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重生之年皇贵妃第15部分阅读(1/1)

的地方,您看如何”

年淩兮一番话说的让皇后挑不出什么不对的地方来,请太医来验证自然是要的,而秦华的医术在宫中逐渐炉火纯青,自己自然也信得过。她气愤的是,她竟然被年淩兮牵着鼻子走

皇后哼了一声,不置可否,年淩兮笑了笑,抚了抚钿子上一撮精致的珠翠,道:“芙兰,去请秦华太医前来,若今日不是他当值,便随便请个则是。但是最好是秦太医。”

“奴婢遵命。”芙兰福了福身子,赶忙着去了,年淩兮扭头,看着仍旧跪在地上的弘昼,年淩兮沉声叫道:“弘昼。”

弘昼的眼睛红红的,但是眼泪却已经不再流,如今跪在大理石地板上更显得狼狈,自从被养在景仁宫,这身子反而消瘦,没有以前那么壮实了,怪不得裕妃心疼孩子,也不知道景仁宫的奴才私底下怎么作践弘昼的。

见年淩兮唤自己,弘昼扭过身来,低眉道:“年娘娘。”

“此事不论是不是你做的,你有没有错,因都在你的身上。现在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但毕竟你是皇上的儿子,不要一直跪在奴才的面儿前了,给你皇额娘磕个头,先站起来吧。”年淩兮这番话说的不急不躁,但是却让坐在首座的皇后羞红了脸,年淩兮这话分明是在扇她的脸什么叫跪在奴才的面前,这弘昼分明是在给自己跪但是年淩兮说的也对,弘昼毕竟是帝子若这么长久跪着,损伤了身体,到时候自己也不好说明了。

好在弘昼是个通透的,见年淩兮为自己开脱,便点点头,脸色变得无比诚恳,扭过身子对皇后磕了三个响头,道:“皇额娘,都怪儿臣不好,惹您生气了。”

皇后面色不豫,但终究没再为难,抬了抬手,道:“你起来吧。”

“谢皇额娘。”

弘昼正欲起身,听到消息的裕妃便从钟粹宫火急火燎地赶到了,她进殿没让外面的人通传,见到自己的儿子跪在地上,却不知跪了多久,一下子便心疼地流起泪来,不由地快步走到弘昼面前,一同跪下,道:“皇后娘娘臣妾为自己的孩子担保,弘昼绝对没有想害您的心思啊”

年淩兮拿出手绢拭唇,挡住了忍不住露出的几分讥笑。这裕妃一哭闹起来,可有好戏看呢,就让皇后尝尝这滋味吧,自己便再旁边看着,等秦华来则是。

秦华早就得到消息,今晚跟太医院的张太医换了班,待到芙兰一进到太医院的时候,便露出几分笑,道:“看来娘娘事成了。”

芙兰见到秦华的笑容,不由得脸色一红,低头道:“还缺大人的一道猛药呢,大人快些去吧。”

秦华将早就准备好的验毒工具带上,道:“这个自然。劳烦芙兰姑娘为在下掌灯。”

芙兰握着宫灯的手紧了紧,点了点头,先出了太医院。

“放肆”皇后将茶盏抛在了地上,“哐”地一声碎了一地,这茶盏本就用上好的瓷器做成的,仅仅只有景仁宫独有,皇后这一砸,却让年淩兮生出几分可惜来,只是皇后情绪越不稳,那么胜算便越小。

裕妃不断在大殿上对皇后磕着响头,任谁拉都拉不住,弘昼在旁边眼见都要再次吓哭声来,皇后才不得不出言训道:“放肆裕妃,景仁宫是什么地方,岂容得你这般胡闹你是妃位,不要自己降了自己的身份”

裕妃这般作践自己,也不过是让皇后不好过罢了,妃位又如何,只要能让孩子重新回到自己身边,就算被降为嫔她也无所谓,只要皇后别再盯上她耿怀淇的孩子,她只有这么一个孩子。

“额娘额娘你不要磕了,年娘娘已经帮儿臣求过皇额娘了,儿臣不用跪着了,额娘你快起来吧。”弘昼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显然是被自己额娘的这番举动吓怕了,恨只恨自己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额娘。

裕妃被弘昼拉起来,抽出手绢擦了擦眼泪,眼瞧着皇后瞪着自己,心里却是打鼓,不知道她达到了年淩兮的要求了没有。

不论如何,今夜景仁宫的动静是小不了了。而雍正这会似乎还是那么疲倦,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酣睡着,就连在门外守夜的苏培盛都没听见年佳贵妃去景仁宫的脚步声,也许,是听见了也装作没听见吧。

秦华匆匆赶来,看着景仁宫主殿宫灯敞亮,进殿之后见年淩兮半分不改的淡然笑容,就知道局势发展的不错,只差自己的几句话,年淩兮就能让皇后陷入一个走不出来的僵局。

而芙兰没有跟秦华一起进殿,把秦华送到景仁宫之后,芙兰便掌着宫灯不急不慢地朝翊坤宫请皇上去了。

秦华请过安之后,皇后便让绯儿端着那碗参汤递给了秦华,道:“秦太医,本宫信得过你的医术,你就替本宫看看,这碗参汤有没有什么问题。”

秦华推了推手,道:“不敢。”随后,便将参汤接了过去。因着规矩,秦华将参汤搁在了大殿的一旁开始验毒,首先是用了银针,再然后是闻味道,最后是浅尝一小口。

皇后看着秦华一系列的动作,眉头一直都没有舒展过,见秦华一会摇头一会点头的,皇后的心思也七上八下的。

最后,秦华将碗一放,回到殿中央来,躬身道:“回禀皇后娘娘,贵妃娘娘,裕妃娘娘。这碗参汤里,没有任何问题。”

年淩兮笑了笑,裕妃看了一眼年淩兮,心中的大石头掉了下来,皇后则是面色一僵,道:“那这药袋,作何解释”

秦华接过那包药袋。又是一遍试毒,摇摇头道:“回皇后娘娘的话,这包药包里装的却不是毒药,是上好的山药粉。”

“山药粉”皇后蹙眉,秦华笑了笑,道:“正是。这参汤煮的微微老些,放一些山药粉的确能缓解一下入口的舒适感,不知是谁心思巧妙,当真让微臣佩服。”

“那这么一说,本宫的弘昼没有下毒了”裕妃上前,神色认真地问道。

秦华坚定地点点头,道:“回裕妃娘娘的话,正是。”

裕妃呼了口气,下一秒却听到苏培盛j细的嗓音传来:“皇上驾到”

皇后的脸色变得苍白,年淩兮心中一笑,暗道时间正好,芙兰是越发会办事了。裕妃则是对着殿门口条件反射地跪下,弘昼亦是。

雍正进殿时,脸上的疲倦之色已经减轻了几分,但是黑眼圈仍旧十分厚重,皇后瞥见,却是张嘴说不出话来,她之前还不信年淩兮的话,现在却也不庆幸自己之前没有草率。

雍正的脸色很不好,许是路上芙兰已经将事情原原本本地给雍正说了,至于添油加醋的话,芙兰也只是“适当”地说一些罢了。

皇后将首位让给雍正后,便被雍正叫了起。众人坐稳后,雍正瞧着殿下的弘昼,脸色稍微带着些怒气。弘昼毕竟不太受雍正宠爱,有时候一月能见上一次已经是不容易了。此时见到雍正这幅神情,自然害怕,往裕妃的身后躲了躲。

年淩兮坐在一旁,现在已经是没她什么事儿了,只要将刚才秦华所验证的原原本本地给雍正说出来,那么这一局便是赢了。

果然,雍正盯了一会弘昼之后,便扭头向秦华细细地问了这参汤到底有什么问题。秦华自然一滴不漏地全倒给了雍正,最后还不忘夸了夸用山药粉的那人,意思则是暗指此事跟五阿哥毫无关系。雍正自然是不傻的,虽然对弘昼不宠不爱,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对皇后这般多疑也是有了怪罪之意。

“皇后。”胤禛沉声唤道。

“臣妾在。”皇后在旁边,脸色带着失败者的灰色道。

雍正道:“你就是这么怀疑朕的孩子的”

皇后惊讶道:“皇上臣妾不过是”

“罢了,你以后不要再抚养妃嫔的孩子了。”雍正闭上眼睛,对皇后下了命令。皇后抿着嘴,眼里尽是绝望。

“你保不住朕和你的弘晖也就罢了,何必作践别人的孩子。一开始是齐妃的弘时,弘时是你自幼抚养在身边的,朕便也不说什么。出于信任,你抚养已经十一岁的弘昼,朕也没有说什么,对你放了一万个心。可是你今日却是做了些什么事情不查清楚,竟然就要送弘昼去慎刑司慎刑司是奴才去的地方,难道你认为朕的五阿哥,是奴才”

雍正的声音并不急厉,但是每一个字都如同利剑一般穿透了皇后的心,皇后百口莫辩,毕竟那些话的确是出自自己的口中。只是她没想到,雍正能说出这么绝情的话来,自己是皇后啊,难道一点情面都不给自己留吗

“裕妃。”雍正又抬眼看向裕妃,裕妃忙道:“臣妾在。”

“弘昼你便领回去吧。弘昼是瘦了些,你带回去好生补补。”

裕妃垂眉,显得无比柔顺,道:“臣妾遵旨,夜已经深了,臣妾想现在就带弘昼回去,今夜想必弘昼也受了些惊吓,臣妾想让弘昼好好休息。”

雍正自然没有什么不允的,点点头,便让裕妃先带着弘昼离开了。

“皇后,你是一国之母。以后这样的蠢事,不要再犯了。”雍正说罢,便掀起袍子站了起来,年淩兮也站起身来,看着皇上。

“你处理的很好。”雍正对年淩兮点点头,年淩兮羞涩地一笑。

雍正就站在殿门口,突然地对皇后说了一句:“如果皇后你觉得做的不太顺手,朕会提拔一位皇贵妃帮你,放心,朕不会废后。”

这句话虽然是承诺,但却让皇后如被雷击,僵在原地,缓缓地跪坐在地上,一脸的颓败。

年淩兮看着皇后,心中替她悲哀,为着雍正这么薄情的男人,还值得么呵,到头来不都是一场空么,皇后,希望你至此能看透了雍正,别再把那些恶毒心思用在别人的身上。

“臣妾告辞,夜深了,皇后娘娘早点休息吧。”年淩兮微微一福,带着芙兰和秦华,离开了繁华却已经如同废墟一般的景仁宫。

46二鸟

经过这番一闹,雍正自然也没兴致再回翊坤宫做些什么,嘱咐年淩兮好好休息,便回了养心殿。年淩兮坐着步撵,钿子上垂下来的金线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她的脸庞,仿佛是在为景仁宫悲鸣。

回到翊坤宫,裕妃和弘昼便在暖阁等候,年淩兮让芙兰唤他们进来。不久,裕妃不复在景仁宫那般狼狈的模样,牵着弘昼的手入了主殿。

“臣妾给贵妃娘娘请安,贵妃娘娘万福隆安。”裕妃深深地福了一礼,年淩兮抬手让她起来,见裕妃神色带有几分雀跃,年淩兮笑道:“可高兴了”

“贵妃娘娘相助,大恩大德,臣妾和弘昼不会忘记的。”裕妃眼色中也带着几分坚决,年淩兮要的就是这个,相信通过这件事,也让裕妃明白,孩子要想出人头地,成为万圣至尊,不是一件简单且容易的事情。

“本宫自当不会忘记姐姐当日所答应的事情。”年淩兮说完,便称自己乏了,让裕妃带着弘昼回去了。

“恭喜娘娘,又铲除一个隐患。”惜菊在旁边祝贺道。

年淩兮感觉到心累,但是脸上却仍旧挂着几分笑容,道:“没什么好恭喜的,本宫不过是一切为了福宜罢了。再说,弘昼的性子,当真做不配拥有天下。”

惜菊点头,想了想,又道:“娘娘为何会真的相信,裕妃会知难而退”

“裕妃不傻,她自当明白,若她日她敢做什么动作,本宫有的是办法对付她。”年淩兮抬了抬下巴,道:“福宜的启蒙师傅可替本宫选好了本宫只要做好的,本宫的福宜,将来才会是最有福气的。”

惜菊笑着点了点头,道:“大将军已经在开始物色了。不过依着娘娘的吩咐,是暗地里寻的,不会让皇上发觉半分。”

“小心谨慎最好,皇上那多疑又薄情的性子,最不好对付。对了,血滴子怎么样了”年淩兮取下护甲,递给一旁的芙兰,问道。芙兰只负责年淩兮的日常生活,并不插手这些事情,不过也是年淩兮有意为之,她不希望芙兰知道的太多,若将来有什么变数,芙兰也可逃过一劫。

惜菊道:“皇上并没有让血滴子做什么事情,还是在暗中操练着。不过近期可能会调查几个官员,血滴子也要派上用场了。咱们年府的那些,最大的做到了副统领,叫百泣。”

年淩兮赞赏地点点头,道:“让百泣万事小心,为皇上做事,自当尽心尽力些。将来这血滴子,用场可大着呢。”

“奴婢省得。对了,奴婢想起来一件事,荣敬公主”惜菊的声音小了一点,只让年淩兮和芙兰两个人听得清楚,虽然刚才的声音也不大,但是这件事却事关子嗣。

“哦当真”年淩兮皱了皱眉头,看着惜菊一脸认真的神色,想了想,道:“本宫不愿意利用孩子害人,弘昼大了,为着的也是他自己和他额娘,本宫也算不得利用。荣敬这件事你就当本宫不知道,先暗自看着吧,若那小崽子真想利用荣敬去帮她额娘,本宫自当饶不过他。”

“是。”惜菊的眼眸闪了闪,继续道:“缘馨来报,说熹嫔这几日老实了许多,不敢再有什么大动静了。”

年淩兮啐了一口,语气仍是嘲讽道:“狗改不了,现在不闹腾不代表日后不闹腾,你且看着,钮祜禄氏,有的闹呢。”

第二天,年淩兮刚刚换上内务府新送来的一套首饰和钿子,这钿子比之前更华美几分,甚至在两个耳边各镶了一颗东珠。东珠一般只能是皇后和皇贵妃所用,内务府这般,无不是讨好谄媚。

年淩兮新换了一种牡丹红眼影,更显得人风情妩媚。

就在这时,吉祥来报,道:“回禀贵妃娘娘,太后娘娘让您去慈宁宫一趟。”

年淩兮笑了笑,她早就料到太后这个老妇总会忍不住的,翻了翻首饰,取出来一支步摇,道:“这株凤凰芍药不错,你就替本宫戴上吧。”

“是。”说着,那支步摇便戴在了年淩兮的钿子后。

“给太后请安,太后金安。”年淩兮请安后便落座,太后手持着玉如意,看着年淩兮打扮的奢华艳美,冷哼了一声,眯眼道:“东珠呵,哀家听说了,皇上有意要晋你为皇贵妃,年氏,你可真有福气。”

“太后错了,臣妾是年佳氏。”年淩兮嘴角也是抹着笑,回头看着坐在上面已经瘦如柴骨的太后。

“年佳氏呵呵,那是皇帝给你的荣耀,可哀家,并不承认。”太后的语气仍旧是冷着,年淩兮早知太后今日有撕破脸的想法,但是她却不急,太后想怎么玩,她陪着便是。

“臣妾不知道皇上是否要封臣妾为皇贵妃,只是臣妾知道的是,太后以前是很喜欢臣妾的。”年淩兮定定地看着太后的眼睛,再道:“却不知何时,儿媳已经不讨太后喜欢了,反而处处被太后针对。”

太后的眼睛充满了凌厉和对往事的追溯。她不言语,年淩兮自然也知道是因为雍正,笑了笑,终是说道:“其实太后这些年无非牵挂的是十四阿哥,皇上现在让十四阿哥敬仰,也是在保护他。”

太后听到胤禵的名字,脸色多了几分别的色彩,道:“保护呵,哀家怎么看不出来那是一分保护的情意反而是残杀兄弟的先兆呢”

年淩兮仍是淡定道:“扯远了。因着皇上囚禁了十四阿哥,太后就要报复我对不对因为我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

“算你聪明。”太后也没有隐瞒,大方的承认,年淩兮的笑容更大了些,道:“可是臣妾今日来,还不知道太后找臣妾究竟是所为何事总不是叫臣妾来说这些的。”

“你敢算计皇后,你当真是放肆”太后冷声道。

“呵呵。”年淩兮这次是真的笑出声来,眼睛里带着几分了然和探究,道:“太后是在皇后那里受了气吧。依臣妾所知,皇后会抚养弘昼完全是您出的主意,现在皇后冤枉弘昼害她,再也没有了抚养妃嫔子嗣的权利,所以,就埋怨起您来了,对吗”

“你在胡说些什么”太后不承认,年淩兮也不跟她啰嗦,道:“这件事太后以为皇上自个儿寻思不出来么皇上的性子您是最了解的,单凭一件事有了裂痕,那便是瞒也瞒不住了太后,皇上已经有多长时间没来慈宁宫给您请过安了一个月两个月不,是半年”

年淩兮的话字字珠玑,气的太后在座位上发抖,一拍椅子道:“放肆沥竹,传哀家的旨意,降翊坤宫贵妃为贵人迁出翊坤宫主殿”

“太后。”年淩兮从位子上站起来,看着太后已经布满褶皱的脸,声音也不由地沉下去,道:“太后以为,你的懿旨谁还会遵从”

“你什么意思”

“太后何不掂量掂量自己在皇上心目中的位置。臣妾是皇上最宠爱的贵妃,而您是一直不把皇上当皇上看的亲生额娘。究竟皇上会不会降臣妾为贵人,太后何不自己想想呢这种事情的可能性是多大”

“哀家是太后,哀家的凤喻皇上也不能违抗”太后的语气似乎多了几分自信,这却让年淩兮再次笑出声来,道:“太后,难道您没听说过,降位再封的道理么即使您今儿个把臣妾降为年贵人,迁出了翊坤宫,交出了主位的身份,但是太后您就能保证明日,皇上不会再封臣妾为贵妃甚至是皇贵妃”

“你你个狐媚惑主的下贱坯子你给哀家滚”

“怎么说不过臣妾便让臣妾滚了么太后,这就是您在后宫数十年的修为当真让臣妾失望。”年淩兮摇了摇头,看着太后已经在位子上坐不稳,带着几分嘲讽道:“太后,您还是有些自知之明吧,若您老老实实的在慈宁宫安享晚年,或许本宫还会为十四阿哥进一些言,让皇上早日放他出来,不然,他日皇上为了朝政要杀要剐,臣妾也只会看着,不会说一个字。”

“你我我”太后已经被年淩兮气的昏了过去,沥竹大惊失色,连忙唤人来传太医,年淩兮瞧着沥竹,道:“沥竹嬷嬷,人都被太后挥走了,哪儿还有人呢”

“贵妃娘娘,贵妃娘娘求求您帮着奴婢给太后娘娘传一下太医吧若不及时传太医的话,太后娘娘可能会不豫啊”沥竹已经老泪纵横,可是年淩兮已经生不出一丝同情来,这个老奴虽然忠心太后一辈子,但是坏事终究也是没少干,年淩兮对于迫害她和她孩子的人,自然不会心慈手软。

“本宫今日并未踏足过慈宁宫。”言罢,扶着惜菊的手走了。

皇后埋怨太后自然是理所应当的,太后当初那么费尽心思的给皇后安排后路,但是没想到也是因为这样一条路,也彻底断了皇后的所有念想,当初年淩兮设局的时候就打算一石二鸟,今日太后这般,自然也在预料之内。

这后宫,总算能清净一段时间了。

至于所谓的皇贵妃的位份,年淩兮自然是要得到的,不过跟现在也没什么区别,只不过位份更尊贵了一点,其实掌权,跟现在没有半分区别。而皇贵妃也是远远不够的,皇后啊皇后,现在不让你彻底倒台,是因为,还不到那个时候。

上一世,皇后是在雍正八年去世的,这一世,年淩兮仍旧可以让她活到雍正八年,但是至于是什么身份位份,那就不一定了。

47晋封

雍正二年八月,郭常在诞下一名公主,晋封贵人。八月十七,公主取名怡慧,交给懋妃抚养。怡慧公主移居到永和宫的时候还不足满月,只是郭贵人再不舍得,宫规如此,也没办法。不说郭贵人的月子是否能坐的安稳,懋妃骤然得了一个女儿,自然是欣喜,对怡慧也是倾注了所有的心思。

那日宫中众位妃嫔去恭贺,年淩兮是随着齐妃一起去的,到了永和宫,瞅着懋妃的神色比之从前不知好了多少,年淩兮笑了笑,孩子果然会给人慰藉。

九月,南昌叛乱,雍正下旨命大将军年羹尧出兵征讨。这场战役是历史上并不存在的,南昌一向安稳富饶,怎会突然叛乱,雍正命人连夜调查,却是没有什么结果。年家在这场战役当中自然还是头等军,自从上次平了罗卜藏丹津的叛乱之后,年羹尧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又培养了几万精良的年家军,虽然没有战役,但是每日仍旧操练如一日,另外,年淩兮从年家的手里拿了几个布庄、当铺和酒楼来经营。经营的还算不错,每月的利润也颇丰,年淩兮除了拿出一些在宫里用之外,其余的便都投入到了年家军的身上,如此,年家军必不能辜负。

年家军的训练自然有他们的一套系统,具体怎么来操练,年淩兮从不过问,只是在财力上无条件支持年羹尧,年羹尧自然也不会辜负自己的小妹。

十月,南昌捷报频频传来,本来就声望盖过皇后的年佳贵妃的势力更是在后宫当中如日中天,皇后现下连连称病,躲在景仁宫不出,年淩兮也懒得搭理她,只要她不乱折腾,这个皇后的位置便让她继续坐下去。

倒是太后仍旧是不死心,自从那日被年淩兮警告了之后,太后不禁没有消停,反而更加作了起来。她以为新人能给年淩兮添堵,便给雍正身边添了几个新人,只不过雍正正在忙南昌的战事,没有心情搭理那几个新人罢了。

年淩兮倒是见过那几个新人,长相倒是真的不错,又都是满军旗的官家小姐。新人一共三人,分别是滟贵人富察霏昕;叶常在叶赫那拉云鹊;舒答应舒穆禄可蓝。除了滟贵人侍了寝,得了封号,家世也比较显贵之外,其余两个新人都还在偏殿住着,位分还是太后定下的。本来太后都想定为贵人,但是这显然不合规矩,这太后的凤喻到了年淩兮这里,便不再是原本的意思了。

滟贵人长得也的确好看,身段也苗条多姿,在后宫中也算得上一二,不过在年淩兮面前,滟贵人也不太敢放肆,入宫之前便听说过年淩兮的狠辣。滟贵人分到了齐妃的宫里,这一来二去的也没少折腾。齐妃的性子不算高调但也绝对不会吃亏,滟贵人虽然喜欢折腾但毕竟没惹着齐妃自个儿,也便不理睬她。

只不过齐妃没有防患于未然,过了不久,还是生出了事端来。

滟贵人年轻,进宫之后也算得宠,但是南昌的战事却让雍正没有心思踏入后宫,这滟贵人也算是深闺寂寞,本来对男女之事正是好奇的时候,雍正也算是壮年,再加上常年练武,身体自然是壮硕,滟贵人体验了几次之后自然是念念不忘,每日心急火燎地,但是雍正就是不招幸她。恰巧,齐妃的弘时病好了,弘时已经到了娶妻的年龄,虽然有几个通房,但大都是皇后挑的,现下弘时见了也心烦,那日在咸福宫的梅花砚散步,遇见了这千娇百媚的滟贵人,这一来二去的,两人的私情便这么勾结成了。

年淩兮听到惜菊回报的时候,嘴角扯了扯,将手中的羊毛棉垫子扔到了一旁,冷笑道:“后宫平静的久了,看来有些人非要折腾点事儿才安心。你去悄悄地告诉了齐妃,让她自己留意着,本宫既然帮了弘时一把就不希望弘时再出什么茬子,想必齐妃自个儿更不想,左右她是咸福宫的主位,一个小小的贵人,怎么处置了,她说了算。”

惜菊点了点头,赶忙去了。现下入了冬,皇后又什么都不管,后宫的各种事物便又堆积在了年淩兮的身上,年淩兮本来还管着几个庄子,现在是越发不得空了,几个孩子都已经快两个月没见过自己的额娘了。只是年淩兮知道,她是在为几个孩子的未来铺路,现在忙一些,不算什么。

十一月快要过去的时候,滟贵人突发恶疾,没能熬过去雍正二年,听说滟贵人死的时候全身溃烂,下身更是惨不忍睹,糜烂到了血肉模糊的地步,咸福宫主位齐妃更是摇了摇头,命人将滟贵人草草脏了,其实隔日,便被抛到了乱葬岗。年淩兮将这件事禀报给雍正的时候,雍正正在忙于朝政,听到这个消息头也没抬,只是淡淡说了句:“知道了。”

仿佛死的是一个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人。

太后仿佛不甘心,将此事又无条件的怪罪在了年淩兮的身上,年淩兮本来不欲计较,但是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在雍正三年开年的时候,年淩兮便命人在太后的药中下了一剂药,分量不多不少,正好能让太后躺在床上再也起不来。这样的手段太便宜了太后那个老毒妇一些,但是年淩兮知道,只要太后不咽气,总有能慢慢折磨她的时候。

皇后称病,太后卧床,滟贵人暴毙。这后宫突然更为沉寂了下来,不过年淩兮却是让后宫的上上下下过了好年,更是因为,南昌的战事平了。

年家军的势力自然不是吹嘘出来的,跟叛军厮摩了三四个月,终于在年羹尧的一声令下,直捅了叛军的老巢,至此,年羹尧威望更重,但是年大将军还是秉持着谦虚的样子,让雍正也甚为满意。

过了年儿,雍正便真正地处理完了南昌的叛乱,有了心思进后宫,自然先去翊坤宫疯狂了几日,随后便宠幸了叶常在和舒答应,可能雍正的心情是真的好,叶常在不久便晋位叶贵人,舒答应晋位舒常在,两人都住在储秀宫。

不过真正掀起后宫波澜的,是雍正在二月最后一天宣布的一道圣旨。

“三月十日,吉日。晋封翊坤宫贵妃,年佳氏为皇贵妃。同日行册封礼。”

年淩兮成为了雍正朝第一位皇贵妃,众人自然没有异议,只是皇后见自己的势力逐渐被架空,都归在了年淩兮的手里,怎能不心痒痒痛恨其实皇后哪儿有什么病,她只不过是在找一个时机,对年淩兮来一次重大的打击罢了。

三月十日,年淩兮正式被册封为皇贵妃。雍正携着年淩兮的手一同出席了册封礼,这无非是对年淩兮没有上限的宠爱。年淩兮穿着皇贵妃的吉服,站在翊坤宫的主殿前,接受者众妃嫔的朝拜。皇贵妃,位同副后,自然尊贵无比,饶是服侍皇帝最久的懋妃也要跪在年淩兮的面前,行着大礼。今日皇后未来,只是遣人送来了华美的贺礼,年淩兮正眼都未看一眼,只是让人随手扔进了库房。

皇贵妃的常服也是与贵妃不同,贵妃的服侍多为宠妃的样式,而皇贵妃更多的是象征着权利的颜色,大黄虽然不能用,但是淡黄色还是可用的,而首饰上也没有多做要求,东珠一些的东西,也是可以用上的。正如雍正亲自吩咐内务府打造的首饰,跟皇后的无两,甚至比皇后的还要奢美一些。

册封礼的第二日,年淩兮便换上了这一套首饰,钿子更为华美,原本的珠翠多换成了东珠,原本左边垂下来的金线流苏也收了起来,换成了凤凰飞天的赤金步摇,凤凰嘴里吐出一串东珠撮成的流苏。

今日是要去拜见皇后和太后的,年淩兮步入景仁宫的时候,发现景仁宫冷的渗人,殿中的暖盆自然没有断过,但是看着皇后如同老了十岁的脸,年淩兮还是笑了起来。

“臣妾皇贵妃年佳氏,拜见皇后,皇后万福千安。”年淩兮微微福身,皇后如同没有听见一般,眼神始终定格在年淩兮的身上,如同木偶,如同傀儡。

年淩兮见皇后没有叫起,却也没有一直福着,从容地起了身,看着皇后的眼里带着愤恨,仍是笑道:“皇后娘娘的气色好多了,说来,臣妾已经有大半年未见过皇后了娘娘了。”

皇后这才回过神来,嘴角噙着一丝嘲讽,道:“皇贵妃,你可满意了”

“满意何来满意”

皇后闭上眼,脚前的暖盆生着袅袅的烟雾,却挡不住皇后颓败的脸色。

“本宫不会让你得到皇后的位子的,只要本宫还有口气在,本宫仍旧是正宫不论你是贵妃还是皇贵妃,仍旧是妾室,仍旧得给本宫行礼”

年淩兮的笑容收了起来,看着皇后仍是嘴硬,也不气恼,道:“皇后说的是,只是臣妾,早晚会代替皇后,母仪天下。”

“那本宫就等着那一天。”皇后仍是闭着眼。年淩兮笑了笑,道:“皇后以为,皇上会让一个没有子嗣的皇后当上太后而且还是蓄意陷害皇嗣的皇后。”

皇后的眼睛猛然睁开,眼神中带着擦拭不掉的狠毒,道:“都是你对不对这些都是你布的局来陷害本宫是不是”

“皇后娘娘是不是还没睡醒,怎得大白天胡言乱语。”年淩兮笑着说,眼里也是几分狠意。

“你不得好死毒妇你不得好死你的孩子,你的四个孩子,本宫诅咒他们不得好死”皇后突然疯癫起来,离开了座位,朝年淩兮扑来。

只是皇后哪儿那么容易接近年淩兮,还未到跟前三米,便被年喙给制止住了。

“狗奴才,你竟然敢对本宫不敬”皇后跪坐在地上,头上的旗头已经歪斜地快要掉下来,年淩兮看着皇后全然没有反抗的能力,便笑着慢慢上前,蹲在皇后的面前,慢条斯理地给皇后整了整衣服和首饰,道:“皇后娘娘慎言。皇后都是后宫里的老人了,难道还不知道臣妾爱子心切,若是有人诅咒臣妾的孩子,那人一定不得好死么”

“本宫岂会怕你本宫就要诅咒诅咒你的三个儿子全部暴毙,不得好死想要继承皇位呸做你的春秋大梦本宫还要诅咒你的女儿,得桃花病,桃花病”

“啪”年淩兮一巴掌挥在了皇后的脸上,抑制住了皇后的胡言乱语,年淩兮的眼神里带着杀意,道:“皇后,别给脸不要脸。若是你皇后之位做的不舒服,本宫不介意提早让你滚下来。”

“皇上是明君,岂会让你这个j妃迷惑了双眼封你做皇后,年氏,你想的太理所当然了”皇后面目狰狞,没了往日里半分贤良的样子。年淩兮笑了笑,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皇后,一字一句道:“j妃皇后,你以为皇上还信你几分”

“你便好自为之吧,皇后。”年淩兮让年喙放开了皇后,皇后全身颤抖着倒在地上,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年淩兮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景仁宫,却是没看到皇后眼里带着决然和愤恨,一直看着年淩兮的背影,手掌慢慢握成了拳头。

太后卧床病重,年淩兮只是进去溜了一圈,看着太后躺在床上,嘴已经都不好张开却仍是努力说着不干净的话,年淩兮皱了皱眉头,离开了慈宁宫。

三月,本是万物准备复苏的时候,年淩兮心情不佳,不想带回翊坤宫去,因为今儿四个孩子会到翊坤宫向自己请安,于是年淩兮便想着去御花园收拾一下情绪,不想,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影子。

“郭贵人。”年淩兮走上前,叫道。

郭贵人看着一树早开的春花发愣,骤然听见年淩兮的声音,吓了一跳,不过很快便敛神,行礼道:“嫔妾给皇贵妃请安。”

“起身。”年淩兮点点头,打量着郭贵人。面色憔悴,神色不佳,显然是思念成疾的缘故。

郭贵人起身之后便站在那里不说话,年淩兮看了看她单薄的衣衫,道:“郭贵人的神色不大好。”

郭贵人听见年淩兮这么说,嘴角扯出一丝苦笑,道:“嫔妾正在忏悔,当年做了不该做的事情,现在就算有千万句道歉,怕也没什么用了。”

年淩兮自然听得出话中的意思,笑了笑,走上前,将一朵春花摘下来,在手中不断摩挲着,道:“事情既然已经做过,便没了余地。道歉若有用,后宫便也不会有如此之多的冤魂了,你说是不是”

郭贵人无奈地笑容加深了几分,望着天空飘着的几朵白云,道:“皇贵妃娘娘说的对极了,嫔妾受教。”

“有空多去永和宫走动,懋妃不是不好相与的人。”年淩兮对她点点头,便起身离开了,郭贵人望着年淩兮离开的背影,想起自己的女儿,眼睛终究是垂了下去。

回到翊坤宫,年淩兮稍微休息了一下,荣敬便带着几个弟弟进来请安,荣敬越发亭亭玉立,儿面貌跟年淩兮有着四五分的相似,但更多的,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相比容貌,只怕将来只会比年淩兮漂亮。不过荣敬是年淩兮她的女儿,荣敬长得越好,年淩兮心里便越喜欢。

而荣敬,自己也是有几分骄傲的。不说自己是皇帝的长公主,而自己额娘刚被升为皇贵妃,那么在宫中她的地位自然也水涨船高,以前没人敢轻待自己,现下便更没有人有雄心豹子胆了,荣敬的下巴在宫中向来是昂着的,对于跟额娘亲近的那些妃嫔,荣敬自然是懂礼乖顺,而对于那些额娘看不顺眼的人,荣敬自然也不会给好脸色看,比如那个熹嫔,还想让弘历来讨好自己,真是白日做梦。

福宜的样貌是结合了年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