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重生之年皇贵妃第14部分阅读(1/1)

和弘时怎能逃得了皇后的毒手作为皇后的弃子,弘时肯定会成为其他人的垫脚石,下场下场岂能好到哪儿去

晶心不知道三阿哥这般是齐妃下了药造成的,看着齐妃一脸担忧的神情,也不禁叹气道:“三阿哥吃了那么多药也不见好,是不是太医不够尽心可要奴婢去请示贵妃娘娘,让太医院那些老东西们好好的再给三阿哥研究一个方子”

齐妃摇摇头,道:“太医也不是不够尽心,可能是弘时刚刚离开景仁宫,还不太适应吧。”

晶心听见齐妃这样说,便为齐妃抱不平,道:“娘娘怎可这样说呢三阿哥本就是娘娘的亲子,那皇后抱去抚养,虽然咱们不能说什么,但是到底也是不合规矩的哪儿有抱养侧福晋孩子的说到底,三阿哥如今这般,还不都是皇后娘娘一手造成的”

齐妃蹙眉,厉声道:“皇后何等尊贵岂能让你这个小小奴婢言说还不掌嘴”

晶心虽然委屈,但也知道是自己口直心快说错了话,这话在咸福宫自个儿念叨两句没什么,要是被有心人听去了,那还要连累齐妃娘娘的

晶心怕吵着三阿哥,便去殿外自个儿掌嘴了十巴掌,才回殿中伺候。

看着齐妃仍旧眉头紧锁,这两日人都瘦了一大圈,不免心疼道:“左右这药还烫着,不如让奴婢一会服侍三阿哥吃下吧,娘娘这两日照顾三阿哥也累了,快去歇歇吧。”

齐妃这几年来爱子之心一直藏着掖着,这会看着躺在病榻上的亲儿子,自然都迸发了出来,说来,她已经照顾了三阿哥有七日之久,日子这般快她也没有料想到,不过可能自己的身子骨真的大不如前了,现在倒是真感觉到几分疲惫。

将药碗递给了晶心,齐妃刚刚准备去歇息,灵子便进殿道,说是皇上来了。

皇上自登基这一年以来,很少踏足咸福宫,这一年多去,来的次数也不过四五次,齐妃猛然听到皇上要来,便突然想起,自己已经有两个月不曾看见皇上了,除了揭发谨嫔罪行那日。

“皇上万福隆安。”齐妃看见那熟悉又陌生的明黄色出现在自己视线中时,便福身问安,得到的不过是皇上平淡地一句:“起身吧。”

虽然皇上不常来,但是咸福宫的茶水是时刻备下的,咸福宫的主子不得宠,自然没什么好茶供着,但是不算掉下妃位的碧螺春还是有些的。齐妃如此困境,她之前也只能熬着,好在,现在弘时回来了,她对这些也便不多想了。

雍正浅嘬了一口茶,便看到齐妃直愣愣地站在自己面前,心中有些不悦,道:“站着做什么坐吧。”

看着雍正旁边那个位置,齐妃笑了笑,终是坐了过去,不想刚刚坐稳,雍正便道:“刚从年佳贵妃那里过来,她总是吵着要朕来看看你们母子,怎样,弘时可好些了”

齐妃嘴角始终挂着浅笑,不卑不亢,这十几年来,她是了解雍正薄情的性子的,这样的话说出来,她也习惯,不觉痛心了。

“回皇上的话,弘时自前几日病倒,太医便开了方子,每日服用,现下有了些许好转。”齐妃答道,一边将手指上的护甲取下,这护甲只用了成色一般的翡翠作为点缀,对于身在妃位的齐妃来讲,是素了些,雍正正好瞥见,不由得说道:“好歹你也身处妃位,平日里也不用这么素净,改日朕命内务府再给你做几套护甲来,这样的护甲,便赏给宁嫔吧。”

“谢皇上美意,只是臣妾向来不爱这些,只盼着弘时早日好起来,平安成长,便是臣妾一生所愿。”齐妃语气有些起伏,雍正听了也是有些感触,毕竟弘时是自己的长子,虽然呆笨了些,不太争气,但至少是目前唯一一个成年的,虽说前几年一直养在皇后身边,不过现下看来齐妃这个生母也没有对弘时淡了母子情分,也算是难得了。

“弘时毕竟是朕的长子,不论如何,朕也不会弃之不顾。”雍正口头承诺,齐妃听见心中却是不信,雍正是何等的爱翻脸这些口头上的承诺从来都不作数,对于她来讲,还不如靠着自己,让她和弘时得取一世平安。

“谢皇上。”齐妃笑道。

雍正点点头,左右看着无事,弘时也有好转,便心想着再回翊坤宫去,今日年淩兮着着的粉色肚兜着实好看的紧,衬得皮肤更加粉嫩雪白,可是不曾想,自己却被这个小娇人一脚踹下床,赶到了咸福宫来。若说谁敢对他做这样的举动,也只有性子直溜的年淩兮敢了。

“那朕先回去了,你好好照顾弘时,有什么事及时向太医反应,若有拿不定主意的地方,找年佳贵妃和太后都行。”雍正说罢,咳嗽了两声,齐妃起身让晶心拿来了一件灰色大氅,道:“咸福宫离翊坤宫还是有些距离的,天气寒冷又湿滑,皇上披上这件大氅也好过些。”齐妃说罢,又对旁边的苏培盛道:“吩咐抬步撵的小太监当心着些,不要太快,小心滑脚。”

苏培盛低头答道:“奴才省得。”

齐妃给雍正系好大氅上的衣带,便目送着雍正离开了咸福宫,灵子看着雍正的身影彻底不见,才到齐妃身边说道:“娘娘何不趁着此次机会留住皇上皇上鲜少来咱们这里呢。”

齐妃苦笑着摇摇头,殿里的煤炭灼灼燃烧着,但是齐妃仍旧感觉不到一丝温暖,道:“留得住人,也留不住心,不如不留。更何况,抢了年佳贵妃的宠,本宫还怎么立足后宫议论本来就没日停歇的,本宫不愿卷入其中,只想弘时平安长大。”

是啊,自己已经殁了那么多孩子了,如果弘时再没了,那她还有什么理由活下去

灵子的眼眸闪了闪,终是没再说什么。

“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吉祥在门外,声音慌张且紊乱,年淩兮本在殿中教荣敬一些诗词,荣敬正待给自己背诵,却被吉祥打断,顿时有些不悦,便厉声道:“何事如此惊慌”

吉祥冷静了下方道:“奴婢该死,扰了娘娘和公主,只是裕妃娘娘裕妃娘娘在殿外,请求见娘娘一面。”

裕妃年淩兮眉头一蹙,细想之下便知裕妃来的目的是什么,便让荣敬先回去,荣敬自然不舍和额娘相处的时光,但是看着额娘眉头紧蹙,便知额娘有事要处理,依依不舍的跟嬷嬷走了。

芙兰和惜菊今日都不当值,在屋中休息,吉祥甚少亲身伺候,本来今天是个好机会,但是没想到却碰见裕妃在殿外惊慌失措地要求见贵妃一面,那动静,真真的大。

“请她进来。”年淩兮稳当的声音传来,吉祥赶忙回过神来,去殿外迎了裕妃进来。裕妃的神色本来是慌张的,只是不知何时,脸上多了两道泪痕。

没想到,裕妃一进殿便跪在年淩兮的脚下,哭嚷道:“求贵妃娘娘救救臣妾救救臣妾的弘昼吧”

吉祥一惊,但是面子上没露出什么来,看着年淩兮对自己投来的眼光,吉祥是不傻的,连忙挥退殿中所有伺候的奴才,自己也把门带上,站在门外台阶下三米以外的地方,便什么都听不见了。

见殿中的人都没了,裕妃心头更加不知所措,坐于首座的年淩兮眉头更是没舒展,裕妃以为年淩兮不欲搭理她,泪便是更加汹涌了,道:“贵妃娘娘求您帮帮臣妾帮帮弘昼吧臣妾给您磕头了”说罢,便真的磕起头来。

年淩兮最厌烦女人哭哭啼啼的,当下不拦阻裕妃,直到裕妃真真的磕了三个响头以后,才沉着声音道:“哭哭啼啼的像个什么样子你若当真有困难,便起来好好说话,若不想本宫帮你,你便继续跪在那里磕头至死,本宫也不会阻拦一下。”

裕妃静了声音,抽出手绢来擦了擦眼泪,才起身,只不过还是行着福身礼,道:“回贵妃娘娘的话,今日一早,臣妾的弘昼便被皇后娘娘身边的绯儿领走了,臣妾本以为皇后娘娘是有训诫之话对弘昼说,当下也没在意,毕竟三阿哥和四阿哥也经常去皇后娘娘那里,只是只是今日午膳臣妾还不见弘昼回来,便差春吟去景仁宫去唤,没想到没想到春吟回来说,以后弘昼就被养在皇后娘娘那里了,认皇后娘娘为生母,臣妾臣妾不想啊只是皇后娘娘是后宫之主,臣妾怎能违抗”

年淩兮心中一顿,她没想到皇后下手这么快,竟然打的真是五阿哥的主意,这裕妃向来低调的惯得,皇后是看裕妃柔顺,便起了心思。

“既然你知道不能违抗后意,那怎知本宫会帮你”年淩兮自然不可能一口答应裕妃,这次倒是个能让皇后跌一跤的机会,只是,得看裕妃有没有这个胆量去做了。

裕妃的神色从刚才的楚楚可怜一下子变得有些愤恨起来,眼神丝毫不藏着对皇后的恨意,道:“娘娘您是皇上最钟爱的贵妃,又有协理六宫大权,臣妾不知道该怎么办,便只能来找您了。”

“本宫不想在这里听你说些恭维的话,缺你一个,照样也会有人说。”

裕妃脸色僵了僵,知道年佳贵妃不是好糊弄的,只是她这几年一直低调处事,就是不想让她的弘昼有任何危险,她自知斗不过皇后和年佳贵妃,不说皇后,年佳贵妃是何等的福泽深厚诞育子嗣最多不说,还被先帝爷亲赐了孩子的辈字,虽然六阿哥、七阿哥和八阿哥还年幼,但是皇上的身子还健朗,正值壮年,保不准这三个孩子成年了,以年佳贵妃的地位和宠爱,便能越过齐妃的三阿哥和熹嫔的四阿哥呢

裕妃知道自己若现在存了别的心思,那年佳贵妃一定会坐视不理的,所以,裕妃正了神色,不敢有意思隐瞒道:“当年,若不是贵妃娘娘您的一句话,臣妾怎会得到侧福晋的位份,又怎会被皇上封为妃位如果没有贵妃娘娘的福泽庇佑,臣妾当年也没有福气生下弘昼。既然贵妃娘娘当年助过臣妾,臣妾也不是忘恩的人,所以,现在愿意为贵妃娘娘做一切事情,只要只要能让臣妾的弘昼回到臣妾身边就好。臣妾这几年一直低调处事,也不让弘昼学习太多东西,贵妃娘娘,难道这还不算臣妾的心意么”

“哦难道你这心意,是认定了本宫会做什么么”年淩兮的眼神微微眯着,她不喜欢有人不说明白话。

裕妃摇了摇头,道:“臣妾不知娘娘有任何心思,只知道贵妃娘娘能帮臣妾要回弘昼。贵妃娘娘,臣妾的心意便是如此,请您帮帮臣妾吧”说罢,裕妃便又跪下,这一跪,带了十分的决然和坚定。

年淩兮扯了扯嘴角,很好,裕妃这样的状态,便是最好不过的了。

“你先回宫去,眼下要回弘昼是不可能的了,只是你既然愿意忠心于本宫,本宫自然不负你,不过,以后本宫用何种手段,你都要紧了你的心思,闭上你的嘴,懂么”

裕妃撞上年淩兮狠决的表情,心中顿了顿,但是她现在只能依靠年佳贵妃,没有别人。

裕妃深呼吸一口气,对年淩兮深深地伏身,道:“臣妾省得。”

43情浓

自从弘昼被皇后抚养之后,一夕之间,三阿哥的地位就降低了不少,而一直默默无闻的五阿哥,顿时成了众矢之的,不管是宫里的主子还是奴才,开口闭口都离不开五阿哥。同时,有人也十分怜悯三阿哥,被皇后抚养了这多年,没日没夜的只能读书习武,现在连福晋都没娶呢,看这意思,现在也只能让三阿哥的亲额娘齐妃操办了。

再来,时间已经步入了雍正二年元月,这正是热闹的时候,皇后因得了弘昼之后,身体便恢复的差不多了,气色也比之以前红润了不少,而裕妃那里,皇后只让裕妃每月十五来看弘昼一次。

弘昼自小就养在裕妃身边,哪儿是能离开亲额娘的不过弘昼的性子柔顺,见谁都是百依百顺的从来不发脾气,若是想念裕妃了,便每晚躺在被窝里偷偷地哭一宿,哭着哭着便睡着了,睡不到两个时辰,便又被嬷嬷叫起床,继续读书习武。

因为裕妃刻意让弘昼学习不是那么勤勉,所以弘昼到了十一岁还是只是会汉语和一些简单的满语而已,跟自小被皇后的三阿哥自然是天差地别,虽然三阿哥不够聪明,但是毕竟养在皇后身边这么多年了,语言方面每日都要练习的,自然也会了。

当然,弘昼的一举一动都是逃不过皇后的眼睛的,皇后指派了身边的翠嬷嬷服侍弘昼,而之前服侍弘昼的嬷嬷,被打发到其他地方服侍了。

弘昼骤然换了嬷嬷,也是不适应。虽然被皇后抚养,面子上看起来是无比尊贵,但是里子,他就像傀儡一样被皇后禁足着。

裕妃第一次去看弘昼的时候,母子俩都没能忍住情绪,抱在一起痛哭流涕,当然是在屋里没人的情况下,弘昼哭的声音也不敢太大,怕门外的人听见,只是憋屈地小声抽泣,小脸涨得通红。看着儿子这么懂事,裕妃心中愈加心疼起来。

“好孩子,你在皇后这里过得可好”裕妃双手捧着弘昼的脸颊,双眼当中的担忧丝毫不藏着掖着。

弘昼摇摇头,却是咬着牙不说一句话来,他知道,就算皇后留给他和母亲独处的空间,但是外边那些丫鬟婆子,耳朵是极好使的,他只要稍有差错,那么以后就不能再跟他母亲相见了。

裕妃细想之下便也明白了这个道理,她悄悄附在弘昼的耳边,说道:“放心,额娘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来,咱们现在跟贵妃娘娘是一伙儿的,以后贵妃娘娘让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知道了吗”

弘昼仍旧点点头,只是眼神中也多了几分担忧。年佳贵妃,宫中自然是无人不晓的,没想到母亲为了他竟然去投靠年佳贵妃,那样凌然的人,母亲能招惹的了么

“好孩子,不用担心额娘,额娘时刻都在想你。”裕妃的眼泪终是止不住,而母子两人见面的时间只有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一到,翠嬷嬷便进来对裕妃福身道:“裕妃娘娘金安,娘娘,您跟五阿哥会面的时间到了呢。五阿哥还有许多课业要学习,您看”

裕妃抽出手绢擦拭了一下眼角,尔后也给弘昼擦了擦,眼睛却是不看翠嬷嬷一眼,道:“本宫知道了,这就回去。”言罢,对着弘昼笑了笑,无声地说了一句:“放心。”之后,便忍着回头的欲望,扶着春吟的手快步离开了。

翠嬷嬷收起嘲讽的表情,看着眼角还有泪痕的五阿哥,笑了笑道:“五阿哥,咱们回去吧。”

待到第二次裕妃见五阿哥的时候,裕妃便偷偷地将一包白纸塞到了弘昼的怀中,悄声道:“好孩子,别怕,待趁你皇额娘不注意的时候,将这包药偷偷地塞进她的茶水里,记住千万别被别人发现了,懂了吗”

弘昼点了点头,这没日没夜的读书、习武已经让他快要支撑不下去了,不管这包药里面装的是什么,他他都要成功

那边儿裕妃和弘昼预谋着怎么想着法儿从皇后那逃脱出来,这边年淩兮却是淡定地瞅着从库房里新挪出来的一本闲游记,这本游记作者写的甚好,一幕幕山清水秀仿佛是在眼前似的,芙兰在旁边瞅着,心里却是不太安稳。

“娘娘,您说五阿哥能成事吗”芙兰不断搓着手,问道。

年淩兮敲了敲案几,笑了笑,道:“能不能成事,总之这几天过了之后,皇后是再也不敢抚养五阿哥了,她可能怎么也想不到,看似柔弱平顺的五阿哥,竟然也敢做这样的事情来。”

芙兰脸色还是透漏着担忧,毕竟这整件事,都是她家主子一手策划的,她忘不了今天早晨裕妃来后,年淩兮亲自递给裕妃的那包药,裕妃得知要让自己的孩子去下药的时候,眼神当中是也是透漏着震痛的,只不过,主子保证不会让五阿哥有事,裕妃这才信了。

那包药究竟是什么药,芙兰也不得而知。这药根本就没经过她的手,她叶是今儿早上才看到的。年淩兮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饶是心思灵活缜密的芙兰,也猜不透。

不过,太后那里也是折腾不休,雍正这日从太后那里请安回来,脸色便疲倦不已,如果是真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雍正处理朝政累的紧,其实,左不过是太后整日在雍正耳边念叨那位贤德的“十四弟”罢了,雍正光是应付太后就没了精神。

除了翊坤宫这边能让他休息片刻,他还真不知道能去哪儿。年淩兮说来也是在身边服侍的老人儿了,但是雍正丝毫感觉不到新鲜感下降,反而感觉每一天的年淩兮都不一样。所以,雍正即使不在年淩兮这里过夜,只要踏入后宫,也会在翊坤宫坐上片刻,跟年淩兮聊一聊,便能轻松许多。

“皇上万福隆安。”年淩兮微微福了福,随后手便被雍正握在了手里,雍正笑了笑,道:“今日你更香了。”

年淩兮浅笑了几分,她刚刚沐浴净身,能不香么每日都是一样的,真不知雍正是怎么闻出来哪儿更香了。

“皇上净爱说这些不着边的,每隔正经样子。”年淩兮言罢,双颊却是红了起来。雍正呵呵一笑,拉着年淩兮走到了案几边坐下,发现殿里没有生炭火,便问:“怎得不生炭火不嫌冷么”

“皇上冷么”年淩兮却笑着反问道。

雍正听到年淩兮反问,便感受了一下,这殿中的确是不冷,也不知年淩兮是用了什么法子,虽说地龙还烧着,但是远远没有这种温度,不过他倒是不对这些东西感兴趣,年淩兮经常想出一些奇思妙想的点子,他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这样好的温度,又是这么好的气氛,自然现在要干一点该干的事情了。

雍正挥退了殿中所有伺候的宫人,尔后用手指托起年淩兮的下巴,笑道:“年儿,何时再给朕添一个小阿哥”

年淩兮不喜欢这样的姿势,但是她却不能反驳,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了一挪,下巴就逃离了雍正的手指。年淩兮卷起青丝绕在手间,道:“臣妾已经生了三子一女,皇上还觉得不够反正臣妾是不想生了,荣敬活泼懂事,福宜聪慧,福惠调皮,福沛太小还看不出什么来,但也是个沉静的性子,臣妾觉得福气已经足够了,再添上一个,那便是多了。”

雍正一听到孩子,眼眸亮了亮,多了一丝柔和,道:“说来,朕也许久没见过几个孩子了。荣敬可开始学习女红了”

年淩兮脸上挂了几分宠溺,道:“学是开始学了,但总归不上心,前几日非要跟臣妾吵着要学骑马,你说说,这女儿家的,学那危险的东西作甚。”

雍正却是高兴,道:“满族的子女哪儿有不会骑马的朕的女儿更应如此。荣敬有这般胆量,不愧是朕的骄女”说罢,又问:“福宜如何”

“福宜已经会说话走路了,只是还不太稳当,不过像是想极力走好似的,每日都不喜欢在床上躺着。”年淩兮说罢,又道:“可能真的是皇上福泽庇佑,几个孩子都很健康,没生过病呢。”

雍正将年淩兮拉到自己的怀里,手指在年淩兮的耳唇上摩挲,道:“朕和年儿的孩子,自然是其他孩子比不得的。”

年淩兮笑了笑,感觉到体温逐渐升高,也看着雍正眼里的情欲越来越浓,心中有些厌恶,但是表面上还是装作很享受。不知不觉间,两人便走到了床榻边,雍正一用力,便将年淩兮抛到了柔软的床上,密密麻麻的吻便铺天盖地地袭来,惹得年淩兮身体很快便起了反应,不断迎合着雍正。

雍正的舌头绕过年淩兮的嘴唇,探索到了年淩兮最敏感的耳边,缓缓地舔拨着,年淩兮不禁呻吟出声:“啊啊皇上胤禛”

雍正像是受到了鼓励,一双大手便不安分地在年淩兮的身上来回摸索,直让年淩兮感觉自己如同坠入了一个火热的深渊,那种温度快要将自己吞噬。

而雍正在自己耳边传来的温度,更是炙热。

年淩兮抽出手,隔着衣服摸索到了雍正最具龙阳之地,那般炙烫和坚硬,仿佛一道锐利,待会就要将年淩兮刺穿一般。

“皇上我要给我。”

“叫我胤禛”雍正的声音显然也是快要把持不住,情话不断地说出口,年淩兮自然是顺着雍正的意思,他要她叫什么,她便叫什么。

直到两人的衣物都被褪尽仍在了大理石地板上,两具身体紧紧相连,胤禛才舒服地呼出了一口气,年淩兮的身体永远都是那么新鲜和柔嫩。

大力的抽送和越来越愉悦地叫声,逐渐包围了整个翊坤宫,年淩兮一会在雍正的身下享受,一会又坐在雍正的身上自己耕耘,当晚的春意,当真是掩盖不住,而雍正不断地索取,让年淩兮逐渐感觉不堪重负,每次达到天堂的那一刹那,是无限的满足。年淩兮在雍正的身上留下无数的抓痕,触目惊心,但却又是两个人欢爱的最好凭证。

44毒害上

夜幕降临,裹着景仁宫分外黑暗,尽管有不少宫灯在风中摇曳着,但今晚似乎分外静谧。景仁宫向来把手森严,这会皇后已经歇下,于是宫内更加安静。

景仁宫毓敏轩,之前是三阿哥弘时的住所,不过三阿哥回齐妃宫中住着后,现在便是五阿哥弘昼的住所了。翠嬷嬷端着一碗醒神的参汤缓缓入堂,看见五阿哥正在废寝忘食的读书,翠嬷嬷的表情缓了缓,向前道:“五阿哥金安。五阿哥,天儿晚了,您用点参汤再读吧。”

弘昼将书放下,看着翠嬷嬷,道:“皇额娘呢”

“皇后娘娘已经歇下了,不过想来这会还没睡着。”翠嬷嬷将参汤搁到案子上,恭敬回答。

弘昼点了点头,挥手让翠嬷嬷退下。看见屋门被拉好之后,弘昼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看窗外,见无人往里面探看,才屏气将那包裕妃给的药拿了出来,那碗参汤正冒着热气,弘昼眼眸闪了闪,将那包药拆开,看见里面白色的药粉,弘昼咬咬嘴,狠了狠心,为了自己和额娘

翠嬷嬷正在门外打盹,突然感觉到旁边的屋门被强力打开,翠嬷嬷赶紧醒过神来,看了过去,正见五阿哥站在门口,眼眸深邃,正在盯着自己。

“五阿哥有何吩咐”翠嬷嬷向前屈身问道。

弘昼抬了抬下巴,道:“我要去给皇额娘请安。”

翠嬷嬷愣了一下,道:“皇后娘娘怕是已经睡下了,五阿哥您明天再给娘娘请安”

“嬷嬷方才不是说皇额娘没有睡下么这不过才一小会怎么就改了口了呢”五阿哥语气带着些怒气,毕竟是天家的孩子,尽管再柔顺,那股子与生俱来的皇家之气就不是翠嬷嬷可以阻挡的。

“那那好吧。”翠嬷嬷在前面带路,五阿哥前面有两个小太监掌灯,五阿哥步伐稳健。手提着食盒,不急不慢地跟着翠嬷嬷走。

毓敏轩离景仁宫主殿并不远,走上一盏茶的时间便也就到了,五阿哥见主殿就在面前,便停下脚步,道:“你们都在外面候着,我自个儿去给皇额娘请安便是。”

翠嬷嬷躬身退下,五阿哥整理了下衣衫,便提着食盒进去了。

景仁宫的大殿富丽堂皇,今年又刚刚重新置办过东西,五阿哥进去之后,却感觉都是金属带来的压力感,全然没有钟粹宫的温暖感。

绯儿在寝殿外见着五阿哥来了,先是吃了一惊,尔后便福身道:“五阿哥万福,五阿哥来是”

“我来给皇额娘请安,劳烦绯姑姑通报。”弘昼不卑不亢道。

绯儿顿了顿,想着皇后反正还没睡下,便福身道:“五阿哥稍等,奴婢去通报。”

皇后本在寝殿中看着敬事房拿来的月册子,正翻着,绯儿进来福身通报,说是五阿哥来了,皇后顿了顿,蹙眉道:“五阿哥不好好读书,来这里做什么打发了吧,就说我已经歇下了。”

绯儿本想答应,但是仔细一想,又道:“奴婢瞧着五阿哥端着个食盒,会不会是来孝敬您的”

皇后“哦”了一声,便把月册子搁在了一边,眼里多了几分兴致,取了床头的玉如意把玩着,道:“无事献殷勤,五阿哥今日来,指不定又是因为裕妃。”

皇后笑了笑,道:“罢了,去见见吧。”

皇后穿好衣服出来的时候,见弘昼坐下椅子上,背挺的老直,皇后笑了笑,在首位上坐好以后,抬了抬手道:“弘昼,来皇额娘身边。”

弘昼闻言起身,脸上的表情淡淡的,但还是走到了皇后的身边,道:“儿臣给皇额娘请安,儿臣这么晚来,没有打扰皇额娘休息吧”

皇后笑着抚着弘昼的额头,道:“皇额娘没睡,不过,也幸好皇额娘没睡,不然就错过弘昼的请安了。”

弘昼低眉笑了笑,又见皇后指着案几上的食盒,道:“可是给皇额娘的准备了什么好东西”

弘昼抬起眼来,认真道:“是参汤。本来是翠嬷嬷去小厨房端给儿臣的,可正好儿臣读到书上讲,要孝顺父母,早时端水洗漱,晚时端汤补身。儿臣有感而发,于是想借花献佛,来孝敬皇额娘。”

皇后笑了笑,道:“弘昼真有孝心。”尔后对绯儿道:“去将食盒拿来,本宫用了。”

“是。”

弘昼笑着看绯儿去了,道:“这是儿臣每晚都用的参汤,味道不腥不腻,不知皇额娘可用过”

正好绯儿端来食盒,掩着嘴笑道:“五阿哥真会说笑了,咱们皇后是国母,什么东西没用过这参汤恰好是皇后娘娘用过之后,才给您用的。”

“是儿臣不对了。没有及时关心皇额娘。”弘昼的表情带着几分谦逊,皇后虽然不知今晚弘昼如何开了窍,心下有些怀疑,但还是认为这是好现象,当然了,她是国母,若弘昼是个聪明伶俐的,自然知道她这样的身份,日后会对他带来什么好处。

弘昼将食盒打开,立面的参汤还冒着热气,弘昼将汤端起,双手举过头顶,单膝跪下,道:“儿臣恭祝皇额娘圣安”

皇后笑着接过参汤,道:“起身吧,咱们母子之间,不用这么多礼数,只要你好好读书,多学点东西,皇额娘自然不会亏待你。”

弘昼起身,却没注意到袖子当中一片白色缓缓落在地上,绯儿本是笑着看着皇后和五阿哥,但毕竟是皇后身边的老人,眼色自然是尖的,这一下,却是不偏不倚地看到了。

绯儿脸色顿时一僵,细细一看却是药包忙大呼道:“皇后娘娘莫喝这参汤有毒”

皇后本来已经喝进嘴一口,但是突然听见绯儿大喝,连忙将口中的参汤吐出来,盯着手中的景泰蓝做成的精致的小碗,怒道:“你你竟然斗胆害本宫”

弘昼见自己被识破,眼中多了几分慌张,但是想到贵妃娘娘差人来吩咐的话,便又多了几分笃定道:“皇额娘说什么呢儿臣,儿臣什么都做啊”

皇后的表情更加愤怒,将这碗搁到旁边的案几上,照着弘昼的脸就是一巴掌,力道狠然

弘昼一个没站稳,跌在了旁边,皇后气的脸都变了形,她没想到弘昼会下毒药害她蠢货生的儿子就是蠢,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来害她

“来人啊,给本宫将五阿哥制服好再去请皇上来”皇后一声令下,门外便进来了几个侍卫,将五阿哥死死扣住。

五阿哥仍旧是一脸冤枉,神情错愕道:“皇额娘,儿臣不过是想孝敬皇额娘,为何皇额娘会说儿臣要害您”

皇后讽刺一笑,指着那片掉落在地上的药包,道:“人证物证皆在,本宫还能污蔑你不成本来本宫看你还是个可塑之才,没想到跟你额娘一样蠢”

“儿臣没有做过请皇额娘明鉴”弘昼红着眼,眼里的眼泪已经在打着圈,声音也呜呜咽咽的,让人看起来好不可怜。

今晚雍正宿在翊坤宫,绯儿自然是去翊坤宫请了,谁知到了翊坤宫却吃了闭门羹。绯儿在殿外焦急道:“芙兰妹妹,咱们皇后娘娘差点被五阿哥给毒害了,你看此事若不通知皇上,皇后娘娘的颜面何存”

芙兰笑了笑,道:“那也要奴婢去通传了才行,绯儿姐姐等一等吧。”

殿中的雍正已然睡下,只有年淩兮衣衫齐整地坐在床边,看着芙兰进殿对自己点了点头,年淩兮笑了笑,便起身出门。

“贵妃娘娘万福”绯儿见年淩兮出来,忙行礼道。年淩兮抬手让绯儿起来,蹙眉道:“皇上已经睡下了,本宫瞧着这事儿也严重,不过皇上处理朝政真真的累着,本宫就去一趟景仁宫,看皇后娘娘如何了吧。”

“可是可是”绯儿面色涨红,年淩兮走到她身边瞥她一眼,道:“你觉得本宫的协理六宫之权是虚的么既然此事发生在景仁宫,便也是后宫的事情,本宫去看看,不为过吧。你若喜欢翊坤宫这地方,你便呆着,不过,你若饶了皇上歇息,本宫可不管你是谁身边的人。”

绯儿身子抖了抖,年佳贵妃的手段绯儿看着年佳贵妃越走越远,便赶忙跟上,这那两边,她都得罪不起,但是最得罪不起的,便是皇上

年淩兮见绯儿跟了上来,便沉声道:“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跟本宫讲清楚,不要错漏一丝一线。”

绯儿哪儿敢不从,便将刚刚在景仁宫发生的一切娓娓道来,年淩兮越听面子上是眉头紧皱,但是心里却觉得弘昼做的相当完美。

此事不惊动皇上,可能么只不过得在适当的时候惊动,若这么早便去了,年淩兮如何还能给皇后下套呢皇后想抚养阿哥,年淩兮就偏偏不能让她如愿,就为着那次陷害,年淩兮这仇也要报的痛快。

年淩兮乘着步撵很快便到了景仁宫,只见景仁宫的宫灯在风中摇曳的更加厉害,仿佛如同这殿中的人一样,人心惶惶,不能安稳。

绯儿先一步进殿,见着五阿哥还跪在那里,皇后坐在首座上怒气冲冲,不由地心头一凛,跪下道:“皇后娘娘年佳贵妃来了”

绯儿话音刚落,年淩兮就扶着芙兰的手进来了,看见五阿哥在那里跪着,心头一笑,这小子演的还真像。

“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隆安。”年淩兮微微福身道。

皇后没有叫起,仍旧是愤怒道:“你怎么了本宫请的是皇上,不是你年佳贵妃。”

年淩兮笑了笑,也不忙着起来,道:“皇上白日处理政务累了,已经在翊坤宫睡下了,臣妾不想吵醒皇上,再说五阿哥这事儿也是发生在后宫,皇上亲赐的臣妾协理六宫之权,臣妾也不得不来看看。”

皇后冷笑几分,道:“那你便看着吧,这裕妃的儿子敢害本宫,本宫已经决定送五阿哥入慎刑司。”

“儿臣没有做过皇额娘明察啊”五阿哥的泪已经滚落了下来,见皇后仍是一副冷漠的样子,不禁扭头对年淩兮求饶道:“年娘娘救我年娘娘救我儿臣当真没有想下毒害死皇额娘啊”

45毒害下

景仁宫的气氛一再僵持着,因着年淩兮的到来,皇后终是将眼中那抹杀气掩去了几分,只是脸色仍旧难看的紧。弘昼跪在地上,旁边压制他的奴才已经被年淩兮给挥开了,说到底,尽管是皇后宫中的人,对年佳贵妃的惧怕仍是不减一分。

皇后坚持要将此事通告皇后,而年淩兮却觉得不必如此。皇后眯了眯眼,道:“年佳贵妃,到底你是皇后,还是本宫是皇后难道本宫的话在你面前没有半分威信么”

年淩兮笑着,不急不慢地端着碧螺春浅品,见着皇后这么着急,却更加淡然,道:“皇后娘娘说笑了,臣妾自然没忘记只是贵妃的位份,但是,臣妾这般都是为皇上着想。皇后娘娘想想,弘昼是您抚养在身的,若弘昼真的要害您,此事又通知了皇上,难道皇上不会怪罪您教导无方么”

皇后脸色白了白,却是没想到这层关系,仔细想了想,不得不承认年淩兮说的有道理。弘昼被自己抚养已经有数月,如果此事揭发,虽然弘昼的下场不会好,但是自己的确也会落得个教导无方的名声,再加上之前愚笨的弘时如果这般,自己在皇上心中的地位自然不保。

见皇后思索着不说话,年淩兮便知道此事没有那么棘手了。笑着将茶杯搁在旁边的案几上,道:“皇后娘娘不知可否愿意听臣妾说几句。”

皇后面色如白纸,却仍是坐的耿直,道:“你说。”

“依臣妾愚见,若皇后娘娘对那碗参汤的确有疑的话,不如请太医来验验,臣妾想,太医院的秦太医手段了得,不如请秦太医前来一看如果这碗中的确有毒,那么臣妾便给皇后娘娘赔罪,再亲自送弘昼到该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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