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部分(1/1)

叶九欣慰的静静立在一边,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但是对于不远处骑在马上的少年来说,却有点晴天霹雳。

子丞骑在马上是兴奋的,因为那真的是她,他寻了一年的她,一年多不见,她依旧是那个样子,并没有改变多少,脸上总挂着微笑。

这一刻他的心安了,甚至想马上跳下马冲过去,告诉她他这一年多来心里的苦楚,告诉她他有多想念她。告诉她他并没有把她忘记。

但也是就是这一刻,他才记起他忘记了一件事情,他不会下马,面纱下的嘴角傻傻的扬起,他定是疯了,是啊,也只有为了她,他才会变得这么疯狂。

那冷峻的脸颊,终于在这一年多后的一天,慢慢升起暖色,原来爹爹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只有努力的让自己强大,才可以保护心爱的女人。

而他此时做到了,他已经强大的可以保护自己在乎的人,可以给心爱的女人一个安全的避风港,想着这些,子丞叹了口气,但是他在她面前,还想做那个安静的一个,哪怕只是贴身下人而已,但是他知道到不再只是下人,他们还是夫妻。

想到她见到是自己时那张清秀的脸会变的如何惊愕,子丞突然玩心大起,也许他应该让自己的娘子帮助自己下马,虽然这样在外人眼里看上去很丢人,但是他想在她面前示弱。

抬起手刚要扯下脸颊上的面纱,当暗暗高兴在看向小茶棚时,眸子有一瞬间变得灰暗,一直顾着高兴,却没有注意她同行的人。

那个抱着孩子和她微笑低语的男人,他脑子里是有印象的,那时他刚开始跟在她身边时,去秋平山狩猎那次遇到的南晋国皇子。

只是那时的南晋国皇子还是完整的,并不像现在这样只是单臂,看着心爱的女人不知听到他说了些什么,那瞄笑起来的眸子,看得出来她很开心。

看着她抱过孩子,在看着她对着孩子说些他听不见的话,最后看到南晋国皇子将她搂进怀里,子丞仿佛觉得自己的被扔入了深渊。

从头冷到了脚底,为何看着他们一家其乐融融的场景,让他有种被拒绝千里之外的感觉,不单单只指他被拒绝千里之外,那一家三口的温暖,将所有无关紧要的人都拒绝在外。

她忘记了大家忘记了他吗?子丞竟觉得自己的心一阵悸痛,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如果不是他紧紧地拉住马的缰绳,也许早就摔倒了马下。

是啊,他怎么忘记了,那可是南晋国皇子,虽然南晋只是一个小国,但是皇子的身份怎么也胜过他这个米商,在看着那怀里的小娃,怕是他们的孩子吧?

世人都传,南晋国大皇子疼爱自己的王妃,哪怕王妃想要那天上的月亮,南晋国的大皇子也会摘下来,何况当出的大皇子,现在已变成了大王,苦涩的扬起头,抑下眼底的泪,他还要过去吗?看着她此时幸福的模样,他怎么能忍心破坏她的幸福。

拉过缰绳调过方向,当眸子慢慢从那温馨的一家慢慢一开始,一滴没有声音的泪慢慢滑落,打湿了脸颊的面纱,风吹过更是带着面纱扬起,将那湿了的泪掩藏在无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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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

那边在正常不过反应的笑笑根本没有发觉这边子丞的反应,更不知道她一直寻找的人,就这样要黯然离去。一直靠在完颜雍怀里,情绪慢慢平静的笑笑有些窘迫离开他的怀抱。

完颜雍也有些尴尬,毕竟一年多来,虽然名义上笑笑是自己的王妃,但是两人最亲近的举动也不过是去宫中时,他牵着她的手走路。

像今日这样有感而发,而没有任何考虑的拉近她靠在自己怀里,完颜雍还是第一次这样做。叶九如此精明的一个人,何况又了解两个人之间真正的关系,当然看出此时两人的尴尬。

“主子,时候不早了,咱们还是上路吧。”

见叶九开口,笑笑才憨笑的抱着佑妖起身,“是啊,天色不早了,还是早些上路吧,只怕这样不分早晚的赶路也要十余日。”

完颜雍望了望天,叹了口气,“看来要下雨了,要不还是先找个地方休息吧。”

笑笑有些犹豫,毕竟从昨晚半夜就心急着要去城都,她想早些见到会那首歌的真正主人,最重要的是她想证明自己心中的期望,期望那个人是佑寒,那样是不是代表着他们都还在?

叶九见两个主子意见不一,有些为难,这时到是从说过第一句话,在没有说过话的佑妖稚嫩的开口,“要觉觉。”

“总在马车上休息,佑妖也不喜欢吧。”

完颜雍又开口,很显然这次他是找地方休息的意念很强烈,毕竟他最爱笑笑的同时也最心疼着佑妖,宁愿自己吃苦,也不会让佑妖吃一点苦。

笑笑一脸的浓色,犹豫了再三,才出口道,“还是赶路吧。”

话一出口,气氛一时之间有些沉闷,叶九毕竟事事向着主子,也知道主子那种急迫的心情,“上车吧,趁天色好时,还能多赶些路。”

完颜雍不语,笑笑也有些过意不去,因为自己的事情,强迫两个人按她的意见行事,对于完颜雍来说,她从一开始就有着愧疚,却没有想到佑妖那边。

然后,被忽略的佑妖这边恰恰是情绪反应最激烈的一方,小巧的身子扭了扭,两只胳膊也向完颜雍伸去,“抱抱。”

三个人显然被这举动弄得一愣,完颜雍慢慢扬起嘴角,伸手接过佑妖,并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就像搂着自己的生命一般,“儿子,咱们上路了。”

往马车走去的“父子”俩人,将呆愣的笑笑和叶九仍在后面,叶九到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但是当转过头看向主子时,却是一楞。

只见刚刚还呆愣的主子,如今却满脸泪水,在转头看向马车那边,完颜雍带着佑妖已跳上马车,钻了进去,根本没有发现这一幕。

笑笑心里是委屈的,她一直放在心尖上的儿子,为何要这样对自己?她真的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那些?用力的吸了口气,抬起衣袖擦了擦泪水,才大步的向马车走去。

叶九无奈地叹了口气,大步的跟了上去,一路无语,马车上的人更是没有对话,从坐的方位上明显看得出这里的怪异。

完颜雍抱着佑妖坐在笑笑对面,笑笑头靠在马车木板上,目光没有焦距的透着窗口的布纱望向外边。颠簸的马车慢慢的向城都方向走去。

中午还响晴的天,突然y云密布,大风乍起,白天也变得像黑夜一般,浓密黑暗的天空,时而闪过一抹闪电,更是不时的传来震耳的雷声。

不多时倾盆大雨也下了下来,因为是泥路,马车也不如之前平稳,速度显然也不如之前快,笑笑起身掀起布帘,大滴的雨瞬间冲了进来。

笑笑一边用衣袖擦脸,一边对着已浑身湿透的叶九大喊道,“找个地方避雨吧。”

叶九应了一声,用力的扬着手中的鞭子,用力的往马身上扬着,笑笑扬回马车里时,见完颜雍正脱着身上的衣服,而佑妖早已睡了过去。

鼻子有点酸,笑笑靠过去,并在完颜雍还没有脱下衣服时,已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盖到了佑妖身上,完颜雍停下动作愣愣的看着已坐回去的笑笑。

笑笑又像开始那样靠在马车上,看着窗外的雨,可是这样一直坚持了半个时辰,也不见马车停下来。笑笑再次忍不住移过身子去拉车帘,手刚触到帘子时,马车瞬间停了下来,确切的说应该是马车是骤然的被拉住缰绳停了下来。

笑笑稳住身子,待马车停好后,才慢慢的掀开帘子,透过密密的雨帘,隐约看到马车对面停着一个影子,高高骑在马上。

子丞本已往来路折了回去,一路上他想了很多,他不在乎自己为她付出了多少,不在乎这一年多来寻了多久,更不在乎她眼里只有别的男人,他只是想陪在她的身边。

心一横折回马又追了过去,但是他们早就离开,看着y下的天气,知道会马上有一场大雨,但是他还是义无反顾的追了上去。

他要告诉她,他还活在这个世上,告诉她他不再是一个无能的子丞,他可以不打扰到她的家庭,只要他能让他默默的陪在她身边就行。

雨打湿了他的白袍,风把束起的青丝打落散披了下来,雨带来的寒气透过湿了的衣服传到身体,让他直直的打了个冷战,脸上的面纱更是因为被打湿而随着脸颊线形贴在脸上。

雨依然在下,叶九紧皱起眉目,一只手握在腰间的剑上,已忘记了湿透的衣物带来的冷意,全身警惕的盯着对面马上的人。

笑笑坐在马车上,探着上半身向外望着,眼睛静静地望着对面马上的身影,那是中午的白马上的少年,只是他怎么来这里了?又为何拦在前面?

马上的白衣少年,坐在马上的身子动了动,这边的叶九握着剑的手又加了份力度,在下一瞬间,只见那马上的白衣少年,整个人直直的从马上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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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心不悔】

叶九第一个跳下马车,向那落下马的白衣少年大步走了过去,到了近身那倒在地上的白衣少年没有一丝反应,等了一会叶九才慢慢蹲下身子凝视着地上的少年。

一身白衣因为倒在泥水里,已被弄的全是脏迹,那白色的面纱也被甩上了泥沙,犹豫了再三。叶九才慢慢伸手扯下那面纱。

当看到面纱下的容颜时,整个蹲在地上的身子也是一愣,是他。

是的,这个主子用一个包子买回来的小乞丐,这个后来成了主子贴身下人的子丞,这个从打听中他才知道真实身份的公孙家少主子。

叶九没有回头,但是他相信那不远处马车上的主子一定会看到地上的人是谁?等待许久的脚步没有传来,叶九疑惑的皱起眉目,转身回望车里。

虽然看不看不太清晰那面纱下面的脸颊,但是这跟自己一起这么久的近人,只要一眼,她也能马上认得出来,何苦还是她一直在苦苦寻找人中的一个?

笑笑愣愣的颠坐在马车里,那是子丞,真的是子丞,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她 在怕。怕这只是一场梦,怕只要她近身靠过去时,梦就会醒来,这样是不是也就见不到子丞了?

叶九在看到主子的举动后,叹了口气,胳膊一伸将地上晕迷过去的子丞抱了起来,向马车走去,越走越近,也能看清楚主子此时的神态,那双眸里满含的泪水,真在决堤的泛滥着。

笑笑终于忍不住哭了,看着叶九抱着越走越近的子丞,才明白这不是自己太累了才出现的幻觉,这不是在梦里,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泪,就那么奋力的涌了出来,当叶九把晕过去满身湿迹的子丞放进马车,放到她面前时,笑笑忍不住扑到子丞身上大哭出声。

佑妖醒来,朦胧的睡眼被眼前的大哭场面惊的全无,完颜雍静静的抱着佑妖坐在一边,不说话也不去组织,倒是佑妖,在许久后才转过头将脸埋在完颜雍怀里,不再看还在哭个不停的娘亲。

风雨无阻,叶九不知疲惫的赶着马车,希望能尽快找到可以落脚的地方,刚刚在抱起子丞那一刻,他可以感受到昏过去的他还在发烧。

笑笑坐在马车里,紧紧的把子丞抱在怀里,生怕松开手后子丞就会离开自己,这种失而复得的心情,让她这一年多来头一次感到害怕,,她怕再失去任何一个人。

手轻轻的滑过子丞烫的脸颊,虽然是昏睡着,但是双眉之间却还是紧紧皱着,是什么样的事情让当年清秀文静的子丞变成了这个样子?又是什么事情让子丞一年多的时间变成一个满带着沉稳和沧桑的男人?

车内的气氛有些怪异,但是笑笑知道 该来的还是要来,吸了吸鼻子,抬手抹下眼角的泪,才看完颜雍,“对不起,我骗了你,其实……”

“我知道你没有失忆”完颜雍打断她的话,他不想她内疚,他也知道她一直很内疚,看着她惊愕的眸子,“其实从看到叶九时,我就猜到你并没有失忆了。叶九当初是你的贴身侍卫,又一同去了秋平山的狩猎,当时你病时我又去探望过你,怎么可能看不到他呢。”

被他抱在怀里的佑妖拱了拱身子,完颜雍转头看向窗外,声音里带着伤感,“我一直在等你亲口告诉我,若不是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不然你也不会对我说吧?其实你不用伤心,也不用愧疚,我并没有怪过你,能照顾你,我已觉得很幸福了。”

笑笑咬着唇扭过头,“对不起。”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做?她怎么能还得起这份情?她不想再欠任何一个人,没有想到最后还是有人在背后默默的支持着她。

不知道除了‘对不起’还能说些什么,此时这些都已不重要,也忘记了要加快路程去成都找人,她现在只想快点把子丞叫醒过来,因为她有好多的话要对子丞说,也有好多的话要问子丞。

完颜雍清了清嗓子,打破沉闷,“黄子都最后被一个老人带走了,也许会好好安葬吧。”

笑笑低下头,将下吧放在子丞身上没动,这样的完颜雍更让她觉得愧疚,为什么他要对她这么好?为什么不骂她?

如果大骂她一顿,或者根本不理她,这样她心里也会好受点,可是他却仍旧像以前一般,也是这时才明白为何完颜雍在王府时,找借口独自睡在书房,原来他默默的在付出着。

颠簸的马车终于停了下来,笑笑再也顾不了这么多,当叶九掀开帘子那一刻,她忘记了对面完颜雍时的尴尬,忘记了还有一直没睡,却将脸埋在完颜雍怀里的佑妖。

落脚的地方是益而高小客栈,里面冷冷清清,因为下了一下午的雨,原本外面就昏暗,而客栈内的油灯也了无生气,一切都因为这雨天而显得发霉。

因为这客栈找的只是开在过路上,所以也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跟本没有大夫,所以只能让小二熬了姜汤,笑笑端着冒着热气的姜汤坐在床边。

看着脸色苍白的子丞,她一脸的心疼,可是昏迷的子丞怎么可能听话的喝下姜汤,笑笑想到在现代时电视里看过的方法,眸子一亮。

吹了吹姜汤,小啄了一口。慢慢靠近子丞那苍白无力的唇,贴了上去,嘴里的温柔姜汤与子丞寒冷的唇形成对比,但还好子丞咽下了喂进嘴里的汤。

这样为了几口后,笑笑才停下来休息一下,心里也好受了些,一直只顾着喂姜汤却没有发现从她喂第一口汤起就已走进来的佑妖。

佑妖半爬半走的走到床边,直直的盯着笑笑手里的碗,这时笑笑才发现他,伸手揉了揉儿子的头发,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见佑妖狠狠的扬起小手,对着笑笑另一只手拿着还剩下的半碗姜汤扬了下去,碗带着汤在笑笑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掉了下去,清脆的破裂声在屋内传出回音。

笑笑脸色一沉,没有多想的扬起手,对着佑妖的小脸扬起就是一巴掌,那巴掌最少也是五分的力气,奈何佑妖本就才八个多月大,怎么能承受得住这力度。

于是,当完颜雍走进来时,看到的正式佑妖被打倒在地,而且也目睹了笑笑那扬起的有力巴掌,所以手里本端来给笑笑的饭食也就那样无声的从手里脱落。

门口传来的碗盆破碎声,让笑笑再次侧头看过去,才发现是完颜雍,脸上也有一时的错愕,却马上恢复了过来。

但是屋内却非常的安静,静的几乎可以听到每个人的呼吸,佑妖右边脸,那可爱的脸颊已肿起了一边,瞬间苍肿起来的脸颊,与另一半安好的脸颊看上去有些不协调。

小手支撑着地面站了起来,晃着娇小的身子,佑妖静静的往门外走,也许是还太小,也许是在生气,平时根本没有这么频繁的摔倒的小身子,这一次却没走两步就会摔倒在地上。

然后又默默的用手支着地面站起来,继续的向门外走,这样的一幕,让笑笑又开始内疚,她怎么可以因为一碗汤而打从来没有说过重话的儿子?她这是怎么了?

完颜雍弯下身子单支佑妖,但是佑妖并没有扑到他怀里,而是绕过他向门外走去,完颜雍伸出的一支胳膊僵硬在空气里。

无声的叹了口气,完颜雍站起身,也往外走,最后到门口时却停下步子,头也没回的对笑笑淡声道,“你—————又何必跟佑妖生气?”

完颜雍走了,屋内又只剩下不语的笑笑,还有躺在床上昏睡的子丞,窗外的雨还在下着,笑笑侧头看向窗外,她到底是怎么了?其实她不想这样的,真的不想这样。

叶九一直守在门外不远处,当完颜雍离开后,便带着小二来打扫地上破碎的东西,一边吩咐小二再炖碗姜汤,要与小二一起离开时,被笑笑叫了下来。

“佑妖,你没事吧?”

“一个人回房了,王爷过去了。”

笑笑摆摆手,叶九才轻声退下,并连带着关上门。笑笑趴在床边,看着床上因为喝了点姜汤而慢慢变得安稳的子丞,笑笑的心终于安稳了下来。

小二又送来了汤,笑笑喂了一些,夜深了也没有回自己的房间,因为她是和佑妖一个房间,而叶九和完颜雍是各一个。

带着睡意,笑笑就趴在床边睡了过去,当睡来时已是第二天早上,慢慢的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是在床上,而不是趴再床边。

抬起眼睛,便没有准备的陷入了一双满是幸福深邃的眸子里,昨晚还是因为发烧昏迷不睡的子丞,此刻正一脸笑意的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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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自尽】

子丞早早就醒来了,发现自己已换了干净的衣服,而且还躺在床上,其实昨天在马上淋雨追赶时,他就知道他这么虚弱的身体就坚持不住,最后没有想到会是在马上跌了下来。

当目光移到床边时,眸子里瞬间被水雾取代,是她,是主子,更是娘子。轻手下床,并把沉睡过去的她抱上床,然后也躺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

不知道盯了多久,当对上睁眼的眸子的时候,不觉间脸就红了起来,有些害羞,有些不知所错,笑笑看着几乎不能呼吸的子丞,忍不住噗的笑出声音。

子丞还是那个子丞,还是她了解的那个小孩子,却也是成熟的子丞,笑着笑着忍不住眼泪流出泪来,还好,还好他活着。

子丞伸手拭掉她脸上的泪,然后紧紧的把笑笑搂紧怀里,“哭吧,想哭多久都行,这里的肩膀是你的。”

本就想找个肩膀靠一靠的笑笑,被他这么一说,鼻子更是一酸,流泪的更多,这种突然可以把提着的心放下来,可以什么多不想的感觉,她盼了多久?可是可以吗?

也许只是这一秒钟可以让自己做回之前的自己,但是在下一秒她要坚强起来,她要保护属于自己的东西。现在的他们并没有安全,如果萧轩然知道他们活在这个世上,他们又会开始逃生的生命,她决不允许这种日子再发生。

“子丞,讲讲你这一年多来怎么过的吧?”吸了吸鼻子,笑笑将脸靠在他的胸膛,淡淡的体温隔着衣服传了过来。

子丞平淡的说着从到她在皇宫假山出事后,他第一个跑出府的事情,又说到了黄老庄主,笑笑才知道那个完颜雍说带走皇子都的老人是谁。

听着子丞说起他父亲的安排,直到公孙家被灭,最后他又是怎么慢慢把米铺开起来的,说到开米铺的目地,笑笑忍不住笑起来,没想到在无形之中,他们想到一起去了。

叩叩的敲门声,有些及,笑笑猜到是叶九,“你们先吃吧,不用等我们。”

“主子”叶九并没有离开。

笑笑不想在此时有人有人打扰,“下去吧,有什么事一会再说。”

门外的叶九紧抿着唇犹豫的站着,最后叹了口气,才离开。听到离开的脚步声,子丞也想起自己的疑问,“你不是为了将我的米铺弄掉的吗?怎么还要去城都了?不怕被萧轩然的耳目发现吗?听说此时萧轩然已暗下掌控制整个王朝了,成为皇帝只是早晚的事情。”

笑笑对着萧轩然现在的势力用鼻子请哼一声,“以前也许对他还有一些顾及,不过现在知道李家米铺的幕后主子是你,现在她再也没有什么顾忌了。如今去城都都更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子丞,笑笑开口问道,“对了,你在应天王朝也应该听说过那个‘梦满西楼’吧?听说里面有三美,而且在江南时我听到一首歌,可是作这首歌的人就是佑寒,所以我想过去确认一下。”

“当日我离开王府后,那时没有自己意识,就被父母带回江南了,所以并不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逃出来。”子丞微叹了口气,手一直紧紧的握着笑笑的手,生怕她会马上消失一样。

笑笑点点头,心疼的看着子丞,“你长大了。”

子丞会心一笑,并不言语。其实他是为她的长她的成熟起来,他想保护她,看来这个米铺开对了,想到做的一切,终有了用处,这一年多来的痛苦也烟消云散。

“至于梦满西楼,到底幕后主子是谁?也只有到了那里才能见到了,不过现在离城都也只有两天的路了,希望会是他们。”笑笑伸出手将子丞脸颊前的凌乱头发埋在耳后。

子丞脸上那双稚气而带着长长睫毛的眼睛,现在已变得深邃如潭,由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变成了深藏不露的男人。

两眉紧紧向中间皱起,形成一个‘川’字,时而愉快的舒展,时而微微紧皱,让他浑身散发出成熟男人的气息。

子丞伸手握住在他脸上游走的纤手,直直的对上笑笑的眸子,“只怕去了梦满西楼也不会见到那幕后的主子,因为听说那梦满西楼的三大美人出来时会带着面纱,根本没有人知道她们的真正面目。”

笑笑微微叹了口气,“只要有一点机会,我都不会放弃。”

气氛有些低沉,外面又传来敲门声,笑笑这才抽回手,“你先躺着,我去看看。”

奈何找了一年多的人,刚刚见了面,子丞怎么会轻易松手,一只手虽没有多少力气,却也足够让笑笑的手抽不回去。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外面的敲门声还在不停的传来,看着有些无助和恐惧的子丞,笑笑的心微微作痛,“这次,我一定不会再扔下你一个人。”

似乎这保证让子丞安了心,也许是因为门外的敲门声不停,才让他松开手,可惜笑笑还没有下床,门就被推开,叶九一脸浓色的走了进来。

叶九这般没有规矩还是头一次,让笑笑感到事情的严重性,还没有开口寻问,叶九便急不可耐的开口道,“主子,少主子不见了。”

笑笑一愣,“什么时候的事?没在客栈内找找吗?”

叶九摇摇头,“之前有来找过主子,可是主子说不让打扰到主子,所以属下就和王爷去寻了,但是吧客栈巡了个遍也没有寻到少主子。”

笑笑的身子明显抖了一下,还好是坐在床上没有起身,并没有让人看到自己这一反应,但是眼尖的两个男人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心里一酸,笑笑侧过脸,用力的压下眼底的泪,佑妖一定是在生昨晚的气,而自己却只顾着子丞,根本没有理会佑妖的感受,可是一个才八个月大的孩子,为何偏偏脾气这么大?

况且她也只是在喂药,难不成他在吃醋自己对别人好,而忽视他吗?是啊,何时她这样细心的对过佑妖,这阵子更是因为来到江南又要去成都,而根本没有理会过儿子的感受,妖物的儿子,醋劲怎么能不像妖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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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妖‘奇遇’】

子丞没有见过这样疯狂的笑笑,也许笑笑是真的疯了,整整三天没有合过眼,更是把客栈前前后后几里地都找了个遍,直到仍没有找到佑妖时,整个人才晕了过去。

看着床上晕迷的笑笑,子丞叹了口气,叶九也紧皱眉目的站在一旁,直到听了叶九说了这一年多来她的事情,子丞才明白她为何成了南晋国的王妃。

原来佑妖是上官子俊的孩子,还好他追回来了,不然也许真的就这样误会下去,而失去与她相认的机会,这一辈子也就真的错过了。

也知道佑妖为何消息了,猜到最大的可能性是佑妖自己离开的,想到一个八个多月大的小孩,因为娘亲的一巴掌而离家出去,子丞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这也太让人不敢相信了吧?

毕竟叶九和完颜雍都是有功夫在身的人,如果有人靠近,定会让他们发觉,而且笑笑的房间安排在他们两人房间的中间,除非是佑知自己离开,不然根本没有人会靠近。

三天了,那么小的一个身子能走多远?可是附近都找遍了,就是没有一点线索,笑笑也就这样病倒了。完颜雍在没有找到佑妖后,在笑笑还没有晕倒时,一句话不说的离开了。

叶九知道完颜雍最疼爱佑妖,把佑妖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更是比自己生命还重要的去疼,一个是因为那是主子的孩子,他爱主子,当然也会爱主子的孩子,虽然只是主子和别的男人生的孩子。

他爱佑妖,因为他看着佑妖出生,又把佑妖带到这么大,只怕所有的心血除了放在主子身上,就是小主子身上了,如今小主子走失了,他又怎么可不气怒,更何况那一巴掌,他还亲眼所见。

叶九明白,完颜雍是在和主子治气的同时,也在怪着自己,如果那晚他有让佑妖与他一起睡,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话说那晚上被笑笑打过之后,一脸委屈走跌跌撞撞的走回房的佑妖,安静的趴在床上,最后紧跟进来的完颜雍逗着他说话,也没有一点反应。

完颜雍想到也许佑妖虽小,却也是有男子汉尊严的,这时候也许需要的是一个人呆会,想到这些,他才从拿过被子给佑妖盖上离开。

只是在他离开后,佑妖那颗背对着门的头才转过来,直直的盯着木门,夜深了,那没有关紧的木门,被轻轻推开,佑妖晃着小身子走了出来。

迈着步子,他又来到了一直没有回到房里的娘亲还在的房间门口,用尽全身的力气推着门,门才被推开一条小缝,他看见娘亲躺在床上,而且身边还有那个陌生男子。

就是因为那个男人,娘亲为了一碗姜汤打了他,从小大家没有被打过的他,心里怎么会好受?而且还是为了别人,疼爱他的娘亲打自己。

他从能开口说话时,就懂得要乖,因为娘亲总对他一个人说的那些话,他也是明白一些的,明白娘亲心里的苦,可是他却不能接受娘亲不疼他,忽视他而在乎别人。

用力的抬起胳膊擦了擦眼有的泪水,佑妖两手往地上一放,向楼下爬去,他要走,娘亲不疼他了,也没有人要他了,他不要再在这里呆下去。

不知爬了多久,雨还在下着,佑妖一路身前爬去,他却不知爬的方向是向城都而去,所以当天终于泛亮时,佑妖还在泥水里爬着。

小小的袍子上面全是泥和水,再加上他原本就八个多月大,从远处让人看去就是一个小泥球,加上此时风大雨大,远处驶过来的一匹马上的人,就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马上根本没有发现地上还有一个小娃,所以没有顾及的一路快行,还好他身下骑的是一匹好马,这白马许有人性,不理会身上主人的意识,在离小娃几步远时停了下来,在原地踏着步子。

马上的人穿着蓑衣,一双犀得的眸子盯着眼前地上泥水里的小泥球,许久后才看出那是一个小娃,剑眉微微皱起,一时之间不知要如何是好。

这时,那马上的人胸前的蓑衣动了动,只见一个小脑袋伸了出来,原来他怀里也抱着一个小娃,只见伸出来的小脑袋又马上的男人用手又拦进了蓑衣里。

“小心得了风寒”冰冷的声音,里面带着溺爱。

“是谁这么狠心将这么小的娃丢在了这里?”燕语莺声娓娓动听的声音根本不像是一个四小娃,更不要说他此时说出的这翻话了,更不像一个小孩。

马上男人不语,深遂的眸子盯着地上已不再爬,反而坐在地上,回过头打量他们的小娃,只见那圆圆的小眼睛不知在想着什么,对于一口可以将他咬死的白马没有一点的惧色。

这一点倒是引起了马上男人的一丝兴趣,不知为什么这小娃总让他会想到些什么,至于想到什么,脑子里又是朦胧一片,那寒冷的嘴角慢慢升起。

“佑寒,要不要带上他?将来给你做个属下也不错。”

不错,马上的男人正是上官锦书,而他怀里的小娃正是上官佑寒。要说这两个人怎么会在这里,当然是听说江南张记米铺的老板突然应天王朝。

这不是吸引他们来的目地,而是听说那张记米铺的老板竟弄出买米抽奖一说,引起了佑寒的注意,让他马上猜想到了这主意可能是谁出的,毕竟也只有现代人才会有这种头脑,所以当他把猜测张记米铺的幕后老板可能是娘亲时,那些个男人立马要把生意关了,一起来江南。

最后还是说话最有力度的亲爹开口,才拦下那几个疯男人,只带着他单身的向江南而去,可惜当他们赶到那里时,一打听才知道,张记米铺的老板去城都了,这样他们才一路又折了回来。

哪里知道会在快要到城都时,捡了一个小娃,马上的佑妖,离他们远,根本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什么,而且此时又是大风大雨,加上一晚的爬路,让他早就筋疲力尽。

最后还是上官锦书下马,几下把佑妖身上的衣服全部脱了,然后将佑寒的一件袍子给他裹了起来,跃上马才将累得睡过去的佑妖交到佑寒手里。

佑寒盯着自己怀里的小娃,突然间觉得很喜欢,而且对于向来讨厌孩子的他,竟然没有讨厌的感觉,可能是因为看到亲爹给这小娃脱衣服时,小娃就睡过去可爱的样子,他才会不讨厌吧。

佑妖也实在太累了,被人拎起来在雨中脱衣服,就睡了过去,而且还特别的香,又一直生活在被人照料的情况下,让他根本没有去理会是不是坏人或是好人,毕竟他还太小,不懂得人还分好坏之分。

上官锦书用力的一夹马肚子,快速的向城都而去。当年他在暗下对容儿的观察中就发现容儿一直和她的亲生父亲还联系着。

更在无意中发现容儿在看到他父亲写来的信件后,暗下偷偷命人通知应天王朝的太子萧轩在笑笑的位置,还好他半路将没有送到的信拦了下来,更是假意让自己教中的人扮成黑衣人找到白教,这样做也是让容儿相信太子萧轩然收到信了,另一个原因是这样笑笑的一切消息也不会被透露出去。

于是,在命手下保护笑笑的同时,他带着属下去暗中查清事情的真相,当地时间查到父皇去世太子继续后,左右丞相因不得皇宠而想除掉现在成为东晋国皇上的太子时,一切才慢慢变得清晰起来。

右丞相想借助自己的女儿容儿给他生了个孩子,因为这层关系,可以明正言顺的要另立为王,另一方面让自己的另一个女儿容仙儿去应天王朝借一部分力气,也就是与萧轩仁有关的容仙儿。

这也是当初为何太子会借了东晋国二百万两银子,还不上想将他与子俊送回东晋国的原因,因为萧轩然也有自己的打算,他想让东晋国内乱,他好借此收了东晋国。

而左丞相却是一只更精明的狐狸,早早的就摆好这步棋,将女儿嫁给了萧轩仁,想借应天王朝的力量,自己称王。

可惜,萧轩仁根本不是个傻子,没有给左丞相机会,更没有给右丞相机会,而是借力用力的让容仙儿嫁给太子为侧妃,而将来为己用。

当从太子皇兄那里知道一切后,上官锦书第一时间就是赶回城都,刚开府里还没有将一切告诉他们,却知道笑笑竟然在宫中失踪。

将事情的大局考虑了一下后,他决定晚上夜探皇宫,却在刚换下夜行衣时,发现有一群黑衣人,正在往府里的井水里下药,想到事情有的重要,猜到可能是太子想铲掉笑笑,及王府里的众人。

如果将王府里的人都救走,那萧轩然只指不会善罢甘休,最后只叫醒了几个男人,快速的离开了王府,第二日便传来了,王府被火烧毁和无一人逃出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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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齐聚头】

完颜雍带着一腔的气愤和自责往城都方向走,他不相信佑妖就这样没了,他一定要找到佑妖,想到那个与自己没有血缘的佑妖,堂堂男子的完颜雍竟眼底泛起了泪水。

雨后的路上没有任何脚印,却偏偏在一处留一了马的蹄子印记,而那带着泥迹的衣服,虽然离完处看已看不出那是一身衣服,但是急着找佑妖的完颜雍还是眼尖的发现了。

三步并两步走了上去,当看到熟悉不能再熟悉的衣料时,完颜雍蹲下身子,不理会那泥迹衣物埋汰,一把抓进了手里。

这是佑妖的衣服,他是认得的。这几日因为一直要往城都赶,几乎佑妖身上的衣物都是他给换的,而且从这衣物的大小看,也是佑妖那么大的身子才能穿的。

看看四周没有血迹,只有一行不清晰的马蹄,难不成佑妖被人犯子给拐卖了?要不就是被野狼野狗吃了,但是这里并没有血迹,也有可能是被雨水冰没了,但是这马蹄又能说明什么?

压下心里的激动,完颜雍起身理了理衣服,大步的向城都走去,如果佑妖真被人救走或拐卖了,一定会在那里,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找起来相信并不会太难。

那一边因为笑笑以客栈为中心向四周找的,而这三天捡到佑妖的上官锦书则顺利的到了城都,刚一下马就被得知他们回来等在门口的众人围了上去,只是在马的四周打量了一翻,发现没有欺盼的人后,眼然原本热情的众人又一副冷淡的样子。

对于大家的反应,上官锦书不满的挑挑眉,难怪他大老远就看见几个人在门口等着,原来不是在等他,而是在等着他带回来的人。

佑寒被放下地上之后,才将怀里抱着的小娃举到大家面前,“看,在路上捡的。”

“佑寒,没事捡孩子玩,真是无聊”难得在众人面前主动开口的沈焘揶揄了一声,然后接着在众人的惊愕中,走过去,接过佑寒手里正瞪着凤眼打量他们的小娃。

“这娃的娘亲也真不是人,这才几个月大就丢了他,要是被人撞到了,我非得让这女人明白一下怎么做个好娘亲”上官子俊心情最不好,将心里莫名的火气全发泄到了这件事情身上,毕竟他也想往回来的一大一小两人身上发泄,可是看了一眼那冰山‘不服可以过来’的挑眉角时,恨恨的转过身子,他打不过,躲还不行吗?

沈焘在看看另一边静立不语的暗,可异暗自始至终也没有打算开口,冷冷的扫了一眼沈焘手里的小娃,轻身走了进去。

“看这娃也不到一岁,不知会不会说话”沈焘呢喃了一句,眼睛却直直的对上佑妖的眸子。

佑妖冷冷的撇了他一眼,将头慢慢拼开,这一举动让抱着他的沈焘一惊,“这孩子的性子,真像大哥。”

当然沈焘口中的大哥就是拜把子的上官锦书和上官子俊,排在第一位的当然是上官锦书,如果知道这些,再一想就知道其中的暗意是什么了。

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