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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洋懒地仰躺着,里边还拽着弟弟jījī,自己的舒服劲儿,似乎就是它,在殷勤地传送着,升腾着……两腿换个姿势,大大地开合两下,驱去慵懒,亭亭玉体,宛似浮波菡萏,含露弄娇辉。

轻盈臂腕消香腻,绰约腰身漾碧漪。

明霞骨,沁雪肌。

一痕酥透双蓓蕾,半点春藏小麝脐。

自己眼珠儿瞄去,鼓鼓凸处,已经不见火烧火燎红肿了,要不是一抹黑绒绒毛遮挡,恐怕白面馍一样暄软哩。

勾起头,弟弟jījī抹了红油一样顺着,深沟红辣椒样串着,「咕叽咕叽……」发出连贯欢叫。

自己凸头jī冠花,灿烂地骄傲地张望着,似乎还在勾引弟弟哩。

夏蝉羞羞地捂住弟弟眼,「弟弟看了半天了,该闭上养养眼哩。

」自己却稀罕弟弟jījī,瞧着它出出入入,蚂蚁搬家地,把白沫沫,不断搬出来,一圈一坨,瞧的心痒痒地,自己「嘿嘿哟哟」几声,仰脸跌倒床上,腰弓的,快成圆圈了,扎住弟弟jījī,抵死耸动。

把夏蝉姐姐洗净,并头和不会说话女孩放一块,刘作伐骑车,回去哩。

车上咋着,放着三袋钱,虽是包袱伪装着,不知有人追究这事没有哩。

离收工,还有个把小时,忙碌的人,开始装样做活,地里的人,有搓麦子粒,接着挽裤腿,收在裤脚缝里,麦秸系了,脚脖子立马臃肿起来。

穿着裤衩的,却把特意束缚的腰带上,悬着小布袋,巧巧地从里边挂在裤裆里。

走路时,里边来回鼓荡,遇到别人嘲笑,洋洋不睬,自顾自走路,小心别把jījī撞断哩:找不着媳妇,亏就大了!总之,地边的人,想尽各种办法,争取能往自家,多带点队里粮食:反正到了自家,才真安稳哩。

刘作伐不敢耽搁,一路直走,看见这些行为,只是笑笑,天下乌鸦一般黑,话糙理不糙。

这事,只不过验证一下俗话罢了。

到了姐姐胡巧凤家里,卸下装钱的包袱,掀开前段自己夜里挖的地窖——里边能躲两个人,四百斤粮食,加上解手地方。

可惜白石灰少了点,容易返cháo,就用炉渣顶替,细细锤结实了,也管用些。

通风口,比自家里的,多开两个。

返cháo缺陷,就弥补了。

自己以前的积蓄,都堆在里边。

地窖两边,距离不规则地埋了三个小缸,里边装有炉渣,藏了几十枚铜钱,预防别人乱挖,混淆耳目罢了。

三布袋,也不查查有多少钱,换了包装,堆好,盖好封口,细土遮盖了,挪过来柴火,垛整齐,洗了手,歇息会。

这算是自己的私房钱。

上次洛阳外财,自己只留下六个人挎包里的现钱,不过三万五千多块。

其余古董、玩物,也没有人收购,能看不顶饥,肚子填不饱哩,能做啥?活下来,是首要哩!手枪小巧,用机油擦拭了,油纸包好:这里边放着两杆枪了。

特务分子交代的家里的藏物,可以和家里人分享,告诉爹,看爹咋说。

这些钱,还是利用起来好哩,这么多姐姐哩,总不能分了算哩?以前祖爷从《东周列国》书里,发现城市,才是人们很好生活的理想地方,为了家里,搬迁城里,去外地都市发展,自家是不是也该这样盘算哩?开荒种地、开药厂、做点不明白的生意,祖爷他们能那样大胆地做,现在不中哩,光户口和粮食,就卡死人哩。

还有运动,这两个特务要逃走,和「四清」有关,下边还不知有啥运动降临哩,自己有多大能耐,去抵抗运动到来?树挪死,人挪活,家里总算挪出去五个哥哥了,挪的地方,还有点小哩。

听说祖爷在北京那边,有几个老爷举家飘洋去闯荡了。

他们都有几房婆子,人口多,力量就大哩。

自家老爷跟前,有五家,分五支,窝在村里十五年了,动弹不得,不能再持续哩。

不然,祖爷回来了,要问,你们就没有想着做大哩?就看着鼻子尖过生活哩?自己咋回答?没有脸面哩!看《太史公》,视线远,见识高,尽天下大观以助吾气,然后吐而为书。

所以他的文章或为狂澜惊涛,奔放浩荡;或为洞庭之波,深沉含蓄;或春妆如浓,靡蔓绰约;或龙腾虎跃,千军万马。

司马迁以一人之力,御使天下大势,注心血为脉息,揉文字为武功,运转千年,搅动着多少有血之士!各人分工,jīng专的人,没有一个不是那个方面的修炼者。

可是这样浑浑噩噩、混混沌沌,过一天少三晌普遍活法,刘作伐实在感到迷惑。

这人命,人一生,就是给队长活着哩?司马迁尚且有个活着的想法,眼前见到的人,就是等吃等喝,而且吃的是啥哩,碗里油花都五个手指用不完哩!天马行空想了一通,也想不明白。

摇摇头,回屋里,走了一趟拳脚,听听街里传来小孩们收工的脚步声、嬉闹声,放下兔肉,推了自行车,拽上屋门、院门,回自己家里。

等娘回来,瞧见自家院落冒出袅袅烟雾,「家里来了仙女哩,谁在家里忙活着?」三脚并作两步,见院里立着自行车,还以为是汉子给收购站送箩筐进家,「进来也不歇着,五十人了,还不老成……谁哩,咋不吭声?」五寸小脚扭进去,「俺说哩,这仙女小子在家,听娘唠叨,也不言声。

快坐着,让娘来哩。

停两年娶了亲,净受媳妇子使唤丫头哩」。

上去夺过孩手里铲子,手汗汗的,「跐溜」滑过去,差点闪腰。

「娘,俺歇息恁多天,累不着。

」刘作伐错身扶住娘,一股清凉气沿着胳膊游动,娘也身子稳住。

「说啥轻巧话哩,宣传队咋着也是公家事,能让人闲着。

」眼里不住上下打量,半个月不见,孩似乎长了半头高哩,撵上自己脖子哩,不由心喜,「明儿个早就走?」记得上次来,就是这哩,公家饭,也要记工应卯哩。

「不了,回来收麦子,参加队里劳动教育,和贫下中农打成一片哩。

」「啥一片半片,队里那活,勤快人也能磨懒,急性子也早蔫哩,一个人活十个做,还用你们娃子上手?没几天,都成老头了!」「也好哩。

」「好啥好哩,净耽误年岁哩,往坟地熬人!俺说孩哩,到哪,都不能学懒、偷懒哩,咱家可没有那门风!」「中哩,娘,您念叨好多遍哩,只要见活,俺比那老牛都知道活计哩。

148、第148章、翻转「那就中。

可惜哩,再勤快,家业也闹不大哩。

想想那些年,家里做活那股热火劲,成车的麦子、谷子藏……嗨——过去了,提那些做啥,说不定招灾哩。

」「也是,娘,别人面前,不能说这些哩……」「娘也就是在孩跟前嘟噜几句,没有胆量闲言碎语哩。

孩哩,听说东头王功尚被抓出来,说是四清分子还是不清人?家里也挖出来金条啥的。

」「娘听谁说来?」「捆麦捆时候,树荫下谁提了一句,也没有注意,娘不是在纳鞋底哩。

」「哦,咱管不着人家事哩。

」刘作伐清洗菜锅,泔水倒到木桶里,喂猪用。

端过仨大碗菜,放到院里石板上,和娘坐了闲话,等爹和四哥回来。

「对哩孩,粮站那个胖大小子记得不?晌午送过来千把斤麦子哩,说是腾挪仓库,没有地方存放。

梁站长叫拉来五百斤,他偷偷在麻袋下藏了五百斤,六只公jī,说是孝敬小爷哩。

这胖子看着喜眉喜眼哩。

」刘作伐掐指一算,可不是哩。

估摸着婚事成了,媳妇有身了,才个把月,就能怀上,孙胖子家伙怪利索,一炮冲天哩,难怪喜上眉梢。

边和娘随便说着,边思忖,咋着和爹说,去获嘉挖两个特务藏宝的事。

吃完饭,刘作伐给爹说特务的埋藏东西的话,至于他们预谋抢劫钱的事,就不说了。

爹吧嗒了一袋烟,「事不宜迟,迟则有变。

这事说不上是害天理哩。

你骑上自行车,去公社喊你仨哥回来,咱自家人就够用了。

」「孩他娘哩,咱家清净了多少年,愧对老爷他们哩。

」「老爷他们活泛,咱死守着这宅基,没啥出息也不完全怨咱哩。

」「也是。

兵荒马乱时候,老爷他们闯下偌大家业,太平了,自个儿反而守门狗了哩嗨——」「幸亏有老五,做了两件大事,不然……」婆子怕再伤男人心,错开话题,男人吸了两袋烟,下地窖收拾出门应用东西——万事小心在意为好。

等刘作伐和三个哥哥回来,爹和四哥推着自行车,在西村口迎着哩。

爷六个也不搭话,两人一辆,骑上,风风火火,上百里外获嘉,东去。

这日本鬼子的东西,就是好用。

小三十年的自行车了,大部件没有更换,lún胎磨的光滑,脚蹬用木板代替,其它细碎零件没了,还是照样听人的蹬骑哩。

一百二十五里地样子,一个半小时,就到了。

获嘉县城,比武陟还稍微大些,有三条半老街。

顺着黑漆漆夜色,爷六个前后分散开,按着门牌号,摸到十里街十八号院。

这儿左右各有片空榆树林地,然后是邻居,位置热闹中不失偏僻,出入方便,院墙浑砖到顶,缝隙严密结实。

时辰已是二点半,星光闪烁,四周没有人声——正是一夜之中,好睡时候。

爹摆动白毛巾,刘作伐扔了绳索,抓钩「咔吧」抓住墙顶,刘作伐弹地而起,蹲在墙上观察:大四合院,两面墙,两座房,合围严实。

上房里有微弱呼吸声,东厢房悄寂。

刘作伐轻轻拍两下掌,绳索吊下,爷三个顺次闪过来,都到了院里——大哥、二哥,在外边放风。

刘作伐根据特务交代,沿着院墙,到了茅厕东侧,脚踩八卦,踏查了地面,除了树根方向,有地下空闷声,还有四处,也有类似声响。

特务是军人出身,自然要比常人凶狠。

他们能把银行的车,引到远离获嘉地面,也是不想轻易被发觉哩。

那么他们埋藏东西地方,会老老实实?踏查这片土,刘作伐觉得事情不能简单,更不能慌张,反正时辰还早,宁愿两手空空,不能沾上两手屎niào,那自家就栽跟头栽大了。

沿着茅斯墙轻叩,敲打,到了上房后面拐角,发现声音截然不同,回声清脆。

学猫叫声,三哥过来,刘作伐牵着三哥手,按实了地方,留下三哥刨墙,接着往前扣敲。

一直东厢房和院墙夹壁处,才又发现,脚下沉闷异常,跺下去的回声悠扬。

学声狗叫,四哥过来,刘作伐拉过四哥脚,指明地方。

四哥开始挖掘。

刘作伐和爹会和,先用长铁杆,往下杵,有铁石碰撞声响,小心挖下去,手电筒照了,是手雷。

不动,换地方,前后挖到三枚地雷,一枚手榴弹。

「这龟孙!」爹愤愤骂句。

第五个坑里,挖出一铜罐银元宝,一铜罐金锭,一把冲锋枪没有动,把院里砖头填入,踏平。

三哥那儿刨出一包金圆券,两张银行票据,三个玉人;四哥拿到六个透亮圆珠,棉纸包着,一箱美国兵用的手雷——刘作伐和爹挖到过,几样证件,还有长短武器在墙壁洞里。

「回封好了?」「嗯。

」「走」。

爹带头,翻出院墙,四周还是静悄悄的,刘作伐只听到远近男女大小孩呼吸声,耳朵里分明些。

将东西在车架右边绑好,不耽误后座坐人。

「爹,你们先走,俺再练练脚力。

」「老五,天快明哩。

」大哥摸着五弟头。

「不碍事哩,俺小孩,队里不注意哩。

」「那五孩你留心些。

」爹吩咐一声,爷五个回去了。

本来二哥还想给他留下枪弹,还是爹拦住了。

爹心里说,你们弟弟功夫,怕是你们上去仨,也不是对手哩。

再说朗朗乾坤,只要运气不是太坏,会有啥能威胁自己孩哩。

不说爹五个回去,且说刘作伐之所以要留下,是因为上次在县城,自己身上没有粮票,遭受服务员嘲笑。

现在谁家会有多余的?只有公家,才会保存、收留着哩。

所以,上次到新乡,他大致留心了,粮所里,出入数字,还是比较大哩。

自己打算闯荡,没有粮票,寸步难走哩。

当下放开脚步,三十里地,十五分钟,就到了那天看好的地方149、第149章、调转这儿还不如特务家里严密:一圈破院墙,刘作伐抬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