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红尘(10)(1/1)

罪红尘第10章难忍之辱作者:二狼神20181211字数:6010字第10章难忍之辱“我们走”

祁俊冲到了客房,拉着白雅的手就往外走。

“怎么了俊哥哥,你脸色为何这般难看”

白雅看到怒气冲冲,面色铁青的祁俊就知道事情恐怕变得非常不妙。

她已经猜到母子之间有过争执,可是她却想不到,祁俊如此bào怒的原因,是因为他的家已经不像他的家了。

白雅自认并没有做错什么,可身不由己的就卷入了这场母子纷争。

她很委屈,却绝不会向祁俊抱怨。

温柔甜美一笑,反而拉着祁俊坐在了身旁,“俊哥哥,你娘不喜欢我对不对”

“哼”

祁俊正在火头,重重出了一口气,正想着如何倾泄今番回家的各种不满。

白雅已经再度开口,她不替祁俊说华,反而埋怨起他来:“你呀,总是毛毛躁躁的,是不是和你娘吵嘴了才回家你就这样,你觉得这样你娘就喜欢我了”

“不是是他们实在欺人太甚”

祁俊依旧愤恨。

白雅白他一眼,数落道:“她是你娘,怎么就欺你了你不和她好好去讲,事情只会变得更糟,你懂不懂”

祁俊又喷一口怒气,愤然道:“雅儿,你有所不知,不错,我确是和我娘吵过,可是后来我也想着你们慢慢相处,她总会知道你的好。可是她竟然”

“竟然什么”

祁俊忿忿不平道:“你还记得,咱们到家,就给拦在外面,说是不通禀谁也不能进去。好,我忍了。可是我以前的院子,给了冯小宝去住,这家里谁是主人,谁是外人有把主人拦在外面,让外人去住主人家里的道理吗”

“冯小宝是谁”

白雅问道。

“就是刚才你见得那个冯百川的儿子。他是负责玉湖庄内卫的,他能进来并不稀奇,可他儿子算什么”

说起这个冯小宝,也是祁俊旧识,年纪与祁俊相当,可是祁俊从来就对着个惯养得骄横跋扈的小子没有好感。

冯小宝自然不敢惹祁俊这个少主,可是那时他才不过十一二岁,就敢任意责骂家中下人侍卫。

稍有不顺他意的,就满地打滚,嘶嚎哭吼。

“哦原来是这样。”

白雅若有所思随口答道。

祁俊冷冷道:“既然把我当作外人,这家我也不待了。走,我们离开这里。”

白雅已经见识过冯百川jiān邪目光,也察觉钟含真看他时目光有异。

越是回想那一幕,越是觉得古怪。

这样一个人做了祁家内卫头领,又说动夫人让他儿子住进主人房中,白雅无论如何都觉得有些不妥。

是她多疑,还是此中另有隐情,她并不能确定。

但在这种情形下,她还不便对祁俊多说一字,最好的办法还是静观其变。

在祁俊的执拗地坚持下,二人重提行囊离开了客房。

还不及离开家门,更令人怒不可遏的事情发生了。

“哎呀呀,这不是祁俊么真不容易,还回得来啊。”

刺耳的声音出自一个年纪比祁俊小了几岁的少年。

一身华服,紧紧包裹着他臃肿的身材,肥得流油一张胖脸和冯百川有几分肖似。

试问在玉湖庄中除了祁家长辈,还有谁敢直呼祁俊其名眼前肥猪一样的小子就敢他就是占了祁俊寝室的冯百川之子冯小宝。

一句话不但毫无敬意,更是尖酸恶毒。

说得好似祁俊此生再也回不来。

冯小分明是不把祁俊当作此间主人。

不顾祁俊怒目而视,猥琐肥猪一双贼眼肆无忌惮的盯住白雅不放,贪婪yín邪目光表露无遗。

祁俊就算不在火头上,能忍下冯小宝对他不敬,可也绝不会允许有人对白雅半分无礼。

由不得怒火中烧,叫一声:“狗奴才,你好大的胆子”

脚下连环步急转,冯小宝只觉得眼前一花,祁俊已经抢到近前,一掌横推击在冯小宝xiōng口。

冯小宝肥猪一样身躯倒飞出五六丈远,重重落地。

天旋地转一阵发懵,冯小宝才醒过味来,原来他被人揍了。

正想放声痛哭,嚎叫咒骂,却看见祁俊择人而噬的目光向他射来,他心中一颤,愣是不敢发出一声。

祁俊恶视冯小宝片刻,又拉起了白雅的手,道:“走吧。嘀咕着走了。

冯百川暗道:“这不开窍的孩子,误了我的大事。”

又思及冯小宝所讲,一掌将冯小宝庞大身躯击出数丈之外,却令他只是摔倒,而毫发无损。

将力度拿捏的这般得当,武功已然不亚于他了。

皱着眉头思忖片刻,冯百川心中有了记忆,他脸上露出和善微笑,对旁边冷坐一语不发的钟含真道:“我有话对你讲”

钟含真冷眼淼视冯百川,不满道:“你还要如何,你们父子眼中可还有俊儿么”

冯百川忽然将脸一拉,沉声道:“含真,不要再耍小性儿,我有正事要和你讲。”

“好,你讲”

在离开玉湖庄的路上,祁俊一直沉默不语,今日所遇已让他寒透了心。

最让他无法理解的是,娘亲竟然让一个无耻之徒进入内宅,她到底怎么了

白雅也没有说话,她一直在思索,今日的种种遭遇。

白雅虽然初来乍到,可是她也明白,这种大户人家,尊卑有分。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冯小宝有胆量挑战主人的威严。

祁俊在广寒宫的三年,他家里又发生了什么变故一来一去,用了不少时辰,看看日头,已然偏西。

小夫妻信马由缰走在繁华的玉山城街上,各自沉思。

忽然祁俊勒住了马,心怀万分歉意,对白雅道:“雅儿,才回来就让你受委屈了。我都不知该对你说什么好你怪罪我么”

白雅心情虽然也是郁郁,可是仍然皱起瑶鼻,对祁俊顽皮一笑,道:“乃是我夫君,雅儿一辈子都跟着你,这点委屈算什么随你讨饭雅儿都情愿。”

祁俊苦笑一下,道:“哪有我这样的夫君,这般时辰了,还没管娘子的饭。”

祁俊没钱,他从五运斋出来时候,自然不会再开口要钱,到了家中更不要提。

想了一下,又道:“我们还去顺子那里吧,凑合一晚,明天我们回广寒。”

“你说什么”

aax2193aax8bb0aax4f4faax53d1aax5e03aax98xff54aaxff54aaxff50aaxff53aaxff1aaaxff0faaxff0faaxff14aaxff5xff14aaxff5xff4faaxff4d白雅凝起了眉,不可思议地看着祁俊。

祁俊漠然道:“我觉得我娘亲变了,我的家也不像我的家了。我讨厌这个地方。”

白雅沉下了脸,冷然道:“俊哥哥,雅儿要你明白,雅儿随你绝非贪图你家富贵,你若是个庄稼汉子,草屋茅舍,雅儿也随了你来。只是这里终究是你家,你若不要,送了给谁难道你堂堂男儿,遇到这一点挫折就心灰意冷么几个月前,你一人独挑恶匪也不怕,何等的威风,如今回了家,你却要退缩。你若这样,雅儿不喜了。”

一番话既有喝问也有鼓舞,说得祁俊心中又将一颗冷下的心又热了起来。

大声道:“不错,我怎能因这些小事就垂头丧气,咱们这就回去,找我娘说个清楚。”

白雅抿嘴窃笑,道:“我的好俊少,你也不看看什么时辰了,先找你好兄弟去打个秋风吧,你不饿我还饿呢。”

这个时候白雅怎还有心进餐,她故意引祁俊到五运斋去,是因为她已经看清,武家父子对祁俊绝对赤胆忠心。

她尚不明了玉湖庄局势,亟待有可信之人帮助祁俊。

依旧是在五运斋后院书斋之中。

武开山气得哇呀怪叫,一阵怒骂连祁俊娘亲都捎带了进去。

祁俊虽然和母亲怄气,却也不爱听他这话。

但他知道,这位脾气火爆的祁家元老忠心耿耿,只尊祁姓正主。

对于他人,从不留半分颜面。

只因他性情太过bào烈刚直,与旁人难以相处。

故此才将他安置在五运斋中,叫他训练兵勇。

人数虽然只有屈屈三百,却都是如同他当年追随祖父一般,皆是敢死之士,且个个如他一般对祁家死忠。

当年祁俊父亲凡有外出时候,通常不带内卫随行,专挑五运斋死士保护。

唯一一次疏忽,便是选了内卫随行,遭盗匪偷袭,重伤不治而亡。

武开山义愤填膺,武顺也是bào跳如雷,他瞪圆虎目,高声叫道:“俊少,你看兄弟的,我这就把的,或是就地正法,或是交由利剑堂发落,全凭少庄主处置。”

利剑堂正是玉湖庄麾下刑堂所在。

冯百川跪下了,一向桀骜不驯的冯小宝也跟着一并跪倒在地,颤抖不语。

祁俊不得不出面了,他并不知晓冯百川和娘亲私情,还把冯百川当作当年那个对她们母子关怀备至的父亲好兄弟冯叔叔”

“冯叔叔,赶快起身,折煞小侄。”

祁俊连忙走上前去,将冯百川掺起。

他毕竟是宅心仁厚,出了们看到鼻青脸肿的冯小宝就知道他定然是挨过重罚了。

在祁俊印象里,冯百川为人处世那里都好,就是太过娇惯独子。

如今肯重责于他,可见其心。

钟含真这时也是红着一双眼睛,软语向祁俊示好:“俊儿,别生娘的气了,娘恨那祝婉宁将你带走三年杳无音信,你可知道这几年娘多惦记你。娘也想通了,既然她没把你怎么样,也就算了。娘见你突然回来,欢喜的发懵了不是”

顿一顿又说起冯小宝,“也是前些时日他病了,外间仆妇照顾的不周,这才让他暂借在你那里,这就让他搬了回去,你也别太多想了。”

冯百川又是一阵痛心疾首,道:“这畜生,无论如何我饶不了他。”

话说到这份儿上,又和娘亲关系缓和,祁俊也不想过多计较了,挥挥手道:“真无此必要,冯叔叔,我都说了算了。”

冯百川回身一脚狠踢在冯小宝身上,喝骂道:“畜生,还不磕头谢过少庄主饶命之恩。”

“谢少庄主饶命。”

冯小宝真的给祁俊磕了个响头。

祁俊澹然道:“不必了。”

他只是想将此事揭过,但心中绝不会原谅这个敢冒犯白雅的猥琐之徒,任何敢冒犯白雅的人,在他眼里都该死。

冯小宝俯身在地,无论在场的谁,都看不到他扭曲的五官,yīn毒的目光。

钟含真不耐烦瞅了一眼冯百川,挥挥手道:“行了,你先带着他走吧,我还和少庄主有话要讲。”

“夫人,属下将护卫留下。”

冯百川小心翼翼恭敬道。

“不用,有武长老在,不必担忧。”

“是,属下告退。”

冯百川带着人走了,钟含真正要和祁俊私下交谈,武开山抢先一步道:“有件事还要夫人定夺。”

“武长老请讲。”

祝婉宁得体大方的微笑又回到了脸上,祁俊父亲过身之后一直是她把持玉湖庄大业,无论是长老还是诸家统领,各堂堂主,都要听她调遣,武开山也不例外。

武开山开门见山道:“夫人,既然少庄主回归,我看夫人cào劳多年,也可休息了,不若我们明日就召集二营三卫统领几诸家长老、堂主,商议一下少主何时重掌大权。”

钟含真愣了一愣,又赞许点头道:“武长老果然虑的周全。不过此事又何须商议,我已经遣人去知会诸家长老了,十日之后就是个好日子,请诸位当家来热闹一番,将此事宣布。”

武开山想来是自己多事了,便告了退,带着武顺也回避了。

钟含真见眼前只剩下祁俊白雅两个人,对白雅微微一笑,目中冰冷神色也不见了,轻声说:“随我来,有话和你们说。”

但见娘亲对白雅态度突然转变,祁俊欣喜若狂,暗道娘亲终归还是心疼我,不会让我难做。

喜滋滋向白雅忘了一眼,却见白雅并无太多喜悦,只是保持着得体的笑容。

书斋之中钟含真和儿子交代几句要体谅她难处的话,又从容和白雅闲谈,问过年齿又问家世,白雅只说是贫苦人家投到广寒门下习武。

钟含真听了白雅回答,微笑点头,对白日之事只字不提。

待天色晚了,钟含真便也要在五运斋歇下,临离之前,从手腕上褪下一直羊脂玉镯递了过去,轻声道:“出来的仓促,也忘了带些礼物来,便将这个给了你,也算我一点心意。”

白雅迟疑着该不该收,祁俊在旁道:“雅儿你收下嘛,娘给你的,就不要客气。”

祁俊故意没说我娘,目的不言而喻,同时告诉两个女人,我的娘亲就是白雅的娘亲。

两个女人都是人jīng一样,怎听不出祁俊话里有话,白雅羞赧道谢,将玉镯接过。

钟含真斜了一眼儿子,又对着白雅意味深长说道:“你们的事,先缓一缓,等着过了祁俊接位大典再说。”

这一夜因为有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