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9.落落娼家女(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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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谷隽听了姬庆节的话,笑到:有家室的人干嘛不能去那种地方。

姬庆节苦笑道:那里可都是女人啊。

女人,巫女本来就是女人啊。啊难道桑谷隽张大了嘴巴,姬庆节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

桑谷隽哈了一声,揍了姬庆节一拳:好你个小子,哈哈,看来人模人样的,居然去那种地方。哈哈,让你老爸知道,看不打断你的腿

姬庆节红着脸道:我我说过有原因的。

桑谷隽笑道:原来搞了那么多的铺垫,就是为了这句话啊。嗯,话说回来,你老爸知道这个巫舞团的存在么两个男人一旦连这种话题也聊起来,通常私底下都会变得亲热无比。桑谷隽这时和姬庆节说话,言语间也亲密了三分。

姬庆节道:自然知道。

那他老人家就这样容许这个团伍的存在不怕它教坏你们邰人的哈哈,教坏你们邰人的良家少年

姬庆节红了一会脸,咳嗽两声,勉强正色道:家父说,这种事情不能任它泛滥,但也不能堵死。何况这个巫舞团也还不算过分。里面的巫女也不是肆无忌惮地做那个事情。

那是偷偷摸摸的了

不是。其实姬庆节小声道:其实女人帮男人解决,有时候不需要进行得很彻底的。

我懂了。桑谷隽道:就是就是用一些手段,是不是

姬庆节叹了一声,点了点头。

桑谷隽奇道:你叹气干什么

我唉,这些巫女在普通人家眼里名声不好,但其实,其实她们也有她们的苦衷,特别是有些女孩子,心地并不坏。

桑谷隽眨着眼看他:你干嘛这么为他们辩护难道那里有你喜欢的女孩子

姬庆节犹豫了一会,终于点了点头。

天桑谷隽道: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美人,居然能迷倒我们的邰王子

姬庆节叹道:其实,她也不算很漂亮,甚至很一般啦。不过有她在身边,我总能很快地放松下来。而且,我相信她其实是那种那种虽然处淤泥,而不染尘垢的人。

桑谷隽道:我我不想打击你,可你认为有可能吗在那种地方。

至少,姬庆节道:她的心是干净的。

桑谷隽喝了一口酒,想起了自己的事情。姬庆节伸手接过他的酒瓶,喝了一口,传回给他。两个男人不说话,你一口我一口地闷喝。

桑谷隽突然道:我突然想去放松一下。

姬庆节道:哦。

要不要一起去

姬庆节摇头道:现在是非常时期,我怎么可以进去就算我不顾及我的身份,也要顾及我的责任。

那万一我遇上她,你会不会介意

姬庆节出了一会神,道:如果你遇见她,帮我问问她的意思。

意思

嗯。姬庆节道:如果她也有一样的心意,那我我就算冒着被父亲打死的危险,也敢跟父亲提这件事。但我不知道她的意思。

你干嘛不直接去问她

姬庆节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站了起来,轻声道:她叫莲蓬。转身离去。

桑谷隽目送他的背影,喃喃道:莲蓬,莲蓬,你可知道我们这些王公子弟,其实比你更没自由一仰脖子,把酒喝光了,借着酒气大摇大摆地向那两面旗子走了过去。走了几步,想了想,一矮身子,还是走向侧门,低着头窜了进去。

姚槐正在接见他今天最重要的客人,突然有人敲门。

什么事阿平

门开了半边,他儿子姚平侧身进来。姚槐的客人马上面向里壁,似乎连姚槐的儿子也不愿意见。

爸爸,有个羊祜,居然点名要见莲蓬。

去我不是说了吗,除了那个人再来,否则莲蓬谁也不见。

可奶妈说那个人开来有些来头,要不要你出去看看

来头姚槐摇头道:我这里有更要紧的事情,你让奶妈去稳住人,能糊弄过去就糊弄过去。

姚平出去后,姚槐的客人才转过身来,问道:一个巫妓,干嘛守得这么严是你手底下的红牌么

红牌姚槐笑道:什么红牌粗女人一个。

那干嘛这么看重难道你想让她做你媳妇。

胡说姚槐笑道:这女人平平无奇,但不知为何,却把一个要人给迷住了。那要人第一次来的时候,底下的人没看破他的身份,随便拨了莲蓬去服侍。那 人离开的时候被我无意中窥见他的真面目,吓得我半死我还以为我这里的事发了,他来踩盘子呢后来那要人竟然又来第二次,我不敢见他,让奶妈派了我手底下 最聪明漂亮的舞妓去服侍他,谁知道他看不上,仍然点了莲蓬。我当时就留意了,一开始还以为莲蓬把我卖了,不过暗中察看端倪,却又不像。后来那人又来了两 次,两次都要莲蓬服侍,我这才知道,嘿,那小子竟然是迷上了莲蓬从那以后我就把这小妞收藏好,除了那人再来,否则谁也不让碰。

那客人道:究竟是什么要人让你这样看重

姚槐笑道:这事不忙,咱们说正事要紧。正要说回正事,突然脚下微震,惊道:地震么但只震了两震却没下文。正放下心来,门口又响起敲门声。姚槐脸色一沉:又干嘛

门外姚平道:奶妈说了,这人来历奇怪,最好爸爸你去相一相。

姚槐回头望了他的客人一眼,见他的客人也点了点头,才道:稳住他,我就来。

姚平才走,姚槐道:那您先坐坐

不,我也想去看看。有办法让我偷偷瞄上一眼么

这个

我怕是陶函的人。那你可不认得。

姚槐犹豫了一下,终于道:好吧。

桑谷隽有些不自然地坐在这座小帐篷中。

他并没有露富,但迎接他的老女人一看到他那领天蚕丝袍马上摆上一张笑脸,把他请到最上等的帐篷中款待。桑谷隽不懂得这风月场所的情调,坐下就问:是不是有个叫莲蓬的

那老女人一听这个名字,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知道有异,一边笑着应付,使唤了个上等巫妓帮住桑谷隽,自己借了个理由出来,让姚平去知会姚槐。得了姚槐的回应后,才回帐给桑谷隽陪笑:莲蓬今天身子有些不舒服。

使了个眼色,旁边两个巫妓忙献殷勤。桑谷隽被弄得手足无措,他不是不沾女色的君子,却也不是好坏全收的杂货桶被摆弄地烦了,鼻孔中哼了两声,哼一声,大地便震一下。那老女人也是见过些世面的,心中吓了一大跳,暗示两个巫妓收敛收敛,随即又让姚平去请他父亲。

没片刻姚槐抱着肚子笑吟吟走进来赔罪。桑谷隽也不好发作,只是又点名要见莲蓬。

姚槐道:是,是他看不出桑谷隽的深浅,托了个模棱两个的话:莲蓬可是我们团里顶级的巫女,我们团里谁也指不动她,我这就去请她,还请公子海涵稍候。

退了出去,闪进一个小隔间,隔间中似乎有人耳语,姚槐再度出来,脸上似乎有些变色,低声吩咐姚平:赶快去叫莲蓬进去服侍随即又进了帐篷,脸上恭敬的神色比方才又多了十二分:公子稍候,莲蓬马上就来,马上就来

知道了。桑谷隽挥了挥手,你先出去吧。她来之前我想静一静。

姚槐哪敢违拗,哈腰退了出去。

桑谷隽哪会把这小小的巫舞团放在眼里虽然姚槐等人做了些小动作,他也懒得去猜测。躺在地毡上喝酒等候。

顶级的巫妓么不知美到什么程度。虽然姬庆节说很平凡,但他既然看得上眼,总差不到哪里去吧。当然,跟燕姑娘是没办法比的。

正在出神,帐门被一双打手掀起,还没见到人,先看到一双大脚。桑谷隽皱了皱眉头,随即见到一个女人身上打扮得虽然华丽,但那装束却似乎是临时套在她身上的,她本身并无足以陪衬这身衣服的娇俏,皮肤也有些粗糙,但五官倒还端正。

大概是莲蓬的丫鬟吧。桑谷隽想,有些不悦地问道:莲蓬呢怎么还不来

那女人一怔,道:莲蓬我就是莲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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