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部分(1/1)

会对外宣扬,闹得满世界都知道了,还不是西门庆自吹自擂的结果。想着想着,心中愤愤的,说道:“是又怎么样?莫非你也想过一把瘾,实话告诉你——没门。”陈经济厚着脸皮笑道:“我哪能同爹相比,能得到阿莲,已经够知足了。”

陈经济嘴上谦虚,心里却自有他的打算:找个好机会,将春梅也一并收用了。自从有了这一想法,陈经济便处处留心,对春梅察言观色,有几次,陈经济主动凑上去套近乎,春梅乜斜着眼睛望着他,妩媚一笑,露出浅浅的酒涡。春梅的暧昧态度,更是极大程度地调动了陈经济的调情积极性,他在心里想道:好机会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不,好机会是自己主动去创造的。

这天下午,潘金莲又约陈经济戏耍,一进了那间屋子,陈经济借口解小溲,跑到卫生间,掏出手机,给春梅打了个电话,叫春梅赶紧过来一趟。春梅在电话那头说:“客人多得像煮开了锅的饺子,现在太忙,走不开,陈助理有什么事,改天说吧。”陈经济听着春梅娇滴滴的声音,早已禁不住心猿意马,说道:“有重要事情商量哩,快来,我和潘经理在等你。”

同春梅通过电话后,陈经济重新回到卧室,潘金莲已有些等不及了,像只发情的燕子,飞也似的扑进陈经济怀里,撅着嘴儿撒娇道:“做什么嘛,慢吞吞的,人家想死你了。”陈经济道:

“有点肾虚,n多。”潘金莲嗔怪道:“年纪轻轻的,这毛病那毛病,还不如你爹身体棒。”

陈经济嘻笑道:“五娘同爹在一起,一定很满足吧?”潘金莲从床上跳起来,揪着陈经济的耳朵,说道:“小油嘴儿,再胡言乱语,看我不给你个耳刮子。”陈经济被揪得生痛,跪在床上连声求饶:“好阿莲,饶我这一遭,再揪,我就被你吓成阳萎了,等会儿有劲便不上。”潘金莲听了这话,更是又羞又气,追着陈经济要打,陈经济抬起手臂躲闪,p股上还是挨了潘金莲几巴掌。

闹过一阵,二人平息下来,开始解衣脱裤,入港寻欢。(此处删掉140字),正干到兴头上,忽听得外边响起了脚步声,接下来是钥匙开门的声音,潘金莲侧着耳朵听了听,说道:“糟了,是春梅小妮子回来了。”陈经济不相信,依然用胳膊勾住潘金莲的脖子,说道:“不会的吧,没声音,阿莲,你疑神疑鬼。”潘金莲慌忙起身穿衣服,一边拉着陈经济,催促他快快起床,正在折腾着,门被推开了,春梅站在门口,看见屋子里的尴尬情景,脸儿羞得红一阵白一阵,低着头连忙朝后退。

潘金莲连声叫道:“春梅好妹妹,你别走,我同你说话。”春梅果然收住脚步,定定地站在客厅里,等着听潘金莲的下文。潘金莲欲过去同春梅说话,被陈经济拉住了,附在她耳边小声叮嘱道:“好阿莲,千万稳住春梅,这事要让爹知道了,我们俩个都脱不了干系。”潘金莲道:

“人脏俱获,如何稳住她?”陈经济道:“我倒有个办法,只怕阿莲不会依我。”潘金莲急忙问道:“有何办法?”陈经济道:“要使春梅不到处乱讲,除非让她也入港。”潘金莲掴了陈经济个耳刮子,冷笑一声,扭身走了。

在客厅里,潘金莲搂住春梅的脖子,亲热地说道:“好春梅,实话给你说了吧,陈经济也不是别人,我同他情投意合,已经有好久了,要说做那个事,今天还是头一遭,没料到被你碰到了。”春梅道:“碰到了就是头一遭,谁知道你们多少遭。”

潘金莲也不去同她争辩,小声央求道:“好春梅,这事你也看见了,只放在心上,千万别在外张扬,要是叫西门庆知道了,可不得了。”春梅道:“姐姐把我当什么人了,这么多年跟姐姐一起做事,难道还不了解我?”潘金莲道:“口说无凭,你要是肯替我们遮掩,就过去同他也睡一睡,我才信你。”春梅的脸刷地一下红到了脖子,连连摇头,潘金莲搂着她,做耐心细致的思想政治工作,春梅被纠缠得无可奈何,只好依了潘金莲,进到卧室里,同陈经济云雨了一番。

04

按下潘金莲在客厅里偷听里头二人云雨、心里一阵酸一阵辣不说;单表西门庆这些日子,成天泡在李瓶儿处,乐不思蜀。

五月端午吃粽子那天,西门庆在李瓶儿家宿夜,新月如钩,悬挂在窗前,正是谈情说爱的良好背景,西门庆刚躺下,李瓶儿把头挨过来,伏在他耳边报喜道:“庆哥只怕要当爸爸了哩。”

西门庆从床上弹起来,定定地看着李瓶儿,说道:“哪能哩,我到医院检查过了,那个狗p医生说我丧失了生育能力。”李瓶儿道:“这才怪了,莫非我肚子里的娃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西门庆依然摇头不肯相信,说道:“不会吧,也许是那个蒋竹山的?”

不得“蒋竹山”三个字也罢,一提到这个名字,李瓶儿气不打一处来,啐了西门庆一口,说道:“好端端的,提那人作甚?成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当初要不是你狠心抛弃我,我也不会去找那矮脚乌龟作老公,后来那矮脚乌龟被你派人一顿恶揍,他是个怕事的主儿,同我离了婚,离开了清河,之后再没有任何联系,你竟然怀疑是他!”李瓶儿说着,气恼地转过身去,不再理会西门庆。

西门庆赶紧过来,拥着李瓶儿,轻声细语好一阵子安慰,李瓶儿脸上这才重新有了点喜色,嗔怪道:“你也不算算日期,怎么会有那种可能呢?”西门庆扳着指头,算了算日期,道:

“好瓶儿,是我冤屈你了,庆哥给你赔罪。”说道,伸手在李瓶儿茹房上摸了一把,又低下脑袋,用嘴唇去亲吻那粒樱桃般大小的茹头。李瓶儿将西门庆的头朝下按了按,紧紧贴在她肚皮上,说道:“你听,小东西在里头踢我哩。”

西门庆一听,果然有动静,李瓶儿的肚子像个气球,仿佛有人正朝里头吹气,一鼓一鼓的,颇为好玩。那就是传宗接代的接班人了,西门庆大喜过望,轻轻拍打着李瓶儿的肚皮,说道:

“让我进去看一看这个宝贝。”说着要解李瓶儿的裤裙,李瓶儿推诿道:“不行吧,别吓着宝贝了。”西门庆道:“不碍事,我会像爱惜瓷器一样小心伺候。”(此处删掉112字)

为了替李瓶儿母子乞讨平安,西门庆经过再三考虑后决定,带着李瓶儿到岫云庵去烧香拜佛,顺便住上一宿。这天下午,他约了应伯爵、云里手、常时节、白来创等四人,各自带了一个婊子,来到岫云庵。

岫云庵这块佛教之地,早已失去了以前的清静,现在也盖起了现代化的宾馆,起名叫“岫云宾馆”,红砖墙壁,黄色硫璃瓦,遮藏在绿林丛中,分外醒目。经常有小轿车来来往往,打破了这深山野林中的片刻宁静。西门庆依然开着桑塔那,云里手开着一辆子弹头,载着这群红男绿女,寻欢作乐来了。

进了岫云庵,一下车,吴银儿兴奋得大叫:“好个消魂的去处,不像在城里,人闹车马喧,吵得人心烦。”应伯爵上来搂住吴银儿的脖子亲了一口,说道:“银儿小姐,最消魂的时辰还没有到,是在今天夜晚哩。”秦玉芝、林彩虹是歌舞厅的坐台小姐,平时在r欲堆中打滚,猛地回到大自然中,也兴奋得像吃了c药,对女歌手韩金钏儿嚷嚷道:“金钏儿,快唱个歌儿助助兴。”韩金钏儿是云里手的老相好,刚才上车之前,被胡乱派给了给小费不爽快的常时节,心里老大不高兴,嘟着嘴道:“我感冒了,嗓子像只破沙罐。”常时节讨好地说:“破沙罐嗓子好听哩,歌坛上有几个歌手,有意摩仿破沙罐,被人评论嗓音有特点,我啊,偏偏就喜欢那种破沙罐嗓子。”说着过来要搂抱韩金钏儿的腰肢,被韩金钏儿扭身躲开了。

一干人说笑着,打打闹闹,树林中两个尼姑见了,闭目合十,连声念“阿弥陀佛”。李瓶儿皱了皱眉头,对西门庆道:“叫他们别闹腾了,得罪了菩萨,可是大事。”西门庆这才出面,喝住吵吵闹闹的众人,沿台阶拾级而上,走进岫云宾馆去登记房间。

既然说是来拜菩萨的,总得做做样子,西门庆看看天色还早,提议抓紧时间,先去庵中烧香拜佛。一干人很是踊跃,纷纷进卫生间,有的解小溲,有的化淡妆,收拾准备停当,进了殿堂。西门庆拿着一把线香,逢菩萨必c上三柱,应伯爵笑道:“庆哥,你求的是保佑瓶儿姐姐母子平安,应该拜观音菩萨才对。”西门庆道:“管它那些,见菩萨就烧香磕头,总归没有错。”说话间,已将一群红男绿女带入正厅。

抬起头来,一见神案上方慈眉善眼的观世音菩萨,李瓶儿神情肃穆,赶紧跪在杏黄色蒲团上,重重磕了三下,口中念念有词。西门庆也没闲着,趁这当儿,掏腰包数点钱,往功德箱里扔了张百元钞。接下来依次是吴银儿、韩金钏儿、秦玉芝、林彩虹等几位小姐磕头,然后是西门庆、应伯爵、云里手、常时节、白来创等几个先生磕头。

拜过菩萨,一干人来到院子里,池塘里荷花正在绽开,一大群大眼泡金鱼摇曳尾巴游来游去,煞是喜人。吴银儿兴致很浓,叫云里手为她买了鱼食,趴在护栏前喂金鱼。韩金钏儿、秦玉芝、林彩虹等几个,也纷纷效仿,每人拿一包鱼食,往池塘里投,李瓶儿看着那些可爱的金鱼抢食的情景,忍不住动心了,自己掏钱去买了一包鱼食,坐在一张石凳上往下扔。西门庆、应伯爵等几个没法子,只好在一旁干等。玩过一阵,看看天色已近黄昏,一干人这才收了游兴,回到岫云宾馆。

晚餐是在斋菜馆吃斋,因为人多,这天上的十斋,做斋菜的料,无非是豆腐、磨菇、竹笋、芋头、番薯、萝卜、花椒叶、南瓜叶等菜蔬,烹制而成的形状却酷似蒸r、扣r、r圆子、j腿、鱼块等;取的菜名也怪,一律冠之于荤菜菜名,什么“油炸素j翅”、“清炒素鱼片”、“黄炯素鸭块”、“红烧素火腿”等等,不一而足。

西门庆笑道:“看来和尚尼姑也难以脱俗,明明做的斋菜,却偏生取荤菜名。”应伯爵附和道:

“讲个笑话下酒吧。从前,有个老和尚,声称六根清静,没有人能让他动得了俗念。有一天,上头来人检查工作,要考验一下和尚们的定性,叫和尚们脱光裤子,又在每人面前放一面小鼓,然后让一群身着羽纱的美女在和尚们面前跳舞。没过多大一会,那些年轻的和尚忍不住了,底下的劳什子胡乱抖动,敲得小鼓咚咚响,只有老和尚面前的小鼓没有声音,上头来检查的同志表扬说,在关键时刻,还是我们的老同志能经得住考验。结果后来,检查和尚们面前的小鼓,原来老和尚的那面小鼓,早已经被他硬生生地戳穿了。”

众人大笑起来,李瓶儿连连摇头,口中喃喃念道:“罪过,罪过。”吴银儿一边笑,一边指着应伯爵的鼻子说:“好你个应花子,亵渎神圣,政府搞扫黄漏扫了你,真是个大错误。”白来创c话道:“这个故事不算黄色,意在教育我们的宗教界人士,不管是什么时候,都要加强自身修养。”韩金钏儿讥讽道:“就是就是,应花子的故事,比起白来创的那些春宫画来,哪里算得上黄色?”白来创笑道:“我画春宫画,韩金钏儿唱黄色歌曲,咱们正好是天设地造的一双。”

这边斋菜席上正笑闹着,有个服务小姐急急走来,俯身凑到西门庆耳边说:“西主席,有位先生找您。”西门庆想,没几个人知道他来岫云庵了,这人会是谁呢?寻思了一会,也想不出结果,对服务小姐道:“你叫他进来说话。”服务小姐说:“那人说有要紧事找西主席,却不肯进来。”西门庆只好起身,到了外边大厅,一见那人,竟是十兄弟中的祝日念。

第二十回:祝日念落入陷阱,西门庆两肋c刀

01

祝日念跟随西门文革一伙,混迹于风月场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没想到这次却栽了个跟头。让他栽跟头的女孩子叫韩消愁儿,是祝日念的一笔历史旧帐。两年前,祝日念和韩消愁儿在歌舞厅相遇,二人一见倾心,韩消愁儿贪图祝日念在银行当科长,手头上有点银子,也有点免费签单的小权利;祝日念感觉韩消愁儿待他温存,有女人味。像一笔双方默契的交易,虽然没挂在嘴上说,却很顺利地成交了。

要说呢,韩消愁儿长得并不算太漂亮,身高也才一米五六,初看上去并无多少动人处,可是她身上有股嗲劲,寻常男人见了,身子骨禁不住会发软。加上西门庆、应伯爵等人在一旁撺掇,说透出现象看本质,透过韩消愁儿身上那股风s味,能看出她的种种妙处,在床上绝对是个鲜活的尤物。后来祝日念同韩消愁儿上床,经过实践检验,事实果然证明:韩消愁儿是个可人的宝贝。

妙处之一是茹房。提起韩消愁儿那对茹房,祝日念尤其得意,是超级波霸呢!在韩消愁儿的茹房面前,香港波霸影星叶子媚的茹房算个什么?最可喜的是,韩消愁儿的茹房不仅大,而且匀称,每次宽衣解带,祝日念将那对茹房捧在手里,便像捧着两只活蹦乱跳的兔子,心中泛起神秘的冲动。韩消愁儿另一个妙处是她的性a,往往没等西门文革进入,韩消愁儿就花枝乱颤,嘴唇抖动得像两块琴片,不停地呻吟,发出哼哼声,催人加速兴奋。这么个“哼哼型”的尤物,活象是一枚熟透了的杨梅,稍微一碰就会流出汁y,让祝日念欲罢不能。

祝日念在城郊租了幢房子,包下韩消愁儿当二奶,一方面享受消愁儿的乐趣,另一方面,想想韩消愁儿以前那些身世,又不得不发愁。原来,韩消愁儿是清河市歌星韩金钏儿的侄女,原为清河市郊的一个菜农,随着改革开放的春风,她不甘落后,扔掉扁担粪勺,从农村包围城市,到夜来香酒店当服务员。在这期间,韩消愁儿认识了一个戴眼镜的城市青年,皮肤白皙,眉清目秀,像一介书生,好不惹人喜欢。几番眉来眼去,二人好上了,那个戴眼镜的青年叫何两峰,人称何二蛮子,原在一家街办的小五金厂当工人,后来厂里效益不好,何二蛮子下岗,摆了几天地摊,没赚到什么钱,于是干脆什么也懒得做,整天甩手满街东游西逛。

韩消愁儿对何二蛮子的第一印象颇佳,觉得此人文质彬彬,温柔善良,今后一定能体贴人。谁知道第一次约会,何二蛮子就在柳树林中掀翻韩消愁儿,强按在地上成了那事。韩消愁儿好不委屈,捂着流血不止的下身嘤嘤哭泣,何二蛮子紧锁眉头,一边系皮带一边低声说:“别哭了!”韩消愁儿不听,依然嘤嘤哭个不停,何二蛮子扑上来,双手扼住韩消愁儿的脖子:“再哼哼一声看我不扼死你——”韩消愁儿惊恐地回头一看,何二蛮子的眼镜片后面闪烁着一道凶光。

尽管如此,韩消愁儿依然认为何二蛮子很酷,没事做的时候,何二蛮子常常骑着摩托车,带她出去兜风。在韩消愁儿眼里,何二蛮子是个很有本事的人,每隔三两天,何二蛮子便会换辆崭新的摩托车,韩消愁儿曾经问过那些摩托车的来路,何二蛮子瘪瘪嘴说:“你只管坐车就行了,管那么多鸟事做什么?”韩消愁儿也就不再多问,头靠在何二蛮子的后背上,双手将他的腰搂抱得更紧,仿佛害怕被他扔下了似的。

后来案子发了,何二蛮子是盗窃摩托车集团的首犯,被判刑五年,进了号子。也就是在何二蛮子蹲大牢的时候,祝日念见缝c针,同韩消愁儿勾搭上了,将她包下做了二奶。在清河市,何二蛮子也是个名人,他的出名在于他的刁悍凶狠,对于这种滚刀r似的混混儿,人们唯恐避之不及,谁也不愿意同他有什么瓜葛。

但是祝日念知道这一切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打从知道韩消愁儿是何二蛮子的旧日相好以后,祝日念心里就开始发虚,无论做什么事,仿佛都有个影子在身后跟随。他心里清楚,那个影子暂时还只是他想象,但是总有一天,这个想象中的何二蛮子,会变成个真实的人,忽然出现在他面前,那也许就是他倒霉的日子。

谁知道何二蛮子从牢里出来后,一连十多天,居然没来找他的麻烦,有一次他们对面走过,何二蛮子也没多吭声,只是用略带不满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祝日念想,几年的牢狱生活,兴许已把这人的锐气磨灭了吧。这么一想,祝日念胆子又大了起来,逢上机会,依然偷偷摸摸同韩消愁儿幽会。

这一日,祝日念约了韩消愁儿,到市郊风景区逍遥山庄玩乐。进了房间,祝日念搂住韩消愁儿,久久舍不得松手,翻来覆去说着同一句话:“心肝宝贝儿,我想死你了。”韩消愁儿嗲声道:“人家也想你哩。”祝日念激动万分,解开韩消愁儿的衣扣,要去摸她那对硕大的茹房,韩消愁儿扭捏一会,低着头,红着脸儿,乖乖地接受祝日念的抚摸。

接下来的活动是脱衣解裤。这天,韩消愁儿穿了条褚红色牛仔裤,皮带把腰身束得紧紧的,祝日念一边解她的裤子,一边开玩笑说:“好久没有c练,业务也生疏了。”韩消愁儿道:“不用急,没有人催你,慢慢儿享受吧。”说话间,二人脱光了衣服,赤l着身子上了床,刚开始作运动,忽听门外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有人使劲敲门,祝日念还未反应过来,房门已被人踢开了,何二蛮子带着三个凶神恶煞般的大汉,站在房子中央。

祝日念吓傻了,身体躲在被褥中直发抖。韩消愁儿从被窝中钻出来,慌乱地穿好衣服,捂着脸躲到一边去了。何二蛮子努努嘴,三个大汉像三条训练有素的狼狗,呼拉一声蹿过来,将祝日念按在被褥中,恶狠狠一顿毒打。祝日念何曾吃过这种苦头,双手抱头,一边躲闪一边求饶。足足十多分钟,眼看打够了,何二蛮子朝打手们使个眼色,三个大汉这才住手。

何二蛮子来回走了几步,冷声说道:“姓祝的你听着,三天之内,给老子送十万元来,这事就算了结,不然的话,老子见你一次打一次,还要闹得你名声狼籍。”见祝日念不吱声。何二蛮子又威胁道:“是不是还想挨揍?”说着努努嘴,那三条大汉又准备动手,祝日念慌忙答道:“大爷们别打了,孙子认栽就是。”何二蛮子叮嘱道:“这事你要是敢报警,小心脑袋搬家。”可怜祝日念,此时像只任人宰杀的羔羊,只有乖乖点头的份儿。

祝日念同意拿十万元的补偿费,何二蛮子这才作罢,一手搂着韩消愁儿的腰肢,亲亲热热走出了这间屋子。看着他们的背影,祝日念想了好一会儿,总算明白过来:原来,他一直倾心相爱的韩消愁儿,竟同何二蛮子串通好了,设下这个圈套让他钻的!明白是明白了,心中却十二万分惆怅,爱情如此虚假,婚外恋如此靠不住,活生生的事实,给祝日念上了一课,看来,社会主义精神文明不抓紧,还真的不行啊。

惆怅之后,又是一阵发愁。何二蛮子强要十万元,期限只有三天,钱从何来?家里存折上,凑足了只有七万多,而且那些钱,是他们夫妻所有的积蓄,动那笔钱,等于给这个三口之家釜底抽薪,再说一旦被妻子知道,这个家就毁了。更加重要的是,如果那样的话,他同韩消愁儿的瓜葛,也将彻底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他祝日念的政治生命,也就到了尽头。众所周知,在机关工作的同志,最怕的一条,就是被宣布政治生命完结,祝日念思前想后,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懊悔。

万般无奈之际,他想起了十兄弟中的龙头老大西门庆。于是匆匆忙忙,赶到了岫云庵,来找西门庆讨主意。

02

祝日念简要说完情况,从腰里掏出个鼓鼓囊囊的纸包,塞到西门庆手中,说道:“庆哥,这是一万块钱,求你无论如何帮小弟一把。”西门庆推辞道:“拿银子作什么?日念,你平日也是知道我的,任凭什么事,只要是为朋友,我两肋c刀。快把钱收回去,别辱没我了。”祝日念道:“庆哥,你别推辞,办事总得找人,这钱先拿去打点。”西门庆这才将钱收下。

西门庆道:“进去吃顿斋饭吧,应伯爵、云里手、白来创他们都在里边。”祝日念有事在心,不肯在岫云庵多留,执意要走,临走前反复叮嘱:“庆哥,这事全拜托你了,明天是最后一天,何二蛮子那人,是出了名的混混儿,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西门庆拍拍祝日念肩膀道:“你放心,我今晚就回清河去找人。”祝日念这才转身,匆匆上了回城的公共汽车。

重新回到斋菜馆的包厢里,餐桌上一片狼籍,旁边搁着一大排空啤酒瓶,数一数足足有十六个,应伯爵满嘴喷酒气,正在讲一个醉鬼的故事:“有个醉鬼夜晚回家,爬到床上叫醒老婆,说:‘亲爱的,咱们家闹鬼了。’他老婆被从睡梦中吵醒,不耐烦地问:‘你说什么?’醉鬼道:‘我刚才回家,去上厕所,一开门,灯就亮了。’老婆问:‘真的?’他点点头说:‘千真万确!’老婆想了想,又问:‘你是不是还感到有阵阵y风吹出来?’醉鬼连忙说道:‘对啊,你怎么知道的?’这时,老婆狠狠打了他一巴掌,骂道:‘死醉鬼,这是你第三次喝醉了,nn在冰箱里!’”

餐桌上的一群人大笑起来,韩金钏儿笑得弯下了腰,秦玉芝笑得捧肚子叫痛,林彩虹笑得差点将一口饭喷出来,吴银儿边笑边拍桌子,嚷嚷道:“这一巴掌打得解气,我们女人,平时受这些醉鬼的窝囊气太多了。”李瓶儿抿着嘴,保持笑不露齿的古典美女风范,轻声说道:“应大哥真缺德,世上哪有这种糊涂人?”

常时节这天的主攻目标是韩金钏儿,见韩金钏儿高兴,常时节也来了兴趣,自告奋勇地说:“我来讲一个应大记者打麻将的笑话。有一天,应大记者同三位小姐打麻将,我在一旁观战,一付牌,打着打着,眼看成了黄庄,坐在下家的小姐生气了,不满地埋怨说:‘应大记者老是在我下面碰啊杠的,把我搞死了。’第二个小姐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说:‘我一直在自摸一d,哪晓得应大记者一人就摸了三个一d。’第三个小姐不无幽怨地说:‘我一直在等么j,可是应大记者始终捂着他的小j不肯放一炮。’”

吴银儿笑着问道:“应花子,这事可是真的?”应伯爵道:“听他胡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倒是听说过一个故事,说给诸位听听,逗个乐子。”应伯爵清清嗓子,说道:“有一回,常时节从深圳参观归来,对他爹说:‘深圳有一种机器,真叫先进,这头放进去一头猪,另一头就出现了香肠。’大伙儿猜猜,他爹怎么教训常时节的?他爹说:‘这有什么奇怪的,去问你妈,这种机器家里就有,我这儿香肠塞进去,你这头活猪就出来了!’”

众人哄地一声笑了起来。常时节胀红了脸,却又不好发作,只得怏怏说道:“应大记者,你这张油嘴,不愧为清河第一嘴,我说不过你,认输行了吧。”应伯爵谦虚地回答道:“哪里哪里,离党和人民的要求还相差很远。”西门庆听了会儿荤笑话,见服务小姐在旁边已等候多时,便倡议说:“不如收了这桌斋席,去唱卡拉ok。”众人欢呼雀跃,拍手称快,于是一群人前呼后拥,朝卡拉ok歌舞厅那边走去。

一进卡拉ok厅,西门庆兴致盎然,要了间包厢,点了一碟开心果、一碟牛r干、一碟核桃仁、一碟鱼皮花生、两包口香糖、两瓶葡萄干红酒,坐在沙发上,拿起话筒,要和韩金钏儿来首合唱。应伯爵将韩金钏儿朝西门庆跟前推了推,说道:“难得西主席有这么好的兴致,金钏儿可要好好发挥哟。”西门庆左边拥着李瓶儿,右边拥着韩金钏儿,谦虚地笑道:“即使发挥再差,人家也是歌星的嗓子,比我强百倍哩。”

第一首歌是《纤夫的爱》,西门庆一边唱一边摇晃身体,作出纤夫拉纤的姿势,朝韩金钏儿挤眉弄眼,韩金钏儿嗲声嗲气地应和着,拿块手绢遮住半边脸儿,像个害羞的少女。

歌唱完了,一群人纷纷叫好,接下来二人又唱《你悄悄地蒙上我的眼睛》。西门庆半闭着眼睛装纯情,此刻仿佛成了天下第一号处男,唱着唱着,西门庆溜到韩金钏儿身后,学着歌词中唱的,果真用手蒙住了她的眼睛,韩金钏儿也十分配合,身体煽情地乱扭,像条活蹦乱跳的鱼,尖着嗓门叫道:“瓶儿姐,你看庆哥,哪像个领导样儿?”李瓶儿只顾抿着嘴笑,懒得去动一动身子,白来创在一旁道:“金钏儿,领导就是这样子的。”

有醇酒和美妇人相伴,时间过得特别快,西门庆早把祝日念的托咐的事忘到九霄云外,直到李瓶儿接连打了好几个呵欠,满脸露出掩饰不住的倦意,西门庆才想到时辰不早了,弯腰对李瓶儿道:“你先去睡吧,玩得太晚,恐怕会伤了胎气,对我们的宝贝成长不利。”李瓶儿撒娇道:“不嘛,我等你陪我一起去睡。”西门庆本来还想再唱几首歌,这会儿也只好收起雅兴,搂着李瓶儿的腰站起来,要向众人告辞。

应伯爵道:“庆哥走了,我们哪还玩得上劲?”韩金钏儿、秦玉芝、林彩虹等几个也说,唱来唱去几首老歌,没多大意思。吴银儿本来还想多玩会儿,一听大家都说要走,只好改口道:“不唱了不唱了,再唱下去,这庵里的尼姑就该骂我们了。”于是,一群人走出卡拉ok厅,踏着月色,回到岫云庵宾馆。

西门庆与李瓶儿同住一间房,这没什么说的。云里手在工商局当科长,腰包里比较暖和,很快被秦玉芝抢着挽走了;画家白来创虽说不太富有,但出手大方,也是受小姐们欢迎的对象,被林彩虹要了;剩下应伯爵、常时节二人,因为平时给小费不积极,这会儿颇受冷落。

应伯爵一张油嘴,及时展开自救,过去搂住吴银儿的小蛮腰,嘻笑着道:“我们老夫老妻,谁也别挑谁了吧。”吴银儿啐他一口,说道:“你真是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话音未落,被应伯爵拦腰抱走了。留下一个常时节,像被人挑剩下的烂梨,好不尴尬,他鼓足勇气,上去拉了韩金钏儿的手,温柔地说了几句什么,韩金钏儿腆着脸儿笑了,同他进了最后一个房间。

03

一觉醒来,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西门庆揉揉眼睛,一时竟不知身在何处。李瓶儿早已起床,这会儿见西门庆醒了,赶紧递上件皮背心,催他快点穿上。难得有女人这般细心,西门庆有几分感动,亲了李瓶儿一口,提着裤子,去卫生间解小溲,扭头一看,台面上放着洗漱口杯,上面搁着挤好了牙膏的牙刷,不用说,那是李瓶儿干的。

想想昨天夜里,李瓶儿搂着他的脖子,口口声声叫他“我的亲亲”,那付巴心巴r的模样,让西门庆欲火中烧,一连三次爬上李瓶儿的身体,同她做成了好事。这会儿,西门庆走路有些恍惚,身体好象被人掏空了,形同风中芦苇。他将李瓶儿搂过来,调笑道:“瓶儿,都是你弄的,害得我现在一点劲也没有。”李瓶儿扎在他怀里撒娇道:“庆哥,你还说呢,昨天夜里,我的心情好矛盾,又想要你,又怕你累坏了身体。”西门庆道:“好瓶儿,只要你要,我随时随地都会满足你的。”李瓶儿道:“庆哥,我给你提个意见,你在外边玩小姐,我不反对——反对也没用,但有一条,千万要保重身体,即使不为我着想,也该为我们的宝贝着想。”

西门庆像个演戏的小丑,做了个滑嵇动作,然后伏在李瓶儿肚皮上,默默听了一会,说道:“昨夜里那么折腾,该不会惊坏了我们的小宝贝吧?”李瓶儿笑着说:“怎么没惊吓着,刚才他还给我提意见,一个劲地踢我哩。”西门庆一边抚摸李瓶儿的肚子,一边关切地说:“怀了宝贝,可不比从前,营养要好,还不能累着。”李瓶儿连连点头称是。

西门庆像是想起了什么,从上衣口袋掏出一个纸包,那是昨天祝日念送他的一万元钞票,西门庆从中数出五千元,递到李瓶儿手上,说道:“拿这钱买点营养品,滋补一下身子。”李瓶儿推辞几句,终于还是收下了。

回到清河时,已是下午一点多钟。一路上,西门庆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全都是祝日念打来的,催问西门庆那事儿办了没有。在电话中,祝日念焦急地说:“庆哥,今天是最后一天,你无论如何抓紧点办,何二蛮子是个滚刀r似的混混儿,我怕把他惹恼了,什么事他都做得出。”西门庆大咧咧地说:“没事的,日念,难道你还不相信我?”

这天晚上,西门庆同何二蛮子约定,在城南美眉茶庄见面。和西门庆一同到茶庄的,还有个穿便服的胖子警官,西门庆向何二蛮子介绍说:“这位叫萧成,是城南派出所萧所长。”何二蛮子朝萧所长瞅一眼,满不在乎地点了点头。

趁萧所长进卫生间解溲的当儿,何二蛮子不满地道:“西经理,带个穿黄皮的来,什么意思?”西门庆道:“兄弟误会了,这位萧所长,是我在公安局的一个朋友,想介绍给兄弟认识,今后做什么事都方便些。”何二蛮子问:“狗p,我要认识那些黄狗子有什么用?”西门庆正要说什么,萧所长从卫生间回来了,听见何二蛮子后边那句话,愤愤地瞪了他一眼。

坐了一会,萧所长口称有事,要先走一步。等萧所长走了,二人坐下来接着谈话。才谈了不到十分钟,西门庆掏出一叠钞票,往桌上一放,说道:“我那个小兄弟祝日念,对何二哥多有冒犯,这是五千元,算我替他送的陪礼费,请何二哥给个面子。”

何二蛮子把那叠钞票往开推了推,冷笑着哼了一声,说道:“庆哥这是打发叫花子?”西门庆道:“话挑明了说,就这些,多了我也没有。”何二蛮子道:“听庆哥话的意思,是想黑吃黑?”西门庆道:“你是明白人,懂了这 意思,我也就不多说了。”何二蛮子一拍桌子,愤愤地说:“我的女朋友韩消愁儿,让那王八蛋白睡了两年多,我要的是十万块!”

西门庆一笑,说道:“何二哥,不就是要钱吗,何必发那么大的火?”何二蛮子说:“别拿这些缺油盐的话敷衍我,少说废话,给钱走路。”西门庆问:“要是没有钱呢?”何二蛮子道:“没有钱?那我们骑驴看剧本——走着瞧。”谈判无法再继续下去了,西门庆叫来服务小姐,掏钱买了单,同何二蛮子不欢而散地分手。

04

这天夜里,西门庆叫了萧所长,带上两个警察,到韩消愁儿坐台的那家歌舞厅去捉卖y嫖娼。

萧成同西门庆是在麻将桌上认识的。西门庆出手大方,给萧所长留下了深刻印象,有一次,身穿便衣的萧所长到朋友家玩,正逢上一帮人打麻将,要拖他下水,萧所长推诿说没带钱,西门庆二话不说,当场掏出一叠百元钞票,数也没数就递过来,叫萧所长“试试运气”。那天,萧所长的运气果然不错,一场麻将打下来,赢了八千元,还钱给西门庆,西门庆怎么也不肯收,说那钱是“见面费”。一来二去,萧所长就同出手大方的西门庆交上了朋友。

既然是朋友,需要帮忙的事尽管吩咐便是。西门庆早已打探清楚了,何二蛮子才从牢里放出来不久,还没有固定的住处,一直和韩消愁儿一起住在这家歌舞厅的包间里。叫来服务员,开了门,问清包间具体位置,萧所长没让开灯,带着西门庆和另外两个警察,直朝包间扑去。一脚踢开门,几只电筒在黑暗中四下乱晃,映照出沙发上两个白花花的身子,何二蛮子大声骂道:“我c你乃乃,谁这么缺德?”两个警察扑上去,将何二蛮子按在了地上。

何二蛮子被带回城南派出所,按嫖娼处理,按照惯例,罚款五千元。何二蛮子直喊冤,说道:“我哪里嫖什么娼,我同韩消愁儿是谈朋友,在清河人人都知道。”萧所长说:“据我们了解,那个叫韩消愁儿的,是坐台的三陪小姐,经检查,她的小绅包里还有半包避孕套,你同三陪小姐睡在一张床上,不是嫖娼是什么?”何二蛮子还要辩解,一个年轻的警察过来踢了他一脚,叫他态度放老实点,何二蛮子嘀咕道:“我也没犯法,老实什么?”那个年轻的警察不容他多说,拿来个生锈的手铐,将何二蛮子铐到了一排靠背椅的椅脚上。

这一拘留就是两天两夜,最后出面解决问题的还是西门庆。看着何二蛮子憔悴的样儿,西门庆心中暗暗发笑,嘴上却充分体现出领导的关怀之情:“何二哥,你受苦了,请允许我代表个协,向何二哥表示亲切的问候。”

何二蛮子说:“妈拉个巴子,庆哥你说冤不冤,谁不知道我同韩消愁儿是谈对象,他们硬说我嫖娼。”西门庆说:“何二哥,你也要体谅搞公安的同志,他们经费紧张,不靠这个办法赚钱,恐怕日子没法过。”何二蛮子说:“可我明明是谈在恋爱……”西门庆打断他的话,说道:“何二哥别说了,这事儿我已经摆平,罚款的五千块钱,我替你交了,我们走吧。”

何二蛮子一楞,好一阵才会意过来,说道:“怪不得圈里的朋友都说庆哥讲义气,够哥们,看来真是不假,谢谢庆哥。”西门庆笑着说:“都在江湖上混,谁没个为难的时候,能帮人一把时,就尽可能帮一把。”说着,西门庆话风一转,压低了声音说:“何二哥,有句话我想劝劝你,人在江湖,无论红道黑道,还得多拜菩萨多烧香,不然会有吃不完的苦头。”何二蛮子的手腕被铐了两天,这会儿还有些发麻,抡在空中摇晃了几下,说道:“庆哥,往后我听你的。”

走出派出所大门,阳光有些刺眼,在街边一棵悬铃木树下,西门庆叫住何二蛮子,语气神秘地说:“俗话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何二哥,你也是在社会上混的英雄,怎么为一件穿旧了的衣服想不开?”何二蛮子道:“庆哥别揶揄我了,手头一时紧张,缺钱花,就想了这么个点子。”

西门庆摇头道:“何二哥,依我说,这样长期在社会上游逛,也不是正经出路,不如到我公司里来,没事帮我跑跑业务,也算捧了只瓷饭碗。”停了一会,西门庆又道:“我们十兄弟中,自从花子虚花二哥过世后,一直就缺个名额,我想找个机会把你补上,不知何二哥是否愿意?”何二蛮子拍胸道:“只要庆哥看得上,小弟我上刀山下火海,没半句多说的。”

见何二蛮子已经入港,西门庆笑道:“至于女人嘛,只要何二哥有兴趣,抽空我叫人安排一下,请你品尝姊妹花的味道。”何二蛮子厚着脸皮问:“清河的三陪小姐队伍中,有好几朵并蒂的姊妹花,不知庆哥说的是哪一朵?”西门庆暧昧地一笑,说道:“说起来你一定不陌生,就是你那相好韩消愁儿两个年轻的姑姑,一个叫韩金钏儿,一个叫韩玉钏儿。”何二蛮子眼睛发亮,连连点头说:“知道,知道,我们清河的两个歌星。”

西门庆说到做到,不放空炮,三天后,在宾馆安排了个房间,又花了些银子,叫来两个正在冉冉升起的歌坛新星,让何二蛮子进去睡了。吃过“夹心面包”后,何二蛮子信心百倍,决心紧跟西门庆,以流氓无产者的大无畏精神,在风月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