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部分(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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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一家副食店就有公用电话,秋菊拨了129,没过多大一会应伯爵就回话了。听见是秋菊的声音,应伯爵有些兴奋,嘻皮笑脸地问:“秋菊妹妹找我有事吗?”秋菊反问他道:“没事我就不能找你?”应伯爵说:“能能,一千一万个能。”秋菊换了付嗲声嗲气的腔调说:“能就快过来嘛,花言巧语的,人家想死你了。”应伯爵停了停,说道:“好妹妹呀,真是不凑巧,报社有个会要开,等开完会我立马就来。”秋菊赌气地说:“你去开会吧,再也不用来见我了。”

说着“啪”地一声挂了电话。

一会儿,电话铃又响了,还是应伯爵的声音:“喂喂,我找秋菊。”秋菊故意不去接电话,春梅只好拿过听筒,眨了眨眼睛说:“秋菊说她不在。”应伯爵在电话那边说:“是春梅吧,我是应伯爵,你告诉秋菊,我马上过来。”春梅问:“你过来做什么呀?”应伯爵说:“春梅你别作弄我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同秋菊的爱情,现在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呢。”

春梅放下电话不久,门口响起了摩托车的声音,应伯爵一手拿车钥匙一手提头盔,气喘吁吁地走进来。秋菊本来就是故意装作赌气的,这会儿见应伯爵果然来了,便温柔得像只母鸽子,主动扑上去扎进应伯爵的怀里,一边用手玩着他衬衣上的钮扣一边说:“你坏你坏,不是说要开会的吗?不是说不来的吗?”应伯爵咧着嘴唇笑了笑,说道:“天底下有什么事比秋菊妹妹还重要的吗?没有,绝对没有。”说着二人拉拉扯扯进了包厢。

潘金莲冲春梅使个眼色,春梅早已经心领神会,小心翼翼走到包厢跟前,要听里边的两个人说些什么。一阵悉悉簌簌的响声过后,只听秋菊沙哑的声音说道:“应哥何必这么急,你看我的裙子都被你撕破了。”应伯爵痞着脸说:“裙子破了有什么要紧,我给你买条新的就是了。”

秋菊啐他一口:“说话比唱歌还好听,我何年何月见过你一根毫毛?”应伯爵说:“妹妹莫嫌贫爱富,待明日什么时候,我应伯爵暴发了,哪里能少得了秋菊妹妹的。”说着响起一片嘻戏声,渐渐的,声音低了下去,春梅贴在门缝里一看,应伯爵已经脱掉了秋菊的裙子,露出一截白藕般生嫩的大腿,应伯爵搂着秋菊的腰肢,把她压按在沙发上,迅速褪掉裤子,整个身子像座大山似的压了上去。(此处删掉47字。)

春梅看得面红耳臊,转身招手想叫潘金莲也过来瞧瞧。扭头一看,潘金莲早已过来了,一直趴在春梅旁边偷看,只是春梅刚才看得太专注,没发现旁边有人。二人看了一会,直觉心儿怦怦跳,一颗心仿佛跳到了嗓子眼上一般,堵得胸口发慌,直喘粗气。潘金莲搂着春梅肩膀,在她耳边悄声说了句什么,春梅捂着嘴想笑,又怕笑出声让包厢里的人察觉,于是拉着潘金莲离开了这儿。

坐回到沙发上,潘金莲还在说:“好没臊的小蹄子,业务都熟练成那样儿了,还哄骗我说她是处女。前几天有客人问我要处女,愿出高价开苞,我差点把秋菊介绍他了,幸亏留了一手,要不然就得背上个贩卖假冒伪劣的骂名。”春梅说:“姐姐也真是,那么容易就信人,现在哪还有那么多处女?”潘金莲说:“说得也是,前不久听了个笑话,倒也有趣,说的是某天报上头版登了条新闻:山东沂蒙山区又发现一名18岁以下处女,旁边另一条消息是:河南周家口地区发现恐龙蛋化石。”春梅“扑哧”一声笑出声来,问道:“是哪个乱嚼舌根的,竟编出这种笑话。”潘金莲朝包厢那边努努嘴说:“除了他还有谁?”

两个人正说着,包厢门开了,秋菊鬓发蓬乱地走出来,应伯爵跟在她后面,愉快地哼着一支歌儿:“我们的祖国是花园,花园里花朵真鲜艳……”潘金莲看了看表,约摸有半个小时,见应伯爵挂着一脸得意,忍不住拿话敲他:“应大记者,你看你把秋菊弄的,头发都乱成那样了,都做了些什么呀?”应伯爵说:“阿莲姐,你可不要乱说,我同秋菊什么也没做,只是图包厢里安静,坐在里头说了会话儿。”

潘金莲暗暗骂道:这个应花子,猪脑壳煮熟了,牙巴骨还是硬的。本想继续数落他几句,又怕秋菊太难堪,便收了话头,朝秋菊做了个眼色。秋菊会意地点点头,潘金莲心里明白,秋菊已经把她想要的话从应伯爵口中套出来了。

05

应伯爵一脸色严肃地找到蒋竹山,说道:“竹山哪,有个情况我不得不提前给你通报一下。”

蒋竹山笑脸相迎,恭谦地问道:“应大记者,有什么事呀?”应伯爵说:“是关于你那个性病诊所的事。”蒋竹山愣了一下。

蒋竹山最近有两件喜事:一是天赐良机,让他娶了貌若天仙的李瓶儿;二是针对当前各种性病泛滥的情况,他新近开了家性病诊所,生意十分好,钞票像滚滚不尽的波涛,每天绵绵不断地流进腰包。既得了色又赚了钱,家内家外形势一片大好,蒋竹山想要不高兴还不行。可是这当儿,猛地听应伯爵说起性病诊所,心里头不由得“格登”一声,像被人把心上的发条紧了一下。

应伯爵故弄玄虚地说:“问题可能还不小哪。”蒋竹山有些急了,问道:“到底什么事?”应伯爵这才说:“事情是这样的,前段时间,我们报社接到不少群众来信,反映同一个问题,说你那个性病诊所不规范,还有不少群众怀疑是假药。报社领导对这件事高度重视,叫我先下去明查暗访,摸清情况后写个材料,弄不好可能还要见报。”

蒋竹山大惊失色,慌忙说:“应大记者,见报可使不得。”应伯爵说:“这个我知道,要不然怎么会提前向你通报?”情况是通报了,蒋竹山却依然一筹莫展,一个劲抓搔着脑袋,好象要从脑袋里抓搔出什么好办法。

应伯爵不动声色地坐在一边,半天没吱声。办法他是有的,请报社领导吃一顿,问题也许就迎刃而解了。当然,那些被请来的“领导”压根儿不是什么领导,只是应伯爵在报社里的狐朋狗党,是一帮骗吃骗喝的食客。真正的报社领导根本不知道有这回事,也不可能知道这回事。这件事整个是应伯爵现编的,目地很明确:把蒋竹山骗到大世界酒楼请客,让庆哥安心去同李瓶儿幽会。虽说像演戏一样是假的,但应伯爵演得非常认真,在人生的舞台上,他早已锻炼成了老手,演这么场戏只是小菜一碟。

只是可怜了蒋竹山,尽管在江湖上见过种种嘴脸,但是没想到经常在报上发表文章的应大记者也骗人,而且骗起人来没商量。同绝大多数中国老百姓一样,蒋竹山对报纸上的东西深信不疑,对在报纸上发表文章的人也深信不疑。于是,蒋竹山当即采纳了应伯爵的合理化建议,明天下午在大世界酒楼安排酒宴,招待应大记者及《清河日报》报社“领导”。

第二天,报社那帮食客准时到场,应伯爵笑咪咪地向蒋竹山介绍:这位是总编室主任某某,这位是记者部主任某某,这位是副刊部主任某某(全都是冒牌货)。蒋竹山一边j啄米似的点头,一边连声说道:“久仰久仰,平时请不到的贵客,今日难得一聚,还希望多多关照……”

那帮食客没功夫听他那些客套话,也不多说二话,端起酒杯,拿起筷子,大嚼大啃起来。

按下此处不表。 单说李瓶儿一等蒋竹山出门,马上也活了,像只飞出鸟笼的鸟儿,搭乘了一辆的士,急切切兴冲冲奔向东方红宾馆。西门庆早已在807房间等候多时,听见有人敲门,知道是李瓶儿,反倒不着急了,故意磨蹭一会才去开门。门开了,李瓶儿像只扑腾的鸽子扑进西门庆的怀里:“庆哥我想死你了。”西门庆像哄孩子睡觉那样拍打李瓶儿的后背,说:“一样,我也想你。”

李瓶儿坐在席梦思床沿上,老回头看床上没展开的被褥,指望西门庆能将被褥打开,温柔地揽她入被。可是瞧西门庆模样,似乎并不太急,只顾搂着她亲热地说话。李瓶儿往后一仰,身子倒在床上,直露地说:“我的时间并不多啊。”西门庆笑道:“应伯爵说了,他会尽量拖长时间,酒席快散了要给我打电话。”李瓶儿抿嘴笑道:“亏你们这帮哥们,想出这种缺德的主意。”西门庆一边弯腰替李瓶儿宽衣解带,一边嘻笑着说:“还不都是为了你。”

西门庆脱光李瓶儿的衣服,抱在怀里爱不释手,口口声声地嚷嚷道:“宝贝宝贝,我的清河宝贝……”李瓶儿赤l身子,在西门庆怀里扭来扭去,更是把西门庆撩拨得兴起,于是两个迅速入港,颠鸾倒凤,在被褥里翻江倒海起来。(此处删掉208字。)

干完了事,从李瓶儿身上下来,西门庆忽然觉得有点累。这可是以前不曾有过的感觉。西门庆暗自想到,论年龄才三十多岁,正是年富力强嘛,在这上头怎么就快退居二线了?往后得适当注意休息,列宁同志说得好:不会休息就不会工作。于是静静躺下,同李瓶儿头挨头说起了话儿。

西门庆老是忘不了李瓶儿那个矮塌塌的老公,劈头说道:“有个事我一直想问你,瓶儿,你找老公我不反对,可是找老公也是个形象工程嘛,什么人不好找,偏偏去找蒋竹山。”不提这话也罢,一提找老公的事,李瓶儿眼泪簌簌直往下掉,一头扎进西门庆怀里委屈地说道:

“还说呢,当初说得好好的,人家等着你同吴月娘离了来娶,没想到你倒好,来了个破镜重圆,人家一气之下,就找了那个姓蒋的。”西门庆“哦”了一声,搂紧了李瓶儿,手在她白嫩的身上轻轻抚摸,百般爱怜的样儿。

李瓶儿说:“难道庆哥以为我甘心嫁给姓蒋的?论相貌、论水平,论钱财,无论从哪方面看,他哪点能赶得上庆哥?别的不说,就单论床上做那个事,他也是瘾大水平低,经常心有余而力不足,社会主义的高c刚刚上来,资本主义就完了。哪像庆哥,只要在床上做过一次,保证一辈子都忘不了。”西门庆谦虚地说:“瓶儿过奖,我哪有那样大的能耐,只图个重在参与。”

说着手在李瓶儿丰满的茹房上摸一把,又道:“说我床上做得好,也有瓶儿的一份功劳,充分调动起干部群众的生产积极性,才有超水平发挥。”

二人并排躺在席梦思床上,说着一语双关的荤话,兴致盎然。说着说着,李瓶儿被撩拨得兴起,翻过身来,伏在西门庆胸前哼哼唧唧,脸儿憋得红扑扑的,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小声咕咕哝哝,要再来一回。西门庆笑道:“瓶儿忒厉害,你这不是要让我重吃二遍苦、再受二遍罪吗?”李瓶儿撅着嘴,说道:“庆哥不愿意也就算了,别拿风凉话刺我。”说罢便不再吱声。西门庆见李瓶儿真的生气了,慌忙用好言语哄她,一边重新脱下李瓶儿穿好的内k,趴上她的身子,又要做那好事。

这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西门庆摆好的姿势停在半空中,仰起脑袋粗声粗气地吼道:“谁?”

门外的敲门声仍在继续,而且越敲越急,像六月天忽然来临的雨点。西门庆只好撤下来,朝李瓶儿使个眼色,示意她不要慌乱。李瓶儿也赶紧跳下床,慌慌张张穿好衣裤,忙着去叠床上一片狼藉的被褥。西门庆叮嘱道:“别管它,没事。”说着像个英雄似的昂着头,走过去开门。

门口站着两个年轻的警察,二十岁出头光景,模样很嫩,一看就知道刚参加工作不久。西门庆堵在门口问:“什么事?”有个警察拿出警察证在他面前亮了一下,冷冰冰地说道:“执行公务。”推开西门庆,径自进了房间。

李瓶儿刚穿好衣服,红着脸站在房间角落里,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西门庆心有些虚,一男一女呆在宾馆房间里的床上,到底也算不了什么好事,但是他表面上仍然理直气壮,拍着桌子吼道:“凭什么?凭什么?告诉你们,本人可是有地位有身份的。”两个警察没去理他,一会儿检查床上,一会儿检查抽屉,一会儿看看西门庆,一会儿又看看李瓶儿,等他们检查完了看够了,然后才不紧不慢地说道:“跟我们走一趟吧。”

06

一到钟楼街派出所,西门庆便连声嚷嚷要见他们的所长。也许因为西门庆说过他有地位有身份的缘故,那两个警察待他还不错,可一旦西门庆提出要见所长,两名警察便搪塞:“所长不在。”西门庆问:“你们所长是不是姓何?”警察望了望他,点点头。西门庆又问:“是不是叫何不违?”警察再次点点头。西门庆心里骂道:狗日的何不违,老子刚才看见他在窗外,明明是很熟的人,冲他点头,他还装作不认识。

西门庆忽然觉得这世界很没意思。他朝四周看看,李瓶儿埋着头,蹲在派出所的一个角落里,一脸痛苦的表情。西门庆问那两个警察:“我能不能打个电话?”警察想了一会,同意了。

西门庆拿起电话,直接拨通应伯爵的手机。应伯爵不知喝了多少酒,说话带着浓浓的醉意:

“庆哥,玩得可开心?”西门庆憋着满肚子火,又不敢太过张狂,压低了声音骂道:“开心你个头,老子现在在派出所里受罪。”应伯爵一惊,赶紧问怎么回事,西门庆简单说了事情的经过,叮嘱道:“赶快送2000块钱过来,记住了,是钟楼街派出所,所长叫何不违。”

放下电话,西门庆心中的一块石头才勉强落地了。果然,不到半个小时,所长何不违来了,一看见西门庆,神态格外亲热,像电影中经常见到那种情景——地下工作者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同志,久久握着手说:“是西主席呀,怎么回事?”西门庆朝那两个警察努努嘴,说道:

“你们的同志一定搞错了,我们在东方红宾馆正谈工作,谈得好好的,忽然被请到这里来了。”

那两个警察把何不违叫到一边,小声嘀咕一阵,何不违不满意地皱着眉头,好象在对他们发脾气,西门庆心里清楚,何不违这是在演戏。

何不违挥挥手,让那两个警察走了,然后走到西门庆面前,微微一笑,说道:“对不起,西主席,我看这是个误会。我们的同志还年轻,这方面经验不足,也不是卖y嫖娼,胡乱抓个什么球?”听何不违这么说,西门庆心里有谱:今天的事快了结了。可是想想刚才那些尴尬情景,又觉得太没面子,于是摆出付干部的架式说:“何所长,我们现在是法治国家,一切都应该依法办事,人民警察,也该懂得尊重公民的人权,还有公民的隐私权。”何不违陪着笑脸道:“对对,说得对,西主席今天给我们上法治课来了,回头我要对我们的警察进行批评教育。”

又说了几句扯淡的话,西门庆和李瓶儿从派出所里走出来。外边天色已经黑了,蒋竹山那场酒宴早散场了吧,不禁隐隐替李瓶儿担心。忽然又想起什么,西门庆叫李瓶儿稍等片刻,转身折回派出所,拉着何不违说:“何所长,这个话我不说你也会做的——替我保密啊。”何不违拍拍西门庆的肩膀:“那是当然。”

西门庆站在那儿,仍然没有要走的意思,犹豫一会儿,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何不违意味深长地一笑,说道:“堡垒往往是从内部攻破的。”西门庆一愣,心中暗暗想:会是谁呢?

没想到何不违主动给他交底了:“不用猜了,是阿莲发廊的老板潘金莲,可是她把情况说错了,只说有一对男女在鬼混,造成了这次的误会……”西门庆听到此处,心头怒火“蓬”地一声蹿起来,同何不违告辞后,匆匆朝派出所外边走。

李瓶儿依然在黑暗中等他。西门庆拦了辆的士,先送李瓶儿回家,还隔得她家老远,便叫的士司机停车,让李瓶儿下车步行,免得被蒋竹山发现蛛丝马迹。看着李瓶儿走远了,西门庆又重新叫司机开车,直奔狮子街阿莲发廊潘金莲处。

阿莲发廊里没有客人,潘金莲和春梅、秋菊拥在一起看了一会电视,看看天色不早了,准备关门回家睡觉。见街面上驶来一辆的士径直停在发廊门口,以为又有客人来了,谁知道下车的却是西门庆。春梅迎上前来,笑吟吟地说道:“是庆哥啊,这么晚了还来看金莲姐姐,真是幸福温馨耶。”西门庆不吱声,只顾闷着头往发廊里边走。潘金莲坐在沙发上,静静等候幸福时刻的来临,西门庆走到她跟前,说道:“你来一下。”

潘金莲见西门庆进了包厢,满心欢喜地跟上去,刚进到里边,包厢门“怦”地一声被西门庆关得个严严实实,接着听见西门庆说道:“快脱了裤子。”潘金莲娇声说:“庆哥今日为何这般急?”边说着边去解腰间皮带,西门庆早等不及了,扑上去三两把扯开皮带,露出女人白生生的光腚,西门庆二话不说,抓过沙发上的j毛掸子,“啪啪啪”地在她p股上打将起来。

潘金莲被这忽然的变故弄得大惊失色,“哎呀哎呀”连声直叫唤,柔声大哭道:“庆哥为何事打我?同我说个明白,即使被你打死我也心甘。”外边的春梅、秋菊听见潘金莲大放悲声,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也跑过来拼命捶门,替潘金莲求情。西门庆只当作没听见,j毛掸子一下下抽打着,直打得手腕发酸了,才停了手。

西门庆扔掉j毛掸子,喝令道:“给我跪下。”潘金莲不敢不跪,战战兢兢的身子还在微微发抖,西门庆一个耳刮子上去,潘金莲摔了一跤,赶紧爬起来,继续跪在他面前。只听西门庆教训她道:“给我听好了,今后若是再滥舌头,胡乱到公安那儿举报,给我惹是生非,小心我打断你的腿子。”

潘金莲这才隐约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挨打,本想矢口抵赖,转念一想,西门庆是何等人物,只怕早已把一切都弄得清清楚楚了,于是说道:“金莲一时糊涂,再也不敢了,庆哥,看在这几年的情义上,饶了金莲这一遭吧。”西门庆这才慢慢息了心中的怒气,拉开包厢门,径自朝外走去。

第十四回:潘金莲开导春梅,西门庆戏耍双娇

01

自从那次挨打之后,潘金莲郁郁寡欢,很是沉闷了一段时间。她是个钟情重义的女子,这辈子无论跟哪个男人,都是全心全意为男人服务。以前的张大户不去说了,即使对三寸丁武大郎,她在做他妻子时也是恩恩爱爱,耳鬓厮磨,只因为后来生活中出现了第三者西门庆,她和武大郎的夫妻感情才有了裂隙。

谁料到西门庆那狠心汉子竟造出一场车祸,可怜的丈夫武大郎命丧黄泉,事发之后,她当时不仅没去告他,反而帮着他百般开脱,真正像是合伙同谋。这且不说。原以为跟了西门庆能有锦绣前程,没想到又是这么个结果,西门庆是个花帅,身边女人一大堆,她潘金莲连二奶都算不上,论资排辈,只能算是个五奶,还如此没来由的挨打,莫明其妙的受些窝囊气,于是心中恨恨地想: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尽管如此,潘金莲依然离不开男人。那天晚上回家,洗过澡后同春梅看电视,屏幕上正在播放清河地方新闻,市里头开一个会,主席台上坐了一长排人,其中就有西门庆。潘金莲碰碰春梅的胳膊,神色无不骄傲地说:“你看台上的那些官人,一个个老气横秋,全都是些半截快入黄土的老头子,就俺庆哥一人帅气些,像是鹤立j群。”

春梅笑道:“那当然,情人眼里出西施,在姐姐眼里,庆哥从来就是貌比潘安的美男子,无论被他打也好,骂也好,姐姐不兴有半句怨言的。”一句话说得潘金莲不吱声了。过一会儿,潘金莲又才说道:“这事我也不全怨他,怪我一时糊涂,去找了何公安,也恨他痴迷上李瓶儿那个妖精。”春梅反唇相叽道:“是呀是呀,打是亲骂是爱嘛。”

二人说笑一阵后,钻进被窝里去睡觉,潘金莲胳膊伸过来要搂抱春梅,被春梅一把推开,笑道:“姐姐搂错人了,应该去搂抱庆哥。”潘金莲道:“小s妮子,啥时候学得油腔滑调的,姐姐偏要搂抱你。”说着在春梅腋下抓搔几把,春梅最怕人搔痒痒,这会儿像条滑腻的泥鳅,在床上滚过来滚过去,连声叫唤“姐姐饶了我。”潘金莲趁机上去抱住她,手按在她花苞初绽的茹房上,轻轻地抚摩着,春梅触电似的怔了一下,人忽然不再动了,眼睛睁得大大的,直愣愣地看着潘金莲,脸儿胀红得像三月桃花。

闹过一阵,潘金莲安静下来,一只手依然搁在春梅的茹房上,眼睛望着窗外闪烁不定的星星,叹口气道:“春梅,我们女人像是一棵草,命是最贱的了。依我看,天下乌鸦一般黑,世界上的男人一个也靠不住,我们女人得自己疼爱自己。”春梅说道:“可姐姐还是对庆哥那般痴情。”潘金莲幽幽地说:“痴情又能如何?仍然是个被人扔掉的弃妇,只怕他这辈子再不会理我了。”

春梅听她念念不忘西门庆,早不高兴了,撅着嘴唇说道:“姐姐这些话别在我面前提,春梅不爱听。”潘金莲见春梅生了醋意,于是缄默其口,心思重新回到春梅身上,双手在她胸脯前摸捏了一阵。哪料到春梅这回不再温顺,轻轻推开潘金莲的手,说道:“姐姐……我们这究竟算个什么事呀?”像是做贼被人当场抓住,潘金莲脸上顿时变了颜色,索性撕了脸皮,紧紧搂抱住春梅,没羞没耻地说道:“管它算个什么事,只要我们自己开心就行,这个世界上,莫非只允许花心男人寻欢,不能让我们女子作乐?”

春梅是个发廊女,长年累月厮混在风月场上,听惯了客官们的粗言俚语,那些劳什子对她来说已算不得什么,同潘金莲搂抱在一处睡觉,被那妇人温柔地抚摸茹房,也不是头一回,起初觉得浑身不自在,像有无数只蚂蚁,日子一长,那种不自在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出口的快意,比三九天偎着个火炉子还要舒畅。只是她从来没把这事往深处想,不像潘金莲,善于从理论高度进行总结。

此时听了潘金莲如此高论,禁不住唬一大跳。既然潘金莲把话说开了,春梅也不再扭捏,静静地躺在那儿,任凭潘金莲那双手在身上游弋。摸捏了一会,感觉忽然间涌上来了,仿佛有根通了电的g棒直戳神经末梢,猛地一阵发麻,春梅忍俊不住轻声呻吟起来。潘金莲的动作更加急了,爬到春梅身上,一只手顺着她的小腹沟往下边隐秘处摸去,春梅面红耳赤耳,也顾不得女儿的羞耻心了,迎合着潘金莲动个不停。(此处删掉39字。)

一场急风暴雨过后,潘金莲和春梅平静下来,像在海上同风浪搏斗过的两只渔船,此时悄然驶回港口,并排停泊在那儿。潘金莲意犹未尽,似乎还在回味刚才那些刺激,说道:“怪不得天底下的花花公子纷纷寻花问柳,女人的身体真是个好东西,像花骨朵似的,神仙见了也会喜爱。”春梅道:“姐姐好不害臊,这些没羞的话也好挂在嘴上说?”潘金莲笑道:“我偏要说,我偏要说,难道只许男人放火,不许女子点灯?”

说到“男人放火”几个字,潘金莲情不自禁想到西门庆,心头涌上一种复杂的感情,好半天怔怔的没吱声。春梅见潘金莲不说话,问道:“姐姐在想什么?”潘金莲仍然没吱声,她在回忆同西门庆在一起时的那些短暂的快乐,目光迷离,像烟波浩渺的海面,一眼望不到边。

过了好一会儿,潘金莲才咬着春梅的耳根问:“你同男人有过那种事没有?”春梅把个脸儿臊得通红,嗔怪道:“姐姐这样说,真是把春梅看低了,莫非姐姐以为发廊屋的女孩儿都同臭男人有一手? ”潘金莲连忙解释说:“姐姐不是那意思,姐姐知道春梅是个冰清玉洁的。”

春梅道:“冰清玉洁倒也说不上,不过我春梅还不会那么贱,随便见到个男人就上。”

潘金莲本想同春梅说她同西门庆在一起的感受,见春梅有些误会,也就不好往深处说,笑道:

“不瞒春梅说,西门庆那个负心的贼,在女人身上倒真有些好手段,同他在一起,整个人好象被施了魔法,痴痴迷迷的,仿佛是飘荡在云里雾里。他下边那东西又大,常常把人整治得死去活来,偏偏又叫人喜欢……”春梅捂着耳朵,把脸扭向一边,说道:“姐姐也真是,这么脏的话居然能说得出口。”潘金莲撑起半边身子,揪着春梅的耳朵嘻笑道:“姐姐脏,就你个小妮子干净,到时候嫁个脏汉子,看你还如何干净?!”

闹过一阵,二人重新安静下来,潘金莲轻声说道:“春梅,姐姐有一事求你。”春梅问道:“什么事?”潘金莲迟疑一会,才说道:“帮我去找西门庆。”春梅撅嘴说:“我才不去触霉头呢。”

潘金莲说:“你触什么霉头?西门庆气的是我,要是见你春梅去了,恐怕会高兴得拿大顶。

——你就帮我捎一句话,说金莲已知错了,很想他。”

春梅连连摇头道:“姐姐这般说,我更是不能去了。”潘金莲上来搂住春梅的身子,央求道:

“好春梅,姐姐刚才开玩笑,就求你这一回,我会记得你的大恩大德的。”春梅“扑哧”一笑,说道:“姐姐想庆哥都快想成花痴了。”潘金莲知道春梅心里已同意了,仍然问道:“你答应了?”春梅轻轻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不知什么时候,一滴眼泪悄悄从她脸颊上滚落下来,把那对绣了鸳鸯的枕头上浸湿了一小片。

02

女人的直觉往往是最敏感的。潘金莲说,西门庆见了春梅去找他,恐怕会高兴得拿大顶,虽然是句笑话,却也是一矢中的。

春梅早已隐隐感觉到西门庆对她有意思。有一回,西门庆来到阿莲发廊,正巧潘金莲不在,按平时规矩,西门庆在阿莲发廊从来不兴进包厢,即使要进,也是同潘金莲一起进里边寻欢作乐。可是那天,西门庆意外地招手叫春梅,春梅先是一愣,扭捏好一会儿,才慢吞吞走进包厢,说道:“庆哥,我还是去叫金莲姐姐吧。”西门庆扯长脖子说:“叫她做什么?快别去,我就要你。”说着一把拉过春梅,叫她乖乖地坐到了身边。

起初西门庆只是挨着春梅说话儿。说了一会,西门庆笑着说:“春梅,来,坐这儿——”说着拍了拍膝腿。春梅红着脸往一边躲让,早已被西门庆扯住胳膊,轻轻一抱,便坐在了他的膝腿上。春梅又臊又急,一边挣扎一边说:“如何对得起金莲姐姐?”西门庆眼睛瞪得滚圆,嚷道:“我们的事,与她有何相干?”说着那双不老实的手伸向春梅胸前,要摸她茹房,被春梅猛一下推开了。

春梅正色道:“庆哥,要是你心中还有金莲姐姐,今天就该放规矩点;要是你心中没有金莲姐姐,春梅也无话可说,随你想怎么样便怎么样——不过有句话说在前头,春梅不是那种见利忘义的小人,最看不惯那种无情无义的货色,如果庆哥今天非要强迫我,那也只是要得了我的身,要不了我的心。”

西门庆听得一愣一愣的,等春梅说完了,他才会过意来,慢慢吞吞拍几下巴掌,说道:“说得好,说得好,没想到春梅还是个如此懂情义的好妹妹,庆哥今天放你一马。不过,我也有句话说在前头:你迟早都是我庆哥的人。”说着从膝腿上放下春梅。打从那次以后,西门庆果真再也没动过春梅,只是眼睛经常搁在她身上,滴溜溜地打转儿,每次春梅只当没看见,故意把身子掉向一边。

西门庆是清河市有名的大款,腰包里有钱,人也风流倜傥,如今还升了官,谁要是想傍大款的话,不去傍西门庆岂不是天下的大傻?春梅当然不是天下的大傻。出身贫寒的她想傍大款,做梦也想,只是她懂得待价而沽的道理,不想把自己贱卖,如果像那些发廊女一样逢男人就脱裤子,那有什么狗p意思?春梅就像一筐新上市的红樱桃,她在等待时机,要卖个好价钱。

03

潘金莲托春梅去找西门庆,对春梅来说,无疑是个好机会。虽说眼下已进入深秋,女孩儿穿裙子的季节过去了,春梅还是刻意梳妆打扮一番,一件素净的白衬衣,一条男式长裤,一条金利来皮带把两尺的腰围束成了一尺八九,更是添了几分窈窕淑女的味道。

西门庆正在他公司办公室里打电话,见推门进来的是春梅,不禁有些喜出望外,放下电话说道:“今天刮哪阵风,把春梅妹妹吹来了?”春梅抛个媚眼道:“庆哥说笑话了,能见一次大名人西门庆,是小女子春梅莫大的荣耀呢。”西门庆这一生中不知见过多少女人的媚眼,他能从各种各样的媚眼中读出不同的含义,就拿春梅的那个媚眼来说吧,西门庆读到的不是挑逗,而是幽怨。

于是,西门庆亲热地拉起春梅的手,说道:“月亮和星星在一起,太阳和云彩在一起,春天和花朵在一起,庆哥和春梅在一起,这些全是天底下最天经地义的事。”春梅羞怯地一笑,幽幽地说:“庆哥还能做诗呀?我做不来诗,学习中央电视台崔永元的实话实说:能和庆哥在一起,是春梅的福份——可是春梅命薄,不配享受那福份。”

西门庆问:“为什么不配?”春梅沉吟一会儿,小声道:“庆哥对我好,我春梅心里清楚,可是我毕竟只是金莲姐姐发廊里的一个发廊女,端的是只最不经摔的瓷饭碗。打个比方说,中央首长再好再亲切,也作不得半点指望,因为最后真正能管我们老百姓的,还是俺清河市的地方官——我这话并不是说金莲姐姐不好,恰恰相反,她待我真的太好了。”西门庆追问:

“你说你不能同我好是因为她?”春梅不吱声,悄没声儿从西门庆那儿将手抽出来,说道:

“该说的我都说了,现在我的任务,是受金莲姐姐之托,来给庆哥传个话儿的。”

西门庆是情场老手,这会儿却被才出道的春梅逗弄得心里头直痒痒,没钓上岸的鱼都是大鱼,没搞到手的女人都是好女人,此时春梅的每一句话,西门庆都听得十分专心。听说她是来帮潘金莲传话的,便问道:“那个s蹄子又放些什么p?”

春梅皱皱眉头,说道:“庆哥能不能文雅点?再说,金莲姐姐即使有错,也只是一时犯糊涂,何况她当面也认过错了,庆哥打也打了……”春梅用眼角瞄西门庆一眼,低下头,压低了声音继续说:“这般对人不依不饶的,往后谁还敢同庆哥好?”西门庆连忙说道:“春梅妹妹批评得对,知错就改,春梅妹妹叫我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春梅酸劲十足地说:“别羞煞我了,我哪有那么大面子?庆哥想爱金莲姐姐就爱,何必拿我当挡箭牌。”西门庆跳脚说:“我可是比窦娥还冤啊!满世界假冒伪劣的东西太多,说真话反不讨好,春梅妹妹,难道要我把心肝挖出来你看吗?”春梅说:“我看你心肝做甚?别人听了还以为我们什么关系了。”

西门庆峥春梅又要生气,赶紧把话题转到一边,问道:“春梅妹妹不是来传话的吗?她怎么说?”春梅乜斜他一眼,说道:“人家说了,她已经知错,现在特想念庆哥。”西门庆道:“又是这一套劳什子,她自己为什么不来说?”春梅道:“我说我没有那么大面子,瞧瞧是不是,看来还是得叫金莲姐姐自己来说。”说着转身要往外走。

西门庆抢先一步拦住她的去路,说道:“不是那个意思,春梅误会了。”春梅问:“那是什么意思?”西门庆嘻笑着说:“我的意思是巴不得天天有这等好事,有人托春梅妹妹来给我传话。”春梅啐他一口,说道:“要那样,庆哥只怕天天烦死了。”又道:“依了我说句公允话,庆哥是该过去看看姐姐,就凭我天天听到的,她在我耳根边念叨也不下百次,就是个铁石心肠,也得动心。——何况庆哥本是个讲感情的人。”

西门庆道:“春梅好会说话,庆哥听你的,这几天就过去。”春梅道:“去不去是你们的缘份,也不能说是因为听我的。”西门庆笑道:“好你个伶牙利齿的,是我自己想去,好了吧。”

04

潘金莲和武大郎原来住着一个大院宅,估摸着有200多平方米面积吧,每日清晨,武大郎生好炉子,摆好烧饼摊,一天的生意就那么开张了。武大郎去世后一年多,清河市搞老城区改造,那一带的居民都是搬迁户,潘金莲正愁一个人住在大院宅里太冷清,再说又是同前夫武大郎一起住过的,睹物思人,心里常常会无端生出许多牵挂,不用房屋拆迁办公室的同志多作动员,就签下了搬迁合同,搬到了世纪花园小区,是个三室两厅的房间。房子不错,装修得也挺豪华,只是缺少点人气,平时白天没人住,夜晚也就潘金莲春梅两个,y气太重。

那天晚上,潘金莲和春梅从发廊里回家,刚关上门要洗澡,西门庆来了。黑灯瞎火的,冷不丁忽然钻出个人来,把个春梅吓了一大跳,看清了是西门庆,她嗔怪道:“庆哥啥时候学会穿墙拱d的本领。”潘金莲原本给了西门庆一把钥匙,她身体和心灵的大门随时向庆哥畅开着,这会儿见了西门庆,而且还拎来了礼物——几只香蕉、一袋苹果以及一串晶莹剔透的葡萄,虽说有些意外,但更多的却是高兴。她恨不得像只小燕子似的飞扑上去,围绕庆哥呢喃撒娇,当然那暂时是不可能的。

春梅很是知趣,提只面盆进了卫生间,将门虚掩,悄悄聆听客厅里的声音。听了一会,却了无声息,不由得奇怪地“咦”了一声,探过头来,从门缝中悄悄朝外张望,原来客厅里的那两个人早已抱作一团,滚倒在沙发上,气喘吁吁地忙得正欢。春梅想,好没廉耻的两个,说好就好了,也不看个场面。心里酸酸的,故意将面盆磕一下,发出好清脆的一声响。

西门庆松开手,朝卫生间这边看看,潘金莲依然搂着他不肯放开,说道:“不碍事的,春梅丫头是自己人。”又扭头朝卫生间里嚷道:“小妮子犯贱,闹出那么大的声响,吓人一跳。”

春梅没好气地说:“谁没个闪失的时候?我以为姐姐姐夫只顾安心玩自己的呢,哪想到耳朵尖得像耗子,p大点响声也吓一跳。”潘金莲道:“小妮子,叫你伶牙利齿的,看我不来撕你嘴巴。”

西门庆手指放在唇边“嘘”一声,一把拉住潘金莲,嘻笑着道:“阿莲莫急,让我先进去逗逗这小s妮子,等会儿到房间,我们想如何玩儿就如何玩儿。”春梅耳尖,听了个真真切切 ,慌忙站起身来。她知道西门庆那号人什么事都做得出,莫说潘金莲不敢去拦,即使想拦只怕也拦不住。正想着,西门庆已经探进了半个身子,春梅来不及掩上衬衣,花骨朵般的茹房被他瞧了个正着。

春梅红了脸,慌忙掩好衣服扣上扣子。西门庆小声道:“你既然叫我姐夫,我就有句话说:

姨妹子长得好看,姐夫有一半。”猥亵的目光直愣愣盯在春梅胸前,又说:“美的东西是供人欣赏的,把它关起来做甚?我放它出来再透透气。”说着上前一步,从后头揽腰搂住春梅腰身,探手朝她胸前摸去。

春梅只觉后颈脖上被个热哄哄的东西亲吻着,两只茹房已被他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