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咙里就发出了很响的吞咽声,心想:这县城里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啊!

他站在她面前,就像一个电影里的人物,笑眯眯地瞅着她,然后关上门,插门销的声响让她心里咯噔了一下。三哥拿出了两段很漂亮的料子,说出来的尺寸如同量过她的身子一样正好,当她微微俯下身看那些料子时,三哥的一只手揽到了她的背上。她激掕了一下,但没有躲开,只是觉得血一下子都涌进了脑袋,有些喘不过气。

此后的过程便按着三哥蓄谋已久的脚本所发展了。他的身子都压到了她的身上,她只是本能地挣扎了几下,仅仅几秒钟的工夫,她就被压倒了身下,床板发出很响的几声嘎吱。他的手指是那么的灵活,很痳溜地就探到了她的s处,并很快让那儿湿成一片,一种前所未有的抓心挠肺似的感觉让她感到兴奋。

丈夫从来就是一付猴急相,上了床脱了裤头用口水在那东西上涂一下就插进来,常常是当她刚刚有点感觉时就噢的一声射了,然后自顾自地打呼噜去了。她在另一个男人的身子下,嘴里低低地喊着“不要啊”、“不要啊”可内心却希望那手指不要停下,当手指顺着黏稠抠进岤道时,谈永梅彻底陷落了,她一把抱住了三哥,下体开始不安地扭动起来。

三哥的y具比丈夫的粗壮了许多,那种被塞满的甚至有些被撑着了的感觉让她很想大声叫出来。三哥很有力,也很卖力,他像冲床的冲头般抽锸,谈永梅尤其受不了他一冲到底然后几乎连根拔出再一冲到底,觉得里面的嫩肉都要被翻出来似的,心都要荡出来了。

床板的嘎吱声与交合处的咕嗤声响成一片,谈永梅张大了嘴在喉咙里呜呜呻吟着,两条腿紧紧地夹住三哥的腰,两只手死死地吊住三哥的脖子,像是要三哥再大力一点,再迅猛一点。

三哥也确乎是一个老手。他把出差时从不同脿子身上研习来的活儿使了些出来,在谈永梅身上适时地变换着节奏与频率,忽而像下冰雹子般地,忽而像老牛犁地般地,忽而又像搅棒旋动般地,有时还把r棒子拔出来在岤道口拍打磨蹭,直勾得谈永梅抬起屁股弓起腰想把r棒子套进去……

谈永梅高嘲来临的那一刻,让三哥都感到有些意外。她脸色潮红,翻着白眼哦哦乱叫,身子的抽搐是如此的剧烈,尤其是岤道的抽搐就像是小嘴在急促地吸吮,让三哥的喷发也前所未有的酣畅淋漓,直到三哥脱离了她的身体,谈永梅的两条腿还颤栗了好一阵子,白皙嫩滑的小腹不住地起伏……

看上去偏瘦削的这一个乡下人,体内却有着那么一股子邪劲,只一根烟的功夫,那根r棒子就又直挺挺地翘立起来。三哥一把将谈永梅抱到桌子上,大大地分开她的两腿,让整个黏糊一片的s处完全暴露,用手摩挲了一番再次撩拨得她神情迷乱后,就又力道不减地顶入进来。

她的背靠在墙上很硌,可一点都不感到痛,只感到自己的肉体到心灵还从来没有这么震荡过……那一个下午,他俩做了三次,她依然饥渴地叫唤着抽搐着,但三哥最后实在是力不从心了。

最后一次结束时,她软软地趴在他并不厚壮的胸口嘤嘤地哭了,溜滑的头发散乱一片。三哥一时慌了神,连忙问是不是哪儿弄疼她了,她摇摇头,抽嗒了一阵又笑了。她也说不清自己为啥想哭,只觉得自己身子里的所有朦朦胧胧的欲望都被他彻底看透,彻底释放排遣出来了。

那次过后,谈永梅像着了魔似的,心里老是浮出那种念头,这种生理上的欲望也让她感到过羞愧,但见过世面的三哥有不少她以前想都想不到的花样,有的令她事后想起来都觉得难为情,但是同时也令她愈发的欲罢不能,愈发的深陷其中。

他的手指,他的舌头,他的花样繁多的姿势,他的节奏不同的抽锸,每一次都能使她欲仙欲死,都使她如痴如颠,直到他开始不断交给她那些来路不明的钱时,她仍旧无法自拔。

三哥被关进去时,那些钱已有六万多,这在当时简直就是一笔足以让人一辈子都翻不了身甚至得搭上性命的巨款,她也曾害怕过,但鬼使神差中还是为他保守住了秘密,他出来后一分不少地物归原主,三哥说咱俩一人一半,她摇头拒绝了。

再后来,她肚子怀上了,又让她紧张了好一阵子,直到生产了,孩子大一些了,仔细端详下似乎没有三哥的印迹,这才松了一口气,但她至今仍无法确信孩子究竟是谁的种。

熟悉的敲门声响了起来,谈永梅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扭着头看着窗户,说:“门没锁。”

三哥进来了,谈永梅动也没动,也没看他。

“咋啦?出啥事啦?”

三哥感觉到眼前的气氛有些不对。谈永梅这才转过了头,淡淡地看着他,直看得他一脸的茫然。

“昨天你上镇里去了?”

半晌,谈永梅问道,脸色不是很好看。她虽然这么问,但并没有期待能从他那儿得到真实的答案,就像她丈夫那样,直到被她捉j在床才有了真实的答案。

出乎意料的是,三哥呵呵一笑,马上就说道:“哦,昨天我和二嫂一起上镇里去了,给我家刚说上的新儿媳买些东西,中间带她到和顺旅馆上了趟厕所,这镇子上的茅厕脏的都踩不下脚。咦,你看到我们了?”

事实上,三哥在被问到时也暗暗一惊,立即就想到谈永梅的一个弟弟家就在镇子上,但他面对这种事情时一向出奇的老练与镇静,尤其是他对谈永梅吃的很透。

谈永梅自然不会轻易相信这样的答案,她从昨天那个女人的脸色和神情上看得出事情不会那么简单,而她还留意到刚才他一听提到昨天的事,脸好像瞬间微微红了一下,可她一时又无话可说。就像她丈夫被她光溜溜地堵在床上,片刻的惊慌后居然理直气壮地抱怨她在床上就像个死人,她一时也无话可说。

“呵呵,不要瞎想了,我对你好,难道你不知道吗!”

谈永梅有时很生气他的这种充满诱惑又琢磨不透的语气和神情,就是这种语气和神情让她像失了魂似的,她听着那带着三河村口音的土不拉几的话,常常觉得他简直就是那些乡下人里面的一个鬼,一个将她带进深渊的鬼。

她很想站起来向他大声的表达她的怀疑和不满,但他已经走到她跟前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关于他新儿媳的事,一只手揽到她的背上,令她顿时感到所有的声音都漂浮了起来,眼睛里只有他那张笑眯眯的脸和那双深邃得象是见不到底的眼眶……

二嫂像踩着钟点似的来到三哥家,远远就看见翠儿在晒场晾衣服,穿得是她昨儿在镇子里给买的一件红底碎花袄。翠儿也看见了二嫂,闷闷地喊了声二娘,依然是笑的可人。

二嫂愈发的喜欢翠儿了。她觉得翠儿除了说话不是很利索外,一点都没有三哥说的脑子有问题的丁点迹象,而且手脚勤快,脾气看上去也很好。走到跟前,二嫂招着手说:“翠儿,来,陪你婶子拉拉话。”

翠儿答应了一声,进屋拿了两张小板凳出来,两个人挨着坐下。阳光很好,把田地里的土腥味儿都晒了出来,沟渠里零星的积水闪着亮斑,周遭暖洋洋的,不时有几只鸟儿扑愣愣地飞过。二嫂一直侧着头打量翠儿。

“二娘,你看啥哩?”

二嫂的目光让翠儿心里直跳。翠儿忽然想到了和大傻在床架子上的情景,那情景让她感到新奇,更让她感到身子里有一股从来没有过的说不出是什么的东西在涌动,大傻好像有使不完的劲,泄不完的力。这情景又让她在二嫂的目光里脸通红。

“大傻,哦,小刚好么?”

二嫂还是盯着翠儿的脸看。

“什么好么?”

翠儿睁大了眼,似乎没听明白二嫂的意思,脸却依旧红着。

二嫂拍着翠儿的膝盖,扬起脖子哈哈笑了,凑到翠儿的耳朵根说道:“就是你和小刚在被窝子里的事啊!”

翠儿在二嫂的胳膊上打了一下,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小声娇嗔道:“二娘,你真坏,咋……咋问这些咧?二娘把你当成自家的闺女,做闺女的跟娘还有啥不好说的呀!”

翠儿不吭声,脚尖局促地碾动着一颗石子。

二嫂哈哈笑着还想接着说什么,忽然看到晒场前的土路那头走来一个人,仔细一瞧,是老赵家的大儿子赵贵林。这赵贵林打小就没个好样,净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初中没毕业就跑出去瞎混了,后来不知怎么地在江对面的一个厂子里做上了保安。

人虽没个正形,却长得有模有样,一张嘴吧唧吧唧很能掰乎,一回到村子就爱往人姑娘家溜达,有时还窜到人小寡妇家,为此没少挨白眼和斥骂,甚至被人在屁股后头撵,但他天生就是皮厚。

“二婶啊,您老晒太阳呢!”

大老远的,赵贵林就咧咧上了。

二嫂一看他那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头发长长的跟个草鸡窝子似的,裤子包在腿上像两根麻杆,还包得裤裆那儿鼓鼓的,但大家乡里乡亲的,也不好挂在脸上,就笑着回应几句:“是哩,小贵子这是回家来过年了吧?”

赵贵林嘴上说着是啊是啊,眼睛却一直盯着翠儿,等走近了看清楚了,两眼不觉有些发直,嬉皮笑脸地说道:“哟,这是哪家的美女啊,这么水灵,都能掐出水来啊!”

二嫂收起了笑,白了他一眼:“这是小刚家的媳妇。去,快点回你自个儿家去,这儿没你啥事!哈哈,二婶别生气哦。大傻这小子真是傻人有傻福啊,给他弄到个这么漂亮的媳妇!”

赵贵林开始胡咧咧起来。

“滚一边去,再胡说八道撕了你这张驴嘴!”

二嫂没好气地提高了嗓门。赵贵林也不恼,照样嬉皮笑脸着。

等赵贵林走远了,二嫂鼻子里就哼了一声,骂了一句“这个不成器的驴熊样儿”回头看翠儿时,却见翠儿正看着赵贵林的背影发呆,眼神直勾勾的。二嫂皱着眉头拍了翠儿一下,说:“看啥哩?姑娘家的,别这样盯着人家大小伙子看啊!”

翠儿回过神来,有些慌乱地应了一声,低下头继续用脚尖局促地碾动着刚才那一颗石子……

大傻的媳妇 第04章

沿江的堤岸很高,宽宽的就如同大马路,堤的两边都直直地立着灰白色的杨树,间或夹杂着几棵粗壮的槐树和歪斜的苦楝子,不时有连得长长的挂船在开阔的江面缓缓驶过,远远望去就像一条蠕动爬过的百脚。

大傻直到走上了堤岸,才把翠儿的手拉到了自己的手里。爹说要和二伯、大娘、二娘他们商量事儿,要他带着翠儿出去转转。大傻小时候最爱牵着娘的手上大堤玩,娘在堤坡上种了豆子玉米啥的。翠儿的手热热的软乎乎,掌心里还有几个薄薄的茧子,大傻隐约觉得像是拉着娘的手。

翠儿很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大眼睛扑棱着东瞅瞅西望望,一边走一边荡着大傻的手。刚被三哥带进村子的时候,她觉得这村子里的一切和她以前自己家里没啥两样,心里不觉有些失落。

可眼前这开阔的江面,还有江对面一栋栋隐约可见的火柴盒般的楼房,让她觉得一下敞亮起来,就是大堤另一边的河岔也让她觉得新鲜。自己家的村头也有一条河岔,一到冬天就干了,露出黄黄的沙土和黑糊糊的淤泥,难看死了。

如果不看三河村庄子里的房屋,乍一看这堤坡下的的景致,宛若江南水乡。

一条曲曲的河流傍着堤坡,水面似冬日的田地般有些黑黝,三河村的三条河岔子据说都和江连通着,一年四季都有不少各式各样的鱼,村子里面也有不少打渔的人。

河岸边泊着几条打渔船,或大或小,有地拴在树桩上,有的系在石埠旁,也有被废弃的舱里已积满发黄的水,浮着枯叶残草,更有船头已栽到水底,只露出一截破旧的船梢……

“那……条是……是二娘……家的。”

大傻指着不远处一条乌黑的船说道。

那条船有着同样是乌黑的矮矮的舱棚,船头上有一个像是晾衣服的不大的木头架子,早先是给水老鸭蹲的,后来不用水老鸭了,就用来挂渔网渔簖鱼篓子啥的。

那船看上去有日子没动过了,舱棚上几个窟窿很大。

翠儿觉得很好玩,她在自己的家里还没有玩过打渔的船呢。她拉了拉大傻的手,示意想到那船上去玩。大傻咧开嘴呵呵笑着点点头,拉着翠儿小心地走下堤坡,又跑过一座用光溜溜石板铺的小桥,他先很轻巧地跳上船,拉着揽绳将船头贴紧岸边,然后伸出手去搀翠儿。

翠儿攥着大傻的手,紧张得脸有些红红的,抬了几次腿终于跳上了船。船颠晃起来,翠儿抱着大傻惊叫着,大傻岔开腿使劲的蹬住船,只一会儿就平稳了下来。被大傻的臂弯用力地护着,那种使心尖倏忽荡起来的说不出的感觉又强烈地袭来,船颠晃时发出的吱嘎声让她觉得就像床架子的声音。

翠儿知道自己不是大傻他爹说的脑子有问题的那种人,她心里对许多事儿明了的跟面镜子似的,那天大傻他爹背过身跟二娘指指太阳岤的动作,她知道是啥意思。只是她一直不明白自己的身子里时不时就冒出的那种感觉,究竟是怎么回事,一旦那种感觉来了就跟被火点着似的,抓心挠肺,常常让她忍不住要做些什么。

翠儿的家在一个山湾子里,一到夏天和秋天的时候,到处都是绿的黄的红的颜色,风一吹过就像堤岸那边的江面一般,好看极了。翠儿打小就爱跟着庄子里的一群野小子们钻进高粱地、苞米地里撒欢,常常被庄稼地的主人轰得跟四散的麻雀样。

翠儿来红来的比那些同龄的丫头们要早很多,自从第一次身上来红了之后,翠儿就觉得自己像变了个人似的,脑子里时不时地会突然冒出些古怪的念头,那些念头一出来她就会似失了魂般的发愣发呆。

山弯弯里的小子们玩得野、玩得疯,那些大一些的小子们总爱冷不丁地揪揪丫头们的辫子、掀掀丫头们的衣角,还爱拉着丫头们到庄稼地和山坡树灌丛里面耍,在那里胆大的小子就会毛手毛脚起来,而小丫头们总会被惊得羞得哇哇乱叫着逃开。翠儿不怕,当野小子的手拉她摸她捏她的时候,她会觉得心尖痒痒的,脑子里空空的,扑棱着大眼睛傻傻地笑着迈不动步儿……

丫头玩伴们常常会用手指头刮着脸皮笑翠儿“不知羞”、“不知羞”为这爹还打过她几次,娘也悄悄和她说了好些事儿,要她像个姑娘家,要懂得害臊。

翠儿觉得很委屈,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后来弟弟到了上学的年龄,翠儿就辍学回家了,跟着娘捯饬起家务,农忙时就下地干活。那一年她14岁。

山弯弯里的日子如同一杯白开水,今天喝了,明天还得喝,后天喝着照例是一个味道。翠儿的那些古怪念头并没有被白开水冲淡,反而随着身子骨的日见饱满而更加的古怪,时常会在看到男人们乌亮亮的胳膊脊背、嗅到他们身上那股子汗味时,失了魂般的发愣发呆。

有一天夜里,她听见娘在对爹说:“这可咋办哩,俺家的丫头不会是呆傻了吧?”

爹说:“给她找个婆家就好了!”

然后就是爹娘的叹息声……

翠儿知道自己不傻也不呆,她很想跟爹娘说,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直到有一天翠儿拿着镰刀一个人在自家的葵花地里收割,从远处走来一个中年男人,歪着头瞅了她半天,说:“丫头,想过好日子不?想过好日子就跟我走,叔给你找个好人家!”

翠儿不知道啥样的日子算是好日子,更不知道啥样的人家算是好人家,她只想着不要再让那些古怪的念头来抓心挠肺。她举着镰刀愣了半晌,然后就扔了镰刀跟着那个中年男人走了,坐了几天几夜的火车和汽车,最后在那个镇子上遇见了大傻他爹……

“翠儿……”

大傻喊翠儿喊得口齿清晰,也把她喊得回过了神来,“咱……我……把船……把船开……开回家。”

大傻见船稳当了,就让翠儿在船头靠舱棚边坐下,跳上岸解了缆绳,上船在舱里寻了块木板,坐在另一边很熟练地划起水来。

“你能不?”

翠儿抓着船沿探起身扭头看了看岸上的村子,问道。

大傻笑着点点头,说:“行!这河通……通咱家……后园。”

船已经漂到河中间开始一摇一晃地朝前划去,大傻剃得光光的脑壳青黝黝的泛着光。

翠儿看着大傻认真划船的样子,每划一下,他粗壮脖颈上的一根青筋就突暴一下,敦实的肩背有力地扭动着。翠儿忽然感到浑身有些变热了,被窝里大傻趴在她身上的时候青筋也是那么一跳一跳的,在那个酥酥痒痒的地方的每一次用劲的抽锸,就像木板猛地把水划开撩起,让她的那些古怪念头也如眼前四散的水珠般溅得老高,溅得很欢……

大傻爱嘬她的奶子,觉得翠儿嫩嫩的奶头就像刚刚灌浆的苞米粒。大傻有时还会吮她的脚丫子,觉得翠儿肉肉的脚趾头就像软乎的棉花球。每当这个时侯,翠儿就会在浑身痒痒中抓心挠肺起来,整个人都跟要化开来似的。

翠儿自从来红了之后,身子便好像愈发的不能碰了,有时在自家的柴禾间洗身子,热热的水撩过,那细小的有些凹陷的奶头会倏忽饱满起来,肚子里有种燥燥的臌胀感……她喜欢大傻每天都爬到她身上。

这就是那个中年男人说的好人家好日子吧?翠儿这么想着,咯咯笑了几声。

大傻被翠儿的笑声感染和激励着,更加用劲地划起木板,船儿如乌鱼般在水面滑行……

二嫂看着桌子对面和三哥坐在一起的那个女人,心里很不自在,在那个收拾得鲜鲜亮亮的女人面前,二嫂觉得自己土得都快要掉渣了。二哥跟往常一样笼着手,耷拉着眼皮,永远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儿。大嫂一个人坐在上座,很仔细地听着三哥在说操办大傻结婚的事。

三哥合计的很周详。明个开始屋子里里外外都要粉刷,二楼朝南向阳的大房间布置成新房,油漆泥瓦匠都已找好,三哥要二哥二嫂帮着照应一下。村子里各家的喜帖由大嫂帮着递送,正日那天要借的桌子条凳、碗筷杯碟啥的也请大嫂张罗。至于要添置的家具家什,还有给新儿媳的金镏子啥的,由三哥这几日上县城和过江去置办……

坐在三哥身边的那个女人就是谈永梅。她地到来才是今天的关键所在。谈永梅本不想来,那天听三哥说他从人贩子手里买了个丫头做儿媳,为了掩人耳目,要她冒充那个丫头的小姨。谈永梅很是吃惊,心想这个男人真是啥事都敢干,啥幺蛾子都想得出。她想劝三哥别干这事,至少自己不想趟这趟浑水,但最后还是在约定的日子来了。

“咱好歹也是像模像样的人家,不能让人说闲话了,尤其不能让人背后怀疑翠儿的来路。”

三哥在说道完自己家里人要干的活儿后,开始解释邀谈永梅来的缘由,“明天我上县城去的时候就把翠儿带上,先让她住我这同事家,到那天咱像像样样去接亲,对外就说她是咱翠儿的小姨。”

三哥又把那天对村支书老李编的话跟屋里的人重复了一遍。

大嫂他们都点头称是,你一言我一句的议论起接亲那天的事项。谈永梅没有搭话,心里跟打鼓似的。她一直都在偷偷地观察着对面那个被三哥唤作二嫂的女人,就是那天在镇上弟弟家窗户后面看到的那个女人。谈永梅发现二嫂也时不时地用眼角瞄她,眼神里像是充满了排斥。

二哥看事情商议的差不多了,直直腰打了个哈欠,说道:“没啥别的事我就先走了,要到邻近的双塘沟子找人说个事呢。”

二嫂一听就瞪起了眼,骂道:“你谈屁个事啊!老三家要办这么大的事,你还有闲心去玩牌,今天你哪儿也别给我死了去!”

二哥的脸顿时涨得通红,眼珠子也瞪了起来。三哥笑着起身摆摆手道:“呵呵,二嫂,今天就让二哥去玩会儿吧。二哥,明天工匠来干活,你可不能耽误了啊!”

二哥点头答应着,扭头白了二嫂一眼,站起身准备拔腿走人,三哥又大声嘱咐道:“二哥,路上要是遇见了人,别忘了告诉人家说翠儿的小姨来商量亲事了啊!”

等二哥出了门,三哥忽然想到该跟大傻翠儿他们说事了,恰在这时后门外有船靠岸的声响,三哥走出后门一看,不禁就笑了起来了:“哈哈,看把他俩给能的!”

屋里的人都跟了出来,瞧见大傻正一条腿搁岸上一条腿钩住船,小心翼翼地接应翠儿跳上岸,几个人也都笑了……

眼前这个村子所以被称为双塘沟子,是因为老辈时村口有左右两个腰形大水塘子,中间被一条狭仄的田埂隔开,满塘莲荷,每到夏天煞是好看。前些年田埂被拓宽成了机耕道,加之村民经年累月地倾倒堆积垃圾屎粪,池面已缩了许多几成沟渠,且四季浊臭,只剩下双塘沟子这个名号了。二哥一踏上那条机耕道就捂着鼻子三步并成两步。

二哥要去的那户人家也有着宽大的两层砖瓦楼房,就在村口不远处一块空地上孤零零矗着,屋前屋后都铺了水泥地,很是扎眼。这户人家的主人姓李,早先是个木匠,这几年拉了十几个人组了支工程队四处揽活,挣了不少钱。李木匠平时好玩牌,二哥和他是赌友。

敲开李木匠家的门,平时烟雾氤氲的客堂一片冷清。开门的是李家婆娘,一个快五十的女人,关于她年轻时的许多流言蜚语一直在人们的口舌间流传。那些流言蜚语虽然无从考证,但从她妖里怪气的打扮上可以略窥一斑。

头上抹着厚厚的发油,腻滑得苍蝇蹲上面都得拄拐,眼角朝上吊着像只狐狸眼,衣兜边上总是故意探出一角花手帕,屁股又大又圆,走起路来一扭一摆的,看上去像只晃荡着的肉葫芦。

二哥一看到李家婆娘,迷糊眼立马放出光来。他头伸过她肩膀朝屋里贼贼地张望了一番,见屋里没人,胳膊肘就顶到了李家婆娘肥鼓鼓的胸口,笑嘻嘻地问道:“今个你家木匠呢?”

这两个人其实早就眉来眼去的有一腿了。

李家婆娘捅了二哥一下,褶子很深的狐狸眼吊得老高,将他让进屋里,随手锁上了门,说道:“老李一早就带着栓子一起过江要帐去了,估计得到晚上才能回。那两个赌棍也来瞧过了,刚被我打发走。”

栓子是李木匠的儿子,初中没毕业就跟着一起做工了。

二哥一听就抱住了李家婆娘,一只手朝她裤裆处摸去。李家婆娘两腮泛红,嗔道:“死样,猴急个啥呀!”

二哥嘿嘿笑着拥她进了灶伙间,一下把她压倒在灶膛旁的柴禾堆上,性急火燎地要掏家伙什。灶膛里做晌午饭的余烬,让灶伙间还有几分暖意。

李家婆娘一边解着自个儿的裤带,一边顶着二哥说道:“你也不找一点水洗洗,臭烘烘的鸡笆!”

二哥掏出家伙跑到水缸旁,用手淘了点水就在鸡笆上撸了撸。李家婆娘叫了起来:“哎呀,你要死啊,这水你还让人喝不,恶心死了!”

边叫边随手抽出一根柴禾故作嗔怒地轻砸过去。

二哥腆着个脸又跑回柴禾堆,湿手伸进李家婆娘的胯裆里胡乱摸了几把,凉水把那婆娘激得咧着嘴直跺脚。两个人都把裤子裤头退到脚弯处露出了腚,顿时有一股腥臊味弥散,但谁也顾不上这些了。李家婆娘怕柴禾硌到臀背,就转过身一只手提溜着腿弯处的裤头,一只手撑着柴禾堆,撅起磨盘样的屁股对着二哥。

二哥在鸡笆上面抹了些唾沫,一手搂着那婆娘的腰,一手握着鸡笆就往那洞里头戳。李家婆娘的屁股很是肥硕,中间的那条沟都几乎被肉堆满挤没了,二哥比划了几次才捅了进去,里面还干涩着,二哥退出鸡笆朝手上吐了几口唾沫,在那婆娘的洞里洞外抹了个透,然后才又挺腰咕嗤一声c了进去。

别看二哥平时总笼着个手佝偻着背一副蔫不拉几相,可干起这活儿来却精神头十足,就跟抽疯似的。他两只手在李家婆娘晃来荡去的大奶子上又揉又捏,腰臀一送一抽像使劲拉风箱一般,撞得那婆娘的屁股啪啪脆响,浑身的肉打摆子样乱颤。李家婆娘直被二哥c得压着嗓子大呼小叫:“啊啊……哥啊……你c死我啦……亲哥呀……亲……啊……哦……”

李家婆娘仰着头闭着眼,抹得油光光的头发也不知怎地散开了,屁股朝后用力耸动着,一只手还摸到自己的裆里,一会儿抠抠黏黏糊糊的岤洞,一会儿抓抓进进出出的鸡笆。两个人的裤子都滑落在地踩在了脚下,二哥的哼哧声和李家婆娘的哦啊声此起彼伏,这一对男女魂儿出窍地尽情撒着欢,谁也没听到外面厅堂大门上钥匙开锁的声音……

大傻的媳妇 第05章

三哥家的“家庭会议”还在继续。屋外赶早的人家房顶上已悄然竖起清水样的炊烟,对于这个村子里的许多人家来说,没有再比捣鼓好一日三顿更要紧更正经的事了。

“翠儿,你明天就跟我上县城住谈姨家去,到腊月二十八那天再接你回来,给你们风风光光地办喜事。人家要是问起啥的来,你就说谈姨是你家小姨,知道不?”

三哥像哄小孩似的对翠儿说道。

大傻身子一挺,脖子立马直了,张大了嘴看着自己的爹。小翠也睁大了眼,脸上有些泛红,半晌才嗫嚅道:“叔,为……为啥呀?”

二嫂笑了起来:“呵呵,这丫头,咋还叫叔啊!”

被二嫂这么一说,翠儿的脸更红了,憋了一会儿很小声地叫了一声“爹”谈永梅摸了摸翠儿的头说这孩子还真乖巧啊。

三哥望着大傻和翠儿的模样也忍不住想乐,对翠儿说道:“这是咱这地儿的规矩,要到正日那天才能接你过门哦,你们小两口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三哥说话的语气虽然和缓,但神情却是不由分说的。

大傻和翠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话也只能搁肚子里了。大傻打小就信爹,在他眼里,爹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道理的。

三哥见事儿都说定了,便转过头招呼谈永梅留下来吃晚饭,谈永梅说不了,现在正好可以赶上去县城的最后一趟车,回家还得收拾收拾给翠儿去住。三哥招呼谈永梅时,二嫂的脸上不经意地倏忽闪过一丝不悦。三哥也不再挽留,要大傻和翠儿把谈姨送到车站。

“三哥,不好啦,你……你家老二出事啦,他……”

屋子里的人还没来得及抬起屁股,门外就传来火急火燎的喊声。是同村的一个汉子,他气喘吁吁地跑进来,一见二嫂也在,就把后面的话给噎了回去。

三哥腾地站起身来,问道:“我家老二咋啦?快说!”

那汉子看着二嫂,支支吾吾。二嫂顿时紧张起来,也催问道。三哥扔过去一根烟,示意他尽管说。

“老二和双塘沟子李木匠的婆娘在那个啥,被李木匠爷儿俩给堵在家里了,我正好去那办事撞见了,就赶紧过来给报个信!”

汉子的话让屋子里的人大惊失色,二嫂的脸一下变得煞白。

三哥很快就镇定下来,说道:“我们爷儿俩现在就赶过去,大嫂、二嫂你们就别去了。那个李木匠一家子平时在村里鬼精鬼精的,没啥人缘,村里的人不会帮着他们对二哥咋样的。不,我和你们一起去,我倒要看看那个挨千刀的丢人丢成啥样了!”

二嫂咬着牙说道。谈永梅见眼前出了这种事,赶紧告辞走了。

三哥见二嫂态度坚决,也就不再说什么。他从案几抽屉里拿出两包烟给那汉子,关照他不要出去声张。大傻趁屋里人说话的当口,悄无声息地到灶伙间拿了把菜刀藏在棉袄里。那汉子拿了烟答应着正转身要走,三哥像是又想起了什么来着,叫住了他:“麻烦你帮我喊一声老李支书,我听说他和李木匠家是老亲。”

当屋子里的人除了翠儿外都出了门,谁都没有留意到远处一台拖拉机前站着一个神情诡异的人,正觊觎着这间屋子。这人就是赵贵林。三哥做梦都不可能想到,这个赵贵林的出现,会让他的整个家庭最终陷入倾覆的漩涡……

自从那天瞧见翠儿之后,赵贵林就被这个妮子扑棱着的长睫毛和微醺样的粉粉的笑靥给震惊了,他怎么也想象不到在这个被他所鄙视的村子里会有如此娇艳的一个丫头。连着几夜,赵贵林在被窝里翻来覆去地烙烧饼,脑子里臆想着翠儿的身子,手指头则鬼使神差般地干起不可告人的勾当。

赵贵林在江对面的大城市也有两年了,每次回来还时不时地出溜几句半生不熟的大城市的语言,以显示自己与这个村子值得炫耀的距离,并且对于人们说的许多村子里的事,总爱用嘴角微微的上撇以及鼻孔里哼哼的声音,来表示某种不屑与漠然,但村子里很少有人会知道,这种不屑与漠然是赵贵林在江对面的那个大城市里每天都要面对和承受着的。

赵贵林也是二十来岁的汉子了,整日从眼前川流而过的或细皮嫩肉或趾高气扬或妖里怪气的城里女人,常常使他的身体里涌出杂乱的冲动。可他很清楚,自己的收入除了添置些在外观上尽可能接近于城里人的行头外,是无法吸引打动城里的女人跟他上床的。

他不是没有大胆地尝试过,但是在遭遇了多次的不屑与漠然乃至直接的嘲讽后,他不得不很无奈地回到现实中来,只能时不时地趁着夜色潜进城市僻落的小夹弄里化不多的钱找个站街的娘儿们泻一泻火,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