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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发起火。

在吃饭的时候,马土山试探着给老村长说,“爹,村东头那棵老槐树下盖的庙被雷击塌了。”

“恩”老村长只是发出了这么一个声音,没有说其他的话。

马土山停了停,见老村长不说话,又说道,“爹,白大仙想让全村集资盖个庙,而这事又不能让村委出头,村委出头的话上边的就会来查。”

“恩”老村长吃着饭,没有说其它的话。

“盖不盖庙的关你个球事,还让不让爹吃饭了?”

白风娇不耐烦道。

马土山没有理她继续打着心里的小算盘。他知道老爷子是要他把心里的想法和盘托出,然后再做打算。

“爹,我是想领个头,您看”马土山还没有说完,老村长就站了起来,他说道,“你想去就去吧,把帐做细些。那老神树很灵验的,哎,这年头什么都搞活了,没有迷信不迷信的了。要盖就好好的盖,别丢了咱村人的脸。”

又说,“我吃完了,你们吃吧。”

说完就起身走了。

“哎!”

马土山兴奋得吃不下饭了。

“爹”白风娇不解了,她说道,“你不是不让咱家干挑头的事吗?”

“哎”老村长叹息了一声没有说话。

老村长一辈子都是一个正直的人。还是人民大公社的时候,二十多岁就当起了生产队长,是全县的劳动模范。后来实行个人承包,老村长也被全村人推选,可干了不长的时间他就干不下去了,因为他发现人的心变了。特别是那些和他在一起工作的村干部,变得自私自利,想尽一切办法来捞公家的好处。老村长看不惯这种现象就自动退了下来。并告戒家里人永远不要在村里挑头,自己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可以了。

可那毕竟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已经是老黄历了。现在世道变了一切都大不如前了,就说自己招来的这个女婿马土山可是全村有名的能人,女儿却是不争气的,他们白家之所以至今还过的不错也全是仰仗这个女婿。马土山当年来到白家庄时还是一个小叫化子,老村长见着可怜就好心把他收养了下来。

虽然他感念自己当年的搭救之恩,但这样的女婿早晚都会管不住的。

什么规矩、规定全会被流水一样的日子给冲淡的,他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吧!

到了下午,马土山就和白大仙一起风风火火的办起筹款的事来。

不提。

蛮村 第20章 游戏

当当当当看门的老头把那座挂在大树叉上的老钟敲响的时候,那白家庄小学破旧的平房教室里涌出了一窝蜂的“小崽子”从学校里跑出来以后,白小军没有回家。而是和其他两个同学来到了学校后面的那个小林子里。

他们从妈妈给缝制的用破布做成的书包里拿出了纸方板。就是那种用纸叠的四四方方的玩具,这是一种小孩子自己做的玩具,做起来很方便,把两片纸来回折几下便成功了。

玩起来却很尽兴,可以两个人玩,也可以多个人在一起玩。不管怎么玩,游戏规则很简单,都是这样的一先将自己的方板放在地上,另一方用他的方板打你的方板,如果他将你的方板打翻了,就算他赢了,你的方板就归对方所有,你重新拿一个方板和对方玩。如果也打翻了对方的方板,那么对方的方板就也归你了。如果你没有打翻对方的方板,对方就打你的。这样如此循环,直到你或对方的方板全输光了或是累得不能再玩了为止。

“哎,都别动,这次该我了。”

白小军看到白东亮和白小军一块玩的小朋友)的纸方板垫在一个小土块上,纸方板的一翘得老高。按照常例,对于打纸板的高手而言,这一盘是很容易赢的。

白东亮可是捏了一把汗,那种感觉不亚于国人等待撒马兰齐公布奥运会主办城市的情景。

白小军对着纸方板吹了口气,看来这次赢他是十拿九稳的事了。只见他扬起胳膊使劲的朝白东亮的纸方板抡了过去。

那纸板在地上打了个转,竟然没有翻过来。看来白小军今天真的是运气不好。

“啊,没翻,没翻。”

白东亮高兴得手舞足蹈起来。

“呵呵小军真笨,这样也打不翻。”

另一个小朋友白红阳也跟着乐和。

“不玩了。不玩了。”

白小军有些生气。

“怎么不玩了。不还没有甩你的呢!”

白红阳说道。说着,就拉白小军不让他捡地上的纸板。

“我撒泡尿不行吗?”

白小军说道。

人有三急,大人都左右不了,何况是这些小孩子。

“尿尿了!尿尿了!”

小孩子无论干什么事情都喜欢凑热闹,这时候即使是没有尿意也能挤下几滴来。

他们就对着身后的那棵树扒开了裤子,露出了小鸡鸡。你看着我的我看着你的,连撒尿都不安分,这个捏着鸡鸡朝向你,那个吓得赶紧退后几步。真是不亦乐乎。

尿完了,他们没有继续玩纸方板,却对各自的鸡鸡发生了浓厚的兴趣,站在一块比,看看谁的大,看看谁的白。

白东亮的年龄比较大些,他竟然有本事把自己的鸡鸡翻过来露出了,红润的竃头。其他的孩子没有见过这些,瞪大的眼,看得稀奇。这也是前几天他从那些比他稍大的那些孩子那里知道的新游戏。

白东亮看小伙伴们都是用这个神态看着他,很是骄傲。说道,“你们也可以的。”

听了这话,白小军看着自己的,尖尖的象个壶嘴儿,他想不到人的这个小家伙也可以拔弄成那个样子。用手弄了弄有些痛就不敢在用力了。

“你真笨!”

白东亮说道,“你看人家红阳的已经弄好了。”

可不是吗?白小军看到白红阳和他那个小竃头都一齐向着他笑呢!

小孩子是最不服输的,挤着眼,咬着牙,也非要把自己的小家伙翻出来不可,否则,那该多没面子啊。

白小军这么着使劲一捋结果就翻出来了,没有他所想象的那样费劲。也没有他想象的那样疼。只是疼了一下便好了。

三个孩子可高兴了,拿着鸡鸡,围在一块顶牛。

童年里,他们又找到了一个好玩的游戏。

玩了一阵子,白东亮先停了下来,神秘兮兮的问道,“我给你们说,你们都见过比吗?”

三个人里面,白红阳的年龄最小,他天真的问道,“啥是比?”

白东亮启发性的问道,“你说你身上的那个小家伙叫什么东西?”

“我知道,叫鸡鸡。”

没等白红阳说,白小军就抢话了。

“咱们的叫鸡鸡,那你说女的叫啥?”

白东亮又问。

“叫啥?”

白红阳真不知道,就反问道。

“叫比呀!”

白东亮说道,“你这家伙啥都不知道,以后不和你玩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见过比。”

白红阳说道。

白东亮感到希奇了,说道,“你见过,那你给我说,比是啥样子的。”

“是黑的。”

白红阳很确定的说。

“胡说,是白的。”

白东亮还没有等别人发言又说,“你连比是什么都不知道,你咋知道比是啥样子的。”

“我见过。”

白红阳说道,“前几天我尿急,跑错了厕所结果看到语文老师正蹲在茅坑上,她的比就是黑的。”

“你胡说。”

白东亮说道,“去年夏天的时候,我们班的艳花光穿了裙子,没有穿小裤,我看见了他的比就是白的。不信的话,明天我把我们班的彬子叫来,还是他让我从下面看的。”

“你才胡说,我也看到了是黑的。”

“是白的。”

“是黑的。”

说着,两个人就争论起来,最后他们让一直在旁边不说话的白小军作定夺。

白小军低着头有些惭愧的说道,“我我也不知道比是啥样的。”

“你不是和你姐姐在一块睡,怎么没见过?”

白红阳经常去白小军家,知道他的一些情况。

“没见过,就是没见过吗?”

白小军说道。

“那你晚上看看,明天再给我们说比是啥样的。”

白东亮说道。又说,“快快快,玩纸板了,这一次该我甩了。”

农村的孩子们在一起不论玩什么都是快乐,不论去那里都是他们的天堂。

晴空郎郎,白云朵朵。而在西天,灿烂太阳开始燃烧第一片晚霞。

这小林子的上面有几只燕子在盘旋,有的飞的高,有的飞的低,却都没有飞远,时不时的看着这几个孩子的玩耍与打闹。

蛮村 第21章 轻女

吃过了晚饭,白小玲刷完锅以后就回屋写作业。这个学期她就要中考了。虽然说自己的成绩不好,但看别人那样的努力她也不想落下。

桂花让白小军和她姐一块写作业,白小军不听,非要看完他喜欢的电视节目不可。桂花管不了自己的儿子,就随他去了。如果是白建设在的话,小军不敢去看电视,他怕爸爸,但不怕妈妈。只要是白建设不在,白小军简直可以无法无天了。而今天吃过晚饭以后,白建设去电工家交前天浇地的电费。

桂花嗑着瓜子,在小卖部的后面坐着。一会儿,有人来了,桂花把剩下的瓜子扔进了袋子里,搓搓手,赶紧上去招呼。热情的说道,“啊,王大妈,你看看要点啥?”

王大妈说道,“家里的盐不够了称二斤。”

桂花拿了个方便袋,用碗舀了几勺盐放在里面。放在秤砣上一称二斤二两,眼珠子左右一转,该多少钱已经是心中有数了,就说道,“该要你两块六毛五,你给两块六就可以了。”

王大妈就从口袋里掏钱,拿出来了递给桂花,桂花拿在手里一数钱数不对,说道,“大妈,你看这钱不对,少一毛。”

王大妈却是怪声怪调的说道,“记上吧,记上吧,下次来这买东西的时候再补上。”

桂花心想,这一毛钱咋好上帐,反正也是赚了他的钱,就当是吃了哑巴亏。这么想着就不情愿的把钱放到了匣子里。

王大妈却没有走,拿了盐说道,“桂花,你们家可真有钱啊,一出手就是二百。”

说完就要走。

“啊”桂花条件反射式的应了一声,但一想,不对劲,她说这二百是什么意思。看王大妈要走,就叫住了她,说道,“大妈,你等等。”

“有事?”

王大妈回头,应道。

“你”桂花想了想刚才的话,说道,“你说那二百块钱是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吗?”

王大妈又走了回来说道,“今天白大仙和土山在街上凑钱盖庙,你家男人一出手就是二百。”

这老太太整日闲着没有事,就喜欢说个东家长,道个西家短的。平素里无事生非,她情知道这桂花是不信鬼神的,又把钱看得比命都重,白建设出钱盖庙肯定是背着她干的,而这王老太,嘴上没个把门,又爱看人家的笑话,就把这事给说出来了。譬如说,今天这盐本是不该买了,但就是想知道桂花知道不知道这件事情,于是就来了。

“哦”桂花也不傻,知道这是王大妈来看她笑话来了,眼珠子一转,就笑道,“我咋不知道?还是我让我男人捐的呢!”

“那可是两百块呀!”

王大妈不相信还伸出了两个根手指头比划着。

“啊两百快。”

桂花故做镇静道,“是两百块,前两年老树神看好了我家小军的病,还是我让我家男人捐的呢,‘多求多福’吗?”

“这可”王大妈不相信桂花会这样做,但没其他话可说。没有看到笑话却让白让桂花赚了个盐钱,没办法只能灰溜溜的走了。

“大妈,走好啊!”

桂花起身是还是一脸的热情,但坐下来时,却是一脸的瘟怒,朝地上吐了一口痰,狠狠的骂道,“什么东西?”

王大妈走后,桂花赶忙关了店门。跑到屋里看她钱还在不在,她在铺盖底下掏出了那些钱,这是白建设唯一知道她放钱的地方。数了数,果然少了二百。

这时气就不打一处出了,看到地上有些脏,要扫地,可扫了两下子就把扫把给仍了。白小军正聚精会神的看电视没有注意到桂花的变化。

看着时间还早,就继续在她的小卖部里“坐台”这一天也是怪了,从王大妈走后,再也没有买东西的了,连个唠嗑的人都没有。

正嗑着瓜子生着闷气,这时候电话响了。

拿起来一接,喊了一声,“喂!”

“婶儿,我是白强。”

桂花一听是白强更是讨厌,若是别人打来的电话还好,桂花传话时还能收人家的传话费,但和这白老汉是自家人,就不好意思向他们要那五毛钱了。

尽管城里人已经用上手机和大哥大了,但在这白家庄固定电话还远远没有普及起来。桂花家装了这电话也是为赚钱用的,不管是接打都收钱。

“强子,有事儿?”

“婶儿,你能不能让彩虹接个电话?”

在那头白强说道。

“有事儿,你给婶子说,让婶儿给你传话。”

桂花说道。

“那婶子,你就给彩虹说我在这里很好就可以了。”

白强知道桂花不想跑腿。

“那强子挂了啊,电话费挺贵的。”

没有等白强回答,桂花就把电话给挂了。朝地上唾了一口说道,“打打打,以为这电话是你们家的呀。”

有几次桂花连这样的“平安话”都没有给白老汉一家送去。

坐了不长时间,实在是坐不下去了。就回了屋,白小军仍然在津津有味的看着电视。

桂花只能一个人坐着生闷气,不过没有过多长时间,白建设从外面过来了。

进屋后桂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白建设似乎没有看见也没理她。

桂花想了想,却去问白小兵,说道,“小兵,娘放在铺盖下的钱是不是你拿了?”

白小兵正看电视看得全神贯注,随口说了一句,“没有。”

桂花瞪着白建设象是在自语,说道,“整整二百块呢,难道钱是长了腿不成?”

白建设本来就想这件事早完都会让媳妇知道的,想晚两天再告诉他,却不想他发现的这么早,纸是包不住火的,看桂花已经知道,就完全交代了。说道,“白大仙要盖庙,让乡亲们凑钱,我用了两百。”

“你咋那么有钱?两百块你就白白扔给那白瞎子了。”

桂花吼道。

白小军一看娘竟然这样架势,和爹讨论的又是钱的事,再好的电视节目也不敢看了,关了电视,因为很快这里将发生一场可怕的战争,于是一声也不吭,偷偷的跑了出来。

任凭他俩怎么吵,白小军也不管,去院角的粪堆上撒了泡尿就回房了。

白小军和姐姐白小玲住的仍是一个屋子。白小玲最终受不了每夜都在桌子上爬着睡的那种难受劲儿,还是回到床上来了。不过是和白小军是分头睡,分铺睡。

回屋后,白小军发现姐姐已经睡着了,脱下的衣服正整齐的放在床边的那个椅子上。他脱了鞋也准备睡觉。

这时突然想起放学后和白东亮他们一起在学校后面的小树林里玩的那些事情。白东亮和白红阳他俩还让白小军裁判道理是谁说的对呢。如果被他们问起怎么办,说不知道的话,那就太丢人了,肯定会被小伙伴瞧不起的,那以后还怎么和他们玩。

现在不如偷偷看一眼长的是什么样,明天就好跟他们说了。

想到这儿,白小军蹑手蹑脚的来到了床边,看白小玲打着轻微的鼾声,睡得正香。他缓缓的揭开了被子的一角,想不到姐姐睡觉时还穿着小裤,而他自己是光光的身子是什么都不穿的。

怕把白小玲吵醒了,想缩手回去,但又一想,不行,明天被伙伴们追问起来该怎么办,他们都知道比是啥样子的,单单就自己不知道,那真是太丢人了。

想着就大了胆,把被子掀开了半边,手把住了小裤的松紧带,探出了头,白小军正要瞪大了眼睛看。

突然有人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

白小玲休息不久,睡得并不是很沉。模糊的意思里感觉有人在她的小腹上摸来摸去,以为又是在做噩梦。可是睁开眼睛一看却是弟弟白小军在拔他的裤子。又羞又急,条件反射式的甩出了可能是平生以来最大的一个巴掌。

这猛的一巴掌,让白小军一个趔趄,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

白小玲坐在床上傻傻的看着倒在地上的白小军,她曲卷着身子,真的很害怕,以为下手太重了,白小军会出什么事情。

不过没有过几秒钟的工夫,白小军就“哇哇”大哭起来。

这哭声一方面证明了白小军并无大碍,另一方面也宣布了白小玲又将度过一个痛苦的夜晚。

那是桂花夸张的辱骂与责打。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向来是偏袒儿子的。

白小玲赶紧穿上了衣服,准备承受这一切。

一听到心肝宝贝儿子白小军的哭声,夫妻俩停止了争吵,飞快的跑到了这个屋子。

正在气头上的桂花可有了出气筒,拉住白小玲就是一阵毒打。

“……我让你打你弟,我让你打你弟……”

一个巴掌下去,又是一个巴掌,啪啪作响。

“我养你供你,你到学会打你弟了。”

一边说着,一边打。因为是在气头上,这一次都要比前几次要厉害得多。

“……你这个小杂种,有本事你给我挣钱去,就知道欺负你弟……”

白小玲抱着头,她想辩解却是无从辩解,说弟弟拔她内裤,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那都是羞于出口,更何况是这个少女。

巴掌和拳头如雨点般不停的落在她身上,白小玲已有些招架不住了。

看桂花出手太重了,在一旁看着儿子的白建设赶紧上前去劝。

“……我让你打你弟,我让你打你弟。我不知上辈子做了什么孽了,生了你这样一个熊包,有本事你去外面给我挣钱去……”

看到白建设拉住了她,喊道,“白建设,你别拦我,那二百块钱的事儿,咱们俩还没算完呢?”

那一句桂花随口而出的“你有本事去外面给我挣钱去”彻底让白小玲认清了自己在家中那无足轻重的地位。

看着软弱的父亲把桂花给拉住了,白小玲抱起外套就向外面冲去。

“你跑,你跑,你跑走了就永远也别回来。”

桂花仍是骂。

在这黑黑的夜里,这命运多舛的少女能去那里呢?

蛮村 第22章 同住

白小玲跑出去后,在家门口哭了一阵子。夜很深了又不敢走远,但这个家,她实在是待不下去了。

这时,她想到了彩虹嫂子,白强已经打工去了,不管她同不同意,今晚,她都要住在嫂子那里。

想到这里疯也似的跑去了。

啪啪啪彩虹在院子里倒完了给白老汉泡脚用的药水,正要回厨房,就听到了响亮的敲门声。

“平常在这个时候都不会有人来打搅的,这会是谁呢?”

这么想着,彩虹把盆子放到了地上,就去开门。还问道,“谁呀!”

刚一开门就被一个大哭的人给抱住了,彩虹听声音判断出是桂花的女儿白小玲,看到白小玲哭的那样厉害,彩虹一时间有写不知所措,一直问道,“怎么了,小玲,你怎么了?”

白小玲单就是哭,什么也不说。

彩虹扶着白小玲进了厨房,那里暖和,是晚上在天冷时说话的好场所。在冬天有的人家还会在厨房里睡。

坐好以后,倒到彩虹怀里又要哭。彩虹赶忙扶起她,看到已是泪人的白小玲顿生怜意,问道,“小玲,告诉嫂子这是咋啦?谁欺负你了?”

“是我娘,是我娘打我了。”

说着哭着,也许除了桂花,不管是那个人见了都会心疼的。

白老汉本来要睡了,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也穿上鞋,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正好碰见了白建设,他是来找女儿的。

看到白老汉,白建设叹了口气,先进了屋。

“妮子,回家吧,有啥事咱回家说,天都这么晚了,别打搅你大爷和你嫂子休息了。”

看到女儿在这里,白建设一进屋就说道。

见了白建设,白小玲把彩虹抱得更紧了,生怕被掠去似的。

见白小玲没有要走的样子,白建设就弯腰去拉她。

“我不回家嘛,我不回家,我要和嫂子住在一起。”

白小玲哭闹着,在白建设面前她还有撒娇的权利。

一听这话,彩虹显得脸色有些尴尬。按照目前的情势,彩虹真不愿意有人来干涉他们的生活。抬头看看白老汉一脸的木然,也许是厨房里灯光太暗的缘故,几乎看不出来有什么表情。

但作为最亲近的邻居,既然白小玲说出了这样的话。彩虹又不好回绝,就说道,“既然孩子不愿意走,今天今天就让小玲住我这里吧!”

白建设想想,依照他们两家的交情,住在她嫂子那里是没有什么大碍的。况且,彩虹她现在也是一个人住,小玲在这住下了,也来回有个照应,这么想着,假意推辞了几句便走了。

彩虹拉着白小玲的手站了起来,看到白老汉在一边站着,也没有说话,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到屋里以后,彩虹往盆里倒上热水,把手巾湿了,拿到白小玲跟前。说道,“小玲,别哭了洗把脸吧。”

白小玲接过了手巾仍是哽咽不止。

彩虹把被子拉下,铺了两个被卧。又回到白小玲身边,问白小玲,“告诉嫂子,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妈总是偏袒弟弟,我和弟弟一吵架她就打我。”

说起来伤心的事,白小玲又是泪流不止。

“快别哭了,让婶子看看是那里疼了。”

彩虹说道。

白小玲摸着自己的脖子说道,“我妈打我的时候,不打别的地方转打我的后脑勺,又是打又是掐的。”

彩虹过去一看,脖子上、后背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看了就叫人心疼,说道,“‘都说那个母亲不疼儿’,看你妈把你打的。好了,来我这里就没有事了,天不早了,咱们睡觉吧!”

白小玲跟着彩虹上了床,脱衣服的时候,白小玲说道,“嫂子,我以后就在你这里睡吧!”

彩虹正脱毛衣,听了这话犹豫了。

白小玲看彩虹发呆,就说道,“嫂子不愿意吗?”

彩虹心想,如果让她在这里住,她和白老汉的关系会很难处理。如果不让她在这里住,两家的关系这么的好,这段时间以来白建设家也帮了他们不少的忙,这样的话确实是说不出口。于是就采取了一个折中的办法,说道,“嫂子,嫂子是怕你在这里住不习惯。”

“不会的。”

彩虹高兴的说道,“不会不习惯的,我和弟弟在一起住才不习惯呢!”

“那好吧!”

说道这里彩虹也没有办法了。

蛮村 第23章 夜话

拉灭了灯,两个人就在各自的被窝里躺下了。

可能是因为第一次同床吧,两个人翻来覆去的都睡不着。

彩虹再一次转过身时,刚好白小玲也转了过来,距离这么的近,彼此都能感觉得到对方的呼吸与心跳,也能感觉得到对方都没有睡觉。

“小玲,你没有睡啊?”

彩虹轻声问道。

“我睡不着,嫂子你怎么也不睡。”

白小玲问道。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也睡不着。”

彩虹如是说道。

“那咱们说会儿话吧。”

白小玲向前凑凑身子,也说道。

“好吧。”

彩虹也凑凑身子。以便让两个人挨得更近。

刚一开始他们都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结果越说就越投机。说道了忘情处,白小玲说道,“嫂子,我给你说一件事情,你千万不要跟别人说。”

彩虹问道,“是什么事情,这么神秘?”

白小玲却说,“嫂子得先答应我不要跟别人讲。”

彩虹心想,十五六岁的年纪,正是要思春的时候,可能是有了心仪的男生要跟自己说吧。就笑着说,“小玲,你说吧,嫂子和谁都不会说的。”

“嫂子”白小玲犹豫着,最后还是说道,“我被人欺负过。”

说着,想起那夜的痛苦来,白小玲又要哭。

“什么?你说什么?”

彩虹不知道白小玲说的是什么意思。

“嫂子,我被人强j了。”

白小玲哭着说。

白小玲又说了一次,彩虹就不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说道,“快给嫂子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刚过年的那天晚上,我去解手。刚提上裤子就被一个人给抱住了。接着,接着……”

说到了这里白小玲又泣不成声了。

“怎么会这样。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彩虹问道。

“天天太黑了,我没有看清楚。”

白小玲如是说。

“可你跟你家里的人说了吗?”

彩虹又问。

“跟他们说了有什么用,他们只知道关心弟弟,从来都没有关心过我。”

说到这里白小玲停止了哭声,心里有的全是埋怨。

听到这里彩虹禁不住可怜起白小玲来,她俯过身,抱住了她,眼里的全是泪水。说道,“我苦命的孩子,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而白小玲却破泣为笑了,说道,“嫂子,我以前憋屈得很,和你说了这些事情,感到舒服多了。”

彩虹说道,“小玲,嫂子算是要在这白家庄呆一辈子了。你要好好上学,将来走出白家庄,走出农村,将来可别象你娘和你嫂子一样,在这农村呆上一被子。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

是的,有些人往往是这样,对待别人常常是给予了很大的期望,而对于自己,常常只有一声叹息。

“嫂子才和我娘不一样呢。除了爹疼我外,就数嫂子了。”

白小玲说道。

彩虹叹息道,“我们都是村姑,怎么不一样?小玲,你是没有走到我这一步”接下来,彩虹好象还要有话要说,但说到了这里就不再说了。

即使要说,又能跟这个十六岁的懵懂少女说些什么,说白强是个没有用的男人,给不了她最根本的幸福,还是要说她和白老汉之间那难以启齿的瓜葛。

白小玲见彩虹不说了,就问道,“嫂子,你过得不幸福吗?强子哥可是个好人,他最疼小玲了,以前从外面打工回来总是给我买好吃的东西。”

彩虹摩挲着白小玲的头,无奈的笑笑,白小玲还要说什么。彩虹却说,“别说话了,你明天早上还要去上学呢,别起晚了。”

白小玲说道,“好吧。那嫂子,咱们一个被窝里睡吧。”

说着就钻到了彩虹的被窝里,抱住了彩虹。

打从彩虹刚进白家门时,白小玲看到她第一眼起白小玲就觉得彩虹象是自己的亲人。过了年以后,她总想和这个嫂子亲近,但总是找不到机会,没有想到这次和弟弟吵架反到是帮了她的忙。

抱住了彩虹的身体,白小玲顿时有了一种幸福和充实的感觉。

但彩虹却很不喜欢这样,被小玲抱着让她感觉到浑身的不自然。尤其是白小玲靠在她胸脯上,压得彩虹几乎喘不过气来。

没有过多长时间,彩虹就受不了了,推开了小玲说道,“小玲,嫂子不习惯和别人抱着睡,咱们拉着手睡好吗?”

“恩”白小玲答应了。

半夜里,彩虹被一种奇怪的声音给弄醒了。

树起了耳朵来听,竟然是从白小玲那里传来的轻微的呻吟声。仔细一听便知道是什么事了,因为在彩虹身上也发生过同样的事情。又听了一会儿,竟然听到她在模糊的喊着“嫂子”“嫂子”那种声调就象是自己当初在呼唤“爹爹”“爹爹”一样。

彩虹想不通白小玲在这个时候为什么会呼唤自己的名字。不过,她转而又想到了桂花放在她家里的那些黄铯录象带。有几盘演的就是两个女人在一起做那种事情。

莫非……

这毕竟是丑事,刚一开始,彩虹想装着什么都不知道。但转而一想,白小玲还是个孩子,是个学生,也是彩虹的亲人,她做这些事,彩虹不知道罢了,她知道了,就一定要管。

彩虹拉开了床头的小灯,那有些暧昧的灯光并不能惊动白小玲。她曲卷在被窝里在颤抖着,呻吟着,呼叫着。

彩虹起了身,因为白小玲整个身体都是在被窝里的,连头都没有露出来。彩虹就掀开了被子的一角,轻声叫道,“小玲,小玲……”

曲卷在被窝里的白小玲抬头一看,彩虹正眼巴巴的看着。慌了神,赶忙把手从裤裆里掏了出来。直起身子,把短裤提到了腰间。

白小玲显得很尴尬,一直在跟彩虹解释,“嫂子,我我”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想被瞧见了愁事一定会被嫂子认为她是坏女孩的。

彩虹也不说话,从床头撕下一截卫生纸来给了白小玲,说道,“擦一擦吧,带着不干净。”

白小玲照做了,擦完后哭着说,“嫂子,您要相信我我不是坏女孩。那天晚上被坏人糟蹋了以后,我心里难受得很,又没有可以要说的人。我真是受不了了才会这么做的。嫂子,您一定要相信我,我不是坏女孩。”

刚和嫂子住在一起,不想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是白小玲想都没有想到的事情。可是在半夜里她实在是控制不住了,才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别说是别人,这一次,连她自己都无法饶恕自己。

看彩虹不说话,白小玲就要穿衣服,彩虹却一把拉住了她,“你要做什么?”

“我要回家。”

白小玲说道。

“这不就是你的家吗?这么晚了,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

“这么说你原谅我了。”

白小玲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