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10.涩涩良家子(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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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谷隽见到莲蓬的样子实在大吃一惊:就这女人,居然把姬庆节给迷住了

说实在的,这女人也说不上丑陋,可是也实在太普通了些。姬庆节的身份何等尊贵他本身又何等优秀一个巫妓居然能让他不顾世俗的歧视爱上她,桑谷隽心想必有过人之处,谁知一见之下,却让桑谷隽大为失望:这副容貌,就算她是天下共主的女儿,桑谷隽也为姬庆节感到委屈。

你不是要找我么怎么却是这副模样莫非找错了人

你真的是莲蓬你们团里有没有另外一个叫莲蓬的

那女人嘴角动了动,终于忍住没有发作:没有。这团里只有我一个莲蓬,莲蓬又不是什么好名字,这么多人抢着要么

桑谷隽呃了两声,不知说什么好。莲蓬走近前来,除下袍子,随即又脱了外衣。

别,别桑谷隽跳了起来。如果是别的妓女,逢场作戏一场倒无所谓。但这个女人要真是姬庆节的心上人,他怎么下得了手

你这人可真奇怪。莲蓬说:我穿着外衣,怎么作法

作法

莲蓬从帐篷中一个小柜子里取出一个香炉,焚了香,室内登时一阵清馨。

莲蓬道:你要我先帮你放松精神,还是放松肉体

桑谷隽从没经历过这些,讷讷道:放松精神怎么样放松肉体怎么样

莲蓬道:放松精神的话,我会念安眠咒,让你好好睡上一觉。放松肉体的话,我会给你念狂欢咒,让你发泄一下。

桑谷隽心道:狂欢咒多半和那个事情有关。便道:安眠咒吧。

好。莲蓬在香炉前坐下:来,你坐在我对面,用你觉得最轻松的姿势坐着就行。

桑谷隽心道:不知会不会真的睡着。要是睡着了岂非任人鱼肉嗯,还是防范一点好。暗运神通,在帐篷内壁布下一层透明的天蚕丝,不但形成了一个守护网,而且把内外的声音也都隔绝了。

姚富贵听从父亲的指令,把莲蓬送进了帐篷,心中却不服气,找到姚槐问道:你不是说除了那个小子以外,不让莲蓬接任何客人了吗

混帐东西姚槐低声骂道:小子两个字是你叫的以后不管人前人后,不准对那个年轻人无礼。

姚富贵不敢顶嘴。姚槐又道:现在帐篷里那个年轻人,来头比那人更大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但要是能多攀上一个贵人,总是不错的。

姚富贵不由有些好奇:他到底是什么贵人

姚富贵挥了挥手:出去吧,这事跟你说了你也不懂的。

他儿子恹恹出去以后,一直面向里壁的那个神秘客人道:你不是效忠阿修罗侯的么怎么现在又去攀那个蚕从王子难道你不知道这个姓桑的正帮助邰人和阿修罗侯作对

姚槐笑道:效忠呵呵,阿修罗侯大王我自然是要效忠的,可这并不妨碍我效忠蚕从王子啊。你也不想想,蚕从是什么地位天下八大方伯之一。光是这个身 份,就和阿修罗侯大人不相上下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和岌岌可危的姬家不同,桑家可是几百年来一直兴旺至今啊。听说中原就要大乱了,可中原无论怎 么乱,也没蚕从的事情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一棵一定不会倒下的大树,那么就是蚕从这样的大神,你就是让我每天供在床头拜我也愿意啊。

那客人冷笑了一声道:无耻

无耻哈哈。姚槐压低了声音笑道:你有资格说这句话么我不过是个地位卑微的龟公,向谁投诚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我家又没族谱,虽然出生在邰人的 部落里,冠了华夏的姓氏,可谁知道我身上有没有蛮夷的血说不定我祖父就是个犬戎呢。嘿,倒是你,身为邰国十大部族之一的族长,血统纯正的轩辕血裔,却在 这危急关头背叛本族,到底谁更无耻呢申屠畔族长

暗黑中的男人喘息着说不出话来:不不是,我不是

姚槐冷笑道:不是我最多是个奸商,是个小人,你申屠畔却是个彻头彻尾的叛徒。

不申屠畔不敢高声,却在极力抗拒着:我不是的至少,我不像你那样,我不是为了自己

好了好了。姚槐突然发现自己话说得太多了,而且都是些不见得对自己有利的话,当下回口道:我知道族长你有不得已的苦衷。不管怎么样,我们现在是坐在一条船上了。还是让我们商量一下,看怎么干好阿修罗侯大王交代下来的事情吧。

莲蓬念起了咒语,桑谷隽不禁有些失望。莲蓬的确是在催动安眠的巫术没错,她的咒语正试图让桑谷隽的大脑放松下来,这巫术和雒灵的心法倒也略有相通之处,但高下却相去不可以道里计。就算是雒灵也未必能在正面对敌的情况下撼动桑谷隽的心神,莲蓬这点咒语哪里会有什么作用

桑谷隽又是一阵失望,他原来以为莲蓬是有什么独特的绝技能令姬庆节沉溺,哪知道眼前这个女人的巫术也只有这种程度。

你,还没感到要睡吗

桑谷隽苦笑着摇了摇头。莲蓬嘘了一口气,似乎有些气馁:唉,还是不行。

还是,你以前也失败过

嗯。莲蓬道:对第一个客人就失败了。

桑谷隽眼睛一亮:第一个客人,莫非是就是姬庆节小心地问道:是什么样的客人

是一个富家公子吧。莲蓬说:那天团里生意极好,那个男人穿着一身旧衫进来。当时没有别的人手,奶妈就临时让我装扮一下去应付他。

桑谷隽道:既然是富家公子,干嘛你们那个什么奶妈不好好招呼

当时他不像是有钱的样子啊。莲蓬道:我也是后来才猜出来的。

猜出来

是啊,莲蓬说道:我原来在团里也就洗洗补补,做饭打杂。但接待过那个男人之后,团主对我的眼色就有些不一样了。后来那个男人又来了一次之后,团 主就对我好起来了。现在我住的穿的用的吃的,都是全团最好的。活也不用干,除了那个男人,也不用接待别的客人。我猜团主的心思,大概那男人其实是个偷偷跑 来我们这里富家子弟吧。要不然团主不会这样费尽心思想巴结他。

桑谷隽心道:这女人出身卑贱,但心里倒很明白。对莲蓬便多了两分好感。

其实,莲蓬道:你也是个有身份的人吧

桑谷隽迟疑了一下,才点了点头。

莲蓬道:我猜就是。嗯,只是你为什么会想到要点我除了团里的人,没几个人会知道我的呀,我长得也不漂亮。

桑谷隽道:我听一个朋友提起过你。

朋友是他吗

桑谷隽知道她说的是谁,却装糊涂:你说谁

莲蓬道:他啊。除了他大概没人会注意我了,虽然我都不知道他的名字。

你是说你接待的第一个客人

嗯,莲蓬说,其实他也是我唯一的客人。你想想,这里个个女孩子都比我漂亮,没毛病的话,谁会来点我

桑谷隽试探着问道:你觉得那个男人怎么样

不好。莲蓬回答得果断异常。

桑谷隽大为惊奇:不好你说姬那个男人不好

他姓姬么你果然是认识他的。

桑谷隽抵不过,只得承认。

莲蓬低头想了一下,道:我不是说他真的不好,而是而是太好了。其实我也知道他的心意的,可是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你觉得你配不上他

不是。莲蓬说:我是觉得,跟他在一起我终究不会快乐的。

桑谷隽瞪着眼睛看着她:不会快乐为什么这么说。难道你你不相信他的心意

不是。莲蓬说:我们地位差得太远,生活的环境也差得太远。我只是山坡上放养着的山羊,脏一点累一点都无所谓。但要把我圈在一个又陌生、又华贵的栏栅里,我只怕会生病。再说,他的家人朋友大概也会看我不惯吧,只怕会弄来很多尴尬。

桑谷隽对这个女人不由得又看高了三分,却仍忍不住道:其实两个人在一起,自己开心就好了,何必管这么多呢

莲蓬呵呵笑了起来,指着桑谷隽说:你还没成亲吧

桑谷隽一怔:你怎么知道

莲蓬说:你若成亲了,就不会说这样的话了。

桑谷隽不由得道:为什么不知不觉中,他的思路已经开始被莲蓬牵着走了。

莲蓬不答,却道:你有没有心上人

嗯。

我猜啊,莲蓬说:你一定摸不透她的心思。如果是她先喜欢你还好些,如果是你追她,你要老是这副不可依靠的样子,小心她被人抢走。

桑谷隽呆了一会,说:是我先喜欢她的,后来,我们好像好上了,可她她太奇怪了,最近对我忽冷忽热的。不知什么时候,桑谷隽竟对眼前这个女人多了几分信任,连这种对亲密战友也说不出口的话也对她说出来了。

莲蓬道:好起来好到什么程度

就是桑谷隽有些红脸:那个了。

莲蓬道:你这么害臊,莫不是她主动

呃是吧。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莲蓬说:不过她大概是个很有主见的女孩子吧。如果她和你亲热之后并没有变得很温柔,那你可就得小心点了,说不定她根本没把那件事情当回事。

桑谷隽惊道:那怎么可以。

莲蓬道:你啊,都多大了,怎么想事情还孩子气没脱尽的样子。你这个样子,叫女孩子怎么放心把下辈子交给你。

那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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