,他都是不会原谅自己的。那是一种做贼的感觉,而且是在自己家里。

而今那物就压在床单下面,别说是去拿它,就是一想起这物件,白老汉都会出一身的汗。实际上在刚一上床时,身体里的两个角色都开始在做着激烈的斗争,这两个角色一个是黑,一个是白。不管它们先前怎样打斗,仿佛成了一个规律。白天里白的总赢,而到了晚上黑的常胜。对于白老汉,白日里他总是紧绷着一张脸,而到了晚上,这张脸舒展开了,却给人一种扭曲的感觉。

灯光昏暗,每件家什都给人一个模糊的轮廓。其实在这屋里,白老汉也算是不孤单的。

“吱吱吱”能够很清晰的听见老鼠磨牙的声音,若是“吱!吱!吱!”

叫个不停,这表明老鼠们在打架。一窝而又一窝的老鼠不知陪伴了白老汉多少年了,除却鼠叫,这屋里就皆属于寂静了。但白老汉的内心却在进行着激烈的斗争,在这无人的夜,黑总是能战胜白。那种需要,不仅是生理上的,更多是心理上的。在这时,整个身体仿佛被无数条绳子给束缚着,若是得不到满足象是很快就要崩溃。

白日里我规规矩矩的,到了晚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又会知道。这个老男人依旧给自己这样放纵的理由。于是,弯下腰,慢慢的掀开了床单,那衣物被揉做了一团,就在那里放着。此刻,在白老汉眼里,它就是一朵鸦片花,世界上没有比这更具诱惑力的东西了。

白老汉颤抖着把它拿了起来,放在被子上,展开了,他用手轻轻的来回摩挲着,象是虔诚的宗教徒在朝圣。在他眼里,这衣物已化做了彩虹的模样。他慢慢的把它托了起来,双眼大放异彩,听不见老鼠磨牙的声音了,因为脑子在嗡嗡作响。

而在那老床也在吱呀作响的时候,真把那群老鼠吓得不敢再磨牙了。

当从院子里突然传来敲大门的声音时,白老汉赶紧马溜的钻进被窝里装睡。

听到敲门声,怕人家在外面久等,彩虹披着衣服,急急的从屋里跑了出来。

刚一开大门,白土山就说道,“强子,拿着手电筒咱一起去打更吧?”

彩虹知道白土山认错了人,就道,“土山哥……”

白土山见是彩虹,不勉有些尴尬,说道,“是彩虹哦,我我还以为是强子开的门呢。”

彩虹说道,“土山哥,你进屋等吧,强哥正在穿衣服呢。”

“哎!”

白土山应道,跟着彩虹走到院子里,看到白老汉屋里的灯也亮着,没想那么多,就道,“二叔,真是对不住,把您给吵醒了。”

白老汉从被窝里探出头来,他是光顾着钻被窝了,却忘了熄灯,急忙说道,“没,没啥……”

彩虹也停了步子,她竟能从这声音里听出些异样来。

彩虹领着白土山进了屋,白强正站在床上穿衣服,彩虹道,“家里乱糟糟的,还没有收拾,土山哥,你先坐着,我给你倒杯水去。”

“不急,不急。别麻烦了,马上就要走了。”

这么说着,白土山就坐下来。在彩虹倒水的当儿,白土山闲着无聊,四处打量着家里的摆设,竟无意看到干净的水泥地上那几团卫生纸,仔细感觉这屋内的气息,心里想着这小两口刚才定是做成了好事。

彩虹倒完水回来,看到白土山瞪着地上的那几团纸发呆,一下子臊得脸通红,走过去赶紧把那几团纸踢到了床底下。却当做没事的人,道,“土山哥,喝水。”

“哦!哦”白土山回过神来,赶紧去接水杯。在这当间,看那女人,粉红娇面,显尽女人妩媚,几绺乱发更彰女子娇柔。从开春时卖菜,便对她有了几分好感,今日看这女人更是乱了情怀。却怕在一旁穿衣服的白强看出什么来,赶紧用喝水做掩饰。

而彩虹除了看到自家的丑事被外人撞见觉得有些许的尴尬,其他到没觉出什么来。因为白土山在场,不好再回到床上,又拿起了毛衣毛线,坐在另一把椅子上织了起来,催促道,“强哥,你快些,土山哥正在等着呢。”

“不急,不急。”

白土山立即说道。

“这不正穿着呢。”

白强说道,“他们都到齐了?”

白土山说道,“到齐了,都在胡同口等着呢。”

白强下了床,提上了鞋就要和白土山一起走,彩虹却突然站起来把他给拦住了,说道,“夜里天凉,穿这么少怎么能行,我给你找件外套……”

“不用了,不冷。”

白强这么说着,但彩虹还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